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面入侵
第一声炮响的时候，处在队列后排的亚兹·雷蹄就已经明显的觉察出威胁来自第三方：联盟的主力显然就在自己面前，而部落全军上下，据他所知，没有哪一样武器能够爆发出这种骇人的呼啸声。
“卡加尔·缺牙，快吹响号角！”百夫长猛牛大步奔跑着，冲着身边的兽人战士喊道，然后他回过头，看到了在阵营后排的亚兹·雷蹄，这个年轻的牛头人德鲁伊正一脸严肃的望着山坡下重新整队、准备后撤的联盟。
“亚兹，飞上天去，我需要你去侦查一下周边的情况，我们在这里等你!”
得到命令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年轻的德鲁伊立刻召唤自然的祝福，将自己化身为一只密布着金色羽毛的雄鹰，然后一飞冲天，直奔守望堡的方向而去。对于飞翔中的德鲁伊，这点距离，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当他真正到达了守望堡的上空，地面的景象几乎让他感受到如临深海般的窒息。
战车，纯粹钢铁打造的战车，比部落平时制造的战争机器巨大了数倍。但是这些战车上搭载的，不是依靠杠杆原理发射的投石设备，而是真正的大口径火炮。
然而最让亚兹感觉到恐惧不已的，是这些巨炮发射出的，并不是普通的石质弹药，而是一些狰狞的尖刺环绕下的钢铁之轮，这些圆形的恐怖武器，带着令人恐惧的尖啸，划破燥热的空气，直接嵌入守望堡高大的城墙之中，然后引发的爆炸将飞石扬起，在半空中的亚兹甚至也需要闪身躲避。
在战车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城墙之后，上百名，不，确切的说有超过一千名身披重甲的士兵，挥舞着各种造型夸张的战斧和巨锤，向守望堡发起冲锋。让亚兹德双翼几乎瘫软的是，这成百上千的战士，全部都是兽人。熟悉的战吼，熟悉的动作，甚至熟悉的作战方式。但亚兹怎么也无法将这些兽人与自己熟知的兽人归结为一类。因为这些正在疯狂进攻的战士，无一例外，都是棕色的皮肤。
与加尔鲁什一样的肤色，一样的纯粹，一样的狂野。沿着他们来的方向一路望去，这支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宽阔的河流，而在亚兹视野的尽头，只有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建筑，成为了这条河流的源头。
黑暗之门。
不用再猜测了，这些兽人来自德拉诺。这是一场全面入侵，其背后的主使者，肯定是加尔鲁什。
快回去，快回去，把这一切都告知猛牛，告知欧卡拉，告知布莱克萨，告知沃金，告知全体部落。
相对于亚兹·雷蹄在空中的从容鸟瞰，地面上的情况早已是瞬息万变。
部落的德鲁伊刚刚从头顶飞过，联盟将军维鲁加的视线就不得不转向那已经被一片棕色的海洋吞没的地平线。
当这望不到边的棕皮兽人大军出现在视线当中时，维鲁加清楚的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也已经无法阻止守望堡的陷落了。站在高地上，远处倒塌的守望堡城墙，蜂拥而入的兽人大军，几乎唤醒了德莱尼人童年的悲惨记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洛登森近乎疯狂的在身边怒吼着：“一定是这些棕皮兽人捣的鬼！是他们故意让我们把矛头指向了部落！而你！德莱尼！你的鲁莽让我们将守望堡拱手相让！”维鲁加甚至不敢去看洛登森愤怒的眼神。
是的，洛登森说的没错，我们正中了这些兽人的骗局之中。“守望堡还没有陷落！只要我们在，守望堡就在！”维鲁加短暂思考之后，立刻做了此刻的最佳判断：“我们应该向北撤退，保存实力，然后立刻通知暴风城，卡德加担心的一切终于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选择逃跑喽？胆小的德莱尼！”洛登森突然将长剑抵住了维鲁加的脖颈，隔着燥热的空气，德莱尼还是感觉到了那锋刃的冰冷。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洛登森，我很抱歉，但现在，我们有比去送死更好的选项。”望着人类因愤怒而扭曲的双眸，维鲁加希望自己的据理力争能够唤起他的理智，但显然，这并没有效果。
“守望堡是我们驻扎了多年的地方，我们背井离乡之时，得到的命令是守住诅咒之地！”洛登森回身面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守望堡兵团，就是全员阵亡，也不会抛弃我们的家！”在得到了部分士兵的响应之后，这位出离愤怒的人类将军再次转向维鲁加：“别说守望堡还没有陷落，就算是真的陷落了，我们也会和它共存亡！这一点，有没有你的士兵帮助，都一样！”
维鲁加再也无法劝阻什么，所有身披着银色铠甲的守望堡士兵，已经高喊着口号，追随着他们骑着白马的人类将军，向着密密麻麻的棕色兽人大军冲杀了过去。
“穆尔西！”维鲁加一面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雷象，一面呼唤着这位勇敢的副官。
当身材粗壮的矮人出现在他身边时，德莱尼人如释重负的对他说：“听着士官长，在这里九死一生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迅速向北前进，去铁炉堡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们！这是命令！”棕发矮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跨上山羊，风也似的向北方飞奔而去。
“守备军的将士们！”维鲁加高高举起了他的战锤，圣光开始在他内体奔涌，点亮了那把德莱尼水晶打制而成的精制武器，“我们是联盟，我们从不背叛兄弟！今天，当你们作战的时候，记住，圣光，永远为勇者而存在！”
“呼啊！为了联盟！”“圣光与我们同在！”守备军呐喊声震天。
不得不说，联盟大军的突然反击，打了这些棕皮兽人一个措手不及。忙于围攻守望堡的兽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侧翼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在一瞬间，几十个强壮的兽人战士就倒在了联盟将士的冲锋之下。
“杀回守望堡！”洛登森挥舞着他心爱的长剑，上砍下劈，纵马驰骋，在兽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守望堡经验丰富的老兵们紧紧追随着他们敬爱的将军。维鲁加召唤圣光之力，战锤所到之处，光芒四射伴随着兽人的哀嚎。守备军的法师们纷纷将密集的暴风雪和火球洒向这些野蛮的家伙，将他们原本就不整齐的阵型撕开了一道口子。
守望堡那几近倒塌的城墙就在前方，维鲁加甚至看到了站在城墙之上尽情释放魔法的萨斯拉南，他红色的长发因为魔法的躁动而迎风飞舞。那个人类说的对，守望堡不会陷落！我们能把它夺回来！
然而，一支黑色的箭镞突然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痕迹，狠狠的穿进了萨斯拉南的胸膛中，那喷薄而出的血液，即使隔着上百米，依然刺痛了维鲁加的眼球。
发狂一般的洛登森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绝望的呼号，就被一声沉闷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在洛登森和维鲁加的注视下，兽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并默默的让到了两边，顺着军阵中出现的这条通道，一个如同城墙般高大的独眼生物，出现在了战场之上。在维鲁加的童年记忆中，曾经听他的长辈们说过，在德拉诺的高原上，存在这样一种被称作戈隆的独眼生物，他们虽然性格暴躁，但是却不善于与其他种族打交道。
这是第一次遇见真正的戈隆，但与传说中不同的，这个独眼巨兽似乎很乐意为这群兽人碾压一切。
“洛登森，小心！”维鲁加的呼喊已经是白费力气，因为乱军之中，洛登森根本不能也不想再听到他的言语，这位热血喷张的战士已经骑着白马，毫无畏惧的向着这只戈隆发起了进攻。
白马飞驰，利剑从戈隆粗壮如柱的大腿上划过，皮开肉绽，但巨兽却几乎不为所动。洛登森勒住马，反身杀回，希望借助机动力继续鏖战。然而他低估了这只生物的灵活性，那巨大如山峦的手掌，一呼而下，洛登森就和他的战马如纸片般飞入了兽人的大军之中，维鲁加甚至不敢想象他的死相。
一阵古老而低沉的语言传来，兽人大军似乎得到了命令，开始转过头来，向着维鲁加和他的将士们猛扑过来。
维鲁加敏锐的注意到，下达一系列命令的，是一个端坐在拥有巨大利齿的黑狼之上的兽人，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基本没有穿铠甲，仅仅是肩膀上佩戴着夸张的狼头护肩。手中的长柄战斧，背后的黑色长弓，让人很难判断他的真实职业。在德莱尼注视着他的同时，这个野蛮的兽人将领也看到了圣光笼罩下的维鲁加。
“一个德莱尼人！”兽人露出了邪性的笑容，他的战斧也随着他的笑声发出呼啸。维鲁加挥舞战锤，催动雷象向前驱驰：“在你死在我的圣锤之下前，你这个丑陋的家伙，告诉我，你是谁？”维鲁加高声问道。
“不管在那颗星球，你们这些德莱尼人都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熊样！”兽人的笑声更大了：“我乃伽玛克·斩刃，钢铁部落先锋军的最高统帅，艾泽拉斯的征服者！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德莱尼！”
“你哪里也征服不了了！蠢货！”话音未落，战斧和战锤就交织在了一起，圣光与嗜血的力量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
尽管嘴上不愿意承认，维鲁加感觉到了这个兽人双臂无穷的力量，这力量甚至让圣光也为之震撼。奋力挡开了兽人的一击之后，维鲁加将圣光之力凝聚起来，狠狠砸在了兽人的肩甲上，闷哼了一声的伽玛克晃了晃躯干，再次挥起了战斧。
“将军，我们要被包围了！”一个人类中士的呼喊，阻止了维鲁加的动作，他回头一看，原本一千人的守备军，已经被快要淹没在棕色的海洋之中。如果想要活下去，突围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冲出去还来得及，将军，我们可以改日再战！”一个矮人猎人打出了一枪散弹，干倒了面前的三个兽人。
强行压抑了胸中与伽玛克决一死战的雄心，维鲁加选择了带领剩下的兄弟们突围。顾不上来自背后的嘲讽，德莱尼圣骑士祈祷着圣光的力量，一路砸开了挡在面前的兽人，奋力向外围冲杀过去。似乎这些兽人也没有刻意阻拦他们，毕竟攻占守望堡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向北方，向北方去，告之所有的联盟，这是来自所谓“钢铁部落”的全面入侵。
回到通往北方的道路上，维鲁加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上一阵疼痛，他扭身一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支箭镞已经射穿了自己的战甲，深深刺进了自己的皮肉当中。几乎没有思考，坚强的圣骑士一把将这支箭拽了出来，完全不顾伤痛。
从那红色的箭镞上，维鲁加闻到的除了血腥气，还有耻辱的味道。
“卡加尔·缺牙，快吹响号角！”百夫长猛牛大步奔跑着，冲着身边的兽人战士喊道，然后他回过头，看到了在阵营后排的亚兹·雷蹄，这个年轻的牛头人德鲁伊正一脸严肃的望着山坡下重新整队、准备后撤的联盟。
“亚兹，飞上天去，我需要你去侦查一下周边的情况，我们在这里等你!”
得到命令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年轻的德鲁伊立刻召唤自然的祝福，将自己化身为一只密布着金色羽毛的雄鹰，然后一飞冲天，直奔守望堡的方向而去。对于飞翔中的德鲁伊，这点距离，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当他真正到达了守望堡的上空，地面的景象几乎让他感受到如临深海般的窒息。
战车，纯粹钢铁打造的战车，比部落平时制造的战争机器巨大了数倍。但是这些战车上搭载的，不是依靠杠杆原理发射的投石设备，而是真正的大口径火炮。
然而最让亚兹感觉到恐惧不已的，是这些巨炮发射出的，并不是普通的石质弹药，而是一些狰狞的尖刺环绕下的钢铁之轮，这些圆形的恐怖武器，带着令人恐惧的尖啸，划破燥热的空气，直接嵌入守望堡高大的城墙之中，然后引发的爆炸将飞石扬起，在半空中的亚兹甚至也需要闪身躲避。
在战车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城墙之后，上百名，不，确切的说有超过一千名身披重甲的士兵，挥舞着各种造型夸张的战斧和巨锤，向守望堡发起冲锋。让亚兹德双翼几乎瘫软的是，这成百上千的战士，全部都是兽人。熟悉的战吼，熟悉的动作，甚至熟悉的作战方式。但亚兹怎么也无法将这些兽人与自己熟知的兽人归结为一类。因为这些正在疯狂进攻的战士，无一例外，都是棕色的皮肤。
与加尔鲁什一样的肤色，一样的纯粹，一样的狂野。沿着他们来的方向一路望去，这支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宽阔的河流，而在亚兹视野的尽头，只有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建筑，成为了这条河流的源头。
黑暗之门。
不用再猜测了，这些兽人来自德拉诺。这是一场全面入侵，其背后的主使者，肯定是加尔鲁什。
快回去，快回去，把这一切都告知猛牛，告知欧卡拉，告知布莱克萨，告知沃金，告知全体部落。
相对于亚兹·雷蹄在空中的从容鸟瞰，地面上的情况早已是瞬息万变。
部落的德鲁伊刚刚从头顶飞过，联盟将军维鲁加的视线就不得不转向那已经被一片棕色的海洋吞没的地平线。
当这望不到边的棕皮兽人大军出现在视线当中时，维鲁加清楚的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也已经无法阻止守望堡的陷落了。站在高地上，远处倒塌的守望堡城墙，蜂拥而入的兽人大军，几乎唤醒了德莱尼人童年的悲惨记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洛登森近乎疯狂的在身边怒吼着：“一定是这些棕皮兽人捣的鬼！是他们故意让我们把矛头指向了部落！而你！德莱尼！你的鲁莽让我们将守望堡拱手相让！”维鲁加甚至不敢去看洛登森愤怒的眼神。
是的，洛登森说的没错，我们正中了这些兽人的骗局之中。“守望堡还没有陷落！只要我们在，守望堡就在！”维鲁加短暂思考之后，立刻做了此刻的最佳判断：“我们应该向北撤退，保存实力，然后立刻通知暴风城，卡德加担心的一切终于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选择逃跑喽？胆小的德莱尼！”洛登森突然将长剑抵住了维鲁加的脖颈，隔着燥热的空气，德莱尼还是感觉到了那锋刃的冰冷。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洛登森，我很抱歉，但现在，我们有比去送死更好的选项。”望着人类因愤怒而扭曲的双眸，维鲁加希望自己的据理力争能够唤起他的理智，但显然，这并没有效果。
“守望堡是我们驻扎了多年的地方，我们背井离乡之时，得到的命令是守住诅咒之地！”洛登森回身面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守望堡兵团，就是全员阵亡，也不会抛弃我们的家！”在得到了部分士兵的响应之后，这位出离愤怒的人类将军再次转向维鲁加：“别说守望堡还没有陷落，就算是真的陷落了，我们也会和它共存亡！这一点，有没有你的士兵帮助，都一样！”
维鲁加再也无法劝阻什么，所有身披着银色铠甲的守望堡士兵，已经高喊着口号，追随着他们骑着白马的人类将军，向着密密麻麻的棕色兽人大军冲杀了过去。
“穆尔西！”维鲁加一面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雷象，一面呼唤着这位勇敢的副官。
当身材粗壮的矮人出现在他身边时，德莱尼人如释重负的对他说：“听着士官长，在这里九死一生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迅速向北前进，去铁炉堡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们！这是命令！”棕发矮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跨上山羊，风也似的向北方飞奔而去。
“守备军的将士们！”维鲁加高高举起了他的战锤，圣光开始在他内体奔涌，点亮了那把德莱尼水晶打制而成的精制武器，“我们是联盟，我们从不背叛兄弟！今天，当你们作战的时候，记住，圣光，永远为勇者而存在！”
“呼啊！为了联盟！”“圣光与我们同在！”守备军呐喊声震天。
不得不说，联盟大军的突然反击，打了这些棕皮兽人一个措手不及。忙于围攻守望堡的兽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侧翼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在一瞬间，几十个强壮的兽人战士就倒在了联盟将士的冲锋之下。
“杀回守望堡！”洛登森挥舞着他心爱的长剑，上砍下劈，纵马驰骋，在兽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守望堡经验丰富的老兵们紧紧追随着他们敬爱的将军。维鲁加召唤圣光之力，战锤所到之处，光芒四射伴随着兽人的哀嚎。守备军的法师们纷纷将密集的暴风雪和火球洒向这些野蛮的家伙，将他们原本就不整齐的阵型撕开了一道口子。
守望堡那几近倒塌的城墙就在前方，维鲁加甚至看到了站在城墙之上尽情释放魔法的萨斯拉南，他红色的长发因为魔法的躁动而迎风飞舞。那个人类说的对，守望堡不会陷落！我们能把它夺回来！
然而，一支黑色的箭镞突然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痕迹，狠狠的穿进了萨斯拉南的胸膛中，那喷薄而出的血液，即使隔着上百米，依然刺痛了维鲁加的眼球。
发狂一般的洛登森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绝望的呼号，就被一声沉闷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在洛登森和维鲁加的注视下，兽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并默默的让到了两边，顺着军阵中出现的这条通道，一个如同城墙般高大的独眼生物，出现在了战场之上。在维鲁加的童年记忆中，曾经听他的长辈们说过，在德拉诺的高原上，存在这样一种被称作戈隆的独眼生物，他们虽然性格暴躁，但是却不善于与其他种族打交道。
这是第一次遇见真正的戈隆，但与传说中不同的，这个独眼巨兽似乎很乐意为这群兽人碾压一切。
“洛登森，小心！”维鲁加的呼喊已经是白费力气，因为乱军之中，洛登森根本不能也不想再听到他的言语，这位热血喷张的战士已经骑着白马，毫无畏惧的向着这只戈隆发起了进攻。
白马飞驰，利剑从戈隆粗壮如柱的大腿上划过，皮开肉绽，但巨兽却几乎不为所动。洛登森勒住马，反身杀回，希望借助机动力继续鏖战。然而他低估了这只生物的灵活性，那巨大如山峦的手掌，一呼而下，洛登森就和他的战马如纸片般飞入了兽人的大军之中，维鲁加甚至不敢想象他的死相。
一阵古老而低沉的语言传来，兽人大军似乎得到了命令，开始转过头来，向着维鲁加和他的将士们猛扑过来。
维鲁加敏锐的注意到，下达一系列命令的，是一个端坐在拥有巨大利齿的黑狼之上的兽人，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基本没有穿铠甲，仅仅是肩膀上佩戴着夸张的狼头护肩。手中的长柄战斧，背后的黑色长弓，让人很难判断他的真实职业。在德莱尼注视着他的同时，这个野蛮的兽人将领也看到了圣光笼罩下的维鲁加。
“一个德莱尼人！”兽人露出了邪性的笑容，他的战斧也随着他的笑声发出呼啸。维鲁加挥舞战锤，催动雷象向前驱驰：“在你死在我的圣锤之下前，你这个丑陋的家伙，告诉我，你是谁？”维鲁加高声问道。
“不管在那颗星球，你们这些德莱尼人都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熊样！”兽人的笑声更大了：“我乃伽玛克·斩刃，钢铁部落先锋军的最高统帅，艾泽拉斯的征服者！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德莱尼！”
“你哪里也征服不了了！蠢货！”话音未落，战斧和战锤就交织在了一起，圣光与嗜血的力量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
尽管嘴上不愿意承认，维鲁加感觉到了这个兽人双臂无穷的力量，这力量甚至让圣光也为之震撼。奋力挡开了兽人的一击之后，维鲁加将圣光之力凝聚起来，狠狠砸在了兽人的肩甲上，闷哼了一声的伽玛克晃了晃躯干，再次挥起了战斧。
“将军，我们要被包围了！”一个人类中士的呼喊，阻止了维鲁加的动作，他回头一看，原本一千人的守备军，已经被快要淹没在棕色的海洋之中。如果想要活下去，突围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冲出去还来得及，将军，我们可以改日再战！”一个矮人猎人打出了一枪散弹，干倒了面前的三个兽人。
强行压抑了胸中与伽玛克决一死战的雄心，维鲁加选择了带领剩下的兄弟们突围。顾不上来自背后的嘲讽，德莱尼圣骑士祈祷着圣光的力量，一路砸开了挡在面前的兽人，奋力向外围冲杀过去。似乎这些兽人也没有刻意阻拦他们，毕竟攻占守望堡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向北方，向北方去，告之所有的联盟，这是来自所谓“钢铁部落”的全面入侵。
回到通往北方的道路上，维鲁加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上一阵疼痛，他扭身一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支箭镞已经射穿了自己的战甲，深深刺进了自己的皮肉当中。几乎没有思考，坚强的圣骑士一把将这支箭拽了出来，完全不顾伤痛。
从那红色的箭镞上，维鲁加闻到的除了血腥气，还有耻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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