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出主意
东院，范二爷在书案上写字，一只晶莹皓腕在旁磨着墨，写着写着，范二爷的心烦闷起来，搁下笔，走到红木镶嵌的大理石圆桌旁坐下。
苏姨娘放下墨条，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轻轻给范二爷擦手，过后又从细白瓷茶壶里倒出一杯清茶递给范二爷，看着手里那薄如蝉翼的细白瓷茶杯，范二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好日子咋就这么短呢。”
苏姨娘嗲声嗲气得劝道：”二爷，您不是已经吩咐人盯着西院了，那边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二爷的。”
“这半年夺了她的权，又整治一些她的人，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就不知啥时候她会反戈一击。”
“哎呀，二爷，又不是仇人，还反戈一击。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祖宗、老太爷、大爷都在，她还能把您怎么着。”
“他们都在千里之外，手伸不到这里，帮不了我。她是不能把我怎么着，她会让我过苦日子啊。”
“二爷，今日不同往时，奴家看夫人的样子，一时半会好不了。“苏眉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范二爷的脸色。
”二爷，现在店铺、田产，是奴家表哥帮你管着呢，夫人没那么容易再插手的。奴家表哥能干听话，二爷您怎么说，表哥就怎么做。是不是啊？二爷。”苏姨娘撒娇般晃了范二爷的手。
范二爷点点头说道：”嗯，你表哥确实不错，很对我的脾气。”“二爷，您要相信，奴家表哥定能让二爷过得舒心如意的。”“哈哈，好！那就好！”
被苏姨娘开导一番，范二爷心情放松不少，笑嘻嘻抓着苏姨娘的柔软细腻的小手：“你就是二爷我的解语花。”
说完就要去抱她，苏姨娘扭捏着：“嗯····，丫鬟们都在呢。”“有什打紧？”范二爷斜了一眼周围，丫鬟们赶紧退出去了。
俩人正在美人榻腻歪着，有人在外轻轻敲门，之后就听到小厮全哥声音：“回禀二爷，小人有要事通报。”
范二爷起身，理好衣衫坐好，拿起旁边小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苏姨娘扭着曼妙的身姿走进了里间，才对外叫道：“进来。”“是，二爷。”
全哥推门进来，拱手向范二爷禀报：“二爷，一个时辰前，张贵林掌柜进了西院。”范二爷问道：“哦，他就去西院，呆了多长时间？“”回二爷，大概半个时辰。”“才半个时辰。他们说了啥呢？“范二爷自言自语。
想了想又问道：”出来的时候，他带了什么吗？””回二爷，拿了一个小箱子，看起来有点沉，之后他就驾车回了春风酒楼。小陆子尾随他，现在还在春风酒楼盯着。”“好，知道了，继续盯着。”“是，小人告退。”
见全哥退了出去，苏姨娘走了出来，问范二爷：“二爷，那张贵林去了西院，还拿了一个箱子出来，会不会······？”
范二爷不以为意道：“张贵林帮她管着嫁妆生意，拿箱子出来也正常。箱子里也许装着账簿。有人盯着他，如果他有啥动静会报告的。这些事挺烦人的，还是让东方亮去处理吧，我知道就行。”
“二爷，表哥自然是会尽心尽力去办的，只是这人手、费用·····”
“这我知道，放心，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到时去账房支取，列个清单给我就好了。”
“二爷，账房现在是二少爷管着，前个不是派人去支钱，二少爷还阻拦着，说账上没剩啥钱了呢。”
“哼，拿我的印信去，那小子还敢拦着他老子用钱。”“二少爷那是不敢的，就怕夫人。””夫人才醒，要养病，一时半会她还管不了。”
看着范二爷那一副范家我做主的样子，苏眉心里嘀咕，夫人也不是善茬，等她身子好了，就怕你斗不过她。自己要不要和表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范二夫人呢？
又听范二爷说道：“你派人去和你表哥说，有啥情况我们商量着办，事情要做，但不要过了，到时老太爷那边不好交代。”
“是，二爷。”说完苏姨娘就跪坐到范二爷背后，一边捏起了二爷肩膀，一边轻声细语说道：“二爷，最近都不能去别苑了，老呆在东院，您闷不闷啊？”
范二爷又叹上了：“那还用说，只不过你表哥说啥，夫人刚醒，要注意夫人的动静，要我盯紧西院，一时半会不好外出。”
“二爷，您不好外出，可以请人来府上啊。夫人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值得庆贺。浴佛节就要到了，二爷可以替夫人办一场法会。您说好不好？”范二爷听到这，扭过头狐疑看着苏姨娘。
苏姨娘嘟嘟着粉嫩嫩的嘴：“哎呀，二爷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家。还不是您的话提醒了奴家。”说着扭着身子滑进范二爷的怀里。
“奴家也是替二爷着想，您想啊，办个法会可以一举三得。”伸出三根葱白手指在范二爷眼前晃了晃：”一来，可以向亲友显示您对夫人苏醒的欢喜，打破之前坊间流言，省得以后老太爷听到这些流言找二爷的麻烦。二来呢，答谢佛祖保佑夫人，显示您的诚心。这样您向夫人示好了，给夫人脸面了，夫人说不定就不和您过不去了。三来，办个法会，家里可以热闹热闹啊。是不是啊？二爷。”“嗯，你说的颇有道理，你个妮子，小脑袋还挺好使的。”
“只不过夫人卧病在床，女眷没人招待啊？”
”二爷，可以叫五小姐啊，如果二爷不放心，奴家可以帮把手的。”
“你?行不行啊？”“二爷您可不要小看奴家，以前在百花楼奴家可是亲手办过这个会那个会的。”
“就算你能帮手，也不知小五肯不肯？”
“二爷，只要你发话，五小姐还敢违抗您呐。”
“嗯，那我和妗儿说说，她还是第一次主理这样的事，确实需要帮手，要不把百合、晓琴一起叫上，她就不会针对你了。那法会定到哪日好呢？”范二爷捏着苏姨娘的手指问道。
“二爷，四月初七浴佛节前一天那日可好？”
范二爷想了想说：“嗯，这个日子挺好，也不会和庙里四月初八的祭祀冲突，到时可以请净居寺的大师来讲经。”
随即一拍苏姨娘的小手：“那就这样定了，四月初七。还有大半个月，可以准备得充分一些，早点给亲近的几家下帖子，让他们来观礼。迟点我就吩咐二郎和进荣商量一个章程来。”
”二爷您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听到苏姨娘的夸赞，范二爷哈哈笑起来。
“来人。”听到范二爷的叫声，苏姨娘的大丫鬟玉秋推门进来，低着头轻轻俯下身子道：“二爷，您有啥吩咐？”“去把五小姐请来。”“是，二爷。”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苏姨娘放下墨条，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轻轻给范二爷擦手，过后又从细白瓷茶壶里倒出一杯清茶递给范二爷，看着手里那薄如蝉翼的细白瓷茶杯，范二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好日子咋就这么短呢。”
苏姨娘嗲声嗲气得劝道：”二爷，您不是已经吩咐人盯着西院了，那边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二爷的。”
“这半年夺了她的权，又整治一些她的人，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就不知啥时候她会反戈一击。”
“哎呀，二爷，又不是仇人，还反戈一击。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祖宗、老太爷、大爷都在，她还能把您怎么着。”
“他们都在千里之外，手伸不到这里，帮不了我。她是不能把我怎么着，她会让我过苦日子啊。”
“二爷，今日不同往时，奴家看夫人的样子，一时半会好不了。“苏眉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范二爷的脸色。
”二爷，现在店铺、田产，是奴家表哥帮你管着呢，夫人没那么容易再插手的。奴家表哥能干听话，二爷您怎么说，表哥就怎么做。是不是啊？二爷。”苏姨娘撒娇般晃了范二爷的手。
范二爷点点头说道：”嗯，你表哥确实不错，很对我的脾气。”“二爷，您要相信，奴家表哥定能让二爷过得舒心如意的。”“哈哈，好！那就好！”
被苏姨娘开导一番，范二爷心情放松不少，笑嘻嘻抓着苏姨娘的柔软细腻的小手：“你就是二爷我的解语花。”
说完就要去抱她，苏姨娘扭捏着：“嗯····，丫鬟们都在呢。”“有什打紧？”范二爷斜了一眼周围，丫鬟们赶紧退出去了。
俩人正在美人榻腻歪着，有人在外轻轻敲门，之后就听到小厮全哥声音：“回禀二爷，小人有要事通报。”
范二爷起身，理好衣衫坐好，拿起旁边小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苏姨娘扭着曼妙的身姿走进了里间，才对外叫道：“进来。”“是，二爷。”
全哥推门进来，拱手向范二爷禀报：“二爷，一个时辰前，张贵林掌柜进了西院。”范二爷问道：“哦，他就去西院，呆了多长时间？“”回二爷，大概半个时辰。”“才半个时辰。他们说了啥呢？“范二爷自言自语。
想了想又问道：”出来的时候，他带了什么吗？””回二爷，拿了一个小箱子，看起来有点沉，之后他就驾车回了春风酒楼。小陆子尾随他，现在还在春风酒楼盯着。”“好，知道了，继续盯着。”“是，小人告退。”
见全哥退了出去，苏姨娘走了出来，问范二爷：“二爷，那张贵林去了西院，还拿了一个箱子出来，会不会······？”
范二爷不以为意道：“张贵林帮她管着嫁妆生意，拿箱子出来也正常。箱子里也许装着账簿。有人盯着他，如果他有啥动静会报告的。这些事挺烦人的，还是让东方亮去处理吧，我知道就行。”
“二爷，表哥自然是会尽心尽力去办的，只是这人手、费用·····”
“这我知道，放心，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到时去账房支取，列个清单给我就好了。”
“二爷，账房现在是二少爷管着，前个不是派人去支钱，二少爷还阻拦着，说账上没剩啥钱了呢。”
“哼，拿我的印信去，那小子还敢拦着他老子用钱。”“二少爷那是不敢的，就怕夫人。””夫人才醒，要养病，一时半会她还管不了。”
看着范二爷那一副范家我做主的样子，苏眉心里嘀咕，夫人也不是善茬，等她身子好了，就怕你斗不过她。自己要不要和表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范二夫人呢？
又听范二爷说道：“你派人去和你表哥说，有啥情况我们商量着办，事情要做，但不要过了，到时老太爷那边不好交代。”
“是，二爷。”说完苏姨娘就跪坐到范二爷背后，一边捏起了二爷肩膀，一边轻声细语说道：“二爷，最近都不能去别苑了，老呆在东院，您闷不闷啊？”
范二爷又叹上了：“那还用说，只不过你表哥说啥，夫人刚醒，要注意夫人的动静，要我盯紧西院，一时半会不好外出。”
“二爷，您不好外出，可以请人来府上啊。夫人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值得庆贺。浴佛节就要到了，二爷可以替夫人办一场法会。您说好不好？”范二爷听到这，扭过头狐疑看着苏姨娘。
苏姨娘嘟嘟着粉嫩嫩的嘴：“哎呀，二爷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家。还不是您的话提醒了奴家。”说着扭着身子滑进范二爷的怀里。
“奴家也是替二爷着想，您想啊，办个法会可以一举三得。”伸出三根葱白手指在范二爷眼前晃了晃：”一来，可以向亲友显示您对夫人苏醒的欢喜，打破之前坊间流言，省得以后老太爷听到这些流言找二爷的麻烦。二来呢，答谢佛祖保佑夫人，显示您的诚心。这样您向夫人示好了，给夫人脸面了，夫人说不定就不和您过不去了。三来，办个法会，家里可以热闹热闹啊。是不是啊？二爷。”“嗯，你说的颇有道理，你个妮子，小脑袋还挺好使的。”
“只不过夫人卧病在床，女眷没人招待啊？”
”二爷，可以叫五小姐啊，如果二爷不放心，奴家可以帮把手的。”
“你?行不行啊？”“二爷您可不要小看奴家，以前在百花楼奴家可是亲手办过这个会那个会的。”
“就算你能帮手，也不知小五肯不肯？”
“二爷，只要你发话，五小姐还敢违抗您呐。”
“嗯，那我和妗儿说说，她还是第一次主理这样的事，确实需要帮手，要不把百合、晓琴一起叫上，她就不会针对你了。那法会定到哪日好呢？”范二爷捏着苏姨娘的手指问道。
“二爷，四月初七浴佛节前一天那日可好？”
范二爷想了想说：“嗯，这个日子挺好，也不会和庙里四月初八的祭祀冲突，到时可以请净居寺的大师来讲经。”
随即一拍苏姨娘的小手：“那就这样定了，四月初七。还有大半个月，可以准备得充分一些，早点给亲近的几家下帖子，让他们来观礼。迟点我就吩咐二郎和进荣商量一个章程来。”
”二爷您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听到苏姨娘的夸赞，范二爷哈哈笑起来。
“来人。”听到范二爷的叫声，苏姨娘的大丫鬟玉秋推门进来，低着头轻轻俯下身子道：“二爷，您有啥吩咐？”“去把五小姐请来。”“是，二爷。”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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