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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暴风雨前的宁静(英雄纵横李,新人新书的第一位读者)

    土木堡。

    帅营外。

    “二位信使”,朱祁镇紧紧地握着两位瓦剌信使的手,涕泪欲出地说到,“今日一见,朕恨不能同二位把酒言欢、彻夜长谈。”

    “唉”,说着,朱祁镇就是来了一个极致的哀叹,“只可惜,今儿个的时日却是不对了许多,不过,待来日朕回了京之后,一定向也先太师去信,邀请二位来到北京城中坐一坐。”

    “等到那时,朕一定亲自为二位接风洗尘,并再为二位谋上我大明的一官半职。”

    “毕竟,以二位的大才,做一只草原的雄鹰,可以!”

    “做一匹中原的骏马,也可以!”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此时,朱祁镇的目光,极为亲切地在瓦剌部的两位信使之间徘徊着。

    “在下”,其中,瓦剌部所派的那位草原上的儿郎,见此,亦当动情不已,“在此谢过大明大皇帝陛下了。”

    “真的,若是大明大皇帝陛下也是我长生天的子民的话,那必定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了。”

    “在下,恨不能同大明大皇帝陛下同生共死了啊。”

    “在下”,瓦剌部所派的另外一位信使,却是没有了前者那般的易于产生情绪波动了,哪怕,朱祁镇的表情近乎完美了,“同样也谢过大明大皇帝陛下的厚爱了。”

    “不过,在下现如今已是瓦剌部的信使了,所以,日后是否还能相见,当全凭也先太师的安排了。”

    说罢,另外一位信使就对着朱祁镇作了一个极其恭敬的揖。

    “那好”,朱祁镇松开了自己那握住了二位瓦剌信使的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今日,我等分开,来人,我等再聚!”

    “谢过大明大皇帝陛下!”

    在说出了这句话后,那二人便自行告退了。

    随后,落入朱祁镇眼中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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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可如此对待自己啊?”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曹鼐痛惜道。

    “‘如此对待’”,朱祁镇哑然失笑道,“是如何对待?”

    “打仗嘛,不就这样了,‘兵者,诡道也’,所以,能有多么地‘诡’,就有多么地‘诡’吧。”

    “九五之尊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朕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的面子都放不下来。”

    “可是。”曹鼐意欲再度言语。

    “行了”,朱祁镇轻轻地挥了一下衣袖,“朕知道朕在做什么。”

    “只要能让瓦剌相信朕,朕就觉得之前的虚与委蛇,是为正道!”

    “还有,之前在帅营中,那信使所说的言语,你们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平乡伯陈怀回到----此时,朱祁镇的身边就只有这两位老臣了。

    其余的,皆在忙碌。

    “那你们觉得如何?”

    “臣以为”,回话的是陈怀,毕竟,此时理应做的工作是统兵,而这,当由五军都督府来接手,“这瓦剌信使之前说,为了表达自己想要和谈的诚意,会在今夜时分,向后撤离几里地,为我军让出水源来。”

    “而这,正是其人所设的计谋是也。”

    “陛下,如今相较而言,瓦剌的优势在于拥有相当数量的骑兵,而这,会让其的冲阵能力达到极一个其厉害的地步。”

    “可是,他的劣势却是没有足够的兵力。”

    “反观我军,恰好与其相反,对阵能力弱于对方,但兵力却是对方远远不能触碰到的一个点了,哪怕,现在我军气势低迷了不少。”

    “所以,瓦剌为了能够将我军的兵力优势给消灭掉,一定是会想方设法去分化我军,再行冲阵之事。”

    “而若是我军下令行那移营就水之事的话,一旦我大军向着水源移动了起来,那么,早已被饥渴所煎熬着士兵,必定一哄而上,奔向水源。”

    “如此一来,人马失序,那我军的兵力优势可就顿时没有了啊。”

    “要知道,我军兵力如此之多,最是理应聚拢在一起了,可若是分散了开来,则兵力的优势百年烟消云散是也了。”

    “等到那时。”

    “等到那时”,朱祁镇接过了陈怀的话语,“早已埋伏好的瓦剌大军,趁机立即发动进攻,使骑兵冲向我军。”

    “而我军,彼时,不仅失去了阵型的优势,又正处于歇息的时段中,那么,势必是会被早就准备好的瓦剌大军给冲得只能仓促应战了,随后,直接溃败!”

    “可是这样?”朱祁镇对着陈怀微笑道。

    “额”,陈怀望了一眼位于自己面前的君主,震惊到,“对,后续的战场变化,理当正如陛下所言是也了。”

    朱祁镇抬头望了望天空。

    心想到,这可不是他所说的话语啊----这可是实打实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啊。

    “对了,刚才那两位瓦剌来的使者,一人是蒙古,一人是汉人,可对?”朱祁镇问到。

    “对,一人是蒙古,一人是汉人。”曹鼐回到。

    “汉人啊”,朱祁镇怅然道,“听口音,似是来自晋地的?”

    “大抵,如此了吧。”曹鼐不好直言,毕竟,虽然晋地离草原相近了些,可那还是大明的土地啊。

    “呵呵,朕忽然觉得,貌似,这些汉人是要比朕还来得消息灵通啊。”朱祁镇自嘲到。

    “呵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自嘲继续,“如今,如何?”

    “陛下,此并非陛下之过也,而是他人之错也。”曹鼐立即把本该指责的对象转向了信使。

    “对了”,朱祁镇不打算在这个话头上继续了,“英国公对军士们安排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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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陛下,大军已经整顿得差不多了,待到晚间时分,便可护佑皇上移驾居庸关了。”

    “嗯,朕知道了”,朱祁镇点了点头,“对了,朕这次虽说是不打算直接插手军务了,可是,朕想了解一下,这总可以了吧?”

    “这”,鉴于朱祁镇以往的“功绩”,陈怀这下迟疑了起来,“不知陛下想了解些什么了?”

    “唔,你就说一说,今晚的时候,英国公打算如何去做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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