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大学
莱芜县城，看着眼前这座被水泥加高加固的雄城，小乞丐满脸写着无奈。一路上不管自己做多少美食，说多少好话都无法忽悠老乞丐带自己离开，自己一个跑小乞丐在牛魔王治下又走不出多远。
南宋那边自己一身乞丐装，浑身上下再稍稍弄异味便不会再有人愿意搭理自己。可到了牛魔王治下就不同了，别说乞丐了，自己光是在悄悄游离到队伍外找了个村落，便分分钟被村民盘完来历。要不是兜里还揣着一纸登记证明，小乞丐都要被送去临沂养济院了。
结果，偷跑一次之后被送回前往莱芜队伍的小乞丐，让护送大队的军官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呛声。此后小乞丐一直试图忽悠武功高强的老乞丐洪七带自己走，可惜的是洪七美食照吃，屁事不干。
直到跟着队伍来到莱芜县地头，小乞丐这才歇了逃跑的念头，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去读书。
没办法，作为问题儿童的自己已经被护送的军官重点关照了。军官也不派人看着小乞丐，只是追究老乞丐责任，本该分配给老乞丐的白馍肉食，全给换成了红薯。并且撩下了狠话，要是小乞丐再丢了，就要将老乞丐当人牙子处理！老乞丐非但没成为自己逃离苦海的助力，后期更是成为了帮凶！
“唉，我为什么偷跑出来呢？我又为什么要在破庙做叫花鸡呢？我为什么要跟着老乞丐走呢？”
小乞丐不情不愿的跟着老乞丐，一步步的走进了莱芜县城，心中对自己的行为充满了困惑与后悔。
进入莱芜县城后，以爷孙名义登记的两人分配到了一间两层小楼，这是由高炉炼铁试验炼出的废品钢筋修筑的房屋，在莱芜县城墙边上的郊区还有大片的房屋正在开发中。
负责分配房屋的是曾经的莱芜县花魁冯娘子，由于花魁多少都知些诗书，所以牛纯扫黄行动结束之后，冯娘子便当仁不让的从一众文盲中脱颖而出就任房屋登记处办事员。
“你这老汉倒是好运道，有个出落的如此靓丽的孙女，不然这两层的小楼可轮不到你。”
冯娘子看着老乞丐带着小乞丐的样子，只能感叹这两人是运道好，遇到了牛大帅，要是搁早些年，这老乞丐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俏丽的小孙女也会被人卖到春楼里。当花魁的这些年，这种事情冯娘子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还得多谢牛大帅人好啊，不然老汉我也不敢带着孙女来投奔牛大帅。”
老乞丐不断奉承的说着牛纯的好话，逗得视牛纯为大恩人的冯娘子眉开眼笑。让一旁听着的小乞丐心中狂翻白眼，只能说不愧是丐帮帮主，乞丐那一套莲花落讲的真是有模有样。
“好了，这屋里简单厨具与被褥已经给你们备上了，今日酉时记得前往广场参与迎新会，会上会讲解在这住的规矩。可不能不去，不去的话日后犯了规矩可是要挨板子的！”
“是是，多谢娘子教诲。”
老乞丐洪七哪怕武功再高，对冯娘子这般嘴硬心软的人也使不出来，更何况洪七还想切实在体验一下在牛纯治下的真实生活，自然将自己武功给封的死死的，老乞丐的模样都不用装的，信手拈来。
洪七好一番感谢，让冯娘子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挥着仕女扇开心的离去引导下一批次的人入住莱芜小区。
送走冯娘子后，洪七跟小乞丐进了这栋南宋地主都不一定住的上的双层小楼。厨房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普通的油盐酱料也在料盒内塞的满满当当。楼下老人卧室一个简单的单人床与衣柜，楼上女子卧室除了衣柜更大外还配了梳妆台。
一同参观完房子之后，小乞丐转头向洪七问道
“七公啊，你说牛魔王是不是知道你来了，所以才给你配了这么一间房？”
小乞丐完全不信这是给一名普通带着孙女的老乞丐准备的房子。
“不会，丐帮与牛魔王有嫌隙，我要是出现在牛魔王眼中，恐怕就不是住这房子，而是吃枪子咯。”
洪七完全不认为自己区区一名丐帮帮主能在一域枭雄眼中留有多少面子。在南宋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县令都敢瞧不起丐帮的，没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丐帮看起来庞然大物，但实际散的不行。如果没引起丐帮众怒，就算洪七是丐帮帮主也驱动不了多少丐帮的力量。
说到底丐帮只不过是一群可怜人抱团取暖的组织罢了。
“乖孙，你都知道我是丐帮帮主了，那你也说说你来历吧？你是哪家的千金啊？”
洪七可不信普通人家能养出这么一位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
小乞丐灵动的双眸转了转，笑着说道
“七公，你身份是我猜出来的，我身份你也猜猜好了。”
“诶，你这孩子连名字还要我猜啊？那一会学堂报名册上我就猜你叫洪翠花了。”
洪七挥手从兜里掏出莱芜县小学信息登记表，小乞丐的其他信息洪七已经根据自己早年失去的孩子信息填好了，只剩下一个名字没填了。
“那就叫洪翠花好了。”
小乞丐琼鼻一哼，完全不在意洪七的威胁，自己可是连乞丐都能扮的女孩，哪会在意假名有多土。
“行，日后华山论剑遇到那黄老邪，我可要好好问问他可有一位叫翠花的女儿。”
听到黄老邪这三个字，小乞丐面色陡然一囧，有些丧气的说道
“七公，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女儿的。”
“你照照镜子去，你的眼睛鼻子不像你爹爹么？早些时候我也还想不起，只不过觉得你面相好熟。当然啦，你爹爹不及你美貌。黄老邪要是成了美少年，可就天下大乱啦。”
洪七一想起现在黄老邪的女儿在外要喊自己爷爷，能让自视甚高的黄老邪平白矮了自己一辈，想到此处，洪七就乐的不行。能让黄老邪吃瘪，洪七感觉比自己吃了三天御膳还舒爽。
见洪七叫破了自己身份，小乞丐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小女黄蓉，见过七公。”
“好好好，黄老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见洪七开怀大笑的样子，黄蓉一脸伤心的演了起来。
“唉，原来七公早就知道了，还骗我喊你爷爷那么久。”
“这爷爷可是你自愿喊的，我可没骗你啊。”
洪七一脸的无语，之前可是黄蓉主动挽着自己胳膊进的沂州，登记的时候那爷爷喊的比自己亲孙女还亲，。
“唉，我还想七公真能是我爷爷该有多好，原是我多情了。”
演技这块，黄蓉能拿捏死洪七！
不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洪七也不是菜鸟了，自然看得住黄蓉多少带些演绎色彩，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洪七还是很享受黄蓉喊自己爷爷的时候。家的温馨啊，多久没感受过了。想到此处，洪七也舍不得对着黄蓉露出凶相唬吓，只能是一脸无奈了。
“唉，怕了你了，直说吧，想让老头子我做什么？”
“七公能送我离开这里吗？我可不想再去学堂跟读书了。”
黄蓉母亲因为一本书而死，黄蓉父亲也是因为一本书对黄蓉也不是很待见，虽说儿时在父亲的棍棒教育下也黄蓉读过不少书，可黄蓉还是对读书有些不太好的印象。主要还是黄蓉不想再花时间跟着一群孩子重温四书五经。
“离开的话，你想去哪？西边金廷、北边蒙兀还是南边的大宋？”
这三方势力，洪七是一个都看不上。西边是日薄西山，北边是嗜杀成性，南边则是烂泥扶不上墙。
“emmm...”
黄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自己本就是赌气离家出走。只是不想在这里陪小孩读书，真要问要去哪的话，黄蓉还真不知道。
“好啦，等你想好要去哪再和我说吧，老头子我要午睡一番咯，这么些年还没用过这么好的被褥呢。”
洪七说完就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休息了，卧室门外的黄蓉琼鼻微皱，跺了跺脚就上了二楼开始观察起附近的环境布局了。
等到临近酉时，不用黄蓉提醒的，一队全副武装的预备军就拎着铜锣四处呼喊着人群有序前往广场聚集。洪七喝了些黄蓉准备的粥，捂着肚子跟着人群来到广场上早已准备好的小板凳上就坐。
黄蓉是女子，早早的就跟着冯娘子前往女子区了。如今这世道还是讲究些男女大防的，地区街道负责人更怕流民中某些二流子在迎新会上找死耍流氓，迎新会男子区与女子区分隔的可是很远。中间还有一队预备军士兵背靠着女子区站着维护秩序。
大会内容没什么好说道的，黄蓉更好奇的是台上那位街道司主司是怎么将自己声音扩大到满场皆清的而且一讲还是一个多时辰，哪怕是内功高手，光凭肉嗓这么喊的话，嗓子也能废了。听那主司讲话意犹未尽的感觉，应该不是靠内里喊出来的。
这场迎新会后，洪七是听到一半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黄蓉倒是多少清楚些洪七作为一名老乞丐为什么能分到一栋那么好的房子了。原来分配到黄蓉那一街道的人都有亲人是十三四五岁的年龄还多少识些文字，要去学堂读书进修一年后分配高阶工作的。
宋代汉人文华鼎盛，可那是士大夫阶层。像洪七这样流民乞丐或者被南宋官僚卖到北方的倒霉蛋，能小小年纪就能识些文字的，是真没多少人。
第二天开始上学，由于不是标准学堂，教书的先生们可不会从头开始教，一场随堂测验，千字文以及部分文字理解筛去一批知识功底不高的人。然后是《九章算术》基础题又筛去一批根本不懂数学的人。之后就没筛了，因为只剩下三名女子了。
负责考效的主考官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能指望土里能冒出多少金子出来。三名女子除了黄蓉是家学渊源之外，另外两名都是某春楼的预备花魁，都是小小年纪便被逼着认字读书，《九章算术》什么的，只要是能与官员聊起来的话题，这两位女孩都多少读过一些，这才通过考验。
春楼女子才情高，主考官已经习惯了，早先转移到“大学”的几乎都是这般女子，能出来一个黄蓉不是春楼出身，主考官已经很惊讶了。
“洪蓉、荆湖路巴陵县人士，家道中落了？”
主考官上下打量了一番黄蓉，只觉得普通家庭不可能养的出这种灵气。
“是，家业败了，跟着爷爷逃荒过来的。”
黄蓉憋着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黄蓉也没想到，最基础的九章算题就能筛的只剩下三个人。
“明日起，你们三人入大学班。稍后会有帅府侍女接引你们。”
说完，主考官也没多留，带着卷子便急匆匆的走了。
“大学”目前只有两个教师，一位是牛纯，一位是张球。在主考官看来“大学班”天知道会不会冒出来几位夫人，身为男子的主考官自然要和这些大学学员保持距离，免得日后遭受无妄之灾。
张球？僚机罢了。
两位春楼出身的女子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分配的座位上静静等待，一言不发。黄蓉不想表现的太过出众，也不好在这“女校”内四处走动，只能是跟着坐在这两位身旁等待接引侍女。心中不断吐槽着学堂的奇葩。
一个时辰后，午时将过，两小时坐的黄蓉按捺不住想起身放松一下屁股的时候，一位正经女仆装打扮的侍女走入了教室。
“你们三位便是这批大学班的吧”
另外两位学员娇怯的点了点头，牛纯可以说是她们生命中的贵人，若不是牛纯大力扫黄，这两位学员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老大嫁作商人妇”。帅府对两位学员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乡，能进帅府，两位学员之前都不敢想的。
黄蓉见另外两位学员一脸期待的表情，心中虽然无语，但面上还是装的跟其他两位学员有那么三分相似。
牛纯侍女微微一笑，这种视帅府为天堂，自己为天使的眼神，侍女已经见过太多，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南宋那边自己一身乞丐装，浑身上下再稍稍弄异味便不会再有人愿意搭理自己。可到了牛魔王治下就不同了，别说乞丐了，自己光是在悄悄游离到队伍外找了个村落，便分分钟被村民盘完来历。要不是兜里还揣着一纸登记证明，小乞丐都要被送去临沂养济院了。
结果，偷跑一次之后被送回前往莱芜队伍的小乞丐，让护送大队的军官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呛声。此后小乞丐一直试图忽悠武功高强的老乞丐洪七带自己走，可惜的是洪七美食照吃，屁事不干。
直到跟着队伍来到莱芜县地头，小乞丐这才歇了逃跑的念头，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去读书。
没办法，作为问题儿童的自己已经被护送的军官重点关照了。军官也不派人看着小乞丐，只是追究老乞丐责任，本该分配给老乞丐的白馍肉食，全给换成了红薯。并且撩下了狠话，要是小乞丐再丢了，就要将老乞丐当人牙子处理！老乞丐非但没成为自己逃离苦海的助力，后期更是成为了帮凶！
“唉，我为什么偷跑出来呢？我又为什么要在破庙做叫花鸡呢？我为什么要跟着老乞丐走呢？”
小乞丐不情不愿的跟着老乞丐，一步步的走进了莱芜县城，心中对自己的行为充满了困惑与后悔。
进入莱芜县城后，以爷孙名义登记的两人分配到了一间两层小楼，这是由高炉炼铁试验炼出的废品钢筋修筑的房屋，在莱芜县城墙边上的郊区还有大片的房屋正在开发中。
负责分配房屋的是曾经的莱芜县花魁冯娘子，由于花魁多少都知些诗书，所以牛纯扫黄行动结束之后，冯娘子便当仁不让的从一众文盲中脱颖而出就任房屋登记处办事员。
“你这老汉倒是好运道，有个出落的如此靓丽的孙女，不然这两层的小楼可轮不到你。”
冯娘子看着老乞丐带着小乞丐的样子，只能感叹这两人是运道好，遇到了牛大帅，要是搁早些年，这老乞丐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俏丽的小孙女也会被人卖到春楼里。当花魁的这些年，这种事情冯娘子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还得多谢牛大帅人好啊，不然老汉我也不敢带着孙女来投奔牛大帅。”
老乞丐不断奉承的说着牛纯的好话，逗得视牛纯为大恩人的冯娘子眉开眼笑。让一旁听着的小乞丐心中狂翻白眼，只能说不愧是丐帮帮主，乞丐那一套莲花落讲的真是有模有样。
“好了，这屋里简单厨具与被褥已经给你们备上了，今日酉时记得前往广场参与迎新会，会上会讲解在这住的规矩。可不能不去，不去的话日后犯了规矩可是要挨板子的！”
“是是，多谢娘子教诲。”
老乞丐洪七哪怕武功再高，对冯娘子这般嘴硬心软的人也使不出来，更何况洪七还想切实在体验一下在牛纯治下的真实生活，自然将自己武功给封的死死的，老乞丐的模样都不用装的，信手拈来。
洪七好一番感谢，让冯娘子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挥着仕女扇开心的离去引导下一批次的人入住莱芜小区。
送走冯娘子后，洪七跟小乞丐进了这栋南宋地主都不一定住的上的双层小楼。厨房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普通的油盐酱料也在料盒内塞的满满当当。楼下老人卧室一个简单的单人床与衣柜，楼上女子卧室除了衣柜更大外还配了梳妆台。
一同参观完房子之后，小乞丐转头向洪七问道
“七公啊，你说牛魔王是不是知道你来了，所以才给你配了这么一间房？”
小乞丐完全不信这是给一名普通带着孙女的老乞丐准备的房子。
“不会，丐帮与牛魔王有嫌隙，我要是出现在牛魔王眼中，恐怕就不是住这房子，而是吃枪子咯。”
洪七完全不认为自己区区一名丐帮帮主能在一域枭雄眼中留有多少面子。在南宋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县令都敢瞧不起丐帮的，没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丐帮看起来庞然大物，但实际散的不行。如果没引起丐帮众怒，就算洪七是丐帮帮主也驱动不了多少丐帮的力量。
说到底丐帮只不过是一群可怜人抱团取暖的组织罢了。
“乖孙，你都知道我是丐帮帮主了，那你也说说你来历吧？你是哪家的千金啊？”
洪七可不信普通人家能养出这么一位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
小乞丐灵动的双眸转了转，笑着说道
“七公，你身份是我猜出来的，我身份你也猜猜好了。”
“诶，你这孩子连名字还要我猜啊？那一会学堂报名册上我就猜你叫洪翠花了。”
洪七挥手从兜里掏出莱芜县小学信息登记表，小乞丐的其他信息洪七已经根据自己早年失去的孩子信息填好了，只剩下一个名字没填了。
“那就叫洪翠花好了。”
小乞丐琼鼻一哼，完全不在意洪七的威胁，自己可是连乞丐都能扮的女孩，哪会在意假名有多土。
“行，日后华山论剑遇到那黄老邪，我可要好好问问他可有一位叫翠花的女儿。”
听到黄老邪这三个字，小乞丐面色陡然一囧，有些丧气的说道
“七公，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女儿的。”
“你照照镜子去，你的眼睛鼻子不像你爹爹么？早些时候我也还想不起，只不过觉得你面相好熟。当然啦，你爹爹不及你美貌。黄老邪要是成了美少年，可就天下大乱啦。”
洪七一想起现在黄老邪的女儿在外要喊自己爷爷，能让自视甚高的黄老邪平白矮了自己一辈，想到此处，洪七就乐的不行。能让黄老邪吃瘪，洪七感觉比自己吃了三天御膳还舒爽。
见洪七叫破了自己身份，小乞丐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小女黄蓉，见过七公。”
“好好好，黄老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见洪七开怀大笑的样子，黄蓉一脸伤心的演了起来。
“唉，原来七公早就知道了，还骗我喊你爷爷那么久。”
“这爷爷可是你自愿喊的，我可没骗你啊。”
洪七一脸的无语，之前可是黄蓉主动挽着自己胳膊进的沂州，登记的时候那爷爷喊的比自己亲孙女还亲，。
“唉，我还想七公真能是我爷爷该有多好，原是我多情了。”
演技这块，黄蓉能拿捏死洪七！
不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洪七也不是菜鸟了，自然看得住黄蓉多少带些演绎色彩，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洪七还是很享受黄蓉喊自己爷爷的时候。家的温馨啊，多久没感受过了。想到此处，洪七也舍不得对着黄蓉露出凶相唬吓，只能是一脸无奈了。
“唉，怕了你了，直说吧，想让老头子我做什么？”
“七公能送我离开这里吗？我可不想再去学堂跟读书了。”
黄蓉母亲因为一本书而死，黄蓉父亲也是因为一本书对黄蓉也不是很待见，虽说儿时在父亲的棍棒教育下也黄蓉读过不少书，可黄蓉还是对读书有些不太好的印象。主要还是黄蓉不想再花时间跟着一群孩子重温四书五经。
“离开的话，你想去哪？西边金廷、北边蒙兀还是南边的大宋？”
这三方势力，洪七是一个都看不上。西边是日薄西山，北边是嗜杀成性，南边则是烂泥扶不上墙。
“emmm...”
黄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自己本就是赌气离家出走。只是不想在这里陪小孩读书，真要问要去哪的话，黄蓉还真不知道。
“好啦，等你想好要去哪再和我说吧，老头子我要午睡一番咯，这么些年还没用过这么好的被褥呢。”
洪七说完就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休息了，卧室门外的黄蓉琼鼻微皱，跺了跺脚就上了二楼开始观察起附近的环境布局了。
等到临近酉时，不用黄蓉提醒的，一队全副武装的预备军就拎着铜锣四处呼喊着人群有序前往广场聚集。洪七喝了些黄蓉准备的粥，捂着肚子跟着人群来到广场上早已准备好的小板凳上就坐。
黄蓉是女子，早早的就跟着冯娘子前往女子区了。如今这世道还是讲究些男女大防的，地区街道负责人更怕流民中某些二流子在迎新会上找死耍流氓，迎新会男子区与女子区分隔的可是很远。中间还有一队预备军士兵背靠着女子区站着维护秩序。
大会内容没什么好说道的，黄蓉更好奇的是台上那位街道司主司是怎么将自己声音扩大到满场皆清的而且一讲还是一个多时辰，哪怕是内功高手，光凭肉嗓这么喊的话，嗓子也能废了。听那主司讲话意犹未尽的感觉，应该不是靠内里喊出来的。
这场迎新会后，洪七是听到一半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黄蓉倒是多少清楚些洪七作为一名老乞丐为什么能分到一栋那么好的房子了。原来分配到黄蓉那一街道的人都有亲人是十三四五岁的年龄还多少识些文字，要去学堂读书进修一年后分配高阶工作的。
宋代汉人文华鼎盛，可那是士大夫阶层。像洪七这样流民乞丐或者被南宋官僚卖到北方的倒霉蛋，能小小年纪就能识些文字的，是真没多少人。
第二天开始上学，由于不是标准学堂，教书的先生们可不会从头开始教，一场随堂测验，千字文以及部分文字理解筛去一批知识功底不高的人。然后是《九章算术》基础题又筛去一批根本不懂数学的人。之后就没筛了，因为只剩下三名女子了。
负责考效的主考官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能指望土里能冒出多少金子出来。三名女子除了黄蓉是家学渊源之外，另外两名都是某春楼的预备花魁，都是小小年纪便被逼着认字读书，《九章算术》什么的，只要是能与官员聊起来的话题，这两位女孩都多少读过一些，这才通过考验。
春楼女子才情高，主考官已经习惯了，早先转移到“大学”的几乎都是这般女子，能出来一个黄蓉不是春楼出身，主考官已经很惊讶了。
“洪蓉、荆湖路巴陵县人士，家道中落了？”
主考官上下打量了一番黄蓉，只觉得普通家庭不可能养的出这种灵气。
“是，家业败了，跟着爷爷逃荒过来的。”
黄蓉憋着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黄蓉也没想到，最基础的九章算题就能筛的只剩下三个人。
“明日起，你们三人入大学班。稍后会有帅府侍女接引你们。”
说完，主考官也没多留，带着卷子便急匆匆的走了。
“大学”目前只有两个教师，一位是牛纯，一位是张球。在主考官看来“大学班”天知道会不会冒出来几位夫人，身为男子的主考官自然要和这些大学学员保持距离，免得日后遭受无妄之灾。
张球？僚机罢了。
两位春楼出身的女子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分配的座位上静静等待，一言不发。黄蓉不想表现的太过出众，也不好在这“女校”内四处走动，只能是跟着坐在这两位身旁等待接引侍女。心中不断吐槽着学堂的奇葩。
一个时辰后，午时将过，两小时坐的黄蓉按捺不住想起身放松一下屁股的时候，一位正经女仆装打扮的侍女走入了教室。
“你们三位便是这批大学班的吧”
另外两位学员娇怯的点了点头，牛纯可以说是她们生命中的贵人，若不是牛纯大力扫黄，这两位学员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老大嫁作商人妇”。帅府对两位学员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乡，能进帅府，两位学员之前都不敢想的。
黄蓉见另外两位学员一脸期待的表情，心中虽然无语，但面上还是装的跟其他两位学员有那么三分相似。
牛纯侍女微微一笑，这种视帅府为天堂，自己为天使的眼神，侍女已经见过太多，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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