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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诉说衷肠

    昨日喝到断片,后面的事儿记得不大清楚了,犹记得最后和狗哥拼酒,那特么叫一个痛快。也不知我昨日喝了多少来着、数数再想想大约有十几杯之多把,起码也有两三斤的量了。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期间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摇摇头清醒过来徐贤第一时间是感觉头疼愈裂,大约这就是宿醉过后的后遗症,不过瞧着日头看来是日上三竿了。

    叹息了一阵,看来今日是做不了锻炼了。

    之后麻利的起床,瞧着昨日的衣衫,一大股酒气直冲鼻尖。

    蹙眉间,“你醒了,赶紧喝了。”

    赵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得门来,此刻她的手上还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个瓷碗。

    “这是?”

    下意识嘴尖问起。

    “醒酒汤。”

    赵氏有意无意看了徐贤一眼道。

    “额”之后在赵氏的监督下,徐贤只能无奈大口一咕噜直接下腹,说实话味道并不好,还很苦涩。“给...”赵氏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在此之后竟然从怀里拿出几颗蜜枣给徐贤。

    “谢谢。”

    虽不大喜欢吃甜食,但瞧着眼下情形吃上几粒也无妨,说话间就从赵氏手里拿过蜜饯直接下腹,别说那口感还真甜的腻牙了。

    有心了。

    “昨日之事...”

    吃完刚想说下秋千和糖葫芦的事儿,赵氏直接白了徐贤一眼,“东西我很喜欢,谢谢。”她说完就跑了开,倒留下了一地惊愕的徐贤。

    嘴里嘀咕着她知道秋千和糖葫芦是我做的?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告诉她了,扯犊子吧?难不成昨日喝的断片了,有些事儿想不起来了?徐贤觉得是有这种可能。

    不过这种事儿在去问人姑娘家肯定不现实,就是自己也挺不好意思怪难为情的。所以大家伙儿心照不宣就好。

    “衣衫我给你放一边了,你等会洗洗,可真难闻呢。”可能是想到了甚,所以赵盼儿中途又折了回来,她将一身干净的男装放倒徐贤的床头。

    不过这一次她是敲了敲门的,可能也怕遇到同样尴尬的场景。

    这妮子呢,还真是乖巧得让人觉得可爱。

    之后不再理会赵盼儿,徐贤在外面自顾打了一盆清水进来,然后在房间自顾自的清洗起来。有些事儿他早已是轻车熟路,没什么适应不了的,用澡豆简单的洗刷了下身子,果然清洗过后是一阵神清气爽。

    穿上赵盼儿给自己准备的衣衫,虽然和他平常穿的一样,不过却多了一股花草气息,想来应是在她房间熏出来的。男人呀都是大老粗,衣服都是随手揉搓一把,洗掉了汗气就行,不像姑娘家心细周到。既洗掉了灰尘,又别出心裁弄点情调出来。

    徐贤在后世,男人们出门身上撒点古龙也正常不过,其实香水这玩意不仅能让女人散发气质,对于男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大多数的男人用不惯那玩意,或者说男人本身就有劣根懒惰就是其表现。

    赵盼儿如果做个归家妇,大概率对每个家庭来说都会是一件幸福的事,勤劳上进细心善良,徐贤觉得女子该有的品德她几乎都占全了,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打心眼里珍惜爱护。

    她很好,很好。

    穿戴了整齐之后,徐贤就出了自家房门。

    打开门,一张笑颜如花的脸上,赵盼儿嘟起嘴角询问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煮完粥来,”说完这妮子就自顾去庖厨准备忙前忙后。

    这个点,徐贤算了算时间大概是上午10点左右,这早饭不像早饭,午饭不像午饭,估计赵盼儿早就用过早点了,偏偏为了自己还去忙前忙后一顿拾掇一番,想到了这里,“不了盼儿,我还不饿,你就别忙和了。”

    徐贤准备饿一顿算了,免得麻烦。

    这大热天的,烧一顿饭菜下来,不说别的汗水都要掉下一两斤左右,实在是不值当。

    “可是人家很饿呢。”她随后简单一笑,随即是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佯装一副很饿的样子,徐贤知道她这就是故意为之,就是怕自己不好意思。

    唉,这下真真找不到理由了拒绝了,她还真是...

    贤惠呢!

    这下徐贤没话说了,却眼尖的看到并瞧着堂屋里放了好些女子衣衫,瞧着那衣裙款式像极了那日...

    徐贤心头想了一阵...

    绸缎庄的货物是安静的摆放在堂屋内,“怎么你是不喜欢吗?”

    徐贤指了指那些各式各样的衣裙最终有意问道。

    “优衣铺的衣衫很贵,郎君哪里买来的,不过这些我都没穿,寻思着如果拿出去卖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这样咱们的生计...”

    赵盼儿在哪里谋划着,却没有注意到徐贤全程脸颊黑了又黑,最终冷若冰霜。

    这些都是自己的心意,这妮子想什么呢。

    徐贤躁的一逼,面容是冷到了极致,寒霜若隐若现。

    忍、我忍,别和姑娘见识,也别吓着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最终说出来的话,...

    “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不要,没必要换了金银。我徐贤虽不是个腰才万贯的财主但是几件衣衫还是买得起的,另外确实不喜欢那咱就拿去一把火烧了免得放在这里碍眼。”

    说话间徐贤就要动粗将这些衣衫尽数化为灰烬。

    “别...”

    兴许是急眼了,看着徐贤的动作,赵盼儿赶紧制止,一阵过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手掌按在徐贤粗长的胳膊上。

    “呀...”反应过来她是面容一阵怯红。

    她赶紧拾起了自己的小手儿,“郎君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盼儿想解释,可是越描越黑。

    这急的她如锅上烤焦的蚂蚁一样浑身不自在。

    “那你是什么意思。”顺嘴,徐贤决定咄咄逼人。

    “我...我....”她嘀咕了一嘴,最终没说个像样的话出来,最终只能声音怯怯嘀咕着:“一个丫头的命值得穿这么好的衫裙么?”虽然是小声的嘀咕但是这话语还是被徐贤听到了。

    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更多的却是气愤。自卑的人到哪里都自卑,重拾自信哪又有那么简单。

    看来还得自己来,慢慢来、将赵盼儿的面容转过来,徐贤眼睛对着眼睛,面对着面,温柔呵斥道:“之前那个告诉我要开店的女子哪里去了,那个有勇气对我说话的人哪里去了?丫头一词、你若是拿自己真当丫头看待那你一辈子都会是个丫头。你知道我们人与牲口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区别在于我们人不信命,不服命。我们敢于拼命拼搏、王侯将相令有种乎,你可懂这个道理?,人不是生下来就是贱命,人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命运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赵盼儿我就问你一句,你信命吗敢拼命吗,我告诉你我徐贤不认命不信命,但凡是我徐贤想要的,想要得到的,我都会也敢于拼命争取,不管面对的是何种荆棘,不管面对的是何种阻拦,我都敢于披荆斩棘,亮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徐贤说的是荡气回肠,也不知怎的,突然间赵盼儿觉得郎君的身影似是高大了许多,就如是一颗参天大树一般,等着自己去仰望着他。

    突然间赵氏感觉一阵心绞痛人儿也是辛酸无比,那神态上更是一愣一愣的,最终“盼儿,你知道最美好的感情是甚?”

    不知怎的,突然间徐贤就想和面前这个女子好好探讨一下这个深奥的问题。

    “不知”

    最终赵盼儿摇了摇头且咬着唇儿,她不知道她的回答会不会让面前这个郎君满意她所以选择了聆听以默不作声的回答来做无声的回答,这样的做法虽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途径,但未免显得太没有了自我。

    说来说去还是自卑鸵鸟心里占了多数。

    徐贤却不管那多,也不管赵盼儿如何想,他今日这一番话既是恳谈,也是掏心窝的话,“最美好的感情就是始于成长、始于见证,始于互相扶持互相勉励。只是你愿意吗?”

    拉过赵盼儿的手,徐贤眼神深刻深情注视着她,或许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自己心里。她是春风细雨般滋润着自己,照顾着自己,也让自己对她渐生好感,或许是第一次那一顿饭菜、又或许是她那些遭遇,都让自己心生怜悯、她的坚强不屈,她的隐忍,她的善良,她的一切一切...

    “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徐贤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能力去帮助她。

    “啊...”

    面前的赵盼儿她早已是做好被徐贤呵斥训斥一翻的准备,那知面前结局竟是这个走向,这还真是...

    她有些傻眼,人儿也是愣头青一般,始料未及,始料未及。

    “问你话呢,说话。”

    摆出一副严厉的口吻之后,“把茶水铺子做大做强,这个算不算。”

    “她还真是...”

    一笑间,徐贤嘴角一咧,“这个简单。”

    只是不知这个简单的意思是指这个事儿简单,还是指她这个人简单,不过都无所谓了。“记得下次不许在这般说自己是丫头的命了,你不是丫头、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丫头,因为有我,一直有我在你身边。”

    说完顺手刮了刮赵盼儿的鼻头徐贤这一次是用很肯定的口吻对着自己说,突然间她觉得她很幸福,原来被一个宠着、爱着,真的会上瘾呢。

    郎君很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