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对答
（此章可跳过。不影响后续阅读。）
爱丽丝一直没有睡着。天上的黑纱一直没有掀开。天空没有什么好看的，它没有夏日繁星，吸引不来任何一位天文爱好者。
可是就是这无聊的天空，爱丽丝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它看。她的眼眸如被污染的河流一般映不出任何东西。一片空洞。
“葬礼上，我是不是该哭的？算了，也不怪我，上天也没有哭啊，王国已经许久没下雨了。”
上天在残忍这方面是公平的。它不仅在妓女死亡的时候没有哭，在女王的父亲发疯时也没有哭。
爱丽丝记得，从女王父亲统治开始王国就再也没下过雨了。这里的雨当然是指自然雨，人工雨由蓝玫瑰那些家伙制造了许多。
人工与自然终究有区别。就像她的机械臂，终究比不上真正的手臂。
机械臂是她在外貌上与那位女王的唯一差别。
报纸里报道新的女王不守规矩，不守传统，年少轻狂，过度理想化。何止是女王呢，这种说辞对于所有低龄者都适用。
某种意义上，一个人多大程度上不守上层人的规矩，这个人就越可能与尤克交好。
“阿尔伯特想要对新女王不利。阴谋阳谋，尽出其手。或许我作为一个没有玫瑰的人，我应该痛恨女王。但我与她都是女性，本应团结起来互相帮助。是玫瑰将我们分离。”
去见见跟自己相像的人。这种事犹如看见镜中的自己活过来一样令人感到好奇。
爱丽丝应该出现在加冕礼上，但不是作为阿尔伯特的帮凶，而是作为一个通风报信者，向女王提醒正在孕育的风暴。
黎明的时候就要进行加冕礼了。女王应该也到了。都说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光鲜亮丽的时候。而女王呢，她在这场加冕礼中，将嫁给王国本身。
她一定在教堂的顶楼上梳妆打扮。她一定正在抱怨着传统的加冕仪容太过老土。不适合她这位充满朝气的少女。
围绕在他身旁的侍女会劝诫女王道：
“陛下，历代国王和女王都要遵照王国的传统，拥有统一而高尚的仪容仪表。”
那位女王会妥协吗？
女王愿意见自己这个卑微之人吗？
她见了跟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吓得抱起自己的玩具熊暗暗哭泣？
这些问题爱丽丝都想问。最终都没问。
按照传统，教会的顶楼有专门的梳妆间供皇室成员使用。通往梳妆间的路上必然布满了警卫。爱丽丝还在想办法绕过他们的视线。
很意外，一位警卫都没有。
或许不意外，任性的女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何况一排排站着老实的警卫，会让本就严肃的加冕礼变得更加严肃。
严肃是女王最不想要的。
爱丽丝听到了一阵阵少女的傻笑声。记得，在爱丽丝为莉莉丝找到那本教会小册子的时候，莉莉丝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可当时莉莉丝才10岁。
“尊敬的女王啊，你越活越年轻了？”
爱丽丝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它来自于一间从外面看很朴素的小房间。与安利特斯大区的房屋没有什么区别。
“抱歉，微民有事叨扰陛下。”
“我告诉过你们了，我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别给我讲传统。”
看来女王将爱丽丝认成别人了。
“陛下，我不是侍女，也不是红白玫瑰党的人，我只是一位没有玫瑰的贱民。”
“没有玫瑰？还敢来见我？有意思有意思，你快进来。”
接触新事物的喜悦感简直就要从门缝中溢出来了。女王此时的喜悦就像一个小孩用放大镜在草丛间发现了一只她从未见过的瓢虫。
爱丽丝推开房门。煤油灯微弱的光芒映入她的视野中
两个外貌完全一样，内心又完全不同的人与此相会了。
“哦，你是那些贵族们新给我买的玩偶吗？为我量身定做的？不然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女王看着与自己相似到极致的脸，歪着头，疑惑不解。
“陛下，我并没有胆大到用易容术来冒充你。这才是陛下最应该考虑的可能性。我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玩偶。陛下不必怀疑这个。”
女王依旧穿着那条白色睡裙。这种睡裙一般是给王国小学女生穿的。女王很幼稚，让侍女们为自己扩展了裙子的尺度，到18岁都还穿着它。白色的蕾丝花边与童话中的小公主很相配。
“不，你就是一个玩偶，跟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
女王用一个金属汤勺搅拌着陶瓷杯中的茶水。不是为了让茶味更加均匀更加浓厚。说实话，那杯中的茶已经冷了。这样的举动只是在暗示爱丽丝：“我现在很无聊，你应该给我找点乐子。”
从小到大，爱丽丝都只跟污秽相伴。不是会弄脏裙子的污秽，而是下层人没有理由的污秽。没有玫瑰的人向来说话直接了当，而这一习惯被认为是粗鲁的。
现在女王就跟莉莉丝小时候一样跟爱丽丝嬉皮笑脸。对于莉莉丝，爱丽丝的惩罚就是让她与一位唯物论者聊天。那对于女王呢，抱歉，爱丽丝没有办法。
王国的人都拿她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幼稚而固执。她是长不大的小公主，而非是独当一面的女王。
可不论是小公主还是女王，都不应该被渴求权力的刀刃所杀死。
“陛下，原谅我太过卑贱，不懂得上层人的暗示。但是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感兴趣吗？”
爱丽丝希望“秘密”这个字眼可以引起眼前这位小女生的注意。
“秘密？我喜欢秘密！先别讲，先别讲！秘密讲出来就没意思了。将秘密讲出来，真是对它的糟蹋。这样吧，你跟我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就允许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女王蹦蹦跳跳地来到房间内的梳妆台旁，张开双臂要求爱丽丝快点加入她的游戏。加冕要用的红色长袍，被它随意地丢弃在梳妆台上。
“什么时候讲出秘密倒算是一种惩罚了？”
爱丽丝没有问女王这个问题。她问了也没用。报纸所言非虚，这位女王确实很任性啊。
这个秘密很重要。女王必须知道有人想要害她。直接的说教，女王肯定不会听的。
而想害他的人，现在正带着和蔼的面容与一位黄玫瑰少年相谈甚欢。教堂外，一架马车正载着一位记者前来探访。
那些小市民的吵闹声自然也没有缺席。
“那些带香槟色玫瑰的人是王国中最吵闹的人。来吧，与我相似的玩偶，用我们的嬉戏声盖过这吵闹的声音。”
果然女王还是把爱丽丝当成玩偶了。她说是就是吧。总比看到爱丽丝就吓得昏倒过去要好得多。
“好吧，女王，我陪你玩游戏。说游戏规则吧，赢了之后你一定要听我讲这个秘密啊。”
女王把梳妆台上的红色长袍披在了爱丽丝身上。
“不愧是为我量身定制的玩偶，穿这件衣服果然合身。这就是玩家的服装了。玩家之间总是要区分一下。我临时给游戏取个名字，就叫红白玫瑰对答吧。”
“所以女王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穿红色长袍的就是红玫瑰，穿白色裙子的就是白玫瑰。白玫瑰负责询问，而红玫瑰负责回答。如果红玫瑰被问住了，则红玫瑰向后一步。如果没有被问住，则白玫瑰向后一步。无路可退者算输。”
很简单的游戏嘛。女王与其说是对这个游戏感兴趣，不如说是对玩偶本身感兴趣。这种游戏跟真心话大冒险一样，是了解对方的好机会。
“来，女王开始吧。”
爱丽丝站到了女王对面。游戏正式开始。
“挺有干劲的嘛。玩偶。那我要问了。”
“尽管来吧，女王。”
“我的小柯基犬达尔现在在哪？”
啊？爱丽丝实在没想到女王第一个问题就来刁难她。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柯基犬长什么样。就算是安利特斯大区这种富人区，大多数人家还是养的传统的土狗——金毛。其他的犬类并不适应王城的环境。
“抱歉女王，我没见过柯基。”
“看来我的小玩偶，只得往后退一步了。你离墙不远了。”
“告诉你吧，它现在正在教堂里四处奔跑，挖掘着教堂里的洞。我们不能保证，只有那个空白墓碑那里才有白骨。因此达尔很聪明，会自己找骨头吃。”
女王的语气中虽然充满着嘲讽。爱丽丝却看到女王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难道是觉得对手太弱，游戏变得太没意思了吗？
女王继续发问。
“我是谁？”
“亚历山德丽娜女王陛下。哦哦哦，不对！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
“不错嘛，答对了。什么亚历山德丽娜那可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怎么能由别人定呢？你已经入门了呀。玩偶”
爱丽丝一时无语。还是快些跟女王玩完这个游戏，把秘密告诉她吧。这样一来，自己也好和继女们一起回到妓院去处理以后的事。
“王国里最虚伪的一群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请问是什么？”
“胸前戴着黑玫瑰。”
“那最无知的呢？”
“胸前戴着蓝玫瑰。”
“那被认为很快乐实际不快乐的呢？”
“上层人。”
……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爱丽丝与女王陛下心有灵犀，自从第一个问题答错之后，接下来的问题，爱丽丝都能对答如流。
很快女王就被逼到了窗台边。她马上就要输了。
“小玩偶，你真厉害。对得起你和我一样的长相。那我们就以最后一个问题定胜负。”
“来吧!女王陛下。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女王嬉皮笑脸着，用孩子间开玩笑的语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玩偶，你想不想成为主人？”
“啊？什么主人？”
“答对了。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说完，女王爬上了窗台……
黎明已至，月亮逐渐被太阳驱赶。它此日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惊愕之中，爱丽丝听到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敲得越来越响，最终焦急地说出了一句催促的话。原本这种催促，并不属于爱丽丝。
“女王陛下，加冕礼马上要开始了，你快出来！”
爱丽丝一直没有睡着。天上的黑纱一直没有掀开。天空没有什么好看的，它没有夏日繁星，吸引不来任何一位天文爱好者。
可是就是这无聊的天空，爱丽丝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它看。她的眼眸如被污染的河流一般映不出任何东西。一片空洞。
“葬礼上，我是不是该哭的？算了，也不怪我，上天也没有哭啊，王国已经许久没下雨了。”
上天在残忍这方面是公平的。它不仅在妓女死亡的时候没有哭，在女王的父亲发疯时也没有哭。
爱丽丝记得，从女王父亲统治开始王国就再也没下过雨了。这里的雨当然是指自然雨，人工雨由蓝玫瑰那些家伙制造了许多。
人工与自然终究有区别。就像她的机械臂，终究比不上真正的手臂。
机械臂是她在外貌上与那位女王的唯一差别。
报纸里报道新的女王不守规矩，不守传统，年少轻狂，过度理想化。何止是女王呢，这种说辞对于所有低龄者都适用。
某种意义上，一个人多大程度上不守上层人的规矩，这个人就越可能与尤克交好。
“阿尔伯特想要对新女王不利。阴谋阳谋，尽出其手。或许我作为一个没有玫瑰的人，我应该痛恨女王。但我与她都是女性，本应团结起来互相帮助。是玫瑰将我们分离。”
去见见跟自己相像的人。这种事犹如看见镜中的自己活过来一样令人感到好奇。
爱丽丝应该出现在加冕礼上，但不是作为阿尔伯特的帮凶，而是作为一个通风报信者，向女王提醒正在孕育的风暴。
黎明的时候就要进行加冕礼了。女王应该也到了。都说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光鲜亮丽的时候。而女王呢，她在这场加冕礼中，将嫁给王国本身。
她一定在教堂的顶楼上梳妆打扮。她一定正在抱怨着传统的加冕仪容太过老土。不适合她这位充满朝气的少女。
围绕在他身旁的侍女会劝诫女王道：
“陛下，历代国王和女王都要遵照王国的传统，拥有统一而高尚的仪容仪表。”
那位女王会妥协吗？
女王愿意见自己这个卑微之人吗？
她见了跟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吓得抱起自己的玩具熊暗暗哭泣？
这些问题爱丽丝都想问。最终都没问。
按照传统，教会的顶楼有专门的梳妆间供皇室成员使用。通往梳妆间的路上必然布满了警卫。爱丽丝还在想办法绕过他们的视线。
很意外，一位警卫都没有。
或许不意外，任性的女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何况一排排站着老实的警卫，会让本就严肃的加冕礼变得更加严肃。
严肃是女王最不想要的。
爱丽丝听到了一阵阵少女的傻笑声。记得，在爱丽丝为莉莉丝找到那本教会小册子的时候，莉莉丝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可当时莉莉丝才10岁。
“尊敬的女王啊，你越活越年轻了？”
爱丽丝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它来自于一间从外面看很朴素的小房间。与安利特斯大区的房屋没有什么区别。
“抱歉，微民有事叨扰陛下。”
“我告诉过你们了，我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别给我讲传统。”
看来女王将爱丽丝认成别人了。
“陛下，我不是侍女，也不是红白玫瑰党的人，我只是一位没有玫瑰的贱民。”
“没有玫瑰？还敢来见我？有意思有意思，你快进来。”
接触新事物的喜悦感简直就要从门缝中溢出来了。女王此时的喜悦就像一个小孩用放大镜在草丛间发现了一只她从未见过的瓢虫。
爱丽丝推开房门。煤油灯微弱的光芒映入她的视野中
两个外貌完全一样，内心又完全不同的人与此相会了。
“哦，你是那些贵族们新给我买的玩偶吗？为我量身定做的？不然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女王看着与自己相似到极致的脸，歪着头，疑惑不解。
“陛下，我并没有胆大到用易容术来冒充你。这才是陛下最应该考虑的可能性。我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玩偶。陛下不必怀疑这个。”
女王依旧穿着那条白色睡裙。这种睡裙一般是给王国小学女生穿的。女王很幼稚，让侍女们为自己扩展了裙子的尺度，到18岁都还穿着它。白色的蕾丝花边与童话中的小公主很相配。
“不，你就是一个玩偶，跟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
女王用一个金属汤勺搅拌着陶瓷杯中的茶水。不是为了让茶味更加均匀更加浓厚。说实话，那杯中的茶已经冷了。这样的举动只是在暗示爱丽丝：“我现在很无聊，你应该给我找点乐子。”
从小到大，爱丽丝都只跟污秽相伴。不是会弄脏裙子的污秽，而是下层人没有理由的污秽。没有玫瑰的人向来说话直接了当，而这一习惯被认为是粗鲁的。
现在女王就跟莉莉丝小时候一样跟爱丽丝嬉皮笑脸。对于莉莉丝，爱丽丝的惩罚就是让她与一位唯物论者聊天。那对于女王呢，抱歉，爱丽丝没有办法。
王国的人都拿她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幼稚而固执。她是长不大的小公主，而非是独当一面的女王。
可不论是小公主还是女王，都不应该被渴求权力的刀刃所杀死。
“陛下，原谅我太过卑贱，不懂得上层人的暗示。但是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感兴趣吗？”
爱丽丝希望“秘密”这个字眼可以引起眼前这位小女生的注意。
“秘密？我喜欢秘密！先别讲，先别讲！秘密讲出来就没意思了。将秘密讲出来，真是对它的糟蹋。这样吧，你跟我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就允许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女王蹦蹦跳跳地来到房间内的梳妆台旁，张开双臂要求爱丽丝快点加入她的游戏。加冕要用的红色长袍，被它随意地丢弃在梳妆台上。
“什么时候讲出秘密倒算是一种惩罚了？”
爱丽丝没有问女王这个问题。她问了也没用。报纸所言非虚，这位女王确实很任性啊。
这个秘密很重要。女王必须知道有人想要害她。直接的说教，女王肯定不会听的。
而想害他的人，现在正带着和蔼的面容与一位黄玫瑰少年相谈甚欢。教堂外，一架马车正载着一位记者前来探访。
那些小市民的吵闹声自然也没有缺席。
“那些带香槟色玫瑰的人是王国中最吵闹的人。来吧，与我相似的玩偶，用我们的嬉戏声盖过这吵闹的声音。”
果然女王还是把爱丽丝当成玩偶了。她说是就是吧。总比看到爱丽丝就吓得昏倒过去要好得多。
“好吧，女王，我陪你玩游戏。说游戏规则吧，赢了之后你一定要听我讲这个秘密啊。”
女王把梳妆台上的红色长袍披在了爱丽丝身上。
“不愧是为我量身定制的玩偶，穿这件衣服果然合身。这就是玩家的服装了。玩家之间总是要区分一下。我临时给游戏取个名字，就叫红白玫瑰对答吧。”
“所以女王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穿红色长袍的就是红玫瑰，穿白色裙子的就是白玫瑰。白玫瑰负责询问，而红玫瑰负责回答。如果红玫瑰被问住了，则红玫瑰向后一步。如果没有被问住，则白玫瑰向后一步。无路可退者算输。”
很简单的游戏嘛。女王与其说是对这个游戏感兴趣，不如说是对玩偶本身感兴趣。这种游戏跟真心话大冒险一样，是了解对方的好机会。
“来，女王开始吧。”
爱丽丝站到了女王对面。游戏正式开始。
“挺有干劲的嘛。玩偶。那我要问了。”
“尽管来吧，女王。”
“我的小柯基犬达尔现在在哪？”
啊？爱丽丝实在没想到女王第一个问题就来刁难她。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柯基犬长什么样。就算是安利特斯大区这种富人区，大多数人家还是养的传统的土狗——金毛。其他的犬类并不适应王城的环境。
“抱歉女王，我没见过柯基。”
“看来我的小玩偶，只得往后退一步了。你离墙不远了。”
“告诉你吧，它现在正在教堂里四处奔跑，挖掘着教堂里的洞。我们不能保证，只有那个空白墓碑那里才有白骨。因此达尔很聪明，会自己找骨头吃。”
女王的语气中虽然充满着嘲讽。爱丽丝却看到女王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难道是觉得对手太弱，游戏变得太没意思了吗？
女王继续发问。
“我是谁？”
“亚历山德丽娜女王陛下。哦哦哦，不对！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
“不错嘛，答对了。什么亚历山德丽娜那可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怎么能由别人定呢？你已经入门了呀。玩偶”
爱丽丝一时无语。还是快些跟女王玩完这个游戏，把秘密告诉她吧。这样一来，自己也好和继女们一起回到妓院去处理以后的事。
“王国里最虚伪的一群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请问是什么？”
“胸前戴着黑玫瑰。”
“那最无知的呢？”
“胸前戴着蓝玫瑰。”
“那被认为很快乐实际不快乐的呢？”
“上层人。”
……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爱丽丝与女王陛下心有灵犀，自从第一个问题答错之后，接下来的问题，爱丽丝都能对答如流。
很快女王就被逼到了窗台边。她马上就要输了。
“小玩偶，你真厉害。对得起你和我一样的长相。那我们就以最后一个问题定胜负。”
“来吧!女王陛下。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女王嬉皮笑脸着，用孩子间开玩笑的语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玩偶，你想不想成为主人？”
“啊？什么主人？”
“答对了。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说完，女王爬上了窗台……
黎明已至，月亮逐渐被太阳驱赶。它此日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惊愕之中，爱丽丝听到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敲得越来越响，最终焦急地说出了一句催促的话。原本这种催促，并不属于爱丽丝。
“女王陛下，加冕礼马上要开始了，你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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