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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怕慢就怕站(求扩散 禁止洗稿)

    陈馀比刘季想的远多了。已经心生芥蒂,但是对刘季最终会不会杀张耳,还持观望态度的他接到魏豹求救信后,立即给魏豹回了一封信。

    魏豹看过陈馀的信后骂:“兵贵神速。代王不知道寡人将寡兵弱吗?要寡人坚守半个月,尔不能十日就率兵赶过来吗?”

    这时卫兵报:“报大王陛下。柏直将军兵败,正在自顾自地往荥阳方向逃跑。”

    “什么?这小子将寡人丢在此孤城,成心要让韩信围攻寡人。”魏豹跳跑会呀,他大声令:“弃安邑城回国都平阳坚守。”

    韩信根本没有将刚从西楚与齐同时返回自家的二支西魏主力军放在眼里,汉军迅速向西魏全境推进,以超出想像的战斗力连续攻克东张、安邑、元里等城池,部分兵力到达东魏的汾阴、河津、临汾、运城。最后将将西魏仅有的二只生力军分割包围在荥阳与平阳。其余杂牌西魏军在修武、成皋、敖仓被吓得头都不敢露。

    读书不多,但是明白唇亡齿寒之理的申阳与司马卬虽然领兵到达西魏边境,当看到汉军锐不可挡的战斗力,又见不到代王陈馀主力现身的时,这两人又重演隔岸观火老一套,指望保存实力作为活下去的资本。

    救兵如救火的道理陈馀懂,他有他的小算盘。此时他想的是与赵佗、田横一样经营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不想彻底与汉翻脸,也不想站到西楚旗下。为了自己真正成为赵代大地的主人,他得借忠于赵王歇之名除掉隐患张耳。他先让李左车去韩信军前索取张耳的人头,自己率曼丘臣等二十万将士向西魏边境运动。

    李左车说明来意后。韩信摇头否定说:“汉国客卿张大人是汉王陛下派到本大将帐前的监军。本大将军要是依尔的主公代王之意斩之,日后怎么跟自己的主公交待?”

    “汉王面前有代王去解释,大将军就不要有所顾虑。”

    “那就请尔的主子代王先去请汉王陛下手令。本大将军见汉王陛下命或令方可,否则一切免谈。”

    与陈馀同样只想守住自家一亩三分地,不想放眼天下的李左车恐吓说:“代王陛下说了,如果汉军执意保护张耳,那么赵代两国只能义无反顾地支持西魏国,决不允许为张耳提供偷生场所的汉军,在赵代家口门以强凌弱。”

    “本大将军请问,代王是想与西楚联盟与汉国为敌?还是同时挑战西楚与汉两国?形成事实的赵、汉、西楚中原大战?”

    “一切皆在代王与赵王的掌控中。视汉国的态度,随时变换立场。”

    “既然李将军将话说这么死,那么本大将军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韩信脸一沉说:“请将军转告代王,要么与汉军合作,要么就被汉军消灭。”

    “好大的口气。”李左车针锋相对回:“本将不信汉军敢同时与西楚、赵代打二场大仗。二线作战自古是国之大忌。”

    “汉国有战略纵深,汉代秦为关中、汉中、川中之主,拥有整个华夏九州的西方三州,无论与几国作战,都是对东方一线。”

    “看来得志并猖狂的汉国大将军,是铁了心要为一个赵国的不臣之人张耳,而与赵、代二国为敌到底了。”

    “李左车。寡人是在戏下时诸侯几轮茶话商议后确定的常山王,不臣之人应该是将军与陈馀。”

    “呸,张耳兄,别忘了尔曾经是咱们赵国男人的头,万人之上的赵国相国,是与咱们一同站班的赵国臣子。赵王待尔不薄,尔却领头除赵国,自窃为常山王,而压服原主为代王。”

    “将军。”张耳气恼地问:“共主楚怀王都能接受国除为虚名义帝,赵王歇只是咱们当初找来的名字都没有的没落之人,用已故多年的赵国末代王歇之名冒充的王室后裔,怎么就不能国除降为代王呢?”

    “为自己窃国竟敢变相说自己立的赵王为冒牌货。”李左车激动地说:“本将世代为赵将,是赵国的一方水土养育了本将,本将对赵王忠心不二,谁反对赵王,本将就与谁不共戴天。”

    韩信语气放缓说:“本国客卿张监军大人与代王、汉王是结拜好兄弟,他仨之间的恩怨,本大将军与李将军置身度外吧。”

    “大将军自己信代王与张耳还能一杯酒,一壶茶地坐下来谈笑风生吗?”李左车略抱拳示意一下说:“告辞。”

    “慢走,不送。”韩信看着李左车出帐,立即问:“监军与参政事大人认为接下来本大将军该如何应对北方这几个诸侯呀?”

    “下官以为魏豹不是章邯,再攻他二天,他一定会降的。”

    “本大将军知道魏豹是个怂胞。本大将军想用当年章邯围魏咎斩田儋的方法斩了司马卬或申阳。”

    “围魏救赵。大将军是说围着魏豹不急一天二天,设伏等待司马卬。”张耳叹声说:“可是河南王与殷王不上钩进入伏击圈呀。”

    “所以本大将军问呀。”

    张苍上前一步回:“大将军。下官以为河南、殷国比西魏还要弱。围魏救赵费时,时间一长陈馀赶到就不好办了。所以下官认为用一到二天时间强攻魏豹,得手后,趁司马卬在边境设防堵截之机,派精兵直捣他老巢洛阳。”

    张耳附议说:“本监军也认为强攻行。”

    “令全体围城将士,齐心用命,日夜轮番攻城。”

    “诺。”

    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日头就要成直线向下,立在娇阳下的人与物都将无影。汉军再不突出去,被追上来的项羽包了饺子可就全军从此无影无踪了。重要的是汉王刘季一旦没了,汉国将何去何从!

    心急如焚的刘季问身边的审食其:“教习大人。项羽离丰邑还有半天路程吗?”

    “回陛下。项羽在提速,站到高处已经隐约能见到骑兵扬起的尘埃了。”

    “寡人帐下众将打不过项羽,也奈何不了钟离昧,难道钟离身后堵击奚涓与雍齿的将领也是不可战胜的?”

    “回陛下。根据汇总来的信息看,在后阻击雍齿向主公靠拢的是项庄与周殷。”

    “鸿门宴时项庄有所表现,作为项羽帐下五虎将之末,老东西雍齿打不过,正值壮年的奚涓也打不过吗?在寡人眼里他可是与曹参、周荷、周勃一样齐名的不败勇将呀。”

    “陛下稍安,两边将士共同用命,西楚这只孤军别想重演当年英布在甬道阻击章邯,分割包围王离的壮举。”

    “教习大人在安慰寡人。寡人能不急吗?项羽一旦赶到,西楚人数上将超过汉军。汉军对西楚军以多胜少都难,以少拒多能有几分胜算?”

    见此情此景,身体有伤的周荷提着殳与兄弟周昌大叫着:“挡汉王者死。”

    刘季忙叫:“周荷呀,尔身体有伤,不要上前拼命。”

    卢绾拦住刘季说:“陛下。战钟离昧非周荷不能胜之。”

    “是啊,命悬一线,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寡人不让周荷上还真没法弄。”刘季令夏侯婴:“一旦周荷杀出一道口子,尔保护着寡人一家老小与广野君、总护法、参政事等文臣冲出去,朝下邑逃跑。记住是战术逃跑,不是战略转移,千万不要贪功恋战而失去逃生的机会。”

    “臣以为陛下应该先走。”

    “不。寡人断后,危急时刻寡人可以弃车换马逃生。”刘季再令说:“全体老小文臣弃轿车,换战车。战车比较牢实不容易散架,且确保每辆皆有贯战武士护卫。”

    “诺。”

    “报大王陛下。项羽前队已经进入丰邑地界,骑兵离此不足一个时辰。”

    刘季令卢绾:“尔率全部剩下的将士随寡人为后队,保护夏侯婴他们。”

    “诺。”

    “大王陛下快走。”

    “奚涓、彭越到了。西楚拦截军被打败了?”

    “没有。是周荷将军吐着血杀出了一个口子。钟离昧他们被分成了二股,在俺军的左右侧翼重新布阵。”

    “就是说项羽一到,寡人就会陷入西楚军的扇形包围中。”

    “然。求大王快走。”奚涓率领冲过来的二万人一字排开后说:“末将断后。”

    刘季忙忙如丧家之犬头也不回地朝着下邑方向逃去。边逃边问彭越:“将军。陈馀呢?”

    “回汉王陛下。代王陈馀知道张耳还活着后,发誓不再助汉。”

    “他如同魏豹等一样背汉向西楚了?”

    “暂时好象没有。但是汉王陛下借给咱的程处、王武投奔到他帐下,没有听本将令,前来救汉王。”

    “这么说多亏有大将军韩信在河南、河北一线盯死了左右摇摆的诸侯。看来陆贾要寡人令韩信在北方先灭了这几个可能助西楚围攻汉军的诸侯是正确的战略。”刘季令彭越:“将军可愿为后队断后?汉军将士们连日苦战,皆已疲惫。”

    “末将愿为汉军后队。”

    项羽一马当先,身后紧跟着项悍、项佗、项声、项婴、项襄。兄弟六人六戟向着奚涓直冲过来。

    奚涓明知山有虎,只得向前冲。他也不答话,领着吴阳、陶舍、林执、杜恬、吕台分别迎上去。为了救主子,一群好汉不得不拼命。

    钟离昧与项庄、项冠围上来,近十万西楚围杀二万汉军那是比赛谁比谁杀人更多。三四个时辰后,奚涓大声令所剩不足的八千汉军:“不要恋战,向南冲出去。”

    冲出去的汉军勉强还剩五千。奚涓自己没能突围,被西楚军砍成了肉泥,有人将他的人头献给了项羽。他将他的首节挂在马颈上问:“刚刚这个刘季的忠实奴仆临死令汉军往哪逃的?”

    “回霸王陛下。奚涓大声令汉军向南,周殷将军所处位置冲杀。”

    “他会不会临死给孤下个疑点重重的套?刘季在向西边九江逃?”

    “不可能。”范增赶到说:“刘季一定是向丰邑南边的砀山下邑逃去,下邑是通往南阳的方向。”

    “亚父是说刘季不敢往英布与共敖的皖与江夏跑,也不敢向北进入已经向西楚投降的河北、河南几个诸侯的国境。”

    “然。南阳虽然戏下分封划归西楚所有,但是至今在忠于刘季的王陵(《史记》此时的王陵还是中立的)旧部手中,其境内军民都是王陵的忠实追随者,跟着王陵助汉是一定的。”

    “全体将士,吃点喝点,不分昼夜随孤追。”

    “霸王陛下。”周殷请救说:“将士皆有困意,睡二个时辰再追不迟。”

    “刘季会躺下睡觉等俺军吗?”范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令:“不怕慢就怕站,已经发现刘季的身影,就要穷追不舍,不得再让他逃离俺军视线范围。”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