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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战三捷

    翌日,赵栻醒来,已是将近中午,身上戎装已在熟睡中被换下,乃知这一仗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与精力,好在战事是按照所设想的步骤进行,倒也有惊无险。

    不多时,亲兵来报,种骧、种彦崇、马冲等人求见。赵栻稍微收拾了一下,于正堂坐定,接见诸将。

    诸将眉宇之间隐隐稍显激动,此乃出卫州第一仗,大获全胜,又占据城池,可补充粮草军械,是以全军皆喜。

    种骧显得尤为疲惫,作为赵栻手下军旅阅历最高的将领,又被赋予统筹全军,诸事颇杂,要整顿城防,要休整军务,应是一夜无眠。只听种骧禀报道:

    “昨晚一战,我军大获全胜,俘敌百十人,除少数逃脱外,其余皆被歼灭。得粮草器械无数,我军可保十日无忧。此外,获战马500余匹,皆北方良驹。”

    赵栻闻言大喜,作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坦克”,骑兵一直是两宋王朝的短板。在古代战争中,战马的速度和高机动性,让骑兵对步兵具有绝对优势,这一点,即使宋朝有着武器装备优势,依然无法弥补,除北宋初期的静塞军外[注1],再也没有拿不出的骑兵部队。

    但赵栻更关心自家军队损失情况,于是出言问道:“我军战损如何?”

    种骧回道:“此战我军伤亡千余人,入城后巷战伤亡800余人,南门战场伤亡200余人,目前能战之兵不足四千。”

    赵栻深感心疼,这五千军士,以种家军百战之兵组建,失去一个就损失一个。不禁感叹,生命真是战争的易耗品。

    种骧见赵栻面露不悦,乃劝慰道“此战敌我人数相等,我军以千余人代价歼灭贼兵五千余人,已是以一抵五,自与贼兵交战,已是鲜有的战果。”

    赵栻摆摆手,“将军此言,本王明白,但我军人数本就不足,且每位军士均将身家性命托付我等,我等岂敢不慎之又慎,惜之再惜。我军虽以种家军为班底组建,但战力仍需提高,此事容后徐徐图之。”

    随后马冲启道:“末将昨夜突审被俘贼兵,此部分贼兵多为辽国降兵,昨日擒的贼将为耶律余睹之子耶律顺一,耶律余睹本为辽国外戚,后率众降金,耶律顺一在此,乃是受乃父之命,北渡黄河,占据此城。”

    耶律余睹这个名字好熟悉,赵栻迅速在脑海中查阅到了一段历史:靖康元年,萧仲恭出使宋朝,宋钦宗让萧仲恭带蜡丸见耶律斜睹,意图策反其起兵,然而萧仲恭表面答应,回金国后却将蜡丸献给完颜宗望,致使计划失败。钦宗敌我不分,一厢情愿,成为一大笑谈。

    但史书记载,金太宗天会十年(公元1132年),耶律余睹密谋杀女真官兵反,事泄奔西夏,西夏不纳,奔鞑靼,为鞑靼所杀。

    赵栻尚未答话,只听种彦崇说道:“贼兵屠戮我大宋军民,死不足惜,我这就亲自将此人五马分尸,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赵栻按下稍显冲动的种彦崇,“此人本王自有用处,马冲将军暂且将其收押,不必太过为难与他。”

    接着诸将商议下一步计划,赵栻提议,全军休整两日,在城中贴出招兵公告,补充损失兵力,所获战马归骑兵营指挥使调配,用于补充侦察营抽调的两都骑兵。对于被俘贼兵,一律押往城中菜市口就地斩首,城中百姓见昨日还骄横无比的贼人人头落地,纷纷拍手叫好,又听闻是种家军,参军情绪高涨。

    两日后募得兵士两千,大军开拔,种彦崇领骑兵营为先锋,赵栻、种骧等在后,循序出发。

    行至延津,种彦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贼兵不注意,以骑兵横冲入城,占领城门,种骧率后军顺势攻入,并迅速控制全城,此战毙敌千余人。在赵栻要求下,迅速封锁全城,任何人不得走漏消息,然后让种彦崇修整完毕后,再次突进,以相同方式攻入封丘。

    自此,三战皆胜,共毙敌近八千余人,进驻封丘后,与汴京城隔河相望。由于连续作战,赵栻命全军休整,紧闭城门,以防贼兵来袭,又命马冲将所有踏白军放出,游弋在城池四周。

    随后,赵栻让种骧编撰军报,派人送至宗泽营中汇报战况并请求添置粮草军械,又以孤军南下,恐被敌所趁,催促派军南下,兵进长垣,以成掎角之势。

    此时在离汴京五百里的济州府巨野城,正是当今太上皇第九子、圣上之弟康王赵构的临时行宫。

    巨野城,因其辖内大野泽(后名巨野泽、梁山泺,泺是泊的古体)而得名,是一个烟波浩淼大水连连的巨大的湖泊,距巨野京杭运河五里之遥,为黄河冲积济水所汇而成的湖泊。五代以后,由于黄河屡次溃决,河道南移,大野泽的水域面积不断增大,到了宋元时代,正如施耐庵《水浒传》上所说的已汇成八百里的梁山泊,现存的东平湖是其中的一部分。

    当然历史上并不存在梁山108好汉,但是却有以宋江为首的36人发起的梁山泊农民起义,后遭北宋末年名将张叔夜所破,兵败投降[注2]。不过,现在的张叔夜正在跟随徽宗钦宗一起在金国军营为俘。[注3]

    在康王行宫的一座偏殿内,有几人正在秘密交谈,殿内太师椅上端坐之人正是赵构。座下两人分列两旁,右手边正是在迎赵构于相州的知州汪伯彦,左手边是在东平府追随赵构的高阳关路安抚使潜黄潜善。两人均是投机倒把之辈,眼见朝廷式微,贼兵势大,遂鼓动同样畏惧金兵的赵构,辗转山东,就是不入河南境内,同时排挤主战派将领宗泽至决策圈外。

    只听上首赵构问道:“两位爱卿,如今敌我态势如何?我军兵马如何?”

    黄潜善听闻,趋前半步,禀道:“自王驾至济州府,又有宣抚司统制官韩世忠、侍卫马军都虞候刘光世等来投[注4],加上臣所带兵马,目前王爷麾下可直接调派兵马八万余人,河北各地遵大元帅府兵马近百万。”

    “十七弟、宗泽老将军现在如何?”

    “自上次派使者往滑州颁发大元帅府军令,和王殿下统卫州兵已动身,宗老将军依令驻防滑州、卫州,未有轻动,目前尚未有新的消息传来。”

    黄潜善答完,见赵构眉头紧缩,赶紧搜肠刮肚,看看有无遗漏,但确实截止到目前的最新消息。

    汪伯彦察言观色,上前言道:“启禀王爷,和王殿下所统卫州兵,听闻乃种家军残兵败将,人数不满五千,宗泽老将军虽极力主张立即解救京师,但麾下兵马不多,粮草皆赖我们供应,现已有孤军深入之势,又一向以大元帅府军令为遵,以其谨慎的性情,想来不会有莽撞之举。”

    赵构闻言,眉头稍解,又想起在金营为质期间,所见金兵暴虐,凶狠异常,且打仗杀人面不改色,又是一阵胆颤,不由叹道:

    “贼兵凶狠,实在难以抵挡啊!”

    黄潜善见赵构这般模样,暗恨汪伯彦真乃赵构肚中蛔虫,揣摩人心的本领自己确有不及。

    只听赵构继续问道:“若本王携河北之兵趋京师,救朝廷,胜算几何?”

    这句话引得汪伯彦和黄潜善一阵骚动,康王何以问出这句话,难道这位殿下转了性情,要做那义无反顾的忠臣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