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总要有报应的
夜色渐深，宴席之上，柳青将之前那番说辞又搬了出来。
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重，感人肺腑，甚至几度泪洒现场。
哪怕是王全真听着，都不禁眼眶微红。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湖，却没想到最后被一个没有修行过的九岁女孩救了性命。
所谓的庆功宴，最终却在颇为压抑的气氛下结束了。
半夜。
顾清月盘坐许久，依旧无法入定，只觉心中一片阴霾如何都散不掉。
她索性出门散心。
夜色温柔，不见层云，只有月光朗照月湖之上，清清冷冷。
而那女孩就永眠在这片湖水水下。
心神低落之际，她看到水下似乎有个人影浮了上来。
那人……是仙云宗的弟子？
好像是叫……吴散。
之前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顾清月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可他深夜下水是为了什么？
没有出声，顾清月隐去身形，悄悄跟在吴散身后，最终一路跟到了柳青的房门前。
看着吴散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顾清月显出身形，站在门口，沉默良久。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避开所有人，在夜深人静时交代呢。
“对不起了，但……我真的想知道真相。”
稍稍迟疑了一下，她以指为笔，在身前空气中画出一道符箓，房间内的话语顿时传入她的耳中。
一个硬朗的男声正在说话，应该就是吴散了。
“我先前下水，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柳师弟所说的那个王座和宝珠。当时我想起柳师弟的嘱咐，就赶快回来参加晚宴了。”
柳青的声音传来，带着些疑惑：“也就是说，那东西……早在下午，妖物毁灭之后，就不见了？那就怪了，之前王琳去取的时候分明还在的。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谁捷足先登呢？”
他沉默了片刻：“不可能是顾清月，她的行踪我能判断，没有那个时间。也不可能是王全真，刘师兄与我关系虽然淡了，但不至于会在这种事上瞒我。”
“难道真的是和龙骨绑定的法宝，一损俱损，自行毁灭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柳青只好叹息一声：“可惜了。”
此刻在门外的顾清月，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无名之火升起。
他在防备自己，防备王师兄。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行事，只为了一个什么法宝？
而且从他语气中，听不到半点对王琳之色的悲痛，只有无尽的淡漠。
这才是柳青的真实面貌吗？
伪装的倒是真好啊！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心中已是将此人打入深渊，但顾清月并不打算现在闯进去揭露他的真实面目。
毕竟是她偷听在先，也不占什么道理。
况且，柳青所说，无非就是些个人品行上的不端，虽然让顾清月不耻，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正打算离开，异变突生。
第三个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浓郁到几乎凝为实质的怨恨。
“柳师弟，你还记得我吗？”
柳青脸色一下子变了。
“顾云飞师兄？你怎么会在吴散师兄的身体了，你不是已经……”
“哈哈！你以为我死了对吧。可惜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柳青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魂魄假死之术！你不是顾师兄，你是焚海魔君！！！”
听到这里的顾清月终于忍不住了，她一剑破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屋中依旧只有两人对峙。
而那第三个声音赫然是从吴散口中传出。
“柳师弟，我是顾云飞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
柳青此刻也无暇去思考为什么顾清月会来到这里，他只是第一时间飞快解释了情况。
“顾清月，助我杀了他！顾云飞师兄先前为了消灭焚海魔君的最后一缕神魂，已经牺牲了。现在这妖物夺舍了吴散师兄，还假冒顾师兄的名义，绝非善类。”
谁知，听了这话，顾清月并未有所动作，而是以警惕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两人。
吴散突然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柳师弟啊，柳师弟。你是真的心狠，也是真的聪明。那你又能不能算到，这丫头在门外听了多久，又对你这恶毒小人了解了多少呢？”
吴散不再看他，而是转而看向顾清月，眼底含笑：“事情真相，我向你说上一遍，至于信或不信，随意。”
“这柳青，掌握着一种妖法，可操纵人的神智，让人为他出生入死。我之前便是替他去应了焚海魔君布下的陷阱，最后，他为了消灭魔君，将那魔君和我锁死在一个身躯之中，一并杀死！”
顾清月眼眸闪动，望向柳青，声音有些颤抖：“他说的可是真的？”
柳青苦笑一声：“你既然都这么问我，想来已经信了他的说辞，我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顾清月眼眸褪色为虚白，拔剑架在柳青脖子上：“我只问你一句，那琳儿去送死，也是被你用妖法操纵的，是也不是？”
柳青看着她，目光平静：“无论你是否相信，他们是自愿的。顾师兄也好，琳儿也好，他们都是自愿的。”
顾清月忽然一笑，似雪消冰融。
“好！我信你这一回。”
剑心通明映照之下，柳青并未说谎。
但凡他内心有一丝说谎的念头，顾清月必定会斩了他。
但是没有。
他心如明镜，所言都是真心。
吴散两眼猩红，原先得意的笑容不见了，变为了彻底的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会相信他！相信他这个恶魔！”
顾清月反而提剑指向他：
“柳师弟也许人品有缺，但也不是你这占人身体的妖物可以比的！从吴道友的身体里出来！”
“到此为止吧。”
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吴散口中传出，刚一出口，柳青顿时如临大敌。
这不是吴散的声音，更不是顾云飞的声音。
这是，焚海魔君的声音！
“早就说了，这小子很厉害。你那点小伎俩对付不了他。”
吴散伸展了一下身子，原本有些瘦小的身躯一步步长大，化做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身后红发肆意散开。
他笑了笑。
“还是让我来吧。”
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重，感人肺腑，甚至几度泪洒现场。
哪怕是王全真听着，都不禁眼眶微红。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湖，却没想到最后被一个没有修行过的九岁女孩救了性命。
所谓的庆功宴，最终却在颇为压抑的气氛下结束了。
半夜。
顾清月盘坐许久，依旧无法入定，只觉心中一片阴霾如何都散不掉。
她索性出门散心。
夜色温柔，不见层云，只有月光朗照月湖之上，清清冷冷。
而那女孩就永眠在这片湖水水下。
心神低落之际，她看到水下似乎有个人影浮了上来。
那人……是仙云宗的弟子？
好像是叫……吴散。
之前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顾清月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可他深夜下水是为了什么？
没有出声，顾清月隐去身形，悄悄跟在吴散身后，最终一路跟到了柳青的房门前。
看着吴散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顾清月显出身形，站在门口，沉默良久。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避开所有人，在夜深人静时交代呢。
“对不起了，但……我真的想知道真相。”
稍稍迟疑了一下，她以指为笔，在身前空气中画出一道符箓，房间内的话语顿时传入她的耳中。
一个硬朗的男声正在说话，应该就是吴散了。
“我先前下水，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柳师弟所说的那个王座和宝珠。当时我想起柳师弟的嘱咐，就赶快回来参加晚宴了。”
柳青的声音传来，带着些疑惑：“也就是说，那东西……早在下午，妖物毁灭之后，就不见了？那就怪了，之前王琳去取的时候分明还在的。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谁捷足先登呢？”
他沉默了片刻：“不可能是顾清月，她的行踪我能判断，没有那个时间。也不可能是王全真，刘师兄与我关系虽然淡了，但不至于会在这种事上瞒我。”
“难道真的是和龙骨绑定的法宝，一损俱损，自行毁灭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柳青只好叹息一声：“可惜了。”
此刻在门外的顾清月，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无名之火升起。
他在防备自己，防备王师兄。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行事，只为了一个什么法宝？
而且从他语气中，听不到半点对王琳之色的悲痛，只有无尽的淡漠。
这才是柳青的真实面貌吗？
伪装的倒是真好啊！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心中已是将此人打入深渊，但顾清月并不打算现在闯进去揭露他的真实面目。
毕竟是她偷听在先，也不占什么道理。
况且，柳青所说，无非就是些个人品行上的不端，虽然让顾清月不耻，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正打算离开，异变突生。
第三个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浓郁到几乎凝为实质的怨恨。
“柳师弟，你还记得我吗？”
柳青脸色一下子变了。
“顾云飞师兄？你怎么会在吴散师兄的身体了，你不是已经……”
“哈哈！你以为我死了对吧。可惜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柳青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魂魄假死之术！你不是顾师兄，你是焚海魔君！！！”
听到这里的顾清月终于忍不住了，她一剑破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屋中依旧只有两人对峙。
而那第三个声音赫然是从吴散口中传出。
“柳师弟，我是顾云飞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
柳青此刻也无暇去思考为什么顾清月会来到这里，他只是第一时间飞快解释了情况。
“顾清月，助我杀了他！顾云飞师兄先前为了消灭焚海魔君的最后一缕神魂，已经牺牲了。现在这妖物夺舍了吴散师兄，还假冒顾师兄的名义，绝非善类。”
谁知，听了这话，顾清月并未有所动作，而是以警惕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两人。
吴散突然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柳师弟啊，柳师弟。你是真的心狠，也是真的聪明。那你又能不能算到，这丫头在门外听了多久，又对你这恶毒小人了解了多少呢？”
吴散不再看他，而是转而看向顾清月，眼底含笑：“事情真相，我向你说上一遍，至于信或不信，随意。”
“这柳青，掌握着一种妖法，可操纵人的神智，让人为他出生入死。我之前便是替他去应了焚海魔君布下的陷阱，最后，他为了消灭魔君，将那魔君和我锁死在一个身躯之中，一并杀死！”
顾清月眼眸闪动，望向柳青，声音有些颤抖：“他说的可是真的？”
柳青苦笑一声：“你既然都这么问我，想来已经信了他的说辞，我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顾清月眼眸褪色为虚白，拔剑架在柳青脖子上：“我只问你一句，那琳儿去送死，也是被你用妖法操纵的，是也不是？”
柳青看着她，目光平静：“无论你是否相信，他们是自愿的。顾师兄也好，琳儿也好，他们都是自愿的。”
顾清月忽然一笑，似雪消冰融。
“好！我信你这一回。”
剑心通明映照之下，柳青并未说谎。
但凡他内心有一丝说谎的念头，顾清月必定会斩了他。
但是没有。
他心如明镜，所言都是真心。
吴散两眼猩红，原先得意的笑容不见了，变为了彻底的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会相信他！相信他这个恶魔！”
顾清月反而提剑指向他：
“柳师弟也许人品有缺，但也不是你这占人身体的妖物可以比的！从吴道友的身体里出来！”
“到此为止吧。”
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吴散口中传出，刚一出口，柳青顿时如临大敌。
这不是吴散的声音，更不是顾云飞的声音。
这是，焚海魔君的声音！
“早就说了，这小子很厉害。你那点小伎俩对付不了他。”
吴散伸展了一下身子，原本有些瘦小的身躯一步步长大，化做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身后红发肆意散开。
他笑了笑。
“还是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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