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智斗小黑胖子
“我叫沈鸿，是新任的八家茶楼大总管，也就是在座各位的总管。”
各位掌柜面面相觑，全都心里一凛，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了啊。然后……我们不是就七座茶楼么？
“竟然真的如蔡掌柜所说……”
“怪不得他要先把蔡掌柜轰走呢，原来是……”
“小姐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倒不如去了……”
沈鸿没说话，眯着眼睛看着每个掌柜的反应，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
唐沁惊讶于沈鸿一言不合就直接把蔡琪祥轰走的魄力，也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义。见到各个掌柜的反应，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掌柜站了出来，高声喊道：“大小姐，我认为这样不妥。”
沈鸿用手拦住想要回应的唐沁，转身看向这个出声的掌柜。如果没记错，这位就是刚刚低声劝其他掌柜去投了唐二爷的那位。
看着这个小黑胖子，想起唐沁刚刚的描述，沈鸿拱了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陶然居郭掌柜吧？”
“正是！”小黑胖子声如洪钟。
“如果我没记错，陶然居是唐家的产业吧，那就怪了，唐小姐说的话怎么郭掌柜就反对了呢？嘿，真是怪事儿，要不您说说？”
“那我就说说。”郭掌柜心里有点奇怪自己怎么接的这么顺，也没在意，继续说：“我们在座这些老掌柜最少的也在唐家干了十多年，从来都是只听家主的话。突然出现个什么大总管，平心而论，我们谁能服气？”
另一个掌柜也站了起来，对唐沁说道：“我们这些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这么做，怕是要寒了我们的心啊。”
沈鸿看了他一眼，体貌特征与唐沁描述的清逸楼王掌柜差不多，想必就是这两人了。
沈鸿心里冷笑，却做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往座位上一躺，“那我一定要做这八座茶楼大总管，你们俩想怎样？”
郭掌柜想起蔡掌柜的计策，咬咬牙，“既然如此，老夫年岁已高，恐怕不能继续为唐家牵马坠蹬了，还请大小姐允许我请辞。”说完，回头给王掌柜使了使眼色。
王掌柜见状，也往前走了一步，高声说道：“若是这沈鸿当了我们的大总管，我老王也请大小姐准我请辞。”
后面几个掌柜见他们俩这么说，也全都站了出来，躬身齐声说道：“我等也不愿意继续当这个掌柜了。”
郭掌柜心里暗暗冷笑，七个茶楼的掌柜全部请辞，他不信唐沁敢与他们所有人作对，继续任命沈鸿当这个总管。
唐沁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她的预想，刚欲开口先把人安抚住，却听到沈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打了瞌睡就给我送来枕头啊……”沈鸿笑得很开心，“郭掌柜当真要不干了？”
郭掌柜看着沈鸿的笑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说：“自然……是不干了。”
沈鸿转头看向唐沁，“唐富婆，这个时……这里没有劳动法吧？”
“劳动法是什么？”唐沁对沈鸿时不时冒出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是……若是辞了人，主家需要赔钱的那种？”
唐沁摇摇头：“官府是不管这些的。”想了想，又说：“但若是我唐家辞了人，自会给些银子。”
“不重要不重要……”沈鸿看向郭掌柜，笑得像只狐狸：“重要的是，你现在真的被解雇了，郭掌柜。”
郭掌柜愣住了，随机勃然大怒：“无耻小儿，信口雌黄，大小姐在这儿没说话，岂容你胡言乱语！”
唐沁“……”原来我还能说话呢？
她看了看沈鸿，心里很是为难。她本来以为会有一两个掌柜给他们施压。也有自信凭着自己的主家地位能压下去。可是七个掌柜全都这样，唐沁对他们全离开的形势心里也没底，一时间心里竟没了主意，求助似的看向沈鸿。
至于为什么她能第一时间看向沈鸿，她没注意到，沈鸿没注意到，但是站在人群后面的存在感很低的宋掌柜注意到了。
沈鸿见唐沁的目光向他投来，摇摇头，“这个口子若是开了，你以后就难了。”
唐沁意识到沈鸿是对的，如果今天她能被几个掌柜用请辞威胁而收回对沈鸿的任命，那以后这些掌柜也能用请辞威胁她做别的事情，甚至被有心人传出去，唐家之内，人人效仿。
“沈总管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啊？”
“啊什么啊？唐小姐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郭掌柜。”沈鸿挑了挑眉，“更何况，你不是还有唐二爷这个去处么？”
转身又看向站着的其他人，“听说郭掌柜平日与二爷最为交好，不知道等郭掌柜变成郭叔之后，二爷还是不是愿意收留他……何况我记得，有些掌柜可和唐二爷没什么关系，在辞职之前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郭掌柜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摔在地上，涨红了脸，指着沈鸿：“你……你……”
沈鸿心想我别把这小黑胖子红怒气出来，急忙对他旁边站着的王掌柜说道：“王掌柜，快把郭掌柜扶去找郎中，莫要把郭掌柜气到啊。”
王掌柜刚想去扶郭掌柜一把，又听到沈鸿的声音悠悠传来：“另外，王掌柜也归心似箭，唐小姐和我也不好阻拦，送完郭掌柜，你也不用回来了。”
“啊？”王掌柜一听，连忙松开刚刚站起来的郭掌柜，那小黑胖子又一屁股摔了下去。
王掌柜没去管他，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总管，小人不过是被这黑厮蛊惑，迷了心窍，我还想为大小姐，为唐家贡献一份力啊……”
沈鸿微微一笑，“听说，王掌柜最近这些时日与二爷也相交甚欢啊？”
“从今天起，我王富贵只知道大小姐，不知道唐二爷！”
沈鸿把王掌柜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说道：“你看看，不要搞得我像是在威胁你嘛……跟着大小姐混是很有前途的，既然王掌柜这么忠心，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来来来，快上坐……”
随即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陆护院，快送郭掌柜去看郎中！”
转过头，“那你们看……”
看屁啊？人都让你扔出去了。
宋掌柜坐着拱了拱手：“沈总管，我刚刚有个铜板掉在地上了，站起来拾一下罢了，怎么会想要请辞呢？”
其他掌柜全都一愣，回头看宋掌柜早就坐回了椅子上，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
“哎呀，刚刚我给我孙女买的果子掉地上了，我捡起来也是要坐回去的。”
“我给我夫人买的药材……”
“我第三房小妾的肚兜……”
沈鸿心想老大爷玩的是真的花，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那我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掌柜拱起手，齐声回应：“全听沈总管吩咐。”
沈鸿看了看唐沁。
唐沁：“……哦你说吧。”还有我事儿呢啊，我还以为我是哑巴呢。
沈鸿点了点头，冲着众掌柜说道:“第一步，我们要把每个茶楼最便宜的茶水降至一文钱。”
“什么？”
“万万不可啊总管，茶楼不似别的产业，单凭茶水留不出人啊。”
“若是白孙两家的人知道了，能活活把我们拖死啊！”
沈鸿看着众人，笑容不变，“而且，半卖半送。”
“……”众掌柜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齐齐看向唐沁，看那意思是你管管他，你管管他啊。
唐沁脸一红，她也不知道沈鸿要干什么，但是既然把事情交给沈鸿了，她便不会对沈鸿做事指手画脚，这也是唐沁能当这么久主家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各位都很疑惑，但是第一步必不可少，甚至各位要在端阳节之前把所有最便宜的茶业都用这种方式送出去。”
“我要让全苏州的人知道，茶叶这么泡，一文不值！”
各位掌柜面面相觑，全都心里一凛，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了啊。然后……我们不是就七座茶楼么？
“竟然真的如蔡掌柜所说……”
“怪不得他要先把蔡掌柜轰走呢，原来是……”
“小姐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倒不如去了……”
沈鸿没说话，眯着眼睛看着每个掌柜的反应，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
唐沁惊讶于沈鸿一言不合就直接把蔡琪祥轰走的魄力，也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义。见到各个掌柜的反应，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掌柜站了出来，高声喊道：“大小姐，我认为这样不妥。”
沈鸿用手拦住想要回应的唐沁，转身看向这个出声的掌柜。如果没记错，这位就是刚刚低声劝其他掌柜去投了唐二爷的那位。
看着这个小黑胖子，想起唐沁刚刚的描述，沈鸿拱了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陶然居郭掌柜吧？”
“正是！”小黑胖子声如洪钟。
“如果我没记错，陶然居是唐家的产业吧，那就怪了，唐小姐说的话怎么郭掌柜就反对了呢？嘿，真是怪事儿，要不您说说？”
“那我就说说。”郭掌柜心里有点奇怪自己怎么接的这么顺，也没在意，继续说：“我们在座这些老掌柜最少的也在唐家干了十多年，从来都是只听家主的话。突然出现个什么大总管，平心而论，我们谁能服气？”
另一个掌柜也站了起来，对唐沁说道：“我们这些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这么做，怕是要寒了我们的心啊。”
沈鸿看了他一眼，体貌特征与唐沁描述的清逸楼王掌柜差不多，想必就是这两人了。
沈鸿心里冷笑，却做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往座位上一躺，“那我一定要做这八座茶楼大总管，你们俩想怎样？”
郭掌柜想起蔡掌柜的计策，咬咬牙，“既然如此，老夫年岁已高，恐怕不能继续为唐家牵马坠蹬了，还请大小姐允许我请辞。”说完，回头给王掌柜使了使眼色。
王掌柜见状，也往前走了一步，高声说道：“若是这沈鸿当了我们的大总管，我老王也请大小姐准我请辞。”
后面几个掌柜见他们俩这么说，也全都站了出来，躬身齐声说道：“我等也不愿意继续当这个掌柜了。”
郭掌柜心里暗暗冷笑，七个茶楼的掌柜全部请辞，他不信唐沁敢与他们所有人作对，继续任命沈鸿当这个总管。
唐沁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她的预想，刚欲开口先把人安抚住，却听到沈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打了瞌睡就给我送来枕头啊……”沈鸿笑得很开心，“郭掌柜当真要不干了？”
郭掌柜看着沈鸿的笑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说：“自然……是不干了。”
沈鸿转头看向唐沁，“唐富婆，这个时……这里没有劳动法吧？”
“劳动法是什么？”唐沁对沈鸿时不时冒出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是……若是辞了人，主家需要赔钱的那种？”
唐沁摇摇头：“官府是不管这些的。”想了想，又说：“但若是我唐家辞了人，自会给些银子。”
“不重要不重要……”沈鸿看向郭掌柜，笑得像只狐狸：“重要的是，你现在真的被解雇了，郭掌柜。”
郭掌柜愣住了，随机勃然大怒：“无耻小儿，信口雌黄，大小姐在这儿没说话，岂容你胡言乱语！”
唐沁“……”原来我还能说话呢？
她看了看沈鸿，心里很是为难。她本来以为会有一两个掌柜给他们施压。也有自信凭着自己的主家地位能压下去。可是七个掌柜全都这样，唐沁对他们全离开的形势心里也没底，一时间心里竟没了主意，求助似的看向沈鸿。
至于为什么她能第一时间看向沈鸿，她没注意到，沈鸿没注意到，但是站在人群后面的存在感很低的宋掌柜注意到了。
沈鸿见唐沁的目光向他投来，摇摇头，“这个口子若是开了，你以后就难了。”
唐沁意识到沈鸿是对的，如果今天她能被几个掌柜用请辞威胁而收回对沈鸿的任命，那以后这些掌柜也能用请辞威胁她做别的事情，甚至被有心人传出去，唐家之内，人人效仿。
“沈总管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啊？”
“啊什么啊？唐小姐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郭掌柜。”沈鸿挑了挑眉，“更何况，你不是还有唐二爷这个去处么？”
转身又看向站着的其他人，“听说郭掌柜平日与二爷最为交好，不知道等郭掌柜变成郭叔之后，二爷还是不是愿意收留他……何况我记得，有些掌柜可和唐二爷没什么关系，在辞职之前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郭掌柜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摔在地上，涨红了脸，指着沈鸿：“你……你……”
沈鸿心想我别把这小黑胖子红怒气出来，急忙对他旁边站着的王掌柜说道：“王掌柜，快把郭掌柜扶去找郎中，莫要把郭掌柜气到啊。”
王掌柜刚想去扶郭掌柜一把，又听到沈鸿的声音悠悠传来：“另外，王掌柜也归心似箭，唐小姐和我也不好阻拦，送完郭掌柜，你也不用回来了。”
“啊？”王掌柜一听，连忙松开刚刚站起来的郭掌柜，那小黑胖子又一屁股摔了下去。
王掌柜没去管他，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总管，小人不过是被这黑厮蛊惑，迷了心窍，我还想为大小姐，为唐家贡献一份力啊……”
沈鸿微微一笑，“听说，王掌柜最近这些时日与二爷也相交甚欢啊？”
“从今天起，我王富贵只知道大小姐，不知道唐二爷！”
沈鸿把王掌柜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说道：“你看看，不要搞得我像是在威胁你嘛……跟着大小姐混是很有前途的，既然王掌柜这么忠心，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来来来，快上坐……”
随即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陆护院，快送郭掌柜去看郎中！”
转过头，“那你们看……”
看屁啊？人都让你扔出去了。
宋掌柜坐着拱了拱手：“沈总管，我刚刚有个铜板掉在地上了，站起来拾一下罢了，怎么会想要请辞呢？”
其他掌柜全都一愣，回头看宋掌柜早就坐回了椅子上，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
“哎呀，刚刚我给我孙女买的果子掉地上了，我捡起来也是要坐回去的。”
“我给我夫人买的药材……”
“我第三房小妾的肚兜……”
沈鸿心想老大爷玩的是真的花，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那我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掌柜拱起手，齐声回应：“全听沈总管吩咐。”
沈鸿看了看唐沁。
唐沁：“……哦你说吧。”还有我事儿呢啊，我还以为我是哑巴呢。
沈鸿点了点头，冲着众掌柜说道:“第一步，我们要把每个茶楼最便宜的茶水降至一文钱。”
“什么？”
“万万不可啊总管，茶楼不似别的产业，单凭茶水留不出人啊。”
“若是白孙两家的人知道了，能活活把我们拖死啊！”
沈鸿看着众人，笑容不变，“而且，半卖半送。”
“……”众掌柜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齐齐看向唐沁，看那意思是你管管他，你管管他啊。
唐沁脸一红，她也不知道沈鸿要干什么，但是既然把事情交给沈鸿了，她便不会对沈鸿做事指手画脚，这也是唐沁能当这么久主家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各位都很疑惑，但是第一步必不可少，甚至各位要在端阳节之前把所有最便宜的茶业都用这种方式送出去。”
“我要让全苏州的人知道，茶叶这么泡，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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