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虚伪的投降
“大家都上当了，大家都低估了你。”韩于淡淡一笑。
江夏摇摇头，轻吐一口气：“没办法。自从我发现了二哥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我现在被困住了，我不能自救，也不能脱身，我必须要假装不认识他，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去积累力量。我还以为刘瑾会因为二哥的关系而放过我，没想到他这么狠毒，竟然要杀了我。”
“韩兄弟，多谢了。”江夏对韩于道。
韩于扭头朝江夏望了一眼，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江夏竟然会叫自己“韩大哥”。韩于讪讪一笑，说道：“我怎么好意思说谢谢呢，我可是想要你的命呢。”
“可是，你终究没有舍得下杀手吧？”江夏道。
韩于轻叹一声，“我不会让你死，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你要小心。”
说着，江夏突然喊了一声：“韩大哥!”
韩于顿了顿，“那你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要我死，刘瑾也不会善罢甘休。”江夏说。
韩于想了想，说道：“我这就向厂主道歉，要打要打要打，要打要打，我一个人已经很久了。”
“我陪你走吧。”
韩于扭头望着江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江夏并不是很熟悉，甚至连江夏都不知道。
东厂在东边的上、北边，距离光禄寺近处，就是一家名器作坊。
韩于牵着江夏的马车，往东厂的大门走去，江夏下车，在韩于身边等着，韩于担忧地问道：“江大哥，你这是自投罗网，要不要再想一想？”
江夏淡淡一笑：“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只能认栽了，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他会手下留情。”
韩于深深的望了一眼江夏，江夏执意如此，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车上下来，将江夏送到了东厂门。
东门是开着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韩于掏出一枚信物递给守门的两名侍卫，又指向江夏，“这人是工厂大人特地吩咐我带来的。”
两个侍卫点了点头，让韩于进来。
韩于把江夏引到了东工厂。
穿过东厂的正门，就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院落中央有一座“百世流芳”四个大字。
韩于带着江夏穿过了石板，来到了东厂的大厅。
大厅中间放着一把红木座椅，因为是夏季，上面用的是南方的玉石，显然是刘瑾的。在这红木椅子的两侧，则是摆放着十八张红木椅子，一共十八张椅子。
在刘瑾的花梨木椅子背后，墙上还有一副肖像画，很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是一副“岳飞像”。
韩于和江夏一进来，大厅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不过还不到一分钟，江夏就听到了一阵欢快的叫声：“我今天早上就听到了一只鸟的叫声，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呢，没想到居然会有客人上门。”
刘瑾一身锦袍，身上绣着麒麟图案，看到江夏，摆了摆手：“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开！”
跟着刘瑾而来的东厂的人，连忙退了下去，韩郁本来还有些迟疑，要不要走，却被刘瑾一个眼神给盯着，韩于只好退出了房间。
大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江夏和刘瑾，刘瑾伸手一招，把红木座椅右边的位置给点了出来：“江老哥，我们坐下来聊聊。”
江夏点头，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刘瑾也在红木椅子上坐下，他微笑着道：“这里可不是你的游乐场，这里没有上好的龙井，也没有皇宫里的大厨做的精致点心，我不会让人把这些低级的茶水和低级的茶水给大家看，还请江大哥见谅。”
江夏摇了摇头，“老爷子，我来了就说明我已经了解了一切，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刘瑾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有话直说吧。”
江夏点了点头，对刘瑾的镇定也是刮目相看。
韩于本来就是个很淡定的人，可是听到江夏竟然知道朱厚照的真实身份，他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刘瑾不同，自从遇到江夏之后，他的脸上就没有丝毫的震惊，也没有询问江夏是怎么发现自己和朱厚照的。
江夏见刘瑾没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着刘瑾拱了拱手。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公公说，你和陛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老师李东阳，他现在不会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第三点，就是我的看法，我要告诉你，我和我的老师是不同的。我很感谢他对我的指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这群人之中，做一个小小的书童，你让康夫人带我来，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江夏说完之后，刘瑾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江夏，江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知道刘瑾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可是刘瑾的目光却让他有些怀疑，难道这该死的公公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自己必须要小心。
“哈哈哈……”刘瑾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点头说道：“有意思，我终于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了，真是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刘瑾拍了拍巴掌，说道。
老实说，刘瑾在东厂看到江夏的时候，心里怎么会没有一丝的意外，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过让刘瑾意外的是，江夏这次过来，竟然不是来谈别的事情的，而是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他说出了自己和李东阳的不同，也提到了他在群芳阁的股份，而且还强调了他对他的恩情。
这句话有很多种含义，一种是对江夏的善意。第二件事就是告诉刘瑾，他明白了刘瑾为何要杀他。第三个消息，就是让刘瑾明白，他所知的，远超刘瑾的预料。
刘瑾望向江夏，“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劫天之地。”
“你怎么还不来？”
江夏看了刘瑾一眼，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还请公公见谅，江夏之所以这么做，并非另有图谋，只是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些平静的生活。如果我告诉你，我必须要在刘公公和张公公和我的师傅中做出选择。我本来以为自己考上了国子监，最多两个月就能考中进士，然后去拜谢公公，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只是我把这件事看的太过单纯，怕引起公公的误解，我就过来给你一个交代。”
刘瑾对着江夏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就像是一个老者在看待晚辈一样。
江夏微微一笑，道：“公公，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江夏说完，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刘瑾行了一礼，“江夏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好!”刘瑾一拍巴掌，一脸的激动。
他想要杀死江夏，是觉得江夏和李东阳是一伙的，以后就没有机会把江夏给挖回来了。不过既然江夏都表示了臣服，那么刘瑾也就没有理由去追杀江夏了，甚至还多了一个帮手。
刘瑾扶着江夏，微笑道：“江老哥肯出手相助，我们当然乐意之至。但我知道江大哥八面玲珑，三言两语我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说不定你还会向我表忠心呢。”
“投名状?”江夏在心里骂了一句。
说实话，江夏不会对刘瑾死心塌地，他只是假装和他交好，有两个理由。第一是要保住韩于的命，二是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发展到与刘瑾相对抗的时候，先将刘瑾给控制下来，免得他下死手。
不过很显然，刘瑾乃生性多疑，绝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
听到刘瑾的话，江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江夏一定会尽力帮您解决。”
江夏摇摇头，轻吐一口气：“没办法。自从我发现了二哥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我现在被困住了，我不能自救，也不能脱身，我必须要假装不认识他，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去积累力量。我还以为刘瑾会因为二哥的关系而放过我，没想到他这么狠毒，竟然要杀了我。”
“韩兄弟，多谢了。”江夏对韩于道。
韩于扭头朝江夏望了一眼，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江夏竟然会叫自己“韩大哥”。韩于讪讪一笑，说道：“我怎么好意思说谢谢呢，我可是想要你的命呢。”
“可是，你终究没有舍得下杀手吧？”江夏道。
韩于轻叹一声，“我不会让你死，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你要小心。”
说着，江夏突然喊了一声：“韩大哥!”
韩于顿了顿，“那你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要我死，刘瑾也不会善罢甘休。”江夏说。
韩于想了想，说道：“我这就向厂主道歉，要打要打要打，要打要打，我一个人已经很久了。”
“我陪你走吧。”
韩于扭头望着江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江夏并不是很熟悉，甚至连江夏都不知道。
东厂在东边的上、北边，距离光禄寺近处，就是一家名器作坊。
韩于牵着江夏的马车，往东厂的大门走去，江夏下车，在韩于身边等着，韩于担忧地问道：“江大哥，你这是自投罗网，要不要再想一想？”
江夏淡淡一笑：“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只能认栽了，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他会手下留情。”
韩于深深的望了一眼江夏，江夏执意如此，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车上下来，将江夏送到了东厂门。
东门是开着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韩于掏出一枚信物递给守门的两名侍卫，又指向江夏，“这人是工厂大人特地吩咐我带来的。”
两个侍卫点了点头，让韩于进来。
韩于把江夏引到了东工厂。
穿过东厂的正门，就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院落中央有一座“百世流芳”四个大字。
韩于带着江夏穿过了石板，来到了东厂的大厅。
大厅中间放着一把红木座椅，因为是夏季，上面用的是南方的玉石，显然是刘瑾的。在这红木椅子的两侧，则是摆放着十八张红木椅子，一共十八张椅子。
在刘瑾的花梨木椅子背后，墙上还有一副肖像画，很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是一副“岳飞像”。
韩于和江夏一进来，大厅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不过还不到一分钟，江夏就听到了一阵欢快的叫声：“我今天早上就听到了一只鸟的叫声，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呢，没想到居然会有客人上门。”
刘瑾一身锦袍，身上绣着麒麟图案，看到江夏，摆了摆手：“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开！”
跟着刘瑾而来的东厂的人，连忙退了下去，韩郁本来还有些迟疑，要不要走，却被刘瑾一个眼神给盯着，韩于只好退出了房间。
大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江夏和刘瑾，刘瑾伸手一招，把红木座椅右边的位置给点了出来：“江老哥，我们坐下来聊聊。”
江夏点头，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刘瑾也在红木椅子上坐下，他微笑着道：“这里可不是你的游乐场，这里没有上好的龙井，也没有皇宫里的大厨做的精致点心，我不会让人把这些低级的茶水和低级的茶水给大家看，还请江大哥见谅。”
江夏摇了摇头，“老爷子，我来了就说明我已经了解了一切，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刘瑾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有话直说吧。”
江夏点了点头，对刘瑾的镇定也是刮目相看。
韩于本来就是个很淡定的人，可是听到江夏竟然知道朱厚照的真实身份，他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刘瑾不同，自从遇到江夏之后，他的脸上就没有丝毫的震惊，也没有询问江夏是怎么发现自己和朱厚照的。
江夏见刘瑾没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着刘瑾拱了拱手。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公公说，你和陛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老师李东阳，他现在不会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第三点，就是我的看法，我要告诉你，我和我的老师是不同的。我很感谢他对我的指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这群人之中，做一个小小的书童，你让康夫人带我来，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江夏说完之后，刘瑾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江夏，江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知道刘瑾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可是刘瑾的目光却让他有些怀疑，难道这该死的公公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自己必须要小心。
“哈哈哈……”刘瑾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点头说道：“有意思，我终于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了，真是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刘瑾拍了拍巴掌，说道。
老实说，刘瑾在东厂看到江夏的时候，心里怎么会没有一丝的意外，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过让刘瑾意外的是，江夏这次过来，竟然不是来谈别的事情的，而是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他说出了自己和李东阳的不同，也提到了他在群芳阁的股份，而且还强调了他对他的恩情。
这句话有很多种含义，一种是对江夏的善意。第二件事就是告诉刘瑾，他明白了刘瑾为何要杀他。第三个消息，就是让刘瑾明白，他所知的，远超刘瑾的预料。
刘瑾望向江夏，“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劫天之地。”
“你怎么还不来？”
江夏看了刘瑾一眼，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还请公公见谅，江夏之所以这么做，并非另有图谋，只是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些平静的生活。如果我告诉你，我必须要在刘公公和张公公和我的师傅中做出选择。我本来以为自己考上了国子监，最多两个月就能考中进士，然后去拜谢公公，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只是我把这件事看的太过单纯，怕引起公公的误解，我就过来给你一个交代。”
刘瑾对着江夏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就像是一个老者在看待晚辈一样。
江夏微微一笑，道：“公公，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江夏说完，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刘瑾行了一礼，“江夏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好!”刘瑾一拍巴掌，一脸的激动。
他想要杀死江夏，是觉得江夏和李东阳是一伙的，以后就没有机会把江夏给挖回来了。不过既然江夏都表示了臣服，那么刘瑾也就没有理由去追杀江夏了，甚至还多了一个帮手。
刘瑾扶着江夏，微笑道：“江老哥肯出手相助，我们当然乐意之至。但我知道江大哥八面玲珑，三言两语我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说不定你还会向我表忠心呢。”
“投名状?”江夏在心里骂了一句。
说实话，江夏不会对刘瑾死心塌地，他只是假装和他交好，有两个理由。第一是要保住韩于的命，二是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发展到与刘瑾相对抗的时候，先将刘瑾给控制下来，免得他下死手。
不过很显然，刘瑾乃生性多疑，绝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
听到刘瑾的话，江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江夏一定会尽力帮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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