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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实验

    某通讯软件界面。

    “小高,你在吗,今天有空带我去一趟实验室吗,我想借用一下实验设备……”

    西园一号餐厅的食品储藏室。

    自从病毒在学校内开始扩散,当然对于不知情的人员而言,学校内的学生和教职工发现学校的边界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企图从学校的各个门,或者翻墙而出,但是都会被随机传送到学校里的任意一个地方,运气好点就是平地或者建筑楼内,运气差点就有可能是墙上、湖里,所以在某些架了铁丝网的墙上,或多或少挂了些破碎的衣服,以及血肉。

    自韩国来的姓申的留学生,自那天晚上以后,发现自己能够很轻易的从别人那里拿取一些东西,别人也无法察觉,简单来说就是偷窃,他能轻易的从别人身上窃取任何东西,当然只是外物,别人身上器官还是很难的,不过隔空取物也是能够办到的,所以他就被山姆派来偷窃食物储藏室里的食物,因为这储藏室管理员失踪了,钥匙也不知所踪,正巧他能派上用场。

    食物储藏室的门在申斯密达的面前如同空气,他的手宛如灵巧的蛇一样探出,在空中摸索了一阵,手腕一沉,一袋速冻馒头提在了手上“这啥什么玩意儿呀”他随手一扔,然后伸出手一摸,看到了手里的东西,一喜“好诶,原来是泡菜,可惜不是我们韩国的泡菜”,然后拿出一点尝了尝,喜笑颜开,然后他再一次伸出手……

    储藏室的门打开了,申斯密达贼眉鼠眼的探头看了看内部,然后悄悄地走进储藏室,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铁门依然发出了声响,掩盖住了他能听到的一切声音,大申老师因为钥匙到手,欣喜十分,并没有特别在意,反正钥匙已经在我的手上,嘿嘿,他伸出手想要再摸一摸那个宝贝,伸进裤带里,一片空虚,什么都没有,大申老师,愣住了。

    “声带撕裂……”

    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大申老师的耳朵里,但是那声音如同子弹一样直直的射向他的咽喉处,本应该波浪扩散的新浪,如同尖锥,如烈弓射出的箭矢,命中了他的咽喉。

    大申老师腾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如同刚从东海里捞出的大虾,曲弓着身体,双手捂着喉咙,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口腔里气流涌出,却因为没有阻塞,无法发出痛苦的嚎叫,仅仅只“嘶嘶”一类的气流之声。

    “四肢骨裂……”

    在听到了这些声音之后,大申老师原本捂住喉咙的手臂,因骨头碎裂而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他的额头冷汗直冒,却什么也发不出,破碎的骨头刺穿的肌肉而裸露出来,任谁看了都觉着可怖害怕,更遑论正在遭受此等痛苦的正主。

    “不枉费我熟练掌握了这几句韩语,为了让你能听懂语言所表达的意思,不过比起俄语和梵语来说,真是简单多了,语言能传达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刚刚开始的那几天,我差点被全校的声音折磨疯……不好意思呀,你们之前有伤害普通学生是吧,只好请你,去死(某种国外语言)”

    然后,大申老师双眼圆睁,瞳孔散开,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大脑停止了思考。

    “呼,短时间内说出三句指令,还是有点累呀”储藏室里藏着的身影走了出来,走到大申老师的身边,略微停下脚步,“啧”控制住了对尸体有亵渎的行为,走到了门口。

    “开门”

    食物储藏室的门打开了,他走出门去,是岳峰,他捡起被死去的人扔在一边的速冻馒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真是的,没人教你,不要浪费食物吗,呼……”

    炸鸡的那天,岳峰听林栉风绘声绘色地讲完了那夜上演的精彩剧目,竭力突出他所想突出的恐怖氛围,只是听众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反应。

    “哎,真是无趣,好歹尊重一下讲故事的人呀~”

    “所以从你的表述看,被感染的人互相互吸引?就像替身使者一样。”

    “相互吸引?不如说是相互吞噬,你们需要更多的‘进化物质’以使自己身走向更全面更深层次的进化。”

    “所以,我要要把它们的尸体吃掉吗,真恶心。”

    “人类把人类‘吃掉’也不一定需要物理的形式,对吧~”

    “那你呢,为什么你对我并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了。”

    “大概只是,你身体里目前摄入的病毒尚未消化吧,等你完全消化之后,就会对我这里存有的病毒原液无比的渴望。”

    “所以你知道最后会进化成什么样吗?”

    “不知道哦,你不会把我当成被天启的人物了吧,自然界让猿类进化也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人类,或者是某部电影里的猴类。”

    反正当你不再认为自己是人类的时候,当你不再以人类的道德约束自己的时候,或许进化就完成了吧,大概这就是这颗星球渴望达到的目的吧。

    而身为你们的人类不过只想活着,延续下去,为此数量减少,离开孕育自己的故乡,或许也是可以的。

    林栉风没有说出这些话,仅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室友。有时候语言能够传递许多信息,沉默亦然。

    “所以,最初感染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哦?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然你得赞同他的信条,小偷依然是小偷,不过嘛有的狗腿子觉得自己是养晦的太阳,或许伺机而动吧……”

    “我知道了,我会去帮一帮还没有被感染的同学们,希望那些外国人不要引起骚乱吧,我还不想那么早站出来。”岳峰双手握成拳。

    “喂喂,这个发展趋势不太对呀,正常人不应该韬光养晦,以待战机吗,为了帮助别人这么快就要把自己放在浪头吗,不符合这个时代人们普遍的思维习惯呀~”

    “如果是我以前的话,我会选择看热闹,但是莫名的心里开始害怕,如果只剩下一个人,那会是多么的孤独,更何况,我们不是从小被教育,要乐于助人吗,或许现在的人们都更加精致,但是啊,人类始终是社会动物,而不是孤狼。”

    人类的故事,是爱与希望的故事,林栉风意识深处熄灭的火焰,如星星般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