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尽不平方太平
两天后。
秦轩回到了清平县，站在城门外，感慨万千。
短短的八天，自己就从普通人成为淬体上境的武夫，这番成就是多数人一辈子的奋斗。
真是大风来了，猪都能飞天。
这就是气运，但也会带来杀身之祸。
一个人在短短数天有了这般修为，没有人认为是正常的，必定是身怀重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轩打算是进城杀掉赵阳后就离开，精武院是无法再进了。
精武院虽是朝廷所属，但是里边的水更加浑浊，人也是贪婪无厌。
他身穿黑色斗篷，头戴斗笠，如果不认真观看，没人会认出他。
进城后，他来到最繁荣的北城区。这里有一条河，城东进，城北出，汇至潜龙江。
河上有画舫，是文人骚客、权贵乡绅流连忘返，豪掷千金之地。
只要钱两给足，可在船上享受妙龄女子的各种服务。
赵阳就经常来关照船上的苦命女子，出手大方，曾在一夜之间花掉万两白银包了一条船，与船上数十位女子共度良宵，场面极其奢靡。
他年仅十六岁时，就肾气不足，眼睛浮肿发黑。
如果他不是成为了淬体下境的武夫与各种珍药调养，恐怕早就精尽人亡了。
“阿狗，别这么粗鲁弄伤了我的美人。”赵阳腰间佩戴着三尺剑，手摇纸扇。
“是，少爷。”阿狗恭敬地说道，退回赵阳的后边。
女子约二十岁，肤白如雪莲，不沾染任何尘埃，全身都沐浴在一股雪山似的洁白云气之中，隐隐约约在她的头顶上，有云海和明月。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别惹祸上身。”女子的丫环阿玉站向前娇喝道。
“李大人？不过是七品小官罢了，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是龙来到了清平县都得给我盘着，我能看上他的千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赵阳冷笑道，丝毫没有将一个七品官放在眼中。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靠乡绅。
山高皇帝远，宗族乡绅势力最大。
这些宗族乡绅如果出了个修仙者，那更加的飞扬跋扈了。
最明显的个例就属赵家了，本是个普通的商贩，出了个赵红鱼，一跃成为清平县势力最强的宗族。
在方圆千里，点苍门的实力是最强的，其他的小宗门都是点苍门的附庸。
“公子请自重，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辱他人，还有没有王法。”李秋月平静地道，并没有露出半分恐慌。
“哈哈，阿狗，多天真可爱的女人，如今当下，竟然还有人讲王法？”赵阳肆意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想当初他年幼时，父亲被恶霸欺压，也曾盼着王法能治他们的罪，可那是奢望的想法，现实让他成为了自己当初厌恶之人。
围观的人无一个敢向前制止赵阳的流氓行为，怕丢掉性命不说，还会累及全家。
赵阳的残暴城里人无一不知晓，依仗着有个厉害的堂姐在清平县为虎作伥，残暴不仁。
他们只能替李秋月感到惋惜，遇到了赵阳这恶少。
城里漂亮的女子这一两年都不敢随意出门，就是怕被赵阳给惦记上。
“小姐，我们走，别管这个疯子。”丫环拉着李秋月的衣袖低声道，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李小姐，请与我上船共饮，只要我开心了就让你回去。”赵阳合上纸扇，一手抓向她的香肩。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一块石子击中了赵阳手背，痛得他惨叫，顿时缩回手掌。
“是谁敢暗算本少爷，给我滚出来！”赵阳捂着红肿的手背，怒火中烧，望向石子射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儒衫的青年走过来，手拿一竹卷，背着一个紫檀木盒。整个人的气质非常儒雅，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似乎是在感叹天下民生之多艰。
他双眼看的书不是看，看的是天下苍生。
“找死！”赵阳给阿狗使了个眼色，他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还是能看出来人不是他所能应付的。
阿狗一个淬体上境的武夫，心甘情愿做赵阳的一条忠狗。
那是在一年前他被仇家追杀重创，逃至清平县被赵阳所救。自此，赵阳身边就多了一个强悍的打手。
淬体上境武夫足可在穷乡僻壤的清平县横着走了，所以赵阳一直活得很好。
阿狗神情凝重，抽出斩马刀拦住儒衫青年，冷声道：“想命长，少管闲事。”
“不平人杀不平者，杀尽不平方太平。”儒衫青年喃声道，目光依旧注视着竹卷，并没有因为阿狗的刀而停下脚步。
阿狗眉头一挑，刀劈向青年的头颅。
儒衫青年一个怪步法轻易躲开了阿狗刀芒，手中的竹卷重重拍在中阿狗的手腕。
“哐当！”
斩马刀落地，阿狗露出惊惧的目光，眼前的青年实在太强了，看不出深浅。
接着青年又是一掌拍出，将他给震退出丈余。
“好！”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拍掌叫好，恨不得提刀上前帮忙宰了赵阳，为清平县除掉这个人见人恨的败类。
他们都在期望着儒衫青年杀了赵阳，激动的神色渐渐显露在脸，一道道希望的目光落在儒衫青年身上。
“你戾气很重，看来手上沾了不少冤魂，杀人者，被人杀之，很公平。”儒衫青年摇头叹息道。
赵阳见情况不对，立即拔腿就逃。
“你不配死在我剑下。”
儒衫青年目光一凛，真气外涌，地上数十片柳叶飞舞，捏住一片柳叶，灌注真气，以叶为剑，朝着赵阳后背一指，柳叶破空而去。
“少爷，小心！”阿狗心急如焚，大喝一声，想冲向前为他挡下那可怕的柳叶。
但有一个人影比他更迅速，一个斗笠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挡下了那片柳叶。
阿狗目瞪口呆看着来人，惊愕得一时忘了攻击。
赵阳转过身惊呼道：“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想不明白，秦轩为什么还会救自己，莫非他傻掉了？
阿狗更想不明白，他可是亲眼看到秦轩埋在了泥坑，一个五腑六脏俱损重伤垂死的人怎么还能从坑下爬出来，修为还成了淬体上境！
李秋月柳眉紧锁，拉着小丫头后退，远离战斗中心，免得受到波及。
“兄台，为何要救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儒衫青年问道。
“一丘之貉，公子请小心。”小丫环愤愤不平骂道。
“他，你可杀！”秦轩指着阿狗说道，又指向赵阳坚定地道：“他，你不行！”
“我知道你喜欢我堂姐，只要你救我，我就帮你牵红线！”赵阳欣喜地道，心里却暗骂这人是真傻。
“原来是旧识，凭你是救不了他的。”儒衫青年淡笑道，胸有成竹，并没有将秦轩当成对手。
“不，是你杀不了他。”
秦轩诡异一笑，身形随影，刹那间后，惊呆了所有人。
只见赵阳喉咙被洞穿，死不瞑目的看着秦轩，他死都不明白秦轩为什么会这样玩。
秦轩将他轻轻一推，尸身往后仰倒，淡然地道：“你堂姐说了，自作孽不可活。”
阿狗是条忠狗，但主人没了，他也不会愚忠，转身几个跳跃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哈哈，这人，我杀了！”
儒衫青年一声朗笑，背后的木盒开启，飞出一把利剑，倏忽之间，刺破虚空，剑回，人亡。
这一手惊呆了众人，回过神后狂欢，崇敬地大呼：“上仙大人威武，侠义无边。”
人群喜极而泣，开始敲锣打鼓四处传唱，恶少被斩，还了清平县一个太平。
李秋月向前行礼，柔声道：“小女子多谢两位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小丫环则是崇拜的看着儒衫青年，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露出一抹羞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儒衫青年淡笑道。
秦轩惊诧儒衫青年的手段，明明是一个武夫怎么感觉像一个剑修。
“两位公子大义，为清平县除掉一害。”李秋月说道。
“我杀他是因为私仇，人当自强不息方能自救，不然死了个赵恶人，还会有刘恶人，张恶人。下次又是谁来斩他们。”秦轩道。
“人人不想当圣母，甚至是讽刺；
可当他们在遇到困难时又想得到圣母的帮助，人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盾矛盾体。”儒衫青年反驳道。
秦轩无言以对，因为他从心底里是认可儒衫青年的道理。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养父母遇害时，赵阳的父亲也正巧路过，自报家门后，黑虎寨的人自然不敢动赵家的人。
如果当初赵阳的父亲肯开口，定能保下秦轩的养父母。
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秦轩不会做帮助他人后要丢掉性命的事，不值得。
“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秦轩朝着儒衫青年拱手道。
他不敢多留，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前来窥探自己身上的秘密。
儒衫青年出声挽留想邀请他一起去酒楼吃食，被他婉拒，割下头赵阳与阿狗的头颅，戴上斗笠急匆匆离开。
一个时辰后，在南城门挂着七颗头颅，死不瞑目。
……
三天后。
百灵谷，是南安府地界一个有名大山，这里灵气充沛，古树参天，野兽成群，药草各类也极为丰富。
正是有许多野兽，没有几个采药人敢只身前来百灵谷。
能来百灵谷采药的，要么是武夫，要么是修真者。
在寂静的老树林中，秦轩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扫视周围，手掌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刀，随时准备着应付一切突发状况。
他来百灵谷并不是为了采药，而是来寻找猛兽的，想借妖力来突破修为。
南府城可不是清平县，只有淬体境这点修为就去寻仇并不稳妥。他想提升至铁骨境，多一分全身而退的把握。
走了近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湖泊地界，在云烟迷雾之下，视线有点模糊，在周围的环境的烘托之下，这里像个凶险之地。
突然，本是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荡起水波纹，涟漪而开。
秦轩目光如炬，高度集中精神盯向水纹波动的中心。
一条通体白如雪的巨蚺从湖中露出半截身，立于水面。
此蚺估计有三丈之长，浑身覆盖了厚厚的白玉般鳞片，巨大的脑袋呈三角形，一双眼珠猩红似血，吞吐着蛇信子凶恶地看向秦轩。
“这是水蚺？”
秦轩神情凝重，立刻做出防守姿态。
秦轩回到了清平县，站在城门外，感慨万千。
短短的八天，自己就从普通人成为淬体上境的武夫，这番成就是多数人一辈子的奋斗。
真是大风来了，猪都能飞天。
这就是气运，但也会带来杀身之祸。
一个人在短短数天有了这般修为，没有人认为是正常的，必定是身怀重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轩打算是进城杀掉赵阳后就离开，精武院是无法再进了。
精武院虽是朝廷所属，但是里边的水更加浑浊，人也是贪婪无厌。
他身穿黑色斗篷，头戴斗笠，如果不认真观看，没人会认出他。
进城后，他来到最繁荣的北城区。这里有一条河，城东进，城北出，汇至潜龙江。
河上有画舫，是文人骚客、权贵乡绅流连忘返，豪掷千金之地。
只要钱两给足，可在船上享受妙龄女子的各种服务。
赵阳就经常来关照船上的苦命女子，出手大方，曾在一夜之间花掉万两白银包了一条船，与船上数十位女子共度良宵，场面极其奢靡。
他年仅十六岁时，就肾气不足，眼睛浮肿发黑。
如果他不是成为了淬体下境的武夫与各种珍药调养，恐怕早就精尽人亡了。
“阿狗，别这么粗鲁弄伤了我的美人。”赵阳腰间佩戴着三尺剑，手摇纸扇。
“是，少爷。”阿狗恭敬地说道，退回赵阳的后边。
女子约二十岁，肤白如雪莲，不沾染任何尘埃，全身都沐浴在一股雪山似的洁白云气之中，隐隐约约在她的头顶上，有云海和明月。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别惹祸上身。”女子的丫环阿玉站向前娇喝道。
“李大人？不过是七品小官罢了，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是龙来到了清平县都得给我盘着，我能看上他的千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赵阳冷笑道，丝毫没有将一个七品官放在眼中。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靠乡绅。
山高皇帝远，宗族乡绅势力最大。
这些宗族乡绅如果出了个修仙者，那更加的飞扬跋扈了。
最明显的个例就属赵家了，本是个普通的商贩，出了个赵红鱼，一跃成为清平县势力最强的宗族。
在方圆千里，点苍门的实力是最强的，其他的小宗门都是点苍门的附庸。
“公子请自重，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辱他人，还有没有王法。”李秋月平静地道，并没有露出半分恐慌。
“哈哈，阿狗，多天真可爱的女人，如今当下，竟然还有人讲王法？”赵阳肆意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想当初他年幼时，父亲被恶霸欺压，也曾盼着王法能治他们的罪，可那是奢望的想法，现实让他成为了自己当初厌恶之人。
围观的人无一个敢向前制止赵阳的流氓行为，怕丢掉性命不说，还会累及全家。
赵阳的残暴城里人无一不知晓，依仗着有个厉害的堂姐在清平县为虎作伥，残暴不仁。
他们只能替李秋月感到惋惜，遇到了赵阳这恶少。
城里漂亮的女子这一两年都不敢随意出门，就是怕被赵阳给惦记上。
“小姐，我们走，别管这个疯子。”丫环拉着李秋月的衣袖低声道，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李小姐，请与我上船共饮，只要我开心了就让你回去。”赵阳合上纸扇，一手抓向她的香肩。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一块石子击中了赵阳手背，痛得他惨叫，顿时缩回手掌。
“是谁敢暗算本少爷，给我滚出来！”赵阳捂着红肿的手背，怒火中烧，望向石子射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儒衫的青年走过来，手拿一竹卷，背着一个紫檀木盒。整个人的气质非常儒雅，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似乎是在感叹天下民生之多艰。
他双眼看的书不是看，看的是天下苍生。
“找死！”赵阳给阿狗使了个眼色，他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还是能看出来人不是他所能应付的。
阿狗一个淬体上境的武夫，心甘情愿做赵阳的一条忠狗。
那是在一年前他被仇家追杀重创，逃至清平县被赵阳所救。自此，赵阳身边就多了一个强悍的打手。
淬体上境武夫足可在穷乡僻壤的清平县横着走了，所以赵阳一直活得很好。
阿狗神情凝重，抽出斩马刀拦住儒衫青年，冷声道：“想命长，少管闲事。”
“不平人杀不平者，杀尽不平方太平。”儒衫青年喃声道，目光依旧注视着竹卷，并没有因为阿狗的刀而停下脚步。
阿狗眉头一挑，刀劈向青年的头颅。
儒衫青年一个怪步法轻易躲开了阿狗刀芒，手中的竹卷重重拍在中阿狗的手腕。
“哐当！”
斩马刀落地，阿狗露出惊惧的目光，眼前的青年实在太强了，看不出深浅。
接着青年又是一掌拍出，将他给震退出丈余。
“好！”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拍掌叫好，恨不得提刀上前帮忙宰了赵阳，为清平县除掉这个人见人恨的败类。
他们都在期望着儒衫青年杀了赵阳，激动的神色渐渐显露在脸，一道道希望的目光落在儒衫青年身上。
“你戾气很重，看来手上沾了不少冤魂，杀人者，被人杀之，很公平。”儒衫青年摇头叹息道。
赵阳见情况不对，立即拔腿就逃。
“你不配死在我剑下。”
儒衫青年目光一凛，真气外涌，地上数十片柳叶飞舞，捏住一片柳叶，灌注真气，以叶为剑，朝着赵阳后背一指，柳叶破空而去。
“少爷，小心！”阿狗心急如焚，大喝一声，想冲向前为他挡下那可怕的柳叶。
但有一个人影比他更迅速，一个斗笠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挡下了那片柳叶。
阿狗目瞪口呆看着来人，惊愕得一时忘了攻击。
赵阳转过身惊呼道：“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想不明白，秦轩为什么还会救自己，莫非他傻掉了？
阿狗更想不明白，他可是亲眼看到秦轩埋在了泥坑，一个五腑六脏俱损重伤垂死的人怎么还能从坑下爬出来，修为还成了淬体上境！
李秋月柳眉紧锁，拉着小丫头后退，远离战斗中心，免得受到波及。
“兄台，为何要救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儒衫青年问道。
“一丘之貉，公子请小心。”小丫环愤愤不平骂道。
“他，你可杀！”秦轩指着阿狗说道，又指向赵阳坚定地道：“他，你不行！”
“我知道你喜欢我堂姐，只要你救我，我就帮你牵红线！”赵阳欣喜地道，心里却暗骂这人是真傻。
“原来是旧识，凭你是救不了他的。”儒衫青年淡笑道，胸有成竹，并没有将秦轩当成对手。
“不，是你杀不了他。”
秦轩诡异一笑，身形随影，刹那间后，惊呆了所有人。
只见赵阳喉咙被洞穿，死不瞑目的看着秦轩，他死都不明白秦轩为什么会这样玩。
秦轩将他轻轻一推，尸身往后仰倒，淡然地道：“你堂姐说了，自作孽不可活。”
阿狗是条忠狗，但主人没了，他也不会愚忠，转身几个跳跃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哈哈，这人，我杀了！”
儒衫青年一声朗笑，背后的木盒开启，飞出一把利剑，倏忽之间，刺破虚空，剑回，人亡。
这一手惊呆了众人，回过神后狂欢，崇敬地大呼：“上仙大人威武，侠义无边。”
人群喜极而泣，开始敲锣打鼓四处传唱，恶少被斩，还了清平县一个太平。
李秋月向前行礼，柔声道：“小女子多谢两位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小丫环则是崇拜的看着儒衫青年，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露出一抹羞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儒衫青年淡笑道。
秦轩惊诧儒衫青年的手段，明明是一个武夫怎么感觉像一个剑修。
“两位公子大义，为清平县除掉一害。”李秋月说道。
“我杀他是因为私仇，人当自强不息方能自救，不然死了个赵恶人，还会有刘恶人，张恶人。下次又是谁来斩他们。”秦轩道。
“人人不想当圣母，甚至是讽刺；
可当他们在遇到困难时又想得到圣母的帮助，人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盾矛盾体。”儒衫青年反驳道。
秦轩无言以对，因为他从心底里是认可儒衫青年的道理。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养父母遇害时，赵阳的父亲也正巧路过，自报家门后，黑虎寨的人自然不敢动赵家的人。
如果当初赵阳的父亲肯开口，定能保下秦轩的养父母。
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秦轩不会做帮助他人后要丢掉性命的事，不值得。
“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秦轩朝着儒衫青年拱手道。
他不敢多留，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前来窥探自己身上的秘密。
儒衫青年出声挽留想邀请他一起去酒楼吃食，被他婉拒，割下头赵阳与阿狗的头颅，戴上斗笠急匆匆离开。
一个时辰后，在南城门挂着七颗头颅，死不瞑目。
……
三天后。
百灵谷，是南安府地界一个有名大山，这里灵气充沛，古树参天，野兽成群，药草各类也极为丰富。
正是有许多野兽，没有几个采药人敢只身前来百灵谷。
能来百灵谷采药的，要么是武夫，要么是修真者。
在寂静的老树林中，秦轩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扫视周围，手掌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刀，随时准备着应付一切突发状况。
他来百灵谷并不是为了采药，而是来寻找猛兽的，想借妖力来突破修为。
南府城可不是清平县，只有淬体境这点修为就去寻仇并不稳妥。他想提升至铁骨境，多一分全身而退的把握。
走了近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湖泊地界，在云烟迷雾之下，视线有点模糊，在周围的环境的烘托之下，这里像个凶险之地。
突然，本是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荡起水波纹，涟漪而开。
秦轩目光如炬，高度集中精神盯向水纹波动的中心。
一条通体白如雪的巨蚺从湖中露出半截身，立于水面。
此蚺估计有三丈之长，浑身覆盖了厚厚的白玉般鳞片，巨大的脑袋呈三角形，一双眼珠猩红似血，吞吐着蛇信子凶恶地看向秦轩。
“这是水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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