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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太祖上

    “听说呀,大理寺的人是在杨国公府内把他自家的二少爷带走的,大理寺的人来的时候国公府中的女眷正在闹着,听说是杨国公罚了那为二爷跪了一夜。大理寺的人刚走就又开始了,闹得更凶了。”

    “打死的不是一个学子吗?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是啊?往常不过是陪些钱财了事。听说世子也要办这件案子。”

    “听说是因为外面的一些学子闹出来的,闹得太凶了,才抓的人。”

    “抓了又怎么样,过不两天,还不是要放出来。装装样子罢了。”

    “对呀,那些当官的一向会……,只是这次世子爷也在,会不会和一往的有什么不同。”

    “难说呦,听说这次的主审是”

    一堆的丫头婆子站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乱说一通,各有各的理,就跟当时亲身在场的一样,十分的起劲。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故意的咳了两声,便吓的立刻转了身子去看。这一看才知道齐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站在她们一群人的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心惊胆战的行了礼,各个垂头屏气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与刚刚的热火朝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氏看了两眼便离开了,并不做过多的言语。

    几人这才起身,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离去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怕是不管在说些什么时兴的新闻了。

    卿礼院内,窃窃私语的也在不少,大多是不敢摆在明面上的,只在私下里说说。这里的规矩严,是众所周知的,胜在福利好。

    “小姐,如今京都内,人人自危。路上的行人的少了不少,大都行事匆匆,不敢在外面多呆。还有不少的官兵在路上,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要做些子什么?”刚从外面回来的夏艾先行了个礼,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享了出来。

    “如今外面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少出去为妙。”柳嬷嬷关心的说着。

    “这不是正好有些事吗?别人我也不放心,正好也出去看看。”夏艾笑嘻嘻的回话。

    “小姐这是玉娘新制的安神香,说是您先前要的。”夏艾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了云山锦旁边的小几上。

    正倚着罗汉床懒懒的看着一本古书的云山锦放下两手中的书,拿起来那小盒子,打开闻了闻味道,只觉得清香无比,有一股子兰花一样的味道。

    “今晚上的香点这个,看看功效如何?”

    自从送走家人后,云山锦的心情一直是不好的,身旁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每日的在她面前找机会说趣,什么样的都有,倒是让云山锦不出门,便知道了外面的事。颇有一种预知天下事,网络尽皆知的感觉,只是此网非彼网。

    “今婢子出去的时候,听到了不少的人都在想念咱家的大爷、二爷呢!”夏艾的语气十分的骄傲。

    她是家生子,父母老子都是辅国公府的老人,一个是负责部分采买的管事,一个是云山锦母亲面前一个得脸面的嬷嬷,十分的有脸面,不然夏艾也来不到她的面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养出来这么一个泼辣爽利的性子来。

    先前的几届科举,礼部有云山锦的大伯辅国公做侍郎,吏部又有她父亲,二人联手把关,少有人敢弄虚作假。便是有什么原因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也不会太过份。

    可是今年这一届科举,大伯不再管事,父亲又去了其他的地方,便出了状况。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世家的,有一个皇后妹妹的。

    寒门出生的人压不住场面,世家的背后有关系错综复杂,因此一个合适的人选是极为重要的。

    往年,大多由云家在背后掌控,虽得了不少的门生,但时间短,多是末流小官。劳心劳力的,处处得罪人,好处没得多少,反倒惹得上面忌讳。

    今年换了人,反倒是想起来了。

    真是有意思。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不言语。

    “无论想不想,今年都和我们无关了。最多不过是看看笑话,打发打发时间。”云山锦有些意兴阑珊。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不是从冯记那里买了不少的糕饼果子吗?拿一些和外面的小丫头门发发,尝尝鲜、也堵堵嘴,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真出了事是自己活该。”

    “是,婢子一定会好好的敲打她们一番。”话毕,将一包早已经备好的糕饼拿出来,打了帘子出去,东西一分,说说笑笑间便将意思透露出去,让人不敢轻犯的同时又对她感恩戴德的。

    手中重新拿了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云山锦的心中各种思绪翻滚,不由得揉了揉自己脑袋,只觉得头痛不已。

    云家为什么会这么的受到当今皇帝的猜忌呢?

    不过是为了一个权字。

    这还要从大乾的开国太祖皇帝元恒讲起,太祖出身世家却家道中落,长辈间定的娃娃亲也被女方退了。因而,太祖自小就努力读书,渴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光复门庭。

    奈何当时世道混乱,皇帝昏聩,世家权大。更让他受挫的是当时的选拔官员的制度是九品中正制,世家门阀把握具体的权力。以至于“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世家子弟年纪轻轻便位居高位,寒门子弟苦熬一辈子只是一个末流的小官。

    太祖虽出生于世家,却早已经衰落了,与寒门无异。

    想要出头的寒门子弟何其多,位置就这么多,想要得到的人却如此的多,哪里轮的上他元恒。

    凭的是什么?无权无势,无钱无人,仅凭着身上几分傲骨和些许才气?怎么可能出的了头。

    事实也是如此。

    多年的落魄与不第,使得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忿,最终与一帮人揭竿而起。

    因为年少时的经历,太祖在成功的以后尤其的痛恨世家权贵和九品中正制度,便在登祚践位后大肆的打压世家和废除了九品中正制度,并改为科举选拔制,立誓要换天下寒门子弟一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