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死药
在一楼座位上的人群首先开始骚动，而二楼的包间里，王御极把刚才他看见的跟林段民简单讲了一下。
说完，王御极自己也一阵后怕，他刚刚聚精会神地使用天眼才发现那个修法者，如果他刚刚散漫一点，没有看见那个人，继续竞价的话…
王御极很相信那个人能瞬秒了他和身旁的林段民。
骚动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姗姗来迟的保安们围在了舞台四周，然后从幕后走出另一个鉴宝师，他说他叫莱文，而刚才那位德莱被叫去接受调查了，接下来由他来主持。
这个家伙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直切主题在十分钟之内敲了三次木槌，全场只回荡着宾客竞价的声音和他的“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我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是备用的了，因为他把拍卖会变成了上班。”林段民非常确定地点点头。
“我附议。”王御极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随着第八件古董被人拍走，莱文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宣布什么，却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德莱。
“好的先生们女士们，看来我的老板们还没打算开除我，那么现在！由我来给各位带来今天的正式拍品！”德莱夺过莱文手中的麦克风，给后者使了个眼色。
现在场上只剩下德莱…和那个大坑。
他边说着，边绕着全场慢悠悠地踱步。
“上帝保佑他可别掉下去了。”林段民不理解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经大条。
“先听他说吧。”王御极说。
德莱清了清嗓子：“诸君都知道，我们每次的拍卖会都有一个主题拍品，那么今天的主题是——”
德莱顿了顿，随后携着发自内心的满心欢喜喊出三个字：
“不死药！”
台下的人群听见这个词，瞬间躁动起来，每个人都不掩饰自己对于拍品的欲望，窃窃私语的声音占据了王御极和林段民的耳房，甚至还有两三声夹杂着贪念的低吼。
似乎一瞬间，商界精英们就回到了原始森林争夺起血肉来。
“他们…嗑药了吗？”林段民感觉有点惊悚。
“没有，不过他们的症状的确很像瘾君子看到了叶子或粉末的样子。”王御极用天眼观察着，“心率加快、血压上升、呼吸急促、下意识的握拳或脚趾抓地，这是一个人彻底激动起来的特征。”
王御极又看向其它包间里的人。能坐在包间里，多少有些手段，那么这些权力者们之中的精英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出意外的，这些精英们更耐得住诱惑，他们之间的不少人在听见德莱报出这个词后也纷纷表现出了喜悦与兴奋，但好歹不像楼下的人们那样有失体统。
或许是凭借着自己能拍下这个所谓“不死药”的自信才能保持相对的镇定？
王御极不知道，他打算静观其变。
话说这个不死药是什么东西？既能够配上这个传说中的名字，又的确能让这些见过大世面的商人们如此激奋，想来也不会只是高级保健品那么简单。
“应该是一种保健品，成功的商人最害怕的不是投资的失败也不是儿女的不孝，而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老下去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林段民分析着，“品尝过权与力的人怎么会忍心放下它？”
“那又是什么保健品，值得这些家财万贯的人如饿狼看见血肉般兴奋呢？他们有钱，可有钱都买不到的保健品是什么呢？”王御极反问。
但随即他们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
“是种子。”林段民给出答案，王御极负责点头。
“修法者的一切都不该在凡人之间传播，看来有人打破了规矩。”王御极说，“怪不得你爷爷说主办方的来头大的惊人，修法者的一切事情对于凡人来说都是惊人的。”
“看来我们之后有事干了。”林段民说，“老王你看，那个推车上被黑布盖着的是什么？”
侍者缓缓从幕后推出一个小推车，上面有一个盖着黑布的桶装物，像仕兰中学食堂的泔水桶。
“确认是种子了，不过这么大一桶里面只有四粒种子，想来，这个大桶是个幌子。”王御极收回金色的目光。
眼见侍者已经带来了拍品，德莱似乎也被桶里的东西所吸引住了，但为了小命和工作，他还是继续勤勤恳恳地主持现场。
“是的！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没有听错，即使上一次的拍卖会的主题也是不死药，按照惯例，我们这一次的主题也应该和上一次的不一样，但感谢我那慷慨的老板们，他们为你们带来了再一次的新生！”他鼓起掌来，所有人都跟着他鼓掌
“这人要是去演讲就是下一个小胡子。”王御极边鼓掌，边肯定了德莱的感情表现力与感染力。
“那么接下来，就是本次竞拍的方式，我们将采取精确价格竞拍的方式，越靠近我们设定好的价位的竞拍者，就是本次竞拍的获胜者，我们的侍者将在五分钟后向各位询问各位给出的价格，也请各位不要吝惜小费，他们的工作极其忙碌与劳累。”
说到这里，站立一旁的几名侍者向德莱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那么接下来…天黑请闭眼！”
整个剧院的灯光全部熄灭，只留下舞台上的大灯聚焦着那辆推车，黑色的绒布静静护佑着那个大桶，以及桶里的东西。
二楼包间的自动窗在德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还好这个窗户是透明的，不然王御极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看清外面。
“老王，你有什么想法么？”林段民问。
王御极看看林段民，他想笑，于是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张扬。
在林段民一脸的诧异中——他没见过王御极如此的笑过——王御极开始给他解释。
“真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他扶着额头有些感慨，“那个黑布下的大桶，它顶上就放着价码牌！”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林段民，使他在不敢相信中发出一声“我靠”。
花了两分钟镇静下来，林段民也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幸福，是的，为了保证作为主办方没有偷奸耍滑，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价码牌是必要的。
“上面写的是…八百二十二万七千三百美元，后面的七千三百是临时拿记号笔修改的，应该是为了防止内鬼。”王御极揉了揉眼睛，他从进入包间到现在，天眼几乎一直开着。
“我们取八百三十万，这个报价比较保险，也不容易被怀疑。”林段民略一思索，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王御极直接张开天眼，确认来者只是一名推着推车的侍者之后，让林段民过去开门。
那侍者站在门口，身着礼服戴着礼帽，微微欠身：“先生们你们好，你们每人有一次竞价权，请在这两张纸片上写下你们的报价和房间号还有电话号码，你们的房间号应该在邀请函上就有，是A218。”
他递过两张纸片和两支笔。
在送出手中的东西之后，那侍者就低垂眼眉，静立一旁，秉持着极高的职业素养。
“那我就写八百二十万？”林段民向王御极传音。
“可以。”
正当这两人打算把纸片交给侍者的时候，侍者却笑了笑：“二位必定是初次参加我们的拍卖会吧？为保证公平公正，我们是不会直接经手宾客们的竞价单的，这里是不干胶和密封袋。”
侍者再次递上两个迷你版的牛皮纸袋和不干胶，又微笑着提醒道：“你们还可以使用手机拍照留作证据，以避免某些不好的事情。”
稳妥起见，王御极他们拍了个照。
“现在请你们把密封袋从推车上的那个小孔扔进去，然后静待最后的结果。”侍者说着，脱下礼帽，帽底朝上抱在胸前。
王御极没看懂，把密封袋扔进去了之后就回包间了，但从小就是人精的林段民看懂了，他掏出自己的皮夹子，点了八百块出来，轻轻放进侍者的帽子里。
“感谢您的慷慨。”侍者鞠躬六十度。
“嗯，他的那份我帮他了。”林段民点点头，转身回去包间。
侍者把帽子里的大钞放进礼服的暗袋里，继续走向下一个包间。
说完，王御极自己也一阵后怕，他刚刚聚精会神地使用天眼才发现那个修法者，如果他刚刚散漫一点，没有看见那个人，继续竞价的话…
王御极很相信那个人能瞬秒了他和身旁的林段民。
骚动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姗姗来迟的保安们围在了舞台四周，然后从幕后走出另一个鉴宝师，他说他叫莱文，而刚才那位德莱被叫去接受调查了，接下来由他来主持。
这个家伙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直切主题在十分钟之内敲了三次木槌，全场只回荡着宾客竞价的声音和他的“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我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是备用的了，因为他把拍卖会变成了上班。”林段民非常确定地点点头。
“我附议。”王御极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随着第八件古董被人拍走，莱文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宣布什么，却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德莱。
“好的先生们女士们，看来我的老板们还没打算开除我，那么现在！由我来给各位带来今天的正式拍品！”德莱夺过莱文手中的麦克风，给后者使了个眼色。
现在场上只剩下德莱…和那个大坑。
他边说着，边绕着全场慢悠悠地踱步。
“上帝保佑他可别掉下去了。”林段民不理解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经大条。
“先听他说吧。”王御极说。
德莱清了清嗓子：“诸君都知道，我们每次的拍卖会都有一个主题拍品，那么今天的主题是——”
德莱顿了顿，随后携着发自内心的满心欢喜喊出三个字：
“不死药！”
台下的人群听见这个词，瞬间躁动起来，每个人都不掩饰自己对于拍品的欲望，窃窃私语的声音占据了王御极和林段民的耳房，甚至还有两三声夹杂着贪念的低吼。
似乎一瞬间，商界精英们就回到了原始森林争夺起血肉来。
“他们…嗑药了吗？”林段民感觉有点惊悚。
“没有，不过他们的症状的确很像瘾君子看到了叶子或粉末的样子。”王御极用天眼观察着，“心率加快、血压上升、呼吸急促、下意识的握拳或脚趾抓地，这是一个人彻底激动起来的特征。”
王御极又看向其它包间里的人。能坐在包间里，多少有些手段，那么这些权力者们之中的精英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出意外的，这些精英们更耐得住诱惑，他们之间的不少人在听见德莱报出这个词后也纷纷表现出了喜悦与兴奋，但好歹不像楼下的人们那样有失体统。
或许是凭借着自己能拍下这个所谓“不死药”的自信才能保持相对的镇定？
王御极不知道，他打算静观其变。
话说这个不死药是什么东西？既能够配上这个传说中的名字，又的确能让这些见过大世面的商人们如此激奋，想来也不会只是高级保健品那么简单。
“应该是一种保健品，成功的商人最害怕的不是投资的失败也不是儿女的不孝，而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老下去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林段民分析着，“品尝过权与力的人怎么会忍心放下它？”
“那又是什么保健品，值得这些家财万贯的人如饿狼看见血肉般兴奋呢？他们有钱，可有钱都买不到的保健品是什么呢？”王御极反问。
但随即他们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
“是种子。”林段民给出答案，王御极负责点头。
“修法者的一切都不该在凡人之间传播，看来有人打破了规矩。”王御极说，“怪不得你爷爷说主办方的来头大的惊人，修法者的一切事情对于凡人来说都是惊人的。”
“看来我们之后有事干了。”林段民说，“老王你看，那个推车上被黑布盖着的是什么？”
侍者缓缓从幕后推出一个小推车，上面有一个盖着黑布的桶装物，像仕兰中学食堂的泔水桶。
“确认是种子了，不过这么大一桶里面只有四粒种子，想来，这个大桶是个幌子。”王御极收回金色的目光。
眼见侍者已经带来了拍品，德莱似乎也被桶里的东西所吸引住了，但为了小命和工作，他还是继续勤勤恳恳地主持现场。
“是的！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没有听错，即使上一次的拍卖会的主题也是不死药，按照惯例，我们这一次的主题也应该和上一次的不一样，但感谢我那慷慨的老板们，他们为你们带来了再一次的新生！”他鼓起掌来，所有人都跟着他鼓掌
“这人要是去演讲就是下一个小胡子。”王御极边鼓掌，边肯定了德莱的感情表现力与感染力。
“那么接下来，就是本次竞拍的方式，我们将采取精确价格竞拍的方式，越靠近我们设定好的价位的竞拍者，就是本次竞拍的获胜者，我们的侍者将在五分钟后向各位询问各位给出的价格，也请各位不要吝惜小费，他们的工作极其忙碌与劳累。”
说到这里，站立一旁的几名侍者向德莱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那么接下来…天黑请闭眼！”
整个剧院的灯光全部熄灭，只留下舞台上的大灯聚焦着那辆推车，黑色的绒布静静护佑着那个大桶，以及桶里的东西。
二楼包间的自动窗在德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还好这个窗户是透明的，不然王御极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看清外面。
“老王，你有什么想法么？”林段民问。
王御极看看林段民，他想笑，于是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张扬。
在林段民一脸的诧异中——他没见过王御极如此的笑过——王御极开始给他解释。
“真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他扶着额头有些感慨，“那个黑布下的大桶，它顶上就放着价码牌！”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林段民，使他在不敢相信中发出一声“我靠”。
花了两分钟镇静下来，林段民也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幸福，是的，为了保证作为主办方没有偷奸耍滑，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价码牌是必要的。
“上面写的是…八百二十二万七千三百美元，后面的七千三百是临时拿记号笔修改的，应该是为了防止内鬼。”王御极揉了揉眼睛，他从进入包间到现在，天眼几乎一直开着。
“我们取八百三十万，这个报价比较保险，也不容易被怀疑。”林段民略一思索，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王御极直接张开天眼，确认来者只是一名推着推车的侍者之后，让林段民过去开门。
那侍者站在门口，身着礼服戴着礼帽，微微欠身：“先生们你们好，你们每人有一次竞价权，请在这两张纸片上写下你们的报价和房间号还有电话号码，你们的房间号应该在邀请函上就有，是A218。”
他递过两张纸片和两支笔。
在送出手中的东西之后，那侍者就低垂眼眉，静立一旁，秉持着极高的职业素养。
“那我就写八百二十万？”林段民向王御极传音。
“可以。”
正当这两人打算把纸片交给侍者的时候，侍者却笑了笑：“二位必定是初次参加我们的拍卖会吧？为保证公平公正，我们是不会直接经手宾客们的竞价单的，这里是不干胶和密封袋。”
侍者再次递上两个迷你版的牛皮纸袋和不干胶，又微笑着提醒道：“你们还可以使用手机拍照留作证据，以避免某些不好的事情。”
稳妥起见，王御极他们拍了个照。
“现在请你们把密封袋从推车上的那个小孔扔进去，然后静待最后的结果。”侍者说着，脱下礼帽，帽底朝上抱在胸前。
王御极没看懂，把密封袋扔进去了之后就回包间了，但从小就是人精的林段民看懂了，他掏出自己的皮夹子，点了八百块出来，轻轻放进侍者的帽子里。
“感谢您的慷慨。”侍者鞠躬六十度。
“嗯，他的那份我帮他了。”林段民点点头，转身回去包间。
侍者把帽子里的大钞放进礼服的暗袋里，继续走向下一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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