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水里有毒
既然她要找茬，那我也只能奉陪，今天就再跟人斗上一回，顺便灭一灭这任性妄为大小姐的威风。
李速露出满面笑容，坐住不动。
“这位姑娘，两年是不是有点太少啦？依我看，还是五年好，或者说是十年，要是能一辈子在这里干活那就更好啦！”
众人谁也没想到李速会说这样话，都大感惊讶。
“这位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整天在流浪，无家可归，平日里那是吃不饱，穿不暖，有了上顿没下顿。这还没完，最主要的是，小姑娘还要抓他们去干活，被黑心的老板踢，被可恶的伙计骂！”
大小姐听了咯咯直笑。
“说得没错，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种人就是你喽。”
李速也笑了一下，然后围着她打转。
“这种人呐，就算是死，那也只能是冻死！饿死！累死！或者是自己上吊死。
一直到最后，那也要变成冻死鬼！饿死鬼！累死鬼！还有那吊死鬼！
接下来呢？他们依然会在世上游荡，飘来飘去的。今天呢，飘在店小二身边，明天呢，他又飘到丫鬟身边，等到后天，他又会到大小姐您的身边，然后陪着您喝酒聊天，吃饭睡觉。”
他一边说一边走，还做些鬼动作，说完最后一句把白眼往上翻，舌头长长地往外一吐，吓得几个人往后退去几步。
那大小姐见他说得甚是可怕，心里有些发虚，扯了扯店小二衣襟，压低了声音。
“你可要对他好一点，千万别累着他冻着他，更别让他上吊！”
店小二“啊”了一声，不敢多说。
李速听得明白，又笑着说。
“还有一些人呐，生下来就被人叫大少爷，大小姐的，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欺软怕硬。他们还最喜欢管闲事，还支配别人的自由，甚至是别人的小命！”
“你不想干活到也可以，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刺瞎你的双眼。”
大小姐听他像是在说自己，又怕他真的留下来会死掉，只好‘退一步’。
“好呀，可是没有双眼，那就变成瞎子喽！到时候，那可就是一个瞎了眼的鬼，在这个世界上飘啊飘……”
大小姐的退一步反而让李速更愤怒了。
那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怪之说，而李速抓住了这个把柄，怎么能轻易放过，当然是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大小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又觉得李速对她无理，不惩罚他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见她不知所措，李速觉得这大小姐始终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就想再逗她一下。
“是不是觉得我多看了你几眼，对你轻薄无理，你便再也嫁不出去了？不如这样罢！我就委屈一下，把你娶做媳妇好了。
对了，不如，你就先把那铃铛做为定情信物，以后再商量着拜堂成亲，这个办法怎么样？”
那大小姐哪受过这等轻薄，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你”
李速见他气得说不出话，就快要晕过去了。丫鬟过去帮忙搀扶捶背，自己则掏出银钱丢到桌上，准备逃跑。
大小姐见他说完话就要逃，气上加气，一时间清醒过来，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朝李速头上打去。
见鞭来势迅猛，来不及多想，只能拾起桌上的短枪就挡上去。
那鞭打到短枪上，瞬间就把枪给缠死，大小姐再一使劲，把枪夺了过去，接着挥鞭一抖，枪已被远远甩开，又一鞭朝李速头上打来。
自己手中武器被夺走，大小姐又起一鞭打过来，这次来势更猛，李速不敢去硬扛，就双膝一弯，直接钻进了桌底。
这一下虽然比较狼狈，却躲过了她全力一击。鞭子落到桌上，几个碟碗瞬间被打得粉碎，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刚从桌子底下探出半个脑袋，想观察一下四周，大小姐第三鞭也到了，他只能把头一缩，又退回桌底。
这一鞭直把桌角打掉一片，李速暗惊:‘这小妞好厉害的鞭子，要被她抽一下那可了不得啦！多挨几下只怕小命都难保。’便不敢再探出头去。
大小姐见他躲在桌子底下，不说话不露面，便狠狠地猛抽了几下桌子，把桌上的碗碗碟碟打得稀巴烂，连桌面也留下几条印记。
她打了几下没能打到人，就想要过去掀开桌子。
李速从桌底看得见她的脚，见她打不到自己，反而走了过来，便料想到是要来搬开桌子。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不会亲自弯下腰，去把自己揪出来的。
大小姐一手握鞭，一手去掀桌，想那桌子一起开，就用力抽下去。
没想到她用力一抬，那桌子却一动不动，再使劲加力，可还是没能抬起来。
这桌子也就一般，怎地会那样重？这可真是奇了怪！她把头偏下去查看，只见李速的两只大手，在紧紧抓住了桌腿。
大小姐冷笑一声，抬手就朝漏在外面的手指打去。
李速听得风声，却没看见她要打自己的手指。等他发觉，已经是左手指奇痛，像是被打断了一般。
十指连心，瞬间就流下泪来，赶忙也把另一只手收了回来。
大小姐一脚把桌子踢飞，扬鞭又往头上打来。李速来不及去管疼痛，往地上一滚，总算躲过了这一下。
知道她的鞭还会不停打来，就顺势在地上滚上几圈，才躲到一根大柱后面。再看了看左手，抖得不成样子，活动一下手指，还好微微能动。
大小姐见他躲在柱后，就往横向打去一鞭。
李速躲避不及，屁股上正着，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跳了几下，忙用右手去乱揉屁股。
心中想：‘看来今天要完完整整地出去恐怕是不可能啦！手里又没家伙，跟她硬碰硬肯定要吃大亏，万一一个不小心，还得把命丢在这。’
看见不远处柜台上摆满了酒罐，碗碟，又想道：‘看来我得找点办法，撑到有人来制止，或者说等她打得累了，我在乘机溜走。’
想定了主意，便往门口方向虚闪几步，做出要夺门而出的架势。
那大小姐果然上当，跳过去堵住门口。
然而，李速转身就跑到柜台边，抄起几个碟子朝她扔过去。
大小姐既已把出路堵住，怎能轻易放弃，她也不躲闪，挥鞭去格挡，只把碟子打成几瓣。
李速性命忧关，不敢稍有停钝，一下接一下的把各种菜碟，杯子，茶壶，酒坛，只要是手碰到能拿起来的，通通朝大小姐扔过去。
有时候他还抱起一碟碗，边跑边扔，准备把大小姐引开，伺机夺门出去。
可那大小姐就是不上当，东躲西闪，始终堵在门口，也没有一样东西能砸到她。
过了好半天，直到无东西可抓，无东西可扔，满地上都是碎瓷片，烂桌椅。
那大小姐，知道他已经受了伤，现在只是强弩之末，苦苦挣扎而已，迟早还是要被擒住，有恃无恐的看着李速。
李速再跳得几下，终于停了下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毕竟一天到晚的被人追，总不是个滋味，正在大声喘着粗气。
“停……暂停一会，休息一会……咱们，咱们喝口水好吗？”
大小姐也不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柜台后面有几个大缸，里面盛满了酒，李速找了个破碗，舀起来就喝，一口气喝了三碗，又舀起半碗向大小姐的方向一递。
“我看你也累了，来……来喝几口吧！”
大小姐脸上也流下点点汗珠，只是没有李速严重，她只想看着他精疲力竭，走投无路，束手就擒的样子。
“小二，拿水来！”
大小姐见李速先喝了几碗，自己不喝岂不是让他瞧不起。
那店小二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跟掌柜和老板娘躲在一起，听到有人在喊他，便仗起胆，身体抖动着从柜台里倒了一碗水。
那水本来是掌柜留给自己喝的，所以并没有放到柜台上，不曾被李速给摔碎。
店小二给她倒来一碗水，接过来一饮而尽，把碗摔在一旁，抬起鞭子又走了过去。
李速自己也喝够了，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斗不过她，叹了一声。
“等等，我还有遗言！”
大小姐听他说有遗言，也就停下来等他说，毕竟，能看到一个人临死前的可怜样子，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兴奋。
李速盘腿坐在下，再把眼睛闭上。
“我今天惹怒了你大小姐，实在是无心之举，可俗话说得好，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嘛！
虽然说我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不过你确实是很漂亮！做一个‘淑女’不好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他还想认个错，贬一下自己，再夸一下别人，或许能让她不动手，好放自己一条生路。
他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大小姐怒容未消，反而脸更红了，忙又接着说话。
“也罢，事已至此，你就用鞭子打我一顿好了，最好别让我留在店中干活，更不要刺瞎我的眼睛，要不然我真的会变成鬼的。
你也可以打我一顿，不过，可不要把我打死了，得给我留一口气，不然我也会变成鬼，会一直缠着你的……”
李速还想说一大堆话，拖一拖时间，却突然听大小姐缓缓说:“水……这水里有毒！”
接着‘砰’的一声响，再没了动静。
李速睁开眼睛，看见她摔倒在地，以为是她又要使出什么诡计，也不敢动弹。
那随身丫鬟见小姐被人下毒摔倒，吓得不轻，慌忙跑过去扶起来。
丫鬟探了探鼻息，竟然发现呼吸全无，瞬时间吓得脸色惨白，摔了一个跟头，喊了几声小姐，大哭着跑了。
李速见她不是装的，知道时机已到，此时不跑，等待何时？什么事情也管不上了，撒开腿就冲出门去。
李速露出满面笑容，坐住不动。
“这位姑娘，两年是不是有点太少啦？依我看，还是五年好，或者说是十年，要是能一辈子在这里干活那就更好啦！”
众人谁也没想到李速会说这样话，都大感惊讶。
“这位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整天在流浪，无家可归，平日里那是吃不饱，穿不暖，有了上顿没下顿。这还没完，最主要的是，小姑娘还要抓他们去干活，被黑心的老板踢，被可恶的伙计骂！”
大小姐听了咯咯直笑。
“说得没错，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种人就是你喽。”
李速也笑了一下，然后围着她打转。
“这种人呐，就算是死，那也只能是冻死！饿死！累死！或者是自己上吊死。
一直到最后，那也要变成冻死鬼！饿死鬼！累死鬼！还有那吊死鬼！
接下来呢？他们依然会在世上游荡，飘来飘去的。今天呢，飘在店小二身边，明天呢，他又飘到丫鬟身边，等到后天，他又会到大小姐您的身边，然后陪着您喝酒聊天，吃饭睡觉。”
他一边说一边走，还做些鬼动作，说完最后一句把白眼往上翻，舌头长长地往外一吐，吓得几个人往后退去几步。
那大小姐见他说得甚是可怕，心里有些发虚，扯了扯店小二衣襟，压低了声音。
“你可要对他好一点，千万别累着他冻着他，更别让他上吊！”
店小二“啊”了一声，不敢多说。
李速听得明白，又笑着说。
“还有一些人呐，生下来就被人叫大少爷，大小姐的，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欺软怕硬。他们还最喜欢管闲事，还支配别人的自由，甚至是别人的小命！”
“你不想干活到也可以，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刺瞎你的双眼。”
大小姐听他像是在说自己，又怕他真的留下来会死掉，只好‘退一步’。
“好呀，可是没有双眼，那就变成瞎子喽！到时候，那可就是一个瞎了眼的鬼，在这个世界上飘啊飘……”
大小姐的退一步反而让李速更愤怒了。
那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怪之说，而李速抓住了这个把柄，怎么能轻易放过，当然是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大小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又觉得李速对她无理，不惩罚他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见她不知所措，李速觉得这大小姐始终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就想再逗她一下。
“是不是觉得我多看了你几眼，对你轻薄无理，你便再也嫁不出去了？不如这样罢！我就委屈一下，把你娶做媳妇好了。
对了，不如，你就先把那铃铛做为定情信物，以后再商量着拜堂成亲，这个办法怎么样？”
那大小姐哪受过这等轻薄，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你”
李速见他气得说不出话，就快要晕过去了。丫鬟过去帮忙搀扶捶背，自己则掏出银钱丢到桌上，准备逃跑。
大小姐见他说完话就要逃，气上加气，一时间清醒过来，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朝李速头上打去。
见鞭来势迅猛，来不及多想，只能拾起桌上的短枪就挡上去。
那鞭打到短枪上，瞬间就把枪给缠死，大小姐再一使劲，把枪夺了过去，接着挥鞭一抖，枪已被远远甩开，又一鞭朝李速头上打来。
自己手中武器被夺走，大小姐又起一鞭打过来，这次来势更猛，李速不敢去硬扛，就双膝一弯，直接钻进了桌底。
这一下虽然比较狼狈，却躲过了她全力一击。鞭子落到桌上，几个碟碗瞬间被打得粉碎，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刚从桌子底下探出半个脑袋，想观察一下四周，大小姐第三鞭也到了，他只能把头一缩，又退回桌底。
这一鞭直把桌角打掉一片，李速暗惊:‘这小妞好厉害的鞭子，要被她抽一下那可了不得啦！多挨几下只怕小命都难保。’便不敢再探出头去。
大小姐见他躲在桌子底下，不说话不露面，便狠狠地猛抽了几下桌子，把桌上的碗碗碟碟打得稀巴烂，连桌面也留下几条印记。
她打了几下没能打到人，就想要过去掀开桌子。
李速从桌底看得见她的脚，见她打不到自己，反而走了过来，便料想到是要来搬开桌子。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不会亲自弯下腰，去把自己揪出来的。
大小姐一手握鞭，一手去掀桌，想那桌子一起开，就用力抽下去。
没想到她用力一抬，那桌子却一动不动，再使劲加力，可还是没能抬起来。
这桌子也就一般，怎地会那样重？这可真是奇了怪！她把头偏下去查看，只见李速的两只大手，在紧紧抓住了桌腿。
大小姐冷笑一声，抬手就朝漏在外面的手指打去。
李速听得风声，却没看见她要打自己的手指。等他发觉，已经是左手指奇痛，像是被打断了一般。
十指连心，瞬间就流下泪来，赶忙也把另一只手收了回来。
大小姐一脚把桌子踢飞，扬鞭又往头上打来。李速来不及去管疼痛，往地上一滚，总算躲过了这一下。
知道她的鞭还会不停打来，就顺势在地上滚上几圈，才躲到一根大柱后面。再看了看左手，抖得不成样子，活动一下手指，还好微微能动。
大小姐见他躲在柱后，就往横向打去一鞭。
李速躲避不及，屁股上正着，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跳了几下，忙用右手去乱揉屁股。
心中想：‘看来今天要完完整整地出去恐怕是不可能啦！手里又没家伙，跟她硬碰硬肯定要吃大亏，万一一个不小心，还得把命丢在这。’
看见不远处柜台上摆满了酒罐，碗碟，又想道：‘看来我得找点办法，撑到有人来制止，或者说等她打得累了，我在乘机溜走。’
想定了主意，便往门口方向虚闪几步，做出要夺门而出的架势。
那大小姐果然上当，跳过去堵住门口。
然而，李速转身就跑到柜台边，抄起几个碟子朝她扔过去。
大小姐既已把出路堵住，怎能轻易放弃，她也不躲闪，挥鞭去格挡，只把碟子打成几瓣。
李速性命忧关，不敢稍有停钝，一下接一下的把各种菜碟，杯子，茶壶，酒坛，只要是手碰到能拿起来的，通通朝大小姐扔过去。
有时候他还抱起一碟碗，边跑边扔，准备把大小姐引开，伺机夺门出去。
可那大小姐就是不上当，东躲西闪，始终堵在门口，也没有一样东西能砸到她。
过了好半天，直到无东西可抓，无东西可扔，满地上都是碎瓷片，烂桌椅。
那大小姐，知道他已经受了伤，现在只是强弩之末，苦苦挣扎而已，迟早还是要被擒住，有恃无恐的看着李速。
李速再跳得几下，终于停了下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毕竟一天到晚的被人追，总不是个滋味，正在大声喘着粗气。
“停……暂停一会，休息一会……咱们，咱们喝口水好吗？”
大小姐也不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柜台后面有几个大缸，里面盛满了酒，李速找了个破碗，舀起来就喝，一口气喝了三碗，又舀起半碗向大小姐的方向一递。
“我看你也累了，来……来喝几口吧！”
大小姐脸上也流下点点汗珠，只是没有李速严重，她只想看着他精疲力竭，走投无路，束手就擒的样子。
“小二，拿水来！”
大小姐见李速先喝了几碗，自己不喝岂不是让他瞧不起。
那店小二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跟掌柜和老板娘躲在一起，听到有人在喊他，便仗起胆，身体抖动着从柜台里倒了一碗水。
那水本来是掌柜留给自己喝的，所以并没有放到柜台上，不曾被李速给摔碎。
店小二给她倒来一碗水，接过来一饮而尽，把碗摔在一旁，抬起鞭子又走了过去。
李速自己也喝够了，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斗不过她，叹了一声。
“等等，我还有遗言！”
大小姐听他说有遗言，也就停下来等他说，毕竟，能看到一个人临死前的可怜样子，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兴奋。
李速盘腿坐在下，再把眼睛闭上。
“我今天惹怒了你大小姐，实在是无心之举，可俗话说得好，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嘛！
虽然说我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不过你确实是很漂亮！做一个‘淑女’不好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他还想认个错，贬一下自己，再夸一下别人，或许能让她不动手，好放自己一条生路。
他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大小姐怒容未消，反而脸更红了，忙又接着说话。
“也罢，事已至此，你就用鞭子打我一顿好了，最好别让我留在店中干活，更不要刺瞎我的眼睛，要不然我真的会变成鬼的。
你也可以打我一顿，不过，可不要把我打死了，得给我留一口气，不然我也会变成鬼，会一直缠着你的……”
李速还想说一大堆话，拖一拖时间，却突然听大小姐缓缓说:“水……这水里有毒！”
接着‘砰’的一声响，再没了动静。
李速睁开眼睛，看见她摔倒在地，以为是她又要使出什么诡计，也不敢动弹。
那随身丫鬟见小姐被人下毒摔倒，吓得不轻，慌忙跑过去扶起来。
丫鬟探了探鼻息，竟然发现呼吸全无，瞬时间吓得脸色惨白，摔了一个跟头，喊了几声小姐，大哭着跑了。
李速见她不是装的，知道时机已到，此时不跑，等待何时？什么事情也管不上了，撒开腿就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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