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上签
扶摇镇商贩街
一个身披一身道袍，头戴冠冕，神似莲花的道士正坐在自己算命摊前，寻摸着周遭的有缘人。
走在路上的午七只因不小心抬起头与那道士对视了一眼，午七心中顿感不妙，想着快步离开，谁料身后传来呼喊之声。
这道士便是昨日劝说自己不要出城的那位道士，午七与他交际并不多，平日里也没打过几次招呼，昨日还是这道士第一次与自己打招呼。
“年轻人，年轻人”头戴莲花冠的道士朝着午七呼喊，甚至招手。
少年僵硬的回了头，他就是怕这种场面的发生，有些不愿的朝着道士所在的方向走来。
道士在小镇，算是出名的道士，几乎不少人都在他这里算过命，但只凭算命，道士生活还是有些拮据，后来道士想了个办法。
代写家书，画符的手写起字来，那真是好看的不行，将这条街摊子上写家书的秀才给顶的去了南街。
从此也算有了名声，商贩街道士，算命生意不如写家书的生意。
不知为何，这中年道士，今日费劲口舌，还未开张，并无一人来此处算卦。
中年道士算命摊的斜对过，有那么一位号称摸骨真人的老者，此时摊子前，还有一位女子在摊前坐着，只见摸骨真人一双糙手就摸上了女子的手。
给中年道士看的一阵羡慕嫉妒恨，当时就有些牙根痒痒，想着上去拆穿那假道士，若不是此时一个少年在自己身边路过。
那今日的扶摇镇街头，就得出现两个道士当街打起来的场面了。
道人朝着午七跑来，身形踉跄，险些摔倒，午七眼疾手快出手扶住。
“年轻人，贫道见你宏光直冲天际，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与你也算有缘，今日这第一签免费送你，你看如何啊”道士眼神流转，希冀着自己千万可别说不对，那好不容易促成的缘分可就散了
午七微微一笑，冲着中年道人说道“道长，虽然你第一签免费，但我若是抽中了那签筒之中不好的下下签，是不是我今日得花一些铜板买上几张符纸，若是还不够，是不是道长就要掏出自己温养几年的护身符，说着你我有缘，几个铜板再卖给我，让着护身符为我挡灾？”
道人一阵头皮发麻，好家伙，这一套流程比自己还门清，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决定了以后出摊，就用这办法。
道人随即讪笑说道“这说的哪里的话，年轻人，贫道自五岁学道，十六岁出名，道号已达到真人，故而来此地寻找有缘人解签算卦，你放心，贫道说过你我有缘，自然是分文不取”
“既然十六岁出名，为何如今来此地解签算卦？”午七再度询问道。
道人咧嘴一笑“因为周遭山下的村落，不少看不见的鬼物精怪，都被贫道收了，实数寂寞”
“如今来此，只是寻找一个有缘人”道人抬起一只手，悄悄的在顾邑的耳边说道。
午七面色一呆，他没想到这大叔竟然专门在这等着自己。
“哦？那道长这样，我在你签筒抽一支签，但希冀着道长不要看，猜一下是否是好签，若是你我有缘，道长能猜到小子抽到的是什么签，解签一事，自当奉上铜板”午七一笑解释说道。
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怎的自己面前少年如此年纪，就这么的...老江湖了？
索性不管了，还是先骗面前这小子把签抽了，才是上策，故而道人笑呵呵的说道“请！”
随即少年在签筒之中抽了一签，随即收入袖中，笑呵呵的看着面前道人，虽然自己看不懂这一签，但他想看道人能否猜中自己手中的签。
道人略作思量，随即一笑，殊不知签筒一共六十二签，道人全部做了标记，如今他的袖中，还有两签，共六十四签，袖中的自然是上上与下下签。
这两枚签，是专门留给有元人与落魄人的，若是看上去荣华富贵，道人便会掏出下下签，卖一枚无事牌。
若是遇到落魄的人，便会心善的送出一枚上上签，但不送无事牌。
随即看着面前道人的表情，午七心说坏了，今天不出意外，可能是要栽了，面前道人表情自信，丝毫没有惶恐之意。
“年轻人运气还真是好，一下就抽中了贫道签筒中的上上签啊”道人咧嘴一笑，随即伸手示意少年将签拿出来。
半信半疑的在袖中拿出签，随即有些诧异，签头正巧刻着上上二字，随即还有自己看不懂的八卦图标记。
“敢问道长，此签何解？”午七语气夹带着半信半疑。
“不失为一个好签，一朝得意福力至，东南西北任我行”道人语气并未停顿。
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一签的象曰，随即表情玩味的看着面前少年，心想你小子虽然老江湖，但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午七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面前道人真的要给自己猜一个下下签，但没想到是一个夸赞的上上签。
话都说到此处了，不给个好彩头的铜板，显然说说不过去的。
但他摸便了自己的口袋，拢共只有五个铜板，还都是得去给那吊儿郎当师傅买菜的钱。
但那道人一副心愿达成的模样，正义凛然的挥了挥手“年轻人，我说了你我有缘，此签免费解给你，若是有事，便离去吧”
做完这一切的道人，心中舒适了许多，见这午七一身破旧衣衫，显然是没什么油水。
今日竟抽出了自己的签筒之中，唯一放置的一根上上签。
但那午七坐在摊子前，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这让道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种情况，通常是苦主抽出下下签才会赖在自己摊子不走，求着自己帮他解决。
但这上上签，他应该开心的转身离去啊？
“小友，你还有何事吗？”道人试探的询问道。
“不知道长吃饭了吗？”午七露出笑容，随即开口询问。
这一下关心让道人有些猝不及防，随即竟然是楞了一会，随即才回答道；“吃...吃了啊”
午七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音，随即午七一只手扶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道人，露出一个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道人一下就明白了，但他没想到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朝自己一个算命的要钱啊。
刚刚抽了上上签，自己还说他前途无量，他又没钱吃饭，诶，自己之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落魄人啊，或许他们都要脸吧。
有些无奈的道人还是掏出两枚铜板，依依不舍的说道；“我只有这两枚铜板了，小友你”
还未说完，午七的手宛若无影一般直接将那两枚铜钱揣入怀中。
道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着现在少年应该离去了吧，但午七仍旧坐在小凳上，坐的是死死的，根本不挪地方。
“小友，你....还有啥事吗？”道人再度试探询问道。
只见午七有些好奇的将签筒一旁的一方小印章拿起，印章不足他的手掌大小，上篆刻四字，得偿所愿。
“道长这一方印章，寓意很好啊”午七笑着说道。
道人莲花冠下汗水直流，他擦了擦汗水，自己该如何回答呢，好还是不好。
“额...这是我师傅传我的一方印章，已经许久了”如此之说，应该就能留下印章了。
谁料此时午七直接开口说道；“道长，你相信缘分吗？”
道人懵了，他直接就懵了，他一个算命的，你说他不相信缘分，那还开什么算命摊子，若是信，额....
“自然是信缘分的”
午七直接追问道；“那你相信我与道长，很有缘分吗？”
“额，自然是有一点的”
“那道长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额，自然是算的”
“那这方印章，朋友能否暂借我几日，我很是喜欢”
道人一阵头皮发麻，犹豫片刻叹了口气：“那小友，我就借你几天？”
午七站起身露出笑容，随即说道；“那就先谢过道长了”
道人无奈，他有些怕少年不还自己印章，无奈感叹道：“人心难测，总是是我这道人啊”
“对了，小友，小友你回来，小友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你如何还我印章啊”看着少年远去不见的身影，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一个稚童在一旁看着焦急的道人，随即开口询问；“叔叔，叔叔你是真的会算命吗？我能和你学学吗？”
一脸郁闷的道人见是一个稚童，半个铜板都掏不出来的稚童，便索性也不装了，开口说道；“那叔叔给你讲讲，叔叔算命就讲究一个字，“蒙”算的好不如料事如神，未卜先蒙，算命个这种东西，开心就好了，准不准不重要，只要他信就可以”
听得一脸惊呆的稚童此时觉得身前的道人说的好有道理啊，稚童对自己的未来似乎多了一些憧憬。
“你我有缘，孩子，我再送你最后一句话，有钱就有缘，没钱咱们就免谈，记住这句话，若是有一朝一日你在街头裹着衣服过夜，快冻死的时候，千万记得师傅这最后一句话”
稚童用力的点了点头，听懂了这些事情，紧接着大喊一声“娘，你快看，这有个疯子啊”
一旁看着胭脂水粉的女子，赶忙跑过来拉走了自己的孩子。
中年道士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缘坑走两枚铜板，还有一方印章....
重新走回自己算命小摊之上，一叠厚厚的家书纸张上，首张纸上似乎写着几个小字。
道士咧嘴一笑，这字写的确实有些不堪入目，但这字，寓意不错。
褪去昨日旧枷锁，放知今日我是我。
这是少年前世比较喜欢的一句话，用来说他如今的处境，甚为合适。
清风拂过道人面庞，一旁的纸张再度翻过，在这句话的下方还有那么一句话。
有缘，便会重逢，看着这不堪入目的字体，道人有一种想给自己摊子砸了的冲动，还有隔壁那个摸骨道人的摊子，一同砸了更好！
一个身披一身道袍，头戴冠冕，神似莲花的道士正坐在自己算命摊前，寻摸着周遭的有缘人。
走在路上的午七只因不小心抬起头与那道士对视了一眼，午七心中顿感不妙，想着快步离开，谁料身后传来呼喊之声。
这道士便是昨日劝说自己不要出城的那位道士，午七与他交际并不多，平日里也没打过几次招呼，昨日还是这道士第一次与自己打招呼。
“年轻人，年轻人”头戴莲花冠的道士朝着午七呼喊，甚至招手。
少年僵硬的回了头，他就是怕这种场面的发生，有些不愿的朝着道士所在的方向走来。
道士在小镇，算是出名的道士，几乎不少人都在他这里算过命，但只凭算命，道士生活还是有些拮据，后来道士想了个办法。
代写家书，画符的手写起字来，那真是好看的不行，将这条街摊子上写家书的秀才给顶的去了南街。
从此也算有了名声，商贩街道士，算命生意不如写家书的生意。
不知为何，这中年道士，今日费劲口舌，还未开张，并无一人来此处算卦。
中年道士算命摊的斜对过，有那么一位号称摸骨真人的老者，此时摊子前，还有一位女子在摊前坐着，只见摸骨真人一双糙手就摸上了女子的手。
给中年道士看的一阵羡慕嫉妒恨，当时就有些牙根痒痒，想着上去拆穿那假道士，若不是此时一个少年在自己身边路过。
那今日的扶摇镇街头，就得出现两个道士当街打起来的场面了。
道人朝着午七跑来，身形踉跄，险些摔倒，午七眼疾手快出手扶住。
“年轻人，贫道见你宏光直冲天际，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与你也算有缘，今日这第一签免费送你，你看如何啊”道士眼神流转，希冀着自己千万可别说不对，那好不容易促成的缘分可就散了
午七微微一笑，冲着中年道人说道“道长，虽然你第一签免费，但我若是抽中了那签筒之中不好的下下签，是不是我今日得花一些铜板买上几张符纸，若是还不够，是不是道长就要掏出自己温养几年的护身符，说着你我有缘，几个铜板再卖给我，让着护身符为我挡灾？”
道人一阵头皮发麻，好家伙，这一套流程比自己还门清，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决定了以后出摊，就用这办法。
道人随即讪笑说道“这说的哪里的话，年轻人，贫道自五岁学道，十六岁出名，道号已达到真人，故而来此地寻找有缘人解签算卦，你放心，贫道说过你我有缘，自然是分文不取”
“既然十六岁出名，为何如今来此地解签算卦？”午七再度询问道。
道人咧嘴一笑“因为周遭山下的村落，不少看不见的鬼物精怪，都被贫道收了，实数寂寞”
“如今来此，只是寻找一个有缘人”道人抬起一只手，悄悄的在顾邑的耳边说道。
午七面色一呆，他没想到这大叔竟然专门在这等着自己。
“哦？那道长这样，我在你签筒抽一支签，但希冀着道长不要看，猜一下是否是好签，若是你我有缘，道长能猜到小子抽到的是什么签，解签一事，自当奉上铜板”午七一笑解释说道。
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怎的自己面前少年如此年纪，就这么的...老江湖了？
索性不管了，还是先骗面前这小子把签抽了，才是上策，故而道人笑呵呵的说道“请！”
随即少年在签筒之中抽了一签，随即收入袖中，笑呵呵的看着面前道人，虽然自己看不懂这一签，但他想看道人能否猜中自己手中的签。
道人略作思量，随即一笑，殊不知签筒一共六十二签，道人全部做了标记，如今他的袖中，还有两签，共六十四签，袖中的自然是上上与下下签。
这两枚签，是专门留给有元人与落魄人的，若是看上去荣华富贵，道人便会掏出下下签，卖一枚无事牌。
若是遇到落魄的人，便会心善的送出一枚上上签，但不送无事牌。
随即看着面前道人的表情，午七心说坏了，今天不出意外，可能是要栽了，面前道人表情自信，丝毫没有惶恐之意。
“年轻人运气还真是好，一下就抽中了贫道签筒中的上上签啊”道人咧嘴一笑，随即伸手示意少年将签拿出来。
半信半疑的在袖中拿出签，随即有些诧异，签头正巧刻着上上二字，随即还有自己看不懂的八卦图标记。
“敢问道长，此签何解？”午七语气夹带着半信半疑。
“不失为一个好签，一朝得意福力至，东南西北任我行”道人语气并未停顿。
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一签的象曰，随即表情玩味的看着面前少年，心想你小子虽然老江湖，但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午七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面前道人真的要给自己猜一个下下签，但没想到是一个夸赞的上上签。
话都说到此处了，不给个好彩头的铜板，显然说说不过去的。
但他摸便了自己的口袋，拢共只有五个铜板，还都是得去给那吊儿郎当师傅买菜的钱。
但那道人一副心愿达成的模样，正义凛然的挥了挥手“年轻人，我说了你我有缘，此签免费解给你，若是有事，便离去吧”
做完这一切的道人，心中舒适了许多，见这午七一身破旧衣衫，显然是没什么油水。
今日竟抽出了自己的签筒之中，唯一放置的一根上上签。
但那午七坐在摊子前，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这让道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种情况，通常是苦主抽出下下签才会赖在自己摊子不走，求着自己帮他解决。
但这上上签，他应该开心的转身离去啊？
“小友，你还有何事吗？”道人试探的询问道。
“不知道长吃饭了吗？”午七露出笑容，随即开口询问。
这一下关心让道人有些猝不及防，随即竟然是楞了一会，随即才回答道；“吃...吃了啊”
午七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音，随即午七一只手扶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道人，露出一个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道人一下就明白了，但他没想到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朝自己一个算命的要钱啊。
刚刚抽了上上签，自己还说他前途无量，他又没钱吃饭，诶，自己之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落魄人啊，或许他们都要脸吧。
有些无奈的道人还是掏出两枚铜板，依依不舍的说道；“我只有这两枚铜板了，小友你”
还未说完，午七的手宛若无影一般直接将那两枚铜钱揣入怀中。
道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着现在少年应该离去了吧，但午七仍旧坐在小凳上，坐的是死死的，根本不挪地方。
“小友，你....还有啥事吗？”道人再度试探询问道。
只见午七有些好奇的将签筒一旁的一方小印章拿起，印章不足他的手掌大小，上篆刻四字，得偿所愿。
“道长这一方印章，寓意很好啊”午七笑着说道。
道人莲花冠下汗水直流，他擦了擦汗水，自己该如何回答呢，好还是不好。
“额...这是我师傅传我的一方印章，已经许久了”如此之说，应该就能留下印章了。
谁料此时午七直接开口说道；“道长，你相信缘分吗？”
道人懵了，他直接就懵了，他一个算命的，你说他不相信缘分，那还开什么算命摊子，若是信，额....
“自然是信缘分的”
午七直接追问道；“那你相信我与道长，很有缘分吗？”
“额，自然是有一点的”
“那道长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额，自然是算的”
“那这方印章，朋友能否暂借我几日，我很是喜欢”
道人一阵头皮发麻，犹豫片刻叹了口气：“那小友，我就借你几天？”
午七站起身露出笑容，随即说道；“那就先谢过道长了”
道人无奈，他有些怕少年不还自己印章，无奈感叹道：“人心难测，总是是我这道人啊”
“对了，小友，小友你回来，小友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你如何还我印章啊”看着少年远去不见的身影，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一个稚童在一旁看着焦急的道人，随即开口询问；“叔叔，叔叔你是真的会算命吗？我能和你学学吗？”
一脸郁闷的道人见是一个稚童，半个铜板都掏不出来的稚童，便索性也不装了，开口说道；“那叔叔给你讲讲，叔叔算命就讲究一个字，“蒙”算的好不如料事如神，未卜先蒙，算命个这种东西，开心就好了，准不准不重要，只要他信就可以”
听得一脸惊呆的稚童此时觉得身前的道人说的好有道理啊，稚童对自己的未来似乎多了一些憧憬。
“你我有缘，孩子，我再送你最后一句话，有钱就有缘，没钱咱们就免谈，记住这句话，若是有一朝一日你在街头裹着衣服过夜，快冻死的时候，千万记得师傅这最后一句话”
稚童用力的点了点头，听懂了这些事情，紧接着大喊一声“娘，你快看，这有个疯子啊”
一旁看着胭脂水粉的女子，赶忙跑过来拉走了自己的孩子。
中年道士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缘坑走两枚铜板，还有一方印章....
重新走回自己算命小摊之上，一叠厚厚的家书纸张上，首张纸上似乎写着几个小字。
道士咧嘴一笑，这字写的确实有些不堪入目，但这字，寓意不错。
褪去昨日旧枷锁，放知今日我是我。
这是少年前世比较喜欢的一句话，用来说他如今的处境，甚为合适。
清风拂过道人面庞，一旁的纸张再度翻过，在这句话的下方还有那么一句话。
有缘，便会重逢，看着这不堪入目的字体，道人有一种想给自己摊子砸了的冲动，还有隔壁那个摸骨道人的摊子，一同砸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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