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又来扬州了
宣和七年来了，自己要和时间赛跑。
叶凌熙打算前往汴京，一方面把范家人接出来，一方面叶凌熙想看一看《清明上河图》里的汴京，最主要的原因去汴京实施过年期间想到的计划。
张贵川修改了路线，先和叶凌熙一起去汴京，处理汴京的事宜后再北上。
叶凌熙在回信中告诉刘奇此事，还告诉他金国今年下半年将进攻汴京和太原，请求刘奇帮忙，看看能不能把范大爷外放，打点费用不用考虑多少，只求事情能办成。
二月二十四，临安城范宅，天蒙蒙亮，宋奶娘就起身，在小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赶去厨房。
一进门，在蒸气环绕中看到秋菊的身影，她喊了一声：“秋菊。”“哎，宋奶娘，您咋那么早？不是叫您放心嘛，都准备好了。”
“唉，老婆子放心不了。这过年才多久，又要远行，姐儿又不要老婆子跟去。来看看，心里踏实点。”
“您老就是爱操心。有张大哥呢，没事的，您老就放心吧。”提到大儿子，宋奶娘确实没那么担心了，自己的大儿子样样都好，做事稳妥。
她在厨房里巡视一圈，大部分厨工都在分装面饼，这是护卫们路上的干粮，秋菊正在往食盒里垫油纸，这些食盒都是抽屉式，装点心特方便，垫好油纸，放竹格子，然后一格一块方糕。
宋奶娘见了，上前帮忙，一边问道：“姐儿最爱吃的方糕，你做了几种馅的？”“好几种呢，有枣子的、花生的、豆沙的，都分好盘了，您老看。”
宋奶娘顺着秋菊的手指，看到右边的案板上放着几个盘子，枣子的方糕上面点了一小片红枣，以便区分，宋奶娘点点头，又问：“姐儿现在不那么爱甜了，你可少放糖了？”
“您交代过，咋能不仔细？都看着调馅的。”“那就好，你办事，老婆子还是放心的，年纪大了，就爱叨叨。”
“就爱听您老叨叨。宋奶娘，酥饼出炉了，您老尝一尝。”秋菊立刻吩咐一个厨娘拿两个酥饼过来。
厨娘拿白瓷碟子装了，又舀了一大碗米油送过来，放好后，恭敬行礼：“宋奶娘，您老慢用。”“谢吴婶子了。”
酥饼颜色呈现金黄，表皮芝麻点点，一口下去，脆却又不碎，油却又不腻，芝麻香混杂着馅肉的香味和梅干菜味道，香酥爽口，有点热烫，宋奶娘慢慢嚼着。
吃完半个，赞道：“不错，不错，秋菊的手艺又长进了，这江浙的特色糕点，你是学到家了。”“谢奶娘夸奖，只要您老满意，就阿弥陀佛了。”这俏皮话引得厨房里的人都笑起来。
辰时，在前院的檐廊下，张家三兄弟、叶喜子、辛八几个人正在说话，忽听见青玉的声音：“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早。”
抬头一看，叶凌熙走了进来，她上身淡紫色织锦袄，下面是同色的石榴裙，裙裾上绣着银色的腊梅花，外披银狐大氅，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支镂空金钗，坠着点点紫玉，清爽耀眼。
张贵川笑眯眯夸道：“姐儿今天真好看。”张贵林立马跟上：“嗯，嗯，姐儿好看。”叶凌熙眨了眨眼笑道：“我天天都好看。”张贵山忍不住翻白眼，叶喜子乐了，辛八有点愣神，他是第一次见他们相处这样随意。
张贵川又问：“今天有点早，你吃过早食了？”“嗯，吃过了，就来前院了，看大哥怎么安排。”“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奶娘还没过来，她要送我去码头。”张贵山裂了嘴，假装叹气道：“你才是她的亲闺女。”“咋啦？你还吃醋不成？”
叶全小跑过来禀道：“夫人，几位爷，宋奶娘带着珍珠几个在侧门等着了，行李等物件也都上了车。”“好，大哥，那我们走吧。”“好。”众人说说笑笑向侧门走去。
目送载着大儿子、姐儿的船驶远，宋奶娘的眼眶忍不住红了，张贵山、张贵林忙扶住她，安慰道：“娘，您老放心吧，有大哥呢，会把姐儿照顾好的。”
宋奶娘哽咽道：“唉，这一年来，之前姐儿躺床上，忧心害怕，现在姐儿东奔西跑的，又担心她累了瘦了。山哥儿，以前都安安稳稳的，就那场车祸醒来后，事儿真多，这是咋啦？”
张贵山用手抚摸着老娘的背：“姐儿只想自己靠自己了，您老就是太疼她，怕这怕那的。”“她除了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外，从小到大，那样不是我操持的。”
“是，她是您亲闺女，娘，她现在精神好，干劲足，您不用担心她，把她关在大宅院里，和范二那个货天天面对，才会憋死她。”
张贵林连忙点头：“娘，二哥说得没错，姐儿现在心情好，精神好，你老放宽心吧。”“好，好，听你们哥俩的，放宽心。”
除夕夜谈，叶凌熙和兄弟三已达成一致，张贵川负责西部、北部贸易，张贵山负责两浙路、江南西的生意，张贵林常驻明州，负责海外贸易，很快，他也要随彭家船帮出海。一个、两个都要走，宋奶娘心里能不伤感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第三天晌午，两条商船驶入扬州码头，在张贵川、叶喜子、辛八等六人的护卫下，叶凌熙的马车从南城门进入扬州城，穿过商铺林立的大街，驶入一条巷子，来到一座院子的后门，叶喜子上前拍了拍门，很快门开了，一行人走进院子。
这是当初监视百花楼那间铺子的后院，院子不是很大，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叶春得到指令后，已经把厢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家具齐全。
叶凌熙要把这里作为往来大运河的中转站，一来这里离百花楼近，见人方便，二来比住客栈便利。她带四个丫鬟住进了东厢房，张贵川、叶喜子、辛八及三手下住进了西厢房。
戌时，叶春带着小南、账房于管事进入小院，珍珠迎上屈膝道：“叶掌柜，夫人请你们进去。”三人跨进东厢房的一间茶室，上前几步给叶凌熙、张贵川行礼。
叶凌熙吩咐玛瑙给叶春搬个圆凳过来，又吩咐碧玺给叶春看茶，叶春推迟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坐下。
叶春喝了一口茶，立马吩咐站在身后的小南：“小南，百花楼的经营报告。”小南飞快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报告，叶春放下杯子，站起身双手呈给叶凌熙，青玉上前接过，递给叶凌熙。
“老于，账簿。”老于也飞快从箱子里拿出一摞账本递给叶春，叶春双手呈给张贵川，叶柄接过，把账本放在张贵川面前，张贵川微微点点头。
“好，迟点我们再看，百花楼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你回去吧，有啥问题，明天再谈吧。”“是，二小姐，张大掌柜，在下告退。”叶春弯腰作揖，三人退了出去。
叶凌熙打算前往汴京，一方面把范家人接出来，一方面叶凌熙想看一看《清明上河图》里的汴京，最主要的原因去汴京实施过年期间想到的计划。
张贵川修改了路线，先和叶凌熙一起去汴京，处理汴京的事宜后再北上。
叶凌熙在回信中告诉刘奇此事，还告诉他金国今年下半年将进攻汴京和太原，请求刘奇帮忙，看看能不能把范大爷外放，打点费用不用考虑多少，只求事情能办成。
二月二十四，临安城范宅，天蒙蒙亮，宋奶娘就起身，在小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赶去厨房。
一进门，在蒸气环绕中看到秋菊的身影，她喊了一声：“秋菊。”“哎，宋奶娘，您咋那么早？不是叫您放心嘛，都准备好了。”
“唉，老婆子放心不了。这过年才多久，又要远行，姐儿又不要老婆子跟去。来看看，心里踏实点。”
“您老就是爱操心。有张大哥呢，没事的，您老就放心吧。”提到大儿子，宋奶娘确实没那么担心了，自己的大儿子样样都好，做事稳妥。
她在厨房里巡视一圈，大部分厨工都在分装面饼，这是护卫们路上的干粮，秋菊正在往食盒里垫油纸，这些食盒都是抽屉式，装点心特方便，垫好油纸，放竹格子，然后一格一块方糕。
宋奶娘见了，上前帮忙，一边问道：“姐儿最爱吃的方糕，你做了几种馅的？”“好几种呢，有枣子的、花生的、豆沙的，都分好盘了，您老看。”
宋奶娘顺着秋菊的手指，看到右边的案板上放着几个盘子，枣子的方糕上面点了一小片红枣，以便区分，宋奶娘点点头，又问：“姐儿现在不那么爱甜了，你可少放糖了？”
“您交代过，咋能不仔细？都看着调馅的。”“那就好，你办事，老婆子还是放心的，年纪大了，就爱叨叨。”
“就爱听您老叨叨。宋奶娘，酥饼出炉了，您老尝一尝。”秋菊立刻吩咐一个厨娘拿两个酥饼过来。
厨娘拿白瓷碟子装了，又舀了一大碗米油送过来，放好后，恭敬行礼：“宋奶娘，您老慢用。”“谢吴婶子了。”
酥饼颜色呈现金黄，表皮芝麻点点，一口下去，脆却又不碎，油却又不腻，芝麻香混杂着馅肉的香味和梅干菜味道，香酥爽口，有点热烫，宋奶娘慢慢嚼着。
吃完半个，赞道：“不错，不错，秋菊的手艺又长进了，这江浙的特色糕点，你是学到家了。”“谢奶娘夸奖，只要您老满意，就阿弥陀佛了。”这俏皮话引得厨房里的人都笑起来。
辰时，在前院的檐廊下，张家三兄弟、叶喜子、辛八几个人正在说话，忽听见青玉的声音：“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早。”
抬头一看，叶凌熙走了进来，她上身淡紫色织锦袄，下面是同色的石榴裙，裙裾上绣着银色的腊梅花，外披银狐大氅，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支镂空金钗，坠着点点紫玉，清爽耀眼。
张贵川笑眯眯夸道：“姐儿今天真好看。”张贵林立马跟上：“嗯，嗯，姐儿好看。”叶凌熙眨了眨眼笑道：“我天天都好看。”张贵山忍不住翻白眼，叶喜子乐了，辛八有点愣神，他是第一次见他们相处这样随意。
张贵川又问：“今天有点早，你吃过早食了？”“嗯，吃过了，就来前院了，看大哥怎么安排。”“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奶娘还没过来，她要送我去码头。”张贵山裂了嘴，假装叹气道：“你才是她的亲闺女。”“咋啦？你还吃醋不成？”
叶全小跑过来禀道：“夫人，几位爷，宋奶娘带着珍珠几个在侧门等着了，行李等物件也都上了车。”“好，大哥，那我们走吧。”“好。”众人说说笑笑向侧门走去。
目送载着大儿子、姐儿的船驶远，宋奶娘的眼眶忍不住红了，张贵山、张贵林忙扶住她，安慰道：“娘，您老放心吧，有大哥呢，会把姐儿照顾好的。”
宋奶娘哽咽道：“唉，这一年来，之前姐儿躺床上，忧心害怕，现在姐儿东奔西跑的，又担心她累了瘦了。山哥儿，以前都安安稳稳的，就那场车祸醒来后，事儿真多，这是咋啦？”
张贵山用手抚摸着老娘的背：“姐儿只想自己靠自己了，您老就是太疼她，怕这怕那的。”“她除了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外，从小到大，那样不是我操持的。”
“是，她是您亲闺女，娘，她现在精神好，干劲足，您不用担心她，把她关在大宅院里，和范二那个货天天面对，才会憋死她。”
张贵林连忙点头：“娘，二哥说得没错，姐儿现在心情好，精神好，你老放宽心吧。”“好，好，听你们哥俩的，放宽心。”
除夕夜谈，叶凌熙和兄弟三已达成一致，张贵川负责西部、北部贸易，张贵山负责两浙路、江南西的生意，张贵林常驻明州，负责海外贸易，很快，他也要随彭家船帮出海。一个、两个都要走，宋奶娘心里能不伤感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第三天晌午，两条商船驶入扬州码头，在张贵川、叶喜子、辛八等六人的护卫下，叶凌熙的马车从南城门进入扬州城，穿过商铺林立的大街，驶入一条巷子，来到一座院子的后门，叶喜子上前拍了拍门，很快门开了，一行人走进院子。
这是当初监视百花楼那间铺子的后院，院子不是很大，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叶春得到指令后，已经把厢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家具齐全。
叶凌熙要把这里作为往来大运河的中转站，一来这里离百花楼近，见人方便，二来比住客栈便利。她带四个丫鬟住进了东厢房，张贵川、叶喜子、辛八及三手下住进了西厢房。
戌时，叶春带着小南、账房于管事进入小院，珍珠迎上屈膝道：“叶掌柜，夫人请你们进去。”三人跨进东厢房的一间茶室，上前几步给叶凌熙、张贵川行礼。
叶凌熙吩咐玛瑙给叶春搬个圆凳过来，又吩咐碧玺给叶春看茶，叶春推迟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坐下。
叶春喝了一口茶，立马吩咐站在身后的小南：“小南，百花楼的经营报告。”小南飞快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报告，叶春放下杯子，站起身双手呈给叶凌熙，青玉上前接过，递给叶凌熙。
“老于，账簿。”老于也飞快从箱子里拿出一摞账本递给叶春，叶春双手呈给张贵川，叶柄接过，把账本放在张贵川面前，张贵川微微点点头。
“好，迟点我们再看，百花楼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你回去吧，有啥问题，明天再谈吧。”“是，二小姐，张大掌柜，在下告退。”叶春弯腰作揖，三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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