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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路谈

    “秋水先生,请”

    玉汉毕恭毕敬地为秋水老汉打开了后座车门,一副专业的高夜商务楼服务生形象,只是他到底离专业的司机先生还是差一双白色手套和一套高档西服。

    金门很看不惯玉汉的行事,他觉得玉汉这样是在装腔作势,帮老汉扶球(意思是说在讨好老汉)这时他则像个不懂事的孩童大跨步走上前,将欲抢在老汉前头坐进座位,一口气将玉汉的完美扶球计划扼死在摇篮里,不料却跟秋水老汉碰在一块,好了这下眼对眼可尴尬了。

    要知道,球的位置不对,感觉可是会非常不舒服的,你把人家扶好的架子给碰散了,你觉得只是得罪了一个人吗?不,是两个。

    秋水老汉斜眼瞪着金门,虽无眼珠子却从黑漆漆的眼洞里射出道道袭人的寒光,金门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甚至想取消了犯贱的念头,看他头上的飞机耳就知道他这次作死有多么下血本的。

    “嗯”

    一个“嗯”字,带着三分接受玉汉对自己应有的尊重,和五分对金门整个人的不屑,和两分的警告,他眼中无时不刻端放着规矩二字,但是他知道对待还尚未成人形的畜牲是不能用精神层面的规矩来教导的,只能用真真实实的肢体语言和强势的语气来让它明白——踩线的事情,你不能做。

    随后老汉身子一缩,极快地落入后座正中位置上,双腿叉开,腰板挺得笔直,全身上下的衣物间没有一处不整齐的地方,双眼微微闭合。

    谁知金门就是个打不怕的主——越是有边界线的,他就越想在线的边上反复横跳。

    金门:“修炼呐?俺想跟你坐一块,一起炼炼呗,咱也好涨涨内功啥的~”金门边调侃着边把自己的大头往里边送。

    “啪嗒!”

    秋水老汉眼睛都不睁便一脚就抵在了金门的宝贝头发上

    金门用头抵着老汉的脚,头上的青筋大把大把地曲张着,汗珠不停地往下掉,硬是顶不进半把尺,只是忽然之间金门好像想到了什么,慢慢停止了动作向后退去,笑嘻嘻地坐到了副驾驶,其间却一声不吭。

    玉汉不得其解,安顿好便开车上路。

    金门本来就属于那种在体型上就压着人讲话的,这次遇到了秋水弘忍这种硬茬也算是碰到了钉子,便显现了自身的一些顽劣本性,仗着皮糙肉厚不断地去挑衅别人的底线,挑衅不成可以调戏,调戏不成可以蹭蹭,蹭都蹭不得的就耍嘴皮子,像金门这种,你想要他服气?除非你要的这种“表面服气”是建立在金门觉得不亏的范围内才可能在他身上表现出来。

    这一路上,随着位置的拉近,气氛缓和了许多,他们说说笑笑,仿佛三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亦如同一位良师带着学生领略一方的地域特色。

    上车后,在秋水先生的带领下,他们开进一片具有浓厚历史色彩的废弃建筑群。

    秋水先生面向外围,好像在感受着这一带弥留下来的气息,车速也慢慢降低了下来,看来今天较为休闲的下午茶时光将是在回忆特色建筑的光辉时刻中度过。

    金:“诶……这地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有点印象”

    玉:“我好像什么时候也来过这,但又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事多容易忘,跟梦里一般,很模糊。而且我记得我们刚开进来的那个地方,原先是有一个石碑的,现在又不见了。”

    秋水先生:“本来确实有一石碑。”

    玉:“果真如此?!”玉汉睁大了眼睛

    秋水先生:“本来在刚进门那的,但是那至少在300y以前,历经风化,后来变成一块几乎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秃石,被当成路障拉走了。”

    接着秋水先生向两兄弟阐述起建筑群所在的这一片区域先前的社会环境拓展。

    这儿是秋神一族的故乡,天才锻造师们诞生的摇篮。

    “这片建筑,它们曾是个整体,叫——秋神殿”

    看到现在如此萧条的光景,不禁联想起以前曾经熠熠生辉的秋神殿,秋神殿不仅拥有本族各代先人的优秀作品,更是集齐了来自世界各地天才锻造大师的心血,每件武器的展示台上都铭刻着曾经参与过的战争与使用过它们的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冷武器天堂!

    在里面的每一件武器都有自己可歌可泣的故事,每一个英雄和锻造师的灵魂都深深地烙印在武器身上…

    每个新时代都是在各个旧时代镶嵌叠加的基础上焕发新芽。

    自从时代的没落,这里面的武器被当成拍卖品一件件被收藏家购入,最后只剩下一件武器——阴阳刃。

    金:“后来呢?那东西哪去了?”金门翘起二郎腿抠着鼻孔问道。

    秋水先生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唇,接着说

    “要是当时没出那个意外的话,估计到现在,那把阴阳刃还放在这。”

    金门坐了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眼睛歪歪斜斜地盯着大殿上那个曾今放置阴阳刃的位置,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啥像样的刀剑架,却有一个如同放鸡蛋的大凹槽,底盘是一个圆形的石头纹路法阵,如今已经缺了一角,法阵纹路间布满了许多干涸已久的小火车痕迹,与刀痕、爪痕。

    说是法阵,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型法器,周围是多根石柱围成的锁链,每根石柱上都镶嵌着一颗失去光芒的宝石,围绕法阵的是一圈水路,现在也不再有水流动了,取而代之的是枯萎的藤蔓。

    “看这样子,倒不像是个放武器的地方,而是在限制某种有生命的东西。”玉汉指了指那个凹槽。

    秋水先生:“确实,这里放着的确实不止那把阴阳刃。”

    玉:“哦?那没猜错的话…”

    很快,他们绕过最后一道石门,上了公路。

    “事情还要从上上世纪年说起。”秋水道

    我们现如今所居住的社会环境还是属于动荡的年代,世纪年也不是按照每一百年为一世纪。

    记录时间线的据说是一个不老不死,未曾有人见过的“管理者”,这个管理者出现的时间规律无人能摸透,出现总是伴随着每个时代发生的巨大变革,然后在陆地版图上无人区的权杖之树刻下该时代的标志性图案,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我们就像这世间的蜉蝣,而“管理者”则把我们所生存的世界当成一个时间沙漏,为每一个时代画上句号,再将其重新倒置,而我们只能重新在这片被翻了一番的土地上寻找存活的筹码。

    现之在这个时代的符号是一个大写的G和一个印刻于字母身后的时钟表盘,字母G的下方是一撇水仙花围成的束带,这个时代称作“DaffodilWorship”直译为水仙崇拜。按照世人说的是代表着人类对新时代到来的尊敬。

    每两轮世纪年之间可能只隔有十几年,也有可能隔有千年上下,水仙崇拜的前两轮世纪年分别是“SoldiersFloatingCatkins”--百兵飘絮1514y,以及“Goat'sNest”--山羊巢穴2300y,镇邪阴阳刃所诞生的时代则处于“山羊巢穴”末尾,而且当时这片陆地上居住的可不是人,而是将火车和火车铁轨当成沐浴露,嘴里咀嚼着包裹原罪皮囊的恶魔!(y,year,年)

    玉:“但在恶魔遍野之前,陆地上居住的也是人,那么恶魔是从哪儿来的?”

    金:“好问题!嘿嘿嘿”金门坐了起来。

    “看到那个凹槽了吗?原本盛放在里面的邪物便是上世纪年灾难由来的根源。”

    玉:“所以那本来是盛放着一颗…蛋?”

    秋水;“是。”

    金:“哈哈哈哈哈哈!!!”

    金门听得太过兴奋窜起身回头朝着秋水老汉瞪着那对环眼大叫道

    “你这老家伙可真会忽悠人,搞的那个蛋跟个传送门似的,专门把坏家伙传过来入驻人类大陆,就按现在目前拥有最高科技力量的高夜家族顶多也只能整一个平行世界的对调环境过来而已,你说在一千年前,这蛋能在现实世界中开通一个不同维度且无时间限制的连接通道,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坐都行呐~老头子。”

    秋水:“并不是这么说,应该说是这所有的一切灾厄只是为那颗蛋所做的柔软巢穴而已,而并非那颗蛋造成,打开恶魔之门的,是带来那颗蛋的家伙…”

    玉:“先生,那什么样的肇事者?”

    秋水:“一条邪龙”

    金:“邪龙?不是,真有那玩意?但那个恶魔通道怎么来的?”

    秋水:“你怀疑是正常的,因为之前专门负责记录山羊巢穴史实的那个人还未将手记转接与下一代时就被恶魔连人带书吞进肚子里了。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记得这段完整历史的只有当时侥幸存活下来的大财阀,嗜杀好斗的古武神一族和存在于时间缝隙里的微世界——冥境(当时还没叫冥界)中精通法术的冥雷大法一族,除此以外几乎都死光了。”

    玉:“秋水先生,您还知晓冥境一族?”此时玉汉嘴边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秋水先生也不做多解释,只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嗜血好斗的古武神一族居住在一片原始森林中,他们每天都在进行无穷无尽的厮杀,为的是选出真正强大,能统领一族的王。

    选王的擂台,由骨头堆成。擂台的中间,永远有把由上一届站擂最久的擂王头骨搭成的交椅,擂王每坐到交椅上进行暂时休息时,任何人都不得攻击擂王,这是他们打擂的规矩。困了,便坐着椅子休息,同时要警惕身边每一只“豺狼”的密切关注,饿了便吞食败者,渴了就痛饮他们的小火车!

    他们的世界没有白天与黑夜,只有从不间断的竞技场。

    当然,厮杀擂也是有尽头的,就是耗尽所有打擂台参赛者的生命值,最后,就是加冕新王。

    金:“哇——这么狠,好喜欢呐~”金门露出一脸精神刺激性崩溃的神情。

    恶魔时代的降临与灭绝也跟这一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昔日,在古武神掌管下的一片原始森林中,一条巨大的蟒蛇从树上掉落,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缠绕,翻腾了一会便盘成一圈,一动不动,这时路过一个古武神,见此情形便上前蹲下观察,见大蛇没有动弹,以为是在绞杀猎物,便想着扒开大蛇的身体,未曾想,手指刚一触碰,大蛇瞬间爆开,崩了古武神一脸的花生油原浆,愣在原地发痴,只见大蛇爆开的地方,留下了三颗微弱散发着紫色暗光带着鳞片的蛋,古武神大喜,以为捡到了宝贝,将那仨蛋用兜布兜住,抱着往密林的深处跑去。

    奔跑途中古武神发觉兜里的蛋在不停抖动,于是便放下查看。

    那三颗大蛋在原地不断地震动,吓的他慌忙躲到树后观察,在散发出一阵强烈的暗紫光后三颗大蛋安静下来,突然,蛋壳上的鳞片脱落,表面开始龟裂,不一会竟从蛋里边爬出三只浑身漆黑带着翅膀目露凶光的小龙,见着古武神便不停地发出低吟作警告状。

    古武神见这仨个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叉着腰笑得岔气,但是笑着笑着便倒地不起了…

    刚才古武神身上所溅到的花生油原浆正在慢慢渗入皮肤,直至全部吸收到其体内,只见古武神身体不断膨胀,最后原地爆开,化成一地的花生油原浆。

    原浆如同有了自我意识,在地面上凝聚成圆阵,三只小龙此时飞入阵内,低吟片刻,飞冲上天在空中画出相同圆阵,霎时间空中狂风大作,空中圆阵折射道道紫光,随后圆阵如同玻璃爆裂而开,天空就像被开了个洞,浓浓紫烟从洞口倾斜而下,不一会便覆盖住整片天空。

    只见电闪雷鸣间,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巨大的呻吟声引发了山洪海啸,天空所掠之处出现数道裂缝,从裂缝中不断爬出黑色不明物体,它们从高空堕落,浑身趟火,化作流星重重砸向地面,一经落地,它们就变成身形庞大的恐怖恶魔,到处掠杀生灵,入侵人类部落,一时间,人间生灵涂炭…

    同时,权杖之树上百兵飘絮的符号正在不断自燃翻转着,取而代之的,是山羊巢穴时代的来临。

    第一时间奋起反击的正是古武神部落,他们的王手中高举着寄宿历代古武神王魂魄的神王剑,带领部落与无数恶魔进行了长时间的恶斗,不久后,人类部落也加入了反击行列,他们利用自己创造的武器也对恶魔造成了一定的镇压作用,世界各地的奇能异士发挥了自己毕生所学,慢慢地竟将空中裂缝尽数恢复,但出现裂缝的不仅仅是人类世界,还有冥境界,里面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冥境界本来就是世间灵魂最终的归属地,有的也只是本身也同为魂魄的管理者,而恶魔不仅能吞噬肉体,灵魂对他们来说更是上乘甜品,但是冥境中有一众管理者最为特别,他们不仅身缠雷电之力,而且构成魂魄的主体部分是恶魔的致命病毒——殉道之魂,他们都是人间为真理而死之人的灵魂,洁白无瑕,万邪莫近,这一族仅仅凭借一己之力,驱逐了所有入侵冥境界的恶魔,但是也落得一个死伤惨重的结果。

    随着时间推移,古武神,冥雷大法,和人类组成联盟,合力歼灭了大部分邪龙召唤的恶魔,只剩下最棘手的邪龙,邪龙正藏在古武神部落所在的一处崎岖山洞内孵化邪种,身边围绕着气息强大的防护罩,防护罩内,生灵尽数灭亡,树木枯死,一旦进入,便会被邪龙散发气息感染附魔,成为邪龙的俘虏,最终变得六亲不认,嗜血狂暴,与恶魔无异。

    古武神王大怒,不断使用神王剑冲进罩内挥砍,每次都差那么一两步就能碰到邪龙就被强大的邪气弹飞,尽管神王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意志力可以抵抗邪气对灵魂的侵蚀,但依然无法近邪龙分寸。

    见此,冥雷大法的首领不得已使出了秘技,将毕生修为注入古武神王手中的神王剑,冥雷首领的身体化成了蓝色晶莹光点融进宝剑剑身,宝剑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不断在古武神王手中震颤。

    神王剑本来是一把周遭缠满血气并依附先王灵魂的择主宝剑,如果持有者没有足够支配此剑的能力,将会受其反噬,如今注入了冥雷大法首领的所有能量,宝剑脱手飞向空中不断发出剑鸣,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变成一把只有剑身没有剑柄的双刃剑,神王二话不说顾不了那么多,一跃而上双手紧握空中双刃剑刺向邪龙!

    惊人的剑气一举冲散了邪龙层层的防护罩,神王战意狂飙,直逼邪龙心脏部位。

    邪龙大惊,不由得慌乱喷火扇风以此击退神王,但此等雕虫小技怎能击退神王,尽管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握住剑身不断趟出小火车,皮肤被烈焰炙烤焚烧露出肌肉,也阻挡不了神王永不向邪恶屈服的决心!

    正中靶心!双刃剑终于穿破邪龙躯体,刺入心脏,邪龙痛苦挣扎,神王在邪龙庞大的身躯上不停地被甩来甩去,还要承受邪龙双爪的捶打,撕拉,眼见神王就要支撑不住,于是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剑刃,双手抓住邪龙的身体,嘴巴咬死邪龙鳞片下绑硬的皮肤,以此推进双刃剑,古武神族人见状纷纷向邪龙扑去,帮助支撑着神王,一旁的人类和冥雷族也在旁边进行着不断的详攻…

    最终,邪龙支撑不住,轰隆一声倒下失去声息,古武神王也因为邪龙之血的侵蚀,慢慢倒下了,身体化成一股猩红的气息被吸进双刃剑中。

    只见邪龙之躯已化紫烟消散,可它产下的邪种却依然存在,自此以后,他们修建了一座武器学院,一方面是为了专门培养一代又一代的武器大师以御外敌,另一方面是用强盛的人气压制邪蛋的气息,久而久之,这座学院慢慢地变成后来著名的秋神殿…

    金:“那怎么不把那颗蛋给炒碗蛋炒饭赏给大家?怪补的那玩意,人间罕见的补品喔~”

    秋:“你想简单了,那颗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毁掉的,它不同于之前的那三颗蛋,它更像一块结构精密,硬度甚于世间最硬合金的物质,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无法破防,只能在其所在位置布下法阵,封锁此蛋。”

    金:“那把双刃剑后来怎么样了?”

    秋:“说来甚奇,那把剑自脱离神王之手,再无人能驾驭那把剑刃,它便自己悬浮在邪蛋上方一动不动,只是后来,随着时代的没落,世界向科学方面发展,已不再需要什么冷兵器,秋神殿变成财阀的产物,改造成酒店,里面的武器作为陈设或拍卖品存在着。某日一守夜保安夜巡秋神殿,受邪蛋蛊惑,一夜之间将酒店人员屠戮殆尽,被人发现时,邪蛋和镇邪阴阳刃不翼而飞,只剩下满目疮痍的酒店…”

    经过一路的颠簸,三人终于来到了高夜鳞所在的高夜商务城。

    待玉汉和秋水弘忍走进去一段后,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回头望去只见光纤电门外,金门在后座上翻看着什么。

    “金门!”

    金门鸟都不鸟只是自顾自地翻找着

    玉汉也没多去管他,过了一会,只听见后边传来嘈杂的声响…

    玉汉一回头,只见金门将自己的车子砸的不成模样,还将整个车给翻倒在地作四脚朝天。

    玉汉一脸淡定地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往自己报废的车子那边一按,车子像全息投影那样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之后,化成晶蓝色的星点,凭空消失了,原地只留下双手叉腰和一头乱发的金门。

    接下来他们仨便来到了海皇商务楼,两个年轻高挑的女服务生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他们。

    玉汉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将头上的大帽子拿给服务生,金门在外面打了一天的仗,打不过还把一身的名牌穿搭撕了个稀巴烂,活像个野人脖子上套着一圈不知从哪弄来的碎布条,衣不蔽体还碰得一脸灰,好一脸的晦气模样,碰见这两个服务生他居然眉开眼笑,冲着她们吐着舌头,服务生也是腼腆地附和着这头发情的野猪。

    秋水老汉刚进门便如同感受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后如风般穿过了他们,来到了鳞所在的柜台前。

    秋:“鳞”

    鳞:“…您来了,秋水先生,抱歉刚刚在查资料没注意到您,我们到房间里详谈吧”

    鳞摆了摆手将练琴的服务生招到自己跟前。

    鳞:“你去帮我沏一壶茶,待会送到T1a•花源,我房间有一盒糕点,顺便拿过来,完成后,给那位金门先生拿一套合身的衣服,带他去洗漱一下”

    服务生:“好的,鳞部头”

    随后高夜鳞便带着秋水弘忍和玉汉往房间走去。

    秋:“高夜鳞,你爹呢?”

    鳞:“父亲目前去另外的城区了,不在这儿”

    秋:“想来老夫也是很久没跟他见过面了,离最近一次见面大概在去年年头这里刚规划地基的时候,当时我在这帮他规划各处的布局”

    鳞:“确实,父亲挺忙的,一刻也没闲着”

    秋:“后来我听说他改变计划了,费大功夫弄了条乌贼竖插一道放在这里边,还在建筑外形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

    鳞:“有呢,在后边,不过得搭电梯,现在通下电还能看一下,要不我现在带您去看一眼?”

    秋:“带路”

    通电后,从圆形的会客大厅中间扇门打开,一根巨大的圆柱形铁柱从里面缓缓升起,散步在周遭的冷气慢慢流下,立即在玻璃罩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薄冰。

    待其完全伸至外部之后,那层包裹在外边的铁罩迅速逆时针收回,但是露出来的,却是一整个乌黑色的圆柱形,啥都看不到。

    秋水老汉和高夜鳞搭上了观赏梯,由上往下慢慢移动着,每到一处,置于箱里的观赏灯自动亮起,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一映入眼帘,中间安静了“一段路”之后,在黑暗的玻璃罩内若隐若现地出现了几条左右摆动的东西,还没仔细看便消失在黑暗里,秋水老汉观此面色凝重,这时候,观赏灯亮起,可还是只看到滚滚飞扬的暗流在缓缓滚动,并没有看到那所谓的乌贼。

    “看来跑去睡觉了”鳞解释着。

    “不,它正盯着我们看着”

    秋水老汉回答道

    鳞不禁冷汗直冒,又仔细地凝视着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