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寂寞
海州城，作为海州郡的都会城市，占地一万平方公里。
什么概念？杭州也就比它多6850平方公里，海州城中的绝不多数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海州城，在海州城中生老病死。
在如此庞大的城市中，以前有好事者粗粗估略了下，海州城的常住人口不过800万，人口看似很多，撒在这一万平方公里的结果就是很多地方荒无人烟。
主城区被简单的划分成天地玄黄四个区域。
天字区，普通人常常把它叫做天子区。
居住在这个区域的都是海州城的达官显贵，豪门财阀。这些人对于海州城的百姓来说便是上天垂怜之子，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权利。
玄字区，海州城的“大学城”，大大小小数百座的书院坐落在这里，各种宗教门派的俗世“办事处”也都设立在这里。
地字区，取地大物博之一，海州城最大的交易市场，拥有全海州郡最大的三界楼，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怀揣自己的小心思来地区淘宝，妄图复刻五十年前冷樊的奇迹。
五十年前，冷樊在地区的一个地摊上，用十文钱淘到一件失传已久的法术，将其献给当时还不是城主的宁枭，两年后宁枭夺得城主的位置，冷樊也凭借“从龙之功”，青云直上。
黄字区，面积最大的平民区，循规守矩者，偷蒙拐骗者，杀人放火者，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黄字区的一处街道上，在青崖城被通缉的程武，此时正过得滋润无比，左手一个梨，右手一壶酒，漫步其中，好不惬意。
程武拐进一座小院，小院不大，两间房一个露天厨房，翻过墙便是另一户人家。
院中老人躺在摇椅上晒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阳光，脸上满是褐色的老人斑。
“来了？”
“嗯”
“进去吧”
程武将酒壶放在老人怀中，“孝敬您的”，老人拔掉瓶塞，闻着酒香满意地笑了。
屋内摆设同寻常人家相比没有差别，程武打开放置衣物的柜门，手在柜子角落摸索一番后，“咔”一声背板打开，一条向下的道路出现。
看似寻常的衣柜背后，竟然有一条密道。
程武沿着密道前进，没走多远耳边出现流水声，这条密道竟然和海州城庞大的下水道相连，海州城的下水道有多庞大复杂，恐怕连当初海州城的建造者都说不清。
这些年海州城的地上面积一直在扩张，下水道系统对应的也在扩张，不然海州城这么多人每天吃喝拉撒的产物都够淹没海州城十数次。
下水道某处石屋，看到程武进来，四个身形隐藏在宽松的连帽斗篷下的人齐齐看向他，阴影笼罩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寂寞”
“寂寞”
“寂寞”
“寂寞”
程武伸出手掌，弯曲中指与无名指，“寂寞”。
“你迟到了，十二”
斗篷下的程武撇撇嘴，不以为然。
“路上出了点状况”
“你这次的行动，一很不满意”
“七号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九号给的的情报误差这么大，连江愁眠拜入通灵学院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漏掉”
“嗯？”，坐在程武左侧的九号坐不住了。
“十二，你这么说就不讲道义了，这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鬼知道江愁眠放着好好的青崖城少城主不做，拜入通灵学院门下，做一只过街老鼠”
“呵，江愁眠可不是过街老鼠，人家现在可还是堂堂的青崖城长公子”
“如果我们将江愁眠的通灵门徒身份公之于众呢？”，声音清脆，如屋檐下的风铃。
“十四，你太天真了，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那倒也是”
七号沉着说道：“此次，十二刺杀江宏盛失败，我们必然会迎来一波反噬，诸位务必隐藏身份，保存有用之身”。
“桀桀桀，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驱使兽类攻入青崖城，到时什么江宏盛江愁眠，都得给我的宝贝打牙祭。”
声音如同尖牙划过铁板，尖锐刺耳。
“十六，你杀性太重了”，七号喝止。
“就是就是，能别动手就别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九号附和道。
见气氛变得凝重，程武出声打岔道：“这次出去我遇到一个蛮有趣的小子，你们猜猜看。我拿我那株十年天南星作为彩头”
“友情提示，同青崖城三年前的一桩丑闻有关”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趣，倒也不是看上程武那株十年份的天南星，主要是教中成员聚在一起的时候极少，更多时候分散在天南海北。
寂寞神教入教规则极为严苛，除了要有教中成员引荐外，还会考验入教者的心性，唯有志同道合者方可入教。
入教之后还有三道试炼，试炼通过才会被教众正式接纳。
成员之间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能凭借声音分出对方是男是女。
这样可以极大程度上保护成员的安全，即使不慎有人失手被擒，他也无法供出教中其他成员，威胁不到其他的教中成员。
“丑闻？青崖城三年前的丑闻资料多到能堆满我的案头”，九号没好气的说道。
“桀桀，能被十二提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丑闻，九号三年前青崖城最大的丑闻是什么”
“最大么”，九号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那当属贺奇的未婚妻与人私奔这件事了”。
“白霜？”，就连一向不参与这种事情的七号，这会也加入讨论。
“贺奇？宁星纬？江淼？”，九号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惹得十四愤懑不满，连声叫着“九号你作弊”。
“你们说对了一半，我遇到的这人确实和白霜贺奇他们有关”，程武说到一半停住，勾的众人纷纷催促。
“是白霜的恋人”，程武说出答案后，志得意满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杨毅？”组织里负责情报提供的九号一口说出杨毅的名字，顺带说出杨毅以何谋生，“一个采药人有什么趣”。
九号的记忆力异于常人，十几年前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一手走马观碑的绝技更是不知惊艳了众人多少次。
“那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可以让白霜和他一起私奔”，十四关注的地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一个普通的采药小子，说的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七号坐直身子重复了一遍。
“这话，杨毅有和其他人说过么？”，七号盯着程武，“这话一出，他势必会成为帝国蛀虫的眼中钉，替他招来杀身之祸”。
“我感觉此子对我们的大业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必须向一禀告。十二，在我传回消息之前，你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嗯”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消灭帝国暴政，天下属于天下人的天下”
“消灭帝国暴政，天下属于天下人的天下”
程武、九号、十四、十六起身异口同声说道。
................
初秋的青崖城城外，草木开始变黄，阳光变得无力，晒的人慵懒。
蔡承抱着香烛纸钱走在路上，孤单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
今天，是蔡承母亲下葬的第一天，期间他拒绝了张寿和杨毅想要帮忙的请求，连虞轩秀都被拒之门外，独自一人操办母亲的丧事。
蔡承父亲的坟墓旁，立起一座新坟，蔡承将母亲同父亲葬在一起，圆了母亲生前愿望。
蔡承跪在母亲坟前，披麻戴孝，手中的纸钱一把一把洒出，白色的灵幡在风中摇动。
“啧！好一个孝子”
蔡承回头，只见个身着一身红衣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自己，语气轻佻。心中怒火腾的升起，今天是自己母亲下葬的日子，眼前来人却穿着一身红衣！
“滚！”
“嚯，现在倒是凶狠，早干嘛去了”，红衣男子上前，拾起坟前的供果咔嚓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听说，你那死去的娘，到死都不瞑目啊，啧啧，可怜呐”。
蔡承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你找死！”，一拳含恨而出。
咚！蔡承感觉自己砸在一块铁板之上，拳头疼痛欲裂，“这女人的身体是铁做的”，蔡承暗道。
一声闷响，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妙龄少女站在红衣男子身前，替他挡下蔡承的这拳。
“你看起来不太行啊”，红衣男子一屁股坐在蔡承母亲的墓碑上，伸手抓住一张纸钱在手中把玩，“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江，江愁眠。”
“我杀了你！”蔡承失去理智，抽出腰间的匕首径直朝江愁眠冲去，妙龄少女如影随形，和蔡承激斗。
少女对蔡承的攻击视若无睹，任由他的匕首朝身上招呼，采取以伤换伤的打法。蔡承的匕首刺在少女身上，发出金戈交鸣的声响，激起一串火花，竟连少女的皮肤都没有划破。
反观蔡承，在少女的进攻下，几个来回下来伤痕累累，纵使这般，不敌少女的蔡承仍亡命进攻，誓要用江愁眠的鲜血，洗刷他对母亲的侮辱。
终于，蔡承抓住少女转瞬即逝的纰漏，躲过她的攻击，匕首狠狠的朝江愁眠的喉咙割去，后者仍镇定的吃着水果。
“你想救你母亲么”
匕首在江愁眠的喉咙上拉出一道血痕，“你说什么！”，蔡承气喘如牛。
“我说，你还想救你母亲吗”，江愁眠一字一句的重复刚才说的话。
“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里，你怎么还敢挑衅我！”
“是吗”
下一秒，江愁眠的躯体化作漫天的纸钱，随后出现在少女身后。
“我杀你，如同杀鸡”
“我不过是念在你们母子情深，这才出现给你一个救你母亲的机会。既然你不想，那便算了”
说完，江愁眠带着少女转身离去。
一，二，三
江愁眠在心里淡定的倒数。
“等等”
呵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蔡承强撑着肿胀的眼睛，咬牙切齿道。
“信不信由你，不妨告诉你，我师承通灵学院，这片大陆上，论亡者复生之术，我通灵学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我母亲性命”
江愁眠嘴角上扬，掏出一个珠子抛给蔡承，“这颗灵珠可保你母亲尸身不腐，你带着你母亲的尸身前往通灵学院，到时自然有人教你怎么做”。
随后，江愁眠说出一个地点。
一天后，坊间流传城外一座新坟被人掘开，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城中人人自危。
什么概念？杭州也就比它多6850平方公里，海州城中的绝不多数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海州城，在海州城中生老病死。
在如此庞大的城市中，以前有好事者粗粗估略了下，海州城的常住人口不过800万，人口看似很多，撒在这一万平方公里的结果就是很多地方荒无人烟。
主城区被简单的划分成天地玄黄四个区域。
天字区，普通人常常把它叫做天子区。
居住在这个区域的都是海州城的达官显贵，豪门财阀。这些人对于海州城的百姓来说便是上天垂怜之子，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权利。
玄字区，海州城的“大学城”，大大小小数百座的书院坐落在这里，各种宗教门派的俗世“办事处”也都设立在这里。
地字区，取地大物博之一，海州城最大的交易市场，拥有全海州郡最大的三界楼，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怀揣自己的小心思来地区淘宝，妄图复刻五十年前冷樊的奇迹。
五十年前，冷樊在地区的一个地摊上，用十文钱淘到一件失传已久的法术，将其献给当时还不是城主的宁枭，两年后宁枭夺得城主的位置，冷樊也凭借“从龙之功”，青云直上。
黄字区，面积最大的平民区，循规守矩者，偷蒙拐骗者，杀人放火者，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黄字区的一处街道上，在青崖城被通缉的程武，此时正过得滋润无比，左手一个梨，右手一壶酒，漫步其中，好不惬意。
程武拐进一座小院，小院不大，两间房一个露天厨房，翻过墙便是另一户人家。
院中老人躺在摇椅上晒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阳光，脸上满是褐色的老人斑。
“来了？”
“嗯”
“进去吧”
程武将酒壶放在老人怀中，“孝敬您的”，老人拔掉瓶塞，闻着酒香满意地笑了。
屋内摆设同寻常人家相比没有差别，程武打开放置衣物的柜门，手在柜子角落摸索一番后，“咔”一声背板打开，一条向下的道路出现。
看似寻常的衣柜背后，竟然有一条密道。
程武沿着密道前进，没走多远耳边出现流水声，这条密道竟然和海州城庞大的下水道相连，海州城的下水道有多庞大复杂，恐怕连当初海州城的建造者都说不清。
这些年海州城的地上面积一直在扩张，下水道系统对应的也在扩张，不然海州城这么多人每天吃喝拉撒的产物都够淹没海州城十数次。
下水道某处石屋，看到程武进来，四个身形隐藏在宽松的连帽斗篷下的人齐齐看向他，阴影笼罩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寂寞”
“寂寞”
“寂寞”
“寂寞”
程武伸出手掌，弯曲中指与无名指，“寂寞”。
“你迟到了，十二”
斗篷下的程武撇撇嘴，不以为然。
“路上出了点状况”
“你这次的行动，一很不满意”
“七号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九号给的的情报误差这么大，连江愁眠拜入通灵学院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漏掉”
“嗯？”，坐在程武左侧的九号坐不住了。
“十二，你这么说就不讲道义了，这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鬼知道江愁眠放着好好的青崖城少城主不做，拜入通灵学院门下，做一只过街老鼠”
“呵，江愁眠可不是过街老鼠，人家现在可还是堂堂的青崖城长公子”
“如果我们将江愁眠的通灵门徒身份公之于众呢？”，声音清脆，如屋檐下的风铃。
“十四，你太天真了，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那倒也是”
七号沉着说道：“此次，十二刺杀江宏盛失败，我们必然会迎来一波反噬，诸位务必隐藏身份，保存有用之身”。
“桀桀桀，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驱使兽类攻入青崖城，到时什么江宏盛江愁眠，都得给我的宝贝打牙祭。”
声音如同尖牙划过铁板，尖锐刺耳。
“十六，你杀性太重了”，七号喝止。
“就是就是，能别动手就别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九号附和道。
见气氛变得凝重，程武出声打岔道：“这次出去我遇到一个蛮有趣的小子，你们猜猜看。我拿我那株十年天南星作为彩头”
“友情提示，同青崖城三年前的一桩丑闻有关”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趣，倒也不是看上程武那株十年份的天南星，主要是教中成员聚在一起的时候极少，更多时候分散在天南海北。
寂寞神教入教规则极为严苛，除了要有教中成员引荐外，还会考验入教者的心性，唯有志同道合者方可入教。
入教之后还有三道试炼，试炼通过才会被教众正式接纳。
成员之间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能凭借声音分出对方是男是女。
这样可以极大程度上保护成员的安全，即使不慎有人失手被擒，他也无法供出教中其他成员，威胁不到其他的教中成员。
“丑闻？青崖城三年前的丑闻资料多到能堆满我的案头”，九号没好气的说道。
“桀桀，能被十二提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丑闻，九号三年前青崖城最大的丑闻是什么”
“最大么”，九号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那当属贺奇的未婚妻与人私奔这件事了”。
“白霜？”，就连一向不参与这种事情的七号，这会也加入讨论。
“贺奇？宁星纬？江淼？”，九号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惹得十四愤懑不满，连声叫着“九号你作弊”。
“你们说对了一半，我遇到的这人确实和白霜贺奇他们有关”，程武说到一半停住，勾的众人纷纷催促。
“是白霜的恋人”，程武说出答案后，志得意满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杨毅？”组织里负责情报提供的九号一口说出杨毅的名字，顺带说出杨毅以何谋生，“一个采药人有什么趣”。
九号的记忆力异于常人，十几年前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一手走马观碑的绝技更是不知惊艳了众人多少次。
“那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可以让白霜和他一起私奔”，十四关注的地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一个普通的采药小子，说的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七号坐直身子重复了一遍。
“这话，杨毅有和其他人说过么？”，七号盯着程武，“这话一出，他势必会成为帝国蛀虫的眼中钉，替他招来杀身之祸”。
“我感觉此子对我们的大业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必须向一禀告。十二，在我传回消息之前，你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嗯”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消灭帝国暴政，天下属于天下人的天下”
“消灭帝国暴政，天下属于天下人的天下”
程武、九号、十四、十六起身异口同声说道。
................
初秋的青崖城城外，草木开始变黄，阳光变得无力，晒的人慵懒。
蔡承抱着香烛纸钱走在路上，孤单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
今天，是蔡承母亲下葬的第一天，期间他拒绝了张寿和杨毅想要帮忙的请求，连虞轩秀都被拒之门外，独自一人操办母亲的丧事。
蔡承父亲的坟墓旁，立起一座新坟，蔡承将母亲同父亲葬在一起，圆了母亲生前愿望。
蔡承跪在母亲坟前，披麻戴孝，手中的纸钱一把一把洒出，白色的灵幡在风中摇动。
“啧！好一个孝子”
蔡承回头，只见个身着一身红衣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自己，语气轻佻。心中怒火腾的升起，今天是自己母亲下葬的日子，眼前来人却穿着一身红衣！
“滚！”
“嚯，现在倒是凶狠，早干嘛去了”，红衣男子上前，拾起坟前的供果咔嚓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听说，你那死去的娘，到死都不瞑目啊，啧啧，可怜呐”。
蔡承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你找死！”，一拳含恨而出。
咚！蔡承感觉自己砸在一块铁板之上，拳头疼痛欲裂，“这女人的身体是铁做的”，蔡承暗道。
一声闷响，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妙龄少女站在红衣男子身前，替他挡下蔡承的这拳。
“你看起来不太行啊”，红衣男子一屁股坐在蔡承母亲的墓碑上，伸手抓住一张纸钱在手中把玩，“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江，江愁眠。”
“我杀了你！”蔡承失去理智，抽出腰间的匕首径直朝江愁眠冲去，妙龄少女如影随形，和蔡承激斗。
少女对蔡承的攻击视若无睹，任由他的匕首朝身上招呼，采取以伤换伤的打法。蔡承的匕首刺在少女身上，发出金戈交鸣的声响，激起一串火花，竟连少女的皮肤都没有划破。
反观蔡承，在少女的进攻下，几个来回下来伤痕累累，纵使这般，不敌少女的蔡承仍亡命进攻，誓要用江愁眠的鲜血，洗刷他对母亲的侮辱。
终于，蔡承抓住少女转瞬即逝的纰漏，躲过她的攻击，匕首狠狠的朝江愁眠的喉咙割去，后者仍镇定的吃着水果。
“你想救你母亲么”
匕首在江愁眠的喉咙上拉出一道血痕，“你说什么！”，蔡承气喘如牛。
“我说，你还想救你母亲吗”，江愁眠一字一句的重复刚才说的话。
“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里，你怎么还敢挑衅我！”
“是吗”
下一秒，江愁眠的躯体化作漫天的纸钱，随后出现在少女身后。
“我杀你，如同杀鸡”
“我不过是念在你们母子情深，这才出现给你一个救你母亲的机会。既然你不想，那便算了”
说完，江愁眠带着少女转身离去。
一，二，三
江愁眠在心里淡定的倒数。
“等等”
呵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蔡承强撑着肿胀的眼睛，咬牙切齿道。
“信不信由你，不妨告诉你，我师承通灵学院，这片大陆上，论亡者复生之术，我通灵学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我母亲性命”
江愁眠嘴角上扬，掏出一个珠子抛给蔡承，“这颗灵珠可保你母亲尸身不腐，你带着你母亲的尸身前往通灵学院，到时自然有人教你怎么做”。
随后，江愁眠说出一个地点。
一天后，坊间流传城外一座新坟被人掘开，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城中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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