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传国玉玺
“陛下杀不杀他，你都是永乐天子，杀一个已经死了的退位皇帝，不耽误名声。”姚广孝也是语气平淡。
“那你还把他带到我面前？”
“是他自己要上前找你的，他看来想死，我拦不着。”姚广孝僧袍一挥，表示懒理这朱家的家事。
“陛下，道山已经面壁数年，对世俗已无牵挂，但是这件物事，不能随我一起隐入凡尘。”道山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双手向朱棣呈上。
朱棣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缓缓伸出略有颤抖的双手，快要伸到了那锦盒的时候，一把夺过，抱在怀中。
“陛下收了这锦盒，我心中已无牵挂，日后青灯相伴，每天诵经念佛祈求大明千秋万代。”道山和尚说罢，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想往山下去。
“你留下，以后就在这鸡鸣寺修行，莫作他想。”朱棣话语平静，眼角也不瞟一下这道山和尚。而这和尚倒也坦荡，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声谢陛下后，就退回那群和尚之中，继续盘腿而坐，口中呢喃诵经。
“陛下看这真是传国玉玺吗？”老和尚自己不懂鉴宝，这方面始终是明朝人更加懂行。
“国师，你把建文接走，让清君侧的理据不变，才保证了我称帝的顺理成章，又代我降服了这不成器的侄子，让他死心塌地把传国玉玺献上，你不愧是靖难第一功臣。”朱棣顾不得身上衣甲凌乱，把那锦盒收进怀里后，朝着姚广孝深深一揖。“靖难起兵四年，我登基三年，直到今天，这靖难一役才是大功告成，哈哈——哈哈——”朱棣心中狂喜，一阵大笑，扫除了心中因为各种突变而造成的阴霾。
“那就恭喜陛下了。”姚广孝也是给朱棣施了一礼。
“我大明军士，天下可行，为了天下苍生不现那海市蜃楼之惨状，我远走东瀛为这大明开疆拓土又何妨。但是大明的皇帝，一定是我朱家。”朱棣放下心头大石，似乎也把眼界真正放远了，“反正传国玉玺在我这，我永乐大帝无论在那个地方，都是大明权力的核心！”后面这句话，朱棣并没有说出口，他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姚广孝猜度不出他这真正的内心想法。
这时山下人马喧哗，厮杀声忽然震天响起。一队人马从山门方向冲上鸡鸣寺，一路上把那些作乱的残兵一一砍杀。刘昆领着护卫挡在鸡鸣寺众人身前，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被轰成一片废墟的寺院。
“皇爷爷，你没事吧，孙儿奉太子命，领府内全部侍卫前来护驾，另外太子府侍卫聂小七，已经生擒叛将丘福，现在捆在山下，听候发落。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领一众锦衣卫抵挡丘福，身受重伤，已经送军医救治。”原来来人正是太孙朱瞻基。
而太子按姚广孝密信里的意思，一直密切注视这一场老皇帝以身为饵的大戏，同时恰到时候地前来护驾解围，还把聂小七捧上官途，这生擒敌首的护驾大功，这时候的聂小七可以说捞一个侯爷也不为过。
山上所有事情，都顺着姚广孝的计划进行，这一天的收获超出意料的。
聂小七成了这次叛乱最大的受益者，朱棣一家子都对他们青眼有加。
三天后，又是张昭告天下的皇榜，让本已热闹的京师坊间，又哄闹起来。
“马秀才，你说那天看到丘福的叛军，你居然能不伤分毫就退回来，这也太玄乎了吧？”
“对啊对啊，听说那天杀得半个京师血流成河，鸡鸣寺山上山下，到处都是断手断脚。”
“唉，那天，我是看到那反贼丘福，在雪地上张牙舞爪要暗算当今天子，后来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挡住了反贼的手铳，居然还是毫发无损的，那黑衣人护着天子，在万军从中来去自如，比当年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哗——”茶馆内的茶客听到，纷纷哗然，要知道赵子龙是抱着个婴孩，而这黑衣人是抱着一个大人，这怎么能来去自如呢。
“你们别胡说啊，我是趴在屋顶上看的，那天太冷，我在北坊的巷口被那叛军赶了回去，可家里实在太冷，屋顶今年没有修葺，有点漏风，于是就带着些旧衣裤上屋顶去补一下那个破孔，”马江南说着说着就唠叨起来了。
“马秀才你就别扯远了，说说战场上怎样了。”
“对啊，谁在意你那破房顶呐。”
“哎，你这什么话呀，我这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你这文盲，懂个啥，要不你来说，来啊。”马江南前几天被那马鞭抽的一下，似乎把这老秀才的血性抽了出来，这下揪住一个茶客不放。
茶馆老板连忙出来打着圆场，给两个差点就吵起来的都送上一碟小吃，才给稳了下来。马江南把读书人的架子端了起来，抿上一口武夷红，吧唧一下嘴巴，才开始继续道：“那天是真的冷啊，可地上的积雪上浸满了鲜血。”
“那个黑衣人在漫天风雪中以一敌千，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都是扯淡，这个黑衣杀神，简直就是在割韭菜，把那些伍军营，神机营的将士当作韭菜一样，一拳就打倒一堆，一刀过去又是兵器断裂，又是手脚横飞，那是一个惨烈啊。”
“太子府的援兵才到，就和丘福的骑兵杀在一起，可府上的护卫怎能打得过阵前舔血的甲兵，幸亏后来有来了一波骑兵增援，才堪堪拖住，不然那丘福掉过头就去追那去大营求救的黑衣人。”
“那个聂小七，也是一个杀神，一个人冲到丘福面前跳起就是一拳打在那马头上，居然那匹战马就这样倒下，把那丘福摔在地上，被聂小七一拳打昏过去。”
“那些神机营援兵的铳声足足响了一个时辰，我看他们撤开包围圈的时候，地上都是尸体，人的，马的，那个恐怖啊，我差点就从屋顶上掉下去。”
马秀才抿一口茶，讲一段，讲的那是眉飞色舞，落魄秀才这一天又能吃上一顿好茶好饭。
“马秀才你讲的都是那天的厮杀，可没讲皇榜上写的是啥啊？”
“那你还把他带到我面前？”
“是他自己要上前找你的，他看来想死，我拦不着。”姚广孝僧袍一挥，表示懒理这朱家的家事。
“陛下，道山已经面壁数年，对世俗已无牵挂，但是这件物事，不能随我一起隐入凡尘。”道山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双手向朱棣呈上。
朱棣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缓缓伸出略有颤抖的双手，快要伸到了那锦盒的时候，一把夺过，抱在怀中。
“陛下收了这锦盒，我心中已无牵挂，日后青灯相伴，每天诵经念佛祈求大明千秋万代。”道山和尚说罢，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想往山下去。
“你留下，以后就在这鸡鸣寺修行，莫作他想。”朱棣话语平静，眼角也不瞟一下这道山和尚。而这和尚倒也坦荡，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声谢陛下后，就退回那群和尚之中，继续盘腿而坐，口中呢喃诵经。
“陛下看这真是传国玉玺吗？”老和尚自己不懂鉴宝，这方面始终是明朝人更加懂行。
“国师，你把建文接走，让清君侧的理据不变，才保证了我称帝的顺理成章，又代我降服了这不成器的侄子，让他死心塌地把传国玉玺献上，你不愧是靖难第一功臣。”朱棣顾不得身上衣甲凌乱，把那锦盒收进怀里后，朝着姚广孝深深一揖。“靖难起兵四年，我登基三年，直到今天，这靖难一役才是大功告成，哈哈——哈哈——”朱棣心中狂喜，一阵大笑，扫除了心中因为各种突变而造成的阴霾。
“那就恭喜陛下了。”姚广孝也是给朱棣施了一礼。
“我大明军士，天下可行，为了天下苍生不现那海市蜃楼之惨状，我远走东瀛为这大明开疆拓土又何妨。但是大明的皇帝，一定是我朱家。”朱棣放下心头大石，似乎也把眼界真正放远了，“反正传国玉玺在我这，我永乐大帝无论在那个地方，都是大明权力的核心！”后面这句话，朱棣并没有说出口，他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姚广孝猜度不出他这真正的内心想法。
这时山下人马喧哗，厮杀声忽然震天响起。一队人马从山门方向冲上鸡鸣寺，一路上把那些作乱的残兵一一砍杀。刘昆领着护卫挡在鸡鸣寺众人身前，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被轰成一片废墟的寺院。
“皇爷爷，你没事吧，孙儿奉太子命，领府内全部侍卫前来护驾，另外太子府侍卫聂小七，已经生擒叛将丘福，现在捆在山下，听候发落。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领一众锦衣卫抵挡丘福，身受重伤，已经送军医救治。”原来来人正是太孙朱瞻基。
而太子按姚广孝密信里的意思，一直密切注视这一场老皇帝以身为饵的大戏，同时恰到时候地前来护驾解围，还把聂小七捧上官途，这生擒敌首的护驾大功，这时候的聂小七可以说捞一个侯爷也不为过。
山上所有事情，都顺着姚广孝的计划进行，这一天的收获超出意料的。
聂小七成了这次叛乱最大的受益者，朱棣一家子都对他们青眼有加。
三天后，又是张昭告天下的皇榜，让本已热闹的京师坊间，又哄闹起来。
“马秀才，你说那天看到丘福的叛军，你居然能不伤分毫就退回来，这也太玄乎了吧？”
“对啊对啊，听说那天杀得半个京师血流成河，鸡鸣寺山上山下，到处都是断手断脚。”
“唉，那天，我是看到那反贼丘福，在雪地上张牙舞爪要暗算当今天子，后来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挡住了反贼的手铳，居然还是毫发无损的，那黑衣人护着天子，在万军从中来去自如，比当年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哗——”茶馆内的茶客听到，纷纷哗然，要知道赵子龙是抱着个婴孩，而这黑衣人是抱着一个大人，这怎么能来去自如呢。
“你们别胡说啊，我是趴在屋顶上看的，那天太冷，我在北坊的巷口被那叛军赶了回去，可家里实在太冷，屋顶今年没有修葺，有点漏风，于是就带着些旧衣裤上屋顶去补一下那个破孔，”马江南说着说着就唠叨起来了。
“马秀才你就别扯远了，说说战场上怎样了。”
“对啊，谁在意你那破房顶呐。”
“哎，你这什么话呀，我这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你这文盲，懂个啥，要不你来说，来啊。”马江南前几天被那马鞭抽的一下，似乎把这老秀才的血性抽了出来，这下揪住一个茶客不放。
茶馆老板连忙出来打着圆场，给两个差点就吵起来的都送上一碟小吃，才给稳了下来。马江南把读书人的架子端了起来，抿上一口武夷红，吧唧一下嘴巴，才开始继续道：“那天是真的冷啊，可地上的积雪上浸满了鲜血。”
“那个黑衣人在漫天风雪中以一敌千，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都是扯淡，这个黑衣杀神，简直就是在割韭菜，把那些伍军营，神机营的将士当作韭菜一样，一拳就打倒一堆，一刀过去又是兵器断裂，又是手脚横飞，那是一个惨烈啊。”
“太子府的援兵才到，就和丘福的骑兵杀在一起，可府上的护卫怎能打得过阵前舔血的甲兵，幸亏后来有来了一波骑兵增援，才堪堪拖住，不然那丘福掉过头就去追那去大营求救的黑衣人。”
“那个聂小七，也是一个杀神，一个人冲到丘福面前跳起就是一拳打在那马头上，居然那匹战马就这样倒下，把那丘福摔在地上，被聂小七一拳打昏过去。”
“那些神机营援兵的铳声足足响了一个时辰，我看他们撤开包围圈的时候，地上都是尸体，人的，马的，那个恐怖啊，我差点就从屋顶上掉下去。”
马秀才抿一口茶，讲一段，讲的那是眉飞色舞，落魄秀才这一天又能吃上一顿好茶好饭。
“马秀才你讲的都是那天的厮杀，可没讲皇榜上写的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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