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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离京

    戌时时分,见自家公子还没回来,秋夕心想:唉,公子又不知去哪个狐狸精那里了。

    到院门口又去看了一回,没人,连十三和王兴的人影都瞧不见。

    便拉住秋蝉的衣袖:“好妹妹,看样子公子一时半会不回来,去西厢房吧,今天厨房做了新式点心,阿婶送了一碟过来,让先尝一尝呢。”“秋夕姐姐,啥点心?”“菊花糕,去试试吧。”“嗯,那走吧。”

    俩人来到西厢房,秋夕是通房丫头,公子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

    房间摆设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梳妆台、对着床是一个卧榻。

    进门后,秋夕忙把点心碟子拿出来,从油纸包里拿出点心摆上,又吩咐小丫鬟拿了一壶热水来,拉着秋蝉上了卧榻,秋蝉笑道:“姐姐这是要和妹妹促膝谈心啊。”

    “秋蝉妹妹,从八岁起,我俩就开始服侍公子,这么多年也算是相依为命了,这心里的话,只能和妹妹说说。”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秋蝉柔声安慰道:“妹妹知道你心里哭,秋夕姐姐,等公子大婚后,说不定你的日子就好了。”

    “妹妹怎么这么说?”

    “姐姐你想啊,公子大婚后,这个院子里就是少奶奶做主了,听说少奶奶对公子可是稀罕得紧,那公子来找你的机会就少了,姐姐可不少受罪了?”

    秋夕闻言,呆了呆,末了又垂泪道:“可这身子是公子的,除了服侍他,还能咋办呢?“说完又拉着秋蝉的袖子央求道:”好妹妹,以后可要帮帮姐姐。”

    听到这,秋蝉明白秋夕的心思了,心里哀叹,她就不明白,公子那样对他,她怎么还想不开呢?

    对这样拎不清的人,秋蝉一时也无语,静静喝水吃点心。

    转念一想,又感到无奈,都是身份低贱的奴婢,命由主人,不由自己。

    秋夕是无处可逃,自己呢?等到公子大婚后,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在少奶奶眼里,说不定是个眼中钉,少奶奶娘家势大,公子也要让着她三分,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

    自己得想想退路,绝不能像秋夕一样,烂在泥潭里翻不身,公子绝不是良人。

    俩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人来报信,好上锁安寝。

    可临近亥时,也没动静,俩人不禁慌了神,公子自早上出门后就没了音信,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秋蝉对秋夕说:“得去和夫人报信,这不正常。”秋夕已经慌得六神无主,连忙点头。

    俩人提着灯笼一路小跑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王黼半夜从十一姨娘的房里被人叫起,很是气恼,怒气冲冲去了夫人院子。

    “怎么回事?”王夫人急切道:“霖儿不见了。”

    “你说啥?”“霖儿自早上辰时出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王黼松了一口气,“他又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

    “哎呀,老爷,他是有时在外留宿,但不会不打招呼的,这么久没音信的,可从来没有过的。要不要派人去找啊?”

    “这深更半夜去哪里找?动静大了,被宋家知道了就麻烦了。”

    “那咋办?”

    “他院里子的人呢?”

    “这不是。”王夫人指着跪在地上秋夕、秋蝉说道。

    “你们公子最近有啥不寻常之事吗?”秋夕、秋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摇头。

    “没有?”

    “禀老爷、夫人,公子外出都是带着王十三和王兴,公子在外头的事,奴婢不知。”

    王黼立即吩咐人去把新派给王雩霖的管事叫来。

    管事匆匆前来,听到老爷的问话,禀告道:“昨天,公子曾吩咐小人去天清寺定斋宴。”闻言,王黼吩咐官家,派人去天清寺打听。

    一队人马出了王府,朝外城天清寺奔去。进一个时辰,好没有消息传来,又一队人马出了王府。

    直到五更,王雩霖躺在担架上,才被下人抬进了他的院子。

    王黼、王夫人早等在那里,一见被下人抬进来的王雩霖面色苍白,嘴唇发白,腿上还绑着绷带,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王夫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到床边,“呜呜”哭起来,秋夕、秋蝉在一旁伺候,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公子好惨!

    王黼的眼里闪着毒蛇般的光,转头厉声吩咐,“把那俩狗奴才带进来!”

    王十三、王兴被几个下人拖了进来,他俩比那些带回来的护卫好些,身上没啥伤。“狗奴才,说,怎么回事?”

    王十三不敢隐瞒,抖抖索索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黼、王夫人呆住了,不约而同朝床上看了一眼闭着眼装死的儿子。

    王黼心里气儿子荒唐,但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心里真是翻江倒海,我王黼的儿子不是啥人都可以欺负的,那个范家算什么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管家带人去范宅,把那女人押来。

    小半个时辰后,管家气急败坏回来禀报,范宅空无一人,王黼和王夫人面面相觑。

    王黼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派人把那宅子给占了。”“是,老爷。”

    可是第二天下晌,管家就带着人灰溜溜回来了。

    王黼一看官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低着头小声说道:“老爷,高太尉家的管事说那范宅被范家抵押给他们家了,王家不能侵占。”

    王黼不可置信道:“高太尉家?这怎么可能?”“老爷,是真的,高家管事把契书给小的看了。”王黼被这一重拳打懵了,他儿子白给人捅了一刀了。

    从繁塔出来,叶凌熙、珍珠、叶喜子及十个护卫一路疾驰,赶往汴京城外的柳园口,青玉几个、还有四个护卫驾着两辆马车先去了那里,等和他们汇合后,一起前往应天府码头。

    叶凌熙一边跑马,一边吐槽,咋回事?怎么老是跑路呢?好像干了多大的坏事似的,上次是无妄之灾,这次到是干了一点坏事。

    不给那小子一点教训,心里不爽,不仅动手动脚,还说自己装啥贞洁烈女,可笑。

    这具身体有吸渣的体质啊,两次跑路都和浪荡子有关,这是啥嘛?大神!

    终于结束汴京之行,回去了,真想意气风发大喊一声:临安,我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