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钢铁之城
一身血污的布莱克萨顾不得向幽暗城女王希尔瓦娜斯敬礼——尽管她的确优雅而迷人——也没有与伊兰德·无形之风或者其他联盟有太多的交流。在若木和伊莫塔尔的帮助下，布莱克萨收殓了加布里埃尔的尸体。因为战事紧急，甚至没有时间举行像样的葬礼。每次想到这，布莱克萨总是感觉有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心脏上搅动。
“等这里完事，我会把他带回银月城，他会有一场体面的葬礼。”伊格森拍了拍布莱克萨的肩膀。他的话多少有点安慰。
但起义还在继续。
天明之后，布莱克萨才有空端详这座自己已经多年未归的城市。原本石质的城墙就已经充满了压迫感，但加鲁尔什担任酋长以来，空前强化了奥格瑞玛的城防，钢铁加固过的城墙之上，狰狞的尖刺昂首向天。布莱克萨甚至注意到了不少尖刺上挂着巨魔被贯穿的尸体。
这是一座钢铁之城，这是一座暴君之城。
沃金、萨尔和贝恩的暗矛起义军，在这天傍晚与希尔瓦娜斯和塞隆的增援部队实现了会师。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规划，下一个目标，就是拿下奥格瑞玛的大门。次日上午，部落与联盟的大军已经云集于奥格瑞玛城下。
“你和战歌营的表现，让我对部落未来的表现充满信心。”沃金骑着他的迅猛龙，来到了布莱克萨的身边，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有力。
在他们的身后，由牛头人、巨魔和部分兽人组成的暗矛起义军站成了庄严的方阵，幽暗城皇家卫队以及银月城游侠和光翼骑士团则在侧翼展开了阵型。就在部落大军的右侧，仅仅隔着几座红色的小山丘，来自联盟的第七军团和海军陆战队也已经集合完毕。荒凉的杜隆塔尔大地上，绚烂的旗帜和战袍在迎风招展。
站在奥格瑞玛钢铁铸就的城墙下，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瓦里安国王，也不得不感慨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攻城战。骑马来到国王身边，海军大臣沙利特行礼说：“陛下，如果您是在考虑如何攻城，那么请听老臣一句。”看着瓦里安耐心的转过脸来，沙利特接着说道：“尽管陛下视荣耀高于一切，但眼下这场复仇之战，并不是我们一方的战争。”
“你想说什么？”瓦里安国王虽然依旧耐心，但是他胯下的黑色战马似乎已经开始用不断喷出的鼻息来表达不耐烦。“陛下，请让部落替我们攻破奥格瑞玛的城门，而由国王陛下的剑，斩下加尔鲁什的人头。这样一来，荣耀属于陛下，我联盟将士的生命也得以最大限度的保存。”
“感谢你的建议。”瓦里安国王向这位独眼的海军上将点头示意，然后抬手召来了伊兰德·无形之风：“去告诉部落那边，二十分钟后，联盟将发动进攻，有没有他们都一样。”
随着一声沉闷的号角，部落大军开始向奥格瑞玛的城门逼近。布莱克萨感觉到嘴唇很干，尽管自己就是在这片干燥的大地上长大的。时隔多年，又一次回到这座荣耀之城，居然是为了攻陷它。想到这，布莱克萨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大军在城墙上的库卡隆武器射程之外停了下来，沃金驱动迅猛龙向前，以他独特的嗓音对城上高声喊道：“奥格瑞玛的子民们，我是沃金，暗矛氏族的大酋长。今天我们来到奥格瑞玛，是来终结加尔鲁什的残暴统治，结束他对艾泽拉斯各个种族犯下的罪恶！”说到这，他不禁望了联盟大军一眼。“虽然我们最终还是要以战争的形式解决问题，但并不代表着我们要毁灭这座英雄之城！”沃金的声音越发高亢，越发嘹亮：“奥格瑞玛的兄弟们，请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解放我们的城市！”话音未落，包括布莱克萨在内的所有起义军将士，爆发出了雷霆般的呐喊声：“为了部落！为了奥格瑞玛！”
尽管库卡隆宣誓效忠酋长，但每个人都看到沃金这番演讲，让某一些库卡隆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号角声再次响起，布莱克萨知道，这一声号角过后，就不会再有退路了。
然而让所有人感到不解的是，起义军没有发射任何武器，奥格瑞玛的大门便伴随着轰隆的操作声，向两边打开了。
艾克斯的大嘴巴又恰到好处的发出响声：“哦？他们要投降了？”
一阵机械设备运转的噪声夹杂着大地震颤的轰鸣，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从奥格瑞玛的大门中蹒跚而出，高大的城门也就刚刚够它移动出来。这只浑身坠落着火星和钢渣的巨型机器，拥有六条粗壮而结实的节状腿，一条高悬于身体后侧的弧形尾巴，尾部安装着一门先进的激光武器。作为驾驶舱的头部连接着整个机器的锅炉发动机，散发出瘆人的红光。在头部两侧，分别是装备着巨型电钻的右臂，以及安装着骇人电锯的左臂。
“洛阿神灵在上，那个疯子居然造出了一只大蝎子！”艾克斯恐慌的说：“我最讨厌蝎子了！”
随着沃金的一声令下，长矛、箭镞和魔法如雨一点招呼在这只钢铁战蝎身上，但它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打小闹。顶住了部落们泄愤式的攻击之后，这个庞大的机器开始大踏步前进，电锯高高举起，猛然落下，伴随着鲜血飞溅，成片的部落勇士被砍成两段，而它背上的那些火炮也随即投入战斗，一发发炮弹直奔军阵，躲闪不及的部落被炸的血肉横飞。数千人的队伍，居然被这只巨型的钢铁战蝎彻底搅乱了阵脚。
“冲啊！为了光翼骑士团！”一声熟悉的呐喊，部落大军的右翼，那群曾经战无不胜的血精灵圣骑士在团长的带领下发动了冲锋。
这群拥有圣光庇佑的圣骑士，以圣光为盾，抵挡着巨蝎的火力打击，直冲蝎子的钢腿之下。圣骑士的战锤用力的捶打着这钢铁的巨兽，但圣光在这战争机器面前也有了无力的一面。随后，这只巨蝎挥起了它的尾部，一道红色的激光喷射而出，所到之处，近身的圣骑士们灰飞烟灭，剩下的，在一片恐慌之中四散而逃。
“圣光背弃了我们！”一个年轻的女圣骑士哭丧着，向后奔去。更多的圣骑士还在徒劳的挣扎。
这时，布莱克萨在乱军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美丽而优雅的血精灵牧师，一袭白衣正如他们第一次在灰谷相遇时的那样。汤兰德·惠蒂斯·圣约，正是那个美丽的名字，装点了灰谷的夏天。此时，这位牧师正在吟诵着神圣赞美诗，加速周边受伤的战友们伤口愈合的速度，全然没有注意到钢铁战蝎正在将激光对向自己。
“小心！”布莱克萨拼命将盾牌甩了出去，在激光伤害到圣约之前，这片盾牌阻挡了致命的一击，然后被熔化成了一块铁片，掉落在了血精灵的长裙边。这下布莱克萨似乎惹怒了这只疯狂的机器，钢铁战蝎摇晃着身躯，开始向布莱克萨冲来。如果逃向人群，只会给别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布莱克萨在躲开了一道激光之后，反身向战蝎的方向冲了过去。尽管它的电钻差一点把巨魔烤成肉干，但因为躲闪及时，只留下了一点皮外伤。从战蝎身下一路滑过去，布莱克萨来到了这只机器的身后。战蝎似乎已经被这只不怕死的巨魔挑战到了底线，于是它决心转过身来，彻底了解这个讨厌的家伙。
钢铁战蝎刚刚分神，一个尖利的喊叫声透过扩音器传来：“抱歉，我来晚了！”布莱克萨瞬间就识别了声音的主人，工程大师阿甘诺。
此时，这位智慧的地精突然驾驶着一台高大的地精伐木机，从混乱的起义军军阵中冲了出来。这只特制的伐木机显然比以往见过的更加敏捷，三两步就冲到了战蝎的面前，有力的右臂挥起原本用来伐木的电锯，向着战蝎的驾驶舱砸了下去，火星飞溅之间，竟然真的锯开了一道口子。布莱克萨瞬间明白了地精的思路：如果直接攻击驾驶员，那么整个机器也就会不攻自破！
但这个高度武装的战争机器很快明白了阿甘诺的目的，电钻和电锯同时对这台伐木机发动了进攻，瞬间切断了伐木机的一条腿。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阿甘诺从扩音器里发出的慌张但又坚定无比的声音：“为了我们的部落！”
布莱克萨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但一切为时已晚。阿甘诺将整个伐木机压在了战蝎的驾驶室上，在几秒钟的死寂之后，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奥格瑞玛黑色的城墙，映红了所有起义军将士的脸。自毁的伐木机引发的连锁爆炸，瞬间摧毁了战蝎的驾驶舱。
顾不得高温烫伤了他的赤脚，这只巨型机器倒下的瞬间，布莱克萨已经不顾危险的爬上了战蝎的脊背。巨魔的口中只剩下一句喃喃细语：“阿甘诺...阿甘诺....”慌乱着，他粗糙的双手拼命撬开已经被灼烧到滚烫的钢甲，找寻着阿甘诺的尸体。
当布莱克萨竭尽全力将地精已经被烧焦的尸体，从机器的残骸中取出来时，全军上下，部落和联盟，甚至城上的库卡隆，都陷入了沉默。而对于布莱克萨而言，他混乱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问题：这场战争，到底还要夺走多少他最重要的人？
然后，发疯了似的，猛牛举起了战斧，怒吼着向倒地战蝎的背后冲去，在那里，奥格瑞玛的城门已经洞开。他的嘴里不断喊着的，只有一句口号：“为了阿甘诺！为了部落！”
原本混乱当中的起义军，受到了狂热的感染，不需要任何的命令，所有人都怒吼着，冲向了奥格瑞玛的大门。
革命的洪流，终于冲进了暴君的堡垒。
钢铁铸就的城市，钢铁意志的战士，如此固若金汤，
却只是为了守卫一个暴君征服世界的野心。
数年前，奥格瑞玛的的力量谷人潮汹涌、欢声笑语，
如今，硝烟滚滚，烈火熊熊，大地的伤痕肆意蔓延。
曾经的英雄之城，门户洞开，
暗矛氏族来了，牛头人氏族来了，被遗忘者和奎尔萨拉斯精灵也从东部王国赶来了。几年前，这些部落的勇士，都曾忠诚的聚集于奥格瑞玛的城下。现在，他们又一次聚集起来——前一任大酋长萨尔也站在他们之中，却是为了攻陷这座战士之城。
“等这里完事，我会把他带回银月城，他会有一场体面的葬礼。”伊格森拍了拍布莱克萨的肩膀。他的话多少有点安慰。
但起义还在继续。
天明之后，布莱克萨才有空端详这座自己已经多年未归的城市。原本石质的城墙就已经充满了压迫感，但加鲁尔什担任酋长以来，空前强化了奥格瑞玛的城防，钢铁加固过的城墙之上，狰狞的尖刺昂首向天。布莱克萨甚至注意到了不少尖刺上挂着巨魔被贯穿的尸体。
这是一座钢铁之城，这是一座暴君之城。
沃金、萨尔和贝恩的暗矛起义军，在这天傍晚与希尔瓦娜斯和塞隆的增援部队实现了会师。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规划，下一个目标，就是拿下奥格瑞玛的大门。次日上午，部落与联盟的大军已经云集于奥格瑞玛城下。
“你和战歌营的表现，让我对部落未来的表现充满信心。”沃金骑着他的迅猛龙，来到了布莱克萨的身边，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有力。
在他们的身后，由牛头人、巨魔和部分兽人组成的暗矛起义军站成了庄严的方阵，幽暗城皇家卫队以及银月城游侠和光翼骑士团则在侧翼展开了阵型。就在部落大军的右侧，仅仅隔着几座红色的小山丘，来自联盟的第七军团和海军陆战队也已经集合完毕。荒凉的杜隆塔尔大地上，绚烂的旗帜和战袍在迎风招展。
站在奥格瑞玛钢铁铸就的城墙下，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瓦里安国王，也不得不感慨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攻城战。骑马来到国王身边，海军大臣沙利特行礼说：“陛下，如果您是在考虑如何攻城，那么请听老臣一句。”看着瓦里安耐心的转过脸来，沙利特接着说道：“尽管陛下视荣耀高于一切，但眼下这场复仇之战，并不是我们一方的战争。”
“你想说什么？”瓦里安国王虽然依旧耐心，但是他胯下的黑色战马似乎已经开始用不断喷出的鼻息来表达不耐烦。“陛下，请让部落替我们攻破奥格瑞玛的城门，而由国王陛下的剑，斩下加尔鲁什的人头。这样一来，荣耀属于陛下，我联盟将士的生命也得以最大限度的保存。”
“感谢你的建议。”瓦里安国王向这位独眼的海军上将点头示意，然后抬手召来了伊兰德·无形之风：“去告诉部落那边，二十分钟后，联盟将发动进攻，有没有他们都一样。”
随着一声沉闷的号角，部落大军开始向奥格瑞玛的城门逼近。布莱克萨感觉到嘴唇很干，尽管自己就是在这片干燥的大地上长大的。时隔多年，又一次回到这座荣耀之城，居然是为了攻陷它。想到这，布莱克萨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大军在城墙上的库卡隆武器射程之外停了下来，沃金驱动迅猛龙向前，以他独特的嗓音对城上高声喊道：“奥格瑞玛的子民们，我是沃金，暗矛氏族的大酋长。今天我们来到奥格瑞玛，是来终结加尔鲁什的残暴统治，结束他对艾泽拉斯各个种族犯下的罪恶！”说到这，他不禁望了联盟大军一眼。“虽然我们最终还是要以战争的形式解决问题，但并不代表着我们要毁灭这座英雄之城！”沃金的声音越发高亢，越发嘹亮：“奥格瑞玛的兄弟们，请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解放我们的城市！”话音未落，包括布莱克萨在内的所有起义军将士，爆发出了雷霆般的呐喊声：“为了部落！为了奥格瑞玛！”
尽管库卡隆宣誓效忠酋长，但每个人都看到沃金这番演讲，让某一些库卡隆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号角声再次响起，布莱克萨知道，这一声号角过后，就不会再有退路了。
然而让所有人感到不解的是，起义军没有发射任何武器，奥格瑞玛的大门便伴随着轰隆的操作声，向两边打开了。
艾克斯的大嘴巴又恰到好处的发出响声：“哦？他们要投降了？”
一阵机械设备运转的噪声夹杂着大地震颤的轰鸣，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从奥格瑞玛的大门中蹒跚而出，高大的城门也就刚刚够它移动出来。这只浑身坠落着火星和钢渣的巨型机器，拥有六条粗壮而结实的节状腿，一条高悬于身体后侧的弧形尾巴，尾部安装着一门先进的激光武器。作为驾驶舱的头部连接着整个机器的锅炉发动机，散发出瘆人的红光。在头部两侧，分别是装备着巨型电钻的右臂，以及安装着骇人电锯的左臂。
“洛阿神灵在上，那个疯子居然造出了一只大蝎子！”艾克斯恐慌的说：“我最讨厌蝎子了！”
随着沃金的一声令下，长矛、箭镞和魔法如雨一点招呼在这只钢铁战蝎身上，但它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打小闹。顶住了部落们泄愤式的攻击之后，这个庞大的机器开始大踏步前进，电锯高高举起，猛然落下，伴随着鲜血飞溅，成片的部落勇士被砍成两段，而它背上的那些火炮也随即投入战斗，一发发炮弹直奔军阵，躲闪不及的部落被炸的血肉横飞。数千人的队伍，居然被这只巨型的钢铁战蝎彻底搅乱了阵脚。
“冲啊！为了光翼骑士团！”一声熟悉的呐喊，部落大军的右翼，那群曾经战无不胜的血精灵圣骑士在团长的带领下发动了冲锋。
这群拥有圣光庇佑的圣骑士，以圣光为盾，抵挡着巨蝎的火力打击，直冲蝎子的钢腿之下。圣骑士的战锤用力的捶打着这钢铁的巨兽，但圣光在这战争机器面前也有了无力的一面。随后，这只巨蝎挥起了它的尾部，一道红色的激光喷射而出，所到之处，近身的圣骑士们灰飞烟灭，剩下的，在一片恐慌之中四散而逃。
“圣光背弃了我们！”一个年轻的女圣骑士哭丧着，向后奔去。更多的圣骑士还在徒劳的挣扎。
这时，布莱克萨在乱军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美丽而优雅的血精灵牧师，一袭白衣正如他们第一次在灰谷相遇时的那样。汤兰德·惠蒂斯·圣约，正是那个美丽的名字，装点了灰谷的夏天。此时，这位牧师正在吟诵着神圣赞美诗，加速周边受伤的战友们伤口愈合的速度，全然没有注意到钢铁战蝎正在将激光对向自己。
“小心！”布莱克萨拼命将盾牌甩了出去，在激光伤害到圣约之前，这片盾牌阻挡了致命的一击，然后被熔化成了一块铁片，掉落在了血精灵的长裙边。这下布莱克萨似乎惹怒了这只疯狂的机器，钢铁战蝎摇晃着身躯，开始向布莱克萨冲来。如果逃向人群，只会给别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布莱克萨在躲开了一道激光之后，反身向战蝎的方向冲了过去。尽管它的电钻差一点把巨魔烤成肉干，但因为躲闪及时，只留下了一点皮外伤。从战蝎身下一路滑过去，布莱克萨来到了这只机器的身后。战蝎似乎已经被这只不怕死的巨魔挑战到了底线，于是它决心转过身来，彻底了解这个讨厌的家伙。
钢铁战蝎刚刚分神，一个尖利的喊叫声透过扩音器传来：“抱歉，我来晚了！”布莱克萨瞬间就识别了声音的主人，工程大师阿甘诺。
此时，这位智慧的地精突然驾驶着一台高大的地精伐木机，从混乱的起义军军阵中冲了出来。这只特制的伐木机显然比以往见过的更加敏捷，三两步就冲到了战蝎的面前，有力的右臂挥起原本用来伐木的电锯，向着战蝎的驾驶舱砸了下去，火星飞溅之间，竟然真的锯开了一道口子。布莱克萨瞬间明白了地精的思路：如果直接攻击驾驶员，那么整个机器也就会不攻自破！
但这个高度武装的战争机器很快明白了阿甘诺的目的，电钻和电锯同时对这台伐木机发动了进攻，瞬间切断了伐木机的一条腿。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阿甘诺从扩音器里发出的慌张但又坚定无比的声音：“为了我们的部落！”
布莱克萨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但一切为时已晚。阿甘诺将整个伐木机压在了战蝎的驾驶室上，在几秒钟的死寂之后，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奥格瑞玛黑色的城墙，映红了所有起义军将士的脸。自毁的伐木机引发的连锁爆炸，瞬间摧毁了战蝎的驾驶舱。
顾不得高温烫伤了他的赤脚，这只巨型机器倒下的瞬间，布莱克萨已经不顾危险的爬上了战蝎的脊背。巨魔的口中只剩下一句喃喃细语：“阿甘诺...阿甘诺....”慌乱着，他粗糙的双手拼命撬开已经被灼烧到滚烫的钢甲，找寻着阿甘诺的尸体。
当布莱克萨竭尽全力将地精已经被烧焦的尸体，从机器的残骸中取出来时，全军上下，部落和联盟，甚至城上的库卡隆，都陷入了沉默。而对于布莱克萨而言，他混乱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问题：这场战争，到底还要夺走多少他最重要的人？
然后，发疯了似的，猛牛举起了战斧，怒吼着向倒地战蝎的背后冲去，在那里，奥格瑞玛的城门已经洞开。他的嘴里不断喊着的，只有一句口号：“为了阿甘诺！为了部落！”
原本混乱当中的起义军，受到了狂热的感染，不需要任何的命令，所有人都怒吼着，冲向了奥格瑞玛的大门。
革命的洪流，终于冲进了暴君的堡垒。
钢铁铸就的城市，钢铁意志的战士，如此固若金汤，
却只是为了守卫一个暴君征服世界的野心。
数年前，奥格瑞玛的的力量谷人潮汹涌、欢声笑语，
如今，硝烟滚滚，烈火熊熊，大地的伤痕肆意蔓延。
曾经的英雄之城，门户洞开，
暗矛氏族来了，牛头人氏族来了，被遗忘者和奎尔萨拉斯精灵也从东部王国赶来了。几年前，这些部落的勇士，都曾忠诚的聚集于奥格瑞玛的城下。现在，他们又一次聚集起来——前一任大酋长萨尔也站在他们之中，却是为了攻陷这座战士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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