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进步
俞零闭眼趴在桌子上，所有的课都讲完了，明天就是期末考试，老师正在讲注意事项，，俞零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只想闭目养神。
“嘿，大学霸，不听听课？”后桌男生悄声对俞零说道。
俞零转头，男生挑了挑眉。
男生名叫涂亮，十分健壮，他的衣服总是比其他男生大上一两码，即使这样，肌肉线条还是印在了衣服上，或许是为了方便，他剪了寸头。
“不听，反正挂不了。”俞零不在乎道，继续趴着桌子。
“听说各个部门人数目前紧缺，今年可能会提前招人，”涂亮低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课本，“你有什么想去的部门吗？”
“……”俞零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别不说话啊，这件事真挺重要的。”涂亮倒是不在意俞零的反应，“不过据传言说，这次因为白平战役的原因，安全部比较缺人，像我们这种学机械工程的极有可能被送去安全部。”
“……有什么问题吗？”俞零回问。
“我倒是得到了些消息，你要不要听听？”涂亮故意卖着关子。
“事真多啊，快点讲。”俞零这会也不装了，半个身子都转向了涂亮。
“白城那边有点消息，据说他们要搞什么机械进步，不过内容有点反人类，余城是表示反对的，但你知道吧，华城目前状态也不怎么好，所处位置还矿物稀缺，白城想要垄断矿产简直轻而易举……”
俞零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华城的物资在变得稀缺，说不定哪天白城联合抢夺者就把华城给打没了。
“整天讲负面的东西不太好，”俞零制止了涂亮还要继续说的意图，“那你想去什么部门？”
“我更想去建筑部那块，毕竟他们本来就缺人手，”涂亮忽然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想来不可能了，安全部缺人更严重，像我这种体格，不被拉过去就怪了。”
“涂亮俞零！安静点！”老师终于注意到了他俩，俞零只好重新坐好。
熬到下课时间，其他同学正准备出去活动，之前带俞零去医务部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等会，有紧急事情。”男人的声音仍是那么沙哑。
“嗯？”听到男人的声音，俞零来了点精神，坐直看向男人。
“安全部新选人员机械工程部：涂亮、俞零、赵泽凯……”
男人点了13个人，除了俞零和涂亮，其他人都有些懵。
“你们几个，跟我来，去安全部报道。”男人道。
“走。”俞零先跟了上去。
男人的步伐比较急，后面甚至小跑起来，其他人不得不也跑起来。
男人带着他们来到安全部的专用电梯，按下70楼的按钮，那里便是安全部总部。
“这是要干什么？”涂亮问。
男人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俞零看向男人的脸，不知为何，她在男人脸上看到一丝惋惜。
电梯很快就到了70楼，男人领着他们走在一条金属长廊里。
俞零四处打量，墙壁所用的金属是从白城进口极其稀有的合金，这种合金常见于高级机密区，防爆能力很强。金属长廊十分昏暗，加上俞零还戴着墨镜，这会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感觉有点不对劲，俞零心里想着。
男人将他们领到一个像检查室的地方，房间里的布置看起来很高级，有些装置众人都认识——他们在教科书上见过。
“你要给我们做实验？”涂亮心直口快，这些装置就是做一些基因改造手术用的。
“只是检查。”男人说了第二句话，“上去站着。”他指着一个圆形的绿色底座。
众人一一站上去做了件检查，俞零打心底觉得这次检查没有这么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站上去后，她感到莫名的紧张，涂亮因此嘲讽道：“你不会连检查身体都怕吧？”
一道绿光扫过全身，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她的身体数据纪录到了机器里。
男人看着众人的身体数据，手里还拿着一份表格，他的视线在两份资料上不停变换，他是在对比不知什么东西。
“我感觉不妙。”俞零凑到涂亮耳边说。
“为什么？”涂亮不解，在他眼中这是一次比较特殊的检查，毕竟用到的检查仪器是高级的——从白城进口的那种。
俞零无言，这确实只是她的感觉而已，万一只是一个特殊的检查而已呢。
男人对比完数据，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回去，说路上有机器人带他们回去。剩下3人。
“不知该说你们运气好还是不好。”男人看向剩下的三人。
“？”这会涂亮也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是因为加入安全部的话，普通的检测仪器就能大致确定他们的身体素质，这会还要来到安全部总部做一次特殊的体检，安全部死亡率高这是事实……这些点连起来有没有什么毛病，但就是感觉很奇怪。
“跟我来。”男人带着三人换了一个房间，让三人分别进入不同的房间。
俞零进去后，扫视四周，是一个不大的像是心理咨询室一样的地方，有一张椅子背对着她，还有另一张椅子，俞零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上去。
“想不到你还挺有礼貌。”椅子上的人转过来，那是一名医生打扮的女子，但她却带了一幅纯白的面具。
“……”俞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下来，我们聊聊。”医生伸出手道。
俞零听话地坐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医生用一种温柔到不正常的语气问道
“……俞零。”俞零内心莫名有些抵触。
“你有多高？”
“一米七……几。”
“多少岁？”
“21.”
“你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巧克力……吧。”（不太确定的语气）
“你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满意吗？”
“满意啊。”
“你有家人吗？”
“有，但不多。”俞零很诚实地补充上去。
“如果你的家人因为事故受伤了，不得不做截肢手术，你会同意吗？”
话题变得有些突然，俞零不由愣住了，这个房间的空气宁静了一会，俞零终于反应过来，回答：“同意。”
“你的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医生的语气冷了下来。
“重要。”俞零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说出这句话。
“如果有一个基因改造的机会，你是给你自己还是给你的家人。”
“你说的是华城技术还是白城的技术？”
“回答我的问题。”医生的语气更加冷了。
俞零谨慎地看着眼前的医生，犹豫了一会，说道：“机会给我。”
现在基因改造的技术确实不成熟，很容易出事。
“你愿意接受基因改造吗？”
“愿意。”俞零说出这句话后自己也愣住了。
这种感觉两次了，有一些她十分抵触的问题竟然会脱口而出，而且回答问题的答案都是她不愿意说的。
“你愿意放弃你的部分身体结构，换成新的吗？”
“愿……”俞零克制住了自己。
“不是必要情况，我不愿意。”她费劲地说出这句话。
“好的，本次问答就到这里。”医生恢复了她那令人反感的温柔语气，“请稍等片刻，一会有人带你回去的。”
俞零立刻站了起来，赶紧拉开门就离开了这几让人不安的房间。
出去后，涂亮也站在门外，他看见脸色不太好的俞零，问道：“你没事吧？”
“有点事。”俞零这会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她问的问题让我很不舒服。”
“嗯？她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是否同意我的家人做截肢手术之类的。”俞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仍记忆犹新，“她还问我是否愿意放弃我原来的肢体，换成义肢。”
“怪。”涂亮说道，“她问我的问题倒挺正常的，怎么你那问的问题这么奇怪。”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就你刚刚说的那个问题。”
“我原本想说愿意的，但我最后改成‘非必要情况不愿意’，”俞零回想着刚才审讯的细节，对，在俞零的认知里，这就是审讯。
“非必要情况？你的意思是除非你受重伤，你不愿意换啰。”
“原装的肢体不好吗？”俞零说道。
男人这时候从第三间房间出来了，他慢慢转头看向俞零和涂亮两人，房间里的亮光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照在他脸上，俞零细细一看，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男人做了一个“跑”的口型，还焦急地挥手。不一会，一声不正常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
“走！”涂亮最先反应过来，他拉着俞零就往电梯跑去，赶紧按下按钮。
俞零回头看，男人冲进房间里，里面又发出一声怪叫，男人把门关上，整个走廊再次陷入黑暗。
“那什么东西？”涂亮看着一片黑暗。
“听着不像正常的生物的叫声。”俞零心有余悸。
安全部的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回了一楼，花了点时间才上来，两人一直保持警惕，不敢有一丝松懈，不过直到两人进入电梯且电梯门关上后，长廊一直保持沉默，只有无尽的黑暗留在原地。
“刺激。”涂亮靠在电梯上。
“……”俞零正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并没有说话。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涂亮再次站直。
“你要回去救他吗？”俞零反问。
“算了我没这个本事。”涂亮继续靠着电梯。
“说回来，她问了你什么问题？”俞零问。
“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她就把我放出来了。”
你愿意放弃你的部分身体结构，换成新的吗？
俞零不断想着这句话，她总感觉有些不对。
“对了涂亮，之前白城提倡的新技术是什么？”
话音刚落，电梯重新回到了一楼，两人走了出去。
“不知道，但他们说有点反人类。”
“让开！！！”是一名男子的怒吼。
俞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低头发现有一个大影子，抬头——
几十根钢筋砸下，俞零所在的地方正是它们的目标。
不是必要情况，我不愿意。
那必要情况呢？
“嘿，大学霸，不听听课？”后桌男生悄声对俞零说道。
俞零转头，男生挑了挑眉。
男生名叫涂亮，十分健壮，他的衣服总是比其他男生大上一两码，即使这样，肌肉线条还是印在了衣服上，或许是为了方便，他剪了寸头。
“不听，反正挂不了。”俞零不在乎道，继续趴着桌子。
“听说各个部门人数目前紧缺，今年可能会提前招人，”涂亮低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课本，“你有什么想去的部门吗？”
“……”俞零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别不说话啊，这件事真挺重要的。”涂亮倒是不在意俞零的反应，“不过据传言说，这次因为白平战役的原因，安全部比较缺人，像我们这种学机械工程的极有可能被送去安全部。”
“……有什么问题吗？”俞零回问。
“我倒是得到了些消息，你要不要听听？”涂亮故意卖着关子。
“事真多啊，快点讲。”俞零这会也不装了，半个身子都转向了涂亮。
“白城那边有点消息，据说他们要搞什么机械进步，不过内容有点反人类，余城是表示反对的，但你知道吧，华城目前状态也不怎么好，所处位置还矿物稀缺，白城想要垄断矿产简直轻而易举……”
俞零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华城的物资在变得稀缺，说不定哪天白城联合抢夺者就把华城给打没了。
“整天讲负面的东西不太好，”俞零制止了涂亮还要继续说的意图，“那你想去什么部门？”
“我更想去建筑部那块，毕竟他们本来就缺人手，”涂亮忽然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想来不可能了，安全部缺人更严重，像我这种体格，不被拉过去就怪了。”
“涂亮俞零！安静点！”老师终于注意到了他俩，俞零只好重新坐好。
熬到下课时间，其他同学正准备出去活动，之前带俞零去医务部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等会，有紧急事情。”男人的声音仍是那么沙哑。
“嗯？”听到男人的声音，俞零来了点精神，坐直看向男人。
“安全部新选人员机械工程部：涂亮、俞零、赵泽凯……”
男人点了13个人，除了俞零和涂亮，其他人都有些懵。
“你们几个，跟我来，去安全部报道。”男人道。
“走。”俞零先跟了上去。
男人的步伐比较急，后面甚至小跑起来，其他人不得不也跑起来。
男人带着他们来到安全部的专用电梯，按下70楼的按钮，那里便是安全部总部。
“这是要干什么？”涂亮问。
男人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俞零看向男人的脸，不知为何，她在男人脸上看到一丝惋惜。
电梯很快就到了70楼，男人领着他们走在一条金属长廊里。
俞零四处打量，墙壁所用的金属是从白城进口极其稀有的合金，这种合金常见于高级机密区，防爆能力很强。金属长廊十分昏暗，加上俞零还戴着墨镜，这会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感觉有点不对劲，俞零心里想着。
男人将他们领到一个像检查室的地方，房间里的布置看起来很高级，有些装置众人都认识——他们在教科书上见过。
“你要给我们做实验？”涂亮心直口快，这些装置就是做一些基因改造手术用的。
“只是检查。”男人说了第二句话，“上去站着。”他指着一个圆形的绿色底座。
众人一一站上去做了件检查，俞零打心底觉得这次检查没有这么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站上去后，她感到莫名的紧张，涂亮因此嘲讽道：“你不会连检查身体都怕吧？”
一道绿光扫过全身，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她的身体数据纪录到了机器里。
男人看着众人的身体数据，手里还拿着一份表格，他的视线在两份资料上不停变换，他是在对比不知什么东西。
“我感觉不妙。”俞零凑到涂亮耳边说。
“为什么？”涂亮不解，在他眼中这是一次比较特殊的检查，毕竟用到的检查仪器是高级的——从白城进口的那种。
俞零无言，这确实只是她的感觉而已，万一只是一个特殊的检查而已呢。
男人对比完数据，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回去，说路上有机器人带他们回去。剩下3人。
“不知该说你们运气好还是不好。”男人看向剩下的三人。
“？”这会涂亮也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是因为加入安全部的话，普通的检测仪器就能大致确定他们的身体素质，这会还要来到安全部总部做一次特殊的体检，安全部死亡率高这是事实……这些点连起来有没有什么毛病，但就是感觉很奇怪。
“跟我来。”男人带着三人换了一个房间，让三人分别进入不同的房间。
俞零进去后，扫视四周，是一个不大的像是心理咨询室一样的地方，有一张椅子背对着她，还有另一张椅子，俞零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上去。
“想不到你还挺有礼貌。”椅子上的人转过来，那是一名医生打扮的女子，但她却带了一幅纯白的面具。
“……”俞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下来，我们聊聊。”医生伸出手道。
俞零听话地坐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医生用一种温柔到不正常的语气问道
“……俞零。”俞零内心莫名有些抵触。
“你有多高？”
“一米七……几。”
“多少岁？”
“21.”
“你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巧克力……吧。”（不太确定的语气）
“你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满意吗？”
“满意啊。”
“你有家人吗？”
“有，但不多。”俞零很诚实地补充上去。
“如果你的家人因为事故受伤了，不得不做截肢手术，你会同意吗？”
话题变得有些突然，俞零不由愣住了，这个房间的空气宁静了一会，俞零终于反应过来，回答：“同意。”
“你的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医生的语气冷了下来。
“重要。”俞零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说出这句话。
“如果有一个基因改造的机会，你是给你自己还是给你的家人。”
“你说的是华城技术还是白城的技术？”
“回答我的问题。”医生的语气更加冷了。
俞零谨慎地看着眼前的医生，犹豫了一会，说道：“机会给我。”
现在基因改造的技术确实不成熟，很容易出事。
“你愿意接受基因改造吗？”
“愿意。”俞零说出这句话后自己也愣住了。
这种感觉两次了，有一些她十分抵触的问题竟然会脱口而出，而且回答问题的答案都是她不愿意说的。
“你愿意放弃你的部分身体结构，换成新的吗？”
“愿……”俞零克制住了自己。
“不是必要情况，我不愿意。”她费劲地说出这句话。
“好的，本次问答就到这里。”医生恢复了她那令人反感的温柔语气，“请稍等片刻，一会有人带你回去的。”
俞零立刻站了起来，赶紧拉开门就离开了这几让人不安的房间。
出去后，涂亮也站在门外，他看见脸色不太好的俞零，问道：“你没事吧？”
“有点事。”俞零这会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她问的问题让我很不舒服。”
“嗯？她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是否同意我的家人做截肢手术之类的。”俞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仍记忆犹新，“她还问我是否愿意放弃我原来的肢体，换成义肢。”
“怪。”涂亮说道，“她问我的问题倒挺正常的，怎么你那问的问题这么奇怪。”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就你刚刚说的那个问题。”
“我原本想说愿意的，但我最后改成‘非必要情况不愿意’，”俞零回想着刚才审讯的细节，对，在俞零的认知里，这就是审讯。
“非必要情况？你的意思是除非你受重伤，你不愿意换啰。”
“原装的肢体不好吗？”俞零说道。
男人这时候从第三间房间出来了，他慢慢转头看向俞零和涂亮两人，房间里的亮光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照在他脸上，俞零细细一看，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男人做了一个“跑”的口型，还焦急地挥手。不一会，一声不正常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
“走！”涂亮最先反应过来，他拉着俞零就往电梯跑去，赶紧按下按钮。
俞零回头看，男人冲进房间里，里面又发出一声怪叫，男人把门关上，整个走廊再次陷入黑暗。
“那什么东西？”涂亮看着一片黑暗。
“听着不像正常的生物的叫声。”俞零心有余悸。
安全部的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回了一楼，花了点时间才上来，两人一直保持警惕，不敢有一丝松懈，不过直到两人进入电梯且电梯门关上后，长廊一直保持沉默，只有无尽的黑暗留在原地。
“刺激。”涂亮靠在电梯上。
“……”俞零正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并没有说话。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涂亮再次站直。
“你要回去救他吗？”俞零反问。
“算了我没这个本事。”涂亮继续靠着电梯。
“说回来，她问了你什么问题？”俞零问。
“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她就把我放出来了。”
你愿意放弃你的部分身体结构，换成新的吗？
俞零不断想着这句话，她总感觉有些不对。
“对了涂亮，之前白城提倡的新技术是什么？”
话音刚落，电梯重新回到了一楼，两人走了出去。
“不知道，但他们说有点反人类。”
“让开！！！”是一名男子的怒吼。
俞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低头发现有一个大影子，抬头——
几十根钢筋砸下，俞零所在的地方正是它们的目标。
不是必要情况，我不愿意。
那必要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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