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学海无涯
风牧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不甘，他拿起玉笔，学着和林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心无旁骛，意念专注，将元气运于笔端……”
“嗯？元气运于笔端？这要怎么做？”
“按照‘上虚经’中所言，元气可以在身体经脉中自由运转，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将元气先运转到少商穴而后再到这玉笔之上，这样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将元气运于笔端？”
风牧之思索良久，决定试上一试，他静气凝神，将元气运抵中府，经云门、天府等几处穴位到达少商之中，这正是他第一次行气的经脉手太阴肺经，那时运转起来还颇为艰辛，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他元气更胜从前，施展起来已是游刃有余，风牧之稍作停歇，继续操控元气，很快元气透过少商穴到了玉笔之上，最后都汇聚在笔端。
“就是这样！”风牧之面露喜色，决定趁热打铁，他手握玉笔，笔尖蘸墨，落于符纸上，仅仅写了两笔，风牧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气力，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手抖指颤，再难继续下去。
写符讲求一气呵成，断了笔意便是断了道意，只能作废，风牧之揉碎符纸，神情沮丧：“想不到这写符竟然如此消耗精气！”可是他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休息了片刻后又开始继续尝试，一次，两次，三次…，一笔，两笔，三笔…，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只知道地上已经摆满了废纸团，风牧之终于写完了这道最简单的，只有寥寥数笔的“清凉符”。
风牧之松了一口气，仰面躺倒在地，这写符极费精力，既要引导体内元气，又要去体会符文真意，一心二用很是艰难，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风牧之反复尝试，即便是有“偷天诀”相助，还是会感觉到一丝丝疲惫。
“嗯？不对啊，这‘清凉符’也写完了，为什么我还是感受不到一点凉意？”歇了没多大会儿，风牧之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身拿起刚写完的“清凉符”，再看和林写的那道符，风牧之瞬间没了心气儿，和林写的恣意洒脱，宛如天成，而自己写的杂乱无章，犹如一堆乱草！
“看来和林师兄说的没错，要学会这符箓之术，真的不能一蹴而就，必须要先练习笔力，要学会这符箓术，看来这誊书写字是避免不了了！”
风牧之不喜欢婆婆妈妈，想做的事情就会竭尽全力，他耐下性子，拿过那本“洪荒史”，开始抄写起来，他小时候看过一些书，也认得一些字，可还没有正儿八经练过字，写出来的字像是爬虫一样歪歪扭扭，不忍直视，可他却毫不在意，一笔一画写得极其认真。
刚写了没多久，风牧之又停了下来，倒不是他意志不坚，只是在抄书之时他始终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嗨，瞧瞧我这脑子，写符时要将元气运于笔端，那抄书的时候也应该这样做，和林师兄一定是要我边练习笔力边练习元气，否则也不会让我抄写这么多书！”风牧之豁然开朗，猛地拍了拍脑袋，溅了一身墨汁也浑然不觉。
人聪明是一件好事，可是有时候聪明容易反被聪明误，和林之所以让风牧之抄书，仅仅是因为想要学习这符箓之术，就必须提升自己的功力，而练习笔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写字，当然，和林其实也有一点点私心，风牧之靠着所谓的“机缘巧合”连破了他两个阵法，这让和林觉得既高兴又有些丢脸，所以他决定报复一下风牧之，给他找点事做做，也省得他在山上整日里东奔西逛，无所事事。
如此一来，风牧之抄写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开始时写一两个字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慢慢的，三个字，四个字，到后来他突发奇想，边施展“偷天诀”边写字，可谓是一心三用，这速度越来越快，字写得也越来越好。
风牧之记性不错，只要誊写一遍就能记得住大致内容，遇到不懂的东西就会跑去万象峰向和林请教，书读懂了就会觉得读书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风牧之慢慢入了迷，开始如痴如醉，废寝忘食。
和林本以为风牧之抄书只是嘴上说说，不能长久，可是时间慢慢过去，风牧之却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跑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奥，有的自己都没有办法解答，和林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傻师弟是认了真，俗话说傻人有傻福，风牧之当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傻的做法，会给他带来多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风牧之用十年时间抄写完了“竹林卧阁”的所有藏书，废旧纸张堆满了整个楼阁。
十年时间，风牧之感慨良多，他在第六年就能够将“天符通箓”的所有符篆勾勒出来，在第八年就能将元气同时在十二道经脉中流转。
沿着楼梯慢慢向上爬去，手指划过自己抄写过的书卷，他最感兴趣的第一层的书籍，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怪物杂谈，包罗万象，到了第二层，这里的书大部分是一些术法秘笈，他还记得自己练习离火术差点将整个阁楼烧着，第三层有阵法图册，也有符箓秘典，由于和林的关系，风牧之还着实研究了些时日，第四层是关于武道的书籍，他兴趣不大，只能记得起一些大概，最后一层各种兵器用法，应有尽有，其中风牧之印象最深的还是剑术。
从底层走到顶楼，从开始到结束，风牧之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丝明悟，这五层楼阁不正对应着紫墟山的五卷天书吗，从一层到五层分别是藏、法、镇、甲、兵。
这时，阁楼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钟鸣，继而地上那些抄写的书纸不断飞舞抖动，化为碎屑，一粒粒白色光点出现在空中，将整个阁楼照的通明如白昼，白色光点欢欣雀跃地飞到风牧之面前，风牧之诧异抬头，这些光点竟是一个个字块，拼凑成了一本书卷，上边所写正是紫墟山的天书真言。
风牧之目不转睛，将书卷中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很快白色光字又开始四下纷飞，慢慢凑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扇白色大门。
风牧之目瞪口呆，犹豫了许久还是抵不住心中好奇，打算进去瞧个究竟，刚进门就能感觉到一丝清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色大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风牧之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一个石室，四周都是漆黑的石壁，根本找不到出口，正对着的墙壁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杀”字，只看了一眼，风牧之便觉得石室里杀意迸现，吓得他双腿打颤，几欲下跪，他赶紧低下头，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风牧之松了口气，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把衣服浸透。
歇了半晌，终于静下心来，风牧之开始四处打量，寻找出去的办法，头顶上一片漆黑，看不到边际，脚下是一块大石，上边竟然还刻着一篇经文叫作清心咒，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难道我要被困死在这里？”风牧之瘫坐在地上，正在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又瞥见墙上的那个“杀”字，他顿时心头火起，嘶声怒吼道：“杀，杀，杀，杀什么杀！有能耐你先把我杀了！”说完便挺胸抬头，瞪大了双眼盯着那个“杀”字。
那个字，一笔一画，俱是杀意，如一把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风牧之，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如同杀神降临。
“杀！”他丝毫不惧，仿佛看到自己在人群之中，挥舞长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如海，风牧之迷了心智，眼看着就要入魔，忽在此时，脑海之中响起经文声，“清心如水，清水即水……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这是地上刻着的清心咒，风牧之慢慢恢复了神智，再看那个“杀”字竟变得顺眼了许多。
想不到这个“杀”字竟然还蕴藏道义，他差点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想起来就有些后怕。
“这个‘杀’字到底是为何意呢？”风牧之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在这个地方写下清心咒，仅仅是因为怕人走火入魔吗？”
“清心如水，清水即水……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杀不为杀，以杀止杀，是为善！”风牧之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明悟：“这个字不是写的杀，而是写的善！”
“咚！”耳边又传来一声钟鸣。
风牧之平静如水，面带微笑，轻轻喊了一声：“杀！”话音未落，杀意骤起，将石壁上的“杀”字撕扯得粉碎。
轰隆隆，四周石壁纷纷倒塌，天地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风牧之脱困而出。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环顾四周，竹林，被木板压坏的风铃，风中飘舞的书页，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这个废墟就是“竹林卧阁”，阁楼倒塌了，将所有藏书都埋在里边。
风牧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站在原地神色茫然，不知所措。
伏离、和林、羁云等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众人看到风牧之和这片废墟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闭关中的叶归尘听到声响，以为山中出现了变故，不得不停下修行，破关而出，十年努力，一朝付诸东流。
叶归尘看着眼前景象，一脸铁青。
风牧之心里害怕，结巴道：“师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嗯？元气运于笔端？这要怎么做？”
“按照‘上虚经’中所言，元气可以在身体经脉中自由运转，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将元气先运转到少商穴而后再到这玉笔之上，这样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将元气运于笔端？”
风牧之思索良久，决定试上一试，他静气凝神，将元气运抵中府，经云门、天府等几处穴位到达少商之中，这正是他第一次行气的经脉手太阴肺经，那时运转起来还颇为艰辛，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他元气更胜从前，施展起来已是游刃有余，风牧之稍作停歇，继续操控元气，很快元气透过少商穴到了玉笔之上，最后都汇聚在笔端。
“就是这样！”风牧之面露喜色，决定趁热打铁，他手握玉笔，笔尖蘸墨，落于符纸上，仅仅写了两笔，风牧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气力，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手抖指颤，再难继续下去。
写符讲求一气呵成，断了笔意便是断了道意，只能作废，风牧之揉碎符纸，神情沮丧：“想不到这写符竟然如此消耗精气！”可是他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休息了片刻后又开始继续尝试，一次，两次，三次…，一笔，两笔，三笔…，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只知道地上已经摆满了废纸团，风牧之终于写完了这道最简单的，只有寥寥数笔的“清凉符”。
风牧之松了一口气，仰面躺倒在地，这写符极费精力，既要引导体内元气，又要去体会符文真意，一心二用很是艰难，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风牧之反复尝试，即便是有“偷天诀”相助，还是会感觉到一丝丝疲惫。
“嗯？不对啊，这‘清凉符’也写完了，为什么我还是感受不到一点凉意？”歇了没多大会儿，风牧之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身拿起刚写完的“清凉符”，再看和林写的那道符，风牧之瞬间没了心气儿，和林写的恣意洒脱，宛如天成，而自己写的杂乱无章，犹如一堆乱草！
“看来和林师兄说的没错，要学会这符箓之术，真的不能一蹴而就，必须要先练习笔力，要学会这符箓术，看来这誊书写字是避免不了了！”
风牧之不喜欢婆婆妈妈，想做的事情就会竭尽全力，他耐下性子，拿过那本“洪荒史”，开始抄写起来，他小时候看过一些书，也认得一些字，可还没有正儿八经练过字，写出来的字像是爬虫一样歪歪扭扭，不忍直视，可他却毫不在意，一笔一画写得极其认真。
刚写了没多久，风牧之又停了下来，倒不是他意志不坚，只是在抄书之时他始终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嗨，瞧瞧我这脑子，写符时要将元气运于笔端，那抄书的时候也应该这样做，和林师兄一定是要我边练习笔力边练习元气，否则也不会让我抄写这么多书！”风牧之豁然开朗，猛地拍了拍脑袋，溅了一身墨汁也浑然不觉。
人聪明是一件好事，可是有时候聪明容易反被聪明误，和林之所以让风牧之抄书，仅仅是因为想要学习这符箓之术，就必须提升自己的功力，而练习笔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写字，当然，和林其实也有一点点私心，风牧之靠着所谓的“机缘巧合”连破了他两个阵法，这让和林觉得既高兴又有些丢脸，所以他决定报复一下风牧之，给他找点事做做，也省得他在山上整日里东奔西逛，无所事事。
如此一来，风牧之抄写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开始时写一两个字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慢慢的，三个字，四个字，到后来他突发奇想，边施展“偷天诀”边写字，可谓是一心三用，这速度越来越快，字写得也越来越好。
风牧之记性不错，只要誊写一遍就能记得住大致内容，遇到不懂的东西就会跑去万象峰向和林请教，书读懂了就会觉得读书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风牧之慢慢入了迷，开始如痴如醉，废寝忘食。
和林本以为风牧之抄书只是嘴上说说，不能长久，可是时间慢慢过去，风牧之却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跑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奥，有的自己都没有办法解答，和林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傻师弟是认了真，俗话说傻人有傻福，风牧之当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傻的做法，会给他带来多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风牧之用十年时间抄写完了“竹林卧阁”的所有藏书，废旧纸张堆满了整个楼阁。
十年时间，风牧之感慨良多，他在第六年就能够将“天符通箓”的所有符篆勾勒出来，在第八年就能将元气同时在十二道经脉中流转。
沿着楼梯慢慢向上爬去，手指划过自己抄写过的书卷，他最感兴趣的第一层的书籍，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怪物杂谈，包罗万象，到了第二层，这里的书大部分是一些术法秘笈，他还记得自己练习离火术差点将整个阁楼烧着，第三层有阵法图册，也有符箓秘典，由于和林的关系，风牧之还着实研究了些时日，第四层是关于武道的书籍，他兴趣不大，只能记得起一些大概，最后一层各种兵器用法，应有尽有，其中风牧之印象最深的还是剑术。
从底层走到顶楼，从开始到结束，风牧之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丝明悟，这五层楼阁不正对应着紫墟山的五卷天书吗，从一层到五层分别是藏、法、镇、甲、兵。
这时，阁楼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钟鸣，继而地上那些抄写的书纸不断飞舞抖动，化为碎屑，一粒粒白色光点出现在空中，将整个阁楼照的通明如白昼，白色光点欢欣雀跃地飞到风牧之面前，风牧之诧异抬头，这些光点竟是一个个字块，拼凑成了一本书卷，上边所写正是紫墟山的天书真言。
风牧之目不转睛，将书卷中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很快白色光字又开始四下纷飞，慢慢凑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扇白色大门。
风牧之目瞪口呆，犹豫了许久还是抵不住心中好奇，打算进去瞧个究竟，刚进门就能感觉到一丝清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色大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风牧之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一个石室，四周都是漆黑的石壁，根本找不到出口，正对着的墙壁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杀”字，只看了一眼，风牧之便觉得石室里杀意迸现，吓得他双腿打颤，几欲下跪，他赶紧低下头，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风牧之松了口气，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把衣服浸透。
歇了半晌，终于静下心来，风牧之开始四处打量，寻找出去的办法，头顶上一片漆黑，看不到边际，脚下是一块大石，上边竟然还刻着一篇经文叫作清心咒，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难道我要被困死在这里？”风牧之瘫坐在地上，正在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又瞥见墙上的那个“杀”字，他顿时心头火起，嘶声怒吼道：“杀，杀，杀，杀什么杀！有能耐你先把我杀了！”说完便挺胸抬头，瞪大了双眼盯着那个“杀”字。
那个字，一笔一画，俱是杀意，如一把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风牧之，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如同杀神降临。
“杀！”他丝毫不惧，仿佛看到自己在人群之中，挥舞长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如海，风牧之迷了心智，眼看着就要入魔，忽在此时，脑海之中响起经文声，“清心如水，清水即水……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这是地上刻着的清心咒，风牧之慢慢恢复了神智，再看那个“杀”字竟变得顺眼了许多。
想不到这个“杀”字竟然还蕴藏道义，他差点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想起来就有些后怕。
“这个‘杀’字到底是为何意呢？”风牧之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在这个地方写下清心咒，仅仅是因为怕人走火入魔吗？”
“清心如水，清水即水……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杀不为杀，以杀止杀，是为善！”风牧之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明悟：“这个字不是写的杀，而是写的善！”
“咚！”耳边又传来一声钟鸣。
风牧之平静如水，面带微笑，轻轻喊了一声：“杀！”话音未落，杀意骤起，将石壁上的“杀”字撕扯得粉碎。
轰隆隆，四周石壁纷纷倒塌，天地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风牧之脱困而出。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环顾四周，竹林，被木板压坏的风铃，风中飘舞的书页，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这个废墟就是“竹林卧阁”，阁楼倒塌了，将所有藏书都埋在里边。
风牧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站在原地神色茫然，不知所措。
伏离、和林、羁云等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众人看到风牧之和这片废墟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闭关中的叶归尘听到声响，以为山中出现了变故，不得不停下修行，破关而出，十年努力，一朝付诸东流。
叶归尘看着眼前景象，一脸铁青。
风牧之心里害怕，结巴道：“师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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