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争之轮
冬末春初的十字路口，依然冷的让人浑身不自在。寒风徐徐之外，井水也往往激凉刺骨。战歌团自阿古斯远征以来一直得到补充——七百多将士驻扎在这座交通要道已经过了五天了。
因为将军格鲁纳什下达了命令，全团不得擅自离岗，也不得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尤其禁止饮酒，这让很多诸如沃瑞尔这样嗜酒如命的家伙痛苦不已，尤其是在面对十字路口不断转运和兜售的各地美酒时，这种痛苦简直要加剧很多倍。
达·杰夫，前伞兵突击队成员，战歌团百夫长，一位真正的部落士兵，此时正站在十字路口北面的一处相对阴暗的低洼地里，他那对于兽人而言不算太大的双目圆睁着，硕大的拳头也握在了一起，怒目直视着面前的这个高大的死亡骑士。
“猛牛！我的将军！”在被希尔瓦娜斯更改了名字之后，杰夫算是为数不多敢于直呼格鲁纳什外号的人之一，此刻他似乎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了，尖利的獠牙咄咄逼人：“我是一个老兵，我不会违抗命令，我也不允许我的士兵们这么做。”
兽人突然提高了声调：“但是几天以来，我已经处理了五六起私斗事件了！就在昨天，沃瑞尔与因瓦尔发生的打斗，他甚至打断了那个被遗忘者的一根肋骨——部落在上，那可怜的家伙一共也没有几根肋骨了！”他眉飞色舞的讲着，面前的格鲁纳什只是微微的笑着，没有打断他的意思。
“好吧，听着我的兄弟。”杰夫显然在讲述中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他的话语平缓了不少：“让我们驻扎在这个无聊的地方，还取消了一切娱乐活动，你总得给我点什么，让我去安抚兄弟们！否则，任何行动都没开始，战歌团自己都能把自己搞垮！”
粗大的鼻子里冒着寒气，格鲁纳什呲了一下牙，摆了摆毛绒绒的大手，示意兽人走进点。杰夫毫不犹豫的走近了牛头人身边。搂住了杰夫宽大的肩膀，格鲁纳什轻声给他讲述起这一切的缘由。
杜隆塔尔的群山虽然荒凉，但沟深谷长，一片赤红的山脊隆起之下，分布着数不清的沟壑幽深。两周以前，格鲁纳什在其中的一个峡谷当中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直到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传来，这位死亡骑士才停下了脚步，向后转身敬礼：“鲜血与荣耀，大酋长。”
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大酋长希尔瓦娜斯是只身前来，她最忠诚的冠军勇士，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纳萨诺斯，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凋零者，并没有陪同前来。
“你来的很早，格鲁纳什。”黑暗女王的声音还是那么柔美而沁人心魄：“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里见面吗？”
“因为奥格瑞玛里布满了联盟的间谍。”格鲁纳什略带愤怒的说：“恕我直言，给我的战歌团一个小时，我们将还给您一个干净的奥格瑞玛！”
“不不不，我需要那些联盟的眼睛，我要让他们的替我传话给暴风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酋长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她赤红的双眼直视着死亡骑士的霜寒之眸：“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即将与联盟开战，你会怎么想？首席死亡骑士？”
“我们随时准备为部落而战！”双眼里冒出闪耀的寒光，格鲁纳什感觉到了自己冰冷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但几秒钟后，他的情绪还是稳定了下来：“但是，带着所有的尊重，大酋长，我们刚刚结束了对燃烧军团的战争，现在对联盟开战，是否有点勉强？”
“你觉得我们需要休养多少年？”希尔瓦娜斯的笑容开始变得诡异。她长长的睫毛闪烁着，似乎在等待着格鲁纳什猜透自己的隐喻。
刚准备开口说，两年，但格鲁纳什随即明白了大酋长的意思：部落与联盟都在对抗燃烧军团的战争中受到了重创，但如果现在部落开始休养生息，联盟亦是一样。而以联盟更加庞大的人口基数，时间越久，对部落就会越不利。
“你明白了，首席死亡骑士，”希尔瓦娜斯赤红的眼光开始闪亮：“现在我问你，准备好新的战争吗？”
“力量与荣耀！大酋长！”格鲁纳什用力的锤击着胸口。
“那么，”希尔瓦娜斯的血色双眸闪耀间，下达了给整个战歌团的命令：“带着你的团，前往十字路口驻扎，如果一切无虞，很快你就会得到新的指令。”
直视着一脸疑惑的达·杰夫，格鲁纳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明白了吧？”
希尔瓦娜斯可能没有说准时间，但她的确也没有食言。在又进行了艰难的三天等待之后，一个骑着双足飞龙的巨魔来到了十字路口，语气急促的向格鲁纳什传达了一道命令：“萨鲁法尔大王的命令，全团向北，与主力汇合。”
尽管从眼神判断出格鲁纳什也并不了解这道命令的含义，但这位忠诚的死亡骑士还是要求杰夫将命令转达了下去。
到达十字路口营地北面的三岔路口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军团中少不了怪声怪气的嘀咕。然而，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中，整个战歌团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所谓‘主力’终于登场了。第一面部落的军旗出现在了地平线时，战歌团中的很多人还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但很快这种欢呼就变成了震撼的惊叹，再后来就只有惊讶的表情而没有了声响。因为在随后登场的是第二面军旗，然后是第三面。说实话，在远征诺森德之后，杰夫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部落大军。而在他的身边，刚刚加入战歌团不久的森迪·冷星，和至高岭牛头人弗拉莫·高岭，早已经露出了兴奋而震惊的表情。
作为一个百夫长，杰夫在第一支到达的部落连队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扛着巨斧骑着黑色战狼的缺牙兽人正在向他使劲挥舞着手，他身后的小耳朵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除此之外，杰夫看到的，是更多士兵漫不经心却略带烦躁的表情。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一辆科多兽拖车上的萨鲁法尔大王，威严的气度让杰夫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他向大王敬礼，大王注意到了这个兽人百夫长，也向他致意。
在第一匹座狼跨过交叉路口时，一个黑色的迅捷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队列的最前列，在很多场合见过这位罕见的男性黑暗游侠，杰夫一眼认出了希尔瓦娜斯的冠军勇士纳萨诺斯·凋零者。
“就是现在，右转。”纳萨诺斯轻描淡写的说着，显然听到命令的士兵有点不知所措。
“什么？右转？去灰谷？”距离他们最近的牛头人德鲁伊亚兹·雷蹄连续被惊出了三个问题。
“这是萨鲁法尔大王的命令。执行吧，士兵。”凋零者的语气不容质疑。
去灰谷？达·杰夫这时才意识到战歌团被提前部署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如之前谣传的那样成为南下希利苏斯的先锋部队，恰恰相反，部落大军的目标是灰谷。那里是暗夜精灵的地盘，虽然军衔不算高，但杰夫依然能轻松判断出，部落出动如此众多的兵力，其最终目的一定不止是占领灰谷这么简单。
脑海中飞速运转的同时，他看到格鲁纳什已经走到了萨鲁法尔的车前，向大王敬礼。
“将军，从此刻起，你的部队正式与我同行，我们将一起去争得前所未有的荣耀，你的兄弟们能配得上这份荣耀吗？”萨鲁法尔微笑着，扫视着这支身经百战的兵团。格鲁纳什没有用语言回应，他只是高高举起了自己右手的掠霜使者，那霜之哀伤残片打造的短剑散发着逼人的寒光。而在死亡骑士的身后，战歌团的全体将士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杰夫也欢畅的怒吼着，仿佛回到了自己新兵时的单纯岁月。
大约四十分钟后，杰夫伴随着这支庞大到没有边际的军队，一起来到了北贫瘠之地的边界，莫尔杉农场，在推翻加尔鲁什的暴动期间，暗夜精灵在发兵奥格瑞玛的路上，顺路占领了这一通往北贫瘠之地的战略要地，并且把这里变成了一座牢靠的壁垒。
但现在，随着部落大军的到来，让杰夫感觉到意外的是，整个壁垒中异常安静，没有一个暗夜精灵的哨兵抛头露面。凭借潜行者的警觉，杰夫立刻注意到了墙头有两个晃动的身影，不用仔细看，他就判断出那是一个兽人和一个地精，如果没搞错，他们都是潜行者。显然，他们已经为大军前进打开了道路。
“我们不去希利苏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去希利苏斯！”大王一步跃上城墙的时候，杰夫惊叹这位老兵的身手还能如此敏捷。他雷鸣般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杂音和讨论嘎然而止：“我们即将进行的任务目标非常明确，我们要占领达纳苏斯，卡多雷的老家！”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灰谷根本就没有值得用兵的地方，整个卡利姆多大陆，唯一值得如此大规模用兵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那座生长在世界之树上的城市，暗夜精灵的家园达纳苏斯。瞬间，杰夫的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的思考，再也无法听到萨鲁法尔大王精彩的演讲。
兽人潜行者意识到，他所幻想的，击败燃烧军团之后的长久和平，在萨鲁法尔的座驾碾过莫尔杉农场的瞬间就已经支离破碎了。现在作为一个部落的士兵，他能做的，就是为了身边的这些兄弟们，为了部落的胜利和荣誉，全力奋战下去。
身边的部落们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狂热之中，呐喊，咆哮此起彼伏，而大王站在高处，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刻。
“我不能带给你们六个月沙漠里的平静时光，我只能给你们为期数天的荣耀！Lok-tarogar！为了部落！”将音调几乎翻了一倍，大王肆意怒吼着。
而杰夫等人汇集起来的怒吼，几乎要掀翻灰谷的每一棵树木，推倒每一座山峰，动摇整个卡利姆多，甚至摇撼整个艾泽拉斯。
座狼、科多兽、迅猛龙与战车继续前行，部落的红色旗帜正式飘扬在了灰谷深沉的绿色之中，战争之轮，开始滚动了。
因为将军格鲁纳什下达了命令，全团不得擅自离岗，也不得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尤其禁止饮酒，这让很多诸如沃瑞尔这样嗜酒如命的家伙痛苦不已，尤其是在面对十字路口不断转运和兜售的各地美酒时，这种痛苦简直要加剧很多倍。
达·杰夫，前伞兵突击队成员，战歌团百夫长，一位真正的部落士兵，此时正站在十字路口北面的一处相对阴暗的低洼地里，他那对于兽人而言不算太大的双目圆睁着，硕大的拳头也握在了一起，怒目直视着面前的这个高大的死亡骑士。
“猛牛！我的将军！”在被希尔瓦娜斯更改了名字之后，杰夫算是为数不多敢于直呼格鲁纳什外号的人之一，此刻他似乎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了，尖利的獠牙咄咄逼人：“我是一个老兵，我不会违抗命令，我也不允许我的士兵们这么做。”
兽人突然提高了声调：“但是几天以来，我已经处理了五六起私斗事件了！就在昨天，沃瑞尔与因瓦尔发生的打斗，他甚至打断了那个被遗忘者的一根肋骨——部落在上，那可怜的家伙一共也没有几根肋骨了！”他眉飞色舞的讲着，面前的格鲁纳什只是微微的笑着，没有打断他的意思。
“好吧，听着我的兄弟。”杰夫显然在讲述中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他的话语平缓了不少：“让我们驻扎在这个无聊的地方，还取消了一切娱乐活动，你总得给我点什么，让我去安抚兄弟们！否则，任何行动都没开始，战歌团自己都能把自己搞垮！”
粗大的鼻子里冒着寒气，格鲁纳什呲了一下牙，摆了摆毛绒绒的大手，示意兽人走进点。杰夫毫不犹豫的走近了牛头人身边。搂住了杰夫宽大的肩膀，格鲁纳什轻声给他讲述起这一切的缘由。
杜隆塔尔的群山虽然荒凉，但沟深谷长，一片赤红的山脊隆起之下，分布着数不清的沟壑幽深。两周以前，格鲁纳什在其中的一个峡谷当中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直到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传来，这位死亡骑士才停下了脚步，向后转身敬礼：“鲜血与荣耀，大酋长。”
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大酋长希尔瓦娜斯是只身前来，她最忠诚的冠军勇士，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纳萨诺斯，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凋零者，并没有陪同前来。
“你来的很早，格鲁纳什。”黑暗女王的声音还是那么柔美而沁人心魄：“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里见面吗？”
“因为奥格瑞玛里布满了联盟的间谍。”格鲁纳什略带愤怒的说：“恕我直言，给我的战歌团一个小时，我们将还给您一个干净的奥格瑞玛！”
“不不不，我需要那些联盟的眼睛，我要让他们的替我传话给暴风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酋长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她赤红的双眼直视着死亡骑士的霜寒之眸：“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即将与联盟开战，你会怎么想？首席死亡骑士？”
“我们随时准备为部落而战！”双眼里冒出闪耀的寒光，格鲁纳什感觉到了自己冰冷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但几秒钟后，他的情绪还是稳定了下来：“但是，带着所有的尊重，大酋长，我们刚刚结束了对燃烧军团的战争，现在对联盟开战，是否有点勉强？”
“你觉得我们需要休养多少年？”希尔瓦娜斯的笑容开始变得诡异。她长长的睫毛闪烁着，似乎在等待着格鲁纳什猜透自己的隐喻。
刚准备开口说，两年，但格鲁纳什随即明白了大酋长的意思：部落与联盟都在对抗燃烧军团的战争中受到了重创，但如果现在部落开始休养生息，联盟亦是一样。而以联盟更加庞大的人口基数，时间越久，对部落就会越不利。
“你明白了，首席死亡骑士，”希尔瓦娜斯赤红的眼光开始闪亮：“现在我问你，准备好新的战争吗？”
“力量与荣耀！大酋长！”格鲁纳什用力的锤击着胸口。
“那么，”希尔瓦娜斯的血色双眸闪耀间，下达了给整个战歌团的命令：“带着你的团，前往十字路口驻扎，如果一切无虞，很快你就会得到新的指令。”
直视着一脸疑惑的达·杰夫，格鲁纳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明白了吧？”
希尔瓦娜斯可能没有说准时间，但她的确也没有食言。在又进行了艰难的三天等待之后，一个骑着双足飞龙的巨魔来到了十字路口，语气急促的向格鲁纳什传达了一道命令：“萨鲁法尔大王的命令，全团向北，与主力汇合。”
尽管从眼神判断出格鲁纳什也并不了解这道命令的含义，但这位忠诚的死亡骑士还是要求杰夫将命令转达了下去。
到达十字路口营地北面的三岔路口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军团中少不了怪声怪气的嘀咕。然而，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中，整个战歌团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所谓‘主力’终于登场了。第一面部落的军旗出现在了地平线时，战歌团中的很多人还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但很快这种欢呼就变成了震撼的惊叹，再后来就只有惊讶的表情而没有了声响。因为在随后登场的是第二面军旗，然后是第三面。说实话，在远征诺森德之后，杰夫再也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部落大军。而在他的身边，刚刚加入战歌团不久的森迪·冷星，和至高岭牛头人弗拉莫·高岭，早已经露出了兴奋而震惊的表情。
作为一个百夫长，杰夫在第一支到达的部落连队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扛着巨斧骑着黑色战狼的缺牙兽人正在向他使劲挥舞着手，他身后的小耳朵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除此之外，杰夫看到的，是更多士兵漫不经心却略带烦躁的表情。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一辆科多兽拖车上的萨鲁法尔大王，威严的气度让杰夫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他向大王敬礼，大王注意到了这个兽人百夫长，也向他致意。
在第一匹座狼跨过交叉路口时，一个黑色的迅捷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队列的最前列，在很多场合见过这位罕见的男性黑暗游侠，杰夫一眼认出了希尔瓦娜斯的冠军勇士纳萨诺斯·凋零者。
“就是现在，右转。”纳萨诺斯轻描淡写的说着，显然听到命令的士兵有点不知所措。
“什么？右转？去灰谷？”距离他们最近的牛头人德鲁伊亚兹·雷蹄连续被惊出了三个问题。
“这是萨鲁法尔大王的命令。执行吧，士兵。”凋零者的语气不容质疑。
去灰谷？达·杰夫这时才意识到战歌团被提前部署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如之前谣传的那样成为南下希利苏斯的先锋部队，恰恰相反，部落大军的目标是灰谷。那里是暗夜精灵的地盘，虽然军衔不算高，但杰夫依然能轻松判断出，部落出动如此众多的兵力，其最终目的一定不止是占领灰谷这么简单。
脑海中飞速运转的同时，他看到格鲁纳什已经走到了萨鲁法尔的车前，向大王敬礼。
“将军，从此刻起，你的部队正式与我同行，我们将一起去争得前所未有的荣耀，你的兄弟们能配得上这份荣耀吗？”萨鲁法尔微笑着，扫视着这支身经百战的兵团。格鲁纳什没有用语言回应，他只是高高举起了自己右手的掠霜使者，那霜之哀伤残片打造的短剑散发着逼人的寒光。而在死亡骑士的身后，战歌团的全体将士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杰夫也欢畅的怒吼着，仿佛回到了自己新兵时的单纯岁月。
大约四十分钟后，杰夫伴随着这支庞大到没有边际的军队，一起来到了北贫瘠之地的边界，莫尔杉农场，在推翻加尔鲁什的暴动期间，暗夜精灵在发兵奥格瑞玛的路上，顺路占领了这一通往北贫瘠之地的战略要地，并且把这里变成了一座牢靠的壁垒。
但现在，随着部落大军的到来，让杰夫感觉到意外的是，整个壁垒中异常安静，没有一个暗夜精灵的哨兵抛头露面。凭借潜行者的警觉，杰夫立刻注意到了墙头有两个晃动的身影，不用仔细看，他就判断出那是一个兽人和一个地精，如果没搞错，他们都是潜行者。显然，他们已经为大军前进打开了道路。
“我们不去希利苏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去希利苏斯！”大王一步跃上城墙的时候，杰夫惊叹这位老兵的身手还能如此敏捷。他雷鸣般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杂音和讨论嘎然而止：“我们即将进行的任务目标非常明确，我们要占领达纳苏斯，卡多雷的老家！”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灰谷根本就没有值得用兵的地方，整个卡利姆多大陆，唯一值得如此大规模用兵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那座生长在世界之树上的城市，暗夜精灵的家园达纳苏斯。瞬间，杰夫的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的思考，再也无法听到萨鲁法尔大王精彩的演讲。
兽人潜行者意识到，他所幻想的，击败燃烧军团之后的长久和平，在萨鲁法尔的座驾碾过莫尔杉农场的瞬间就已经支离破碎了。现在作为一个部落的士兵，他能做的，就是为了身边的这些兄弟们，为了部落的胜利和荣誉，全力奋战下去。
身边的部落们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狂热之中，呐喊，咆哮此起彼伏，而大王站在高处，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刻。
“我不能带给你们六个月沙漠里的平静时光，我只能给你们为期数天的荣耀！Lok-tarogar！为了部落！”将音调几乎翻了一倍，大王肆意怒吼着。
而杰夫等人汇集起来的怒吼，几乎要掀翻灰谷的每一棵树木，推倒每一座山峰，动摇整个卡利姆多，甚至摇撼整个艾泽拉斯。
座狼、科多兽、迅猛龙与战车继续前行，部落的红色旗帜正式飘扬在了灰谷深沉的绿色之中，战争之轮，开始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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