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气
林辰三小都有几分紧张，竖起耳朵。
林百马清了清嗓子。
还没说，方清玉倒是抢先一步，轻声道，“六叔，这事还是别说了吧，他们都还小了，没必要知道这么早。”
“侄媳妇啊，有些事吧，说不说要看人。要是林长松那一家子混帐来这，我是半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讲。辰娃子仨，我这做叔爷的还真想给他们说一说。”
林百马摇摇头，“再说三人也不小了，七八岁，懂事早的也该懂事了，懂事晚的也该学懂事了。”
方清玉还有些顾忌，“六叔，我们今天还要准备去城里头，等回来再说吧。”
“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来得及。”林百马摇头，轻叹道，“侄媳妇啊，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这些事以后还不是要落在孩子头上，早知道早准备不够好。就趁着今天这事，我刚好给他们说清楚。”
老人是铁了心要说的，看向三小，“你们听到刚才那三人说的话了吧？”
三小都是点头。
“有没有觉得奇怪的？”老人又问。
三小相互看看，由林辰道，“我是有觉得奇怪，可说不上来是哪。”
“我只是感觉他们跟别人说话时那动作眼神不同。”林一虎道。
“我就觉得他们说话时怪怪得，让人害怕。”林素梅说道。
“啪！”
林百马使劲一拍大腿，“素梅这丫头说的对，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害怕。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嘿！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怀好意啊！”
“说这话是为你威胁我们啊！为什么要威胁我们？那是因为他们想凭实力从我们这占便宜。”
“懂不？”
老人瞪大眼睛看向三小。
三人还真的不太懂。
“你们这脑筋不转啊！想一想，村子里那些大孩子抢你们东西时，是不是跟那些人很像？”
林百马启发着少年们。
林一虎和林素梅有些懂了。
林辰却是脖子一拧，“哼，谁敢抢我的东西，我就打他。”
“你打不过咋办？”林百马问。
“打不过也打啊，赌打就是了，我可不怕。”林辰昂着个小脑袋，得意道，“铁娃子那次抢我的木刀，还不是被我打了。哼哼，后来他就再也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哎，所以说你还是小娃子啊，不懂这世间的险恶。你以为跟铁娃子打赢了不起啊，你打得过他爸他妈，打的过他的哥哥姐姐吗？”
林百马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扯远了，扯远了。哎，其实也没扯远。辰娃子，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那是孩子打架，碰个包，打个眼，出点血这些小事，几天就好了，不真伤人。刚才那些人，他们可不是给你来小孩子打架那一套，那是要人命的。你知道啥叫要人命吧！那就是要死人的意思！”
老人越说越严肃，后面的声音更是严厉之极。
林辰没说话了。
他有点懂老人的意思了，却不太清晰。
老人语气一转，“不过，辰娃子你那不服输的性子挺好，但不能太冲，要多想一想。不服输是好事，怎么做才是关键。百马爷给你们说啊，刚才那三人，就是想要从我们这抢东西，只是方式不一样。那说话的狗东西叫方大善，你们不是觉得他这人可怕吗，他就是要让我们害怕，害怕了，他就能从你这里拿东西。”
“他们为什么想要从我们这抢东西，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那个可能从我们这抢。这里头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些人大都无牵无挂，性子专横，敢赌命，二是他们本来实力强，不怕我们。”
“辰娃子你想过没有，你敢跟铁娃子打，固然是你的勇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可能会赢。那换一个人呢？比如说百马爷抢你的东西，你护的住吗？”
“百马爷你才不会抢我的东西呢。”林辰摇头。
“这啊就是小孩子的想法。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换成一个很厉害的人，他要抢你的东西，比如说你每天的饭，饭本来就不多，是你辛辛苦苦得来得，你都还不太够吃，那人却天天来抢一部份或者全部，你打又打不过，你又能怎么办？”林百马问。
“这不可能。”林辰还是不信，“世上有这么坏的人吗？”
林百马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少年。
林辰胆子自认为胆子很大，可这会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了几分害怕。
“咕噜”，他使劲的咽了咽唾沫，不知道怎么回答。
“唉，百马爷希望你们这一辈子都别遇到这难题，但是遇到了，那就多动脑子想想，谁能帮助你，你又该做什么，要付出什么代价，怎样才能尽可能多的保住自己的东西。。”
林百马叹息，“还是那句话，百马爷希望你们这一辈子都别遇到这难题，想要不遇到，你们就要看长一点，多努力一点，当你们的本领越来越大，比你们强的人就越来越少，遇到这样的难题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林辰三小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可是老人那沉重的语气和认真的脸，让三人都尽力将这话记了下来。
“百马爷，高家为什么收了供品，却不帮我们？”林辰又问。
“这个啊，他们只是为了供品，不是为帮我们。”林百马看着一脸疑惑的少年，“你们听不懂是吧，这么说吧，我们不交供品，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们交。不管我们想不想交，这供品都得交。”
“大山爷给你们说的这些，能记住就记住，但自己去想去看就好，别在外面跟他人说就行。记不住就算了，以后你们也自然会懂。还是那一句，你们越强越好，趁现在有机会多努力吧，争取早点涌劲，越早进入涌劲，这一辈子成为强者的可能就越高，被人压着的可能就越小。”
三小都眨眼。
“又是这句话。这话我爸妈常说，可是练功好难得，又苦又累，好生不舒服啊。”林辰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
他都怀疑林百马刚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不是就是为了让自己刻苦练功。
林一虎和林素梅都是点头。
“呵呵呵。”
林百马笑了笑，有无奈也有苦涩，“是啊，练功苦练功累，毅力天赋资源运气都很重要。唉！看你们自己啦！”
老人可能是将心中的一腔话说了出来，见三人都像没收获的样子，叹息一声，有些兴意阑珊。
看了看远方，叹息一声，转身回木屋了。
“百马爷有些不高兴啊，是不是我们刚才说错话啦？”林素梅小声道。
“不知道呀！”林辰挠挠头。
“是不是因为百马爷刚才说的话我们不太懂的原因？”林一虎说道。
三小相互看看，都是疑惑。
“你们别想这些了，听不懂就记下来吧，别忘就好。”林千马神情低落的站在一旁，叹息道，“你们只要好好努力练功，以后能进入洗髓境成为武师，就算是对我爸这番话最好的回报。”
说完，又摇摇头，“别说洗髓境武师，就算是涌劲九层，也是很好的了。要是小时候我有现在的心志，那练功是一天都不敢落下啊。”
看着感慨不已的林千马。
“千马三伯，你现在也可以练功啊。”林辰一脸不信的道，“你不练功，肯定是因为练功苦嘛，你不想练。”
“辰娃子，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方清玉在旁赶紧拉着林辰，示意他别乱说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吗。”林辰小声嘟囔着。
“你这娃子，有些话不能乱说，学会看情况啊！”方清玉小声又严厉的说道。
林辰扁嘴，想说什么，却是听林千马在旁苦笑道，“弟媳妇你别说辰娃子了，唉，仔细想想他没说错。我现在也可以练功，却不敢多练了，练了没什么用。唉，没心气啦。”
说完看向林辰，“辰娃子，千马伯给你说，练功是累，练了，你累了不后悔，不练，你以后总有后悔那一天。说实话，你这娃子心气足，不虚，好好努力，千马伯看好你的。千马伯做不到，但相信你做的到。这两年，你天天被猛行老弟押着练功和打铁，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坚持了下来，这点我是佩服的。继续坚持下去吧。”
“一虎和素梅也是，你们也要努力。”
“现在村子里，我就看好你们仨，还有林元，林正树，林涛三个，林沐威也很不错，可惜他心不向村子里。唉！”
一番感慨后。
“说了这么多，耽搁了们时间了。我爸这会看来是没心情管事了，你们等会，我去把马牵出来。”
林千马向驼运行走去。
“噫，刚才千马伯怎么不一起把我们的马牵出来啊？哎！多跑一趟。”林辰在那摇头晃脑。
“辰娃子，你怎么没点眼力劲啊，刚才要先顾着那三个凶神的。”方清玉叹口气，“那些人今天是没做什么，那是因为你百马爷脾气好，话也说得好，那三人才只是言语上恶了些。刚才如果把我们的马一起牵出来，未必就不出事了。”
“啊？”
林辰惊到了，“他们会做什么？这也没理由吧！”
“理由？多想想你百马爷刚才说的话吧。那些实力强大的恶人，他们更多的是看心情。”方清玉叹息着。
林百马清了清嗓子。
还没说，方清玉倒是抢先一步，轻声道，“六叔，这事还是别说了吧，他们都还小了，没必要知道这么早。”
“侄媳妇啊，有些事吧，说不说要看人。要是林长松那一家子混帐来这，我是半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讲。辰娃子仨，我这做叔爷的还真想给他们说一说。”
林百马摇摇头，“再说三人也不小了，七八岁，懂事早的也该懂事了，懂事晚的也该学懂事了。”
方清玉还有些顾忌，“六叔，我们今天还要准备去城里头，等回来再说吧。”
“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来得及。”林百马摇头，轻叹道，“侄媳妇啊，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这些事以后还不是要落在孩子头上，早知道早准备不够好。就趁着今天这事，我刚好给他们说清楚。”
老人是铁了心要说的，看向三小，“你们听到刚才那三人说的话了吧？”
三小都是点头。
“有没有觉得奇怪的？”老人又问。
三小相互看看，由林辰道，“我是有觉得奇怪，可说不上来是哪。”
“我只是感觉他们跟别人说话时那动作眼神不同。”林一虎道。
“我就觉得他们说话时怪怪得，让人害怕。”林素梅说道。
“啪！”
林百马使劲一拍大腿，“素梅这丫头说的对，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害怕。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嘿！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怀好意啊！”
“说这话是为你威胁我们啊！为什么要威胁我们？那是因为他们想凭实力从我们这占便宜。”
“懂不？”
老人瞪大眼睛看向三小。
三人还真的不太懂。
“你们这脑筋不转啊！想一想，村子里那些大孩子抢你们东西时，是不是跟那些人很像？”
林百马启发着少年们。
林一虎和林素梅有些懂了。
林辰却是脖子一拧，“哼，谁敢抢我的东西，我就打他。”
“你打不过咋办？”林百马问。
“打不过也打啊，赌打就是了，我可不怕。”林辰昂着个小脑袋，得意道，“铁娃子那次抢我的木刀，还不是被我打了。哼哼，后来他就再也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哎，所以说你还是小娃子啊，不懂这世间的险恶。你以为跟铁娃子打赢了不起啊，你打得过他爸他妈，打的过他的哥哥姐姐吗？”
林百马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扯远了，扯远了。哎，其实也没扯远。辰娃子，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那是孩子打架，碰个包，打个眼，出点血这些小事，几天就好了，不真伤人。刚才那些人，他们可不是给你来小孩子打架那一套，那是要人命的。你知道啥叫要人命吧！那就是要死人的意思！”
老人越说越严肃，后面的声音更是严厉之极。
林辰没说话了。
他有点懂老人的意思了，却不太清晰。
老人语气一转，“不过，辰娃子你那不服输的性子挺好，但不能太冲，要多想一想。不服输是好事，怎么做才是关键。百马爷给你们说啊，刚才那三人，就是想要从我们这抢东西，只是方式不一样。那说话的狗东西叫方大善，你们不是觉得他这人可怕吗，他就是要让我们害怕，害怕了，他就能从你这里拿东西。”
“他们为什么想要从我们这抢东西，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那个可能从我们这抢。这里头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些人大都无牵无挂，性子专横，敢赌命，二是他们本来实力强，不怕我们。”
“辰娃子你想过没有，你敢跟铁娃子打，固然是你的勇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可能会赢。那换一个人呢？比如说百马爷抢你的东西，你护的住吗？”
“百马爷你才不会抢我的东西呢。”林辰摇头。
“这啊就是小孩子的想法。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换成一个很厉害的人，他要抢你的东西，比如说你每天的饭，饭本来就不多，是你辛辛苦苦得来得，你都还不太够吃，那人却天天来抢一部份或者全部，你打又打不过，你又能怎么办？”林百马问。
“这不可能。”林辰还是不信，“世上有这么坏的人吗？”
林百马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少年。
林辰胆子自认为胆子很大，可这会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了几分害怕。
“咕噜”，他使劲的咽了咽唾沫，不知道怎么回答。
“唉，百马爷希望你们这一辈子都别遇到这难题，但是遇到了，那就多动脑子想想，谁能帮助你，你又该做什么，要付出什么代价，怎样才能尽可能多的保住自己的东西。。”
林百马叹息，“还是那句话，百马爷希望你们这一辈子都别遇到这难题，想要不遇到，你们就要看长一点，多努力一点，当你们的本领越来越大，比你们强的人就越来越少，遇到这样的难题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林辰三小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可是老人那沉重的语气和认真的脸，让三人都尽力将这话记了下来。
“百马爷，高家为什么收了供品，却不帮我们？”林辰又问。
“这个啊，他们只是为了供品，不是为帮我们。”林百马看着一脸疑惑的少年，“你们听不懂是吧，这么说吧，我们不交供品，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们交。不管我们想不想交，这供品都得交。”
“大山爷给你们说的这些，能记住就记住，但自己去想去看就好，别在外面跟他人说就行。记不住就算了，以后你们也自然会懂。还是那一句，你们越强越好，趁现在有机会多努力吧，争取早点涌劲，越早进入涌劲，这一辈子成为强者的可能就越高，被人压着的可能就越小。”
三小都眨眼。
“又是这句话。这话我爸妈常说，可是练功好难得，又苦又累，好生不舒服啊。”林辰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
他都怀疑林百马刚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不是就是为了让自己刻苦练功。
林一虎和林素梅都是点头。
“呵呵呵。”
林百马笑了笑，有无奈也有苦涩，“是啊，练功苦练功累，毅力天赋资源运气都很重要。唉！看你们自己啦！”
老人可能是将心中的一腔话说了出来，见三人都像没收获的样子，叹息一声，有些兴意阑珊。
看了看远方，叹息一声，转身回木屋了。
“百马爷有些不高兴啊，是不是我们刚才说错话啦？”林素梅小声道。
“不知道呀！”林辰挠挠头。
“是不是因为百马爷刚才说的话我们不太懂的原因？”林一虎说道。
三小相互看看，都是疑惑。
“你们别想这些了，听不懂就记下来吧，别忘就好。”林千马神情低落的站在一旁，叹息道，“你们只要好好努力练功，以后能进入洗髓境成为武师，就算是对我爸这番话最好的回报。”
说完，又摇摇头，“别说洗髓境武师，就算是涌劲九层，也是很好的了。要是小时候我有现在的心志，那练功是一天都不敢落下啊。”
看着感慨不已的林千马。
“千马三伯，你现在也可以练功啊。”林辰一脸不信的道，“你不练功，肯定是因为练功苦嘛，你不想练。”
“辰娃子，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方清玉在旁赶紧拉着林辰，示意他别乱说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吗。”林辰小声嘟囔着。
“你这娃子，有些话不能乱说，学会看情况啊！”方清玉小声又严厉的说道。
林辰扁嘴，想说什么，却是听林千马在旁苦笑道，“弟媳妇你别说辰娃子了，唉，仔细想想他没说错。我现在也可以练功，却不敢多练了，练了没什么用。唉，没心气啦。”
说完看向林辰，“辰娃子，千马伯给你说，练功是累，练了，你累了不后悔，不练，你以后总有后悔那一天。说实话，你这娃子心气足，不虚，好好努力，千马伯看好你的。千马伯做不到，但相信你做的到。这两年，你天天被猛行老弟押着练功和打铁，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坚持了下来，这点我是佩服的。继续坚持下去吧。”
“一虎和素梅也是，你们也要努力。”
“现在村子里，我就看好你们仨，还有林元，林正树，林涛三个，林沐威也很不错，可惜他心不向村子里。唉！”
一番感慨后。
“说了这么多，耽搁了们时间了。我爸这会看来是没心情管事了，你们等会，我去把马牵出来。”
林千马向驼运行走去。
“噫，刚才千马伯怎么不一起把我们的马牵出来啊？哎！多跑一趟。”林辰在那摇头晃脑。
“辰娃子，你怎么没点眼力劲啊，刚才要先顾着那三个凶神的。”方清玉叹口气，“那些人今天是没做什么，那是因为你百马爷脾气好，话也说得好，那三人才只是言语上恶了些。刚才如果把我们的马一起牵出来，未必就不出事了。”
“啊？”
林辰惊到了，“他们会做什么？这也没理由吧！”
“理由？多想想你百马爷刚才说的话吧。那些实力强大的恶人，他们更多的是看心情。”方清玉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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