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活着
涂亮坐在死区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杀死了他的同学，毫无悔过，他明白自己做的是对的。他像个哲学家一样，思考着人生的真谛。
他不知道俞零是怎么跑出来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早点结束她们的痛苦。
涂亮起身，看着俞零的脸，犹豫了一下，拿着手里的合金铲，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俞零脸上，直到把俞零的脸砸得血肉模糊，看不出样貌，他也不肯停手。
“你早就该死了，你就不应该活着。”涂亮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
“还有你。”涂亮扭头看向那只身首异处的寄生兽。寄生兽命硬，他知道一般的方式没有办法杀死寄生兽，涂亮感觉自己的心理扭曲了，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涂亮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把寄生兽的头放在俞零脖子断开的地方，想看看它们会不会接上。
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涂亮说。
他剖开了俞零的肚子，寄生兽的身体实在过于庞大，涂亮思考了一下，砍下寄生兽的四肢，把头和身体塞进俞零的身体里。至于寄生兽的四肢，他放在了人类正常长出四肢的地方。
“祝你好运，如果你活下来了，你就去寄生丛林吧，那时候那里才是你的家。”涂亮对两具尸体说。
涂亮没有心情挖土了，他坐在地上，等着下班。
“叽叽咕咕”涂亮听见了声音。
他看向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寄生兽的头从脖子钻出，它的四肢和原来的手臂融合在一起，原本还算漂亮的尸体变得无比丑陋。那颗寄生兽的头颅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寄生兽背上的脸转移到了它的面部。那张脸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涂亮。
“原来如此，你那时候是骗我的，连语气和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呢。”涂亮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铲子，“你是想保护你姐姐的身体吧。”
“他们本来就是错的！”俞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音色，反而是寄生兽的声音突出。
“你说得对，那么你下一步想干什么呢？”
“我要他们给她陪葬！”俞一怒吼着，“华城的安全部的所有人。”
涂亮异常冷静，“真可怕，你和那些丧失人性的研究员又有什么区别。”
俞一的爪子已经拍过来，涂亮一个翻身，捡起俞零的头，诡异地扭了身子，扔向俞一。
俞一稳稳抓住自己姐姐的头颅，看到俞零的样子，更是发出了属于寄生兽的嘶吼。
“你们早就该死了，如果你心里还认为你是人类的话。”涂亮看着，俞零的身体里刺出一条条有黑色物质变成的尖刺。
“如果不是我变成这样，姐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俞一护着俞零的头，黑色尖刺变了方向，刺向涂亮。
涂亮拿起铲子抵挡，尖刺捆住把柄，铲子从涂亮手里脱落，俞一把铲子远远扔出，几根尖刺合体成一根巨大的尖刺，像钻头一样戳向涂亮。
尖刺戳穿了涂亮的身体，俞一把涂亮提在空中，说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涂亮：“躲不掉。”
“嘿嘿。”俞一笑起来，“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要把我吃了吗？”
“不。”话音刚落，黑色尖刺一瞬就砍下涂亮的头，颈动脉的血喷涌而出。
俞一把俞零的头放在了涂亮的脖子上，黑色物质包裹着脖子以上的地方。俞零借着涂亮的身体复活了。
俞零的眼睛睁开，俞一高兴地咧开嘴，只可惜，俞一看不见俞零的视角，自己的笑容是有多么诡异。
“俞一？”凭借心灵感应，俞零问了一句。
“就是我，姐姐，你又一次在我身边了。”俞一的笑容十分恐怖。
俞零闭嘴没有再说，她扭头看见了地上涂亮的头，眼里的光暗淡，说：“你把他杀了？”
“是他先对我们动手的姐姐，我这是在救你。”俞一大声道。
“是吗。”俞零不知道在想什么，俞一把她放在地上，俞零控制着涂亮的身体倒是得心应手。
“我的身体呢？”
“我现在用的这具就是，可它已经很破了，你用他的，他的身体是完好的。”
“你为什么……”
“什么？”俞一走近了些。
“你为什么不在那场车祸里死掉啊。”
俞一脸色一变，尖刺插进涂亮的身体，她把俞零举起。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就应该死在那场车祸里。”俞零俯视着俞一。
尖刺上炸出其他尖刺，戳进身体各处，俞零的嘴角流出鲜血。
“可我救你了啊姐姐！”俞一眼角流出泪水，不甘地看着俞零。
“可我赢了。”俞零微微笑道，“我在俯视你”
“什么……”刀光闪过，俞一的头就从脖子分离，俞零也从空中摔在地上。
“谢谢。”俞零仰视着男子。
“我还是在俯视你，这么久了，俞零。”男子说道，手里的黑色长刀收回刀鞘。
“我不在乎。”俞零淡淡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妹妹？”男子把俞一的头踢向俞零。
“我很想让她死，但是她死不了，她的生物定义已经不属于人类了。”俞零抚摸着俞一还带着惊讶表情的脸，“她只能活着。”
“你是想在经历一遍她曾经怎么对你的？”男子的声音中带了一些诧异。
“或许吧。只是可怜了我的同学。”
“我不理解，为什么你宁愿让自己血流成河也要让她活着？”
“我也不知道，但我没有办法对她下手。”俞零轻轻笑着，“这是我做姐姐的职责吧。”
男子沉默了，俞零再次抬头时，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对不起，涂亮，我还得把你的身体还给你。”
涂亮猛地睁眼，刺眼的光射进眼睛属实不舒服，他躺在安全部的专用的医院里。
“我……”涂亮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你醒了前辈！”旁边几名看着很年轻的人喊道。
“啊？”涂亮糊里糊涂。
几人大致讲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涂亮这才明白了自己奇妙的遭遇:
在采集任务结束的时候，众人等不到涂亮回来，涂亮就在不远处躺着，全身是血，防护面罩也不见了，众人赶紧把涂亮抬回来，在污染空气中暴露这么长时间，涂亮全身没有受到一丝污染空气的伤害，就是有些失血过多。
“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啊？”一名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人满眼放光。
“……算是有吧。”涂亮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就是被钢筋戳穿脑袋那次，那个金属头套真的很有用，涂亮不敢乱按那些按钮，免得把自己搞废了，一些功能都是在华城专业人员的帮助下才试出来的，期间他差点死掉。
那些新人还在不停问话，涂亮没有法子，只得一个个回答。
寄生丛林，华城安全部建立临时基地，正在保持警戒。一名队员拿着狙击步枪，四处警戒。处于基地内部的一名队员，通过雷达扫描出有一个不明生物正在靠近。
“报告，基地正北方向大约20km处发现不明生物。”通讯员说道。
“进入作战状态！”总指挥员一声令下。
“能看清对方有多大吗？”所有人一致认为那生物就是前来打探情报的寄生兽。
“超声波检测仪器显示，这是一个类人寄生兽，它是直立行走的！”通讯员看着超声波传来的回声画面。
“有没有画面？”总指挥员说。
“抱歉，我们目前装的摄像头最远范围只有16km，这是出于安全考虑。”通讯员说。
“好。”总指挥员通过对讲机道:“第一小队注意，前往寄生兽的方位靠近，击毙它！第二小队辅佐，出现突发情况立即撤退！”
俞零走在寄生丛林里，不明白为什么这附近都没有寄生兽出现。得益于俞一之前使用了她的身体，她的脊柱和四肢都修复了一番，其它寄生兽也会把她识别成同伴，人类从肉眼上看自己也是同类，不过自己没有带防护面罩。那些污染空气没有办法对她造成伤害。
俞零感觉到一丝威胁，那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威胁。
不远处，一名狙击手瞄准了俞零的脖子。
他不知道俞零是怎么跑出来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早点结束她们的痛苦。
涂亮起身，看着俞零的脸，犹豫了一下，拿着手里的合金铲，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俞零脸上，直到把俞零的脸砸得血肉模糊，看不出样貌，他也不肯停手。
“你早就该死了，你就不应该活着。”涂亮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
“还有你。”涂亮扭头看向那只身首异处的寄生兽。寄生兽命硬，他知道一般的方式没有办法杀死寄生兽，涂亮感觉自己的心理扭曲了，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涂亮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把寄生兽的头放在俞零脖子断开的地方，想看看它们会不会接上。
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涂亮说。
他剖开了俞零的肚子，寄生兽的身体实在过于庞大，涂亮思考了一下，砍下寄生兽的四肢，把头和身体塞进俞零的身体里。至于寄生兽的四肢，他放在了人类正常长出四肢的地方。
“祝你好运，如果你活下来了，你就去寄生丛林吧，那时候那里才是你的家。”涂亮对两具尸体说。
涂亮没有心情挖土了，他坐在地上，等着下班。
“叽叽咕咕”涂亮听见了声音。
他看向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寄生兽的头从脖子钻出，它的四肢和原来的手臂融合在一起，原本还算漂亮的尸体变得无比丑陋。那颗寄生兽的头颅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寄生兽背上的脸转移到了它的面部。那张脸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涂亮。
“原来如此，你那时候是骗我的，连语气和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呢。”涂亮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铲子，“你是想保护你姐姐的身体吧。”
“他们本来就是错的！”俞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音色，反而是寄生兽的声音突出。
“你说得对，那么你下一步想干什么呢？”
“我要他们给她陪葬！”俞一怒吼着，“华城的安全部的所有人。”
涂亮异常冷静，“真可怕，你和那些丧失人性的研究员又有什么区别。”
俞一的爪子已经拍过来，涂亮一个翻身，捡起俞零的头，诡异地扭了身子，扔向俞一。
俞一稳稳抓住自己姐姐的头颅，看到俞零的样子，更是发出了属于寄生兽的嘶吼。
“你们早就该死了，如果你心里还认为你是人类的话。”涂亮看着，俞零的身体里刺出一条条有黑色物质变成的尖刺。
“如果不是我变成这样，姐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俞一护着俞零的头，黑色尖刺变了方向，刺向涂亮。
涂亮拿起铲子抵挡，尖刺捆住把柄，铲子从涂亮手里脱落，俞一把铲子远远扔出，几根尖刺合体成一根巨大的尖刺，像钻头一样戳向涂亮。
尖刺戳穿了涂亮的身体，俞一把涂亮提在空中，说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涂亮：“躲不掉。”
“嘿嘿。”俞一笑起来，“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要把我吃了吗？”
“不。”话音刚落，黑色尖刺一瞬就砍下涂亮的头，颈动脉的血喷涌而出。
俞一把俞零的头放在了涂亮的脖子上，黑色物质包裹着脖子以上的地方。俞零借着涂亮的身体复活了。
俞零的眼睛睁开，俞一高兴地咧开嘴，只可惜，俞一看不见俞零的视角，自己的笑容是有多么诡异。
“俞一？”凭借心灵感应，俞零问了一句。
“就是我，姐姐，你又一次在我身边了。”俞一的笑容十分恐怖。
俞零闭嘴没有再说，她扭头看见了地上涂亮的头，眼里的光暗淡，说：“你把他杀了？”
“是他先对我们动手的姐姐，我这是在救你。”俞一大声道。
“是吗。”俞零不知道在想什么，俞一把她放在地上，俞零控制着涂亮的身体倒是得心应手。
“我的身体呢？”
“我现在用的这具就是，可它已经很破了，你用他的，他的身体是完好的。”
“你为什么……”
“什么？”俞一走近了些。
“你为什么不在那场车祸里死掉啊。”
俞一脸色一变，尖刺插进涂亮的身体，她把俞零举起。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就应该死在那场车祸里。”俞零俯视着俞一。
尖刺上炸出其他尖刺，戳进身体各处，俞零的嘴角流出鲜血。
“可我救你了啊姐姐！”俞一眼角流出泪水，不甘地看着俞零。
“可我赢了。”俞零微微笑道，“我在俯视你”
“什么……”刀光闪过，俞一的头就从脖子分离，俞零也从空中摔在地上。
“谢谢。”俞零仰视着男子。
“我还是在俯视你，这么久了，俞零。”男子说道，手里的黑色长刀收回刀鞘。
“我不在乎。”俞零淡淡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妹妹？”男子把俞一的头踢向俞零。
“我很想让她死，但是她死不了，她的生物定义已经不属于人类了。”俞零抚摸着俞一还带着惊讶表情的脸，“她只能活着。”
“你是想在经历一遍她曾经怎么对你的？”男子的声音中带了一些诧异。
“或许吧。只是可怜了我的同学。”
“我不理解，为什么你宁愿让自己血流成河也要让她活着？”
“我也不知道，但我没有办法对她下手。”俞零轻轻笑着，“这是我做姐姐的职责吧。”
男子沉默了，俞零再次抬头时，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对不起，涂亮，我还得把你的身体还给你。”
涂亮猛地睁眼，刺眼的光射进眼睛属实不舒服，他躺在安全部的专用的医院里。
“我……”涂亮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你醒了前辈！”旁边几名看着很年轻的人喊道。
“啊？”涂亮糊里糊涂。
几人大致讲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涂亮这才明白了自己奇妙的遭遇:
在采集任务结束的时候，众人等不到涂亮回来，涂亮就在不远处躺着，全身是血，防护面罩也不见了，众人赶紧把涂亮抬回来，在污染空气中暴露这么长时间，涂亮全身没有受到一丝污染空气的伤害，就是有些失血过多。
“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啊？”一名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人满眼放光。
“……算是有吧。”涂亮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就是被钢筋戳穿脑袋那次，那个金属头套真的很有用，涂亮不敢乱按那些按钮，免得把自己搞废了，一些功能都是在华城专业人员的帮助下才试出来的，期间他差点死掉。
那些新人还在不停问话，涂亮没有法子，只得一个个回答。
寄生丛林，华城安全部建立临时基地，正在保持警戒。一名队员拿着狙击步枪，四处警戒。处于基地内部的一名队员，通过雷达扫描出有一个不明生物正在靠近。
“报告，基地正北方向大约20km处发现不明生物。”通讯员说道。
“进入作战状态！”总指挥员一声令下。
“能看清对方有多大吗？”所有人一致认为那生物就是前来打探情报的寄生兽。
“超声波检测仪器显示，这是一个类人寄生兽，它是直立行走的！”通讯员看着超声波传来的回声画面。
“有没有画面？”总指挥员说。
“抱歉，我们目前装的摄像头最远范围只有16km，这是出于安全考虑。”通讯员说。
“好。”总指挥员通过对讲机道:“第一小队注意，前往寄生兽的方位靠近，击毙它！第二小队辅佐，出现突发情况立即撤退！”
俞零走在寄生丛林里，不明白为什么这附近都没有寄生兽出现。得益于俞一之前使用了她的身体，她的脊柱和四肢都修复了一番，其它寄生兽也会把她识别成同伴，人类从肉眼上看自己也是同类，不过自己没有带防护面罩。那些污染空气没有办法对她造成伤害。
俞零感觉到一丝威胁，那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威胁。
不远处，一名狙击手瞄准了俞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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