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残酷
霍尔斯看到这场面就下意识地希望有光源用来照明。
“月光根本不够亮啊，哪怕是火光也行。就算面前都是些怪物，我也想仔细确认一下。”
当他那样想的时候，奇迹又一次发生了。
霍尔斯的周身燃起漆黑的火焰，虽然焰色是黑色，但火光却莫名地亮。
“完了！这下我要死了！好不容易重生了却要被烧死了……不过，为什么一点热都感觉不到，完全没有被灼烧的感觉。”
那些身影看到这一幕，突然全体向霍尔斯单膝下跪。
那一刻霍尔斯借着火光看清了面前这群“人”的样子，他们长着狼的头部，而躯体与人类近似，像是所谓的狼人。
他们有的穿着兽皮，有的不穿衣服露出满身的毛发。
最靠近霍尔斯的是大腿被穿透的那位房屋主人，他即使单膝下跪也与霍尔斯差不多高。
当霍尔斯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却浑身颤抖显得非常惶恐。
“兽王大人……我没想到您会是兽王大人。”房屋主人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霍尔斯一头雾水。
“什么？你叫我'兽王'，那是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人名叫亨特，兽王大人请原谅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
在霍尔斯疑惑不解时，亨特因为单膝下跪使得大腿上的伤口不断流血。
霍尔斯见此就赶紧让所有狼人站起，又让另外两个狼人掺走亨特去处理伤口。
霍尔斯低头看看自己的剑，那简直完美复制了格斯的斩龙大剑，但霍尔斯却能单手将这把夸张的巨剑拿起。
“毫无疑问，我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这剑看起来重量起码超过100斤，根本不是人类能用的剑。我身上这黑色火焰更是不可思议。”
霍尔斯抬起头看看面前的狼人们，“你们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已经懵了。”他说这话时也并不抱什么希望。
狼人们开始议论，有一位身形矮小的狼人挤出来来到霍尔斯面前，似乎是狼人中的孩童。
“兽王大人有什么疑惑呢？”
霍尔斯：“我甚至不明白所谓兽王是什么东西。”
狼人孩童挠挠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更小的时候，父母常说我们肉食类的半兽人最好找一位强大的兽王当靠山，要不然就会活得很艰难。”
另一位狼人接口道：“兽王是半兽人的希望。据说兽王能变化为特殊的'兽形态'，还有自己的'特性'，拥有不老不死且无法毁灭的肉体。总之，就像神明一样。”
霍尔斯：“那么，所谓半兽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狼人孩童歪了歪脑袋。
“您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我父母说，在很久以前，一位叫布拉德•安吉尔的巫师创造了我们的世界。她创造了人类和半兽人，半兽人又分为草食类和肉食类，肉食类半兽人以人类和草食类为食。”
霍尔斯听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小朋友，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的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不存在除人类和半兽人之外的生物。”
“嗯……其实也不是。海洋中还有许多鱼类，但陆地上就只有人类和半兽人。”
霍尔斯感觉到一阵恶心，但那恶心只是心理上的，所以他一阵干呕后什么也吐不出来。
霍尔斯内心波澜乍起。
“我刚才吃的鹿头，原来是……”
缓了一会儿后霍尔斯继续发问：“那么，你们平时都靠吃人和草食半兽人活着吗？”
“是啊。本来我们今晚就要在亨特老大的带领下去袭击一个新发现的人类村落。因为草食类中也有大象型和犀牛型这种不好对付的种族，所以捕食人类是最容易的。”
这话从一个孩童的口中说出显得格外残忍。
霍尔斯感觉心跳加速，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戮的冲动了。
一位不识趣的狼型半兽人接了一句：“要是以后有兽王大人庇佑，大象和犀牛也不在话下。”
霍尔斯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由于愤怒彻底失控，但这次失控与他过去的任何一次失控都不同。
霍尔斯的身体逐渐由内向外发胀，他的身体结构发生改变，体表长出漆黑的毛发，体型不断变大。
片刻后，霍尔斯变为了一只足足有北极熊那么大的巨型黑色獒犬，并且有三颗头颅，三个血盆大口中不断淌出毒液。
霍尔斯的脑海中显现出自己此时的全貌。
“这就是'兽形态'吗？看样子我的兽形态应该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而之前那黑色的火焰应该是我的'特性'，这应该还不赖吧”
狼型半兽人们还没来得及赞叹，霍尔斯直接用爪子摁倒了刚刚那位说风凉话的狼型半兽人，其中一颗狗头口中聚集黑色的火焰准备烧死对方。
但下一刻发生的事让霍尔斯楞住了。
狼型半兽人并不显露出害怕，他在确信自己将要死亡时竟释然地笑了。
那笑容像是将要结束某种苦难一样的真心的笑。
霍尔斯看到那一幕瞬间清醒，他从没见过这种开心地面对死亡的人或活物。
霍尔斯咽下了狗头口中的黑焰。
被踩着的狼型半兽人反而满脸真诚地向霍尔斯哀求，一心求死，毫无虚假。
“兽王大人，你就杀了我吧。死在兽王手中并不丢人。我已经活了30多年了，已经掠夺其他生命30多年了啊。每天都面对不得不掠夺其他生命才能活下去的现实，再过些年，不，也许再过几天我就会疯掉。”
霍尔斯的内心受到一些触动。
“这是'人心'?这些怪物是有人心的……”
亨特刚包扎好伤口回来，看到这一幕，作为首领的他被打破了内心最后的防线。
亨特走到霍尔斯近前，他并不打算给同胞求情，反而说出了作为首领不该说的话。
“对啊，兽王大人您为什么不成全他呢？我们这些肉食类的不杀死自己是因为放不下自己对生存的本能追求。大概人人都盼望在捕食的过程中战死吧，能被强大的兽王杀死，那是很好的结局啊。”
霍尔斯的内心充满矛盾，他直接跳出人群，以刻耳柏洛斯的巨大身躯无目的地狂奔。
“明明都是有人心的生命，却要像动物一样遵循丛林法则而活。”
“这下不止不会善待我，这荒唐的世界不会善待任何人吗……”
“月光根本不够亮啊，哪怕是火光也行。就算面前都是些怪物，我也想仔细确认一下。”
当他那样想的时候，奇迹又一次发生了。
霍尔斯的周身燃起漆黑的火焰，虽然焰色是黑色，但火光却莫名地亮。
“完了！这下我要死了！好不容易重生了却要被烧死了……不过，为什么一点热都感觉不到，完全没有被灼烧的感觉。”
那些身影看到这一幕，突然全体向霍尔斯单膝下跪。
那一刻霍尔斯借着火光看清了面前这群“人”的样子，他们长着狼的头部，而躯体与人类近似，像是所谓的狼人。
他们有的穿着兽皮，有的不穿衣服露出满身的毛发。
最靠近霍尔斯的是大腿被穿透的那位房屋主人，他即使单膝下跪也与霍尔斯差不多高。
当霍尔斯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却浑身颤抖显得非常惶恐。
“兽王大人……我没想到您会是兽王大人。”房屋主人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霍尔斯一头雾水。
“什么？你叫我'兽王'，那是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人名叫亨特，兽王大人请原谅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
在霍尔斯疑惑不解时，亨特因为单膝下跪使得大腿上的伤口不断流血。
霍尔斯见此就赶紧让所有狼人站起，又让另外两个狼人掺走亨特去处理伤口。
霍尔斯低头看看自己的剑，那简直完美复制了格斯的斩龙大剑，但霍尔斯却能单手将这把夸张的巨剑拿起。
“毫无疑问，我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这剑看起来重量起码超过100斤，根本不是人类能用的剑。我身上这黑色火焰更是不可思议。”
霍尔斯抬起头看看面前的狼人们，“你们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已经懵了。”他说这话时也并不抱什么希望。
狼人们开始议论，有一位身形矮小的狼人挤出来来到霍尔斯面前，似乎是狼人中的孩童。
“兽王大人有什么疑惑呢？”
霍尔斯：“我甚至不明白所谓兽王是什么东西。”
狼人孩童挠挠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更小的时候，父母常说我们肉食类的半兽人最好找一位强大的兽王当靠山，要不然就会活得很艰难。”
另一位狼人接口道：“兽王是半兽人的希望。据说兽王能变化为特殊的'兽形态'，还有自己的'特性'，拥有不老不死且无法毁灭的肉体。总之，就像神明一样。”
霍尔斯：“那么，所谓半兽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狼人孩童歪了歪脑袋。
“您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我父母说，在很久以前，一位叫布拉德•安吉尔的巫师创造了我们的世界。她创造了人类和半兽人，半兽人又分为草食类和肉食类，肉食类半兽人以人类和草食类为食。”
霍尔斯听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小朋友，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的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不存在除人类和半兽人之外的生物。”
“嗯……其实也不是。海洋中还有许多鱼类，但陆地上就只有人类和半兽人。”
霍尔斯感觉到一阵恶心，但那恶心只是心理上的，所以他一阵干呕后什么也吐不出来。
霍尔斯内心波澜乍起。
“我刚才吃的鹿头，原来是……”
缓了一会儿后霍尔斯继续发问：“那么，你们平时都靠吃人和草食半兽人活着吗？”
“是啊。本来我们今晚就要在亨特老大的带领下去袭击一个新发现的人类村落。因为草食类中也有大象型和犀牛型这种不好对付的种族，所以捕食人类是最容易的。”
这话从一个孩童的口中说出显得格外残忍。
霍尔斯感觉心跳加速，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戮的冲动了。
一位不识趣的狼型半兽人接了一句：“要是以后有兽王大人庇佑，大象和犀牛也不在话下。”
霍尔斯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由于愤怒彻底失控，但这次失控与他过去的任何一次失控都不同。
霍尔斯的身体逐渐由内向外发胀，他的身体结构发生改变，体表长出漆黑的毛发，体型不断变大。
片刻后，霍尔斯变为了一只足足有北极熊那么大的巨型黑色獒犬，并且有三颗头颅，三个血盆大口中不断淌出毒液。
霍尔斯的脑海中显现出自己此时的全貌。
“这就是'兽形态'吗？看样子我的兽形态应该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而之前那黑色的火焰应该是我的'特性'，这应该还不赖吧”
狼型半兽人们还没来得及赞叹，霍尔斯直接用爪子摁倒了刚刚那位说风凉话的狼型半兽人，其中一颗狗头口中聚集黑色的火焰准备烧死对方。
但下一刻发生的事让霍尔斯楞住了。
狼型半兽人并不显露出害怕，他在确信自己将要死亡时竟释然地笑了。
那笑容像是将要结束某种苦难一样的真心的笑。
霍尔斯看到那一幕瞬间清醒，他从没见过这种开心地面对死亡的人或活物。
霍尔斯咽下了狗头口中的黑焰。
被踩着的狼型半兽人反而满脸真诚地向霍尔斯哀求，一心求死，毫无虚假。
“兽王大人，你就杀了我吧。死在兽王手中并不丢人。我已经活了30多年了，已经掠夺其他生命30多年了啊。每天都面对不得不掠夺其他生命才能活下去的现实，再过些年，不，也许再过几天我就会疯掉。”
霍尔斯的内心受到一些触动。
“这是'人心'?这些怪物是有人心的……”
亨特刚包扎好伤口回来，看到这一幕，作为首领的他被打破了内心最后的防线。
亨特走到霍尔斯近前，他并不打算给同胞求情，反而说出了作为首领不该说的话。
“对啊，兽王大人您为什么不成全他呢？我们这些肉食类的不杀死自己是因为放不下自己对生存的本能追求。大概人人都盼望在捕食的过程中战死吧，能被强大的兽王杀死，那是很好的结局啊。”
霍尔斯的内心充满矛盾，他直接跳出人群，以刻耳柏洛斯的巨大身躯无目的地狂奔。
“明明都是有人心的生命，却要像动物一样遵循丛林法则而活。”
“这下不止不会善待我，这荒唐的世界不会善待任何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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