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忠诚的代价
围攻暗夜要塞已经进入了第二天，联盟金额部落的勇士们前赴后继，终于打开了通往更上层暗夜之塔的通道。显然，从一路上遭遇的恶魔和夜之子叛军的防守强度上看，古尔丹是不打算再当丧家之犬了。
坐在暗夜要塞那能够俯瞰整个苏拉玛城的大平台上，猛牛瘫坐在华丽丽的紫色地板上，他的手边，两把泛着逼人寒气的短剑深深的嵌入地板当中。猛牛似乎毫不在意损坏了夜之子的宫殿，更不在乎刚刚发生过的战斗。
暗夜要塞是古尔丹安生立命的最后堡垒，因此战斗绝非联军想的那么顺利。为了阻断联盟和部落向高层前进，古尔丹在这些通往暗夜之塔的广场和平台上部署了最强大的恶魔和夜之子的勇士，魔剑士奥鲁瑞尔就是其中之一。
在过去的几小时里，这个夜之子中最强大的魔剑士率领着她的夜之子卫士，坚守在皇家图书馆前的花园中，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联盟和部落的冒失鬼。直到猛牛参战前，这个女剑士的双剑已经沾满了疯狂的鲜血。
没有任何的帮手，猛牛直面奥鲁瑞尔时，陪伴他的只有那两把始终寒气逼人的短剑，这两把由霜之哀伤的碎片打造而成的武器，究竟拥有多大的邪恶力量，就连作为新主人的猛牛自己也不清楚。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送命者，你们真的以为能够活着见到古尔丹大人吗？”奥鲁瑞尔不可一世的叫嚣着，但不管是她还是其他的联盟和部落，没有人想到这句话成为了她的绝响。
因为话音未落，猛牛的两把‘堕落王子之剑’就已经洞穿了奥鲁瑞尔的胸腔，她那活跃的心脏在一瞬间就被撕扯成了碎片。当这个恶魔般的魔剑士倒下的瞬间，猛牛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将双剑回归了剑鞘。无视了联盟和部落爆发出的欢呼声。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平台边，猛牛呆坐下来，久久凝望着这座柔情似水的苏拉玛城。
“大人，”深色皮肤的地精潜行者维茨勒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猛牛的身侧，依然保持着潜行状态的他声音低沉而诡异：“女王陛下紧急召唤你。”
“转告女王大人，我马上就来。”猛牛冷漠的说着，然后翻身而起，他那只巨大而乖巧的冰霜巨龙就适时的出现在了大平台的边缘，任由他一跃而上，然后卷起夹杂着冰雹和寒霜的空气，直冲云霄。
伴着呼啸的寒风在耳边作响，猛牛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波折。
破碎海滩一战，猛牛指挥战歌团的飞艇一路北上，为主力的撤退吸引了燃烧军团的注意力，在离开破碎海滩前，地精‘大耳朵’将飞船的定位装置安装在了一台指北针上扔下了飞艇，希望能够为后续的支援部队留下蛛丝马迹。
但是飞艇遭受到了致命的炮击，失去了最基本的转向能力，经过不知多少天的航行，最终缓缓坠毁在了至高岭。虽然飞艇上的大部分人都得以逃生，但接下来疾病、饥饿、寒冷还是夺走了不少战歌团成员的生命。拜大地母亲所赐，不幸中的万幸，一路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大都幸存了下来。这支饱经苦难的兵团最终在至高岭的绝境之中得到了高岭牛头人大族长梅拉·高岭的慷慨帮助，拥有了足够补给和武器的战歌团得以安顿下来。
当作为团长的猛牛与杰夫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出路时，一个神秘的被遗忘者找到了他。这个叫作埃兰·暮行者的术士自称是洛丹伦皇家顾问团的首席顾问，骨瘦嶙峋的他起初并没有得到猛牛的信任，但他很快告知猛牛，自己是部落大使伊格森·日怒的旧交，并且此行是奉部落大酋长希尔瓦娜斯的命令而来。
面对新任大酋长的邀请，对部落充满热情的猛牛无法拒绝。在秘密离开战歌团后，这位死亡骑士搭乘埃兰·暮行者的蝙蝠飞到了至高岭北方的海岸线，在那里换乘了一艘被遗忘者的快速战船，一路北上。
记得第一眼看到希尔瓦娜斯的时候，大酋长就那样屹立于‘女妖之嚎号’的船头，直面着北海之中极寒的风，与船头激起的浪。
“将军，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希尔瓦娜斯的声音永远都是动人心魄，她没有回头，就足以让猛牛感受到她的威严：“能从破碎海滩之战幸存下来，说明我没有看错你，格鲁姆·萨利坎德·裂蹄。”
已经很久没有人称呼自己的真实姓名了，那个名字，属于生前的自己。但这恰恰证明了大酋长的话是真实的：她确实关注自己很久了。
“部落在上，大酋长，我还能继续战斗。”猛牛毫不犹豫的说。
“很好，将军。”说着，黑暗女王转身注视着这个高大的死亡骑士，那瘆人的眼神让久经战阵的猛牛也不寒而栗。
“在这些年领导被遗忘者谋求生存的过程中，我领悟到了一个最大的真理，就是你的敌人，永远不会让你安宁。”希尔瓦娜斯轻声细语的阐述着：“而对于部落而言，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联盟。尽管现在我们在共同对抗燃烧军团，但联盟早晚还是会反噬我们，你同意吗？”
“我会毫不犹豫的消灭一切部落的敌人，不管是联盟，还是恶魔。大酋长。”猛牛虽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有自己的答案。
“很好，将军。既然我现在担任了大酋长，消除一切对部落的威胁，就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我要问你，你对部落有多忠诚，死亡骑士？”希尔瓦娜斯扬起了高傲的下巴。
“大酋长，既然你已经关注我许久，那你应该知道，部落就是我的信仰，我忠诚于部落！”猛牛激动的说：“我愿意为部落牺牲一切！”
轻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希尔瓦娜斯向着猛牛的方向走了一步。虽然这位被遗忘者的领袖看起来纤细单薄，但此时此刻的猛牛却分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几乎将他击倒。
“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部落？”黑暗女王的声音仿佛敲打着猛牛的灵魂，无论他是否还拥有。
“部落是我们的家，是强者的集结，是鲜血与荣耀的火焰....”猛牛骄傲的叙述着，但希尔瓦娜斯却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短视的牛头人！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部落！”希尔瓦娜斯突然的愤怒让猛牛惶恐的低下了头。
“部落是一群难民的集合，兽人本就是背井离乡的逃难者，牛头人、暗矛巨魔、血精灵、锈水地精，我的被遗忘者，在加入部落前哪一个不是濒临灭绝，或者孤立无援？部落的成员在艾泽拉斯各处苟且偷生，毫无自由！”希尔瓦娜斯怒吼着：“这么多年来，我们试着抱团取暖，也试着与联盟媾和，然后苟延残喘。可是联盟会给我们生存下去的机会吗？”
冰冷的赤瞳看了猛牛一眼，希尔瓦娜斯似乎已经在他眼中找到了答案：“不会，联盟根本不会允许他们眼中的这群低劣生物分享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即便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国王也早晚会意识到，联盟的未来里没有部落的位置！”
“大酋长，我愿意成为你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只要能够为部落的生存而战，我什么都愿意做！”猛牛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即便是冒犯了大酋长，他还是要表达自己的态度。
“想要彻底解决联盟的问题，就必须要用非常规的手段，需要强大的力量，更需要最忠诚的勇士。”说着，大酋长已经走到了猛牛的面前，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牛头人死亡骑士：“对我效忠！追随我去实现部落的真正自由！”
到这时，猛牛已经听到了胸腔之中有东西正在奔涌而出，逐渐覆盖了他的大脑。
几乎没有迟疑，猛牛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战斧，将它立于自己的身前，然后双手置于斧顶，单膝而跪：“为了部落，我，格鲁姆·萨利坎德·苏伊格·裂蹄，宣誓效忠于大酋长希尔瓦娜斯·风行者，至我战死沙场，或大酋长本人解除此誓言为止！”
“我，希尔瓦娜斯·风行者，部落的大酋长，接受你的效忠。我将称你为格鲁纳什，你将作为我的首席死亡骑士，为部落的事业而战！”突然而来的海风，就灌满了黑暗女王的披风。
“大酋长，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格鲁纳什缓缓的起身，眺望着北方愈加冰冷的天空。
“诺森德，格鲁纳什大人。”回答他的，是那个在寒风中显得无比单薄的被遗忘者术士埃兰·暮行者。
接下来的几天，格鲁纳什走过了之前的人生当中从未敢设想的道路。他踏上了曾经无数次想要征服的冰冠堡垒，接受了新一任巫妖王伯瓦尔·弗塔根男爵设置的一系列挑战。
尽管在与这些巫妖王手下最勇敢的亡灵勇士交手中，格鲁纳什几乎丧失了性命，但奖励却也是无比丰厚——由传奇兵器霜之哀伤的碎片打造而成的一对短剑：寒冰使者与掠霜使者，最终将格鲁纳什认作自己新的主人。
拥有了这对“堕落王子之剑”，格鲁纳什感觉到体内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他充实而自傲。而在诺森德驯服的冰霜巨龙玛雅，也让他的行动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如虎添翼。
所以在执行黑暗女王交待的任务时，他就不再有顾虑，也不再有犹豫，然后，如他自己预料的那样，或早或晚，也会不再有底线。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为了心中那个属于部落的世界。
冰霜巨龙玛雅的呼啸打断了格鲁纳什的思路，当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一起，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与大酋长约定相见的那座山顶。而那个黑色的魅影似乎早已等待多时了。
“请原谅，大酋长，我来迟了。”格鲁纳什低下头，遮蔽了自己眼中的寒光闪闪。
“赢得联盟和夜之子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你对他们出手相助显然是值得的。”希尔瓦娜斯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说着，黑暗女王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附着了魔法的卷轴，递给了格鲁纳什。
“我们已经成功离间了夜之子与联盟之间的关系，但接下来的任务，仅仅依靠被遗忘者皇家卫队和你的力量无法完成。你需要更多的战友。”黑暗女王说着，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接过卷轴后，格鲁纳什只翻开了第一面就辨认出这是一册人员名单与简介，其中不乏许多他熟知的战友。但随着翻过的页数不断增加，关于这些他所认为熟悉的兄弟姐妹，越来越多他不曾了解过的过往正一点点的翻涌而出，如同此刻苏拉玛上空变化莫测的云卷云开。
“大酋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坐在暗夜要塞那能够俯瞰整个苏拉玛城的大平台上，猛牛瘫坐在华丽丽的紫色地板上，他的手边，两把泛着逼人寒气的短剑深深的嵌入地板当中。猛牛似乎毫不在意损坏了夜之子的宫殿，更不在乎刚刚发生过的战斗。
暗夜要塞是古尔丹安生立命的最后堡垒，因此战斗绝非联军想的那么顺利。为了阻断联盟和部落向高层前进，古尔丹在这些通往暗夜之塔的广场和平台上部署了最强大的恶魔和夜之子的勇士，魔剑士奥鲁瑞尔就是其中之一。
在过去的几小时里，这个夜之子中最强大的魔剑士率领着她的夜之子卫士，坚守在皇家图书馆前的花园中，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联盟和部落的冒失鬼。直到猛牛参战前，这个女剑士的双剑已经沾满了疯狂的鲜血。
没有任何的帮手，猛牛直面奥鲁瑞尔时，陪伴他的只有那两把始终寒气逼人的短剑，这两把由霜之哀伤的碎片打造而成的武器，究竟拥有多大的邪恶力量，就连作为新主人的猛牛自己也不清楚。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送命者，你们真的以为能够活着见到古尔丹大人吗？”奥鲁瑞尔不可一世的叫嚣着，但不管是她还是其他的联盟和部落，没有人想到这句话成为了她的绝响。
因为话音未落，猛牛的两把‘堕落王子之剑’就已经洞穿了奥鲁瑞尔的胸腔，她那活跃的心脏在一瞬间就被撕扯成了碎片。当这个恶魔般的魔剑士倒下的瞬间，猛牛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将双剑回归了剑鞘。无视了联盟和部落爆发出的欢呼声。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平台边，猛牛呆坐下来，久久凝望着这座柔情似水的苏拉玛城。
“大人，”深色皮肤的地精潜行者维茨勒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猛牛的身侧，依然保持着潜行状态的他声音低沉而诡异：“女王陛下紧急召唤你。”
“转告女王大人，我马上就来。”猛牛冷漠的说着，然后翻身而起，他那只巨大而乖巧的冰霜巨龙就适时的出现在了大平台的边缘，任由他一跃而上，然后卷起夹杂着冰雹和寒霜的空气，直冲云霄。
伴着呼啸的寒风在耳边作响，猛牛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波折。
破碎海滩一战，猛牛指挥战歌团的飞艇一路北上，为主力的撤退吸引了燃烧军团的注意力，在离开破碎海滩前，地精‘大耳朵’将飞船的定位装置安装在了一台指北针上扔下了飞艇，希望能够为后续的支援部队留下蛛丝马迹。
但是飞艇遭受到了致命的炮击，失去了最基本的转向能力，经过不知多少天的航行，最终缓缓坠毁在了至高岭。虽然飞艇上的大部分人都得以逃生，但接下来疾病、饥饿、寒冷还是夺走了不少战歌团成员的生命。拜大地母亲所赐，不幸中的万幸，一路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大都幸存了下来。这支饱经苦难的兵团最终在至高岭的绝境之中得到了高岭牛头人大族长梅拉·高岭的慷慨帮助，拥有了足够补给和武器的战歌团得以安顿下来。
当作为团长的猛牛与杰夫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出路时，一个神秘的被遗忘者找到了他。这个叫作埃兰·暮行者的术士自称是洛丹伦皇家顾问团的首席顾问，骨瘦嶙峋的他起初并没有得到猛牛的信任，但他很快告知猛牛，自己是部落大使伊格森·日怒的旧交，并且此行是奉部落大酋长希尔瓦娜斯的命令而来。
面对新任大酋长的邀请，对部落充满热情的猛牛无法拒绝。在秘密离开战歌团后，这位死亡骑士搭乘埃兰·暮行者的蝙蝠飞到了至高岭北方的海岸线，在那里换乘了一艘被遗忘者的快速战船，一路北上。
记得第一眼看到希尔瓦娜斯的时候，大酋长就那样屹立于‘女妖之嚎号’的船头，直面着北海之中极寒的风，与船头激起的浪。
“将军，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希尔瓦娜斯的声音永远都是动人心魄，她没有回头，就足以让猛牛感受到她的威严：“能从破碎海滩之战幸存下来，说明我没有看错你，格鲁姆·萨利坎德·裂蹄。”
已经很久没有人称呼自己的真实姓名了，那个名字，属于生前的自己。但这恰恰证明了大酋长的话是真实的：她确实关注自己很久了。
“部落在上，大酋长，我还能继续战斗。”猛牛毫不犹豫的说。
“很好，将军。”说着，黑暗女王转身注视着这个高大的死亡骑士，那瘆人的眼神让久经战阵的猛牛也不寒而栗。
“在这些年领导被遗忘者谋求生存的过程中，我领悟到了一个最大的真理，就是你的敌人，永远不会让你安宁。”希尔瓦娜斯轻声细语的阐述着：“而对于部落而言，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联盟。尽管现在我们在共同对抗燃烧军团，但联盟早晚还是会反噬我们，你同意吗？”
“我会毫不犹豫的消灭一切部落的敌人，不管是联盟，还是恶魔。大酋长。”猛牛虽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有自己的答案。
“很好，将军。既然我现在担任了大酋长，消除一切对部落的威胁，就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我要问你，你对部落有多忠诚，死亡骑士？”希尔瓦娜斯扬起了高傲的下巴。
“大酋长，既然你已经关注我许久，那你应该知道，部落就是我的信仰，我忠诚于部落！”猛牛激动的说：“我愿意为部落牺牲一切！”
轻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希尔瓦娜斯向着猛牛的方向走了一步。虽然这位被遗忘者的领袖看起来纤细单薄，但此时此刻的猛牛却分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几乎将他击倒。
“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部落？”黑暗女王的声音仿佛敲打着猛牛的灵魂，无论他是否还拥有。
“部落是我们的家，是强者的集结，是鲜血与荣耀的火焰....”猛牛骄傲的叙述着，但希尔瓦娜斯却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短视的牛头人！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部落！”希尔瓦娜斯突然的愤怒让猛牛惶恐的低下了头。
“部落是一群难民的集合，兽人本就是背井离乡的逃难者，牛头人、暗矛巨魔、血精灵、锈水地精，我的被遗忘者，在加入部落前哪一个不是濒临灭绝，或者孤立无援？部落的成员在艾泽拉斯各处苟且偷生，毫无自由！”希尔瓦娜斯怒吼着：“这么多年来，我们试着抱团取暖，也试着与联盟媾和，然后苟延残喘。可是联盟会给我们生存下去的机会吗？”
冰冷的赤瞳看了猛牛一眼，希尔瓦娜斯似乎已经在他眼中找到了答案：“不会，联盟根本不会允许他们眼中的这群低劣生物分享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即便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国王也早晚会意识到，联盟的未来里没有部落的位置！”
“大酋长，我愿意成为你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只要能够为部落的生存而战，我什么都愿意做！”猛牛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即便是冒犯了大酋长，他还是要表达自己的态度。
“想要彻底解决联盟的问题，就必须要用非常规的手段，需要强大的力量，更需要最忠诚的勇士。”说着，大酋长已经走到了猛牛的面前，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牛头人死亡骑士：“对我效忠！追随我去实现部落的真正自由！”
到这时，猛牛已经听到了胸腔之中有东西正在奔涌而出，逐渐覆盖了他的大脑。
几乎没有迟疑，猛牛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战斧，将它立于自己的身前，然后双手置于斧顶，单膝而跪：“为了部落，我，格鲁姆·萨利坎德·苏伊格·裂蹄，宣誓效忠于大酋长希尔瓦娜斯·风行者，至我战死沙场，或大酋长本人解除此誓言为止！”
“我，希尔瓦娜斯·风行者，部落的大酋长，接受你的效忠。我将称你为格鲁纳什，你将作为我的首席死亡骑士，为部落的事业而战！”突然而来的海风，就灌满了黑暗女王的披风。
“大酋长，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格鲁纳什缓缓的起身，眺望着北方愈加冰冷的天空。
“诺森德，格鲁纳什大人。”回答他的，是那个在寒风中显得无比单薄的被遗忘者术士埃兰·暮行者。
接下来的几天，格鲁纳什走过了之前的人生当中从未敢设想的道路。他踏上了曾经无数次想要征服的冰冠堡垒，接受了新一任巫妖王伯瓦尔·弗塔根男爵设置的一系列挑战。
尽管在与这些巫妖王手下最勇敢的亡灵勇士交手中，格鲁纳什几乎丧失了性命，但奖励却也是无比丰厚——由传奇兵器霜之哀伤的碎片打造而成的一对短剑：寒冰使者与掠霜使者，最终将格鲁纳什认作自己新的主人。
拥有了这对“堕落王子之剑”，格鲁纳什感觉到体内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他充实而自傲。而在诺森德驯服的冰霜巨龙玛雅，也让他的行动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如虎添翼。
所以在执行黑暗女王交待的任务时，他就不再有顾虑，也不再有犹豫，然后，如他自己预料的那样，或早或晚，也会不再有底线。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为了心中那个属于部落的世界。
冰霜巨龙玛雅的呼啸打断了格鲁纳什的思路，当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一起，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与大酋长约定相见的那座山顶。而那个黑色的魅影似乎早已等待多时了。
“请原谅，大酋长，我来迟了。”格鲁纳什低下头，遮蔽了自己眼中的寒光闪闪。
“赢得联盟和夜之子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你对他们出手相助显然是值得的。”希尔瓦娜斯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说着，黑暗女王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附着了魔法的卷轴，递给了格鲁纳什。
“我们已经成功离间了夜之子与联盟之间的关系，但接下来的任务，仅仅依靠被遗忘者皇家卫队和你的力量无法完成。你需要更多的战友。”黑暗女王说着，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接过卷轴后，格鲁纳什只翻开了第一面就辨认出这是一册人员名单与简介，其中不乏许多他熟知的战友。但随着翻过的页数不断增加，关于这些他所认为熟悉的兄弟姐妹，越来越多他不曾了解过的过往正一点点的翻涌而出，如同此刻苏拉玛上空变化莫测的云卷云开。
“大酋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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