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逛花楼的戏码
烟雨街花柳巷内，即便已经春末了，还是旖旎风光。
帝娇娇的产业有好几处，是两条长达十里的烟柳街区里面比较气派的酒楼了，平日里觥筹交错，都是吃饭喝酒。
“真是个好地方呀！”孟衣喝着酒，怀里的小男孩乖巧极了，在一旁静静地斟酒。
“你是我救命恩人，现在又有圣女头衔，能得孟大人一句话，真是不枉我紫云阁开这么多年呀！”帝娇娇看孟衣好像没什么精神，其中的内幕她是知道不少的，李玟鸢的昏迷她隐约间知道大概，但是孟衣发狂一般的诛杀那上百年的巨猿她看得真切，简直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刀刀致命，阴狠至极，但眼前的孟衣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客套，我如今也算是流落此处，这是我的盘缠，别嫌弃太少才好。”孟衣叮叮当当拿出来一堆古铜色的刀币，看样子不只是什么，是离开的时候秦止阅塞给自己的。两三个月不见，他竟然成了三皇女的贴身奴婢，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孟大人又客气了。不过孟大人如此阔绰，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了，不过这一月的租金一枚天录币就够了。”帝娇娇看她一下子拿出来一小堆天录币眼睛立马就直了，这钱币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这可是帝国建国初年铸造的三万枚天录币呀！现在每一枚几乎都可以当令牌使用。
“这不是我客气，孟大人当真不知这天录币的珍贵？”帝娇娇收下一枚，屏退了周围的侍者和奴婢。
“怎么说？”孟衣看着这一大把小刀币，不像是最近铸造的，看上去也没有流通过，因为上面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就以为是秦止阅自己存的私房钱了。
“这是天录元年铸造的三万枚天录币，如今一枚就可以换我一家酒楼了，也不是我见钱眼开，只是刚好用得上。姐姐我就不客气的受了，剩下来的你可要好好放着，我看现在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帝娇娇向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
孟衣看着这钱，是小主人给的？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生气，怎么会让秦止阅给自己送钱？
“不过，姐姐也不白拿你的，走，姐姐带你去妙工坊挑几件好衣裳，带你出去好好逛逛。”帝娇娇看着一身衣服，还是春猎时候的装束。
“刚刚那个小童……我看他生得模样不错，方便的话……”孟衣之所以不厌恶那男孩，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灵泽，小巧的嘴巴总是撅着，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小事情，让小泽也跟上，我们这就出发。”帝娇娇安排这柴房奴婢来这里陪酒，正是为此，帝娇娇对孟衣的了解向来是不近男色的，今天果真是开了口，看来孟衣对那天死的奴婢是真心的。
“你叫小泽？”这莫不是缘分吗？孟衣看着这个羞怯的男孩走到自己身边，伸手去，谁知道他竟然吓得连连后退。
“是的，孟大人，奴婢就是叫小泽。”名叫小泽的男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
“起来。”她认识的明泽才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跪下的男孩子。
“是，大人。”
“以后你就跟在孟大人身边，把孟大人伺候好了，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旁边打扮的靓丽的女人说。她是伺候帝娇娇的侍卫，眼下也几乎成了帝娇娇的腿脚。
“我们走吧，孟大人不要嫌弃我这腿脚不好用就行，幸好身边还有连星在，我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置办新衣了。”帝娇娇这边已经被连星抱上了马车，马车很大，连星和帝娇娇占据着一边，另一边坐着孟衣和小泽。
小泽是在是太害怕了，是跪在孟衣脚下的。但从马车的窗外看好像是藏在孟衣怀里。
“其他人都还好吗？我也是重伤刚愈，被自家主子就丢了出来。”孟衣坐在这里有些尴尬，也就一个多月不见，再次见面竟然有些尴尬，帝娇娇之前的爽朗也少了几分，时不时有些伤神的表情。
“都好，独孤雀受了点小伤，我联系不到你也就没有通知。其他人都很好，千落妹妹倒是询问了你几次，最近她家中事务多，也不方便出来。”帝娇娇理了理事情，又看到自己失去的这条腿。
“嗯，你这腿呢？有想装上假肢吗？”
“假肢？那是什么东西？”帝娇娇第一次听说。
“就是假的肢体，虽然不能蹦跳，但是可以支撑身体自己行走……”孟衣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
“真的？快说说要怎么做？需要什么东西？”帝娇娇只感觉孟衣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拉出深渊，管她什么圣女，管她什么阵营，这次若孟衣能治好她的腿，她一辈子跟着孟衣又算什么。
“额，首先需要橡胶，就是那种软软的胶液，还需要上好的陶泥……”孟衣说完之后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做机械陶瓷人偶的时候使用的东西，但是看帝娇娇一脸兴奋的模样，又不忍心泼她冷水：“之后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嗯，我这就派人去收集材料，这是我的令牌，到了妙工坊只用拿出来就行了，孟衣妹妹，我就先行离开了。”帝娇娇可不管那么多，她向来是雷厉风行，如果真的做出来了，那么她还有可能自己直立行走，她几乎都放弃这样的奢望了。
孟衣抵达妙工坊的时候只剩下小泽一个人了，拿着帝娇娇给的令牌进入之后就被带进了里面的房间。每个房间的品味都不错，孟衣选择了一个装饰素雅的单间之后就坐下了。说明来意店主非常识趣的拿出了几十件成衣让孟衣挑选。
“我就简单的灰色就行了，小泽呢？”
“奴婢认为孟大人丰神俊逸，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那件粉蓝色的广袖裙，奴婢认为……认为更适合大人。”小泽脸颊红红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那就我一件，你一件好了。”孟衣本来是想让他挑选的。
“两位大人在雅间听曲稍后，妙工坊的手艺帝都第一，保准您满意。”妙工坊的老板是一位身体孱弱的男人，行走之间如脚下生花一样，步履轻盈。“旁边的雅间里面也有贵客即将到访，委屈两位大人了。”
“孟大人，会是什么贵客？”小泽脸上还有一些红晕，一天来他被这一个个的快乐给冲昏了头脑，只感觉浑身都是飘飘然的。如果可以，嫁给这位大人肯定也是不错的选择。
“与我们无关。”
“大人，我不想要衣服，我想去看看哥哥……”小泽感觉，他的请求这位大人肯定会同意。
“你哥哥在哪里？”孟衣抿了一口茶水，听着小曲，对于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泽并没有什么感受。因为她想象不到灵泽求人的模样。
“谢大人，我哥哥在烟雨街最大的花楼暖玉阁接客人，是大人的话一定会喜欢哥哥的。”小泽想到她拿出来的天录币，有了这些他和哥哥一定不会再受苦了。
孟衣在这边和小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隔壁的贵客好像也到了，挑选了一阵又安静了下来。
孟衣他们的衣服也裁剪好送了过来。
“孟大人穿上这衣服更加有神采了。”小泽在一旁揪了揪自己的衣裳，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孟衣也不在意，这衣服的确舒服，不过平日里自己的穿着都是灵均搭配好送来的，衣物也不差多少，只是平日里的较为素淡一些，可能灵均不喜欢像这样张扬的颜色把！
“孟大人，让小泽帮您束发吧！”小泽凑上前，孟大人极好相处，他不自觉的就失了分寸，话已经说出去，才知道刚刚的行为已经逾越，害怕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孟衣解下发带，发带很干净，看得出用的人格外爱惜。
她不想别人碰到这些东西。
“是，奴婢出去候着。”小泽眼看这位大人没来由的想要生气，还是躲得远些为好。这些年在灶房打杂他已经看尽人的脸色，如今他只想抓紧时间见到哥哥，求哥哥带着他一起，就算是待客也好，他不想再呆在灶房了。他现在把孟大人伺候的不也是很好吗？
灵蒙也在门口候着，突然隔壁间走出一个满脸羞红的奴婢也看了两眼，一身藕粉色的长衫裙，衬得纤细的身段很是飘忽，尤其是那张脸，乍一看不那么出彩，仔细瞧了竟然有几分灵泽的俊朗在里面，尤其是那张脸蛋……不过灵泽才不会露出这样谄媚的神色。
“贱婢，长得可真是碍眼，还不赶快滚开。”灵蒙看这模样，小主人看了免不了会再伤心几日。
自从灵泽和灵均大人的尸骨被寻回来，主人面上不说，影灵们都看得出来小主人的心情不畅快。又加上圣女大人两日前不欢而散，主人的脸再没有比现在更加阴沉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主人来挑选衣物的时候，如果再碰见这奴婢，少不了对影灵们又是一顿训练。
“你……我站在这里，又……你欺负人，我……我不会怕你。”小泽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还从来没有反驳过任何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对人说话。看看门里面的孟大人，他的勇气更足了。
“哼，笨嘴拙舌，还不快快退下，打扰了了我们主子的雅兴……圣女大人？”灵蒙万万没有想到从那奴婢后面走出来的是圣女。而且，他们两个同时穿着藕粉色的衫裙。
“灵蒙？隔壁的是……”孟衣在灵蒙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本来以为小泽的性格应该会被喝退，这样自己也就没有出来的必要。
“进来。”
“主子唤大人进去。”灵蒙作了一礼，摆出了请的姿势。
果然是三皇女，她在这边是做什么？孟衣抬腿就进了门。
这房间布置得简洁的过分，就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有八个圆凳。中间就坐着人人艳叹的美人三皇女殿下。
小泽也要跟进去，却被挡到了外面，但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宛如天人的女子，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这样美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身上有男人的娇弱，让人心生怜爱。
随着门关闭起来，周围的声音也隔绝了，但是空气还会有些寒意。
“他是谁？”
“刚认识的朋友，倒是三皇女殿下来这让我着实惊讶。”孟衣在她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穿一样的衣服。”陆重迩长袖下面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啊。”孟衣吃了块桌子上面的糕饼，味道适中，她喜欢的口味。
“你们要去哪里？”陆重迩知道他不该问，但是那天的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她哭着说不要死，忘不了她缠绵了很久的吻。但是现在她竟然带着另一个男人，和他穿同样的衣服，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他们又要干什么去。
“去暖玉阁逛逛。”孟衣看着对面这女人一脸猪肝色，感觉莫名其妙。
“那是什么地方，圣女应该知道的吧！”陆重迩强忍着易骨的痛苦。今日身体的痛楚比往日的似乎多了几分。
“男人接客的地方，怎么？殿下没有见过？”孟衣看她窘迫的模样，没来由的想起陆斯理那傲慢的模样。
“吾乃天录皇女……那地方……”那地方怎么可能去过。
“哈哈，既然去过，又何必多问，倒是皇女殿下，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才好，流连这烟花柳巷。虽是听说殿下洁身自好，也保不准会有金屋藏娇的事情发生。”孟衣感觉自己变得毒蛇了许多，她对灵均灵泽的死那么风轻云淡，惹得自己心中格外不畅快。
“……”陆重迩知道她还在生气，但是这就是生在天录帝国男人的命，比羽毛轻，比灰尘更贱。“哼，不知所云。”
气氛有些坚持，两人之间好像有看不见的一堵墙，曾经这堵墙灵均可以轻易的化解，而现在灵均的死就变成了两人之间的障壁。
“七日之后的圣女选拔我要参加！”孟衣率先打破难得的宁静。
“你与此事无关。”陆重迩别过身。
“从我与约定之时我就与你有关了！”天录帝国的王位也好，想要这天下也好，还是要废除这男卑女尊的制度也好，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死去的他们期待的，我都会去做……我孟衣来到这世上就要要背负性命，饮尽鲜血，然后重新弄站起来，只为让他们还跪着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必须参加，我必须是圣女。”
帝娇娇的产业有好几处，是两条长达十里的烟柳街区里面比较气派的酒楼了，平日里觥筹交错，都是吃饭喝酒。
“真是个好地方呀！”孟衣喝着酒，怀里的小男孩乖巧极了，在一旁静静地斟酒。
“你是我救命恩人，现在又有圣女头衔，能得孟大人一句话，真是不枉我紫云阁开这么多年呀！”帝娇娇看孟衣好像没什么精神，其中的内幕她是知道不少的，李玟鸢的昏迷她隐约间知道大概，但是孟衣发狂一般的诛杀那上百年的巨猿她看得真切，简直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刀刀致命，阴狠至极，但眼前的孟衣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客套，我如今也算是流落此处，这是我的盘缠，别嫌弃太少才好。”孟衣叮叮当当拿出来一堆古铜色的刀币，看样子不只是什么，是离开的时候秦止阅塞给自己的。两三个月不见，他竟然成了三皇女的贴身奴婢，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孟大人又客气了。不过孟大人如此阔绰，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了，不过这一月的租金一枚天录币就够了。”帝娇娇看她一下子拿出来一小堆天录币眼睛立马就直了，这钱币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这可是帝国建国初年铸造的三万枚天录币呀！现在每一枚几乎都可以当令牌使用。
“这不是我客气，孟大人当真不知这天录币的珍贵？”帝娇娇收下一枚，屏退了周围的侍者和奴婢。
“怎么说？”孟衣看着这一大把小刀币，不像是最近铸造的，看上去也没有流通过，因为上面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就以为是秦止阅自己存的私房钱了。
“这是天录元年铸造的三万枚天录币，如今一枚就可以换我一家酒楼了，也不是我见钱眼开，只是刚好用得上。姐姐我就不客气的受了，剩下来的你可要好好放着，我看现在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帝娇娇向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
孟衣看着这钱，是小主人给的？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生气，怎么会让秦止阅给自己送钱？
“不过，姐姐也不白拿你的，走，姐姐带你去妙工坊挑几件好衣裳，带你出去好好逛逛。”帝娇娇看着一身衣服，还是春猎时候的装束。
“刚刚那个小童……我看他生得模样不错，方便的话……”孟衣之所以不厌恶那男孩，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灵泽，小巧的嘴巴总是撅着，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小事情，让小泽也跟上，我们这就出发。”帝娇娇安排这柴房奴婢来这里陪酒，正是为此，帝娇娇对孟衣的了解向来是不近男色的，今天果真是开了口，看来孟衣对那天死的奴婢是真心的。
“你叫小泽？”这莫不是缘分吗？孟衣看着这个羞怯的男孩走到自己身边，伸手去，谁知道他竟然吓得连连后退。
“是的，孟大人，奴婢就是叫小泽。”名叫小泽的男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
“起来。”她认识的明泽才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跪下的男孩子。
“是，大人。”
“以后你就跟在孟大人身边，把孟大人伺候好了，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旁边打扮的靓丽的女人说。她是伺候帝娇娇的侍卫，眼下也几乎成了帝娇娇的腿脚。
“我们走吧，孟大人不要嫌弃我这腿脚不好用就行，幸好身边还有连星在，我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置办新衣了。”帝娇娇这边已经被连星抱上了马车，马车很大，连星和帝娇娇占据着一边，另一边坐着孟衣和小泽。
小泽是在是太害怕了，是跪在孟衣脚下的。但从马车的窗外看好像是藏在孟衣怀里。
“其他人都还好吗？我也是重伤刚愈，被自家主子就丢了出来。”孟衣坐在这里有些尴尬，也就一个多月不见，再次见面竟然有些尴尬，帝娇娇之前的爽朗也少了几分，时不时有些伤神的表情。
“都好，独孤雀受了点小伤，我联系不到你也就没有通知。其他人都很好，千落妹妹倒是询问了你几次，最近她家中事务多，也不方便出来。”帝娇娇理了理事情，又看到自己失去的这条腿。
“嗯，你这腿呢？有想装上假肢吗？”
“假肢？那是什么东西？”帝娇娇第一次听说。
“就是假的肢体，虽然不能蹦跳，但是可以支撑身体自己行走……”孟衣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
“真的？快说说要怎么做？需要什么东西？”帝娇娇只感觉孟衣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拉出深渊，管她什么圣女，管她什么阵营，这次若孟衣能治好她的腿，她一辈子跟着孟衣又算什么。
“额，首先需要橡胶，就是那种软软的胶液，还需要上好的陶泥……”孟衣说完之后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做机械陶瓷人偶的时候使用的东西，但是看帝娇娇一脸兴奋的模样，又不忍心泼她冷水：“之后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嗯，我这就派人去收集材料，这是我的令牌，到了妙工坊只用拿出来就行了，孟衣妹妹，我就先行离开了。”帝娇娇可不管那么多，她向来是雷厉风行，如果真的做出来了，那么她还有可能自己直立行走，她几乎都放弃这样的奢望了。
孟衣抵达妙工坊的时候只剩下小泽一个人了，拿着帝娇娇给的令牌进入之后就被带进了里面的房间。每个房间的品味都不错，孟衣选择了一个装饰素雅的单间之后就坐下了。说明来意店主非常识趣的拿出了几十件成衣让孟衣挑选。
“我就简单的灰色就行了，小泽呢？”
“奴婢认为孟大人丰神俊逸，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那件粉蓝色的广袖裙，奴婢认为……认为更适合大人。”小泽脸颊红红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那就我一件，你一件好了。”孟衣本来是想让他挑选的。
“两位大人在雅间听曲稍后，妙工坊的手艺帝都第一，保准您满意。”妙工坊的老板是一位身体孱弱的男人，行走之间如脚下生花一样，步履轻盈。“旁边的雅间里面也有贵客即将到访，委屈两位大人了。”
“孟大人，会是什么贵客？”小泽脸上还有一些红晕，一天来他被这一个个的快乐给冲昏了头脑，只感觉浑身都是飘飘然的。如果可以，嫁给这位大人肯定也是不错的选择。
“与我们无关。”
“大人，我不想要衣服，我想去看看哥哥……”小泽感觉，他的请求这位大人肯定会同意。
“你哥哥在哪里？”孟衣抿了一口茶水，听着小曲，对于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泽并没有什么感受。因为她想象不到灵泽求人的模样。
“谢大人，我哥哥在烟雨街最大的花楼暖玉阁接客人，是大人的话一定会喜欢哥哥的。”小泽想到她拿出来的天录币，有了这些他和哥哥一定不会再受苦了。
孟衣在这边和小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隔壁的贵客好像也到了，挑选了一阵又安静了下来。
孟衣他们的衣服也裁剪好送了过来。
“孟大人穿上这衣服更加有神采了。”小泽在一旁揪了揪自己的衣裳，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孟衣也不在意，这衣服的确舒服，不过平日里自己的穿着都是灵均搭配好送来的，衣物也不差多少，只是平日里的较为素淡一些，可能灵均不喜欢像这样张扬的颜色把！
“孟大人，让小泽帮您束发吧！”小泽凑上前，孟大人极好相处，他不自觉的就失了分寸，话已经说出去，才知道刚刚的行为已经逾越，害怕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孟衣解下发带，发带很干净，看得出用的人格外爱惜。
她不想别人碰到这些东西。
“是，奴婢出去候着。”小泽眼看这位大人没来由的想要生气，还是躲得远些为好。这些年在灶房打杂他已经看尽人的脸色，如今他只想抓紧时间见到哥哥，求哥哥带着他一起，就算是待客也好，他不想再呆在灶房了。他现在把孟大人伺候的不也是很好吗？
灵蒙也在门口候着，突然隔壁间走出一个满脸羞红的奴婢也看了两眼，一身藕粉色的长衫裙，衬得纤细的身段很是飘忽，尤其是那张脸，乍一看不那么出彩，仔细瞧了竟然有几分灵泽的俊朗在里面，尤其是那张脸蛋……不过灵泽才不会露出这样谄媚的神色。
“贱婢，长得可真是碍眼，还不赶快滚开。”灵蒙看这模样，小主人看了免不了会再伤心几日。
自从灵泽和灵均大人的尸骨被寻回来，主人面上不说，影灵们都看得出来小主人的心情不畅快。又加上圣女大人两日前不欢而散，主人的脸再没有比现在更加阴沉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主人来挑选衣物的时候，如果再碰见这奴婢，少不了对影灵们又是一顿训练。
“你……我站在这里，又……你欺负人，我……我不会怕你。”小泽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还从来没有反驳过任何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对人说话。看看门里面的孟大人，他的勇气更足了。
“哼，笨嘴拙舌，还不快快退下，打扰了了我们主子的雅兴……圣女大人？”灵蒙万万没有想到从那奴婢后面走出来的是圣女。而且，他们两个同时穿着藕粉色的衫裙。
“灵蒙？隔壁的是……”孟衣在灵蒙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本来以为小泽的性格应该会被喝退，这样自己也就没有出来的必要。
“进来。”
“主子唤大人进去。”灵蒙作了一礼，摆出了请的姿势。
果然是三皇女，她在这边是做什么？孟衣抬腿就进了门。
这房间布置得简洁的过分，就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有八个圆凳。中间就坐着人人艳叹的美人三皇女殿下。
小泽也要跟进去，却被挡到了外面，但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宛如天人的女子，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这样美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身上有男人的娇弱，让人心生怜爱。
随着门关闭起来，周围的声音也隔绝了，但是空气还会有些寒意。
“他是谁？”
“刚认识的朋友，倒是三皇女殿下来这让我着实惊讶。”孟衣在她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穿一样的衣服。”陆重迩长袖下面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啊。”孟衣吃了块桌子上面的糕饼，味道适中，她喜欢的口味。
“你们要去哪里？”陆重迩知道他不该问，但是那天的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她哭着说不要死，忘不了她缠绵了很久的吻。但是现在她竟然带着另一个男人，和他穿同样的衣服，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他们又要干什么去。
“去暖玉阁逛逛。”孟衣看着对面这女人一脸猪肝色，感觉莫名其妙。
“那是什么地方，圣女应该知道的吧！”陆重迩强忍着易骨的痛苦。今日身体的痛楚比往日的似乎多了几分。
“男人接客的地方，怎么？殿下没有见过？”孟衣看她窘迫的模样，没来由的想起陆斯理那傲慢的模样。
“吾乃天录皇女……那地方……”那地方怎么可能去过。
“哈哈，既然去过，又何必多问，倒是皇女殿下，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才好，流连这烟花柳巷。虽是听说殿下洁身自好，也保不准会有金屋藏娇的事情发生。”孟衣感觉自己变得毒蛇了许多，她对灵均灵泽的死那么风轻云淡，惹得自己心中格外不畅快。
“……”陆重迩知道她还在生气，但是这就是生在天录帝国男人的命，比羽毛轻，比灰尘更贱。“哼，不知所云。”
气氛有些坚持，两人之间好像有看不见的一堵墙，曾经这堵墙灵均可以轻易的化解，而现在灵均的死就变成了两人之间的障壁。
“七日之后的圣女选拔我要参加！”孟衣率先打破难得的宁静。
“你与此事无关。”陆重迩别过身。
“从我与约定之时我就与你有关了！”天录帝国的王位也好，想要这天下也好，还是要废除这男卑女尊的制度也好，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死去的他们期待的，我都会去做……我孟衣来到这世上就要要背负性命，饮尽鲜血，然后重新弄站起来，只为让他们还跪着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必须参加，我必须是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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