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丢人
手术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星球首富一个人。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
走廊上，有个老人，推着辆垃圾车，拿着个拖把，正在慢慢地打扫着卫生。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和那些跳着广场舞，在公园里自在的遛弯逗鸟的老人比起来，眼前的老人明显要勤劳得多，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努力地干着活，赚着微薄的工钱。
他朝那个老人招了招手。
那个老人在这里干活久了，当然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当即放下了拖把，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星球首富指了指搭在手臂上的衣服，说：“我用我的这些衣服，换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可不可以？”
那个老人听了受宠若惊，惶恐地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我的这身衣服，哪怕就是千套万套，都及不上您的一只袜子贵。我哪敢跟您换啊。”
星球首富笑了笑，说：“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瞅着，你的这身衣服，就挺好的，顺眼。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是靠着翻垃圾桶，才活了下来。你不用害怕，放心跟我换就是。”
那个老人见他言笑温和，不像是在拿他逗乐，心想兴许是他心血来潮，回忆起以往的一些事情，想要重温一番。
就说：“如果你用得着，不嫌弃我的衣服脏，尽管拿去就是。只不过是一套粗贱衣服，哪里还用什么换不换的。”
星球首富说：“要换的要换的，都是同样穿在身上的一套衣服，没有什么粗贱不粗贱的。你就不用同我客气了，说什么脏不脏的。再脏，还能比我去翻垃圾桶脏吗？”
说完这话，星球首富笑了起来。
那个老人也憨憨地陪笑着。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换好了衣服，星球首富跟老人说：“劳烦你先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借你的垃圾车和拖把去活动活动手脚，用完了我就放在电梯间，你自个儿去取，好不好？”
得到了这身顶好的衣服，那个老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然是频频点头说好。
自从换上了这身衣服后，那个老人犹如套了千斤重的枷锁一般，感觉浑身不自在。
想要坐下，既怕弄脏了衣服，又怕衣服起了褶皱。
想要走动几步，也怕脚力不对，弄乱了鞋子上的折纹。
还是原来的衣服穿着舒服，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用害怕这害怕那的，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
他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星球首富穿着他的那套衣服，推着垃圾车，拿着拖把，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楼的电梯间，排队等电梯的人，挤满了整个电梯间，比菜市场里的人，还要多一些。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到了，电梯门还未完全打开，就见一群人从里面急吼吼地冲了出来。
“让开，让开！”
嘴里喊着让开，却还没等人让开，就把前面正在等电梯的人一一推倒在地，连声道歉都没有，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倒地的人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后面出电梯的人又把人给撞了回去，同样神色焦急，连声道歉都没有，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赶着去投胎的人呗。要不能这样，撞着人能吭一声都没有？”
倒地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着，叫着痛喊着疼地挣扎着爬起身来。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踩死什么人。
等到倒地的人爬起身来，电梯门早已经关上了，又往楼上跑了。
没办法，等吧。
耐心地等吧。
看着电梯门边上的箭头一直在往上，数字一层一层地增加，心中不免期待着快往下，快往下！
好不容易等到箭头往下了，看着那数字在逐层逐层地减少，心中就想着快了，快到了。
偶尔，那个数字会停着不动，这时候人就会特别的焦躁，想着那层楼的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挡着电梯门不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个数字总算是又动了起来。
谢天谢地，心中松了口气，想着这下可以下来了吧。
可电梯偏不，走了不到两三层，就又停了下来，而且还停住不动了。
在楼下等电梯的人，耐性都被磨光了，恨不得把电梯门砸个稀巴烂。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电梯磨磨蹭蹭地到了一楼。
礼貌地让开条路，让电梯里面的人出来。
等到里面的人走完了，刚要进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让开，让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等电梯的人不用回头也知道，刚刚冲出去的那群人又折回来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等电梯的人纷纷找地方躲避。
可是电梯间就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来的人脚步是那么的急，能躲到哪里去？
于是又一一被推倒在地上，在痛得呲牙咧嘴中，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冲进电梯，关上门，电梯再一次往上跑了。
这一次的电梯很快，中间连停都没有停，就直接到达目的地。
电梯门打开，栖彬想都没想，嘴里习惯性地喊着“让开，让开！”人就往电梯外冲。
刚冲出电梯口，他人就撞在了一辆垃圾车上，差点儿整个人倒栽进垃圾桶里去。
后面的人见了，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呸呸呸，他吐掉嘴里的垃圾，大声吼道：“扶什么扶！赶紧去手术室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别让他跑了！”
那些人见栖彬气得脸都青了，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吓得赶紧撒手就往手术室跑，不到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连人影儿都见不着了。
栖彬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狠狠地踢了那辆垃圾车一脚，把那辆垃圾车踢到了一旁，抬腿就往前跑。
刚跑没两步，他就又被绊倒在地上，差点儿没把门牙给磕断了。
这回绊倒他的，是一把湿淋淋的拖把。
他气得看都没看，就对着拿拖把的清洁工狠狠地推了一把，大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那个清洁工本来就颤颤巍巍的没有什么力气，被他这么恶狠狠地一推，顿时连拖把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到了电梯里，恰好这时，电梯门又关上了，蹭蹭蹭地又往楼下跑了。
栖彬没再去理会那个清洁工，一口气直奔到手术室。
远远地，还未到门口，他就看到他带来的那群翡铠团团地围住了一个人，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还好，人还在，没有跑掉。
虽然离得远，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那个人身上那套顶好的衣服，就彰显了他冒用的人的身份。
既然人还在，那就不用着急了。
栖彬放慢了脚步，改跑为走，慢慢地走到手术室里。
他来到那个人的面前，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后，大吃一惊，喊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被吓得语无伦次，念叨着他就不应该贪小便宜去跟别人交换什么衣服，这下换出大祸事来了吧。
栖彬听到那个人说他是这里的清洁工时，脑海里即刻闪现出电梯门口的那辆垃圾车来，当即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叫道：“快快快，电梯里的那个清洁工，别让他跑了！”
栖彬带着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冲出手术室，直奔电梯间。
在快把向下的电梯按钮敲烂了的时候，电梯到了。
一群人挤进了电梯，来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栖彬嘴里喊着“让开，让开！”迫不及待地就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让开，让开！”正在等电梯的人吓得一轰而散，惊叫着往电梯间外面跑，乱成了一团。
栖彬想着要往外追，眼前乱糟糟的都是瞎跑乱跑的人，还怎么往外追？
他大声喊道：“站住！都统统站在原地，不准动！”
这时候谁还能听到他的叫喊，纵然是听到了，也没有谁愿意傻傻地站在原地被推倒，实在是太痛了。
栖彬无奈，只好抽出激光短棍，对着头顶上就打出了一枚光珠。
砰——
一声巨响，光线暗了下来，光珠击中一盏吊顶灯，炸裂开来，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淋了栖彬一头一脸。
这声巨响震得那些瞎跑乱跑的人大声尖叫着，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栖彬带着人追到外面，举目望去，哪里还看得到那个清洁工的人影？
“问问这些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清洁工从电梯里出来。”栖彬对着那群翡铠说。
他也知道希望渺茫，敢冒用星球首富的人，不会蠢到直接乘电梯到一楼来。
到哪一层下不是下，非得到人最多的地方来，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果然，问了一圈下来，清洁工是找到不少，正主儿却是一个也没有。
栖彬颓丧地瘫坐在草地上，想着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这个时候会跑到哪里去呢？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
走廊上，有个老人，推着辆垃圾车，拿着个拖把，正在慢慢地打扫着卫生。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和那些跳着广场舞，在公园里自在的遛弯逗鸟的老人比起来，眼前的老人明显要勤劳得多，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努力地干着活，赚着微薄的工钱。
他朝那个老人招了招手。
那个老人在这里干活久了，当然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当即放下了拖把，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星球首富指了指搭在手臂上的衣服，说：“我用我的这些衣服，换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可不可以？”
那个老人听了受宠若惊，惶恐地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我的这身衣服，哪怕就是千套万套，都及不上您的一只袜子贵。我哪敢跟您换啊。”
星球首富笑了笑，说：“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瞅着，你的这身衣服，就挺好的，顺眼。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是靠着翻垃圾桶，才活了下来。你不用害怕，放心跟我换就是。”
那个老人见他言笑温和，不像是在拿他逗乐，心想兴许是他心血来潮，回忆起以往的一些事情，想要重温一番。
就说：“如果你用得着，不嫌弃我的衣服脏，尽管拿去就是。只不过是一套粗贱衣服，哪里还用什么换不换的。”
星球首富说：“要换的要换的，都是同样穿在身上的一套衣服，没有什么粗贱不粗贱的。你就不用同我客气了，说什么脏不脏的。再脏，还能比我去翻垃圾桶脏吗？”
说完这话，星球首富笑了起来。
那个老人也憨憨地陪笑着。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换好了衣服，星球首富跟老人说：“劳烦你先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借你的垃圾车和拖把去活动活动手脚，用完了我就放在电梯间，你自个儿去取，好不好？”
得到了这身顶好的衣服，那个老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然是频频点头说好。
自从换上了这身衣服后，那个老人犹如套了千斤重的枷锁一般，感觉浑身不自在。
想要坐下，既怕弄脏了衣服，又怕衣服起了褶皱。
想要走动几步，也怕脚力不对，弄乱了鞋子上的折纹。
还是原来的衣服穿着舒服，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用害怕这害怕那的，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
他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星球首富穿着他的那套衣服，推着垃圾车，拿着拖把，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楼的电梯间，排队等电梯的人，挤满了整个电梯间，比菜市场里的人，还要多一些。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到了，电梯门还未完全打开，就见一群人从里面急吼吼地冲了出来。
“让开，让开！”
嘴里喊着让开，却还没等人让开，就把前面正在等电梯的人一一推倒在地，连声道歉都没有，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倒地的人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后面出电梯的人又把人给撞了回去，同样神色焦急，连声道歉都没有，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赶着去投胎的人呗。要不能这样，撞着人能吭一声都没有？”
倒地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着，叫着痛喊着疼地挣扎着爬起身来。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踩死什么人。
等到倒地的人爬起身来，电梯门早已经关上了，又往楼上跑了。
没办法，等吧。
耐心地等吧。
看着电梯门边上的箭头一直在往上，数字一层一层地增加，心中不免期待着快往下，快往下！
好不容易等到箭头往下了，看着那数字在逐层逐层地减少，心中就想着快了，快到了。
偶尔，那个数字会停着不动，这时候人就会特别的焦躁，想着那层楼的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挡着电梯门不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个数字总算是又动了起来。
谢天谢地，心中松了口气，想着这下可以下来了吧。
可电梯偏不，走了不到两三层，就又停了下来，而且还停住不动了。
在楼下等电梯的人，耐性都被磨光了，恨不得把电梯门砸个稀巴烂。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电梯磨磨蹭蹭地到了一楼。
礼貌地让开条路，让电梯里面的人出来。
等到里面的人走完了，刚要进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让开，让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等电梯的人不用回头也知道，刚刚冲出去的那群人又折回来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等电梯的人纷纷找地方躲避。
可是电梯间就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来的人脚步是那么的急，能躲到哪里去？
于是又一一被推倒在地上，在痛得呲牙咧嘴中，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冲进电梯，关上门，电梯再一次往上跑了。
这一次的电梯很快，中间连停都没有停，就直接到达目的地。
电梯门打开，栖彬想都没想，嘴里习惯性地喊着“让开，让开！”人就往电梯外冲。
刚冲出电梯口，他人就撞在了一辆垃圾车上，差点儿整个人倒栽进垃圾桶里去。
后面的人见了，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呸呸呸，他吐掉嘴里的垃圾，大声吼道：“扶什么扶！赶紧去手术室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别让他跑了！”
那些人见栖彬气得脸都青了，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吓得赶紧撒手就往手术室跑，不到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连人影儿都见不着了。
栖彬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狠狠地踢了那辆垃圾车一脚，把那辆垃圾车踢到了一旁，抬腿就往前跑。
刚跑没两步，他就又被绊倒在地上，差点儿没把门牙给磕断了。
这回绊倒他的，是一把湿淋淋的拖把。
他气得看都没看，就对着拿拖把的清洁工狠狠地推了一把，大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那个清洁工本来就颤颤巍巍的没有什么力气，被他这么恶狠狠地一推，顿时连拖把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到了电梯里，恰好这时，电梯门又关上了，蹭蹭蹭地又往楼下跑了。
栖彬没再去理会那个清洁工，一口气直奔到手术室。
远远地，还未到门口，他就看到他带来的那群翡铠团团地围住了一个人，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还好，人还在，没有跑掉。
虽然离得远，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那个人身上那套顶好的衣服，就彰显了他冒用的人的身份。
既然人还在，那就不用着急了。
栖彬放慢了脚步，改跑为走，慢慢地走到手术室里。
他来到那个人的面前，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后，大吃一惊，喊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被吓得语无伦次，念叨着他就不应该贪小便宜去跟别人交换什么衣服，这下换出大祸事来了吧。
栖彬听到那个人说他是这里的清洁工时，脑海里即刻闪现出电梯门口的那辆垃圾车来，当即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叫道：“快快快，电梯里的那个清洁工，别让他跑了！”
栖彬带着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冲出手术室，直奔电梯间。
在快把向下的电梯按钮敲烂了的时候，电梯到了。
一群人挤进了电梯，来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栖彬嘴里喊着“让开，让开！”迫不及待地就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让开，让开！”正在等电梯的人吓得一轰而散，惊叫着往电梯间外面跑，乱成了一团。
栖彬想着要往外追，眼前乱糟糟的都是瞎跑乱跑的人，还怎么往外追？
他大声喊道：“站住！都统统站在原地，不准动！”
这时候谁还能听到他的叫喊，纵然是听到了，也没有谁愿意傻傻地站在原地被推倒，实在是太痛了。
栖彬无奈，只好抽出激光短棍，对着头顶上就打出了一枚光珠。
砰——
一声巨响，光线暗了下来，光珠击中一盏吊顶灯，炸裂开来，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淋了栖彬一头一脸。
这声巨响震得那些瞎跑乱跑的人大声尖叫着，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栖彬带着人追到外面，举目望去，哪里还看得到那个清洁工的人影？
“问问这些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清洁工从电梯里出来。”栖彬对着那群翡铠说。
他也知道希望渺茫，敢冒用星球首富的人，不会蠢到直接乘电梯到一楼来。
到哪一层下不是下，非得到人最多的地方来，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果然，问了一圈下来，清洁工是找到不少，正主儿却是一个也没有。
栖彬颓丧地瘫坐在草地上，想着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这个时候会跑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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