第39章：北风定
2万燧发枪兵在被选拔为燧发枪兵之前，都是正军队伍里的骁锐之士。在端上燧发枪后，有着足量物资供应的2万燧发枪兵，除了训练线列步兵战术外，常规的冷兵器训练一点都没拉下。反而因为燧发枪兵待遇比普通正军高出一线，为了以示公平，训练量比普通正军还大了不少。
端着枪三段射，只打了十来分钟，在少量悍不畏死的骑兵决死突击干扰之下，燧发枪兵与蒙兀步兵很快就短兵相接了。因为打的时间少，2万燧发枪兵耗费的体力并不是太多，起码换上铠甲还有一战之力。
当所有人搅在一起之后，换上铠甲，提起钢刀的燧发枪兵们，一时之间近身肉搏与蒙兀军多年征战的精锐骑士们打了个旗鼓相当。这是穆呼哩未曾预料到的情况。
征战多年的铁军与成军一两年，并无太多战绩的军队斗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这是穆呼哩不能接受的。
“乌来！”
穆呼哩一声呼喝之下，一万二千蒙兀探马赤军全军下马，开始向北清河河滩上的绞肉机缓步前进。在蒙兀人抵达前线后，前阵绞杀的契丹、女真兵卒们在耶律秃花的指挥下给蒙兀探马赤军让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后习惯性的开始依附在蒙兀人两侧，以蒙兀人为核心组成了最锋锐的锥形阵。
河滩地形，却月阵的阵型，如果不是李德明身后的船太小，穆呼哩不一定会选择打这一仗。但如今战端已开，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穆呼哩能决定的了。
为了能尽快拿回战略主动权，穆呼哩也冷着脸开始不顾忌蒙兀本族的损失了。蒙兀人本就是以强悍的武力打服了北境各方势力，才占据的北方领导地位。刚一接战，李德明所在的中军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
中军阵前，十余名壮的不像人的蒙兀壮汉套着起码三层的厚重甲胄操着狼牙棒在中军阵中大杀四方，如果不是还有一队应急的燧发枪兵近距离给这十余名壮汉挨个点名，估计中军都撑不到厢军支援就要被打的四散逃窜了。
勉强维持住阵线后，李德明命令还在船上的电报队第一时间向张荣、徐天德、赵德胜三人发出求援电报。之后就是除了电报队、医疗兵以及部分需要较高文化水平才能上岗的兵种外，其他包括做饭的火头军在内，都要准备好武器甲胄奔赴最血腥的战场。
蒙兀人名气不是吹出来的，在探马赤军加入战场后，本来不说稳如泰山起码还算稳得住的阵型，瞬间变得岌岌可危，到处都是需要补救的阵线。就算在牛纯高福利，高薪资的激励下，正军士卒们悍不畏死的战斗，还是抵不住杀疯了的蒙兀人们视死如归的疯劲。
这一仗从早上打到午时，随着包围圈越来越紧，就连李德明都亲上前线搏杀，以此来激励士气。如果不是不少人家里妻儿老小都在预备军或是预备童子军中，就算是久经训练的正军在如此血腥的压力下也不会撑到现在。
“嬢的！就你蒙兀人不怕死是吧？劳资也早就活够了！”
一名最前沿的正军士卒，在拼着甲好砍死三名女真士兵后，被一名蒙兀人在后腰上狠狠的来了一刀。这一刀直接破了甲，在剧痛的刺激下，这位正兵一巴掌将嵌入自己身体的刀子拍的更深让砍自己的蒙兀人一时之间抽不出刀来，随后这位正兵提起横刀狠狠的给砍自己的蒙兀人抹了脖子。
“四个！劳资死的值了！哈哈哈......”
没过多久，在腹部大量失血后，这位士卒也倒了下去。临死之前，回想起去年预备军配给自己的寡妇。这名士卒嘴角勾起最后一抹微笑，在尸体堆中渐渐没了声息。
包围圈越来越紧，蒙兀人杀的反而越来越慢了，身处外围指挥的穆呼哩，此刻面上冷如正在飘飞的雪花。
穆呼哩承认，这一仗自己犯了三个错误。
一是：轻敌冒进，这一次南渡北清河有些冒失，北清河上下游并未控制住一段，更无一只靠谱的水军策应，以至于被如今北清河上那只谈不上水军的水军被逼的无法回头。
二是：未曾进行远距离火力侦察就带着大军直扑河边严阵以待的敌人军阵，以至于第一时间被大量火器兵打出大量不必要的伤亡。
三是：小瞧了眼前这支军队的坚韧程度。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派蒙兀本族战兵以绝对的武力第一时间压灭这支敌军的军心士气。
总的来说还是四个字：轻敌冒进。
不过就算现在穆呼哩自己承认犯了这个错，穆呼哩也不认为这战开始之前的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因为之前不管是打金国、打契丹、还是打汉人豪强，穆呼哩都打的太顺了。
之前500人打溃2万的战绩都打的出来，这让穆呼哩怎么能不自傲？而且一开始的契丹、女真、蒙兀三族混合大军，也不是一般的军队能顶得住的！
杀到这种程度，穆呼哩也不作他想了，只想尽快将这支军队给全灭掉。下一次，穆呼哩不会再轻易的给出这样的机会了。
不过没多久，外围游曳充作探马的三千弘吉剌部主将阿勒赤派人来报，西南方向一只2万人的步兵大军正在急速朝洛口镇方向赶来。
穆呼哩收到情报，气的一摔马鞭，当即命令兀鲁吾率领的四千兀鲁惕部人、孛秃率领的二千亦乞剌思部人并阿勒赤率领的三千弘吉剌人，合流为9千人的骑兵以驸马孛秃为主将，南下突袭北上的汉人援军。
北上援军处，再次端着AK的张荣一马当先，3000ak营充作全军前锋，在遇到蒙兀骑兵散兵游曳时，除非那骑兵在外围张弓射箭骚扰会给上一梭子子弹，不然张荣都不予理会，全心全意的北上支援。在看到远处大量烟尘滚滚而来的时刻，张荣甚至笑出了声。
“亲卫营！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3000ak营每人都抱着ak对远方即将袭来的骑兵露出了笑容。
救援大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用肉弹硬顶着蒙兀人的马刀。在骑兵冒头后与临阵前的这段宝贵的时间中，中间的5000厢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从背后的包裹中掏出卷状铁丝网，还有5000厢军从包裹中掏出早已准备多时的定制版破胎带。直接往地上一甩。
部分厢军还能抽空集中数柄随身带的长枪用铁锤，老虎钳等工具，将其深深的砸入土中，为铁丝网充当支撑柱用。
等骑兵冲到阵前，3000人的ak营在铁丝网、破胎带、长枪兵的掩护下，对着骑兵一顿好杀。蒙兀军前锋3000人的锋锐骑兵，当即被ak营给挫折了近2千人。前锋身后的大量骑兵，眼见前方情势不对，依靠着精湛的马术，当即改变行进方向，从张荣部两翼开始飞射重箭。
这一次张荣率队支援而来的部队，只带了较为轻便的聚碳酸酯材料制成的盾牌，其他甲胄全都没带，部分从盾牌间隙中飞入的箭矢也给张荣的这支援军部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部分蒙兀骑士的重箭，甚至还能直接穿透聚碳酸酯材料制成的盾牌，令盾牌之后也成了危险之地。
好在拼远程消耗，ak亲卫营的效率还是比蒙兀骑兵要高出不少。因为是接应支援李德明部，加之济南距离也在太远，ak亲卫营除了步枪与子弹外，只携带了通讯设备，其他水壶水袋、应急口粮以及一些工具全部被丢在了大营之中。因此，每位ak营士卒身上都携带了起码240发子弹。
3000人，每人240发子弹，合计就是72万发子弹、以现代步枪的高射速，强杀伤，大量的侧翼骑射的蒙兀骑士接连落马，直到9000人的骑兵大队被打的只剩5000多人后，冷静下来的蒙兀骑士才在主将孛秃的呼喝下开始缓缓退却。
不过即使是退了，骑兵大队也没退太远，就这么远远吊着。张荣也不客气，命令厢军们用长枪吊着铁丝网与破胎带，亦步亦趋的向已经不太远的洛口镇赶去。
洛口镇的穆呼哩在收到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9千人的骑兵竟然野战打不过2万人的轻甲甚至无甲的步军了？如果汉人武力真强到这个地步，那以汉人的人口体量是怎么被金国征服半壁江山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穆呼哩抛开这些杂念，在确认李德明部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彻底剿灭的情况下，穆呼哩即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放弃剿灭李德明部的想法。
“撤！”
这个撤字可以说是硬生生从穆呼哩口中挤出来的。
随着蒙兀中军信旗挥动，金锣响起，还在前线亡我搏杀的两边人马渐渐脱离接触。外围的那些铁丝网，早就被尸体铺开了一条路。丝毫不影响蒙兀军撤退。
等到张荣援军来到洛口镇这个尸山血海的战场时，残余的蒙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数千李德明部残军靠着河边船只上的物资艰难的挽救伤员。
“搭把手！”
即使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残酷的战场，张荣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在张荣的组织下，剩余的1万6千多还算有完整行动能力的士兵，开始在战场上搜救还活着的人。即使是蒙兀人，只要不是军官阶层，救活之后不管是当畜牧指导员还是送到矿山挖矿，都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军官阶层的蒙兀人或是契丹、女真人，那就对不起了。这种人牛纯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可能争取过来的，还不如直接补刀，省的到时候浪费粮食药物。
等到金乌落地，天色将黑之时。又有两万人的部队从济南方向支援而来。三股军队汇合之后，全军依靠着洛口镇坞堡的残余建筑，扎了一个十分坚固的营帐。一晚上，张荣领着1000名ak营士兵驻守中军，随时准备顶住蒙兀人晚上第一波的夜袭。
这一夜很安稳的就过去了，第二天，眼中充满血丝的张荣收到消息，蒙兀人确实退走了。昨天穆呼哩率主力骑兵东奔至遥墙镇方向。趁着李德明部主力水军损失殆尽的空档，在遥墙镇不远处比较和缓的河道上渡水而过。
这一次没有羊皮筏子与其他船只器械辅助，穆呼哩部残部大军在冰冷的北清河中起码丢了上千人马，这才以非常狼狈的姿态退回了禹城。没过几天，禹城的锦衣卫汇报，穆呼哩已经带着大军一路退到了河间府才停下修整。
在确认穆呼哩大部真正出现在河间府后，整个牛纯军战争体系才渐渐放松了戒备。开始进行战后工作。
端着枪三段射，只打了十来分钟，在少量悍不畏死的骑兵决死突击干扰之下，燧发枪兵与蒙兀步兵很快就短兵相接了。因为打的时间少，2万燧发枪兵耗费的体力并不是太多，起码换上铠甲还有一战之力。
当所有人搅在一起之后，换上铠甲，提起钢刀的燧发枪兵们，一时之间近身肉搏与蒙兀军多年征战的精锐骑士们打了个旗鼓相当。这是穆呼哩未曾预料到的情况。
征战多年的铁军与成军一两年，并无太多战绩的军队斗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这是穆呼哩不能接受的。
“乌来！”
穆呼哩一声呼喝之下，一万二千蒙兀探马赤军全军下马，开始向北清河河滩上的绞肉机缓步前进。在蒙兀人抵达前线后，前阵绞杀的契丹、女真兵卒们在耶律秃花的指挥下给蒙兀探马赤军让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后习惯性的开始依附在蒙兀人两侧，以蒙兀人为核心组成了最锋锐的锥形阵。
河滩地形，却月阵的阵型，如果不是李德明身后的船太小，穆呼哩不一定会选择打这一仗。但如今战端已开，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穆呼哩能决定的了。
为了能尽快拿回战略主动权，穆呼哩也冷着脸开始不顾忌蒙兀本族的损失了。蒙兀人本就是以强悍的武力打服了北境各方势力，才占据的北方领导地位。刚一接战，李德明所在的中军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
中军阵前，十余名壮的不像人的蒙兀壮汉套着起码三层的厚重甲胄操着狼牙棒在中军阵中大杀四方，如果不是还有一队应急的燧发枪兵近距离给这十余名壮汉挨个点名，估计中军都撑不到厢军支援就要被打的四散逃窜了。
勉强维持住阵线后，李德明命令还在船上的电报队第一时间向张荣、徐天德、赵德胜三人发出求援电报。之后就是除了电报队、医疗兵以及部分需要较高文化水平才能上岗的兵种外，其他包括做饭的火头军在内，都要准备好武器甲胄奔赴最血腥的战场。
蒙兀人名气不是吹出来的，在探马赤军加入战场后，本来不说稳如泰山起码还算稳得住的阵型，瞬间变得岌岌可危，到处都是需要补救的阵线。就算在牛纯高福利，高薪资的激励下，正军士卒们悍不畏死的战斗，还是抵不住杀疯了的蒙兀人们视死如归的疯劲。
这一仗从早上打到午时，随着包围圈越来越紧，就连李德明都亲上前线搏杀，以此来激励士气。如果不是不少人家里妻儿老小都在预备军或是预备童子军中，就算是久经训练的正军在如此血腥的压力下也不会撑到现在。
“嬢的！就你蒙兀人不怕死是吧？劳资也早就活够了！”
一名最前沿的正军士卒，在拼着甲好砍死三名女真士兵后，被一名蒙兀人在后腰上狠狠的来了一刀。这一刀直接破了甲，在剧痛的刺激下，这位正兵一巴掌将嵌入自己身体的刀子拍的更深让砍自己的蒙兀人一时之间抽不出刀来，随后这位正兵提起横刀狠狠的给砍自己的蒙兀人抹了脖子。
“四个！劳资死的值了！哈哈哈......”
没过多久，在腹部大量失血后，这位士卒也倒了下去。临死之前，回想起去年预备军配给自己的寡妇。这名士卒嘴角勾起最后一抹微笑，在尸体堆中渐渐没了声息。
包围圈越来越紧，蒙兀人杀的反而越来越慢了，身处外围指挥的穆呼哩，此刻面上冷如正在飘飞的雪花。
穆呼哩承认，这一仗自己犯了三个错误。
一是：轻敌冒进，这一次南渡北清河有些冒失，北清河上下游并未控制住一段，更无一只靠谱的水军策应，以至于被如今北清河上那只谈不上水军的水军被逼的无法回头。
二是：未曾进行远距离火力侦察就带着大军直扑河边严阵以待的敌人军阵，以至于第一时间被大量火器兵打出大量不必要的伤亡。
三是：小瞧了眼前这支军队的坚韧程度。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派蒙兀本族战兵以绝对的武力第一时间压灭这支敌军的军心士气。
总的来说还是四个字：轻敌冒进。
不过就算现在穆呼哩自己承认犯了这个错，穆呼哩也不认为这战开始之前的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因为之前不管是打金国、打契丹、还是打汉人豪强，穆呼哩都打的太顺了。
之前500人打溃2万的战绩都打的出来，这让穆呼哩怎么能不自傲？而且一开始的契丹、女真、蒙兀三族混合大军，也不是一般的军队能顶得住的！
杀到这种程度，穆呼哩也不作他想了，只想尽快将这支军队给全灭掉。下一次，穆呼哩不会再轻易的给出这样的机会了。
不过没多久，外围游曳充作探马的三千弘吉剌部主将阿勒赤派人来报，西南方向一只2万人的步兵大军正在急速朝洛口镇方向赶来。
穆呼哩收到情报，气的一摔马鞭，当即命令兀鲁吾率领的四千兀鲁惕部人、孛秃率领的二千亦乞剌思部人并阿勒赤率领的三千弘吉剌人，合流为9千人的骑兵以驸马孛秃为主将，南下突袭北上的汉人援军。
北上援军处，再次端着AK的张荣一马当先，3000ak营充作全军前锋，在遇到蒙兀骑兵散兵游曳时，除非那骑兵在外围张弓射箭骚扰会给上一梭子子弹，不然张荣都不予理会，全心全意的北上支援。在看到远处大量烟尘滚滚而来的时刻，张荣甚至笑出了声。
“亲卫营！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3000ak营每人都抱着ak对远方即将袭来的骑兵露出了笑容。
救援大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用肉弹硬顶着蒙兀人的马刀。在骑兵冒头后与临阵前的这段宝贵的时间中，中间的5000厢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从背后的包裹中掏出卷状铁丝网，还有5000厢军从包裹中掏出早已准备多时的定制版破胎带。直接往地上一甩。
部分厢军还能抽空集中数柄随身带的长枪用铁锤，老虎钳等工具，将其深深的砸入土中，为铁丝网充当支撑柱用。
等骑兵冲到阵前，3000人的ak营在铁丝网、破胎带、长枪兵的掩护下，对着骑兵一顿好杀。蒙兀军前锋3000人的锋锐骑兵，当即被ak营给挫折了近2千人。前锋身后的大量骑兵，眼见前方情势不对，依靠着精湛的马术，当即改变行进方向，从张荣部两翼开始飞射重箭。
这一次张荣率队支援而来的部队，只带了较为轻便的聚碳酸酯材料制成的盾牌，其他甲胄全都没带，部分从盾牌间隙中飞入的箭矢也给张荣的这支援军部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部分蒙兀骑士的重箭，甚至还能直接穿透聚碳酸酯材料制成的盾牌，令盾牌之后也成了危险之地。
好在拼远程消耗，ak亲卫营的效率还是比蒙兀骑兵要高出不少。因为是接应支援李德明部，加之济南距离也在太远，ak亲卫营除了步枪与子弹外，只携带了通讯设备，其他水壶水袋、应急口粮以及一些工具全部被丢在了大营之中。因此，每位ak营士卒身上都携带了起码240发子弹。
3000人，每人240发子弹，合计就是72万发子弹、以现代步枪的高射速，强杀伤，大量的侧翼骑射的蒙兀骑士接连落马，直到9000人的骑兵大队被打的只剩5000多人后，冷静下来的蒙兀骑士才在主将孛秃的呼喝下开始缓缓退却。
不过即使是退了，骑兵大队也没退太远，就这么远远吊着。张荣也不客气，命令厢军们用长枪吊着铁丝网与破胎带，亦步亦趋的向已经不太远的洛口镇赶去。
洛口镇的穆呼哩在收到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9千人的骑兵竟然野战打不过2万人的轻甲甚至无甲的步军了？如果汉人武力真强到这个地步，那以汉人的人口体量是怎么被金国征服半壁江山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穆呼哩抛开这些杂念，在确认李德明部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彻底剿灭的情况下，穆呼哩即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放弃剿灭李德明部的想法。
“撤！”
这个撤字可以说是硬生生从穆呼哩口中挤出来的。
随着蒙兀中军信旗挥动，金锣响起，还在前线亡我搏杀的两边人马渐渐脱离接触。外围的那些铁丝网，早就被尸体铺开了一条路。丝毫不影响蒙兀军撤退。
等到张荣援军来到洛口镇这个尸山血海的战场时，残余的蒙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数千李德明部残军靠着河边船只上的物资艰难的挽救伤员。
“搭把手！”
即使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残酷的战场，张荣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在张荣的组织下，剩余的1万6千多还算有完整行动能力的士兵，开始在战场上搜救还活着的人。即使是蒙兀人，只要不是军官阶层，救活之后不管是当畜牧指导员还是送到矿山挖矿，都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军官阶层的蒙兀人或是契丹、女真人，那就对不起了。这种人牛纯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可能争取过来的，还不如直接补刀，省的到时候浪费粮食药物。
等到金乌落地，天色将黑之时。又有两万人的部队从济南方向支援而来。三股军队汇合之后，全军依靠着洛口镇坞堡的残余建筑，扎了一个十分坚固的营帐。一晚上，张荣领着1000名ak营士兵驻守中军，随时准备顶住蒙兀人晚上第一波的夜袭。
这一夜很安稳的就过去了，第二天，眼中充满血丝的张荣收到消息，蒙兀人确实退走了。昨天穆呼哩率主力骑兵东奔至遥墙镇方向。趁着李德明部主力水军损失殆尽的空档，在遥墙镇不远处比较和缓的河道上渡水而过。
这一次没有羊皮筏子与其他船只器械辅助，穆呼哩部残部大军在冰冷的北清河中起码丢了上千人马，这才以非常狼狈的姿态退回了禹城。没过几天，禹城的锦衣卫汇报，穆呼哩已经带着大军一路退到了河间府才停下修整。
在确认穆呼哩大部真正出现在河间府后，整个牛纯军战争体系才渐渐放松了戒备。开始进行战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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