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
灵玉加快速度赶回去和王氏母子汇合。
虽然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不见了，但她始终感觉不安。
为了安全起见，叫王氏指路，三人一鹿绕了一大段山路才回到安平村。
一到村口，一个村妇看见她们，远远的对着王氏道：“你们家又出事儿了，快回去看看吧！”
王氏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破破烂烂的空屋子能出什么事儿？
难道是又闹鬼了？
王氏听了十分紧张，拔腿就往家里跑。
屋子虽然破旧，但却是她们母子两个最后的容身之处。
进了村，远远就看小院子大门洞开。靠近一看，门上的已经锁不翼而飞。
院里乱糟糟的，满地狼藉。
屋外堆放的柴火没了，只剩下木渣碎屑。
厨房里的水缸被打破，锅碗瓢盆都不见了。
三间房子的门窗都被砸烂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母子俩个抱头痛哭起来。
灵玉火冒三丈，转身出去找了两边的邻居问经过。
王大娘告诉她，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张大家几个儿子就来了。直接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搬东西。
周全阻拦了一下，就被他们打了一顿。还叫嚣着说王氏弄疯了他们娘，这些东西还不够赔，迟早要王氏好看！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灵玉顺手在柴堆里抽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柴火，气势汹汹地直奔村尾而去。
张大家就住在村尾，村里最大的一座房子就是他家的。
到了张家，灵玉一脚踹倒了院门。
此时黄昏，张家人都在家里，听见门倒下的轰鸣声，都出来查看。
这倒是省了她的功夫！
一脚一个，张家几个男人都被她踹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怨气值+66】
【怨气值+66】
【怨气值+......】
灵玉撇下他们，进了屋子就开始砸东西。
照着王氏家里的惨状，先打烂了门窗，又在外面用东西砸屋顶。
她力气极大，用石头一砸就是一个大洞。直到房子破破烂烂，她才停下。
王家几个男人都被她踹趴下了，正躺在地上哀嚎，无力阻止。
王家女人们趁她不注意拉着孩子溜了出去。大概是去叫人了，灵玉也不在乎。
她进屋拉了一张凳子出来，往院子中间一放，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还在哀嚎的几个男人，脸色阴沉。
“砸王氏家里，是谁出的主意？”
地上躺的张家父子吓得冷汗蹭蹭直冒，一声都不敢出。
见没人出声，灵玉冷笑道：“做都做了，现在装傻有用？”
张大看了几个儿子一眼，张嘴道：“是我！”
其实不是他。
张家抬着王氏要浸猪笼那天，灵玉抬手就杀了一个，在场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哪敢再找麻烦？
死人的那家不甘心，事后聚集了张家几房话事人，商议要寻仇，根本没人敢吱声。
张大也在场，见识过她的厉害，躲还来不及呢，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来闹事。
他婆娘上王氏家里偷东西被吓疯了，他也没敢上门放一个屁。
王氏家里被砸，是他家里几个儿子干的。
张大媳妇被吓疯了，几个儿子心里记恨，认为是王氏搞的鬼。一直想要来找王氏晦气，只是碍着她在，不敢来。
见她带着王氏母子出山看病，趁着人不在，上门拿东西撒气。
母子几个，都是一个德行——欺善怕恶的小人行径。
现在灵玉上门寻仇，气势汹汹的，张大不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儿子被打死，主动顶了这事儿。
张大家四个儿子见他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都愣了一下。
老四年纪最小，最冲动，冲着灵玉嚷嚷道：“东西是我拿的，跟我爹没关系！要杀要剐冲我来。”
有血性！
灵玉上去就踹了这位好汉一脚。
“现在跟我演骨肉情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张六郎跟你家也是一脉相连？”
张小四一下被踹掉了满嘴的牙，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张大心疼的老泪纵横道：“是我没管好几个儿子，都是我的错。还请大王放过他们，追究我一人就好。”
剩下三个兄弟见状，爬过来护住张大，梗着脖子当孝子。
“东西是我们搬的，要找就找我们，别碰我爹！”
一家子相互维护，父子情深的样子。要是不知前情的人，恐怕还要以为这家人遭受了怎样的迫害。
这一下把灵玉都给整不会了。
她明明是来给王氏母子打抱不平的，怎么搞的像是上门欺负良善的恶霸一样？
她是不是恶霸有待商榷，但这一家子绝非良善。
她在这安平村住了几天，听了不少村民们抱怨张家的话。
张家仗着人丁多，一向在安平村横行霸道，欺压同村里人丁单薄的弱势人家。
张大这一房也不例外。疯了的张大媳妇的所作所为就不用说了，这几个儿子跟也是她一样的货色。
恃强凌弱，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一家子在安平村早就是人嫌狗厌。
既然都承认了，她也不客气。一人一棍下去，每人打折了一条腿。告诫他们以后老实做人。
又转身进去，抱了一大堆东西出来。王氏家东西都被搬走了，总要找补回来。
临走前，张老四抱着腿，冲着她外强中干的喊。
“王氏杀害婆母！是蛇蝎毒妇！你护着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灵玉回头看了一眼，张老四吓得往后一缩，虽然害怕，但脸上神情不似在说假话。
她又想起王氏这几天反常的举动，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怀疑。
回到王氏家里，放下东西，又转身出去。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深夜，灵玉看着忙里忙外，还在收拾屋子的王氏，皱着眉头，突然开口。
“你婆婆是怎么死的？”
“咚”得一声，王氏手里的木盆跌落在地，里面的水泼洒了一片。
“真的是你！”
王氏愣了一下，随即头也不抬的道：“恩人说什么？我没听清。”
灵玉审视着她，目光复杂起来。
王氏温婉柔顺，待人友好。这样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一个小媳妇，谁能想到竟然真是她杀了婆婆。
张大媳妇这次说的居然是真话！
王氏这几天的反常，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直到话问出口的时候，她都不敢确信。
可王氏方才的反应，分明就是心虚。
难怪她住进来的那天她非要换被褥，烧掉的那个枕头，就是捂死张婆婆的凶器吧？
一套完好的被褥对王氏这样的家庭来说十分贵重，根本讲究不起什么陪葬的习俗。
张大媳妇见鬼那天，小张良恐怕也撞见了。王氏很可能也在场看见了。
不然为什么王大爷一说孩子受了惊，她就什么也顾不上，先去给张婆婆上坟磕头？
头青成那样，是去赎罪求原谅了吧？
虽然知道她杀了人，但灵玉不打算告诉别人。
王氏不是个坏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年轻丧夫的寡妇，在这个艰难的世道，照顾瘫痪的婆婆十几年，还要养育幼小的儿子，又有一帮这样的恶亲戚，没人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相信，不是迫不得已，王氏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王氏像是松了一口气，端着盆走了。从始至终，她没敢看灵玉一眼。
灵玉转身回房修炼。
夜色深沉，黑暗掩盖了一切，小山村显得宁静而祥和。
村外的山坡上，一个身影远远的眺望着这座山脚下的小山村。
室内打坐修炼的灵玉猛地睁开眼睛。
被人盯着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不见了，但她始终感觉不安。
为了安全起见，叫王氏指路，三人一鹿绕了一大段山路才回到安平村。
一到村口，一个村妇看见她们，远远的对着王氏道：“你们家又出事儿了，快回去看看吧！”
王氏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破破烂烂的空屋子能出什么事儿？
难道是又闹鬼了？
王氏听了十分紧张，拔腿就往家里跑。
屋子虽然破旧，但却是她们母子两个最后的容身之处。
进了村，远远就看小院子大门洞开。靠近一看，门上的已经锁不翼而飞。
院里乱糟糟的，满地狼藉。
屋外堆放的柴火没了，只剩下木渣碎屑。
厨房里的水缸被打破，锅碗瓢盆都不见了。
三间房子的门窗都被砸烂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母子俩个抱头痛哭起来。
灵玉火冒三丈，转身出去找了两边的邻居问经过。
王大娘告诉她，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张大家几个儿子就来了。直接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搬东西。
周全阻拦了一下，就被他们打了一顿。还叫嚣着说王氏弄疯了他们娘，这些东西还不够赔，迟早要王氏好看！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灵玉顺手在柴堆里抽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柴火，气势汹汹地直奔村尾而去。
张大家就住在村尾，村里最大的一座房子就是他家的。
到了张家，灵玉一脚踹倒了院门。
此时黄昏，张家人都在家里，听见门倒下的轰鸣声，都出来查看。
这倒是省了她的功夫！
一脚一个，张家几个男人都被她踹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怨气值+66】
【怨气值+66】
【怨气值+......】
灵玉撇下他们，进了屋子就开始砸东西。
照着王氏家里的惨状，先打烂了门窗，又在外面用东西砸屋顶。
她力气极大，用石头一砸就是一个大洞。直到房子破破烂烂，她才停下。
王家几个男人都被她踹趴下了，正躺在地上哀嚎，无力阻止。
王家女人们趁她不注意拉着孩子溜了出去。大概是去叫人了，灵玉也不在乎。
她进屋拉了一张凳子出来，往院子中间一放，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还在哀嚎的几个男人，脸色阴沉。
“砸王氏家里，是谁出的主意？”
地上躺的张家父子吓得冷汗蹭蹭直冒，一声都不敢出。
见没人出声，灵玉冷笑道：“做都做了，现在装傻有用？”
张大看了几个儿子一眼，张嘴道：“是我！”
其实不是他。
张家抬着王氏要浸猪笼那天，灵玉抬手就杀了一个，在场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哪敢再找麻烦？
死人的那家不甘心，事后聚集了张家几房话事人，商议要寻仇，根本没人敢吱声。
张大也在场，见识过她的厉害，躲还来不及呢，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来闹事。
他婆娘上王氏家里偷东西被吓疯了，他也没敢上门放一个屁。
王氏家里被砸，是他家里几个儿子干的。
张大媳妇被吓疯了，几个儿子心里记恨，认为是王氏搞的鬼。一直想要来找王氏晦气，只是碍着她在，不敢来。
见她带着王氏母子出山看病，趁着人不在，上门拿东西撒气。
母子几个，都是一个德行——欺善怕恶的小人行径。
现在灵玉上门寻仇，气势汹汹的，张大不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儿子被打死，主动顶了这事儿。
张大家四个儿子见他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都愣了一下。
老四年纪最小，最冲动，冲着灵玉嚷嚷道：“东西是我拿的，跟我爹没关系！要杀要剐冲我来。”
有血性！
灵玉上去就踹了这位好汉一脚。
“现在跟我演骨肉情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张六郎跟你家也是一脉相连？”
张小四一下被踹掉了满嘴的牙，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张大心疼的老泪纵横道：“是我没管好几个儿子，都是我的错。还请大王放过他们，追究我一人就好。”
剩下三个兄弟见状，爬过来护住张大，梗着脖子当孝子。
“东西是我们搬的，要找就找我们，别碰我爹！”
一家子相互维护，父子情深的样子。要是不知前情的人，恐怕还要以为这家人遭受了怎样的迫害。
这一下把灵玉都给整不会了。
她明明是来给王氏母子打抱不平的，怎么搞的像是上门欺负良善的恶霸一样？
她是不是恶霸有待商榷，但这一家子绝非良善。
她在这安平村住了几天，听了不少村民们抱怨张家的话。
张家仗着人丁多，一向在安平村横行霸道，欺压同村里人丁单薄的弱势人家。
张大这一房也不例外。疯了的张大媳妇的所作所为就不用说了，这几个儿子跟也是她一样的货色。
恃强凌弱，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一家子在安平村早就是人嫌狗厌。
既然都承认了，她也不客气。一人一棍下去，每人打折了一条腿。告诫他们以后老实做人。
又转身进去，抱了一大堆东西出来。王氏家东西都被搬走了，总要找补回来。
临走前，张老四抱着腿，冲着她外强中干的喊。
“王氏杀害婆母！是蛇蝎毒妇！你护着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灵玉回头看了一眼，张老四吓得往后一缩，虽然害怕，但脸上神情不似在说假话。
她又想起王氏这几天反常的举动，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怀疑。
回到王氏家里，放下东西，又转身出去。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深夜，灵玉看着忙里忙外，还在收拾屋子的王氏，皱着眉头，突然开口。
“你婆婆是怎么死的？”
“咚”得一声，王氏手里的木盆跌落在地，里面的水泼洒了一片。
“真的是你！”
王氏愣了一下，随即头也不抬的道：“恩人说什么？我没听清。”
灵玉审视着她，目光复杂起来。
王氏温婉柔顺，待人友好。这样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一个小媳妇，谁能想到竟然真是她杀了婆婆。
张大媳妇这次说的居然是真话！
王氏这几天的反常，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直到话问出口的时候，她都不敢确信。
可王氏方才的反应，分明就是心虚。
难怪她住进来的那天她非要换被褥，烧掉的那个枕头，就是捂死张婆婆的凶器吧？
一套完好的被褥对王氏这样的家庭来说十分贵重，根本讲究不起什么陪葬的习俗。
张大媳妇见鬼那天，小张良恐怕也撞见了。王氏很可能也在场看见了。
不然为什么王大爷一说孩子受了惊，她就什么也顾不上，先去给张婆婆上坟磕头？
头青成那样，是去赎罪求原谅了吧？
虽然知道她杀了人，但灵玉不打算告诉别人。
王氏不是个坏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年轻丧夫的寡妇，在这个艰难的世道，照顾瘫痪的婆婆十几年，还要养育幼小的儿子，又有一帮这样的恶亲戚，没人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相信，不是迫不得已，王氏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王氏像是松了一口气，端着盆走了。从始至终，她没敢看灵玉一眼。
灵玉转身回房修炼。
夜色深沉，黑暗掩盖了一切，小山村显得宁静而祥和。
村外的山坡上，一个身影远远的眺望着这座山脚下的小山村。
室内打坐修炼的灵玉猛地睁开眼睛。
被人盯着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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