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前奏
1222年7月中旬，现代世界的暑气早已烤的路上都能隐隐见到热气流动，而射雕世界，不知是不是错觉，牛纯竟有些秋高气爽的感觉。
“看情况，今年又是一个寒冬啊。”
秋收结束，燧发枪工业也勉强走上正轨，工作量大为消减的牛纯也难得的得到空闲，抱着一杯枸杞茶于帅府庭院中赏花。
“近些年一直都是寒冬，若不是大帅慈心仁厚赐下棉衣棉种，冬日里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
同样大整军工作初步结束的张荣也难得从办公室出来陪牛纯喝茶。听到牛纯的话张荣也不由得感叹牛纯钱多。
整军时张荣从数据中得知，正军、厢军、预备军，登记在册的140万没有一个人在冬季冻死的，冻重伤的都没有，最多就是些冻疮。包括第二次大扩军前还不是预备军的人。在牛纯统治触角抵达该士兵所在的村子后，村子里但凡有过不下去的，投到预备军，总有一口饭吃，一件衣穿。
这条件太平盛世老百姓也就这样了。
大半年下来完全融入牛纯军势力后，张荣才知道区区13府的浅水底下到底养了一条怎样的真龙。工业区热火朝天在制作的燧发枪张荣也看过，久经行伍的张荣端起枪试过几发之后就明白，蒙兀人骑射无双的优势被牛纯用钱给堆平了。等到10万正军全部换装完毕，30万厢军训练精熟后，依托着牛纯变态的军队物资供应，横扫天下如秋风卷席，十拿九稳。
“世辉啊，平安前些日子和我说了，去年冬天北边河北东西两路都被穆呼哩给平的差不多了，今年冬天估计不是去西边平河东便是南下来找我们，今年冬天可有把握拿下齐鲁全境？”
“大帅你这可就谦虚了，40万可战之兵，今年打到中都都不无可能啊。”
听到牛纯的预期目标，张荣差点笑出声，这扮猪吃虎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猪了啊。
在张荣看来如今齐鲁之地除了南边几块南宋占着的不方便动，北边严实不过草芥。穆呼哩虽然能力极强，但蒙兀人主力在西征，面对40万雄军，穆呼哩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依照蒙兀人残暴的统治，等牛纯大军北上攻入河北，河北各地不说箪食壶浆，赢粮景从，起码不会拖牛纯的后腿。只要占领区不出现大规模骚乱加剧牛纯用兵压力，秋收之后北上攻到中都按张荣的估算真不是不可能。
“莫说中都了，恐怕入了大名府，西边南边那些人就要坐不住了。。”
“大帅多虑了，西边、南边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晒。百万预备军野战虽不堪用，守城已是操练的绰绰有余了。”
不管是南宋还是残金，张荣现在还真是都看不上。除了少数武将的精锐部队，南宋和残金的军队能不能打的过预备军还两说呢。
“你先做济南战役计划吧，大名府战役计划也做一份，中都不急，蒙兀人西征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再等个两三年，野战也不用愁蒙兀人铁骑了。”
两三年后，不说百万大军人手一把燧发枪吧，起码10万正军全是火器部队了，还是19世纪初的那种火器部队，对付蒙兀人，就算战损一换三，牛纯自忖还是能换的起的。
现在牛纯军队粮饷还是以粮食猪肉为主，白银铜钱等比例很低，战死了也是补偿一堆米面粮油果蔬肉类等不太值钱的东西。然后士兵战死有妻儿老小的，安排妻儿老小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钱方面虽然有补偿一笔，但只要士兵家属还在为牛纯工作，那部分钱早晚牛纯都能赚回来。
目前射雕世界和现代世界经济循环稳定之后，牛纯已经很少为钱与物资困扰了，就连从现代搬运物资这件事，牛纯都通过承包一辆拉货火车给完美解决了。现在牛纯才能自豪的说，射雕世界我天下无敌！
“大帅，既然要做战役计划了，那秘书处的那只锦毛鼠要不要拿下？”
张荣说着右手往下一挥，显然是想将秘书处内的黄蓉直接给杀了。
洪七公与黄蓉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黄蓉进入大学学堂开始，洪七公与黄蓉就被锦衣卫给盯的死死的，两人暂住的那两层小屋内除了黄蓉卧室与二楼厕所外更被各种窃听器与摄像头全天候无死角监控，两人的身份在牛纯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放心，那只不过是只离家出走的锦毛鼠，不是探子。那只锦毛鼠数算还不错，直接杀了可惜，而且她爹那里还有不少东西咱馋的不行。不过你说的也对，过手了那么多机密，是该将老鼠关到笼子里了，省的跑了还要派人去追。”
刚来射雕世界的牛纯多少还有些馋黄蓉身子，不过现在手握大半齐鲁之地，后院还有一个姿容身段不差黄蓉的人妻对自己予取予求。现在的黄蓉还没她爹黄药师对牛纯吸引力大呢。起码黄药师通军略，能缓解牛纯目前军事人才严重不足的困境。
“大帅既然不愿杀那姑娘，不若收入后院？”
“咱又不是种马，要那么多女人作甚？”
“大帅，后院如今就那嫠妇杨妙真一人，军中诸将可都与其有杀夫之仇，万一将来承大帅位的是她的子嗣，恐怕今后军中不安啊。”
牛纯闻言皱起了眉头，怕不是今后军中不安，而是现在就不怎么安了。
“后院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咱自有计较。不过咱也让你们安心，杨妙真不可能是正妻。”
牛纯再次呡了一杯茶后对张荣笑着说道
“世辉兄，你跟弟兄们说，咱等着他们给咱打下大大的江山给咱选妃。”
“敢不效死？”
张荣也是一笑，如果不是接触久了知道牛纯不是那种霸道君主的脾性，张荣这事都不会提。不过军中这种忧虑的想法多少是个隐患，张荣也是借着黄蓉的由头稍稍提醒一下牛纯。
至于黄蓉这个人的想法？重要吗？
茶话会结束，牛纯回到了帅府办公室中继续办公。茶话会中站在牛纯身后不远处的刘平安挥了挥手，数百名锦衣卫并手持自动步枪的亲卫从帅府中鱼贯而出，直奔洪七公端茶倒水的作坊。
在十把步枪与数十柄弓弩的瞄准下，洪七公瞄了一眼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作坊，不由得苦笑一声举起了双手。
秘书处，黄秀眉皱着秀眉将黄蓉带到一处僻静的休息室，一旁的侍女阿朱端着一杯香茶跟在黄秀眉身后。等到确定四下无其他人了，黄秀眉才皱着眉头开口道
“思蘅，先喝杯茶吧。”
黄蓉看着阿珠送到身前的香茶，以及黄秀眉那复杂的表情，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多少算是习武之人的黄蓉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已经将自己盯死了。没有洪七公那种武功，黄蓉也绝了逃跑的念头，于是豪爽的端起茶杯将香茶一饮而尽。
“好茶！”
喝完茶后，黄蓉按帅府里的规矩对黄秀眉行了一个福礼。
“对不起，秀眉姐。”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一会老师会亲自问你，你万勿隐瞒。老师仁慈，你多少还有些希望留下一命。”
见黄蓉喝完茶后，黄秀眉便趁黄蓉现在还有几分力气，带着黄蓉进入一间暗室后便带着阿朱离开了。
等黄秀眉走后，黄蓉也丢了进帅府以来的淑女形象，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这间密室。
“呵，这牛魔王可真有钱，连刑讯室都能有软椅。”
药效渐渐上来，感觉浑身渐渐酸软无力的黄蓉，也毫不客气的在软椅上直接坐下。
牛纯一直以来的风格，三个月时间黄蓉已经摸的很清楚了，就算是要审问自己这个“学生”也要等事情办完了才会来。按黄蓉的估计，起码还要一两个时辰才有可能来，黄蓉可不想在地上躺一两个时辰。
不过出乎黄蓉意料的是，没一会牛纯就来了，还带来了黄蓉意料之外的洪七公。
“不愧是黄药师的女儿，如此境地面上也无几分惧意。”
“谬赞了，不过是惧也无用罢了。”
牛纯点了点头，一旁的锦衣卫再黄蓉面前不远处安放好一张软椅，牛纯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咱没时间逗你，今后你在秘书处工作照旧，只是不能出这个帅府。另外你写一封信给你爹，咱让这老乞丐给你爹送去。”
“你找我爹做什么？”
“没什么，咱对你们家藏书很有兴趣，你爹要是豪爽，将原本送来最好，要是舍不得那抄录一份送来也行，时间不急，反正你这位独女在这，他跑不了。”
黄蓉眉头一翘，略带笑意的问道
“那些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你这位枭雄放走一位中原五绝？”
“你写就是了。老乞丐，回去之后你那丐帮你自己收拾收拾，省的哪天咱大军到了君山，丐帮还乌烟瘴气的，到时候就别怪咱给你收拾的血流成河了。”
说完牛纯不等黄蓉与洪七公回话，起身就走了，现在事情虽然比春耕少了些，但总量还是不小，牛纯可没时间在这和黄蓉东拉西扯的。
等牛纯走后，阿朱又带着一杯香茶进了密室，扶着黄蓉喂下香茶后，阿朱便急匆匆的逃离了。
阿朱逃离之后，两名锦衣卫抬着一张小木桌以及笔墨纸砚摆在黄蓉面前，然后就是跟门神一样盯着黄蓉与洪七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黄蓉稍稍恢复些力气之后，提笔书写了一封信，等黄蓉写完。站在黄蓉身侧的锦衣卫收起之后用火漆封口，放到洪七公手上。
“七公，辛苦你了。”
“唉，蓉儿，是我对不住你，将你卷进来了。”
“七公不必自责，是我命中有此一劫，还要劳烦七公务必将此信送到啊。”
“嗯。”
得到黄蓉眼神暗示的洪七公没再多说什么，将信放入怀中收好后，便被锦衣卫拖着走出了密室，在帅府门口被锦衣卫狠狠灌了几口凉水之后，洪七公便被锦衣卫甩在了帅府后门外不远处。
密室黄蓉处，也没过多久，黄秀眉进来接黄蓉离开。
进攻济南的计划开始规划，各地粮仓开始将军粮运输至指定地点，武库中各项器械也开始检查筹备，各地军需用品工坊也陆续接到订单，牛纯治下十三府在百万预备军体系带动下，再次开始全面转入战时模式。
没过几天，济南府的严实在收到南面在大规模整军备战的消息后，已经是额头见汗了。
如果说前两年严实还能当牛纯是个没背景的叻色，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都不用严实去打的，用不了多久像牛纯那样无有根底的起义军，不是被当地士绅绞杀致死便是被饥饿寒冬给击败。但是牛纯势力发展到严实边上后，严实这才了解到南面那位大名鼎鼎的牛魔王到底是怎样势力。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章丘县，半年功夫城墙已经比济南府还高了。从张荣投降牛纯开始，严实已经攻了章丘好几次了，别说打下章丘了，最后一次甚至连章丘的城墙都没见到，就被一群火铳兵给打的溃不成军，严实现在多少有些后悔投降蒙兀投的太快了。
不过投降已成定局，济南府内的蒙兀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北边穆呼哩麾下大军虽然不是蒙兀人主力，但打严实还是三指抓田螺，十拿九稳的。现在夹在牛纯与穆呼哩中间，别说梦寐以求的大名府了，就连济南府，严实都没那个信心能守下来。
“唉，局势如此，为之奈何。”
与严实同样忧虑的还有如今济南府真正的掌权者，河北西路兵马都元帅行济南府事史天倪。
史天倪是元朝名将史天泽之长兄，随父亲史秉直与弟弟史天泽创建清乐军。论能力，史天倪并无逊色自己弟弟史天泽多少，牛纯军的战力史天倪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蒙兀人主力还在西征，穆呼哩本部蒙兀大军还要镇压中都府与金国“龙兴之地”会宁府，史天倪手头并无可用之兵。
要是打金国，打南宋，光凭严实手下降兵降将，史天倪都有信心打穿。可牛纯军，史天倪是真
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牛纯军打仗从来不玩花招，全是老老实实结硬寨、打呆仗。
可论硬碰硬的话，前两年还好说。牛纯掌握莱芜之地开始大炼钢铁之后，那真是恨不得连士兵裤裆上都做把铁锁。现如今牛纯军正军披甲率已经超过5成、厢军披甲率也已经超过三成。这还是牛纯在张荣建议下规划缩小过，要按牛纯本意，那是要人手一副甲的。
别管有用没用，咱必须得有不是？
章丘县严实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次，几次失败后，史天倪还以为严实是想保存实力，敷衍了事。等最后一次攻打章丘，史天倪亲自带着大军在后方“策应”。章丘县打起来后，史天倪才知道严实攻打的是怎样一座城池。
城上的防御器械不用说了，最后一次扼守章丘的主将牛四喜见严实还敢来，直接拉出一营3000陌刀阵出战，那步人甲配上陌刀的寒光，别说严实了，史天倪都惊叫出声。有这么一直部队驻守章丘，以严实与史天倪的兵力，是不太可能攻下来的。
锁城？章丘城外五里处就是一座硬的不能再硬的小型棱堡，再五里外又是一座，一直延伸到30外，整整6座小型棱堡，要全部锁住并且有余力继续向南攻城略地的话，少说也要有10万精兵。可史天倪麾下要是有那10万精锐，还能等到牛纯入主淄州？
史天倪麾下清乐军如今只有壮勇万余人，能调用的蒙兀铁骑只有千余人，其中半数还是色目人凑数。史天倪是真没那个胆子去试试3千步人甲陌刀阵的威力。
最后一次攻章丘，严实丢了百来具尸体便仓惶撤退，史天倪也只是跟着严实一起撤退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收到牛纯即将北上的消息，史天倪只想穆呼哩能尽快将中都府、会宁府等叛军镇压下去，随后带着大军来支援济南。若是单凭步人甲、陌刀阵，史天倪自觉自己守住济南府还是没有问题的，可牛纯军名声在外的从来就不是甲胄弓弩，而是不讲道理的火器。
面对未知，史天倪多少有些信心不足。
“尽人事，听天命。阿大，且将此信速速送到太师处。”
“是！”
史天倪亲兵史大接过信封，疾奔而去。
史天倪目送史大走后，仰望着天上炽热的太阳，心中却没有多少暖意。史天倪有种强烈的直觉，秋收之后，南军北上，自己很可能会死在这济南府中。
“走，去府衙，南军既已整军备战，咱们可不能继续趴着躲暑气了。”
直觉虽然提示史天倪未来很危险，但史天倪这次不愿意相信直觉了，相比于直觉，史天倪更愿意相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太师、国王穆呼哩。
“看情况，今年又是一个寒冬啊。”
秋收结束，燧发枪工业也勉强走上正轨，工作量大为消减的牛纯也难得的得到空闲，抱着一杯枸杞茶于帅府庭院中赏花。
“近些年一直都是寒冬，若不是大帅慈心仁厚赐下棉衣棉种，冬日里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
同样大整军工作初步结束的张荣也难得从办公室出来陪牛纯喝茶。听到牛纯的话张荣也不由得感叹牛纯钱多。
整军时张荣从数据中得知，正军、厢军、预备军，登记在册的140万没有一个人在冬季冻死的，冻重伤的都没有，最多就是些冻疮。包括第二次大扩军前还不是预备军的人。在牛纯统治触角抵达该士兵所在的村子后，村子里但凡有过不下去的，投到预备军，总有一口饭吃，一件衣穿。
这条件太平盛世老百姓也就这样了。
大半年下来完全融入牛纯军势力后，张荣才知道区区13府的浅水底下到底养了一条怎样的真龙。工业区热火朝天在制作的燧发枪张荣也看过，久经行伍的张荣端起枪试过几发之后就明白，蒙兀人骑射无双的优势被牛纯用钱给堆平了。等到10万正军全部换装完毕，30万厢军训练精熟后，依托着牛纯变态的军队物资供应，横扫天下如秋风卷席，十拿九稳。
“世辉啊，平安前些日子和我说了，去年冬天北边河北东西两路都被穆呼哩给平的差不多了，今年冬天估计不是去西边平河东便是南下来找我们，今年冬天可有把握拿下齐鲁全境？”
“大帅你这可就谦虚了，40万可战之兵，今年打到中都都不无可能啊。”
听到牛纯的预期目标，张荣差点笑出声，这扮猪吃虎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猪了啊。
在张荣看来如今齐鲁之地除了南边几块南宋占着的不方便动，北边严实不过草芥。穆呼哩虽然能力极强，但蒙兀人主力在西征，面对40万雄军，穆呼哩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依照蒙兀人残暴的统治，等牛纯大军北上攻入河北，河北各地不说箪食壶浆，赢粮景从，起码不会拖牛纯的后腿。只要占领区不出现大规模骚乱加剧牛纯用兵压力，秋收之后北上攻到中都按张荣的估算真不是不可能。
“莫说中都了，恐怕入了大名府，西边南边那些人就要坐不住了。。”
“大帅多虑了，西边、南边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晒。百万预备军野战虽不堪用，守城已是操练的绰绰有余了。”
不管是南宋还是残金，张荣现在还真是都看不上。除了少数武将的精锐部队，南宋和残金的军队能不能打的过预备军还两说呢。
“你先做济南战役计划吧，大名府战役计划也做一份，中都不急，蒙兀人西征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再等个两三年，野战也不用愁蒙兀人铁骑了。”
两三年后，不说百万大军人手一把燧发枪吧，起码10万正军全是火器部队了，还是19世纪初的那种火器部队，对付蒙兀人，就算战损一换三，牛纯自忖还是能换的起的。
现在牛纯军队粮饷还是以粮食猪肉为主，白银铜钱等比例很低，战死了也是补偿一堆米面粮油果蔬肉类等不太值钱的东西。然后士兵战死有妻儿老小的，安排妻儿老小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钱方面虽然有补偿一笔，但只要士兵家属还在为牛纯工作，那部分钱早晚牛纯都能赚回来。
目前射雕世界和现代世界经济循环稳定之后，牛纯已经很少为钱与物资困扰了，就连从现代搬运物资这件事，牛纯都通过承包一辆拉货火车给完美解决了。现在牛纯才能自豪的说，射雕世界我天下无敌！
“大帅，既然要做战役计划了，那秘书处的那只锦毛鼠要不要拿下？”
张荣说着右手往下一挥，显然是想将秘书处内的黄蓉直接给杀了。
洪七公与黄蓉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黄蓉进入大学学堂开始，洪七公与黄蓉就被锦衣卫给盯的死死的，两人暂住的那两层小屋内除了黄蓉卧室与二楼厕所外更被各种窃听器与摄像头全天候无死角监控，两人的身份在牛纯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放心，那只不过是只离家出走的锦毛鼠，不是探子。那只锦毛鼠数算还不错，直接杀了可惜，而且她爹那里还有不少东西咱馋的不行。不过你说的也对，过手了那么多机密，是该将老鼠关到笼子里了，省的跑了还要派人去追。”
刚来射雕世界的牛纯多少还有些馋黄蓉身子，不过现在手握大半齐鲁之地，后院还有一个姿容身段不差黄蓉的人妻对自己予取予求。现在的黄蓉还没她爹黄药师对牛纯吸引力大呢。起码黄药师通军略，能缓解牛纯目前军事人才严重不足的困境。
“大帅既然不愿杀那姑娘，不若收入后院？”
“咱又不是种马，要那么多女人作甚？”
“大帅，后院如今就那嫠妇杨妙真一人，军中诸将可都与其有杀夫之仇，万一将来承大帅位的是她的子嗣，恐怕今后军中不安啊。”
牛纯闻言皱起了眉头，怕不是今后军中不安，而是现在就不怎么安了。
“后院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咱自有计较。不过咱也让你们安心，杨妙真不可能是正妻。”
牛纯再次呡了一杯茶后对张荣笑着说道
“世辉兄，你跟弟兄们说，咱等着他们给咱打下大大的江山给咱选妃。”
“敢不效死？”
张荣也是一笑，如果不是接触久了知道牛纯不是那种霸道君主的脾性，张荣这事都不会提。不过军中这种忧虑的想法多少是个隐患，张荣也是借着黄蓉的由头稍稍提醒一下牛纯。
至于黄蓉这个人的想法？重要吗？
茶话会结束，牛纯回到了帅府办公室中继续办公。茶话会中站在牛纯身后不远处的刘平安挥了挥手，数百名锦衣卫并手持自动步枪的亲卫从帅府中鱼贯而出，直奔洪七公端茶倒水的作坊。
在十把步枪与数十柄弓弩的瞄准下，洪七公瞄了一眼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作坊，不由得苦笑一声举起了双手。
秘书处，黄秀眉皱着秀眉将黄蓉带到一处僻静的休息室，一旁的侍女阿朱端着一杯香茶跟在黄秀眉身后。等到确定四下无其他人了，黄秀眉才皱着眉头开口道
“思蘅，先喝杯茶吧。”
黄蓉看着阿珠送到身前的香茶，以及黄秀眉那复杂的表情，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多少算是习武之人的黄蓉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已经将自己盯死了。没有洪七公那种武功，黄蓉也绝了逃跑的念头，于是豪爽的端起茶杯将香茶一饮而尽。
“好茶！”
喝完茶后，黄蓉按帅府里的规矩对黄秀眉行了一个福礼。
“对不起，秀眉姐。”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一会老师会亲自问你，你万勿隐瞒。老师仁慈，你多少还有些希望留下一命。”
见黄蓉喝完茶后，黄秀眉便趁黄蓉现在还有几分力气，带着黄蓉进入一间暗室后便带着阿朱离开了。
等黄秀眉走后，黄蓉也丢了进帅府以来的淑女形象，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这间密室。
“呵，这牛魔王可真有钱，连刑讯室都能有软椅。”
药效渐渐上来，感觉浑身渐渐酸软无力的黄蓉，也毫不客气的在软椅上直接坐下。
牛纯一直以来的风格，三个月时间黄蓉已经摸的很清楚了，就算是要审问自己这个“学生”也要等事情办完了才会来。按黄蓉的估计，起码还要一两个时辰才有可能来，黄蓉可不想在地上躺一两个时辰。
不过出乎黄蓉意料的是，没一会牛纯就来了，还带来了黄蓉意料之外的洪七公。
“不愧是黄药师的女儿，如此境地面上也无几分惧意。”
“谬赞了，不过是惧也无用罢了。”
牛纯点了点头，一旁的锦衣卫再黄蓉面前不远处安放好一张软椅，牛纯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咱没时间逗你，今后你在秘书处工作照旧，只是不能出这个帅府。另外你写一封信给你爹，咱让这老乞丐给你爹送去。”
“你找我爹做什么？”
“没什么，咱对你们家藏书很有兴趣，你爹要是豪爽，将原本送来最好，要是舍不得那抄录一份送来也行，时间不急，反正你这位独女在这，他跑不了。”
黄蓉眉头一翘，略带笑意的问道
“那些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你这位枭雄放走一位中原五绝？”
“你写就是了。老乞丐，回去之后你那丐帮你自己收拾收拾，省的哪天咱大军到了君山，丐帮还乌烟瘴气的，到时候就别怪咱给你收拾的血流成河了。”
说完牛纯不等黄蓉与洪七公回话，起身就走了，现在事情虽然比春耕少了些，但总量还是不小，牛纯可没时间在这和黄蓉东拉西扯的。
等牛纯走后，阿朱又带着一杯香茶进了密室，扶着黄蓉喂下香茶后，阿朱便急匆匆的逃离了。
阿朱逃离之后，两名锦衣卫抬着一张小木桌以及笔墨纸砚摆在黄蓉面前，然后就是跟门神一样盯着黄蓉与洪七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黄蓉稍稍恢复些力气之后，提笔书写了一封信，等黄蓉写完。站在黄蓉身侧的锦衣卫收起之后用火漆封口，放到洪七公手上。
“七公，辛苦你了。”
“唉，蓉儿，是我对不住你，将你卷进来了。”
“七公不必自责，是我命中有此一劫，还要劳烦七公务必将此信送到啊。”
“嗯。”
得到黄蓉眼神暗示的洪七公没再多说什么，将信放入怀中收好后，便被锦衣卫拖着走出了密室，在帅府门口被锦衣卫狠狠灌了几口凉水之后，洪七公便被锦衣卫甩在了帅府后门外不远处。
密室黄蓉处，也没过多久，黄秀眉进来接黄蓉离开。
进攻济南的计划开始规划，各地粮仓开始将军粮运输至指定地点，武库中各项器械也开始检查筹备，各地军需用品工坊也陆续接到订单，牛纯治下十三府在百万预备军体系带动下，再次开始全面转入战时模式。
没过几天，济南府的严实在收到南面在大规模整军备战的消息后，已经是额头见汗了。
如果说前两年严实还能当牛纯是个没背景的叻色，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都不用严实去打的，用不了多久像牛纯那样无有根底的起义军，不是被当地士绅绞杀致死便是被饥饿寒冬给击败。但是牛纯势力发展到严实边上后，严实这才了解到南面那位大名鼎鼎的牛魔王到底是怎样势力。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章丘县，半年功夫城墙已经比济南府还高了。从张荣投降牛纯开始，严实已经攻了章丘好几次了，别说打下章丘了，最后一次甚至连章丘的城墙都没见到，就被一群火铳兵给打的溃不成军，严实现在多少有些后悔投降蒙兀投的太快了。
不过投降已成定局，济南府内的蒙兀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北边穆呼哩麾下大军虽然不是蒙兀人主力，但打严实还是三指抓田螺，十拿九稳的。现在夹在牛纯与穆呼哩中间，别说梦寐以求的大名府了，就连济南府，严实都没那个信心能守下来。
“唉，局势如此，为之奈何。”
与严实同样忧虑的还有如今济南府真正的掌权者，河北西路兵马都元帅行济南府事史天倪。
史天倪是元朝名将史天泽之长兄，随父亲史秉直与弟弟史天泽创建清乐军。论能力，史天倪并无逊色自己弟弟史天泽多少，牛纯军的战力史天倪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蒙兀人主力还在西征，穆呼哩本部蒙兀大军还要镇压中都府与金国“龙兴之地”会宁府，史天倪手头并无可用之兵。
要是打金国，打南宋，光凭严实手下降兵降将，史天倪都有信心打穿。可牛纯军，史天倪是真
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牛纯军打仗从来不玩花招，全是老老实实结硬寨、打呆仗。
可论硬碰硬的话，前两年还好说。牛纯掌握莱芜之地开始大炼钢铁之后，那真是恨不得连士兵裤裆上都做把铁锁。现如今牛纯军正军披甲率已经超过5成、厢军披甲率也已经超过三成。这还是牛纯在张荣建议下规划缩小过，要按牛纯本意，那是要人手一副甲的。
别管有用没用，咱必须得有不是？
章丘县严实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次，几次失败后，史天倪还以为严实是想保存实力，敷衍了事。等最后一次攻打章丘，史天倪亲自带着大军在后方“策应”。章丘县打起来后，史天倪才知道严实攻打的是怎样一座城池。
城上的防御器械不用说了，最后一次扼守章丘的主将牛四喜见严实还敢来，直接拉出一营3000陌刀阵出战，那步人甲配上陌刀的寒光，别说严实了，史天倪都惊叫出声。有这么一直部队驻守章丘，以严实与史天倪的兵力，是不太可能攻下来的。
锁城？章丘城外五里处就是一座硬的不能再硬的小型棱堡，再五里外又是一座，一直延伸到30外，整整6座小型棱堡，要全部锁住并且有余力继续向南攻城略地的话，少说也要有10万精兵。可史天倪麾下要是有那10万精锐，还能等到牛纯入主淄州？
史天倪麾下清乐军如今只有壮勇万余人，能调用的蒙兀铁骑只有千余人，其中半数还是色目人凑数。史天倪是真没那个胆子去试试3千步人甲陌刀阵的威力。
最后一次攻章丘，严实丢了百来具尸体便仓惶撤退，史天倪也只是跟着严实一起撤退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收到牛纯即将北上的消息，史天倪只想穆呼哩能尽快将中都府、会宁府等叛军镇压下去，随后带着大军来支援济南。若是单凭步人甲、陌刀阵，史天倪自觉自己守住济南府还是没有问题的，可牛纯军名声在外的从来就不是甲胄弓弩，而是不讲道理的火器。
面对未知，史天倪多少有些信心不足。
“尽人事，听天命。阿大，且将此信速速送到太师处。”
“是！”
史天倪亲兵史大接过信封，疾奔而去。
史天倪目送史大走后，仰望着天上炽热的太阳，心中却没有多少暖意。史天倪有种强烈的直觉，秋收之后，南军北上，自己很可能会死在这济南府中。
“走，去府衙，南军既已整军备战，咱们可不能继续趴着躲暑气了。”
直觉虽然提示史天倪未来很危险，但史天倪这次不愿意相信直觉了，相比于直觉，史天倪更愿意相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太师、国王穆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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