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无奸不成商
今天是林段民被喊回家的第四天。
他过着上午练拳下午读书晚上修炼的生活，日复一日，重复且有点单调。
林堂一直没告诉他，为什么喊他回来，也不让他回去，反正这会儿是暑假。
林段民也没问，他知道这是他爷爷认为时机还未到。
这天晚上，林段民回到自己房间，看见书桌上有他爷爷的纸条，写着让林段民到他房间去，林段民便去了。
林堂给他开门，没说话，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两把太师椅中间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沏好了两盏茶。
祖孙二人便在摇曳的烛火中喝着茶，吹着夏夜的风。
许久，林堂才缓缓开口。
“段民啊，你可知爷爷为什么喊你回来吗？”他问。
“不知道。”林段民不知为不知。
“那爷爷先给你考一段历史，你肯定是知道的。”林堂的声音苍老而有力，“我们华邦古代，有哪四大工作阶层啊？”
林段民略一思索：“应该是，当官的、手艺人、商人和农民。”
“那他们的等级是怎么排列的？”
“士农工商。”林段民很快答道，也反应过来，“爷爷你的意思是…”
“是啊，虽说这已经是过去的思想了，不过总归对我这个老头子有点影响。我们林家三代为商，钱是花不完了，但名声倒是没有个一星半点，毕竟古来就有无奸不成商的说法。”
“爷爷你想让我去考公务员？”
“哦那倒不可能，你吃不起这个苦头。”林堂摆摆手，“爷爷是希望你去当兵。”
我吃不起公务员的苦头就吃得起当兵的苦头了是吧？林段民有点无语。
“爷爷生意场上有个朋友，他儿子的至交在军区里算得上一方人物，立过四五次一等功，我听着这最少也是个师长，而且那孩子长得那是一个高大威猛啊！军装都得穿特大号定制的。”林堂眼中流露出向往。
“所以，让他给我动点关系？
“爷爷，其实…”
“我知道你更擅长脑力活，安排你去当科研兵也行啊，但是先说好，最起码的体能训练少不了。”
“不是，我是说我真不想当兵。”
“你不想当兵也没问题，今天还有另一件事。”林堂清了清嗓子，“就是我为什么突然喊你回家。”
“您说。”林段民说。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个王御极，他不是个普通人。”林堂沉声道，“他的眼睛里藏着那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才有的东西，你知道我会看人的面相，但这也不过是爷爷当年闯荡江湖，跟着一个算命先生学了一点的皮毛，不过他告诉我，有着这种眼神的人，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我们要抓住他，他可能是我们林家真正壮大的关键。”
他又突然笑笑：“我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是个敏锐的商人了。”
“不，爷爷。”林段民摇了摇头，“你这话就错了。”
“什么？”
“王御极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可以明码标价的商品。”林段民放下茶杯，“我不能接受我把他当作冷冰冰的利益，因为他不只是我的朋友。”
“段民！”林堂黑下脸来，“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不代表冰冷。”林段民并不打算退让。
“你知道人情在生意场上是最重要的底牌！”
“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比金钱更可贵。”
“段民…唉…”林堂挺起来的脊背又靠在了椅背上，呈现出老人的疲态，“爷爷知道你的想法，但爷爷是个老人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你就答应爷爷一次吧。”
“那爷爷，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吃掉这些东西。”
林段民脸上带着小孩子的，诡计得逞的得意的笑。
他手上拿着半包种子。
“你小子…”林堂被他气笑了，他显然认出了这半包东西。
第二天。
“爷爷你来了啊，感觉怎么样？”林段民看看林堂，接着舀起一大勺豆花送进嘴里。
“容光焕发啊！感觉肱二头肌都特别的活跃，这玩意还真得多搞点。”林堂一夜间变回了一个中年人，带着事业圆满的微笑，面光红润。
林段民看着他，也笑了，他并没有告诉他爷爷种子的真正意义，但只要老人家吃了好，那就最好了。
看来还是得多搞点。他想着。
———
“你真的把那个搞出异象的人找到了？”说话的人名叫岩庞，是修法者协会的一员。他所在的小组负责在国内社会中寻找散修，并将他们哄骗进修法者协会，这是为了防止散修对正常社会造成影响，而他是这个组的组长。
你问我那些没法拉进修法者协会的？高境界的修法者会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去死。
虽然说他们努力一整年才能找到一两个，但也好歹是铲除了正常社会的潜在危险，对于这些工作者来说，倒也是在做保护人类的大事，所以大概他们心里也有一份自己在拯救世界的感觉。
“是…是把那位前辈拉进来了。”李睿战战兢兢，“那位前辈加上随行的人，一共有三位，他引起的异象太恐怖了，当时我正在那里办事，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也要被吸出去了。”
“所以你甚至没胆量问问他们叫什么？那他们来不来都还是个问题！”岩庞十分不耐烦，果然低境界的外派人员都是群混日子的。
“组长先别急，您看这是什么？”李睿掏出手机，王御极的短信就在上面。
“可以啊你小子有点东西，我承认我刚才妄下定论了。”岩庞的眼神直接变为十分赞许，他大力拍着李睿的肩膀，“这种级别的异象，起码也是化神境修士了，对于我们那些溢出来的委托，真是一大助力啊！”
“嘿嘿，组长过誉了，那么我今年的东西是不是能…”
“没问题！今年的份额给你两倍，不，三倍！这可是化神境啊，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去吧，去忙你的吧，到时候我来接待那位前辈。”岩庞的境界也才觉醒三阶，喊王御极一声前辈倒也没错，不过这位前辈没那么“前”就是了。
李睿听到组长给他许诺的三倍份额，幸福得差点倒在地上，三倍啊！他一年只能拿到一粒低级种子，三倍就是三粒，够他一点点升到觉醒五阶了！如果娶个协会内的老婆也还能给她一粒。
“好，好，组长那我先走了。”李睿像是喝醉了酒，轻飘飘地走出了岩庞的办公室。
哼，这点蝇头小利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岩庞不屑。
拉入一个化神境的修士，协会能给他发至少三十粒低级种子，他卖掉十粒就是几千万，剩下的留给自己用，毕竟他自己一年也就只能挣到五粒种子，更何况他的天赋不好，境界全靠种子怼。
真是美好的人生啊！岩庞这么想，把腿翘上桌子，眯上眼睛。
他过着上午练拳下午读书晚上修炼的生活，日复一日，重复且有点单调。
林堂一直没告诉他，为什么喊他回来，也不让他回去，反正这会儿是暑假。
林段民也没问，他知道这是他爷爷认为时机还未到。
这天晚上，林段民回到自己房间，看见书桌上有他爷爷的纸条，写着让林段民到他房间去，林段民便去了。
林堂给他开门，没说话，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两把太师椅中间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沏好了两盏茶。
祖孙二人便在摇曳的烛火中喝着茶，吹着夏夜的风。
许久，林堂才缓缓开口。
“段民啊，你可知爷爷为什么喊你回来吗？”他问。
“不知道。”林段民不知为不知。
“那爷爷先给你考一段历史，你肯定是知道的。”林堂的声音苍老而有力，“我们华邦古代，有哪四大工作阶层啊？”
林段民略一思索：“应该是，当官的、手艺人、商人和农民。”
“那他们的等级是怎么排列的？”
“士农工商。”林段民很快答道，也反应过来，“爷爷你的意思是…”
“是啊，虽说这已经是过去的思想了，不过总归对我这个老头子有点影响。我们林家三代为商，钱是花不完了，但名声倒是没有个一星半点，毕竟古来就有无奸不成商的说法。”
“爷爷你想让我去考公务员？”
“哦那倒不可能，你吃不起这个苦头。”林堂摆摆手，“爷爷是希望你去当兵。”
我吃不起公务员的苦头就吃得起当兵的苦头了是吧？林段民有点无语。
“爷爷生意场上有个朋友，他儿子的至交在军区里算得上一方人物，立过四五次一等功，我听着这最少也是个师长，而且那孩子长得那是一个高大威猛啊！军装都得穿特大号定制的。”林堂眼中流露出向往。
“所以，让他给我动点关系？
“爷爷，其实…”
“我知道你更擅长脑力活，安排你去当科研兵也行啊，但是先说好，最起码的体能训练少不了。”
“不是，我是说我真不想当兵。”
“你不想当兵也没问题，今天还有另一件事。”林堂清了清嗓子，“就是我为什么突然喊你回家。”
“您说。”林段民说。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个王御极，他不是个普通人。”林堂沉声道，“他的眼睛里藏着那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才有的东西，你知道我会看人的面相，但这也不过是爷爷当年闯荡江湖，跟着一个算命先生学了一点的皮毛，不过他告诉我，有着这种眼神的人，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我们要抓住他，他可能是我们林家真正壮大的关键。”
他又突然笑笑：“我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是个敏锐的商人了。”
“不，爷爷。”林段民摇了摇头，“你这话就错了。”
“什么？”
“王御极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可以明码标价的商品。”林段民放下茶杯，“我不能接受我把他当作冷冰冰的利益，因为他不只是我的朋友。”
“段民！”林堂黑下脸来，“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不代表冰冷。”林段民并不打算退让。
“你知道人情在生意场上是最重要的底牌！”
“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比金钱更可贵。”
“段民…唉…”林堂挺起来的脊背又靠在了椅背上，呈现出老人的疲态，“爷爷知道你的想法，但爷爷是个老人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你就答应爷爷一次吧。”
“那爷爷，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吃掉这些东西。”
林段民脸上带着小孩子的，诡计得逞的得意的笑。
他手上拿着半包种子。
“你小子…”林堂被他气笑了，他显然认出了这半包东西。
第二天。
“爷爷你来了啊，感觉怎么样？”林段民看看林堂，接着舀起一大勺豆花送进嘴里。
“容光焕发啊！感觉肱二头肌都特别的活跃，这玩意还真得多搞点。”林堂一夜间变回了一个中年人，带着事业圆满的微笑，面光红润。
林段民看着他，也笑了，他并没有告诉他爷爷种子的真正意义，但只要老人家吃了好，那就最好了。
看来还是得多搞点。他想着。
———
“你真的把那个搞出异象的人找到了？”说话的人名叫岩庞，是修法者协会的一员。他所在的小组负责在国内社会中寻找散修，并将他们哄骗进修法者协会，这是为了防止散修对正常社会造成影响，而他是这个组的组长。
你问我那些没法拉进修法者协会的？高境界的修法者会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去死。
虽然说他们努力一整年才能找到一两个，但也好歹是铲除了正常社会的潜在危险，对于这些工作者来说，倒也是在做保护人类的大事，所以大概他们心里也有一份自己在拯救世界的感觉。
“是…是把那位前辈拉进来了。”李睿战战兢兢，“那位前辈加上随行的人，一共有三位，他引起的异象太恐怖了，当时我正在那里办事，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也要被吸出去了。”
“所以你甚至没胆量问问他们叫什么？那他们来不来都还是个问题！”岩庞十分不耐烦，果然低境界的外派人员都是群混日子的。
“组长先别急，您看这是什么？”李睿掏出手机，王御极的短信就在上面。
“可以啊你小子有点东西，我承认我刚才妄下定论了。”岩庞的眼神直接变为十分赞许，他大力拍着李睿的肩膀，“这种级别的异象，起码也是化神境修士了，对于我们那些溢出来的委托，真是一大助力啊！”
“嘿嘿，组长过誉了，那么我今年的东西是不是能…”
“没问题！今年的份额给你两倍，不，三倍！这可是化神境啊，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去吧，去忙你的吧，到时候我来接待那位前辈。”岩庞的境界也才觉醒三阶，喊王御极一声前辈倒也没错，不过这位前辈没那么“前”就是了。
李睿听到组长给他许诺的三倍份额，幸福得差点倒在地上，三倍啊！他一年只能拿到一粒低级种子，三倍就是三粒，够他一点点升到觉醒五阶了！如果娶个协会内的老婆也还能给她一粒。
“好，好，组长那我先走了。”李睿像是喝醉了酒，轻飘飘地走出了岩庞的办公室。
哼，这点蝇头小利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岩庞不屑。
拉入一个化神境的修士，协会能给他发至少三十粒低级种子，他卖掉十粒就是几千万，剩下的留给自己用，毕竟他自己一年也就只能挣到五粒种子，更何况他的天赋不好，境界全靠种子怼。
真是美好的人生啊！岩庞这么想，把腿翘上桌子，眯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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