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次见面
“我不明白，你怎么确定是我的？”
别说没带大件行李，根本什么也没带的一客首领坐在快餐店的卡座，听完众人的分工合作，好奇地问一锤定音之人。
白犬想了想：“主要是直觉，但硬要说的话，应该还是经验。”
“因为我看起来像干大事的人？”烛自我感觉良好地举例。
白犬喝了口汤，才回答：“因为你看起来太无所事事。”
丹娜心情复杂地舀了勺沙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同样是业内人员，她跟资深从业者还是有差距。
锚问：“详细说说？”
“赶航班的人即使觉得大厅空气污浊，到外面呼吸休息，也会不时确认时间，以免错过航班。如果是为了坐车方便才在机场附近休息的流浪者，七八点也该收拾一下、去找落脚点。不论是哪种人，都不会轻松到坐在椅子上发呆。”
而烛身上没有那种局促和窘迫。
其实也有更保险的方法，毕竟候选者只有五个人，他们有七个，只要让大家分别去盯梢，白犬随便问一个问题，观察作答的是谁，就能万无一失。但白犬有种感觉，如果真这样做了，全员的评价都会降低。
“这样啊。可是，这个流程的容错性有点低吧，万一丹娜的筛选出了问题，或者一点给出的范围不够准确，就不会找到我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对彼此就这么有信心吗？”
烛不怀好意地挑拨，明明大家之间的信任关系本就十分脆弱。
被质疑的两人率先做出回应。
丹娜说：“我的答案完全基于自身能力和合理的推测，大家相信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判断。至于我的判断是否可信，事实已经证明。”
一点说：“我只是给出事实。”
在这点上，两人都意外地强硬啊。
“不过……”发话的却是锚，“我有点想不通啊，一点记忆力超群也就算了，丹娜为什么选择这个标准呢。一般来说，晚上七八点不该都吃过饭了吗？”
显然锚没怎么出过远门。丹娜解释：“这个点的航班一般会捆绑飞行餐，即使乘客不吃，这部分的钱也不会退。而且，为了提前到达机场，七八点到这里的人，至少要五点出门，那个时间点一般吃不下正式的一餐，即使一定要吃点什么，最多也就垫下肚子。综上，广场上的候机人群基本身上不会有饭菜的味道。”
提前一天到达目的地、吃过饭才悠悠赶来的锚不自觉缩了下头。
其他人多是当天到达，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这会儿刚好补上晚餐。一行八人占了两张桌子，在客流稀少的机场餐厅里相当显眼。
一点低着头戳着土豆泥，她很少在外面吃这种食物，虽然觉得新鲜，但不是特别感兴趣。成员见面，除了白犬让她有些意外，其他人都大致符合她的想象。可是，烛又不然。
关于这个神秘人，她有想过，对方可能是少年天才，可能是玩世不恭的极客，也可能是童心未泯的精英骨干，但她没有想到，烛本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生。上课的时候会光明正大地盯着别的地方发呆，考试永远不上不下，不会特别突出，但也不至于吊车尾，甚至请假一天都不会有人发现，就是这种感觉。他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在，好像在看着你，又好像眼里什么都没有。
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吗？不，不可能，她记得所有的人，哪怕只是一瞬的路过，她的记忆也会自动将人分类存档。可是，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这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简直像是，他是她投喂许久的流浪猫，她懂他，他也懂她，哪怕只是看在冻干的面子上。
烛其实也在观察一点，不过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截然不同的事。
身为普通人的木金、钱钱和锚自不必多说，丹娜他也看过宣传照、剧照和演出录像，风车毕竟是个孩子，除了身高略微缩水，其他也符合他的猜测。白犬的外形确实让他略为意外，在观念传统又自负大国风范的天华，异国情调明显的外貌难免会成为一把双刃剑，虽然引人注意，但也常被谈论，负面的关注不会比正面的加持少。以白犬在业界的打拼历程，能把外貌隐藏得这么好，显然之前他是轻易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这次答应线下会面，展示出不小的诚意。
不过，以上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一点给他的意外大。外貌何止杰出，这种程度的美貌，网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等车，用餐，哪怕是去商场挑选衣物——以烛的眼光，也能看出来她穿的不是什么大路货，总会有场景让她停留片刻，路人一定会疯狂拍摄。可是，从见面到现在，图片识别系统还没有给出任何有效信息。显然，她被家人保护得严严实实。那么，她家到底是何等背景？
一点抬起头，不小心与他对视，茶色墨镜遮掩下的神情俨然一只受惊的小鹿，烛自觉温和地笑了笑。小姑娘可能脸皮太薄，眼神闪躲着低下头去。
丹娜用金属勺敲敲杯沿：“你别调戏小女孩，人是好人家的姑娘。”
烛若无其事地答：“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可都看见了，你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丹娜心里冷哼一声，男人。
“我是在想，要不要把她和白犬开掉，好让团里颜值保持一致水平。”烛开始信口胡诌。白犬闻言动了动眉毛，一点则是脸色刷白，显然当了真。
丹娜呛声：“怎么扔了他俩又留下我？你不会觉得自己和我是同一个水平的吧？”
烛撑起下巴，开始无辜攻势：“可是姐姐比较适合当门面啊，你来领导我们，谁看了不觉得我们实力非同小可、水平非同凡响。”
时年25的前首席翻起白眼，先是初中生喊她姨姨，现在这个成年男人居然好意思叫她姐姐，就算她的长相比较大气成熟，也不代表她要受这种待遇。
“叫姐姐可以，弟弟你又多大？先说清楚，这里最小的可是初中生。”你少装嫩，不吃这套。
烛偏起头目光向上，一番努力回想的样子。
锚洋洋得意地插话：“我23，你不可能比我小吧。”
虽然烛长着一张娃娃脸，但一客成名也好几年了，就算烛是天才，十四五岁做起情报生意，也得要沉浮几年才能闯出名头吧？
白犬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好奇，默默围观。木金倒是不怎么在乎，看烛想了好几秒，觉得可能是个敏感话题，打圆场说：“反正年龄最大的就是我了，今年45，要跟上大家的步伐恐怕有点力不从心，要是有掉队的时候，大家拉我一下哈。”
话题转变，年龄之问便也作罢。白犬这时出声：“说起来，我们是要去哪里？北闻倒是有几座山，但离这里也不是很近。”
首都北闻面海靠山，地势比较平缓，多有小山，海拔不高，四五百米。老实说，也只适合旅游观光，不具备挑战价值。从市马站出发，基本要乘坐1-3小时的空轨。如果要去登山，选这里集合并不是特别合理。如果要乘机起飞，选择又太多，所以白犬只提了当地，看烛作何反应。
果然，烛结束了装模作样的回想，回答：“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
锚心想，幸好没有馋三天两晚的优惠价，今天就退了房。
“我们要去的，是这里。”他将一个位置发送到群里。
罗莱的维奥孔迷境。
今晚凌晨1点40分，市马站起飞。
天华旅客到罗莱是落地签，不用特别准备什么。不过……
风车小声说：“我的话，可能去不了。”
在“国家的孩子”开始实行的二十年内，出现部分国家抢夺新生儿的案件，因此，各国抚养院对院内儿童的看管都很严密，别说出国，就连出抚养院大门都要申请院内工作人员协陪。风车这次出门，也是被一路送到机场的，到这里能自由活动，已经是院内法外开恩。他是不可能登上出国航班的，在购票那一刻，他的请求就会被拦截，然后通知给院方。
这点烛也早有打算，他说：“不用担心，我有解决方法。”
怎么解决？用假身份信息买票登机吗？白犬默不作声，但着实有点好奇，黑进系统对情报贩子来说是必备技能，虽然他自己不是技术类人才，但为弥补不足，能做到这点的软件他可是买了好几个。然而，真正的麻烦并不是黑进去，而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首先，航空公司就绝不会罢休，其次，公民系统也会关后门、补漏洞，双方都会在地下世界施压，揪出犯人。后续处理与其说是惩罚性的，不如说是断子绝孙式，要么招安，要么蹲大狱，你自己选。所以，尽管技术难度不算顶级，但若非必要，大家还是尽量不和这种系统作对。
一点也说：“飞国外的话，我也有点不方便。”
烛一概不问缘由，只是大手一挥：“我来搞定。”
于是，约定好再会时间和地点，烛将合法乘客留在机场等待航班，带着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路驱车向南。
“锵锵！就是这样！”
他们停在一个巨大的发射台前面，枪黑色的巨型球舱已经准备就绪，只待乘客登舱，便能填充入塔。
一点脸上的墨镜慢慢滑落，风车也张大嘴巴，震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样，很帅气吧！”烛笑眯眯地介绍着心爱的玩具。
“嗯、嗯……”
喷射式飞行器，即使是一点这样的大小姐，即使是风车这样的国家的孩子，也都有所耳闻。
体积小，速度快，落点精准，别称泡泡弹珠，飞跃几百公里不过几十分钟，比飞机快，调度方便，又轻捷，一度是有钱人出行首选。
只有一个缺点：坠亡率17%。
别说没带大件行李，根本什么也没带的一客首领坐在快餐店的卡座，听完众人的分工合作，好奇地问一锤定音之人。
白犬想了想：“主要是直觉，但硬要说的话，应该还是经验。”
“因为我看起来像干大事的人？”烛自我感觉良好地举例。
白犬喝了口汤，才回答：“因为你看起来太无所事事。”
丹娜心情复杂地舀了勺沙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同样是业内人员，她跟资深从业者还是有差距。
锚问：“详细说说？”
“赶航班的人即使觉得大厅空气污浊，到外面呼吸休息，也会不时确认时间，以免错过航班。如果是为了坐车方便才在机场附近休息的流浪者，七八点也该收拾一下、去找落脚点。不论是哪种人，都不会轻松到坐在椅子上发呆。”
而烛身上没有那种局促和窘迫。
其实也有更保险的方法，毕竟候选者只有五个人，他们有七个，只要让大家分别去盯梢，白犬随便问一个问题，观察作答的是谁，就能万无一失。但白犬有种感觉，如果真这样做了，全员的评价都会降低。
“这样啊。可是，这个流程的容错性有点低吧，万一丹娜的筛选出了问题，或者一点给出的范围不够准确，就不会找到我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对彼此就这么有信心吗？”
烛不怀好意地挑拨，明明大家之间的信任关系本就十分脆弱。
被质疑的两人率先做出回应。
丹娜说：“我的答案完全基于自身能力和合理的推测，大家相信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判断。至于我的判断是否可信，事实已经证明。”
一点说：“我只是给出事实。”
在这点上，两人都意外地强硬啊。
“不过……”发话的却是锚，“我有点想不通啊，一点记忆力超群也就算了，丹娜为什么选择这个标准呢。一般来说，晚上七八点不该都吃过饭了吗？”
显然锚没怎么出过远门。丹娜解释：“这个点的航班一般会捆绑飞行餐，即使乘客不吃，这部分的钱也不会退。而且，为了提前到达机场，七八点到这里的人，至少要五点出门，那个时间点一般吃不下正式的一餐，即使一定要吃点什么，最多也就垫下肚子。综上，广场上的候机人群基本身上不会有饭菜的味道。”
提前一天到达目的地、吃过饭才悠悠赶来的锚不自觉缩了下头。
其他人多是当天到达，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这会儿刚好补上晚餐。一行八人占了两张桌子，在客流稀少的机场餐厅里相当显眼。
一点低着头戳着土豆泥，她很少在外面吃这种食物，虽然觉得新鲜，但不是特别感兴趣。成员见面，除了白犬让她有些意外，其他人都大致符合她的想象。可是，烛又不然。
关于这个神秘人，她有想过，对方可能是少年天才，可能是玩世不恭的极客，也可能是童心未泯的精英骨干，但她没有想到，烛本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生。上课的时候会光明正大地盯着别的地方发呆，考试永远不上不下，不会特别突出，但也不至于吊车尾，甚至请假一天都不会有人发现，就是这种感觉。他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在，好像在看着你，又好像眼里什么都没有。
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吗？不，不可能，她记得所有的人，哪怕只是一瞬的路过，她的记忆也会自动将人分类存档。可是，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这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简直像是，他是她投喂许久的流浪猫，她懂他，他也懂她，哪怕只是看在冻干的面子上。
烛其实也在观察一点，不过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截然不同的事。
身为普通人的木金、钱钱和锚自不必多说，丹娜他也看过宣传照、剧照和演出录像，风车毕竟是个孩子，除了身高略微缩水，其他也符合他的猜测。白犬的外形确实让他略为意外，在观念传统又自负大国风范的天华，异国情调明显的外貌难免会成为一把双刃剑，虽然引人注意，但也常被谈论，负面的关注不会比正面的加持少。以白犬在业界的打拼历程，能把外貌隐藏得这么好，显然之前他是轻易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这次答应线下会面，展示出不小的诚意。
不过，以上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一点给他的意外大。外貌何止杰出，这种程度的美貌，网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等车，用餐，哪怕是去商场挑选衣物——以烛的眼光，也能看出来她穿的不是什么大路货，总会有场景让她停留片刻，路人一定会疯狂拍摄。可是，从见面到现在，图片识别系统还没有给出任何有效信息。显然，她被家人保护得严严实实。那么，她家到底是何等背景？
一点抬起头，不小心与他对视，茶色墨镜遮掩下的神情俨然一只受惊的小鹿，烛自觉温和地笑了笑。小姑娘可能脸皮太薄，眼神闪躲着低下头去。
丹娜用金属勺敲敲杯沿：“你别调戏小女孩，人是好人家的姑娘。”
烛若无其事地答：“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可都看见了，你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丹娜心里冷哼一声，男人。
“我是在想，要不要把她和白犬开掉，好让团里颜值保持一致水平。”烛开始信口胡诌。白犬闻言动了动眉毛，一点则是脸色刷白，显然当了真。
丹娜呛声：“怎么扔了他俩又留下我？你不会觉得自己和我是同一个水平的吧？”
烛撑起下巴，开始无辜攻势：“可是姐姐比较适合当门面啊，你来领导我们，谁看了不觉得我们实力非同小可、水平非同凡响。”
时年25的前首席翻起白眼，先是初中生喊她姨姨，现在这个成年男人居然好意思叫她姐姐，就算她的长相比较大气成熟，也不代表她要受这种待遇。
“叫姐姐可以，弟弟你又多大？先说清楚，这里最小的可是初中生。”你少装嫩，不吃这套。
烛偏起头目光向上，一番努力回想的样子。
锚洋洋得意地插话：“我23，你不可能比我小吧。”
虽然烛长着一张娃娃脸，但一客成名也好几年了，就算烛是天才，十四五岁做起情报生意，也得要沉浮几年才能闯出名头吧？
白犬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好奇，默默围观。木金倒是不怎么在乎，看烛想了好几秒，觉得可能是个敏感话题，打圆场说：“反正年龄最大的就是我了，今年45，要跟上大家的步伐恐怕有点力不从心，要是有掉队的时候，大家拉我一下哈。”
话题转变，年龄之问便也作罢。白犬这时出声：“说起来，我们是要去哪里？北闻倒是有几座山，但离这里也不是很近。”
首都北闻面海靠山，地势比较平缓，多有小山，海拔不高，四五百米。老实说，也只适合旅游观光，不具备挑战价值。从市马站出发，基本要乘坐1-3小时的空轨。如果要去登山，选这里集合并不是特别合理。如果要乘机起飞，选择又太多，所以白犬只提了当地，看烛作何反应。
果然，烛结束了装模作样的回想，回答：“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
锚心想，幸好没有馋三天两晚的优惠价，今天就退了房。
“我们要去的，是这里。”他将一个位置发送到群里。
罗莱的维奥孔迷境。
今晚凌晨1点40分，市马站起飞。
天华旅客到罗莱是落地签，不用特别准备什么。不过……
风车小声说：“我的话，可能去不了。”
在“国家的孩子”开始实行的二十年内，出现部分国家抢夺新生儿的案件，因此，各国抚养院对院内儿童的看管都很严密，别说出国，就连出抚养院大门都要申请院内工作人员协陪。风车这次出门，也是被一路送到机场的，到这里能自由活动，已经是院内法外开恩。他是不可能登上出国航班的，在购票那一刻，他的请求就会被拦截，然后通知给院方。
这点烛也早有打算，他说：“不用担心，我有解决方法。”
怎么解决？用假身份信息买票登机吗？白犬默不作声，但着实有点好奇，黑进系统对情报贩子来说是必备技能，虽然他自己不是技术类人才，但为弥补不足，能做到这点的软件他可是买了好几个。然而，真正的麻烦并不是黑进去，而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首先，航空公司就绝不会罢休，其次，公民系统也会关后门、补漏洞，双方都会在地下世界施压，揪出犯人。后续处理与其说是惩罚性的，不如说是断子绝孙式，要么招安，要么蹲大狱，你自己选。所以，尽管技术难度不算顶级，但若非必要，大家还是尽量不和这种系统作对。
一点也说：“飞国外的话，我也有点不方便。”
烛一概不问缘由，只是大手一挥：“我来搞定。”
于是，约定好再会时间和地点，烛将合法乘客留在机场等待航班，带着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路驱车向南。
“锵锵！就是这样！”
他们停在一个巨大的发射台前面，枪黑色的巨型球舱已经准备就绪，只待乘客登舱，便能填充入塔。
一点脸上的墨镜慢慢滑落，风车也张大嘴巴，震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样，很帅气吧！”烛笑眯眯地介绍着心爱的玩具。
“嗯、嗯……”
喷射式飞行器，即使是一点这样的大小姐，即使是风车这样的国家的孩子，也都有所耳闻。
体积小，速度快，落点精准，别称泡泡弹珠，飞跃几百公里不过几十分钟，比飞机快，调度方便，又轻捷，一度是有钱人出行首选。
只有一个缺点：坠亡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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