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绣衣
涂勉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想看看是谁那么有种敢来坏自己的好事。猛然间瞧见二人胸前绣的虎纹，呆若木鸡，接着两股战战，涂勉只觉胯下一暖，一股水流顺着大腿滴落，脚下积成水滩。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只见涂勉跪在地上，额头用力磕在地上，没几下便血流如注，即使如此也丝毫不敢慢上一分，嘴里反复哭喊着“小人该死”。
这两个人谁啊，一句话没说就把涂勉吓尿了，杨毅心里嘀咕道。
“滚”
涂勉如逢大赦，带着手下的小弟屁滚尿流的逃走，头也不回。
二人走近杨毅身前，一人拿出画卷，将杨毅与画卷上的人比对一番后说道：
“杨毅，你妖言惑众，王上命我们前来送你进永劫之墟。”
“永劫之墟？那是什么地方”，还没等杨毅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二人抽出武器向杨毅猛地袭来，一人斩首，一人封住退路。
来不及反应的杨毅愣在原地，像是放弃抵抗原地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箭矢破空而来，箭先至而声后到，直奔斩向杨毅脖颈之人的喉咙。
退还是不退？
退，杨毅逃脱。
不退，自己抵命。
斩首之人想都没想，一刀上挥格挡开箭矢，封锁杨毅退路的人没想到绣衣杀人居然有人胆敢从中作梗，一时不备竟让杨毅被人拉出他们的攻击范围。
“谁！”
“我说是谁在欺负人呢，原来的狗皇帝的绣娘”，程武满脸不屑，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来人正是之前与杨毅有这一面之缘，后来接七号委托前来保护杨毅的程武。刚才的一箭真是他射出，脚下是拉成两截的断弓。
被程武逼退的人冷漠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下水道的臭老鼠什么时候也敢上来晒太阳了。”
二者显然是旧相识，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的“亲切问候。”
明明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挫骨，此刻谁也不敢先动手，互放嘴炮。
“皇帝的绣娘不好好待在王城绣花，有空跑青崖城来欺凌弱小。”
程武挑衅。
“今日之事与你无光，你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你没有出现。”
“如果我不呢？”
“程武！你们寂寞神教当真要与王城不死不休？”
程武上前一步，并肩而站的二人如临大敌，握着武器的手青筋迸出，眼神死死盯着他。
“我寂寞神教要保的人，还轮不到你们绣衣来杀”，程武身上磅礴的战意升腾翻滚，“滚！”
“你，好！很好！今日之事，我们记下了，你保的了一人，保的了十人、百人吗。”
二人怨毒的眼神看着程武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撂下一句狠话后缓缓后退。
见二人的踪迹消失，程武身上升腾的战意瞬间虚弱，气势萎靡。程武转身打算和杨毅说话，只见后者脸色剧变，惊呼一声“当心！”
去而复返的二人从天而降，一言不发冲向程武与其展开激斗，战斗的风波轰鸣，被波及的巷墙轰然倒塌，余波推着杨毅不断后退，战斗期间绣衣趁程武不备，几道暗器从袖口激射而出，直奔杨毅面门。
同时二人虚晃一招，一人死死牵制程武，另一人紧随其后一剑刺向杨毅。
很显然，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杨毅。
“找死！”
眼见杨毅命在旦夕，程武拼着受绣衣一掌，借势冲向杨毅，速度竟比前去的那人还快，后发而先至。
一拳轰落暗器，一拳击伤绣衣。
战机已逝，二人不再逗留，几个腾挪消失在房顶。
“寂寞神教当灭！准备迎接来自王城的怒火吧。”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谁胆敢在城中闹事！”
等到闻讯而来的防卫军赶赴到战斗的地方时，只看见一地狼藉，至于闹事的人，则不见踪影。
张家
杨毅和受了伤的程武躲藏在杨毅的房间，期间虞轩秀听到动静过来询问杨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被他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搪塞过去。
“你没事吧”，程武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看着有些萎靡不振。
“不碍事，一些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了，不付出点代价，绣衣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绣衣是谁，好端端的怎么要杀我”，杨毅不解。
“还能有什么原因，你那句话戳到王城那位的肺管子了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因言获罪？单凭一句话就要杀人这也太霸道了”
“王城的贵族老爷们杀人不需要理由，更别说你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狠狠戳痛他们的肺管子。”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律法了！”
“他们的话就是律法，王城那位更是言出法随。”
气愤归气愤，气愤过后杨毅冷静下来，前世历史书中对于当权者的霸道行径描述的淋漓尽致，只是这种霸道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让他有些愕然。
“那今天那两个？”
“不错，他们便是绣衣中的虎绣衣。绣衣是王城组建的一支特别卫队，只听从皇帝的指令。绣衣分为龙绣衣、虎绣衣、风绣衣。其中龙绣衣专门司职皇帝及储君的安全，虎绣衣负责执行皇帝的指令，其中就包括今天这种清除皇帝敌人的任务，风绣衣则是最神秘的一支，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隐藏在龙虎绣衣当中，负责监察他们的行动与忠诚。”
“今天你见到的两个便是虎绣衣”
随着程武娓娓道来，这个来自王城的神秘组织向杨毅揭开迷雾下的面纱。
“等下”，那句话我就对你说过，后面半句话被杨毅吞掉，看向程武的眼神带着些许不信任，不露痕迹的拉开与程武的距离。
杨毅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程武的眼睛，程武没有解释。
这件事确实说不通，到底是谁在泄密！程武心中也在思考问题。
杨毅的举动表明他应该只对自己一人说过，而自己只对那日在场的教中几人说过这句话，难道...
不，不可能！
教中的每个人都是通过了各种考验，为了同一个理想而走到一起的，怎么会做出泄密这种自毁城墙的行为。
程武愈发想要将脑中的想法忘却，这种想法就愈发强烈。
青崖城，城主府
此前刺杀杨毅的虎绣衣，这会正大马金刀坐在大堂之上。
一盏茶后，江宏盛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二人应声而立，说道：
“虎绣衣邝子周/闵能杰，见过江城主”
“坐，来人上茶”，江宏盛主位落座，邝闵二人坐其下首。
江宏盛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说道：“不知二位大人大驾光临，江某怠慢了。”
邝闵二人一听，急忙起身束手而立，邝子周拱手抱拳道：
“此番我二人贸然前来，乃是奉了王上口谕，还望江城主见谅。”，说着邝子周整理一下衣物，昂头挺胸面无表情道：
“江宏盛”
“臣江宏盛聆听王谕”，江宏盛起身。
“寡人听闻你城中有人聚众妖言惑众，毁我帝国根基。江卿，寡人恰好缺一个酒杯。”
“臣领旨”
口谕宣读完毕，众人落座。
“你二人此行可有斩获贼子？”
“不瞒城主，此行我二人功亏一篑，半路上杀出寂寞神教的人抢走贼子。这次来便是希望城主可以出手助我等擒获此贼子”
听到“寂寞神教”四个字，江宏盛的眉间阴翳。
“哼！我迟早将这群鼠辈吊死在城头上”
“贼子叫什么名字？”
“杨毅”
“杨毅？”，江宏盛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旁的管家见状，俯身在江宏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霜小姐”。
听到白霜的名字，江宏盛瞬间回忆起来，冷哼一声。
原来是这个小子，三年前他带着白霜私奔，差点坏了自己与长武书院联姻的大事，事后若非白霜苦苦哀求自己放他一马，不然早就将他吊死。这厮不思悔改好生过日子，现在居然又和寂寞神教的人搅在一起。
该死！江宏盛如是想到。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
“叫颜唐夫把人给我抓回来。”
“城主，王上的意思是，斩草除根”，邝子周以掌作刀，比划个下劈的动作。
江宏盛看了一眼管家，“是，小人明白。”
“老张老张老张”
“老余，你慌张个什么劲，你做贼去了？。”
“快跑，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和张寿一同当值的余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抓着张寿的手前言不着后语的让张寿快跑，搞得张寿一头雾水。
“跑啥？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跑”
“就在刚刚，城主府的管家过来，让城防军的颜唐夫带人来抓你，我听到消息偷偷跑出来的。”说完余钱又着急忙慌的跑了，留下张寿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贴在门后的杨毅一听，便知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深感事态紧急的他，当即出来。
“张叔我们赶紧走吧！”
“小毅？”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虞轩秀也跑出来。
“时间紧迫，张叔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会我再和你解释”，杨毅已经可以听见队伍行进的脚步声、甲胄的摩擦声，声音越发焦急。
“张叔！你就听我一次吧”
“好，可是我们从哪里走”
“跟我来”
危急关头，程武主动现身，带着众人从屋后小路离开，七拐八扭后逐渐脱离城防军的包围圈。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城门严查进出人群，就连粪车都要仔细检查一边才可通行。本想混在出城商队中的众人，见此路不通，只能又躲回城中。
夜晚众人躲藏在城中一处废弃宅院，为了避免暴露连火都没有声音，虞轩秀紧紧依偎在丈夫怀中。
扣，扣扣。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众人瞬间警觉。
“谁？”
躲在门后的杨毅，握紧手中的匕首，小声问道。
“我”
房门打开，早些时候外出打探消息的程武在门口，等程武进来后杨毅探出头小心打探下后，门悄无声息关闭。
“情况怎么样？”，张寿问道。
程武摇头，“不太乐观，城防军封锁城门，正挨家挨户的搜查，最多明天下午就会搜到这边”，脸上带着一丝哀伤。
“你不能带着我们杀出去吗？”
听杨毅这么问，程武面露难色。“如果只有寻常守城的士兵，当然没问题。但此时城中有两名绣衣，看城中形势，江宏盛定然也知晓此事，他的目光也会投向这边。我，没有把握。”
此言一出，杨毅坐蜡。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只见涂勉跪在地上，额头用力磕在地上，没几下便血流如注，即使如此也丝毫不敢慢上一分，嘴里反复哭喊着“小人该死”。
这两个人谁啊，一句话没说就把涂勉吓尿了，杨毅心里嘀咕道。
“滚”
涂勉如逢大赦，带着手下的小弟屁滚尿流的逃走，头也不回。
二人走近杨毅身前，一人拿出画卷，将杨毅与画卷上的人比对一番后说道：
“杨毅，你妖言惑众，王上命我们前来送你进永劫之墟。”
“永劫之墟？那是什么地方”，还没等杨毅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二人抽出武器向杨毅猛地袭来，一人斩首，一人封住退路。
来不及反应的杨毅愣在原地，像是放弃抵抗原地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箭矢破空而来，箭先至而声后到，直奔斩向杨毅脖颈之人的喉咙。
退还是不退？
退，杨毅逃脱。
不退，自己抵命。
斩首之人想都没想，一刀上挥格挡开箭矢，封锁杨毅退路的人没想到绣衣杀人居然有人胆敢从中作梗，一时不备竟让杨毅被人拉出他们的攻击范围。
“谁！”
“我说是谁在欺负人呢，原来的狗皇帝的绣娘”，程武满脸不屑，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来人正是之前与杨毅有这一面之缘，后来接七号委托前来保护杨毅的程武。刚才的一箭真是他射出，脚下是拉成两截的断弓。
被程武逼退的人冷漠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下水道的臭老鼠什么时候也敢上来晒太阳了。”
二者显然是旧相识，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的“亲切问候。”
明明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挫骨，此刻谁也不敢先动手，互放嘴炮。
“皇帝的绣娘不好好待在王城绣花，有空跑青崖城来欺凌弱小。”
程武挑衅。
“今日之事与你无光，你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你没有出现。”
“如果我不呢？”
“程武！你们寂寞神教当真要与王城不死不休？”
程武上前一步，并肩而站的二人如临大敌，握着武器的手青筋迸出，眼神死死盯着他。
“我寂寞神教要保的人，还轮不到你们绣衣来杀”，程武身上磅礴的战意升腾翻滚，“滚！”
“你，好！很好！今日之事，我们记下了，你保的了一人，保的了十人、百人吗。”
二人怨毒的眼神看着程武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撂下一句狠话后缓缓后退。
见二人的踪迹消失，程武身上升腾的战意瞬间虚弱，气势萎靡。程武转身打算和杨毅说话，只见后者脸色剧变，惊呼一声“当心！”
去而复返的二人从天而降，一言不发冲向程武与其展开激斗，战斗的风波轰鸣，被波及的巷墙轰然倒塌，余波推着杨毅不断后退，战斗期间绣衣趁程武不备，几道暗器从袖口激射而出，直奔杨毅面门。
同时二人虚晃一招，一人死死牵制程武，另一人紧随其后一剑刺向杨毅。
很显然，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杨毅。
“找死！”
眼见杨毅命在旦夕，程武拼着受绣衣一掌，借势冲向杨毅，速度竟比前去的那人还快，后发而先至。
一拳轰落暗器，一拳击伤绣衣。
战机已逝，二人不再逗留，几个腾挪消失在房顶。
“寂寞神教当灭！准备迎接来自王城的怒火吧。”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谁胆敢在城中闹事！”
等到闻讯而来的防卫军赶赴到战斗的地方时，只看见一地狼藉，至于闹事的人，则不见踪影。
张家
杨毅和受了伤的程武躲藏在杨毅的房间，期间虞轩秀听到动静过来询问杨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被他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搪塞过去。
“你没事吧”，程武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看着有些萎靡不振。
“不碍事，一些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了，不付出点代价，绣衣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绣衣是谁，好端端的怎么要杀我”，杨毅不解。
“还能有什么原因，你那句话戳到王城那位的肺管子了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因言获罪？单凭一句话就要杀人这也太霸道了”
“王城的贵族老爷们杀人不需要理由，更别说你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狠狠戳痛他们的肺管子。”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律法了！”
“他们的话就是律法，王城那位更是言出法随。”
气愤归气愤，气愤过后杨毅冷静下来，前世历史书中对于当权者的霸道行径描述的淋漓尽致，只是这种霸道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让他有些愕然。
“那今天那两个？”
“不错，他们便是绣衣中的虎绣衣。绣衣是王城组建的一支特别卫队，只听从皇帝的指令。绣衣分为龙绣衣、虎绣衣、风绣衣。其中龙绣衣专门司职皇帝及储君的安全，虎绣衣负责执行皇帝的指令，其中就包括今天这种清除皇帝敌人的任务，风绣衣则是最神秘的一支，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隐藏在龙虎绣衣当中，负责监察他们的行动与忠诚。”
“今天你见到的两个便是虎绣衣”
随着程武娓娓道来，这个来自王城的神秘组织向杨毅揭开迷雾下的面纱。
“等下”，那句话我就对你说过，后面半句话被杨毅吞掉，看向程武的眼神带着些许不信任，不露痕迹的拉开与程武的距离。
杨毅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程武的眼睛，程武没有解释。
这件事确实说不通，到底是谁在泄密！程武心中也在思考问题。
杨毅的举动表明他应该只对自己一人说过，而自己只对那日在场的教中几人说过这句话，难道...
不，不可能！
教中的每个人都是通过了各种考验，为了同一个理想而走到一起的，怎么会做出泄密这种自毁城墙的行为。
程武愈发想要将脑中的想法忘却，这种想法就愈发强烈。
青崖城，城主府
此前刺杀杨毅的虎绣衣，这会正大马金刀坐在大堂之上。
一盏茶后，江宏盛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二人应声而立，说道：
“虎绣衣邝子周/闵能杰，见过江城主”
“坐，来人上茶”，江宏盛主位落座，邝闵二人坐其下首。
江宏盛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说道：“不知二位大人大驾光临，江某怠慢了。”
邝闵二人一听，急忙起身束手而立，邝子周拱手抱拳道：
“此番我二人贸然前来，乃是奉了王上口谕，还望江城主见谅。”，说着邝子周整理一下衣物，昂头挺胸面无表情道：
“江宏盛”
“臣江宏盛聆听王谕”，江宏盛起身。
“寡人听闻你城中有人聚众妖言惑众，毁我帝国根基。江卿，寡人恰好缺一个酒杯。”
“臣领旨”
口谕宣读完毕，众人落座。
“你二人此行可有斩获贼子？”
“不瞒城主，此行我二人功亏一篑，半路上杀出寂寞神教的人抢走贼子。这次来便是希望城主可以出手助我等擒获此贼子”
听到“寂寞神教”四个字，江宏盛的眉间阴翳。
“哼！我迟早将这群鼠辈吊死在城头上”
“贼子叫什么名字？”
“杨毅”
“杨毅？”，江宏盛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旁的管家见状，俯身在江宏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霜小姐”。
听到白霜的名字，江宏盛瞬间回忆起来，冷哼一声。
原来是这个小子，三年前他带着白霜私奔，差点坏了自己与长武书院联姻的大事，事后若非白霜苦苦哀求自己放他一马，不然早就将他吊死。这厮不思悔改好生过日子，现在居然又和寂寞神教的人搅在一起。
该死！江宏盛如是想到。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
“叫颜唐夫把人给我抓回来。”
“城主，王上的意思是，斩草除根”，邝子周以掌作刀，比划个下劈的动作。
江宏盛看了一眼管家，“是，小人明白。”
“老张老张老张”
“老余，你慌张个什么劲，你做贼去了？。”
“快跑，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和张寿一同当值的余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抓着张寿的手前言不着后语的让张寿快跑，搞得张寿一头雾水。
“跑啥？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跑”
“就在刚刚，城主府的管家过来，让城防军的颜唐夫带人来抓你，我听到消息偷偷跑出来的。”说完余钱又着急忙慌的跑了，留下张寿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贴在门后的杨毅一听，便知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深感事态紧急的他，当即出来。
“张叔我们赶紧走吧！”
“小毅？”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虞轩秀也跑出来。
“时间紧迫，张叔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会我再和你解释”，杨毅已经可以听见队伍行进的脚步声、甲胄的摩擦声，声音越发焦急。
“张叔！你就听我一次吧”
“好，可是我们从哪里走”
“跟我来”
危急关头，程武主动现身，带着众人从屋后小路离开，七拐八扭后逐渐脱离城防军的包围圈。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城门严查进出人群，就连粪车都要仔细检查一边才可通行。本想混在出城商队中的众人，见此路不通，只能又躲回城中。
夜晚众人躲藏在城中一处废弃宅院，为了避免暴露连火都没有声音，虞轩秀紧紧依偎在丈夫怀中。
扣，扣扣。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众人瞬间警觉。
“谁？”
躲在门后的杨毅，握紧手中的匕首，小声问道。
“我”
房门打开，早些时候外出打探消息的程武在门口，等程武进来后杨毅探出头小心打探下后，门悄无声息关闭。
“情况怎么样？”，张寿问道。
程武摇头，“不太乐观，城防军封锁城门，正挨家挨户的搜查，最多明天下午就会搜到这边”，脸上带着一丝哀伤。
“你不能带着我们杀出去吗？”
听杨毅这么问，程武面露难色。“如果只有寻常守城的士兵，当然没问题。但此时城中有两名绣衣，看城中形势，江宏盛定然也知晓此事，他的目光也会投向这边。我，没有把握。”
此言一出，杨毅坐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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