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谷口鏖战
方楠迎着劈来的刀锋向前猛冲，撞到流贼面前，在生死毫厘之间，堪堪躲过了刀刃轨迹。
与此同时，手中尖木棍向上挑刺，由腹部斜插进胸腔，电光火石间将流贼一击致命。
动作一气呵成，不仅非常迅捷，而且还十分凌厉。
他用这个打法虽然侥幸成功，但肩膀上也落下一道伤口。
看了看尸体和自己被鲜血溅湿的胸腹。
方楠这时才感觉到过程十分凶险，一但掌握不好闪躲时机，那可就同归于尽了。
但相比被人杀死，这个结果明显是非常理想的。
趁着左右没有流贼，方楠双手扶膝大口喘气，抓紧时间恢复一下体力。
他这个拼命打法，让旁边的流民们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方楠会如此敢拼，竟然在瞬息之间，干净利落斩杀了一名流贼。
立刻引来四周许多人敬佩的目光，无不在心中为他喝彩。
同时都暗自比较，那个“骷髅”用拼命打法都能杀人，自己也不差什么，而且论起体力，还要比他强上不止一筹。
于是众人运气顿足大声吼叫，抡起尖头木棍如下山猛虎般扑向流贼。
方楠这种表现，如同一针强心剂，使流民搏杀时信心高涨。
很多人便也有样学样，宁可用身体非要害部位硬抗一下，也要将流贼击杀。
但也有一些人在互砍中，没有掌握好分寸，非常倒霉与流贼同归于尽了。
面对流民青壮疯狂打法，剩余几十个流贼被迫后退，在谷口前抱成团举起长矛，组成一个如刺猬般的小方阵。
遇到这种情况，浒山和吴彪看了眼剩下的三十几个流民，感觉实力太过单薄，再也经不起消耗，所以并没有进行硬冲。
他俩分别弄了个破木盾举在手中，站到前排不时左跳右蹦忽进忽退，试图引诱方阵中流贼出列露出空档。
此时那些流贼也都十分紧张，没有队长指挥，他们现在也只是聚在一起自保而已。
若不是对面流民的人数不多，早就撒丫子各奔东西了。
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是双腿打颤汗流浃背，不住大声嘶喊，借以增涨胆气妄图嚇退敌人。
战斗一度进入对峙局面，双方此时只是在不断嘶吼，并没有人主动进攻。
几个老贼，这时在匪群中起到中流砥柱作用，他们为了稳定军心，踮起脚尖不停高声叫喊。
“兄弟们，站好位置坚持住，一会鹞子大哥就会带人杀过来，那时候这几十个流民都不够咱们砍的。”
“稳住！稳住！”
“啊！”
一个老贼被牛秀才射出的弩箭叮在了脖子上，虽然没有切断气管和动脉，但却惯穿而出，其状十分骇人。
老贼翻身倒地，连疼带吓不住打滚嘶喊。
这副场景使流贼士气顿时一衰。
“兄弟们不要怕，不要怕！他们没有几张弓，咱们逼近些就没事了！”
剩下的两个老贼及时站出来稳定局面，这才止住长矛方阵后退脚步。
不过他俩只叫喊了几句，便藏头缩脑躲到人群中，显然是畏惧弩箭偷袭。
双方对峙，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次交锋，所以前排流贼感受到的压力最大。
他们精神已经显得有些狂燥，身体前躬举着长矛，半步半步向前挪动。
没想到这个动作，竟成功抵挡住浒山和吴彪冲击。
豆粒大的汗珠频频在他们脸颊上落下，不只是脸色，就连紧握长矛的双手，这时也变的苍白。
浒山和吴彪也不是白给的，他们两个在边镇中混迹多年，与什么土匪马賊，还有塞外的部落控弦都打过，战斗经验也是极其丰富。
看到流贼列出长矛队列咄咄逼人，立刻互视一眼做出应对。
两人各带半数流民，向方阵两翼迂回，运用起狼群搏虎战术。
流贼平时缺少训练，组成的长矛方阵不够灵活，被浒山和吴彪打了个错手不及。
眨眼间，就有几个人丧命在削尖的棍棒之下，但片刻后长矛也都调整指向，迫使两人不由得后退几步，这样一来双方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方楠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眼前场景，却印证了老兵在战斗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他们虽然不懂军事理论，也没有将帅的指挥才能，但却有着丰富的临战经验。
由此对战斗时双方的优劣形势非常敏感，同时也能体会到战友心理及时作出应对，决定是打是逃。
“轰……”
冲天大火在山谷中燃起，方楠知道这是周大刀干的，他只有这样才能阻断田见秀追击，全力与挡住去路的二百多个流贼撕杀。
周大刀这伙有一百多人，营地设在山谷中部，距离谷口更远，相对方楠他们来说，突围难度更大。
他本以为方楠会来接应，但现在却发现谷口已经打了起来。
周大刀带领的这些流民，手上武器太过简陋，而且未经训练组织松散，只是片刻功夫，就被流贼砍死了十多个人。
“浒山兄弟！方兄弟！”
周大刀平时与浒山最为熟络，眼见冲不过流贼阻拦，情急之下不禁跳着脚大喊。
前段山谷中流贼，最初被大火和打斗时的喊杀声惊醒，还以为是官军杀到了，惊慌爬起来就四散奔逃。
田见秀此时却异常冷静，在他想来，贺人龙的追兵至少在百里之外。
这里地处隐蔽不可能遭到官军突袭，至于谷中燃起的大火，估计是营地失火引起。
直到喊杀声四起，他才明白是流民青壮暴动了。
分析清楚后，田见秀急忙吩咐亲兵，全部都分散到各队之中，传告慌乱的流贼，刚才只是营地失火并不是敌袭。
不得不说田见秀还是有些组织能力的，没用片刻功夫，混乱的场面就稳定下来，粗略统计一下，已经聚集起三百多个流贼。
这个时候，田见秀也没有多费话，拎着刀带人杀向周大刀的位置，只是碍于大火阻挡，不得不先砍些树叉扑打，试图清开一条通路。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万一田见秀冲过火场，周大刀这伙人可就全完了。”
方楠也曾预料到这个局面，所以才提前发动，目的就是先干掉谷口的刘三清开退路，回头解救出周大刀后，可以轻松逃走。
如果先与周大刀会合，一同打散山谷中的流贼，即便能杀到谷口，估计一时半会冲不过刘三严整以待的拦截。
再等田见秀率领援兵追赶上来，今晚暴动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方楠琢磨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只有立刻结束谷口战斗，他们才能杀回去解救周大刀。
至于说面前流贼摆出来的长矛方阵，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流贼如此密集聚在一起，只须一颗爆炸类武器，就能轰掉大半。
不过在当下来说，他这个想法只是意淫。
别说炸弹武器，方楠这几天连火药都没有见过，但这不是问题，他至少还有两种方法打散长矛方阵。
“大川，咱们上。”
方楠看向长矛方阵目光笃定，挥舞起手中的细木棍，抬腿跑向谷口。
这几个人是他事先准备的机动力量，也就是预备队。
除了牛秀才和方宝，还有个叫丁成的青年。
据说这小子是个孤儿，自幼以乞讨为生，东飘西荡竟学了不少功夫，平时与方宝走的很近，所以今晚一直在周围转悠。
“停～举！”
随着方楠举手示意，五个人跑到阵前二十步外托起踏张弩，瞄准长矛方阵中的流贼。
他们事先没有演练过，所以几个人站的也不整齐，但都听懂了方楠的号令，并没有自行射击，而是等待接受下一步指示。
如此一来，五支踏张弩就形成了一个战术小组，变成独立的战斗单位。
拥有特定战术打法，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出，超过五个单人的杀伤能力。
如果五支踏张弩各自为战，弩箭被长矛打落的机率会非常大。
但通过统一协调指挥，无论是点射还是齐射，都会在最合适的时机进行。
命中率也会大大提高，而且还能配合浒山和吴彪，在整体上打出更好效果。
至于说战术套路，方楠是在熟悉不过了。
他在博物馆工作时，会经常向游客讲解大型战役沙盘，所以对于古今战役中，异彩纷呈的战斗环节都记忆犹新。
此时流贼缺少统一指挥，只是凭借长矛手众多，临时凑成方阵，根本就不具备灵活应变。
再加上他们战意不强，只须瞄准其中一个局部，用踏张弩狠射几轮。
流贼伤亡加剧，就很容易打垮他们的斗志使其溃败。
浒山和吴彪看到方楠并没有随意射击，而是拉开架式准备齐射，心中虽然十分惊诧，但转眼间脸上就露出了兴奋的神态。
要知道方楠在重伤之前，只是粗通拳脚的乡下青年，虽然读过几年私塾，可见识并不多，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更是不懂战阵之事。
而此时此刻，他指挥五把弩具展示出战术素养，这可让两人感觉到压力顿轻，好似有了依靠。
能有知兵的人与他们配合作战，在这关键时候，可比碰到一个猪队友幸运多了。
再说齐射这个战术，并非是产生于排队枪毙的战争时代，而是发源于古代战争。
自从使用投掷武器开始就存在了，在当下军队中也并不是复杂的作战方式。
但能择机在战斗中运用，可并不容易，那可是须要具备阅读战斗进程的能力。
而方楠在行动之前，就看到浒山和吴彪在分别攻击流贼方阵，两人之间正好有片空隙，他这才快速介入战斗，同时为他俩创造进攻机会。
与此同时，手中尖木棍向上挑刺，由腹部斜插进胸腔，电光火石间将流贼一击致命。
动作一气呵成，不仅非常迅捷，而且还十分凌厉。
他用这个打法虽然侥幸成功，但肩膀上也落下一道伤口。
看了看尸体和自己被鲜血溅湿的胸腹。
方楠这时才感觉到过程十分凶险，一但掌握不好闪躲时机，那可就同归于尽了。
但相比被人杀死，这个结果明显是非常理想的。
趁着左右没有流贼，方楠双手扶膝大口喘气，抓紧时间恢复一下体力。
他这个拼命打法，让旁边的流民们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方楠会如此敢拼，竟然在瞬息之间，干净利落斩杀了一名流贼。
立刻引来四周许多人敬佩的目光，无不在心中为他喝彩。
同时都暗自比较，那个“骷髅”用拼命打法都能杀人，自己也不差什么，而且论起体力，还要比他强上不止一筹。
于是众人运气顿足大声吼叫，抡起尖头木棍如下山猛虎般扑向流贼。
方楠这种表现，如同一针强心剂，使流民搏杀时信心高涨。
很多人便也有样学样，宁可用身体非要害部位硬抗一下，也要将流贼击杀。
但也有一些人在互砍中，没有掌握好分寸，非常倒霉与流贼同归于尽了。
面对流民青壮疯狂打法，剩余几十个流贼被迫后退，在谷口前抱成团举起长矛，组成一个如刺猬般的小方阵。
遇到这种情况，浒山和吴彪看了眼剩下的三十几个流民，感觉实力太过单薄，再也经不起消耗，所以并没有进行硬冲。
他俩分别弄了个破木盾举在手中，站到前排不时左跳右蹦忽进忽退，试图引诱方阵中流贼出列露出空档。
此时那些流贼也都十分紧张，没有队长指挥，他们现在也只是聚在一起自保而已。
若不是对面流民的人数不多，早就撒丫子各奔东西了。
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是双腿打颤汗流浃背，不住大声嘶喊，借以增涨胆气妄图嚇退敌人。
战斗一度进入对峙局面，双方此时只是在不断嘶吼，并没有人主动进攻。
几个老贼，这时在匪群中起到中流砥柱作用，他们为了稳定军心，踮起脚尖不停高声叫喊。
“兄弟们，站好位置坚持住，一会鹞子大哥就会带人杀过来，那时候这几十个流民都不够咱们砍的。”
“稳住！稳住！”
“啊！”
一个老贼被牛秀才射出的弩箭叮在了脖子上，虽然没有切断气管和动脉，但却惯穿而出，其状十分骇人。
老贼翻身倒地，连疼带吓不住打滚嘶喊。
这副场景使流贼士气顿时一衰。
“兄弟们不要怕，不要怕！他们没有几张弓，咱们逼近些就没事了！”
剩下的两个老贼及时站出来稳定局面，这才止住长矛方阵后退脚步。
不过他俩只叫喊了几句，便藏头缩脑躲到人群中，显然是畏惧弩箭偷袭。
双方对峙，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次交锋，所以前排流贼感受到的压力最大。
他们精神已经显得有些狂燥，身体前躬举着长矛，半步半步向前挪动。
没想到这个动作，竟成功抵挡住浒山和吴彪冲击。
豆粒大的汗珠频频在他们脸颊上落下，不只是脸色，就连紧握长矛的双手，这时也变的苍白。
浒山和吴彪也不是白给的，他们两个在边镇中混迹多年，与什么土匪马賊，还有塞外的部落控弦都打过，战斗经验也是极其丰富。
看到流贼列出长矛队列咄咄逼人，立刻互视一眼做出应对。
两人各带半数流民，向方阵两翼迂回，运用起狼群搏虎战术。
流贼平时缺少训练，组成的长矛方阵不够灵活，被浒山和吴彪打了个错手不及。
眨眼间，就有几个人丧命在削尖的棍棒之下，但片刻后长矛也都调整指向，迫使两人不由得后退几步，这样一来双方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方楠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眼前场景，却印证了老兵在战斗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他们虽然不懂军事理论，也没有将帅的指挥才能，但却有着丰富的临战经验。
由此对战斗时双方的优劣形势非常敏感，同时也能体会到战友心理及时作出应对，决定是打是逃。
“轰……”
冲天大火在山谷中燃起，方楠知道这是周大刀干的，他只有这样才能阻断田见秀追击，全力与挡住去路的二百多个流贼撕杀。
周大刀这伙有一百多人，营地设在山谷中部，距离谷口更远，相对方楠他们来说，突围难度更大。
他本以为方楠会来接应，但现在却发现谷口已经打了起来。
周大刀带领的这些流民，手上武器太过简陋，而且未经训练组织松散，只是片刻功夫，就被流贼砍死了十多个人。
“浒山兄弟！方兄弟！”
周大刀平时与浒山最为熟络，眼见冲不过流贼阻拦，情急之下不禁跳着脚大喊。
前段山谷中流贼，最初被大火和打斗时的喊杀声惊醒，还以为是官军杀到了，惊慌爬起来就四散奔逃。
田见秀此时却异常冷静，在他想来，贺人龙的追兵至少在百里之外。
这里地处隐蔽不可能遭到官军突袭，至于谷中燃起的大火，估计是营地失火引起。
直到喊杀声四起，他才明白是流民青壮暴动了。
分析清楚后，田见秀急忙吩咐亲兵，全部都分散到各队之中，传告慌乱的流贼，刚才只是营地失火并不是敌袭。
不得不说田见秀还是有些组织能力的，没用片刻功夫，混乱的场面就稳定下来，粗略统计一下，已经聚集起三百多个流贼。
这个时候，田见秀也没有多费话，拎着刀带人杀向周大刀的位置，只是碍于大火阻挡，不得不先砍些树叉扑打，试图清开一条通路。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万一田见秀冲过火场，周大刀这伙人可就全完了。”
方楠也曾预料到这个局面，所以才提前发动，目的就是先干掉谷口的刘三清开退路，回头解救出周大刀后，可以轻松逃走。
如果先与周大刀会合，一同打散山谷中的流贼，即便能杀到谷口，估计一时半会冲不过刘三严整以待的拦截。
再等田见秀率领援兵追赶上来，今晚暴动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方楠琢磨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只有立刻结束谷口战斗，他们才能杀回去解救周大刀。
至于说面前流贼摆出来的长矛方阵，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流贼如此密集聚在一起，只须一颗爆炸类武器，就能轰掉大半。
不过在当下来说，他这个想法只是意淫。
别说炸弹武器，方楠这几天连火药都没有见过，但这不是问题，他至少还有两种方法打散长矛方阵。
“大川，咱们上。”
方楠看向长矛方阵目光笃定，挥舞起手中的细木棍，抬腿跑向谷口。
这几个人是他事先准备的机动力量，也就是预备队。
除了牛秀才和方宝，还有个叫丁成的青年。
据说这小子是个孤儿，自幼以乞讨为生，东飘西荡竟学了不少功夫，平时与方宝走的很近，所以今晚一直在周围转悠。
“停～举！”
随着方楠举手示意，五个人跑到阵前二十步外托起踏张弩，瞄准长矛方阵中的流贼。
他们事先没有演练过，所以几个人站的也不整齐，但都听懂了方楠的号令，并没有自行射击，而是等待接受下一步指示。
如此一来，五支踏张弩就形成了一个战术小组，变成独立的战斗单位。
拥有特定战术打法，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出，超过五个单人的杀伤能力。
如果五支踏张弩各自为战，弩箭被长矛打落的机率会非常大。
但通过统一协调指挥，无论是点射还是齐射，都会在最合适的时机进行。
命中率也会大大提高，而且还能配合浒山和吴彪，在整体上打出更好效果。
至于说战术套路，方楠是在熟悉不过了。
他在博物馆工作时，会经常向游客讲解大型战役沙盘，所以对于古今战役中，异彩纷呈的战斗环节都记忆犹新。
此时流贼缺少统一指挥，只是凭借长矛手众多，临时凑成方阵，根本就不具备灵活应变。
再加上他们战意不强，只须瞄准其中一个局部，用踏张弩狠射几轮。
流贼伤亡加剧，就很容易打垮他们的斗志使其溃败。
浒山和吴彪看到方楠并没有随意射击，而是拉开架式准备齐射，心中虽然十分惊诧，但转眼间脸上就露出了兴奋的神态。
要知道方楠在重伤之前，只是粗通拳脚的乡下青年，虽然读过几年私塾，可见识并不多，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更是不懂战阵之事。
而此时此刻，他指挥五把弩具展示出战术素养，这可让两人感觉到压力顿轻，好似有了依靠。
能有知兵的人与他们配合作战，在这关键时候，可比碰到一个猪队友幸运多了。
再说齐射这个战术，并非是产生于排队枪毙的战争时代，而是发源于古代战争。
自从使用投掷武器开始就存在了，在当下军队中也并不是复杂的作战方式。
但能择机在战斗中运用，可并不容易，那可是须要具备阅读战斗进程的能力。
而方楠在行动之前，就看到浒山和吴彪在分别攻击流贼方阵，两人之间正好有片空隙，他这才快速介入战斗，同时为他俩创造进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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