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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突营,夺旗!

    陈昭在战车上。

    战车在冲锋。

    二十辆战车后面,跟随着一百五十名披甲士卒,宛如一支利剑,狠狠插进了毫无防备的楚军大营之中。

    陈昭挥动着手中的长戈,精准而有效地收割着敌人性命。

    戈头贯穿他们的胸腔,鲜血随着心脏最后的跳动而疯狂喷洒。

    戈援划过他们的喉咙,他们试图用手捂住,鲜血依旧透过指缝不断渗出。

    试图逃走的敌人,战车比双腿更快,陈昭轻轻一刺,便扎了他们一个透心凉。

    “随我冲杀!”陈昭拨飞挂在戈头处的尸体,继续向前。

    那具横飞出去的尸首,砸塌了半个帐篷,失去生机的眼里,写满了绝望。

    “风,大风!”

    受到鼓舞的秦军士卒用吼叫回应着,手中的刀剑同样肆意挥砍着。

    不是没有敌人试图反抗。

    但他们尚未靠近陈昭,那柄长戈便撕裂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手中的刀剑,连同半个臂膀一起卸下。

    至于试图偷袭者,则被持盾紧随在战车后方的黑羔拦下。

    冲杀进楚营两百余步,陈昭的发髻和甲胄上,几乎糊满了鲜血。

    而他手中的长戈,则沾满了碎肉、鲜血以及斑驳的绿灰液体。

    在那些楚人眼中,浑身浴血的陈昭宛如传说中噬人的鬼怪,而他手中的长戈,就是凶猛的獠牙,将自己撕碎。

    陈昭随手拂开沾着鲜血,飘到眼前的发丝。

    他眯了眯眼,发现那杆赤色的“楚”字大纛,居然离自己的距离不到百步。

    “随我夺旗!”陈昭吼道。

    战车轰然前进。

    八十步!

    一名楚卒哇哇大叫,冲上前来,陈昭知道他这是胆气已失,虚张声势。

    直刺。

    楚卒没来得及反应,肩胛骨下方便被扎穿,手中兵刃落地

    战车右侧的黑羔再顺手补上一刀。

    楚卒轰然倒地。

    七十步!

    有神色颇为镇定的老卒,身上穿着甲胄,从侧方挥刀砍向陈昭大腿。

    “死!”陈昭避也不避,只是微微弓下身子,将长戈往对方喉头送去。

    老卒眼底露出了一丝畏惧,手中的刀变得慢了。

    呲!

    狭路相逢勇者胜。

    陈昭的戈尖从老卒脖子后面露出。

    而因为弓下身子,那刀砍在了陈昭的皮甲上,勉强破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六十步!

    稚嫩的新兵带着哭腔,喊着“救命”。

    不过陈昭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长戈披砍下去,震掉对方的长剑。

    黑羔二话不说,一刀毙其性命。

    五十步!

    拉车的战马腹部中了敌人一枪。

    “取死有道!”陈昭眼睛发红,将那人刺死,跳下战车。

    黑羔见状,则是换成右手持盾翼,迅速靠近陈昭,翼护在侧。

    回头看了一眼战马,陈昭放弃乘车,持戈继续向前。

    四十步。

    陈昭已经将楚军士卒杀得胆寒。

    大多数人都不敢靠近,见了他那可怖的身形,直接四散逃开。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随着陈昭不断前进,身后留下满地尸首,流淌而出的鲜血汇聚在土坑之中,将天空的太阳映的赤红。

    “给我斩!”陈昭感觉自己兴奋到了极点,又冷静到了极致。

    体内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但大脑却无比清晰,分解着敌人的每一个动作,再找出他们的破绽。

    然后长戈刺出!

    护着大纛的两名楚军士卒,陈昭刺死其一,另外一个则被黑羔用刀砍倒。

    赤色的大纛晃了两晃,轰然倒地,带起尘土飞扬。

    夺旗成了!

    陈昭哈哈大笑。

    下一瞬,营地内楚军士卒都能望见大纛倒下,士气彻底崩塌。

    而且兵找不着将,将见不到兵,除了少数将领周边围着一小圈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到处乱窜,楚军的指挥系统完全丧失,士卒的恐惧宛如击鼓传花,他们朝着各个方向,溃散逃离营地,甚至不用秦军士卒动手,他们就摔伤、践踏,踩死无数。

    见着这幕,陈昭明白计划已经完成。

    不过自己这里毕竟只有五百人,靠着突袭,在楚军大营中制造短时间的混乱没有问题,但要复刻八百破十万,还是不可能的。

    等到其他两处地方的楚军反应过来,那他就不好走了。

    陈昭指挥道:“全速前进!”

    为了避免敌人听到己方撤退的消息重振旗鼓,他昨夜里就把撤离的命令改为“全速前进”,告知了麾下士卒。

    随着指令下达,秦军开始放缓脚步,停止追击。

    黑羔扫视周围一圈,朝着陈昭道:“庶长,那儿还有完好的战车,您快些过去。”

    ……

    与此同时。

    离开营帐的项梁,调动起兵马的同时,找了处山坡,眺望起城东的情况。

    楚军三面围城,主力驻扎在城南,地势最高。

    而靠近大河一侧的城北,由于大河决堤淹过一次,过于潮湿,外加“围三阙一”,没有驻扎军队。

    其余两面,则分别驻扎了近两万兵马。

    他们并非没有安排哨岗,但主要防备的是濮阳城中的秦军。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背后杀来。

    看着秦军的战车和士卒在营地内肆无忌惮的冲杀,项梁的心在滴血。

    那伙突袭他们的秦军,看着明明也就三五百人而已。

    完全是因为那些人攻其不备,外加防备疏忽……

    随着营地中的大纛倒下,项梁叹了口气,不再寄希望于城东楚军组织起反击。

    但楚军这些日子确实懈怠惯了。

    在城东驻地遭受袭击时,其他部分的楚军士卒,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朝濮阳城望去。

    城门没开,大概不是秦军袭击吧?

    于是放下心来,接着忙活于手头的玩乐。

    待到项梁的命令下达,他们才匆匆穿起甲胄,去寻找自己的兵器。

    花了足足一刻钟,楚军城南营地方才召集了三千士卒,朝着城东扑去。

    不过在遇到陈昭部队之前,他们首先碰见的阻碍,居然是那些四散逃跑的友军,前进速度被大大阻碍。

    “可恨啊。”项梁双拳死死握紧,却只能见着濮阳城门大开,吊桥缓缓放下。

    而那些进行袭击的秦军士卒,大摇大摆地撤了进去。

    随着吊桥重新拉起,楚军再想靠近,迎接他们的只有从城墙上射下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