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测试
胸膛插着两块结晶，姬山的神情愈发变得癫狂。
这种状态秦天很熟悉，正是被虚力侵蚀的征兆。
然而之后，骤然爆发一股红色气焰，在姬山体外疯狂涌动。
“啊……”
吼叫一声，红色气焰瞬息收敛，被姬山一口吸入，顿时，凭空有着强盛威压笼罩开来。
秦天只觉得肩膀上有如千斤巨石的压迫，身体不由弯下，靠着手掌撑地才能够勉强抬起头。
而在他的目光里。
姬山吸入红色气焰后，身上到处都开始有血肉像灰烬一样消失，神色里痛苦万分，但说出的话里却带着无上的兴奋：
“这力量，当真美妙！”
终于身体上的血肉完全消失殆尽，只剩一具骷髅，但血肉消失的瞬间就出现一股黑色将之笼罩。
即刻，姬山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住，也在这黑色出现的刹那，场上原本由他散发出的威压暴增。
秦天感受着这种威压，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才堪堪能够抵御得住。
这种感觉，让他好似有种错觉，眼前的姬山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正是所谓的“超凡”么！
黑袍小姑娘的兜帽早已被威压生出的狂风掀起，面上一片骇然。
姬山此番散发的威压，直让人窒息，更是在这威压中能够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恶意。
那是最纯正的虚力，仿佛所有污秽汇聚其中的邪念。
“他，竟然吸收了……虚力！”
小姑娘满是不可置信。
包裹着一片黑暗的姬山，身体上的黑色已渐渐转变成蛇类的纹路。
而后突然睁开了双眼，其中红光一片，也是这些黑暗里唯一的颜色。
里面没有一丝情感，与那些虚人一样，似乎神智已经被侵蚀。
此刻将手指往前轻轻一挥。
挥动的轨迹上，地面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缝，蔓延长达数十丈。
地上的那些血肉像被蒸发般消失，形如沟壑！
接着气浪席卷，狂风猎猎。
单单只是挥动手指，就有这样的威能，秦天心内如滔天巨浪一般震动。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化灵……境界！”小姑娘颤声说道。
化灵！
窥境、入道，之上才是化灵。
眼前的姬山竟然已经到了那种境界。
虚力结晶的原因?
秦天已经无暇思考。
此时在他眼中。
突破到化灵境界的姬山，还是说他已不再是姬山，挥动手指之后，看着地面的裂缝，突然尖啸一声，黑色的面孔上裂开一张嘴。
说不来发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但见他在原地轻轻一踏，整个人瞬息就到了秦天面前。
伸手一抓便掐住了秦天的脖颈。
随着缓慢用力握紧，将自己的脸贴近了过来。
他那毫无情绪的眼中，此时竟然有神采显露，似乎这一刻，醒觉了本身的意识。
黑色面孔裂出的那张嘴，用金属摩擦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
“你说……要杀了我？现在……如何？”
被扼住咽喉，呼吸困难，秦天意识渐渐模糊。
但姬山黑色蛇类的皮肤却清晰映在眼中，那些纹路好似活了一样，正要钻进身体里面！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觉，化灵境界的气势与虚力浓烈的恶意疯狂灌入口鼻。
胸膛内瞬间滚烫，直至这种滚烫蔓延开来，激起了曾经身心上的那些痛苦。
单单只是化灵的气息，已经让秦天痛苦不堪。
不过也正因为痛苦，让他重拾了白云观里的悲惨回忆与深藏着的凶性。
此刻压住恐惧、将痛苦咽下，回应姬山、或者那些死去之人，艰难开口，却又格外坚定:
“虚人，该杀！”
听见这番话，姬山两眼微眯，其中的神采更多，脸靠得越发近，说出的话语也更显流畅:
“你说，我是虚人？”
“但那又如何，力量总要有代价！”
姬山握着秦天的脖颈，将他悬空提在自己面前，直视他的眼睛，似要看清里面的恐惧。
但见到的却是少年清澈的双目。
那里面有的只是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样。
似乎很是厌恶这样的眼睛，又或许只是厌恶那眼中倒映的景象，姬山突然大声吼道：
“你就真的不怕死？”
秦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动两眼看向早已瘫软在地的黑袍小姑娘。
因为惊恐过度，加上周身的恐怖威压，她浑身无力，再难以行动。
“丹鼎说，我最终救不了任何人，身边之人都会因我而死。”秦天说道。
“小道士，我……不怪你。”小姑娘挣扎着开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里多得是勉强。
秦天深深看向她，好像要记住她的模样，随后不再去看一眼。
现在所处的位置，让秦天能够直视姬山的双眼。
此刻看着那眼中的红色，说道：
“白云观里，我没救下任何人。”
“但我杀了丹鼎。”
“方龙城里我险些没能救下她。”
“最终，虚人死在我手。”
秦天缓缓说着，眼神越发坚定。
“你想说，这次也能杀我?”姬山嗤笑一声。
随即，抓住秦天的手猛然用力:
“只要我想，你现在就会死，你如何杀我?”
“你在我眼里，从来是个弱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然。”
秦天艰难发声:
“但弱者何以不能胜强，只要给我机会，你就是下一个丹鼎！”
这话何其狂妄，也何其激将。
姬山看着少年道士的那种眼神，越发厌恶。
弱者只能是弱者！
他将秦天提起，怒道：
“那便让你深刻体会自己到底有多么弱小！”说着将秦天远远扔了出去。
“使出你所有的力量，我会一一将之摧毁，让你知晓自己的无力，并且深刻体会，这世间力量才是一切！”
“你永远只能是弱者！”
姬山的这番话分明带着挑衅，或者严格来说是一种轻蔑。
吸收虚力之后，他意识似乎受到了影响。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秦天才会言语激将。
此刻落地，神色间一片郑重。
尔后，藏在身后蓄力已久的那只手骤然点出。
“灵缚，倒山！”
他之所以与姬山说那么多得话，便是为了蓄出这一式灵缚！
而姬山吸收了虚力结晶后，自身意识的模糊不清也给了秦天这样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弱者何以胜强?
秦天那一指点出，姬山头顶一丈高处，有白光出现。
而后这白光迅速扩大，并在其内逐渐露出褐色的山峰一角。
“落！”
伴随这一声，褐色山峰极速坠落，有风压而至。
姬山望着头顶长宽两丈左右的庞然大物，只摊开手掌朝天一举。
那下落的山峰直接撞上了他的掌心。
轰的一声，有着下压的气浪扩散，让地面都有下陷。
但秦天却见到，姬山的身形依然那般挺立。
手掌上竟然就这么托举着那座山峰，恰如擎天之姿！
这种状态秦天很熟悉，正是被虚力侵蚀的征兆。
然而之后，骤然爆发一股红色气焰，在姬山体外疯狂涌动。
“啊……”
吼叫一声，红色气焰瞬息收敛，被姬山一口吸入，顿时，凭空有着强盛威压笼罩开来。
秦天只觉得肩膀上有如千斤巨石的压迫，身体不由弯下，靠着手掌撑地才能够勉强抬起头。
而在他的目光里。
姬山吸入红色气焰后，身上到处都开始有血肉像灰烬一样消失，神色里痛苦万分，但说出的话里却带着无上的兴奋：
“这力量，当真美妙！”
终于身体上的血肉完全消失殆尽，只剩一具骷髅，但血肉消失的瞬间就出现一股黑色将之笼罩。
即刻，姬山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住，也在这黑色出现的刹那，场上原本由他散发出的威压暴增。
秦天感受着这种威压，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才堪堪能够抵御得住。
这种感觉，让他好似有种错觉，眼前的姬山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正是所谓的“超凡”么！
黑袍小姑娘的兜帽早已被威压生出的狂风掀起，面上一片骇然。
姬山此番散发的威压，直让人窒息，更是在这威压中能够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恶意。
那是最纯正的虚力，仿佛所有污秽汇聚其中的邪念。
“他，竟然吸收了……虚力！”
小姑娘满是不可置信。
包裹着一片黑暗的姬山，身体上的黑色已渐渐转变成蛇类的纹路。
而后突然睁开了双眼，其中红光一片，也是这些黑暗里唯一的颜色。
里面没有一丝情感，与那些虚人一样，似乎神智已经被侵蚀。
此刻将手指往前轻轻一挥。
挥动的轨迹上，地面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缝，蔓延长达数十丈。
地上的那些血肉像被蒸发般消失，形如沟壑！
接着气浪席卷，狂风猎猎。
单单只是挥动手指，就有这样的威能，秦天心内如滔天巨浪一般震动。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化灵……境界！”小姑娘颤声说道。
化灵！
窥境、入道，之上才是化灵。
眼前的姬山竟然已经到了那种境界。
虚力结晶的原因?
秦天已经无暇思考。
此时在他眼中。
突破到化灵境界的姬山，还是说他已不再是姬山，挥动手指之后，看着地面的裂缝，突然尖啸一声，黑色的面孔上裂开一张嘴。
说不来发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但见他在原地轻轻一踏，整个人瞬息就到了秦天面前。
伸手一抓便掐住了秦天的脖颈。
随着缓慢用力握紧，将自己的脸贴近了过来。
他那毫无情绪的眼中，此时竟然有神采显露，似乎这一刻，醒觉了本身的意识。
黑色面孔裂出的那张嘴，用金属摩擦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
“你说……要杀了我？现在……如何？”
被扼住咽喉，呼吸困难，秦天意识渐渐模糊。
但姬山黑色蛇类的皮肤却清晰映在眼中，那些纹路好似活了一样，正要钻进身体里面！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觉，化灵境界的气势与虚力浓烈的恶意疯狂灌入口鼻。
胸膛内瞬间滚烫，直至这种滚烫蔓延开来，激起了曾经身心上的那些痛苦。
单单只是化灵的气息，已经让秦天痛苦不堪。
不过也正因为痛苦，让他重拾了白云观里的悲惨回忆与深藏着的凶性。
此刻压住恐惧、将痛苦咽下，回应姬山、或者那些死去之人，艰难开口，却又格外坚定:
“虚人，该杀！”
听见这番话，姬山两眼微眯，其中的神采更多，脸靠得越发近，说出的话语也更显流畅:
“你说，我是虚人？”
“但那又如何，力量总要有代价！”
姬山握着秦天的脖颈，将他悬空提在自己面前，直视他的眼睛，似要看清里面的恐惧。
但见到的却是少年清澈的双目。
那里面有的只是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样。
似乎很是厌恶这样的眼睛，又或许只是厌恶那眼中倒映的景象，姬山突然大声吼道：
“你就真的不怕死？”
秦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动两眼看向早已瘫软在地的黑袍小姑娘。
因为惊恐过度，加上周身的恐怖威压，她浑身无力，再难以行动。
“丹鼎说，我最终救不了任何人，身边之人都会因我而死。”秦天说道。
“小道士，我……不怪你。”小姑娘挣扎着开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里多得是勉强。
秦天深深看向她，好像要记住她的模样，随后不再去看一眼。
现在所处的位置，让秦天能够直视姬山的双眼。
此刻看着那眼中的红色，说道：
“白云观里，我没救下任何人。”
“但我杀了丹鼎。”
“方龙城里我险些没能救下她。”
“最终，虚人死在我手。”
秦天缓缓说着，眼神越发坚定。
“你想说，这次也能杀我?”姬山嗤笑一声。
随即，抓住秦天的手猛然用力:
“只要我想，你现在就会死，你如何杀我?”
“你在我眼里，从来是个弱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然。”
秦天艰难发声:
“但弱者何以不能胜强，只要给我机会，你就是下一个丹鼎！”
这话何其狂妄，也何其激将。
姬山看着少年道士的那种眼神，越发厌恶。
弱者只能是弱者！
他将秦天提起，怒道：
“那便让你深刻体会自己到底有多么弱小！”说着将秦天远远扔了出去。
“使出你所有的力量，我会一一将之摧毁，让你知晓自己的无力，并且深刻体会，这世间力量才是一切！”
“你永远只能是弱者！”
姬山的这番话分明带着挑衅，或者严格来说是一种轻蔑。
吸收虚力之后，他意识似乎受到了影响。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秦天才会言语激将。
此刻落地，神色间一片郑重。
尔后，藏在身后蓄力已久的那只手骤然点出。
“灵缚，倒山！”
他之所以与姬山说那么多得话，便是为了蓄出这一式灵缚！
而姬山吸收了虚力结晶后，自身意识的模糊不清也给了秦天这样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弱者何以胜强?
秦天那一指点出，姬山头顶一丈高处，有白光出现。
而后这白光迅速扩大，并在其内逐渐露出褐色的山峰一角。
“落！”
伴随这一声，褐色山峰极速坠落，有风压而至。
姬山望着头顶长宽两丈左右的庞然大物，只摊开手掌朝天一举。
那下落的山峰直接撞上了他的掌心。
轰的一声，有着下压的气浪扩散，让地面都有下陷。
但秦天却见到，姬山的身形依然那般挺立。
手掌上竟然就这么托举着那座山峰，恰如擎天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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