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程 文明的存续第八部分
大叔走时落寞的身影是在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告别，而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站住，“你小子喜欢抽烟的话，建议你也去检查一下。小心肺癌活不久。”
看着那个被踩过的烟头，那一圈还停留在地面上的黑灰，很快被风给吹走了，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彼秋森的烟头很快也燃尽了。他拿出皮尔斯给他的烟盒，打算再抽一支的手，用指尖夹住一支后将它抽出一半，然后又将它按了回去。
“这么难抽的烟，要是再来一支的话，不就是自虐吗。”
他顺手将香烟放回了兜里面，踩了几脚自己抽过的烟头，同样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之后拿着笔状通讯器回到之前的楼上房间里面去。
“你朋友的伤看起来的确不妙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我还是保留之前的建议，想要彻底根治你朋友所受的伤只能前往主区的医院才行。”
彼秋森已经关好了病人的房门，来到旁边的沙发坐着，阳光正好照在面前的桌子上。
“容我先提几个问题。之前的那辆游览车是你安排的吗？”
“被你发现了吗？”
“那辆车我没找到钥匙孔，看起来需要生物身份信息认证。RH公司名下的设备基本都有这个设置，我冷静后想过只有可能是第三者在帮助我了，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需要你们前往RH公司的总部帮我一个忙。说不定病毒疫苗的数据就在他们屏蔽的服务器里面，我需要你们去协助我骇进去。”
“骇进去？表明你是黑客的身份吗？”
“只是一介坐牢的囚犯而已，因为兴趣，入侵过RH公司部分的服务器。后来被抓了，不过在牢房里面我的待遇还挺不错的。我这个人，喜欢钻研自己热爱的东西，虽然是自诩顶流骇客，但是我的性格就跟老鼠一样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之夭夭。在牢房里面的日子，比在外面担惊受怕、风餐露宿的生活好多了。”
“入侵RH公司的服务器。艺高人胆大说得不是你这样的蠢货吧。居然打主意都打到世界巨头上了，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傻子。”
“我就当是你对我的赞美好了。哦，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斯内克.斯拉夫。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当然我也不保证这是假名。由于我被隔绝在了地下，所以算是因祸得福没有被感染，不过关我的设施停止了运作，所以牢房的门也就开了。那个时候的我通过电脑了解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所以一直紧闭着关押我所在的监狱，才幸免于难。”
“你既然那么厉害，自己通过电脑远程修改电子仿生人的程序，让那些机器人帮你做事不好吗？非要真人去。”
“你提的方案是我一开始就考虑过的，与其找幸存者不如找仿生人帮忙来得便捷，而且仿生人又不担心被丧尸追杀。你说多方便是吧。我在这里也提前回答你脑海里面一个疑惑，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懂专业的知识，哪怕我让你怎么操作，你看见那些服务器和线路都会晕头转向的？”
“的确，我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自己面对一堆线路还不能晕，人眼没有办法拆分蛛丝的。”
“所以我给你简化了，在找到你们之前，我就已经远程修改过仿生电子人的程序，让它们进入过RH公司的内部，不过RH公司内部有一个所有信号都无法进入的屏蔽区，我操控的仿生人自然就失去了控制。花了很大的功夫，我才通过建立模型的方式发现了好几个巨大的房间。我要的东西就应该在那里面才对。”
“既然你说屏蔽区，那我进去之后你怎么联系我？我怎么知道。”
“到时候你去内部把屏蔽信号的装置给关掉或者破坏掉就行了。我在外面找过了，那玩意应该在房间内部的。”
“那门呢？总不可能那里开着门等着你进去吧。”彼秋森继续追问道。
“用炸药炸掉，这也是我会为你们提供的武装物资。如果担心破坏内部服务器设备那就用焊枪把门给卸掉。”
“武装物资你都能弄到？行政区级别的加密信息很高，应该吧。”
“为了应对危机，在你们周边其实当时就有不少部署准备对付丧尸用的武器，不过大部分都最后没有派上用场。甚至连外骨骼装甲都有，有了那玩意，对上普通丧尸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那东西，应该有多重加密信息处理的吧。”
“只要能给我找个有线接口连接上，改程序应该就没有问题。如果很麻烦，那就放弃呗。常规的武器也够了，但你要想玩一把大的，那就去军队设施那里，从主控电脑把信息给修改了，或者我编个病毒程序上传上去。”
“我终于知道你被抓起来的原因了。”彼秋森长舒一口气。
“请问，我表现得足够诚意吗？”
“一切都要看到时的情况，我的朋友帕特纳恢复后，我会考虑。”
“如果到时候你不愿意前往那里的话，那么也请你带着武器和载具，去解救其他人。如果要重建人类文明，你们三个人是不够的。”
实质上，彼秋森已经明面背地都已经答应这件事了。如果对方真要陷害他，一条不值钱的命而已。
“现在，我已经安排一辆车过来了，一辆皮卡。”
“五年了。那车还能用吗？”
“根据RH公司生产的货车质量，五年没使用也能正常驾驶。前提是你会开车吗？”
“有过，在游戏里面。《丧尸地平线》那种旧世纪的车。”
“那就简单了，我会将操作系统改为你熟悉的模式，这样方便你进行控制。不过我要关闭防撞击功能。”
“但是你要记住载货用车车身强度也不高，之前的观光车被丧尸给撞停了，所以你得手动避免和高硬度的物体相撞。我也有考虑给你们换装甲车，但是你也知道，那是单独的操作系统，不能通过远程控制，所以就没办法了。”
“哪里能搞到？”
“警务车旁边应该就有军队，那里或许有。”
“特殊用的飞车呢？”
“飞不出城市外的。特种车都是十分轻便的材料，强度也可以，但是被局限了范围。我的建议还是优先考虑地面上的车。”
“那你能搞到飞机吗？”
“私人直升机倒是可以骇进去，但是军队飞机的话，你的去军事基地才能找到，并且还要按照我说的方法拆除一些东西，重装系统的。相比之下满地跑的车要方便多了，而且载货能力也可以。”
“能麻烦你多准备一些可以吗？考虑到很多种可能性。”
“你可真是会给我丢难题，我突然有些后悔找你帮忙了。”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就相信你的话，就算其他人不去，我也会去一趟公司总部的。”
“不要说这么快就说出死志一样的话嘛，活下去，是对人类文明延续的尊重。好了这支笔状通讯器又快没有电了，拿去充充电，以后交流我们都得靠它，你能找得到替代品也行。”
彼秋森将卷面屏收入笔状通讯器里面，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让它安静充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色人偶，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理会那些没有生命的家伙。
“皮尔斯先生等一会儿，有辆车来接我们了。”
“是那个陌生人联系的车吗？”
皮尔斯已经将所有挑选出来的东西都装上马车了，此刻正要去牵两匹马，听到彼秋森的话又将马给拴在简易搭好的马厩里面。
“好久没坐过车了。那里面的气味比厕所还难闻，坐在里面就像是将面团放进蒸笼里，又热又湿。”
“皮尔斯先生，你晕车吗？现在的汽车都是使用清洁能源，不会有异味才对吧。”
“刚出厂的塑料味，闻着鼻子难受。和他聊了些什么？”
“聊了一下帕特纳的伤势，被告知只有去主区的医院才行。”
“那看来副区的医院就不用去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主区十分危险，他让我们先去搜集一些武器。”
“仓库里面的那些不能用吗？”
“要去的地方应该有更好的东西。”
“也好，补充一下炸药什么的，那玩意对付丧尸比枪好使。”
“皮尔斯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楼上那些模特人偶是你拾荒捡回来的吗？”
“是哦。”
“为什么要把那些看起来很渗人的东西捡回来呢，不觉得恐怖吗？”
“我是觉得快没有能说话的人了，所以捡了一些回来原本摆在各个地方的。不过到了晚上，我老是把那些人偶看成丧尸，所以将它们集中起来放在一堆了。怎么，你怕了？”
“只是觉得被那些白色的眼珠看着有些发慌。”
“明明是个大人了，害怕人偶。要是给它们穿上衣服的话，应该就不可怕了。”
“车子来了。”
在厚实的门外，一辆皮卡如期而至。
两人打开大门，彼秋森拿着撬棍解决附近零散的丧尸，皮尔斯忙着把东西搬上货车里面。
两人将门关好之后坐在了正副驾驶座上，此期间，彼秋森还回去拿了笔状通讯器。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请将卷面屏取出来，我会将道路的情况标示出来，你们按照路线走，发光的区域就意味着有武器。到时候记得把能用的都带上。”
车辆行驶一小时，两人到了第一处武器点。如地图所示，这里有很多堆砌的沙包和铁丝防护网，还拉有破胎器，升降桩。
升降桩另一边就是如蚂蚁般纵横排列的车辆，深入主区内部。
相当多的车子被挤扁，两人可以看到骨架被禁锢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这里的车辆虽然多但是丧尸的数量屈指可数，看起来十分空旷。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彼秋森这么说道，“这异常的寂静有些反常。”
“哪里异样了，我倒觉得很正常。你应该是在森林里面待久了不太了解情况吧。”
“什么意思？”
“据我这些年的观察，丧尸平日不动的时候都喜欢待在阴暗的地方，聚集在潮湿的环境里面。而这里有些空旷了，太阳也照耀着。如果说那些只是披了层皮的骷髅们也有作为生物才有的本能的话，这些人变为丧尸后，除非感受到周围有活人，不然应该都会自动退到阴影里面去，所以才有些安静吧。”
“不过你若长时间待在森林里面，不了解这些也是正常的。”
“因为我当时逃得时候只觉得森林才安全一些，那里地形复杂，一般丧尸会被藤蔓拦住的。”
“各有利弊，下车，两个人都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找味道好一点的香烟的话，去摸摸那些家伙的衣服里面，应该就有。之前丢给你的那包烟就是从他们身上摸到的。”
“皮尔斯，你来过这里？”
“那堆房子里面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从这里运回去的，所以我很清楚这里没有什么丧尸，相对的也没剩多少东西，帮个忙把那些路障移开，这辆货车开不过去的。”
两人花了两个小时移除路障但是没有找到什么武器，好在升降桩没有升起来，不然的话这辆货车可就真开不过去了。
“有什么发现吗？”笔状通讯器传来了斯内克.斯拉夫的声音。
“这里已经被我过去搜刮过了，基本没有剩什么东西。”
“那警务车里面的东西查看了吗？”
“没有能用的。”
“那就祝愿你们前往下一个物资点看有没有收获了。”
第一次坐车搜集物资本来没有丧尸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没有物资可以拿的确令彼秋森内心失落，但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啸叫着，因为他们遇到了新的怪物。
“到底什么情况？那种怪物是哪跑出来的？！”
彼秋森把车窗都给关死了，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和一般丧尸不一样的玩意，是他没见过的新品种，从皮尔斯的神情来看，他也没有见过那玩意。
在后面追着他们那辆皮卡货车的是一跑得飞快的丧尸，丧尸没有头，有着被嫁接了七鳃鳗一样只有一张密布吸盘牙齿般大嘴的脑袋，嘴巴后面是黑色尖椒一样的凸起物，不知道是不是怪物的头发。
丧尸看不到眼睛，脖子却意外的长，足足五十公分的脖子连接着那张恶心的嘴巴。它的腿如同野狼一般，像弹簧一样在前进，唯独手还是保持着原样，但整体看下来那玩意长得也不像是丧尸，更像是肢体缝合的产物，不知道是不是从什么邪恶实验里面脱逃的实验品。
“皮尔斯大叔，你见过那玩意吗？怎么对付它？”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那样的怪物。完全不知道。”
“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斯内克.斯拉夫说道。
“你自己看！”
皮尔斯将卷面屏舒展开来，因为车子的摇晃，他看到的影像也是晃动的。
“你们有办法对付它吗？”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那玩意该怎么对付。”
这个时候皮尔斯喊道：“彼秋森，急刹车，让车尾直接撞飞那个鬼东西！”
“车子经得住这样折腾吗？”
“放心吧车子的尾部比较硬，撞一下没事的！”
“这样能撞死吗？”
在彼秋森的印象里面，丧尸是撞不死的。如果把身体给撞得四分五裂就另当别论。
“那就这样办，你开好车，等我的信号。”
说完这句话，皮尔斯打开了车门，此时车辆还在行驶过程中，他被彼秋森急忙叫停：“喂！你想干什么。”
“给那个玩意吃一根大号的牙签！”
皮尔斯关上了门，在飞驰的皮卡火车上抓牢并翻到了后备厢里面。他找到一根黑色的撬棍，有一端十分尖锐。
这个时候皮尔斯看到怪物的奔跑方式不禁觉得有些可怖，它那两腿奔跑带动手臂的姿势十分鬼畜，被这样的家伙追逐，确实让人心生恐惧，如果是夜里面遭遇了这种东西，毫无疑问会上头条的。
这让他联想到了部分地区在过去流传的老旧鬼怪传说。
皮尔斯准备好以后敲了敲车窗，这就是他打出的信号。
彼秋森通过后视镜猛地一踩刹车，惯性的缘故让面对丧尸的皮尔斯身体猛烈后倾，不过扶着后备厢铁框的他并没有摔倒。此时丧尸和车子的距离立马拉近。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奔跑中的怪物似乎不具备智力，也不知道是否具备视力。面对停下来的皮卡，它并没与减速而是直接朝着目标扑了上去。
面对这种怪物，皮尔斯清晰地看见那个疑似脑袋的嘴巴里面的牙齿。
此时此刻，这些牙齿还会活动朝外伸展，就像是一条朝猎物猛扑而张开嘴的毒蛇。
“去死吧，怪物！”
皮尔斯用尖头的撬棍对着丧尸的食道部位，在对方自己的前进动力之下，撬棍轻松刺入了这怪物的脑袋里面，锥子般的铁尖从另一边带着体液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就在两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谁知道这头造型怪异的丧尸只是僵直了一会儿，然后又手舞足蹈地乱动起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被抓住的章鱼。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恶心的家伙，根本杀不死！”
“快扔了撬棍，又有两头跑过来了！”
彼秋森在车内大喊道，他已经注意到另外两头一模一样的丧尸正在同样以诡异的姿势飞奔而来。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鬼啊！”
皮尔斯看到面前那个被捅穿了的怪物，它的手脚已经抓住皮卡的后备箱不放了，这一点也被彼秋森从后视镜看得很清楚，然而当下他没有办法停下车去帮助对方。
皮尔斯毕竟还是在城区边缘生活过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惊慌，或者说从彼秋森的视角他根本无法看到皮尔斯的表情。
脸上的神情淡漠且无情，眼前这头挣扎不死的家伙在他看来不过尔尔。
他弯腰捡起了自己放在皮卡上的电锯，熟练地打开电源，那链锯在发动机的带动下变成了绞肉机的存在，发出了粗暴的轰鸣，同时也残忍地切碎了那头扒在车尾的怪物的手臂，连同头部和脖子，碎肉沫四散抛出，溅到了车子上，地面上，衣服上，还有皮尔斯的脸上。
丧尸没有痛觉，所以叫喊不出来，从那个七鳃鳗一样的嘴部发出的动静只是遵从本能的嘶吼。
这头丧尸上半身被切碎后，两只脚也扒在车上。皮尔斯没有去管那两条腿，而是举着电锯朝空中一挥，直接将两头跳在半空的向前猛扑的丧尸给甩飞了出去。
电锯突然发出了凄惨的轰鸣，链条断了，一台电锯就这么报废了。
没能切碎另外两头怪物不是他的错，因为电锯在强也不能做到一下切割干净。但是经过刚才的一击，那两头还能动的丧尸明显速度慢了下来。车子和它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在后面的彼秋森看到的时候明显有些呆住了。
等皮尔斯翻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彼秋森有那么一瞬间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我知道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你也不用特意转头来确认一下吧。”
“你刚刚搞坏了一台电锯。”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时候电锯是最优解。我又不能在车上用火烧死它们。”
“你们摆脱怪物了吗？”
“是啊，但是亏了一台电锯。要是这次出去找到的东西不够回本的，拿什么玩意跟那些家伙斗。主区里面还有更恐怖的怪物对吧。”
“如你所说，的确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那就必须得把外骨骼动力装甲弄到手了。”
“外骨骼动力装甲是什么？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采用超强度的材料制成的东西，应对极端情况的特殊武装力量。我解释起来也麻烦，到时候你们能找到实物再说吧。”
“你是指前面那个机械人形一样的东西吗？”皮尔斯指着前面的物品说道。
在前方的又一个路障那里，停摆着一个看似巨大玩具的模型。
彼秋森将车子熄火，停在了路障前面，和先前的情况一样。另一边也有着密密麻麻的车辆，同样有着升降器、破胎器。
彼秋森和皮尔斯注视着这个全身烤白，部分关节处有磨损痕迹的模型，拿出笔状通讯器拉开卷面屏问道：“长这样吗？”
“从外形看来，和我这边找到的部分资料图片有些类似。你面前那个是改良版还是原型机？你摸摸试试看，如果是玩具的话，应该能直观的感受到区别。”
“那你们慢慢看，我要去对付剩下的家伙。担心那两头丧尸又跑过来，我打算用火烧了它们。”
“我和你一起。”转头看见皮尔斯已经离开的彼秋森这么提案道。
“不用了，你专心看那一台什么外骨骼装甲。要是能发动起来就好了。”他摆摆手已经消失在了车子后面。
与此同时，彼秋森也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周围不再是那么风平浪静的景象，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彼秋森敲打了一下这个模型，金属特有的声音传了出来，至少这样看来应该不是玩具了。然后他试着推了一下，它也依旧纹丝不动。
“看起来就是动力装甲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启动它吗？”
彼秋森拿着笔状通讯器就像拿着话筒一样在交流，同时看到外骨骼动力装甲左胸口的地方标有记号02。
“动力装甲需要生物认证信息才能启用，你周围有穿着相应制服的丧尸吗？应该有适配制服的丧尸在周围才对。”
“很遗憾，周围现在一头丧尸也不在。我想问问，哪怕变为丧尸了生物身份信息依旧能用吗？”
“按道理是可以的。”
“那么的话，这台我们就用不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要使用的话，就得去主控系统更改信息才行。”
听到这句话的彼秋森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那些许期待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要去找到对应装甲所在部门的地方吗？这个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时间也耽搁不起，还有这玩意也拖不回去啊，看起来很沉也搬不动。可恶啊！”
彼秋森赌气一样地踢了一脚，被他踢了一脚后的外骨骼动力装甲居然有了反应，它的驾驶舱打开了。
“开玩笑的吧？居然能这样？这外骨骼动力装甲和家电一样靠万能的敲打修理法就能用了？”
彼秋森看到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翻身来到了装甲上面，至少现在他真正确认了这不是一台玩具，因为里面的构造远比玩具要精细太多了。另外他站在上面，装甲的底盘很稳没有因此摇晃。
“你要不要试着进去操控一下？”
“虽然会有风险，但是错过这个机会，我很可能会后悔。”
彼秋森很快缩入了装甲里面，但是头顶的舱盖自动关闭了。
舱盖内部的黑暗马上被一连串光符号所驱散，这台外骨骼动力装甲居然自行启动了。在装甲里面的彼秋森此时并没有按动任何一个按钮，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动，怎么这台装甲就自己启动了？”
“你说什么都没动，装甲就自己启动了？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也没骗你。”
“先不聊这些了，既然你能启动装甲就先不要去思考这些目前没意义的东西，你知道怎么操控装甲吗？”
“当然不会，这玩意要经过训练的人才能实际运用自如吧。”
“说得也是。那你看看有没有说明书？”
“这东西又不是一般产品，怎么可能内附说明书。”
“装甲内部的按钮呢？你一个个试试看。”
“这么草率，按到自毁程序了怎么办？”
就在彼秋森还在装甲里面折腾的时候，皮尔斯已经穿好另一台电锯倒好了燃油，看着不断朝自己前进的两个黑团，他已经发动了电锯，正对着它们吼道：“来呀，你们这些混蛋！”
彼秋森没有看到的是，皮尔斯这次和上次不同，他轻轻松松切碎了两头丧尸，顺带用火烧了它们的身体，做完这一切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他径直来到了装甲面前。
“喂，小子，你在这个铁疙瘩里面吗？”
他敲了敲眼前的装甲，从里面得到了回应。
“你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那两头丧尸解决了？”
“嗯，小子，如果你能发动起来最好快点，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他这么说道，“我先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还得清理路障，如果你能发动起来，清理这些玩意就好办了。”
皮尔斯提出了现目前最好的建议，由自己去搜集物资，彼秋森操练装甲。
一台不能用的装甲也和废铁无异。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这装甲怎么启动。你倒是给我动啊！不管后果，我要乱按了！”
彼秋森的手像是锤子一样砸在操作界面上，手被震得生疼，但是装甲还是一动不动。透过界面，他能看到皮尔斯正在不辞辛劳的搜索着。
沙包后面堆着木箱子，不过上面都已经发霉了。
皮尔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拆掉了那些木架子，里面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几个木箱子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散落在地面上的枪械在他眼里甚至不如一个罐头值钱。这些枪械根本用不了，和绝大部分东西都有着认证这个麻烦的问题一样。
在确认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物资后，他开始搬起了沙包，疏通道路。此刻的彼秋森依旧还在熟悉装甲的操作，但始终没有让装甲挪动一步。
装甲里面很闷热，而且心情有些焦急的他更是满头大汗，有一些羞愧的情绪在其中。
倒是动啊。
“冷静点，彼秋森。你越急躁，越没法操控这台装甲。”
“那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你说说看啊。”
“现阶段先放弃吧，我得回头好好去找找相应的资料，看怎么启动这台装甲。你能打开舱门吗？”
“我连舱门都不知道怎么打开。这里面感觉就像是个棺材。我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冷静，你一个个试着按一下按钮，应该有手动开启舱门的开关的。”
“喂，小子！你还没好吗？我们不能晚上回去，到时候会变得很危险的。”外面的皮尔斯也在敲打着装甲的表面。
“大叔，你从外面踢一下这个铁疙瘩行不？”
彼秋森这么呼喊道。
“什么，你要我踢这玩意？我的骨头可没这东西硬。”
他还是踢了一脚，但是没什么用。皮尔斯踢了压根没什么反应。
“我要踢第二脚了！”他这样对着装甲喊道。
在装甲内部的彼秋森陷入了短暂的绝望之中，不管按哪个开关，舱门都不会打开。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出不去了。
他沉默了下来，早知道就不该随便进入陌生的装甲里面。
这台装甲不是玩具，更不可能被随便破坏，本身防护性能强悍的同时，也如同一副棺材束缚住了躯体。
彼秋森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蜷缩在了座位上，甚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到舱门开启的声音将他唤醒，皮尔斯的脸伸了进来，并给了彼秋森脑袋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皮尔斯骂了他一句，不过语气不够狠。
彼秋森吃痛，但是此刻他内心反而是有一种解脱的舒适感，这个地方狭小到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在没有收获的一天之后，两人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住所。
“小子，别被我说了一句，你就闷闷不乐的。你也不小了，总不至于幼稚到那种程度。”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皮尔斯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吹了进来，寒意让彼秋森缩了一下脖子。
“皮尔斯大叔，你怎么打开舱门的？”驾驶着车子的彼秋森目光眺望着天边的晚霞，他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了，甚至有点劫后余生的感动。
“原来是你在纠结这个？我围绕着那个装甲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背部的护甲下面有一个按钮就试了试。结果就打开了。”
那他之前是怎么打开的？彼秋森明明之前只是踢了一脚就打开了那个舱门。这让他有些疑惑。想要询问斯内克.斯拉夫，但是笔状通讯器已经没电了。
“详细的信息等明天在问那个家伙，通讯器没电了对吧。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你朋友的伤势应该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皮尔斯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彼秋森面前，像在讨要什么东西。
“你干嘛？”他不解地问道。
“分我一支烟。”
“你不是说和烟说拜拜了吗？”
“反正那种难抽的烟你也嫌弃对吧，资源留着多浪费。”
彼秋森从兜里面把烟还给了他，皮尔斯抽出了一支，然后塞了回去，说道：“一支就够了，剩下的放你那，我能节制一些，那些玩意的衣服里面也没有这东西，现在抽完了就没了。”
“所以这是最后一包吗？”
“上一包在前天抽完了。”
“先别给我塞回去，给我也点一支。”彼秋森这么说道。
两个发光的红点一明一暗有节奏地轮换着，很快车里面充满了烟味，由冷冽的寒风将烟雾吹走，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这车能不能放歌，好久没听过了。”皮尔斯敲了敲车内部的显示屏，这么问道。
“你可以现场哼唱一首，我是你的听众。”
“老头子我不会唱歌。你试试。”
“我在开车呢。”
“唱歌又不用手。”
“那还是算了。”
两人平安回到了住所，如同皮尔斯说得那样，洗澡吃完饭，休息，给帕特纳喂了一些流状的食物。期间帕特纳和彼秋森交流了一些内容，皮尔斯无从得知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对于斯内克.斯拉夫而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有什么办法启动那台装甲吗？至少也要有使用说明吧。”
AI：检索相应资料中。
不一会儿关于外骨骼动力装甲的设计图、迭代型号，各实品图表，零部件说明，功能解释这些资料一应俱全，像是千层酥一样，上上下下的。
“那台装甲的型号分析。”
AI：HA-W重装骑士白色型号，训练用机，未装配武器。
“训练用机当时能被派出去？不是一般都在训练营的吗？算了这个话题跳过，检索使用方法。”
一大堆不相关的信息被AI迅速剔除，只保留和这台型号有关的界面。
斯内克看到了训练用机的各项参数。虽然没有装配武器，极大削弱了作战性能。但是由于训练机的用途，这台装甲的机身强度甚至比部分老旧的正式机要高，在力量、稳定性、待机时长。防御力方面是强项，但是速度和灵活性相对而言弱势。考虑到对付丧尸那些慢吞吞且没有脑子的家伙，速度和灵活性差好像也不算是劣势。
“我这边能远程修改那台装甲的控制系统吗？”
AI：单独操作系统，无法远程修改程序。
“那就找一台最近的仿生电子人过去，利用仿生电子人身上的接口，直连破解掉。”
AI：已安排最近的仿生电子人过去。
控制系统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困扰在斯内克心中的还有一件大事情，装甲的使用说明里面明确提到不管什么类型的装甲都是需要感应服的。但显然感应服找不到，修改程序也启用不了装甲。
“有那块区域的监控录像吗？”
AI：没有。
考虑到监控录像，斯内克还能顺藤摸瓜看一下穿着感应服的丧尸跑哪去了，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行。
就在他思考如何找回对应装甲的感应服的时候，面前的显示屏给他指了一条出路。
AI：考虑到外骨骼动力装甲自身的重量原因，需要配套特质承重的车辆运输，建议从周围的车辆进行入手。
不管如何，外骨骼动力装甲属于军用物资，军用设备和民用设备的区别显著，也方便入手。在AI的智能筛选下，一辆停靠在三百米开外的特殊车辆引起了斯内克的注意。
同属于军事物资和单独操作系统，还作为运输装甲的车辆，斯内克也只能寄希望于车内有感应服了。这一晚他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和他联系的彼秋森。
“听你的语气，昨晚是通宵了？你不会是自己一直在偷偷***吧。”
第二天的早晨也是神清气爽的晴朗，笔状通讯器充好电的时候，他就联系了对方。
“对于为你们彻夜未眠的朋友，上来就这么诋毁我的人品吗？”
“开个玩笑而已。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明一下。”
“你要和我说得事情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
“你知道了？”
“毕竟事关重大，我也不得不熬夜完成。今天你们再去一次昨天到的地方，我想那台外骨骼动力装甲只要你帮我接上线路，我就能修改程序，另外使用说明也找到了，虽然不是很匹配，但是可以先试试。还有到了那里，原本那辆车你们可以丢了，有一辆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都解决了？”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已经安排了就近的仿生电子人，只要你将它身上的线路接入到装甲内部，我就能上传病毒将它原有的系统给瘫痪掉，修改程序。”
“线够长吗？”
“应该吧。”
“那玩意可是很高的。”
挂断通讯，彼秋森在吃早饭的时候和皮尔斯交流过了这些事。但是出乎意料的，皮尔斯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显得很平静。
“你怎么了？今天早上起来状态怪怪的。”
“没有的事，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情况，感觉自己变得冷漠了。吃完就赶紧出发，能节省一点时间是一点。”
注意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异常，皮尔斯强打精神，试图宽慰彼秋森，但前者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异常。
两人驱车几小时来到了昨天的终点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遭遇丧尸，这让二人都觉得好奇。即便是城区外围也应该有游荡的丧尸才对，怎么一个都没有？
“气氛有点不对劲。”
“嗯，感觉到了，一头丧尸都没有本应该是件好事，但我现在有点慌。”
“时刻戒备好，先和斯内克联系一下。”
彼秋森取出笔状通讯器抽出了卷面屏：“喂，你人在那边吗？”
“我原本以为还能多睡一会儿，我太困了。”通讯器里面传来对方哈欠连天的声音，忙碌了一晚上，这种情况情有可原。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该怎么做。”
“按照我早上说得情况，看到仿生人了吗？打开它的胸腔，把一根有四个十字接头的线连接到装甲内部，舱盖就别关上了，避免线路被压断。”
皮尔斯警戒着，彼秋森快速行动着，按照昨天皮尔斯的说法，他果然在背部的护甲下面找到一个按钮。
“我这边弄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的电脑已经有显示界面了，这个过程会持续两个小时。这期间你去三百米开外的军车那里，按照我的指示启动一下，那里面有感应服。启动这装甲是必须要穿那玩意的。”
“对了我之前联系你准备的那些，现在进展怎么样了？”彼秋森指得是联系直升机还有其他车辆的事情。
“现在没空搞那个，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要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坏消息？不会又是什么动力装甲能源不足的问题吧。”
“不是这个，动力装甲的能源备用电池在那辆车里面也有。我指的是丧尸，主区里面丧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聚集起来了，你们想要进去肯定会遭到极大阻力的。”
听到丧尸聚集，彼秋森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主区原本的突变体应该就有很多，再聚集不知道会有什么新品种诞生。
“所以安全起见，本来是建议你们到其他主区让伙伴接受治疗的，但是今天早上看得情况，他顶多还能撑一天，就没时间跑到另一个主区了。所以我有一个冒险的提议，你们现在两个人，需要有一个人先前往主区内部把丧尸给引开，另一个人才好进去。不然以现在的情况，你们压根进不去。”
“那么，我应该就是那个引开丧尸的最佳人选了吧。”拿着撬棍的皮尔斯走了过来，他也一直听着两人的谈话。
彼秋森想说什么，被皮尔斯阻止了，他的神情此刻有了不用质疑的威严，按着彼秋森的肩膀，皮尔斯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想和我争了。”
“喂，另一个小子。你说得那军车上面应该有通讯器吧。”
“调制好频道就可以通话了。”
“那辆军车到时候可以开回去吧。”
“当然。为了引开丧尸，动力和车身强度都是考虑的要素之一，而且主区内部有大量的车辆，凭借军车可以撞出一条路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您会开军车吗？”
“你的话，能力应该没有问题，能调成我熟悉的模式吗？”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你想要什么样模式。”
“能自动语音最好。我说什么，它就怎么动。”
皮尔斯毫不犹豫说出了令两个人都汗颜的答案，连彼秋森都未曾设想过的开车方式，那样的话岂不是更方便了。
“那得在车子里面装一个语音AI才行。我套用一下以前朋友开发的程序，如果能直接改系统就更好了，顺便留一些手动操作的空间。”
接下来的五小时里面，两人也闲来无事。只有斯内克一个人在忙碌着。
彼秋森和皮尔斯坐在那辆找到的军车的车顶上，彼秋森也试过了那件感应服。拿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找错了，那感应服的样子和自己过去游戏穿的那件纳米感应服还挺像，而且能根据身体情况调整大小。
彼秋森试着将黑色衣服变为白色，成功了，适应得很快。
看着那一身不像是金属的金属衣服，皮尔斯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穿上什么感觉？”
“感觉自己身上裹了一层蛇皮，挺冷的。”
四周眼下看来仍没有丧尸出没的痕迹，两人放心的同时也在担忧主区内部的情况。
“皮尔斯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理由不是很简单的吗？你需要有人去把丧尸给引开，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危的话，我想就不用了，这辆军车的强度很高，一般丧尸撞不坏的。要我说，这辆车就像是个大号的乌龟壳一样，能保护我这个缩头乌龟的安全。”
“主区你有去过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主区内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或许会有很大的怪物，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还要诡异和恐怖。”
“说这话干什么？好像我们生离死别了一样。”
“但现实不就这样吗？”
“给我一支烟。”皮尔斯伸出了手。
“烟在车上，我去给你拿。”
在等着对方给自己拿烟的空档，皮尔斯也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主区那边高大的建筑，那里蕴藏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物一样，但是他的眼中没有迷惘，更没有恐惧，仿佛一切都稀松平常。
彼秋森亲自给皮尔斯点了一支烟，自己并没有抽。
“你不抽吗？”皮尔斯递出一支询问道。
“给你抽吧，那么难抽的烟，我受不了，有好的给我还可以。”
“臭小子，嘴巴挺刁的啊。”皮尔斯一掌拍在了对方的后脑上。
“帮我个忙。”
“你说。”
“到主区帮我找一点好的香烟，抢劫那种最贵的！”
“你还要抽啊？忘记自己之前说什么了？”
“少废话。”
“好的好的，事成之后，我给你尽可能给你找最好的香烟。”
皮尔斯迅速抽完了一支，打算再抽一支的时候被彼秋森阻止了：“抽这么快的话，待会儿就没了。”
“两位，已经弄好了，试试看吧。”声音是从下面的笔状通讯器传出来的，一端插在军车上。
“我的装甲没武器怎么办？”
“装甲本身就能当成武器了，你操控装甲直接可以踩碎丧尸，那东西的强度摆在那里。而且纯靠力量也能撕碎它们。只是速度不够快，灵活性差一点而已。顺带还有一个问题，彼秋森你得去开车，操控装甲这个事还得皮尔斯来。”
“忘记了吗？你要带个病人，装甲里面是塞不了别人的，而且患者也要尽可能保持平稳。你们各自行动的目的没变，不过要换一下工具。现在把你身上的感应服脱了，让皮尔斯尽快熟悉装甲的操控技巧。”
“我来操控装甲吗？”皮尔斯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本来最佳人选应该是彼秋森才对，但是放心。操作方法就跟睡觉一样，用的是思维而不是动作。”
“那装甲内部的按钮是干什么的？那一大堆显示界面。”彼秋森问道。
“那台装甲有三种操控模式，彻底发挥装甲的性能，思维和手动缺一不可。而单论完成这次人物，纯靠思维也行，做得也只是需要抬抬腿，动动手的简单动作，不需要做太复杂的动作。切换滑移行为的话，装甲底下的滑轮辅助行动跑得也快，而且装甲的目的也只是引开丧尸而已，保证有足够的机动性。”
“作为先遣人员，你只要吸引到足够多的注意，将丧尸的大部队引开就行了。”
“喂，小子。别怪我多嘴，如果我驾驶这台装甲把丧尸引开了，之后该怎么做呢？我要一直像牵狗一样溜着那些家伙吗？你的方案看起来不错，但是后续一些会发生的事没有预料到。”
彼秋森已经原地把感应服给脱了，只穿了一条短裤。
“你小子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很久没有光着身子了吗？”
“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叔对这个在意什么？”
“你要是因为感冒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可是会驾驶装甲把你揍一顿的，你应该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吧。”
“衣服先给你。”彼秋森把衣服递了出去，还是热的。然后自顾自跑开穿上自己本来的那一套。
“穿上你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不觉得对我来说太小了点吗？”
“没事，这个可以变大的。”斯内克说道。
“谈正事，我如果把丧尸都引出来，之后怎么办？”
“可以的话，最好动用导弹、炸药什么的消灭掉。”
“你有什么办法弄到那个玩意吗？”
“抱歉目前没有。”
“那就只能靠火攻了，城市里面的天然气体输送管道，应该能找到吧。”
“你是想引发爆炸吗？那可不太现实，首先不清楚气体的储量，而且不一定会爆炸的。”
“这台装甲能硬抗天然气爆炸吗？”
“没有问题。”
“装甲有什么缺点。”
“除了没有电不能动被当成沙包这个缺点之外。”
皮尔斯低着头颅，在思考什么，很快他就重新抬起头，自信地说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有问题。”这次换彼秋森提问道，“就算进了医院又如何？电力问题，还有外部的隐患问题，如果城市里面的丧尸又跑了回来，医院什么的岂不是要被包围住，那些丧尸强行冲进来，凭医院完全挡不住吧。”
“医院有自己独立的电源，可以重启。至于你说的隐患问题，启动医院的防御装甲板就行了，只要丧尸不到一定的高度，我认为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彼秋森对于斯内克的话将信将疑。
“不过你的确提醒了我一个十分重要的撤退问题，一旦将医院的防御装甲板开启了，你们是受到保护了，但是也被困在里面了。那些防御措施就好比一张单程票。”
“一旦升起来就不允许降下去吗。这个也是问题。”
“我这边听从你的建议，会着手开始去骇入个人直升机的。”
彼秋森回到军车旁边，自己继续和斯内克交流之后行动的细节。面对未知、恐怖犹如黑洞一样的主区，彼秋森不得不谨慎一些。
而在另一边，皮尔斯已经换上了感应服，这个过程彼秋森没有看见，也没有看见他怎么翻进去装甲里面的。
“感谢你帮我们做了这么多。”彼秋森有些感慨的对着笔状通讯器说着。
“其实还不完善，我得马上为你们规划最佳路线才对，包括引开丧尸和军车的行进路线。正常情况下，军车和装甲得在主区的对立面，但是主区太大，中间会有变数，而且要尽可能的靠近，为了节省时间和降低道路的阻碍，得优先规划最佳的军车行驶路线......”
彼秋森听到了大地的震动，这肯定不是地震，震源的方向来自远处的那台装甲，昨天他使出全力都不让动其丝毫的装甲，今天真的迈出了一步。
特有的金属摩擦声和引擎声从装甲的关节处产生传播到空气中，专属于这种庞然大物的浪漫得到了地面的强烈反馈，吸引了彼秋森的目光，以至于他对于斯内克说的话都提不上劲。
突然间像是一个抱膝而蹲的人站了起来，它拥有着修长身材，举手投足之间都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力量。那尖锐的脚足以给钢板上刺穿一个清晰的洞，三角状的鞋子三边也有可以抓地固定用的倒钩板。隐藏在护甲下面的手有着清楚地轮廓，可以大开大合抓握常规的物体。还有多面体边缘的脑袋以及作为驾驶舱的身体，整体和四肢有着完美的协调性，单纯从外表看，以人类的目光也能看出是一台机器帅哥，拥有这样一台装甲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的梦想。
“我靠，太帅了吧！那玩意。大叔你真的会操控这台外骨骼动力装甲了吗？”
装甲外置的扩音设备传出了大叔清晰的自豪声音：“从外面看起来这台装甲怎么样？”
“酷毙了好吗。真的太拉风了。要是有观众的情况下，你这台走到哪里都是闪着光的。”
“驾驶这样的玩意也是老男人的浪漫啊。”
五米多高的装甲里面传来了一位大叔的感叹：“要是还能飞的话就更好了。”
装甲里面穿好感应服的皮尔斯收到了斯内克的信号：“别太得意忘形，你这台装甲想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重量还是大了点，毕竟型号的名字就叫白色重装骑士。飞行的装甲需要两侧特殊机翼的，而且那个更像是只鸟，你这台像个人。”
皮尔斯没有理他，叮嘱旁边的彼秋森离远一点：“小子，赶紧跑开一些。我试试其他动作，光是走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紧接着早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面，外部的彼秋森看到装甲已经彻底惊呆。那台看起来重量非凡的钢铁在皮尔斯的操控下宛如一个灵巧的巨人一样，不仅做出了常规的各种动作，甚至还转起了芭蕾，跳起了舞。不过地面倒是被钻出了一个大洞。
“要是这台装甲的原主人知道你拿它来干这事，不知道他的鬼魂会不会找你算账。”
“男的踢回去，女的就抓住留下来。”皮尔斯哈哈说道，他对于操控这台装甲已经得心应手了。而且面前那些按钮也知道各有各的用途。
一声恢弘的巨轮警笛从装甲身上散发了出去，像是在宣告什么，让彼秋森不得不捂住耳朵。
“你要死啊，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这警笛声比广播找人好使。”皮尔斯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可省着点，小心能源不足以驱动装甲，到时候也就是铁坨一块。是个挨打的铁沙包。”
“能源还有一半多，另外车上还有备用的能源，应该不要紧。接下来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去找武器。”
斯内克联系彼秋森说道：“你也该去试驾一下军车了，按照他之前给的建议，你是想用声控的还是手动的？”
“能直接让AI自己驾驶吧，输入地点就行了。”
“要是路上出了点问题，你就得手动控制了。”
“那我还是全程手动吧。”
“已经给你改好了。”
“彼秋森，帮我拿一下对讲机放在装甲里面。”
那台白色的装甲挥了挥手，皮尔斯这么问道。
“我知道了马上给你拿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
装甲递出了自己的手，示意彼秋森坐上去，被邀请者同意了。
“还是有点可惜，如果有武器就好了，白银骑士本身就是很好的盾牌，就缺一把无坚不摧的矛。”
“抱歉，这个附近搜索不到，不过你可以就地取材，拿一辆车来当挡箭牌或者斧子也行。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斯内克这么解释道。
“对了，斯内克小家伙。如果是被这台装甲破坏的车辆，在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内吗？”
“不知道，我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
“可惜这手坐着屁股疼。”彼秋森吐槽道。
原本他应该来操控这台装甲的，所以现在有些不满。
“如果坐装甲一次收费的话，应该会有不错的收入吧。”
“那怎么可能。”
皮尔斯操控装甲来到军车附近，将彼秋森轻轻放下，然后关闭了它。彼秋森从军车里面拿了一个对讲机几下爬到上面，敲了敲舱门。舱门打开，彼秋森能清楚的感知到内部的热量。
“你没事吧，里面那么热？”
“热吗？我不觉得啊。可能是因为我穿了感应服的缘故吧。”
感应服包括衣服和头盔两个部分。
彼秋森将对讲机扔给了皮尔斯，后者也从驾驶舱里面钻了出来，取下了头盔。
“RH公司生产的军车那样怪异的造型是因为装载有特殊的东西吗？”站在装甲上的皮尔斯通过对讲机联系到斯内克。
“是装载有武器的，小型大当量的炮弹，如果在城市里面爆炸开了可就不好了。一枚应该能完全炸塌一栋大楼吧。”
“那军车上装了多少枚这样的炮弹。”
“从数据来看一共十八枚。”
“我脚下的这玩意能抗住吗？”
“应该扛不住吧，我猜测。”
军车内部的按钮比一般的车辆要多得多，先前他看到这么多按钮和界面都会觉得头晕眼花，为了保持镇定他问道：“车子上的这些按钮应该不能随便按吧。”
“的确是那样。”
“那我还是只开车。”
军车的发动机声音和之前那辆皮卡不一样，带着一种厚重的轰鸣声，像一头苏醒雄狮的低吼，威胁又兼具力量感。行驶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不是在驾驶一辆轻快便捷的载具，而是在掌舵一台极具破坏力的武器。
车子很稳，哪怕是遇到石头都不会有磕碰感，那特有的重量会直接将石头碾成粉末。
“这辆军车最大的速度是多少？”
“这要根据载物情况了，载着装甲肯定要慢了不少，如果是现在这样常规每小时一百二应该可以。还去搜集其他物资吗？”
“不用了，就把这台开回去吧。大叔你可以把装甲装上去了。”
“知道了，然后我们就回去是吧。对了仿生人要带回去吗？”
“不用，我这边规划的路线也弄好了，这就发给你们，时机你们自己把握。我真要下线睡一会儿，超过二十四小时在破译程序，再不休息我会猝死的。再见各位。”
没等彼秋森说出感谢的话，对方就擅自挂断了通讯。然后他终于从军车里面感受到了晃动感，应该是装甲上车了。
回到车内的皮尔斯询问彼秋森为什么不开车，他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以至于皮尔斯都把剩下的烟都给抽完了。
看着那个被踩过的烟头，那一圈还停留在地面上的黑灰，很快被风给吹走了，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彼秋森的烟头很快也燃尽了。他拿出皮尔斯给他的烟盒，打算再抽一支的手，用指尖夹住一支后将它抽出一半，然后又将它按了回去。
“这么难抽的烟，要是再来一支的话，不就是自虐吗。”
他顺手将香烟放回了兜里面，踩了几脚自己抽过的烟头，同样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之后拿着笔状通讯器回到之前的楼上房间里面去。
“你朋友的伤看起来的确不妙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我还是保留之前的建议，想要彻底根治你朋友所受的伤只能前往主区的医院才行。”
彼秋森已经关好了病人的房门，来到旁边的沙发坐着，阳光正好照在面前的桌子上。
“容我先提几个问题。之前的那辆游览车是你安排的吗？”
“被你发现了吗？”
“那辆车我没找到钥匙孔，看起来需要生物身份信息认证。RH公司名下的设备基本都有这个设置，我冷静后想过只有可能是第三者在帮助我了，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需要你们前往RH公司的总部帮我一个忙。说不定病毒疫苗的数据就在他们屏蔽的服务器里面，我需要你们去协助我骇进去。”
“骇进去？表明你是黑客的身份吗？”
“只是一介坐牢的囚犯而已，因为兴趣，入侵过RH公司部分的服务器。后来被抓了，不过在牢房里面我的待遇还挺不错的。我这个人，喜欢钻研自己热爱的东西，虽然是自诩顶流骇客，但是我的性格就跟老鼠一样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之夭夭。在牢房里面的日子，比在外面担惊受怕、风餐露宿的生活好多了。”
“入侵RH公司的服务器。艺高人胆大说得不是你这样的蠢货吧。居然打主意都打到世界巨头上了，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傻子。”
“我就当是你对我的赞美好了。哦，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斯内克.斯拉夫。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当然我也不保证这是假名。由于我被隔绝在了地下，所以算是因祸得福没有被感染，不过关我的设施停止了运作，所以牢房的门也就开了。那个时候的我通过电脑了解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所以一直紧闭着关押我所在的监狱，才幸免于难。”
“你既然那么厉害，自己通过电脑远程修改电子仿生人的程序，让那些机器人帮你做事不好吗？非要真人去。”
“你提的方案是我一开始就考虑过的，与其找幸存者不如找仿生人帮忙来得便捷，而且仿生人又不担心被丧尸追杀。你说多方便是吧。我在这里也提前回答你脑海里面一个疑惑，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懂专业的知识，哪怕我让你怎么操作，你看见那些服务器和线路都会晕头转向的？”
“的确，我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自己面对一堆线路还不能晕，人眼没有办法拆分蛛丝的。”
“所以我给你简化了，在找到你们之前，我就已经远程修改过仿生电子人的程序，让它们进入过RH公司的内部，不过RH公司内部有一个所有信号都无法进入的屏蔽区，我操控的仿生人自然就失去了控制。花了很大的功夫，我才通过建立模型的方式发现了好几个巨大的房间。我要的东西就应该在那里面才对。”
“既然你说屏蔽区，那我进去之后你怎么联系我？我怎么知道。”
“到时候你去内部把屏蔽信号的装置给关掉或者破坏掉就行了。我在外面找过了，那玩意应该在房间内部的。”
“那门呢？总不可能那里开着门等着你进去吧。”彼秋森继续追问道。
“用炸药炸掉，这也是我会为你们提供的武装物资。如果担心破坏内部服务器设备那就用焊枪把门给卸掉。”
“武装物资你都能弄到？行政区级别的加密信息很高，应该吧。”
“为了应对危机，在你们周边其实当时就有不少部署准备对付丧尸用的武器，不过大部分都最后没有派上用场。甚至连外骨骼装甲都有，有了那玩意，对上普通丧尸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那东西，应该有多重加密信息处理的吧。”
“只要能给我找个有线接口连接上，改程序应该就没有问题。如果很麻烦，那就放弃呗。常规的武器也够了，但你要想玩一把大的，那就去军队设施那里，从主控电脑把信息给修改了，或者我编个病毒程序上传上去。”
“我终于知道你被抓起来的原因了。”彼秋森长舒一口气。
“请问，我表现得足够诚意吗？”
“一切都要看到时的情况，我的朋友帕特纳恢复后，我会考虑。”
“如果到时候你不愿意前往那里的话，那么也请你带着武器和载具，去解救其他人。如果要重建人类文明，你们三个人是不够的。”
实质上，彼秋森已经明面背地都已经答应这件事了。如果对方真要陷害他，一条不值钱的命而已。
“现在，我已经安排一辆车过来了，一辆皮卡。”
“五年了。那车还能用吗？”
“根据RH公司生产的货车质量，五年没使用也能正常驾驶。前提是你会开车吗？”
“有过，在游戏里面。《丧尸地平线》那种旧世纪的车。”
“那就简单了，我会将操作系统改为你熟悉的模式，这样方便你进行控制。不过我要关闭防撞击功能。”
“但是你要记住载货用车车身强度也不高，之前的观光车被丧尸给撞停了，所以你得手动避免和高硬度的物体相撞。我也有考虑给你们换装甲车，但是你也知道，那是单独的操作系统，不能通过远程控制，所以就没办法了。”
“哪里能搞到？”
“警务车旁边应该就有军队，那里或许有。”
“特殊用的飞车呢？”
“飞不出城市外的。特种车都是十分轻便的材料，强度也可以，但是被局限了范围。我的建议还是优先考虑地面上的车。”
“那你能搞到飞机吗？”
“私人直升机倒是可以骇进去，但是军队飞机的话，你的去军事基地才能找到，并且还要按照我说的方法拆除一些东西，重装系统的。相比之下满地跑的车要方便多了，而且载货能力也可以。”
“能麻烦你多准备一些可以吗？考虑到很多种可能性。”
“你可真是会给我丢难题，我突然有些后悔找你帮忙了。”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就相信你的话，就算其他人不去，我也会去一趟公司总部的。”
“不要说这么快就说出死志一样的话嘛，活下去，是对人类文明延续的尊重。好了这支笔状通讯器又快没有电了，拿去充充电，以后交流我们都得靠它，你能找得到替代品也行。”
彼秋森将卷面屏收入笔状通讯器里面，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让它安静充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色人偶，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理会那些没有生命的家伙。
“皮尔斯先生等一会儿，有辆车来接我们了。”
“是那个陌生人联系的车吗？”
皮尔斯已经将所有挑选出来的东西都装上马车了，此刻正要去牵两匹马，听到彼秋森的话又将马给拴在简易搭好的马厩里面。
“好久没坐过车了。那里面的气味比厕所还难闻，坐在里面就像是将面团放进蒸笼里，又热又湿。”
“皮尔斯先生，你晕车吗？现在的汽车都是使用清洁能源，不会有异味才对吧。”
“刚出厂的塑料味，闻着鼻子难受。和他聊了些什么？”
“聊了一下帕特纳的伤势，被告知只有去主区的医院才行。”
“那看来副区的医院就不用去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主区十分危险，他让我们先去搜集一些武器。”
“仓库里面的那些不能用吗？”
“要去的地方应该有更好的东西。”
“也好，补充一下炸药什么的，那玩意对付丧尸比枪好使。”
“皮尔斯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楼上那些模特人偶是你拾荒捡回来的吗？”
“是哦。”
“为什么要把那些看起来很渗人的东西捡回来呢，不觉得恐怖吗？”
“我是觉得快没有能说话的人了，所以捡了一些回来原本摆在各个地方的。不过到了晚上，我老是把那些人偶看成丧尸，所以将它们集中起来放在一堆了。怎么，你怕了？”
“只是觉得被那些白色的眼珠看着有些发慌。”
“明明是个大人了，害怕人偶。要是给它们穿上衣服的话，应该就不可怕了。”
“车子来了。”
在厚实的门外，一辆皮卡如期而至。
两人打开大门，彼秋森拿着撬棍解决附近零散的丧尸，皮尔斯忙着把东西搬上货车里面。
两人将门关好之后坐在了正副驾驶座上，此期间，彼秋森还回去拿了笔状通讯器。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请将卷面屏取出来，我会将道路的情况标示出来，你们按照路线走，发光的区域就意味着有武器。到时候记得把能用的都带上。”
车辆行驶一小时，两人到了第一处武器点。如地图所示，这里有很多堆砌的沙包和铁丝防护网，还拉有破胎器，升降桩。
升降桩另一边就是如蚂蚁般纵横排列的车辆，深入主区内部。
相当多的车子被挤扁，两人可以看到骨架被禁锢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这里的车辆虽然多但是丧尸的数量屈指可数，看起来十分空旷。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彼秋森这么说道，“这异常的寂静有些反常。”
“哪里异样了，我倒觉得很正常。你应该是在森林里面待久了不太了解情况吧。”
“什么意思？”
“据我这些年的观察，丧尸平日不动的时候都喜欢待在阴暗的地方，聚集在潮湿的环境里面。而这里有些空旷了，太阳也照耀着。如果说那些只是披了层皮的骷髅们也有作为生物才有的本能的话，这些人变为丧尸后，除非感受到周围有活人，不然应该都会自动退到阴影里面去，所以才有些安静吧。”
“不过你若长时间待在森林里面，不了解这些也是正常的。”
“因为我当时逃得时候只觉得森林才安全一些，那里地形复杂，一般丧尸会被藤蔓拦住的。”
“各有利弊，下车，两个人都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找味道好一点的香烟的话，去摸摸那些家伙的衣服里面，应该就有。之前丢给你的那包烟就是从他们身上摸到的。”
“皮尔斯，你来过这里？”
“那堆房子里面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从这里运回去的，所以我很清楚这里没有什么丧尸，相对的也没剩多少东西，帮个忙把那些路障移开，这辆货车开不过去的。”
两人花了两个小时移除路障但是没有找到什么武器，好在升降桩没有升起来，不然的话这辆货车可就真开不过去了。
“有什么发现吗？”笔状通讯器传来了斯内克.斯拉夫的声音。
“这里已经被我过去搜刮过了，基本没有剩什么东西。”
“那警务车里面的东西查看了吗？”
“没有能用的。”
“那就祝愿你们前往下一个物资点看有没有收获了。”
第一次坐车搜集物资本来没有丧尸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没有物资可以拿的确令彼秋森内心失落，但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啸叫着，因为他们遇到了新的怪物。
“到底什么情况？那种怪物是哪跑出来的？！”
彼秋森把车窗都给关死了，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和一般丧尸不一样的玩意，是他没见过的新品种，从皮尔斯的神情来看，他也没有见过那玩意。
在后面追着他们那辆皮卡货车的是一跑得飞快的丧尸，丧尸没有头，有着被嫁接了七鳃鳗一样只有一张密布吸盘牙齿般大嘴的脑袋，嘴巴后面是黑色尖椒一样的凸起物，不知道是不是怪物的头发。
丧尸看不到眼睛，脖子却意外的长，足足五十公分的脖子连接着那张恶心的嘴巴。它的腿如同野狼一般，像弹簧一样在前进，唯独手还是保持着原样，但整体看下来那玩意长得也不像是丧尸，更像是肢体缝合的产物，不知道是不是从什么邪恶实验里面脱逃的实验品。
“皮尔斯大叔，你见过那玩意吗？怎么对付它？”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那样的怪物。完全不知道。”
“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斯内克.斯拉夫说道。
“你自己看！”
皮尔斯将卷面屏舒展开来，因为车子的摇晃，他看到的影像也是晃动的。
“你们有办法对付它吗？”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那玩意该怎么对付。”
这个时候皮尔斯喊道：“彼秋森，急刹车，让车尾直接撞飞那个鬼东西！”
“车子经得住这样折腾吗？”
“放心吧车子的尾部比较硬，撞一下没事的！”
“这样能撞死吗？”
在彼秋森的印象里面，丧尸是撞不死的。如果把身体给撞得四分五裂就另当别论。
“那就这样办，你开好车，等我的信号。”
说完这句话，皮尔斯打开了车门，此时车辆还在行驶过程中，他被彼秋森急忙叫停：“喂！你想干什么。”
“给那个玩意吃一根大号的牙签！”
皮尔斯关上了门，在飞驰的皮卡火车上抓牢并翻到了后备厢里面。他找到一根黑色的撬棍，有一端十分尖锐。
这个时候皮尔斯看到怪物的奔跑方式不禁觉得有些可怖，它那两腿奔跑带动手臂的姿势十分鬼畜，被这样的家伙追逐，确实让人心生恐惧，如果是夜里面遭遇了这种东西，毫无疑问会上头条的。
这让他联想到了部分地区在过去流传的老旧鬼怪传说。
皮尔斯准备好以后敲了敲车窗，这就是他打出的信号。
彼秋森通过后视镜猛地一踩刹车，惯性的缘故让面对丧尸的皮尔斯身体猛烈后倾，不过扶着后备厢铁框的他并没有摔倒。此时丧尸和车子的距离立马拉近。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奔跑中的怪物似乎不具备智力，也不知道是否具备视力。面对停下来的皮卡，它并没与减速而是直接朝着目标扑了上去。
面对这种怪物，皮尔斯清晰地看见那个疑似脑袋的嘴巴里面的牙齿。
此时此刻，这些牙齿还会活动朝外伸展，就像是一条朝猎物猛扑而张开嘴的毒蛇。
“去死吧，怪物！”
皮尔斯用尖头的撬棍对着丧尸的食道部位，在对方自己的前进动力之下，撬棍轻松刺入了这怪物的脑袋里面，锥子般的铁尖从另一边带着体液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就在两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谁知道这头造型怪异的丧尸只是僵直了一会儿，然后又手舞足蹈地乱动起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被抓住的章鱼。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恶心的家伙，根本杀不死！”
“快扔了撬棍，又有两头跑过来了！”
彼秋森在车内大喊道，他已经注意到另外两头一模一样的丧尸正在同样以诡异的姿势飞奔而来。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鬼啊！”
皮尔斯看到面前那个被捅穿了的怪物，它的手脚已经抓住皮卡的后备箱不放了，这一点也被彼秋森从后视镜看得很清楚，然而当下他没有办法停下车去帮助对方。
皮尔斯毕竟还是在城区边缘生活过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惊慌，或者说从彼秋森的视角他根本无法看到皮尔斯的表情。
脸上的神情淡漠且无情，眼前这头挣扎不死的家伙在他看来不过尔尔。
他弯腰捡起了自己放在皮卡上的电锯，熟练地打开电源，那链锯在发动机的带动下变成了绞肉机的存在，发出了粗暴的轰鸣，同时也残忍地切碎了那头扒在车尾的怪物的手臂，连同头部和脖子，碎肉沫四散抛出，溅到了车子上，地面上，衣服上，还有皮尔斯的脸上。
丧尸没有痛觉，所以叫喊不出来，从那个七鳃鳗一样的嘴部发出的动静只是遵从本能的嘶吼。
这头丧尸上半身被切碎后，两只脚也扒在车上。皮尔斯没有去管那两条腿，而是举着电锯朝空中一挥，直接将两头跳在半空的向前猛扑的丧尸给甩飞了出去。
电锯突然发出了凄惨的轰鸣，链条断了，一台电锯就这么报废了。
没能切碎另外两头怪物不是他的错，因为电锯在强也不能做到一下切割干净。但是经过刚才的一击，那两头还能动的丧尸明显速度慢了下来。车子和它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在后面的彼秋森看到的时候明显有些呆住了。
等皮尔斯翻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彼秋森有那么一瞬间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我知道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你也不用特意转头来确认一下吧。”
“你刚刚搞坏了一台电锯。”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时候电锯是最优解。我又不能在车上用火烧死它们。”
“你们摆脱怪物了吗？”
“是啊，但是亏了一台电锯。要是这次出去找到的东西不够回本的，拿什么玩意跟那些家伙斗。主区里面还有更恐怖的怪物对吧。”
“如你所说，的确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那就必须得把外骨骼动力装甲弄到手了。”
“外骨骼动力装甲是什么？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采用超强度的材料制成的东西，应对极端情况的特殊武装力量。我解释起来也麻烦，到时候你们能找到实物再说吧。”
“你是指前面那个机械人形一样的东西吗？”皮尔斯指着前面的物品说道。
在前方的又一个路障那里，停摆着一个看似巨大玩具的模型。
彼秋森将车子熄火，停在了路障前面，和先前的情况一样。另一边也有着密密麻麻的车辆，同样有着升降器、破胎器。
彼秋森和皮尔斯注视着这个全身烤白，部分关节处有磨损痕迹的模型，拿出笔状通讯器拉开卷面屏问道：“长这样吗？”
“从外形看来，和我这边找到的部分资料图片有些类似。你面前那个是改良版还是原型机？你摸摸试试看，如果是玩具的话，应该能直观的感受到区别。”
“那你们慢慢看，我要去对付剩下的家伙。担心那两头丧尸又跑过来，我打算用火烧了它们。”
“我和你一起。”转头看见皮尔斯已经离开的彼秋森这么提案道。
“不用了，你专心看那一台什么外骨骼装甲。要是能发动起来就好了。”他摆摆手已经消失在了车子后面。
与此同时，彼秋森也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周围不再是那么风平浪静的景象，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彼秋森敲打了一下这个模型，金属特有的声音传了出来，至少这样看来应该不是玩具了。然后他试着推了一下，它也依旧纹丝不动。
“看起来就是动力装甲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启动它吗？”
彼秋森拿着笔状通讯器就像拿着话筒一样在交流，同时看到外骨骼动力装甲左胸口的地方标有记号02。
“动力装甲需要生物认证信息才能启用，你周围有穿着相应制服的丧尸吗？应该有适配制服的丧尸在周围才对。”
“很遗憾，周围现在一头丧尸也不在。我想问问，哪怕变为丧尸了生物身份信息依旧能用吗？”
“按道理是可以的。”
“那么的话，这台我们就用不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要使用的话，就得去主控系统更改信息才行。”
听到这句话的彼秋森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那些许期待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要去找到对应装甲所在部门的地方吗？这个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时间也耽搁不起，还有这玩意也拖不回去啊，看起来很沉也搬不动。可恶啊！”
彼秋森赌气一样地踢了一脚，被他踢了一脚后的外骨骼动力装甲居然有了反应，它的驾驶舱打开了。
“开玩笑的吧？居然能这样？这外骨骼动力装甲和家电一样靠万能的敲打修理法就能用了？”
彼秋森看到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翻身来到了装甲上面，至少现在他真正确认了这不是一台玩具，因为里面的构造远比玩具要精细太多了。另外他站在上面，装甲的底盘很稳没有因此摇晃。
“你要不要试着进去操控一下？”
“虽然会有风险，但是错过这个机会，我很可能会后悔。”
彼秋森很快缩入了装甲里面，但是头顶的舱盖自动关闭了。
舱盖内部的黑暗马上被一连串光符号所驱散，这台外骨骼动力装甲居然自行启动了。在装甲里面的彼秋森此时并没有按动任何一个按钮，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动，怎么这台装甲就自己启动了？”
“你说什么都没动，装甲就自己启动了？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也没骗你。”
“先不聊这些了，既然你能启动装甲就先不要去思考这些目前没意义的东西，你知道怎么操控装甲吗？”
“当然不会，这玩意要经过训练的人才能实际运用自如吧。”
“说得也是。那你看看有没有说明书？”
“这东西又不是一般产品，怎么可能内附说明书。”
“装甲内部的按钮呢？你一个个试试看。”
“这么草率，按到自毁程序了怎么办？”
就在彼秋森还在装甲里面折腾的时候，皮尔斯已经穿好另一台电锯倒好了燃油，看着不断朝自己前进的两个黑团，他已经发动了电锯，正对着它们吼道：“来呀，你们这些混蛋！”
彼秋森没有看到的是，皮尔斯这次和上次不同，他轻轻松松切碎了两头丧尸，顺带用火烧了它们的身体，做完这一切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他径直来到了装甲面前。
“喂，小子，你在这个铁疙瘩里面吗？”
他敲了敲眼前的装甲，从里面得到了回应。
“你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那两头丧尸解决了？”
“嗯，小子，如果你能发动起来最好快点，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他这么说道，“我先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还得清理路障，如果你能发动起来，清理这些玩意就好办了。”
皮尔斯提出了现目前最好的建议，由自己去搜集物资，彼秋森操练装甲。
一台不能用的装甲也和废铁无异。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这装甲怎么启动。你倒是给我动啊！不管后果，我要乱按了！”
彼秋森的手像是锤子一样砸在操作界面上，手被震得生疼，但是装甲还是一动不动。透过界面，他能看到皮尔斯正在不辞辛劳的搜索着。
沙包后面堆着木箱子，不过上面都已经发霉了。
皮尔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拆掉了那些木架子，里面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几个木箱子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散落在地面上的枪械在他眼里甚至不如一个罐头值钱。这些枪械根本用不了，和绝大部分东西都有着认证这个麻烦的问题一样。
在确认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物资后，他开始搬起了沙包，疏通道路。此刻的彼秋森依旧还在熟悉装甲的操作，但始终没有让装甲挪动一步。
装甲里面很闷热，而且心情有些焦急的他更是满头大汗，有一些羞愧的情绪在其中。
倒是动啊。
“冷静点，彼秋森。你越急躁，越没法操控这台装甲。”
“那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你说说看啊。”
“现阶段先放弃吧，我得回头好好去找找相应的资料，看怎么启动这台装甲。你能打开舱门吗？”
“我连舱门都不知道怎么打开。这里面感觉就像是个棺材。我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冷静，你一个个试着按一下按钮，应该有手动开启舱门的开关的。”
“喂，小子！你还没好吗？我们不能晚上回去，到时候会变得很危险的。”外面的皮尔斯也在敲打着装甲的表面。
“大叔，你从外面踢一下这个铁疙瘩行不？”
彼秋森这么呼喊道。
“什么，你要我踢这玩意？我的骨头可没这东西硬。”
他还是踢了一脚，但是没什么用。皮尔斯踢了压根没什么反应。
“我要踢第二脚了！”他这样对着装甲喊道。
在装甲内部的彼秋森陷入了短暂的绝望之中，不管按哪个开关，舱门都不会打开。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出不去了。
他沉默了下来，早知道就不该随便进入陌生的装甲里面。
这台装甲不是玩具，更不可能被随便破坏，本身防护性能强悍的同时，也如同一副棺材束缚住了躯体。
彼秋森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蜷缩在了座位上，甚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到舱门开启的声音将他唤醒，皮尔斯的脸伸了进来，并给了彼秋森脑袋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皮尔斯骂了他一句，不过语气不够狠。
彼秋森吃痛，但是此刻他内心反而是有一种解脱的舒适感，这个地方狭小到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在没有收获的一天之后，两人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住所。
“小子，别被我说了一句，你就闷闷不乐的。你也不小了，总不至于幼稚到那种程度。”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皮尔斯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吹了进来，寒意让彼秋森缩了一下脖子。
“皮尔斯大叔，你怎么打开舱门的？”驾驶着车子的彼秋森目光眺望着天边的晚霞，他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了，甚至有点劫后余生的感动。
“原来是你在纠结这个？我围绕着那个装甲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背部的护甲下面有一个按钮就试了试。结果就打开了。”
那他之前是怎么打开的？彼秋森明明之前只是踢了一脚就打开了那个舱门。这让他有些疑惑。想要询问斯内克.斯拉夫，但是笔状通讯器已经没电了。
“详细的信息等明天在问那个家伙，通讯器没电了对吧。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你朋友的伤势应该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皮尔斯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彼秋森面前，像在讨要什么东西。
“你干嘛？”他不解地问道。
“分我一支烟。”
“你不是说和烟说拜拜了吗？”
“反正那种难抽的烟你也嫌弃对吧，资源留着多浪费。”
彼秋森从兜里面把烟还给了他，皮尔斯抽出了一支，然后塞了回去，说道：“一支就够了，剩下的放你那，我能节制一些，那些玩意的衣服里面也没有这东西，现在抽完了就没了。”
“所以这是最后一包吗？”
“上一包在前天抽完了。”
“先别给我塞回去，给我也点一支。”彼秋森这么说道。
两个发光的红点一明一暗有节奏地轮换着，很快车里面充满了烟味，由冷冽的寒风将烟雾吹走，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这车能不能放歌，好久没听过了。”皮尔斯敲了敲车内部的显示屏，这么问道。
“你可以现场哼唱一首，我是你的听众。”
“老头子我不会唱歌。你试试。”
“我在开车呢。”
“唱歌又不用手。”
“那还是算了。”
两人平安回到了住所，如同皮尔斯说得那样，洗澡吃完饭，休息，给帕特纳喂了一些流状的食物。期间帕特纳和彼秋森交流了一些内容，皮尔斯无从得知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对于斯内克.斯拉夫而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有什么办法启动那台装甲吗？至少也要有使用说明吧。”
AI：检索相应资料中。
不一会儿关于外骨骼动力装甲的设计图、迭代型号，各实品图表，零部件说明，功能解释这些资料一应俱全，像是千层酥一样，上上下下的。
“那台装甲的型号分析。”
AI：HA-W重装骑士白色型号，训练用机，未装配武器。
“训练用机当时能被派出去？不是一般都在训练营的吗？算了这个话题跳过，检索使用方法。”
一大堆不相关的信息被AI迅速剔除，只保留和这台型号有关的界面。
斯内克看到了训练用机的各项参数。虽然没有装配武器，极大削弱了作战性能。但是由于训练机的用途，这台装甲的机身强度甚至比部分老旧的正式机要高，在力量、稳定性、待机时长。防御力方面是强项，但是速度和灵活性相对而言弱势。考虑到对付丧尸那些慢吞吞且没有脑子的家伙，速度和灵活性差好像也不算是劣势。
“我这边能远程修改那台装甲的控制系统吗？”
AI：单独操作系统，无法远程修改程序。
“那就找一台最近的仿生电子人过去，利用仿生电子人身上的接口，直连破解掉。”
AI：已安排最近的仿生电子人过去。
控制系统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困扰在斯内克心中的还有一件大事情，装甲的使用说明里面明确提到不管什么类型的装甲都是需要感应服的。但显然感应服找不到，修改程序也启用不了装甲。
“有那块区域的监控录像吗？”
AI：没有。
考虑到监控录像，斯内克还能顺藤摸瓜看一下穿着感应服的丧尸跑哪去了，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行。
就在他思考如何找回对应装甲的感应服的时候，面前的显示屏给他指了一条出路。
AI：考虑到外骨骼动力装甲自身的重量原因，需要配套特质承重的车辆运输，建议从周围的车辆进行入手。
不管如何，外骨骼动力装甲属于军用物资，军用设备和民用设备的区别显著，也方便入手。在AI的智能筛选下，一辆停靠在三百米开外的特殊车辆引起了斯内克的注意。
同属于军事物资和单独操作系统，还作为运输装甲的车辆，斯内克也只能寄希望于车内有感应服了。这一晚他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和他联系的彼秋森。
“听你的语气，昨晚是通宵了？你不会是自己一直在偷偷***吧。”
第二天的早晨也是神清气爽的晴朗，笔状通讯器充好电的时候，他就联系了对方。
“对于为你们彻夜未眠的朋友，上来就这么诋毁我的人品吗？”
“开个玩笑而已。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明一下。”
“你要和我说得事情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
“你知道了？”
“毕竟事关重大，我也不得不熬夜完成。今天你们再去一次昨天到的地方，我想那台外骨骼动力装甲只要你帮我接上线路，我就能修改程序，另外使用说明也找到了，虽然不是很匹配，但是可以先试试。还有到了那里，原本那辆车你们可以丢了，有一辆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都解决了？”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已经安排了就近的仿生电子人，只要你将它身上的线路接入到装甲内部，我就能上传病毒将它原有的系统给瘫痪掉，修改程序。”
“线够长吗？”
“应该吧。”
“那玩意可是很高的。”
挂断通讯，彼秋森在吃早饭的时候和皮尔斯交流过了这些事。但是出乎意料的，皮尔斯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显得很平静。
“你怎么了？今天早上起来状态怪怪的。”
“没有的事，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情况，感觉自己变得冷漠了。吃完就赶紧出发，能节省一点时间是一点。”
注意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异常，皮尔斯强打精神，试图宽慰彼秋森，但前者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异常。
两人驱车几小时来到了昨天的终点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遭遇丧尸，这让二人都觉得好奇。即便是城区外围也应该有游荡的丧尸才对，怎么一个都没有？
“气氛有点不对劲。”
“嗯，感觉到了，一头丧尸都没有本应该是件好事，但我现在有点慌。”
“时刻戒备好，先和斯内克联系一下。”
彼秋森取出笔状通讯器抽出了卷面屏：“喂，你人在那边吗？”
“我原本以为还能多睡一会儿，我太困了。”通讯器里面传来对方哈欠连天的声音，忙碌了一晚上，这种情况情有可原。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该怎么做。”
“按照我早上说得情况，看到仿生人了吗？打开它的胸腔，把一根有四个十字接头的线连接到装甲内部，舱盖就别关上了，避免线路被压断。”
皮尔斯警戒着，彼秋森快速行动着，按照昨天皮尔斯的说法，他果然在背部的护甲下面找到一个按钮。
“我这边弄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的电脑已经有显示界面了，这个过程会持续两个小时。这期间你去三百米开外的军车那里，按照我的指示启动一下，那里面有感应服。启动这装甲是必须要穿那玩意的。”
“对了我之前联系你准备的那些，现在进展怎么样了？”彼秋森指得是联系直升机还有其他车辆的事情。
“现在没空搞那个，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要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坏消息？不会又是什么动力装甲能源不足的问题吧。”
“不是这个，动力装甲的能源备用电池在那辆车里面也有。我指的是丧尸，主区里面丧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聚集起来了，你们想要进去肯定会遭到极大阻力的。”
听到丧尸聚集，彼秋森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主区原本的突变体应该就有很多，再聚集不知道会有什么新品种诞生。
“所以安全起见，本来是建议你们到其他主区让伙伴接受治疗的，但是今天早上看得情况，他顶多还能撑一天，就没时间跑到另一个主区了。所以我有一个冒险的提议，你们现在两个人，需要有一个人先前往主区内部把丧尸给引开，另一个人才好进去。不然以现在的情况，你们压根进不去。”
“那么，我应该就是那个引开丧尸的最佳人选了吧。”拿着撬棍的皮尔斯走了过来，他也一直听着两人的谈话。
彼秋森想说什么，被皮尔斯阻止了，他的神情此刻有了不用质疑的威严，按着彼秋森的肩膀，皮尔斯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想和我争了。”
“喂，另一个小子。你说得那军车上面应该有通讯器吧。”
“调制好频道就可以通话了。”
“那辆军车到时候可以开回去吧。”
“当然。为了引开丧尸，动力和车身强度都是考虑的要素之一，而且主区内部有大量的车辆，凭借军车可以撞出一条路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您会开军车吗？”
“你的话，能力应该没有问题，能调成我熟悉的模式吗？”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你想要什么样模式。”
“能自动语音最好。我说什么，它就怎么动。”
皮尔斯毫不犹豫说出了令两个人都汗颜的答案，连彼秋森都未曾设想过的开车方式，那样的话岂不是更方便了。
“那得在车子里面装一个语音AI才行。我套用一下以前朋友开发的程序，如果能直接改系统就更好了，顺便留一些手动操作的空间。”
接下来的五小时里面，两人也闲来无事。只有斯内克一个人在忙碌着。
彼秋森和皮尔斯坐在那辆找到的军车的车顶上，彼秋森也试过了那件感应服。拿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找错了，那感应服的样子和自己过去游戏穿的那件纳米感应服还挺像，而且能根据身体情况调整大小。
彼秋森试着将黑色衣服变为白色，成功了，适应得很快。
看着那一身不像是金属的金属衣服，皮尔斯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穿上什么感觉？”
“感觉自己身上裹了一层蛇皮，挺冷的。”
四周眼下看来仍没有丧尸出没的痕迹，两人放心的同时也在担忧主区内部的情况。
“皮尔斯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理由不是很简单的吗？你需要有人去把丧尸给引开，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危的话，我想就不用了，这辆军车的强度很高，一般丧尸撞不坏的。要我说，这辆车就像是个大号的乌龟壳一样，能保护我这个缩头乌龟的安全。”
“主区你有去过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主区内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或许会有很大的怪物，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还要诡异和恐怖。”
“说这话干什么？好像我们生离死别了一样。”
“但现实不就这样吗？”
“给我一支烟。”皮尔斯伸出了手。
“烟在车上，我去给你拿。”
在等着对方给自己拿烟的空档，皮尔斯也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主区那边高大的建筑，那里蕴藏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物一样，但是他的眼中没有迷惘，更没有恐惧，仿佛一切都稀松平常。
彼秋森亲自给皮尔斯点了一支烟，自己并没有抽。
“你不抽吗？”皮尔斯递出一支询问道。
“给你抽吧，那么难抽的烟，我受不了，有好的给我还可以。”
“臭小子，嘴巴挺刁的啊。”皮尔斯一掌拍在了对方的后脑上。
“帮我个忙。”
“你说。”
“到主区帮我找一点好的香烟，抢劫那种最贵的！”
“你还要抽啊？忘记自己之前说什么了？”
“少废话。”
“好的好的，事成之后，我给你尽可能给你找最好的香烟。”
皮尔斯迅速抽完了一支，打算再抽一支的时候被彼秋森阻止了：“抽这么快的话，待会儿就没了。”
“两位，已经弄好了，试试看吧。”声音是从下面的笔状通讯器传出来的，一端插在军车上。
“我的装甲没武器怎么办？”
“装甲本身就能当成武器了，你操控装甲直接可以踩碎丧尸，那东西的强度摆在那里。而且纯靠力量也能撕碎它们。只是速度不够快，灵活性差一点而已。顺带还有一个问题，彼秋森你得去开车，操控装甲这个事还得皮尔斯来。”
“忘记了吗？你要带个病人，装甲里面是塞不了别人的，而且患者也要尽可能保持平稳。你们各自行动的目的没变，不过要换一下工具。现在把你身上的感应服脱了，让皮尔斯尽快熟悉装甲的操控技巧。”
“我来操控装甲吗？”皮尔斯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本来最佳人选应该是彼秋森才对，但是放心。操作方法就跟睡觉一样，用的是思维而不是动作。”
“那装甲内部的按钮是干什么的？那一大堆显示界面。”彼秋森问道。
“那台装甲有三种操控模式，彻底发挥装甲的性能，思维和手动缺一不可。而单论完成这次人物，纯靠思维也行，做得也只是需要抬抬腿，动动手的简单动作，不需要做太复杂的动作。切换滑移行为的话，装甲底下的滑轮辅助行动跑得也快，而且装甲的目的也只是引开丧尸而已，保证有足够的机动性。”
“作为先遣人员，你只要吸引到足够多的注意，将丧尸的大部队引开就行了。”
“喂，小子。别怪我多嘴，如果我驾驶这台装甲把丧尸引开了，之后该怎么做呢？我要一直像牵狗一样溜着那些家伙吗？你的方案看起来不错，但是后续一些会发生的事没有预料到。”
彼秋森已经原地把感应服给脱了，只穿了一条短裤。
“你小子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很久没有光着身子了吗？”
“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叔对这个在意什么？”
“你要是因为感冒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可是会驾驶装甲把你揍一顿的，你应该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吧。”
“衣服先给你。”彼秋森把衣服递了出去，还是热的。然后自顾自跑开穿上自己本来的那一套。
“穿上你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不觉得对我来说太小了点吗？”
“没事，这个可以变大的。”斯内克说道。
“谈正事，我如果把丧尸都引出来，之后怎么办？”
“可以的话，最好动用导弹、炸药什么的消灭掉。”
“你有什么办法弄到那个玩意吗？”
“抱歉目前没有。”
“那就只能靠火攻了，城市里面的天然气体输送管道，应该能找到吧。”
“你是想引发爆炸吗？那可不太现实，首先不清楚气体的储量，而且不一定会爆炸的。”
“这台装甲能硬抗天然气爆炸吗？”
“没有问题。”
“装甲有什么缺点。”
“除了没有电不能动被当成沙包这个缺点之外。”
皮尔斯低着头颅，在思考什么，很快他就重新抬起头，自信地说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有问题。”这次换彼秋森提问道，“就算进了医院又如何？电力问题，还有外部的隐患问题，如果城市里面的丧尸又跑了回来，医院什么的岂不是要被包围住，那些丧尸强行冲进来，凭医院完全挡不住吧。”
“医院有自己独立的电源，可以重启。至于你说的隐患问题，启动医院的防御装甲板就行了，只要丧尸不到一定的高度，我认为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彼秋森对于斯内克的话将信将疑。
“不过你的确提醒了我一个十分重要的撤退问题，一旦将医院的防御装甲板开启了，你们是受到保护了，但是也被困在里面了。那些防御措施就好比一张单程票。”
“一旦升起来就不允许降下去吗。这个也是问题。”
“我这边听从你的建议，会着手开始去骇入个人直升机的。”
彼秋森回到军车旁边，自己继续和斯内克交流之后行动的细节。面对未知、恐怖犹如黑洞一样的主区，彼秋森不得不谨慎一些。
而在另一边，皮尔斯已经换上了感应服，这个过程彼秋森没有看见，也没有看见他怎么翻进去装甲里面的。
“感谢你帮我们做了这么多。”彼秋森有些感慨的对着笔状通讯器说着。
“其实还不完善，我得马上为你们规划最佳路线才对，包括引开丧尸和军车的行进路线。正常情况下，军车和装甲得在主区的对立面，但是主区太大，中间会有变数，而且要尽可能的靠近，为了节省时间和降低道路的阻碍，得优先规划最佳的军车行驶路线......”
彼秋森听到了大地的震动，这肯定不是地震，震源的方向来自远处的那台装甲，昨天他使出全力都不让动其丝毫的装甲，今天真的迈出了一步。
特有的金属摩擦声和引擎声从装甲的关节处产生传播到空气中，专属于这种庞然大物的浪漫得到了地面的强烈反馈，吸引了彼秋森的目光，以至于他对于斯内克说的话都提不上劲。
突然间像是一个抱膝而蹲的人站了起来，它拥有着修长身材，举手投足之间都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力量。那尖锐的脚足以给钢板上刺穿一个清晰的洞，三角状的鞋子三边也有可以抓地固定用的倒钩板。隐藏在护甲下面的手有着清楚地轮廓，可以大开大合抓握常规的物体。还有多面体边缘的脑袋以及作为驾驶舱的身体，整体和四肢有着完美的协调性，单纯从外表看，以人类的目光也能看出是一台机器帅哥，拥有这样一台装甲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的梦想。
“我靠，太帅了吧！那玩意。大叔你真的会操控这台外骨骼动力装甲了吗？”
装甲外置的扩音设备传出了大叔清晰的自豪声音：“从外面看起来这台装甲怎么样？”
“酷毙了好吗。真的太拉风了。要是有观众的情况下，你这台走到哪里都是闪着光的。”
“驾驶这样的玩意也是老男人的浪漫啊。”
五米多高的装甲里面传来了一位大叔的感叹：“要是还能飞的话就更好了。”
装甲里面穿好感应服的皮尔斯收到了斯内克的信号：“别太得意忘形，你这台装甲想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重量还是大了点，毕竟型号的名字就叫白色重装骑士。飞行的装甲需要两侧特殊机翼的，而且那个更像是只鸟，你这台像个人。”
皮尔斯没有理他，叮嘱旁边的彼秋森离远一点：“小子，赶紧跑开一些。我试试其他动作，光是走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紧接着早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面，外部的彼秋森看到装甲已经彻底惊呆。那台看起来重量非凡的钢铁在皮尔斯的操控下宛如一个灵巧的巨人一样，不仅做出了常规的各种动作，甚至还转起了芭蕾，跳起了舞。不过地面倒是被钻出了一个大洞。
“要是这台装甲的原主人知道你拿它来干这事，不知道他的鬼魂会不会找你算账。”
“男的踢回去，女的就抓住留下来。”皮尔斯哈哈说道，他对于操控这台装甲已经得心应手了。而且面前那些按钮也知道各有各的用途。
一声恢弘的巨轮警笛从装甲身上散发了出去，像是在宣告什么，让彼秋森不得不捂住耳朵。
“你要死啊，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这警笛声比广播找人好使。”皮尔斯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可省着点，小心能源不足以驱动装甲，到时候也就是铁坨一块。是个挨打的铁沙包。”
“能源还有一半多，另外车上还有备用的能源，应该不要紧。接下来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去找武器。”
斯内克联系彼秋森说道：“你也该去试驾一下军车了，按照他之前给的建议，你是想用声控的还是手动的？”
“能直接让AI自己驾驶吧，输入地点就行了。”
“要是路上出了点问题，你就得手动控制了。”
“那我还是全程手动吧。”
“已经给你改好了。”
“彼秋森，帮我拿一下对讲机放在装甲里面。”
那台白色的装甲挥了挥手，皮尔斯这么问道。
“我知道了马上给你拿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
装甲递出了自己的手，示意彼秋森坐上去，被邀请者同意了。
“还是有点可惜，如果有武器就好了，白银骑士本身就是很好的盾牌，就缺一把无坚不摧的矛。”
“抱歉，这个附近搜索不到，不过你可以就地取材，拿一辆车来当挡箭牌或者斧子也行。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斯内克这么解释道。
“对了，斯内克小家伙。如果是被这台装甲破坏的车辆，在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内吗？”
“不知道，我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
“可惜这手坐着屁股疼。”彼秋森吐槽道。
原本他应该来操控这台装甲的，所以现在有些不满。
“如果坐装甲一次收费的话，应该会有不错的收入吧。”
“那怎么可能。”
皮尔斯操控装甲来到军车附近，将彼秋森轻轻放下，然后关闭了它。彼秋森从军车里面拿了一个对讲机几下爬到上面，敲了敲舱门。舱门打开，彼秋森能清楚的感知到内部的热量。
“你没事吧，里面那么热？”
“热吗？我不觉得啊。可能是因为我穿了感应服的缘故吧。”
感应服包括衣服和头盔两个部分。
彼秋森将对讲机扔给了皮尔斯，后者也从驾驶舱里面钻了出来，取下了头盔。
“RH公司生产的军车那样怪异的造型是因为装载有特殊的东西吗？”站在装甲上的皮尔斯通过对讲机联系到斯内克。
“是装载有武器的，小型大当量的炮弹，如果在城市里面爆炸开了可就不好了。一枚应该能完全炸塌一栋大楼吧。”
“那军车上装了多少枚这样的炮弹。”
“从数据来看一共十八枚。”
“我脚下的这玩意能抗住吗？”
“应该扛不住吧，我猜测。”
军车内部的按钮比一般的车辆要多得多，先前他看到这么多按钮和界面都会觉得头晕眼花，为了保持镇定他问道：“车子上的这些按钮应该不能随便按吧。”
“的确是那样。”
“那我还是只开车。”
军车的发动机声音和之前那辆皮卡不一样，带着一种厚重的轰鸣声，像一头苏醒雄狮的低吼，威胁又兼具力量感。行驶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不是在驾驶一辆轻快便捷的载具，而是在掌舵一台极具破坏力的武器。
车子很稳，哪怕是遇到石头都不会有磕碰感，那特有的重量会直接将石头碾成粉末。
“这辆军车最大的速度是多少？”
“这要根据载物情况了，载着装甲肯定要慢了不少，如果是现在这样常规每小时一百二应该可以。还去搜集其他物资吗？”
“不用了，就把这台开回去吧。大叔你可以把装甲装上去了。”
“知道了，然后我们就回去是吧。对了仿生人要带回去吗？”
“不用，我这边规划的路线也弄好了，这就发给你们，时机你们自己把握。我真要下线睡一会儿，超过二十四小时在破译程序，再不休息我会猝死的。再见各位。”
没等彼秋森说出感谢的话，对方就擅自挂断了通讯。然后他终于从军车里面感受到了晃动感，应该是装甲上车了。
回到车内的皮尔斯询问彼秋森为什么不开车，他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以至于皮尔斯都把剩下的烟都给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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