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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历史不可违逆?

    赵栻自屯兵封丘后,仍打着种家军的旗号,整日里扩军备战,已五日有余。

    这天,赵栻突发奇想,带着种彦崇、温良两人微服在城中闲逛,自从到了宋朝,还没有好好领略大宋百姓生活风貌。

    封丘城隶属开封府,但只是作为都城卫星城,所以并不是很大,三人转了一圈即逛了大半,来到一座茶楼歇息。

    “这封丘城也算是靠近都城,为何如此落魄?”赵栻不解,一路走来,全城只有这一家像样的茶楼,其余如娼馆、住宿、酒楼全都没有,就连路过的菜市场,也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菜品还不甚好。

    “正是靠近都城,所以遭受金兵的破坏严重,金兵30万人,能够获准进入京城劫掠的都是完颜宗望嫡系部队,其余末流部队或被派往周边驻守,或驻扎城外,只能劫掠周边各县,有的地方还不止被劫掠一遍,说是洗劫一空也不为过。”种彦崇叹道,他经历过汴京第一次围城,解围之后,了解过周边各县,是以感慨颇多。

    赵栻释然,确实如此。

    种彦崇继续道:“这几日我们屯兵这里,情况稍好,百姓见王师归来,逐渐恢复正常生活,经此一事,参军热情也高了许多,我们现在加上募得兵士,兵力已达八千人。只是粮草方面,实在难以解决,城中确实没有余粮以供军需,不少人也是因为吃不起饭才从军的。”

    “赵栻宗老将军那里怎么说?”赵栻也颇感头疼。

    “宗老将军也很为难。他们的粮草大部分还要靠大元帅府调度,也亏是顶着副帅的职位,已经帮我们匀出来一些,够我们撑一些时日。叔父现在押送粮草回城的路上。”种彦崇回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邻桌过来一人,似是不小心绊倒了,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温良身上,温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那人赶紧弓着腰,口中忙不迭的道歉,温良性情本就不算强势,也连忙安慰,那人口中称谢离开。

    赵栻见此人身材虽然矮小,但浑身似充满爆发力,但见此人似有急事,几步路走过,便不见了踪影,当下也不在意。

    “马大哥呢?这两日怎么没见到他?”种彦崇突然问道,这几日军务繁忙,但是突然几日不见马冲,也觉得奇怪。

    赵栻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让马大哥去一趟京城,见一下张邦昌。”

    “见他做甚?”种彦崇疑惑不解。

    “一来打探金兵动向,二来与张卿商量金兵撤退后的事。”赵栻解释道。

    “贼兵真的会撤兵吗?”

    “现在是二月十五,应该半个月后就会撤军。”

    “二哥如何确定?”

    “老天爷告诉我的。”赵栻往天上指了指。

    种彦崇不知道赵栻为何如此笃定,但见赵栻不明说,当下也不追问。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准备走人,温良一摸,大吃一惊,腰间竟空空如也。料想必是刚才那人故意冲撞温良,顺走钱袋子。赵栻宫中长大,自有一番气象,随身有仆人相伴,不带钱还可以理解,但种彦崇可不像是不带钱的公子哥,那人偏偏找准温良,足以说明察言观色能力颇强。

    赵栻和温良两人看向种彦崇,种彦崇双手一摊,一耸肩,尴尬地说道:“我出门换了衣服,忘记带钱了。”

    好借口!

    赵栻无语。三人面面相觑,随后种彦崇说道:“我回去取钱,另外现在城门紧闭,除营中军士外,其他人一概不能出城,所以此人定还在城中,我回去也好安排人捉拿,竟敢偷到我的头上,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赵栻只得和温良坐下等待。

    不多时,来了一个军士,替两人付了钱。赵栻问道:“小种将军呢?”

    “刚刚接到斥候报告,说种骧将军城外二十里处遇到一股贼兵抢夺粮草,小种将军怕粮草有所闪失,领兵前往接应去了。”

    赵栻表示知道了,与温良一道回府。

    临近傍晚,仍不见种骧、种彦崇两人回城,赵栻正在大堂疑惑不解。忽见两哨位扶一军士急速走进堂内,军士满身是血,见到赵栻,挣扎着虚弱的身躯,踉踉跄跄俯在地上,赵栻这才发现军士背后插着一根箭矢,箭头已深入皮肉。赵栻对此人有印象,乃是种骧亲兵头领。

    “殿下,种将军押送粮草遇伏,小种将军前往接应,不料敌人骤然增多,两位将军深陷重围,命末将拼死突围,告知殿下,金兵将至,要加固城池。”

    赵栻闻言大惊,急忙扶起军士,焦急问道:“两位将军现在情形如何?”

    “贼兵数倍与我,突围之时,两位将军生死不明,恐怕…恐怕…”军士未及说完,便再次口吐鲜血,渐渐没了气息。

    自卫州出发,大军多由种骧各处照应,如今马冲不在,种骧、种彦崇生死未明,只有赵栻一人主持大局,又听闻贼兵将至,不由得方寸大乱。

    好在两世为人,精神意志强于旁人,若此时自乱阵脚,不仅性命难保,这满城军民也要跟随自己一起被埋葬。赵栻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让哨兵将军士带下去好生安葬。又大声喊道:

    “踏白军何在?”

    门外有军士入内,为马冲临走之时嘱咐跟随赵栻身边之人,以供信息传递。

    “末将在!”

    “速去通知各军,全体上城,整军备战,城外护城河外多放拒马、铁蒺藜,检查城墙上床弩、石料等防御器械,疏散城内百姓,任何人不得随意上街。另外,派出斥侯兵,迅速探明城外贼人兵力、动向,向两位将军方向打探消息。一旦有城外消息,即可报我。”

    “遵令!”那人立刻退出堂内,布置去了。

    赵栻赶紧让人帮他穿戴戎甲,然后快速骑马奔到南门城墙。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已迅速行动起来,各军已整装完毕,城墙上兵戈林立,火光四起,南门城墙上唯一的一个床弩也已经准备就绪,粗黑的箭头遥指天空,像是待发的死神镰刀。

    不多时,但见城外火光冲天,人喧马嘶,似有一片火海的呼啸,密密麻麻。

    已做踏白军士快步走上城墙,向赵栻禀道:“已探明贼军不下三万,径直奔城池而来,种骧、种彦崇所率军士未有一人逃脱,目前生死不明。”

    赵栻一阵胆寒,金兵三万,径向南门而来,绝不是要困城,而是要破城而入。城中军士已发现种骧、种彦崇不在,军心浮动,且引进补充兵力尚未整合完毕,如遇恶战,怕是要丢盔弃甲。读过社会心理学的赵栻知道,如果引起群体效应,势必全军崩溃。

    竟是已经到了万分凶险的地步!

    难道史书记载种彦崇死于战事,赵栻是个短命鬼,就要在这里应验了吗?

    历史真的就不可违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