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我没有过类似的幻想，例如在某个场景如何想方设法去逗乐一个女孩，所以我没有这方面知识的积累。

    我无奈的笑，摇手表示我已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笑话了。

    她也并不怪我，反说：我这莫名奇怪的哭了，你会觉得我好笑吧？

    我说：还好，有人看电影会哭，有人想伤心事自然也会哭。

    “想知道？”她用眼光询问我

    “看你了。”我又把问题丢给她。

    她有些犹豫，如同一块巨石在悬崖边晃动，左摇右摆，而到底是要落下，还是稳稳的停在崖边，只待最后的一次跳动了。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可神情却依然不定，因此当时我不能确定那石头是否已然落地。

    少许，她开口了，却只是问我知不知道鲁迅，知不知道闰土，知不知道阿Q……。

    于是，我便知道了那石头是既没有落地，也没有稳当的停在崖边，只不过依然的在摇晃。

    我回应她说我知道，说上学期间语文课虽然也多半是睡觉，但好在上课老师嗓门很大，睡意的朦胧中大半也是记住了。

    听完，她伸手指我，用略有责备的眼光看我，一副仿佛她上课从没睡觉，从没开过小差似的。

    随即，她又无中生有的打趣，说：我觉得你长的很像闰土，……特像！

    她似乎有些笃定，莫名的大笑。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掩饰什么，也实在的猜不出，这一切能有什么关联。

    但我想，她说我像闰土，这该如何说起呢？

    说到鲁迅，确实是有人见过的，乃至说到我自己，那也是见过他的，毕竟书里的插画，电视新闻，亦或电影、电视，他都有出现。

    而说到闰土，他只不过出现在鲁迅的文章里，大抵是谁也没见过。

    而此时，她非说我特像。

    我想莫非是面对生活困难时，我有过崇拜偶像，烧香拜佛被她看到了？或是说我儿时有过颈戴银项圈，手拿钢叉亦被她看到？

    哼！我不觉得心里好笑。这诚然是没有的，没有的。

    随后十来分钟里，我依然被她整得云里雾里。

    但庆幸得是我还不是十分的蠢，谜题终于是解开了。

    她忽然眼神闪躲，却假装不经意的问，说我知不知道祥林嫂，她轻描淡写，而又不等我回答，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我便一下恍然大悟了，恍如儿时考试，刁钻的出题人故弄玄虚，又不怀好意的问你中心思想是什么？

    好在此时，我已然洞悉了一切，心情竟莫名有些愉悦。

    我看她掩饰的样子，心里很是喜欢。于是，她自说自话，我甘愿捧哏，表现专业。

    又过了十来分钟，有一霎那，她突然的沉默，似乎察觉了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吗？”

    “我大概知道。”我诚恳的回应。

    “看我表演开心吗？”是她责备的语气。

    我略有停顿。

    “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让我知道。”

    “哼！”她转头开始沉默。

    她这一声“哼”，我不知道是哼她自己，还是哼我。

    稍许，我打破沉默，说：无论你说什么，我绝不会流一滴眼泪，也绝不会唏嘘，同情一句，……如果你不想说，也大可不必去说。

    她转头看我，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