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
顾清歌大笑着,“赢到最后的人,绝对是本宫!你们,给我上!”
“暗夜,替你主子好好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叫做暗夜的黑影冷冷的护在彘璃身前。
彘璃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无力的靠在榻上。
“这几人,将她们关起来,至于顾清歌,以下犯上,可以将她打个半死,拖出府去了。”
“是”声音冷得让人发寒。
“不可以,怎么会这样!”
顾清歌抱着剧痛难忍的小腹,死死的瞪着澜欣儿,“这件事,你知道的,对不对?”
澜欣儿无辜的笑到,“这件事,澜欣儿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暗夜公子,你是何时被安排到王妃身边的呀?”澜欣儿熟稔的朝暗夜靠近,暗夜并未回答,依旧是冷冷的站在那,如同一尊雕像。
彘璃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便听见了一声闷哼,是暗夜。
“暗夜,你怎么了。”
房中各女子心怀其事,事不关己的看着澜欣儿对暗夜的偷袭,眸中却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暗夜连死都没有想到,晋王身边最信任的丫鬟竟然武功高强,竟然会亲手置他于死地。
“你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暗夜丧命,澜欣儿与顾清歌等人,俨然把彘璃当成了一个死人,毫不避讳的说着。
顾清歌用眼神与几个婆子沟通,示意她们将彘璃抓起来,突如其来的力道拉的彘璃一个趔趄,险些摔下。
“当然满意,羡渊哥哥身边得意的女刺客。”顾清歌朝着她笑了一下,眼中是深深地算计。
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怕她不就范?澜欣儿啊澜欣儿,你一日为奴,便终生为婢,以你低贱的身份,怎可配得上羡渊哥哥啊!
至于彘璃,生前不配,死后,更是不配的。
“放开!”彘璃冷喝,可是身子柔弱,她又怎能扯的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顾清歌面露狠色,扬起尖锐的指甲,小腹的疼痛使她怒意更浓,“若你不曾与我抢夺羡渊哥哥,今日苦难你怎么会遭受!”
彘璃眯了眯眼,杀意更浓,咬的唇瓣殷红,她无声的承受着这一切。
澜欣儿,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林羡渊是当真不知吗!
“打,给我打!”顾清歌像是看的不解气,三两大步走到彘璃面前,扬手又是一阵凶狠。
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女人,她觉得很解气。
“既然你一直在调查对你下毒之人,那本妃告诉你吧,是王爷!你区区一个卑贱的妖族,怎么能够配得上王爷呢!王爷与你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举击倒你的策略罢了!”
彘璃听闻顾清歌说到林羡渊,怎么可能,心中笃然否定,思绪凌乱,似情殇发作,她抬起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
顾清歌看着彘璃的表情,觉得甚是精彩,“怎么会不是呢?如果不信,你可以问澜欣儿呀!”
“清歌郡主说的极对,与你相识,相知,相爱,都只不过是王爷为了扳倒你所施的小计罢了!
却没想到,你如此愚笨,竟然深陷其中,你离开了,是不应该回来的!”
彘璃不可置信,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大声的否认到“不可能,林羡渊不会如此对我的!”
“是呀,他知道你最爱吃桃花酥的。”澜欣儿趁机煽风点火,在一旁恶劣的勾着唇。
彘璃心中不知为何,明明是不相信的,可是心中为何如此伤痛,像是被人用刀戳进了心中最柔软细腻的地方。
他是爱她的,对吗?
否则,他不会温柔相待,与她一起游览八方,看尽世间美景……
每日都会与她赠上一叠桃花酥……
她知道,他最爱喝春露茶的……
因为她动用妖力而紧张不已……
大婚前夕,还嘱她莫要拘束与小节之中。
“姑娘何以称呼?彘璃。”那是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第一次……
与林羡渊所在一起的喜怒哀乐,统统浮现在脑海之中。
可是为什么,越是回想,心中的伤痛更甚。
林羡渊是个骄傲的人啊,怎么会使出这种卑鄙的方法呢?不会的,他不会的,定是澜欣儿与顾清歌联合起来骗她的。
难道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装的吗?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哪里是轻易能够拔除的。
顾清歌看着她伤痛,心中大快,抓住彘璃的衣领,用力往后推去,婆子顺势松开了手。
彘璃本是被迫跪在地上的,心中思绪万千,不抵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背心撞在了榻柩上面,一口鲜血喷出,胸口传来阵阵无力感。
彘璃无力顾及此番模样何其狼狈,身体上的伤害可能是麻木了,及不上心中的千万分之一。
彘璃垂着头,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起伏着胸廓,方才,就该捏死顾清歌!澜欣儿,确实是让人出乎意料。
林羡渊,碧海花之毒,一定不是你的主意对不对,就算有你参与,你也是被逼无奈对不对!
她好想亲口问问他,还有慕暖,邧隋……
头脑晕乎之间迷迷糊糊听见了她们似乎又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了。
彘璃醒来时,不知是哪里的下午,阳光洒进窗柩,房中爬满了毒蛇蝎子,五毒之物,虹羽躺在她身边,气息全无,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她摸了摸身上未干的水渍,像是刚泼上的,周身疼痛不已,就连四肢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浮肿,被这些毒物咬的体无完肤。
顾清歌!
我醒来记得的第一个女人,是你。
“王爷,王妃已离开半月有余,你为何还是每日里要抽出时间来此处啊?这不是提起伤心事吗?”
澜欣儿疑惑的望着林羡渊,眼中滋生爱慕之意,听闻声音,彘璃顺着声源的方向望了出去。
那个人依旧白衣如雪,身姿挺逸,可是,她却看出,他的心中,揣了另外一个女人。
“彘璃不会杀害暗夜,凶手另有其人!”林羡渊笃定的说到。
心中有一个呼唤,是映月居中的另一位女子,林羡渊摇摇头,不,不会是清歌。
“可是,暗夜武功如此厉害,怎么轻易败于他人手。”澜欣儿不甘的说。
彘璃冷笑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却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她,能看见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目光落在虹羽身上,当初骗她,让她以为是下了主仆契约,让忠心她为自己办事,调查大婚那日之事,可是后来,她忠心护主,却是让她有些感动。
虹羽如今尸身已经有些腐败,难闻的气味飘散在空气当中,加上受毒的侵袭,整个人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
好好上路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彘璃试着调动妖力,却有了意外惊喜的发现。
而桃花阁之中,林羡渊听进了澜欣儿的话,眸中闪过几丝异光,很快被他深沉的眸子,所吞没。
林羡渊故作轻松,“本王居住已久,如今搬到东阁,对此地却是有些怀念了。”
扫眼望去,院中桃花已凋,颇有几分落寞,彘璃,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再次消失!
“西房本是客房,如今用盆栽的海棠茉莉装饰,也倒是别有一番雅致。”林羡渊目光落在西房的窗柩上,紧闭的房门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而去。
“这西房荒凉简陋,倒也称不上是雅致,只是外面的花物,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了。”澜欣儿望着林羡渊的眸子,浅浅的笑到。
听见脚步声,澜欣儿义正言辞的放大声音,“王爷若是想进西房,还是待欣儿打扫一番之后,明日再来吧。”
顾清歌挺直着身子,温婉大方的走进来,对上林羡渊的眸子微微一笑,“王爷,清歌在着人熬了参汤,倒是趁热喝了”
铃儿接到她的眼色,乖巧的将参汤端到附近的凉亭中。
自林羡渊回来,不见彘璃身影,顾清歌便随意编造了借口搪塞过去,暗夜的死似乎真的可以说明这一切,他就没有在多问过,顾清歌虽然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第二日,林羡渊便立她为妃,婚礼盛大华丽,她,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如今府中事大多由她掌管,得到如今的地位,顾清歌也乐的上没有白费力气。
望着林羡渊走去的背影,顾清歌勾起满足的笑意,惬意的人,惬意的事。
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的插足了。
顾清歌温柔的伺候林羡渊,享受凉亭中划过的清风,你言我语,甚是欢快。
正在澜欣儿手掌紧握之间,直到从西房中传出的声音,这才让她如释重负的解开了眉头,我就知道,你会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虽然不死,如今这般情况,你也好好的活不成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彘离撑着最后一口气,揭露顾清歌的罪行。
瞧见林羡渊目光落在西房,澜欣儿在心中得意一笑,任你机关算尽,也是功亏一篑!
顾清歌抓着勺子的手有些停滞,彘璃看着这一幕幕,心中冷笑,她抚摸着肿胀的肢体,恨意铺天盖地卷来,就连目光落在林羡渊身上,也是冰冷无情。
“欣儿,随本王去看看。”林羡渊盯着西房,按下顾清歌。
“是。”澜欣儿殷勤的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间死锁的门。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四处爬满了毒蛇蝎子这般剧毒之物,彘璃静静的躺在地上,不远处的虹羽已然面目全非。
是了,他忘记了一个关键人物,虹羽。
若是彘璃离开,虹羽又怎会消失。
“怎么回事?!”
林羡渊冷声喝到,大步走到彘璃面前将她抱起来,院中是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首当其冲被责问到的,是顾清歌。
彘璃被安置在往日住的房中,顾清歌委屈的站在林羡渊身旁,低着头,没有说话。
澜欣儿看着顾清歌的样子,心中大笑,面上却难过懊悔“王妃,为何会在西房啊,晋王府中,从来都不曾豢养毒物的。”
“清歌,清歌也不知的,窗柩上的花,是在王妃回来之前就放上的,或许是……”
林羡渊摆摆手,“不会是你。”
澜欣儿心中不甘就如此代过,朝着铃儿拼命的使眼色,她曾对铃儿说过,若是顾清歌死了,她便可以被遣送会帝都,也可以将她放归自由身,不会再被这一纸卖身契约所束缚。
铃儿纠结的朝她摇头,似乎,这还不是两人计划的最后一击。
“王爷,清歌觉得,能杀害暗夜的,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或许……”
“或许,我们可以从府中众多侍卫着手,王妃,你说欣儿说的对吗?”澜欣儿接过她的话,连忙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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