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狱无常
祭天大典就在眼前，将军府里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中的一众男女更是忙得头昏眼花，自顾不暇。平时窝在沉香苑里面的独孤小仲最近也是不见踪影。这倒是合了孟衣的心意，至少自己在将军府里是安分守己，每月竟然还可以领到几钱的工资，这比在帝都外那三日的忍饥挨饿，风餐露宿要好多了，可能现在自己是要开启助主永登帝后位置的小仆人模式。
穿越过后她孟衣终于认清了现实，就她现在的能力和地位外加上气运绝对不可能是故事中的女主角啊。那么自己就依靠现有能力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女主大腿的想法还是可以的。只要一靠近女主角，万事就可以顺风顺水，想到自己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孟衣禁不住偷笑两声。
如果说男主角，那肯定是弱柳扶风又才貌双全的独孤小仲，与他相处的时日真是颇感蓝颜祸水，怎么一个撩头发的动作就跟撩妹子似的如此性感。
“孟衣，二少爷让你待在书房里，不可出府。”过来传话的是比孟衣大上一轮的大川，长得虎背熊腰，面相忠厚老实，在孟衣眼中就像是一座小山，但却是胆小的可以，看到地上的蚯蚓都会吓得直跳脚，每当这时就是地动山摇。
“大川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少爷的话。”孟衣眨巴着眼睛，绷直了身体正经的回答道。
大川看他的确是规规矩矩便回去向前厅的二少爷复命了。他脑袋不如别人聪明，吃饭的时候总是抢不到食物经常挨饿，总是小孟衣偷偷的把自己的馒头藏起来送给他吃，小孟衣肯定不是坏人，肯定会特别听少爷的话的，所以应该不用告诉二少爷孟衣刚刚在狗洞边玩耍了。
前厅是一片祥和安乐，大夫人玉清为人淡泊，从不克扣下人们的份例，赏罚分明，在他的管辖之下将军府是井井有条。二夫人会些拳脚功夫，是当朝刘尚书家中的大公子刘子瑜，当年随将军征战沙场，不失为一段美谈。两者相安无事，将军府也从来没有那些敢作祟的小人。
此时大厅里面全都正襟危坐，等待将军归来。坐在上位的是两位夫人，靠下的是一眉目清秀的女孩，长发被挽成了两个小丸子，胸前佩戴着一块金玉锁，两颗灵动的眼眸里满是雀跃，还不停的问着旁边的二夫人“母上会为雀儿带什么好东西呢！爹爹，母上什么时候到家呢？”
独孤小仲坐在一众人外侧，低着头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哀，还没有长开的小脸上布满冰霜。如果孟衣在身边的话可能也会像独孤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吧！像一个真正的等待着母亲回家的孩子。
而此时沉香苑一侧的狗洞边，一人影独自徘徊。
孟衣此时正在做着看似简单又复杂的抉择，这洞不大，但对一条狗来说并不小了。
“没见过有什么大型狗狗，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大一个狗洞？”孟衣没多想就灵巧的钻了进去，幸好自己现在吃的不算太胖。自从来到这里，每到晚上身体竟然总会有暖洋洋的感觉从心肺涌向四肢，早晨起来就特别的有力气。
穿过狗洞竟然是一个潮湿的小巷子，两侧竟然全都是用琉璃金瓦砌成的围墙，偶尔还能听到一下动静和糟杂的吵闹声。而脚下都是一些枯枝烂叶，孟衣尽量小心的行走，不制造出什么动静。
但这小巷子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往深处延伸，越来越窄，最后竟然是条死路。想要翻过这三米的高墙对孟衣来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一条活路就是原路返回。这么有心机的设计让孟衣心中一凉，这莫非是一个陷阱？
“呦！抓到一只小毛贼。”这邪气的声音让孟衣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手脚冰凉起来。这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红衣女子身量高挑，玉冠束发，以九尾凤凰为簪，手中提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孟衣，轻轻一点竟然翻跃了围墙，像是丢一块破布一般把她丢下，邪笑略带挑逗地问起围墙里衣着暴露的男子：“渊舟，你看这条将军府爬出来的狗偷听了本皇的谈话，将她剁成肉泥如何？”
“听凭皇女殿下处置，奴婢只是想要回去为母上接风洗尘，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男子并未转身，长发妖娆，声音沉稳又疏离。
孟衣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被撞破，双手也被地下的碎石子扎破了，眼前模模糊糊都是一片红光。那贵气逼人的女子并未说几句话，言语之中还有戏谑，但孟衣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她绝对可以做得出来，俨然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贪玩才从狗洞钻进胡同里面。大人饶命啊！”
“饶你？”陆天凰斜眼睥睨站在树影下的人身上，这句话像是在对蜷缩在地下的小鬼说，又像是在对执拗的长发男子说。“本皇对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迈出这本皇行宫，定要你将门一族来陪葬。”
“皇女殿下明知奴心中真意，今日与母上澄清一切，就一心服侍皇女殿下。”男子身体精壮，身高八尺有余。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他其中的欢喜。“小川，把这小厮丢出去，别碍了皇女殿下的眼。”
“是。”在庭院角落里面候着的小仆人，一把揪起在地上皱成一团的孟衣，向红衣女子作揖之后快速的出了院子。
“你倒是养了条好狗，小川？这个名字不错，便把他剁了喂本皇的狼好了。挨着将军府却什么亲人都不能见，这滋味如何呢？明日便是祭天大典，本皇可是要好好感谢独孤将军教出来的好儿子呢！”陆天凰甩袖离开，她就是要把皇女府邸建在独孤老鬼的旁边，让她看着她的孩子受尽折磨与羞辱。
“别忘了，把那个陪着你的那小厮送过来！身边的一条狗，还能救下将军府的一条狗，你也是开心的吧！”
孟衣昏迷之前遥遥的听到那女子口中吐出恶毒的语言，还有抱着自己的人明显僵硬的动作，那个疯子不是说说而已的。小川小川，因为救了自己却要死……
惨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那一大片一大片污血一次又一次的喷溅，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孟衣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在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自欺欺人粉饰的太平在那个叫小川的男人一声又一声的吼叫、求饶，到最后恶毒的诅咒中击碎了。
在死亡面前她孟衣害怕，在狼低声的吼叫下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在小川抓着自己求救的时候，她只会瑟瑟发抖，该死的是自己，还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那个女人……“渊舟……”“小川……”“皇女殿下……”
这群刽子手……
梦中，孟衣手中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慢慢的周围的空气血腥仿佛凝固了，小川模糊的身影在自己脚下躺着，身体已经被啃咬的不成样子，任她一再的道歉，再也没有任何回答。
她杀人了，孟衣清楚的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任性，小川死了，这可能不是真的发生的事情，但是让她一阵反胃，对这权利，对着毫无人性的统治，自此，她将背负两个人的性命，她不再是她。
“孟衣，孟衣，醒醒，你不是早就想去街市上了吗？快点，我们要赶紧动身了。”独孤小仲晃了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孟衣。盯着她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失神。
“大川，大川呢?”孟衣看到独孤小仲如往常一般面瘫脸，稍稍心安。莫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少年救了自己？
“大川回老家了，走得急，便没有和你道别。”独孤小仲撩下她额头前面的细碎刘海，起身整了整衣衫。“今日有祭典，晚些就赶不上了。”
那不是梦，额头的刺痛告诉孟衣，那不是梦。眼前就像是被血玷污了一般，鼻孔里钻进一缕缕的腥气，她喉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哪怕是简单的呜咽也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又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这是比死亡更让人疯狂和痛恨的愧疚。大川曾经说过自己弟弟的吧！他弟弟特别机灵，但是跟着大公子离开将军府了，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此生可能没有希望再见面了。那就是那天血肉狰狞的小川了吧！
她从未把自己真正的代入到这个天录帝国之中。在心底的某处还坚信着自己可以回到那个和平的世界，她不是属于这里的。但却有人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她已经被拉入了地狱。一股恨意灼烧着她的胸腔，蝼蚁一般的生命要如何对抗面前这庞大的力量。她恨，恨自己无力颤抖的趴在地上求饶的时候还心存幸运的幻想。她恨，恨那权利竟然那么轻易的碾碎一个人的生命。
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已经没有了道歉的机会。她就是一个无耻的杀人犯。在看到那个少年在自己面前消逝时，她孟衣没有勇气去阻止，她没有阻止。任由他颤抖的怀抱去保护一个懦弱的自己。明明那个时候他也是那么的害怕，却竟敢为一个陌生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孟衣感觉独孤小仲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变成了一种观望。眼底那股冷漠和责备，仿佛在看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这是她孟衣自作自受吗？
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可以主宰这个世界，其实只是一只弱小的蚂蚁，随时都可以被碾碎，这是对自己自负的一个惩罚。
穿越过后她孟衣终于认清了现实，就她现在的能力和地位外加上气运绝对不可能是故事中的女主角啊。那么自己就依靠现有能力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女主大腿的想法还是可以的。只要一靠近女主角，万事就可以顺风顺水，想到自己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孟衣禁不住偷笑两声。
如果说男主角，那肯定是弱柳扶风又才貌双全的独孤小仲，与他相处的时日真是颇感蓝颜祸水，怎么一个撩头发的动作就跟撩妹子似的如此性感。
“孟衣，二少爷让你待在书房里，不可出府。”过来传话的是比孟衣大上一轮的大川，长得虎背熊腰，面相忠厚老实，在孟衣眼中就像是一座小山，但却是胆小的可以，看到地上的蚯蚓都会吓得直跳脚，每当这时就是地动山摇。
“大川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少爷的话。”孟衣眨巴着眼睛，绷直了身体正经的回答道。
大川看他的确是规规矩矩便回去向前厅的二少爷复命了。他脑袋不如别人聪明，吃饭的时候总是抢不到食物经常挨饿，总是小孟衣偷偷的把自己的馒头藏起来送给他吃，小孟衣肯定不是坏人，肯定会特别听少爷的话的，所以应该不用告诉二少爷孟衣刚刚在狗洞边玩耍了。
前厅是一片祥和安乐，大夫人玉清为人淡泊，从不克扣下人们的份例，赏罚分明，在他的管辖之下将军府是井井有条。二夫人会些拳脚功夫，是当朝刘尚书家中的大公子刘子瑜，当年随将军征战沙场，不失为一段美谈。两者相安无事，将军府也从来没有那些敢作祟的小人。
此时大厅里面全都正襟危坐，等待将军归来。坐在上位的是两位夫人，靠下的是一眉目清秀的女孩，长发被挽成了两个小丸子，胸前佩戴着一块金玉锁，两颗灵动的眼眸里满是雀跃，还不停的问着旁边的二夫人“母上会为雀儿带什么好东西呢！爹爹，母上什么时候到家呢？”
独孤小仲坐在一众人外侧，低着头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哀，还没有长开的小脸上布满冰霜。如果孟衣在身边的话可能也会像独孤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吧！像一个真正的等待着母亲回家的孩子。
而此时沉香苑一侧的狗洞边，一人影独自徘徊。
孟衣此时正在做着看似简单又复杂的抉择，这洞不大，但对一条狗来说并不小了。
“没见过有什么大型狗狗，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大一个狗洞？”孟衣没多想就灵巧的钻了进去，幸好自己现在吃的不算太胖。自从来到这里，每到晚上身体竟然总会有暖洋洋的感觉从心肺涌向四肢，早晨起来就特别的有力气。
穿过狗洞竟然是一个潮湿的小巷子，两侧竟然全都是用琉璃金瓦砌成的围墙，偶尔还能听到一下动静和糟杂的吵闹声。而脚下都是一些枯枝烂叶，孟衣尽量小心的行走，不制造出什么动静。
但这小巷子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往深处延伸，越来越窄，最后竟然是条死路。想要翻过这三米的高墙对孟衣来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一条活路就是原路返回。这么有心机的设计让孟衣心中一凉，这莫非是一个陷阱？
“呦！抓到一只小毛贼。”这邪气的声音让孟衣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手脚冰凉起来。这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红衣女子身量高挑，玉冠束发，以九尾凤凰为簪，手中提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孟衣，轻轻一点竟然翻跃了围墙，像是丢一块破布一般把她丢下，邪笑略带挑逗地问起围墙里衣着暴露的男子：“渊舟，你看这条将军府爬出来的狗偷听了本皇的谈话，将她剁成肉泥如何？”
“听凭皇女殿下处置，奴婢只是想要回去为母上接风洗尘，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男子并未转身，长发妖娆，声音沉稳又疏离。
孟衣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被撞破，双手也被地下的碎石子扎破了，眼前模模糊糊都是一片红光。那贵气逼人的女子并未说几句话，言语之中还有戏谑，但孟衣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她绝对可以做得出来，俨然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贪玩才从狗洞钻进胡同里面。大人饶命啊！”
“饶你？”陆天凰斜眼睥睨站在树影下的人身上，这句话像是在对蜷缩在地下的小鬼说，又像是在对执拗的长发男子说。“本皇对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迈出这本皇行宫，定要你将门一族来陪葬。”
“皇女殿下明知奴心中真意，今日与母上澄清一切，就一心服侍皇女殿下。”男子身体精壮，身高八尺有余。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他其中的欢喜。“小川，把这小厮丢出去，别碍了皇女殿下的眼。”
“是。”在庭院角落里面候着的小仆人，一把揪起在地上皱成一团的孟衣，向红衣女子作揖之后快速的出了院子。
“你倒是养了条好狗，小川？这个名字不错，便把他剁了喂本皇的狼好了。挨着将军府却什么亲人都不能见，这滋味如何呢？明日便是祭天大典，本皇可是要好好感谢独孤将军教出来的好儿子呢！”陆天凰甩袖离开，她就是要把皇女府邸建在独孤老鬼的旁边，让她看着她的孩子受尽折磨与羞辱。
“别忘了，把那个陪着你的那小厮送过来！身边的一条狗，还能救下将军府的一条狗，你也是开心的吧！”
孟衣昏迷之前遥遥的听到那女子口中吐出恶毒的语言，还有抱着自己的人明显僵硬的动作，那个疯子不是说说而已的。小川小川，因为救了自己却要死……
惨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那一大片一大片污血一次又一次的喷溅，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孟衣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在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自欺欺人粉饰的太平在那个叫小川的男人一声又一声的吼叫、求饶，到最后恶毒的诅咒中击碎了。
在死亡面前她孟衣害怕，在狼低声的吼叫下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在小川抓着自己求救的时候，她只会瑟瑟发抖，该死的是自己，还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那个女人……“渊舟……”“小川……”“皇女殿下……”
这群刽子手……
梦中，孟衣手中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慢慢的周围的空气血腥仿佛凝固了，小川模糊的身影在自己脚下躺着，身体已经被啃咬的不成样子，任她一再的道歉，再也没有任何回答。
她杀人了，孟衣清楚的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任性，小川死了，这可能不是真的发生的事情，但是让她一阵反胃，对这权利，对着毫无人性的统治，自此，她将背负两个人的性命，她不再是她。
“孟衣，孟衣，醒醒，你不是早就想去街市上了吗？快点，我们要赶紧动身了。”独孤小仲晃了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孟衣。盯着她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失神。
“大川，大川呢?”孟衣看到独孤小仲如往常一般面瘫脸，稍稍心安。莫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少年救了自己？
“大川回老家了，走得急，便没有和你道别。”独孤小仲撩下她额头前面的细碎刘海，起身整了整衣衫。“今日有祭典，晚些就赶不上了。”
那不是梦，额头的刺痛告诉孟衣，那不是梦。眼前就像是被血玷污了一般，鼻孔里钻进一缕缕的腥气，她喉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哪怕是简单的呜咽也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又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这是比死亡更让人疯狂和痛恨的愧疚。大川曾经说过自己弟弟的吧！他弟弟特别机灵，但是跟着大公子离开将军府了，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此生可能没有希望再见面了。那就是那天血肉狰狞的小川了吧！
她从未把自己真正的代入到这个天录帝国之中。在心底的某处还坚信着自己可以回到那个和平的世界，她不是属于这里的。但却有人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她已经被拉入了地狱。一股恨意灼烧着她的胸腔，蝼蚁一般的生命要如何对抗面前这庞大的力量。她恨，恨自己无力颤抖的趴在地上求饶的时候还心存幸运的幻想。她恨，恨那权利竟然那么轻易的碾碎一个人的生命。
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已经没有了道歉的机会。她就是一个无耻的杀人犯。在看到那个少年在自己面前消逝时，她孟衣没有勇气去阻止，她没有阻止。任由他颤抖的怀抱去保护一个懦弱的自己。明明那个时候他也是那么的害怕，却竟敢为一个陌生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孟衣感觉独孤小仲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变成了一种观望。眼底那股冷漠和责备，仿佛在看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这是她孟衣自作自受吗？
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可以主宰这个世界，其实只是一只弱小的蚂蚁，随时都可以被碾碎，这是对自己自负的一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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