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秦云升
“这不是苏澈导师吗？”
“咦？还真的是呢！”
“不过他怎么会来？”
一时间场中不少人面露疑惑，尤其是外院的人，毕竟苏澈这位少年导师已然是在外院颇有名气了的，所以苏澈甫一露面就被认出了出来。
苏澈并没有在意周围异样的眼光。
他先是看向二楼高台处的沐白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后看向时隔两年模样有不小变化的秦云升淡淡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呵呵，确实啊。”秦云升森然道。
“不过你这演技还是有待提高啊。”
秦云升见状眉头微动“怎么说？”
苏澈淡然道“你所提的条件对山院弟子而言确实是诱人无比，但对沐白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而那秦家的许诺也只是一句空话罢了，面对这样的条件用你自己的脑子想想你会答应吗？”
除非……
除非这个条件本身就是个诱饵，连秦云升都没有想过对方会同意。
沐白听闻此刻心头一动，看向秦云升美眸浮现出一道冰冷之色，此人真是阴险，她倒是被此人利用了。
“你提的条件一切都是以我为话题进行展开，而明天正是你向我发起挑战的日子，你担心我不会应战，所以想借此机会造势，届时逼我出战。”
“我说的对吧？”苏澈微微一笑，那双漆黑如夜的星眸早已看穿了对方所想。
场下众人听闻一阵哑然，万万没想到这秦云升居然敢借着秦关的名头打幌子，若是被秦关知道不得一顿揍。
不过这秦云升费劲心思下的饵，却被他口中的小白脸轻易识破了，只能说这苏澈还真是非同凡响呢。
秦云升半天沉默不语，在寂静声中冷然笑道“倒是没说错，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能看破我的意图，真是厉害。”
苏澈听闻却是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虽然知道秦云升这句话是在赞叹，但他活了几百年要是连这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
“不过嘛……你既然露面了，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呢！”秦云升缓缓道，活动了下双手继续道“当年的仇怨，待明日我将会尽数还给你。”
场中众人听闻不禁面色一怔，看来苏澈和秦云升当年发生过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呢，不然也不会让后者如此怀恨在心。
苏澈眉头微动，双目微垂“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来意。”
“怎么说？”
“太久没动手了，今日就已经手痒想打人了。”苏澈嘴角微扬，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原本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此刻却是有些妖异。
“所以，秦云升，现在敢不敢应战？”苏澈道，但那平静的语气却在场中引发轩然大波。
敢不敢应战……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都感觉自己听错了。
饶是秦云升都脑袋发懵，反应过来后表情也是有些精彩。
“哈哈哈，苏澈啊苏澈，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院呆傻了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不会认为我和那杨骄一样水平吧？”
他说罢，想起杨骄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就不禁有些愤怒。
虽说杨骄天赋平平，但他和杨骄也相识多年，算得上是自家弟兄了。
但没想到杨骄前去给苏澈下战书，回来却被揍了个半死，这不仅是伤他弟兄，更是摆明了挑衅他秦云升。
“呵，有区别吗？”苏澈随即道。
“好，好啊！”
“苏澈，既然你来送死，那么我就满足你！”秦云升被苏澈气的不禁连连叫好，心中的杀意弥漫恨不得将苏澈生生撕碎。
佐贺见状揉了揉眉心，不仅这秦云升到处爱惹事，而这苏澈看来也不是个善茬，今天的擂台战已然偏离方向了呢。
沐白也是美眸闪烁，她万万没想到苏澈居然会出现在这真武馆，而且还主动挑战秦云升。
虽然她对苏澈的性格较为了解，对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呢。
苏澈似是感受到沐白忧郁的目光，出声道“我和秦云升的战斗属于个人恩怨，今日这擂台站倒是要麻烦沐白学姐往后推一推了。”
“无妨，你们双方都同意我们也没话说。”沐白道。
而一旁的佐贺对此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毕竟这场擂台战他派出的最后一名选手就是秦云升。从现在来看对方已经被苏澈激怒，根本无暇顾及这擂台战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这场擂台战的结果显而易见，将是他们河院获胜，如今只是晚些出来结果罢了。
而且此刻，他也是对这个名为苏澈的少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苏澈看着身旁的曦道“你在这等我？”
曦点点头道“可以，速战速决，别让我等太久。”
……
此刻的真武馆内迸发出比刚刚山、河两院弟子战斗时还要澎湃的激情和热闹。
战台上两名少年衣袍猎猎作响，场中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一名是在内院名声赫赫且实力强悍的秦云升，而另一位则是在外院中享有阵战导师身份的苏澈，所有人都没想到今日这两位少年居然会碰撞在一起。
“苏澈，如今的我已然进入阴阳境，纵然你今日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我。”秦云升淡然道，他虽然这些年已进入内院，但对苏澈的情报还是极为关注的。
如今的苏澈还是和当初一样，灵师一道没有任何修为，而阵战一道也还是和当初般是高级阵战师。
所以苏澈如今的实力也勉强和聚元境大圆满相差无几，身为阴阳境的他若是想赢苏澈简直是轻而易举。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苏澈淡然道。
“啧，你的嘴上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
秦云升话音未落，他那阴沉的面色上浮现出浓浓的杀意。他的身形包裹着滔天灵力犹如利箭一般疾射而出，强大的压迫感比方才的王莽还要强盛许多。
而他每踏出一步，脚下的战台就散发出一道晦涩的光芒，似是在抵消掉他散发出的灵力余波。
苏澈见状眉头微挑，他倒是并没有被秦云升那势如破竹的气势吓到，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身下的这方战台。
“看来学府是为了防止双方对决过程中将场地损坏，特意在这战台上刻画了阵法呢……”
但是来不及他多想，秦云升的攻击已经轰然而至。
苏澈衣袖一抖，手中凭空浮现出了一方白色灵板，那灵板之上铭刻着晦涩的法纹令人晕眩。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那灵板之中的阵法并不完整，在首尾衔接之处似乎缺少了一笔。
苏澈心神微动，手指尖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在那方灵板上随意一划。
下一秒，那灵板似是解除了某种封印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嘿，提前准备的半成品阵法吗？”秦云升虽然没有接触过阵战一道，但也是见多识广。
阵战师凭借天地法则勾勒成阵，虽然威力强大，但在实战中却有着明显弊端。
那就是所需要刻画阵法时间过长。
在分秒必争的生死战斗中，若是临场刻画阵法那阵战师必然吃亏。
而为了避免这种不利情况的产生，阵战师都会提前刻画出“半成品”的阵法，面临战斗时仅需一瞬间即可完成阵法。
不过这种办法也有一个弊端。
那就是太烧钱了。
一个灵板虽然不值钱，但架不住消耗快啊。若是遇上持久战全身家底掏空都不一定够的。
所以也导致了极少数的人才会选择阵战师这一道，天赋卡在那不说，而且还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敢这么玩的可能也只有苏澈了。
……
此刻，苏澈抬手间便召唤出了一座金灿灿的巨象法相，体表上散发的彩色的流光倒是极为绚丽。
但秦云升见状却是嗤之以鼻，他身形速度不减，灵力悄然凝聚于手。
“轰！”
他双拳狠狠撞击在那巨象之上，沉闷的声音从其间传出。
在那巨像接触到秦云升的拳头后，仅仅支撑片刻就犹如粉尘爆散开来，蕴含的灵能消散于天地间。
众人不禁有些惊叹秦云升的实力，而像一些聚元境的人此刻陷入思考，显然他们在脑补若是自己对上秦云升，自己应当就像那巨象般灰飞烟灭了吧，这阴阳境果然恐怖啊。
也有不少人神色担忧的看向苏澈，甫一出手，苏澈就已然落入下方了啊，这后面若是想翻盘恐怕是极为困难的。
“呵，苏澈，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太让我失望了啊！”秦云升嘲讽道，眉宇之中尽显冷冽之色，他已在思考等下打倒苏澈后该如何炮制他了。
苏澈见状神色不变，他如今所衍化出的法相对秦云升而言确实不够看的，不过对他而言能抵挡片刻就可以。
“青芒！”
“火灵！”
“……”
一道道阵法浮现在战台之上倒是颇有压迫感。
可惜在秦云升的雷霆之力下皆是化为乌有，只留下空气中散落着点点光芒。
而随着最后一道山岳法相被秦云升以及其蛮横的力量打破后，局面已然变得明朗了起来。
此刻的秦云升仅仅只是微微喘着粗气，但反观苏澈额头上已出现豆大汗水。
虽然苏澈所用的阵法都是半成品，但量变产生质变，对他而言短时间凝聚这么多阵法也同样有着不小的消耗。
众人现在已经能察觉到苏澈此刻凝聚阵法的速度愈来愈慢，已然不像刚刚行云流水了。
“苏澈，纵然你有再多的半成品阵法又如何，还不是无法改变战局！”
秦云升瞅准时机，看着苏澈还未将眼前的阵法凝聚完成，脚掌狠狠跺在地面上，身形犹如猛虎下山，五指呈爪，宛如鹰爪，那凌厉之气即便是撕裂岩石也不在话下。
苏澈看着扑面而来的秦云升，手中的速度却是没有减慢。
“苏澈快闪开啊！”有外院少女不禁惊呼出声。
苏以澈那肉体凡胎是根本抵挡不住秦云升现在的力量，若是这一击结结实实打在苏澈身上，恐怕他不死也得残了。
有人直接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看到苏澈下一秒的惨状。
而看台上的沐白也是美眸闪烁，体内的灵力悄然流转，若苏澈抵挡不住秦云升的攻击，那么她就会果断出手。
但一旁的佐贺见状眉头微挑，他自然是感觉到了沐白的小动作，不禁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若是沐白敢随意破坏规矩，那么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一时间，几百个心眼子在暗中碰撞着。
反倒是曦面色平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索然无味的情绪。
场中，苏澈身形依旧不为所动，神情冷然，星眸中映射着秦云升狰狞的面孔。
三尺，
二尺，
一尺……
“凤鹤!”苏澈心中默念。
而下一秒，秦云升的攻击轰然打在了苏澈的身形上。
“啊！”有人失声大叫，但下一秒，他们便发出了惊呼声。
虚空中几滴鲜血落下，秦云升的身姿还保持着弓步挥拳的动作。
见状，秦云升不禁皱了皱眉，感应到身后的气息居然能躲开他的攻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苏澈，你真是滑溜的像条泥鳅啊！”他转过身看向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
“看来你还是没能抓住我啊！”苏澈却是神色淡然，看了眼左臂因遭到秦云升的攻击，导致旧伤再次破裂流出的猩红鲜血，不禁皱了皱眉。
若不是他最后一瞬使出风鹤阵法移形换位，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生死不知了。
沐白见状不禁也是松了口气，但身旁佐贺的声音却不禁让她柳眉微蹙。
“这家伙倒是走运，不过下一次你觉得他还能这么好运吗？”佐贺淡淡的看着沐白道。
沐白冷声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算秦关来了也得把秦云升的命给我留下。”
她声音冰冷却充满着某种坚定的情绪，让人根本不敢怀疑她在说谎。
“你！”佐贺听闻神色微变，他万万没想到苏澈在沐白心中居然有如此重的分量。
看来今日秦云升就算打赢了苏澈，也不好收场啊……
“咦？还真的是呢！”
“不过他怎么会来？”
一时间场中不少人面露疑惑，尤其是外院的人，毕竟苏澈这位少年导师已然是在外院颇有名气了的，所以苏澈甫一露面就被认出了出来。
苏澈并没有在意周围异样的眼光。
他先是看向二楼高台处的沐白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后看向时隔两年模样有不小变化的秦云升淡淡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呵呵，确实啊。”秦云升森然道。
“不过你这演技还是有待提高啊。”
秦云升见状眉头微动“怎么说？”
苏澈淡然道“你所提的条件对山院弟子而言确实是诱人无比，但对沐白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而那秦家的许诺也只是一句空话罢了，面对这样的条件用你自己的脑子想想你会答应吗？”
除非……
除非这个条件本身就是个诱饵，连秦云升都没有想过对方会同意。
沐白听闻此刻心头一动，看向秦云升美眸浮现出一道冰冷之色，此人真是阴险，她倒是被此人利用了。
“你提的条件一切都是以我为话题进行展开，而明天正是你向我发起挑战的日子，你担心我不会应战，所以想借此机会造势，届时逼我出战。”
“我说的对吧？”苏澈微微一笑，那双漆黑如夜的星眸早已看穿了对方所想。
场下众人听闻一阵哑然，万万没想到这秦云升居然敢借着秦关的名头打幌子，若是被秦关知道不得一顿揍。
不过这秦云升费劲心思下的饵，却被他口中的小白脸轻易识破了，只能说这苏澈还真是非同凡响呢。
秦云升半天沉默不语，在寂静声中冷然笑道“倒是没说错，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能看破我的意图，真是厉害。”
苏澈听闻却是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虽然知道秦云升这句话是在赞叹，但他活了几百年要是连这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
“不过嘛……你既然露面了，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呢！”秦云升缓缓道，活动了下双手继续道“当年的仇怨，待明日我将会尽数还给你。”
场中众人听闻不禁面色一怔，看来苏澈和秦云升当年发生过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呢，不然也不会让后者如此怀恨在心。
苏澈眉头微动，双目微垂“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来意。”
“怎么说？”
“太久没动手了，今日就已经手痒想打人了。”苏澈嘴角微扬，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原本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此刻却是有些妖异。
“所以，秦云升，现在敢不敢应战？”苏澈道，但那平静的语气却在场中引发轩然大波。
敢不敢应战……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都感觉自己听错了。
饶是秦云升都脑袋发懵，反应过来后表情也是有些精彩。
“哈哈哈，苏澈啊苏澈，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院呆傻了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不会认为我和那杨骄一样水平吧？”
他说罢，想起杨骄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就不禁有些愤怒。
虽说杨骄天赋平平，但他和杨骄也相识多年，算得上是自家弟兄了。
但没想到杨骄前去给苏澈下战书，回来却被揍了个半死，这不仅是伤他弟兄，更是摆明了挑衅他秦云升。
“呵，有区别吗？”苏澈随即道。
“好，好啊！”
“苏澈，既然你来送死，那么我就满足你！”秦云升被苏澈气的不禁连连叫好，心中的杀意弥漫恨不得将苏澈生生撕碎。
佐贺见状揉了揉眉心，不仅这秦云升到处爱惹事，而这苏澈看来也不是个善茬，今天的擂台战已然偏离方向了呢。
沐白也是美眸闪烁，她万万没想到苏澈居然会出现在这真武馆，而且还主动挑战秦云升。
虽然她对苏澈的性格较为了解，对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呢。
苏澈似是感受到沐白忧郁的目光，出声道“我和秦云升的战斗属于个人恩怨，今日这擂台站倒是要麻烦沐白学姐往后推一推了。”
“无妨，你们双方都同意我们也没话说。”沐白道。
而一旁的佐贺对此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毕竟这场擂台战他派出的最后一名选手就是秦云升。从现在来看对方已经被苏澈激怒，根本无暇顾及这擂台战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这场擂台战的结果显而易见，将是他们河院获胜，如今只是晚些出来结果罢了。
而且此刻，他也是对这个名为苏澈的少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苏澈看着身旁的曦道“你在这等我？”
曦点点头道“可以，速战速决，别让我等太久。”
……
此刻的真武馆内迸发出比刚刚山、河两院弟子战斗时还要澎湃的激情和热闹。
战台上两名少年衣袍猎猎作响，场中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一名是在内院名声赫赫且实力强悍的秦云升，而另一位则是在外院中享有阵战导师身份的苏澈，所有人都没想到今日这两位少年居然会碰撞在一起。
“苏澈，如今的我已然进入阴阳境，纵然你今日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我。”秦云升淡然道，他虽然这些年已进入内院，但对苏澈的情报还是极为关注的。
如今的苏澈还是和当初一样，灵师一道没有任何修为，而阵战一道也还是和当初般是高级阵战师。
所以苏澈如今的实力也勉强和聚元境大圆满相差无几，身为阴阳境的他若是想赢苏澈简直是轻而易举。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苏澈淡然道。
“啧，你的嘴上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
秦云升话音未落，他那阴沉的面色上浮现出浓浓的杀意。他的身形包裹着滔天灵力犹如利箭一般疾射而出，强大的压迫感比方才的王莽还要强盛许多。
而他每踏出一步，脚下的战台就散发出一道晦涩的光芒，似是在抵消掉他散发出的灵力余波。
苏澈见状眉头微挑，他倒是并没有被秦云升那势如破竹的气势吓到，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身下的这方战台。
“看来学府是为了防止双方对决过程中将场地损坏，特意在这战台上刻画了阵法呢……”
但是来不及他多想，秦云升的攻击已经轰然而至。
苏澈衣袖一抖，手中凭空浮现出了一方白色灵板，那灵板之上铭刻着晦涩的法纹令人晕眩。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那灵板之中的阵法并不完整，在首尾衔接之处似乎缺少了一笔。
苏澈心神微动，手指尖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在那方灵板上随意一划。
下一秒，那灵板似是解除了某种封印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嘿，提前准备的半成品阵法吗？”秦云升虽然没有接触过阵战一道，但也是见多识广。
阵战师凭借天地法则勾勒成阵，虽然威力强大，但在实战中却有着明显弊端。
那就是所需要刻画阵法时间过长。
在分秒必争的生死战斗中，若是临场刻画阵法那阵战师必然吃亏。
而为了避免这种不利情况的产生，阵战师都会提前刻画出“半成品”的阵法，面临战斗时仅需一瞬间即可完成阵法。
不过这种办法也有一个弊端。
那就是太烧钱了。
一个灵板虽然不值钱，但架不住消耗快啊。若是遇上持久战全身家底掏空都不一定够的。
所以也导致了极少数的人才会选择阵战师这一道，天赋卡在那不说，而且还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敢这么玩的可能也只有苏澈了。
……
此刻，苏澈抬手间便召唤出了一座金灿灿的巨象法相，体表上散发的彩色的流光倒是极为绚丽。
但秦云升见状却是嗤之以鼻，他身形速度不减，灵力悄然凝聚于手。
“轰！”
他双拳狠狠撞击在那巨象之上，沉闷的声音从其间传出。
在那巨像接触到秦云升的拳头后，仅仅支撑片刻就犹如粉尘爆散开来，蕴含的灵能消散于天地间。
众人不禁有些惊叹秦云升的实力，而像一些聚元境的人此刻陷入思考，显然他们在脑补若是自己对上秦云升，自己应当就像那巨象般灰飞烟灭了吧，这阴阳境果然恐怖啊。
也有不少人神色担忧的看向苏澈，甫一出手，苏澈就已然落入下方了啊，这后面若是想翻盘恐怕是极为困难的。
“呵，苏澈，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太让我失望了啊！”秦云升嘲讽道，眉宇之中尽显冷冽之色，他已在思考等下打倒苏澈后该如何炮制他了。
苏澈见状神色不变，他如今所衍化出的法相对秦云升而言确实不够看的，不过对他而言能抵挡片刻就可以。
“青芒！”
“火灵！”
“……”
一道道阵法浮现在战台之上倒是颇有压迫感。
可惜在秦云升的雷霆之力下皆是化为乌有，只留下空气中散落着点点光芒。
而随着最后一道山岳法相被秦云升以及其蛮横的力量打破后，局面已然变得明朗了起来。
此刻的秦云升仅仅只是微微喘着粗气，但反观苏澈额头上已出现豆大汗水。
虽然苏澈所用的阵法都是半成品，但量变产生质变，对他而言短时间凝聚这么多阵法也同样有着不小的消耗。
众人现在已经能察觉到苏澈此刻凝聚阵法的速度愈来愈慢，已然不像刚刚行云流水了。
“苏澈，纵然你有再多的半成品阵法又如何，还不是无法改变战局！”
秦云升瞅准时机，看着苏澈还未将眼前的阵法凝聚完成，脚掌狠狠跺在地面上，身形犹如猛虎下山，五指呈爪，宛如鹰爪，那凌厉之气即便是撕裂岩石也不在话下。
苏澈看着扑面而来的秦云升，手中的速度却是没有减慢。
“苏澈快闪开啊！”有外院少女不禁惊呼出声。
苏以澈那肉体凡胎是根本抵挡不住秦云升现在的力量，若是这一击结结实实打在苏澈身上，恐怕他不死也得残了。
有人直接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看到苏澈下一秒的惨状。
而看台上的沐白也是美眸闪烁，体内的灵力悄然流转，若苏澈抵挡不住秦云升的攻击，那么她就会果断出手。
但一旁的佐贺见状眉头微挑，他自然是感觉到了沐白的小动作，不禁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若是沐白敢随意破坏规矩，那么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一时间，几百个心眼子在暗中碰撞着。
反倒是曦面色平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索然无味的情绪。
场中，苏澈身形依旧不为所动，神情冷然，星眸中映射着秦云升狰狞的面孔。
三尺，
二尺，
一尺……
“凤鹤!”苏澈心中默念。
而下一秒，秦云升的攻击轰然打在了苏澈的身形上。
“啊！”有人失声大叫，但下一秒，他们便发出了惊呼声。
虚空中几滴鲜血落下，秦云升的身姿还保持着弓步挥拳的动作。
见状，秦云升不禁皱了皱眉，感应到身后的气息居然能躲开他的攻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苏澈，你真是滑溜的像条泥鳅啊！”他转过身看向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
“看来你还是没能抓住我啊！”苏澈却是神色淡然，看了眼左臂因遭到秦云升的攻击，导致旧伤再次破裂流出的猩红鲜血，不禁皱了皱眉。
若不是他最后一瞬使出风鹤阵法移形换位，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生死不知了。
沐白见状不禁也是松了口气，但身旁佐贺的声音却不禁让她柳眉微蹙。
“这家伙倒是走运，不过下一次你觉得他还能这么好运吗？”佐贺淡淡的看着沐白道。
沐白冷声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算秦关来了也得把秦云升的命给我留下。”
她声音冰冷却充满着某种坚定的情绪，让人根本不敢怀疑她在说谎。
“你！”佐贺听闻神色微变，他万万没想到苏澈在沐白心中居然有如此重的分量。
看来今日秦云升就算打赢了苏澈，也不好收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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