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心没肺
“喂，大叔，我们现在是去哪呀？”
“跟着就行。”
公共休息住宅区的管理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腆着一个大肚子，脸上还抹着刚刚吃拉面用手擦拭留下的痕迹。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大叔说话的声音恶狠狠的。
“？”
颜如画的脑袋冒出了小问号。
“老子刚刚正在吃面，就为了叫你，老子连面都没有吃完，整整一碗面，老子才吃了三分之一，你说事情大不大。”
“这……就是大事。”
颜如画瞥了一眼大叔那满脸的横肉，艰难的点点头。
“大叔，我明天请你吃面。”
看见乖巧的颜如画，大叔很满意。
“老子人称猪神，不管那群小家伙找你有什么事情？处理完之后，你，马上来见我。否则，哼唧哼唧~”
猪神大叔发出了恶狠狠的声音。
颜如画被带到了一个圆顶房屋面前。
圆形的屋顶，雪白的墙壁，这样的建筑，放在门下书院这神功意匠的建筑群里，不能算是丑陋，但也很是平庸。
猪神大叔瞄准了颜如画的屁股，似乎在报未吃完拉面的大仇，飞踢一脚。
“哇啦啦啦——”
颜如画飞起来了。
屁股的疼痛让眼睛挤出了点点泪花，在空中画下了美丽的彩虹。
颜如画用脸刹车，终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屋子里。
“来了吗，唉……过来。”
屋子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颜如画定眼一看，
“师傅。”
顾不得趴在地上的狼狈，颜如画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此刻的凌寒雪坐在沙发上，手中优雅地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
凌寒雪上身是一件休闲夹克，紫黑色的夹克完美的贴合身子，显露出了腰肢的纤细，
下身是便捷的牛仔裤，凌寒雪的两只腿叠在一起，显示出了身材的高挑，
头顶是一顶褐色的圆帽，凌寒雪把所有的碎发都扎进了帽檐里，显得很是干练。
“师傅，你怎么还穿着工作服呀？”
嬉笑着，颜如画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凌寒雪的身边，坐在了凌寒雪的身旁。
戳一戳，哇，是真的，不是投影。
确认了师傅是真的在这里，颜如画更加开心了。
天大地大，师傅最大。
只要有师傅高个子顶着，尔等，都是宵小，特别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死肥猪。
“猪神，哼哼。”
颜如画心中已经把猪神大卸八块了。
凌寒雪看着坐在身边的颜如画，眼中闪过了一道温柔。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把脸一码，凌寒雪严厉的说到：
“我为什么还穿着工作服，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吗？”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两只手叠在了一起放在膝上，凌寒雪看着颜如画。
在凌寒雪的目光里，颜如画的心微微发怵。
看见颜如画安静下来了，凌寒雪才把目光向右平移。
“先生请讲吧。”
颜如画这才发现，在沙发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嗯。”
老人翻阅手中的材料有一段时间了，最后把材料叠在了一起。
“昨天早上，有人花了500秩序遗币，散布谣言，说我院这一次的入学考试，考试难度会格外加大。”
老人的目光看向了颜如画。
咯噔——
颜如画的心惊了一下，还真是这事。你们也太小气了了吧，为了这件小事把师傅叫来了。算了，看在你们把师傅叫来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
“其实这些算不上谣言，我院本来就打算加大这次的入学考试难度，提前传了出去，本来无伤大雅。”老人继续说道。
颜如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认同。
“但是今天清晨，有大鱼吞掉了摆渡船，我院乱了起来。”
“？”
颜如画的瞳孔稍微放大。
门下书院乱起来了，发生了什么？大鱼，和我昨天晚上遇见的那只有关吗？还有我就散布谣言门下书院考试难度变大，和学院乱有什么关系啊？
一直睡觉的颜如画现在还一无所知。
“既然出现了乱局，自然要寻找乱局的根源。我院共发现了一百七十三处对我院带有恶意的源头，其中一百七十二处都已经处理了，还剩下唯一一处……”
老人看了看颜如画，抬了抬鼻梁的眼镜。
“颜如画，你对我院的恶意，能告诉老夫是什么吗？”
老人的声音庄严而肃穆，就如同九霄云外的审判，带着权威而让人无法辩驳。
“等一等。”
凌寒雪说话了。
虽然凌寒雪心中存了一大堆的疑惑，但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徒弟被欺负呀。
“先生，你确定那一百七十二处都排查干净了。”
“那一百七十二处，有的人有生乱的心思，有的人想借助乱局造势。但是不论如何，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兴起乱局的能力，没有一个人能够接触乱局的根源。”
“乱局的根源？”
“大鱼。”
老人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这一次门下书院乱起来的源头，都已经排查了，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颜如画。
既然只剩下颜如画了，那就一定是颜如画干的。
说完这些话后，老人把决定权交给了凌寒雪。
凌寒雪倒是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几天不见的徒弟。
“能力不怎么样，惹事倒是一把好手，就几天的时间没见，哼。”
凌寒雪嘴角有些上扬。
“如画，你为什么要去散播谣言？”
虽然散播的是无伤大雅的谣言，但是颜如画的行为让凌寒雪很疑惑。你是生病了还是吃药了，去干这样无聊的事情。
“师傅……”
看着凌寒雪严肃的表情，颜如画低下了头。
“师傅，我来到门下书院后，听见周边的人都在议论这一次的入学考试。我就觉得很无聊，就想吓吓他们。”
“就想吓吓他们。”
“嗯。”
颜如画很认真的点点头。
听见颜如画散播谣言的理由后，坐在沙发对面的老人仿佛遇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一脸的呆滞。
这是个什么奇葩呀，还没有入学，就想着惹事了。
倒是凌寒雪，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的确是自己的徒弟干得出来的。
“渡口的大鱼与你有关吗？”
凌寒雪继续发问。
“嗯。”
颜如画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让大鱼吞摆渡船？”
“我没有要大鱼吞摆渡船。”
颜如画说话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只是让大鱼在摆渡船的周围游一游，吓一吓摆渡船中的乘客。然后打工大厅就会发布任务，比如处理吓人的大鱼之类的，我就可以接任务赚钱了。”
听见了颜如画的这个理由，坐在沙发对面的老人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现在黑的都快滴出油了。
倒是凌寒雪，嘴角却向上勾起。
“先生，你也听见了，要处理大鱼，需要发布任务。”
凌寒雪微笑的对着老人说到。
“去去去。”
老人从怀中扔出了一块令牌。
“那条鱼，你可以处理吗？”
接过令牌，凌寒雪询问颜如画。
“嗯。”
颜如画自信的点点头。
“那就去吧。”
乖乖地听凌寒雪的话，拿着令牌，颜如画离开了屋子，处理大鱼去了。
“哈哈哈——”
颜如画刚刚离开屋子，凌寒雪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有多猖狂，坐在凌寒雪对面的老人就有多难堪。
“先生，渡口里的那条鱼，我记得每一届都会有学生向你们报告。但是你们一直放任不管勒。”
老人闭上了双眼抚摸自己的胡子。
“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说，基于成本以及风险支出的考量，处理大鱼的预期花费要远远高于大鱼引起事故的预期花费，所以，就——当——作——没——有——大——鱼——”
最后几个字，凌寒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了老人的心。
“先生，这一次，暗影一族的‘世殿之子’因为那条大鱼失踪了，不知道你们评估的风险成本有没有变高呀？”
凌寒雪开心的笑着，弯弯的眼睛像是月牙儿。
“唉……这一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
“哼，考虑不周的，仅仅只有这一件事情吗？”凌寒雪心中暗暗想到，但是现在还不是咄咄逼人的时候。
正事处理完了，现实干预还没有到时间，凌寒雪就与老人闲聊。（凌寒雪现在是通过现实干预的手段来到门下书院，现实干预呆的时间有限，时间一到就会自动返回原地址）
“先生，这一次你们花大价钱开启现实干预，让我们各族的管理者降临，亲自开启各区域的最高防护，抓到那人了吗？”
凌寒雪是“淡淡火族”，紫苑区那紫色的妖火其实就是淡淡火族设置的最高防护措施，凌寒雪是紫色妖火的管理员。
“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并且暗中监视。”
“没抓那人？”
“没抓。”
老人摇摇头。
“越活越胆小了呀，老院长。”
老人其实就是门下书院上一届的院长，姓袁，名天启。
“哈哈，人老了，顾虑自然就多了。”
袁天启的表情有些许的无奈与不甘。
“小雪儿，颜如画是你的徒弟。”
“是呀。”
凌寒雪点点头，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先生，你看颜如画怎么样？”
“顽玉。”
袁天启不经思索就说出了两个字，顿了顿，又补充说道：
“但也是良材。”
听了袁天启的评价，凌寒雪点点头。
“颜如画是我三年前捡来的。我教了他三年，他的天赋很高，很快就掌握了历史挖掘的所有基础知识。你知道的，历史挖掘对心性的要求很高，我怕他迷失在历史里，不知不觉，就把他养的没心没肺了。”
“没心没肺。”
袁天启回忆了颜如画的各种行为举止。
这四个字，还真是没错。
“我最近也感觉不妥，所以就让他来门下书院了。”
说着，凌寒雪滴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袁天启，眼睛里闪烁着狡猾。
“老院长，他就拜托了。”
“跟着就行。”
公共休息住宅区的管理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腆着一个大肚子，脸上还抹着刚刚吃拉面用手擦拭留下的痕迹。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大叔说话的声音恶狠狠的。
“？”
颜如画的脑袋冒出了小问号。
“老子刚刚正在吃面，就为了叫你，老子连面都没有吃完，整整一碗面，老子才吃了三分之一，你说事情大不大。”
“这……就是大事。”
颜如画瞥了一眼大叔那满脸的横肉，艰难的点点头。
“大叔，我明天请你吃面。”
看见乖巧的颜如画，大叔很满意。
“老子人称猪神，不管那群小家伙找你有什么事情？处理完之后，你，马上来见我。否则，哼唧哼唧~”
猪神大叔发出了恶狠狠的声音。
颜如画被带到了一个圆顶房屋面前。
圆形的屋顶，雪白的墙壁，这样的建筑，放在门下书院这神功意匠的建筑群里，不能算是丑陋，但也很是平庸。
猪神大叔瞄准了颜如画的屁股，似乎在报未吃完拉面的大仇，飞踢一脚。
“哇啦啦啦——”
颜如画飞起来了。
屁股的疼痛让眼睛挤出了点点泪花，在空中画下了美丽的彩虹。
颜如画用脸刹车，终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屋子里。
“来了吗，唉……过来。”
屋子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颜如画定眼一看，
“师傅。”
顾不得趴在地上的狼狈，颜如画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此刻的凌寒雪坐在沙发上，手中优雅地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
凌寒雪上身是一件休闲夹克，紫黑色的夹克完美的贴合身子，显露出了腰肢的纤细，
下身是便捷的牛仔裤，凌寒雪的两只腿叠在一起，显示出了身材的高挑，
头顶是一顶褐色的圆帽，凌寒雪把所有的碎发都扎进了帽檐里，显得很是干练。
“师傅，你怎么还穿着工作服呀？”
嬉笑着，颜如画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凌寒雪的身边，坐在了凌寒雪的身旁。
戳一戳，哇，是真的，不是投影。
确认了师傅是真的在这里，颜如画更加开心了。
天大地大，师傅最大。
只要有师傅高个子顶着，尔等，都是宵小，特别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死肥猪。
“猪神，哼哼。”
颜如画心中已经把猪神大卸八块了。
凌寒雪看着坐在身边的颜如画，眼中闪过了一道温柔。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把脸一码，凌寒雪严厉的说到：
“我为什么还穿着工作服，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吗？”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两只手叠在了一起放在膝上，凌寒雪看着颜如画。
在凌寒雪的目光里，颜如画的心微微发怵。
看见颜如画安静下来了，凌寒雪才把目光向右平移。
“先生请讲吧。”
颜如画这才发现，在沙发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嗯。”
老人翻阅手中的材料有一段时间了，最后把材料叠在了一起。
“昨天早上，有人花了500秩序遗币，散布谣言，说我院这一次的入学考试，考试难度会格外加大。”
老人的目光看向了颜如画。
咯噔——
颜如画的心惊了一下，还真是这事。你们也太小气了了吧，为了这件小事把师傅叫来了。算了，看在你们把师傅叫来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
“其实这些算不上谣言，我院本来就打算加大这次的入学考试难度，提前传了出去，本来无伤大雅。”老人继续说道。
颜如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认同。
“但是今天清晨，有大鱼吞掉了摆渡船，我院乱了起来。”
“？”
颜如画的瞳孔稍微放大。
门下书院乱起来了，发生了什么？大鱼，和我昨天晚上遇见的那只有关吗？还有我就散布谣言门下书院考试难度变大，和学院乱有什么关系啊？
一直睡觉的颜如画现在还一无所知。
“既然出现了乱局，自然要寻找乱局的根源。我院共发现了一百七十三处对我院带有恶意的源头，其中一百七十二处都已经处理了，还剩下唯一一处……”
老人看了看颜如画，抬了抬鼻梁的眼镜。
“颜如画，你对我院的恶意，能告诉老夫是什么吗？”
老人的声音庄严而肃穆，就如同九霄云外的审判，带着权威而让人无法辩驳。
“等一等。”
凌寒雪说话了。
虽然凌寒雪心中存了一大堆的疑惑，但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徒弟被欺负呀。
“先生，你确定那一百七十二处都排查干净了。”
“那一百七十二处，有的人有生乱的心思，有的人想借助乱局造势。但是不论如何，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兴起乱局的能力，没有一个人能够接触乱局的根源。”
“乱局的根源？”
“大鱼。”
老人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这一次门下书院乱起来的源头，都已经排查了，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颜如画。
既然只剩下颜如画了，那就一定是颜如画干的。
说完这些话后，老人把决定权交给了凌寒雪。
凌寒雪倒是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几天不见的徒弟。
“能力不怎么样，惹事倒是一把好手，就几天的时间没见，哼。”
凌寒雪嘴角有些上扬。
“如画，你为什么要去散播谣言？”
虽然散播的是无伤大雅的谣言，但是颜如画的行为让凌寒雪很疑惑。你是生病了还是吃药了，去干这样无聊的事情。
“师傅……”
看着凌寒雪严肃的表情，颜如画低下了头。
“师傅，我来到门下书院后，听见周边的人都在议论这一次的入学考试。我就觉得很无聊，就想吓吓他们。”
“就想吓吓他们。”
“嗯。”
颜如画很认真的点点头。
听见颜如画散播谣言的理由后，坐在沙发对面的老人仿佛遇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一脸的呆滞。
这是个什么奇葩呀，还没有入学，就想着惹事了。
倒是凌寒雪，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的确是自己的徒弟干得出来的。
“渡口的大鱼与你有关吗？”
凌寒雪继续发问。
“嗯。”
颜如画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让大鱼吞摆渡船？”
“我没有要大鱼吞摆渡船。”
颜如画说话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只是让大鱼在摆渡船的周围游一游，吓一吓摆渡船中的乘客。然后打工大厅就会发布任务，比如处理吓人的大鱼之类的，我就可以接任务赚钱了。”
听见了颜如画的这个理由，坐在沙发对面的老人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现在黑的都快滴出油了。
倒是凌寒雪，嘴角却向上勾起。
“先生，你也听见了，要处理大鱼，需要发布任务。”
凌寒雪微笑的对着老人说到。
“去去去。”
老人从怀中扔出了一块令牌。
“那条鱼，你可以处理吗？”
接过令牌，凌寒雪询问颜如画。
“嗯。”
颜如画自信的点点头。
“那就去吧。”
乖乖地听凌寒雪的话，拿着令牌，颜如画离开了屋子，处理大鱼去了。
“哈哈哈——”
颜如画刚刚离开屋子，凌寒雪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有多猖狂，坐在凌寒雪对面的老人就有多难堪。
“先生，渡口里的那条鱼，我记得每一届都会有学生向你们报告。但是你们一直放任不管勒。”
老人闭上了双眼抚摸自己的胡子。
“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说，基于成本以及风险支出的考量，处理大鱼的预期花费要远远高于大鱼引起事故的预期花费，所以，就——当——作——没——有——大——鱼——”
最后几个字，凌寒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了老人的心。
“先生，这一次，暗影一族的‘世殿之子’因为那条大鱼失踪了，不知道你们评估的风险成本有没有变高呀？”
凌寒雪开心的笑着，弯弯的眼睛像是月牙儿。
“唉……这一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
“哼，考虑不周的，仅仅只有这一件事情吗？”凌寒雪心中暗暗想到，但是现在还不是咄咄逼人的时候。
正事处理完了，现实干预还没有到时间，凌寒雪就与老人闲聊。（凌寒雪现在是通过现实干预的手段来到门下书院，现实干预呆的时间有限，时间一到就会自动返回原地址）
“先生，这一次你们花大价钱开启现实干预，让我们各族的管理者降临，亲自开启各区域的最高防护，抓到那人了吗？”
凌寒雪是“淡淡火族”，紫苑区那紫色的妖火其实就是淡淡火族设置的最高防护措施，凌寒雪是紫色妖火的管理员。
“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并且暗中监视。”
“没抓那人？”
“没抓。”
老人摇摇头。
“越活越胆小了呀，老院长。”
老人其实就是门下书院上一届的院长，姓袁，名天启。
“哈哈，人老了，顾虑自然就多了。”
袁天启的表情有些许的无奈与不甘。
“小雪儿，颜如画是你的徒弟。”
“是呀。”
凌寒雪点点头，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先生，你看颜如画怎么样？”
“顽玉。”
袁天启不经思索就说出了两个字，顿了顿，又补充说道：
“但也是良材。”
听了袁天启的评价，凌寒雪点点头。
“颜如画是我三年前捡来的。我教了他三年，他的天赋很高，很快就掌握了历史挖掘的所有基础知识。你知道的，历史挖掘对心性的要求很高，我怕他迷失在历史里，不知不觉，就把他养的没心没肺了。”
“没心没肺。”
袁天启回忆了颜如画的各种行为举止。
这四个字，还真是没错。
“我最近也感觉不妥，所以就让他来门下书院了。”
说着，凌寒雪滴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袁天启，眼睛里闪烁着狡猾。
“老院长，他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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