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郦商奉命重新暗渡陈仓
又过一日刘季到达萧县城下。先锋雍齿忙着布置攻城，未来得及前来迎接。先一步到达城下的审食其，随着刘交来见刘季。
“就知道审大人会来。”
刘季本想问北路军动态。审食其却回到：“主母也随刘交将军来了。”
“她不在沛县主政，跑到刘交军中干吗？想插手军事吗？”
刘季此问，一般人不敢作答。审食其那也是不同凡人存在的聪明人，他回：“陛下。主母不放心刘信，一路跟着帮他指挥押运军需物资呢。”
审食其以为搬出懦夫刘信，能引起作为他三叔的主子对主母随军前行的认可，那知此时刘季的心思全在军事上。
“过去寡人只知道她会理政，今天才知道她还敢左右军事。”
“主母所为皆是为陛下分忧。”
“分忧？寡人何忧之有。”刘季也不再说吕雉了，他问审食其：“尔可有北路军情报？陈馀到达何地了。”
“有。据派往北方的绣衣回报，陈馀已经攻入西楚薛郡，绣衣回来时，他的先锋彭越已经到达滕县。”
“取九州大同图来。”
“回陛下。九州大同图在萧相国手中，此次东征忘了带来了。”陆贾叹一声说：“现在此图可能在大将军韩信手中。不过臣可以告诉陛下，滕县是北路军兵进彭城的最后一站。”
提到韩信，刘季嗔怒问：“有谁知道，大将军在废丘战况？”
这个审食其也不知道的答案，谁人敢上前接话？只能是上客张良替汉国君臣圆场了，他上前小心地说：“汉王陛下。小国之客咱认为大将军一定没有取得最后胜利，因为萧相国派樊哙送关中与汉中的粮草已经到达南阳。没见大将军的身影，也没听说废丘之战结果。”他环顾四周说：“诸位上国谋臣，是否认同在下的分析？”
只有张良的话不会引导刘季骂人，大家自然顺着他的话回“然”。
一遍赞同声后刘季发话说：“张司徒是寡人早年的结义兄弟，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客气，太客气就见外了。”他问麾下众谋士：“寡人一路高歌猛进，皆因项羽不在西楚，一旦他率三万人马回救，谁人可与他一战？那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带着三万亡命之徒呀。”
陆贾打气说：“项羽在巨鹿率三万战胜二十万，还能在彭城率三万战胜近六十万的联军不成。”
“竖子真的以为洛阳会盟诸侯是铁板一块？一旦项羽冒头，陈馀敢战吗？申阳、司马卬等打得过他吗？”刘季瞪着陆贾说：“这种心存侥幸的话怎么会从尔的口中说出来了？要是皮臊的老小子雍齿，或粗俗的樊哙这么说，寡人还可以理解，真是智者也有失算的时候。”
张良插话说：“在下与汉王陛下所见略同。诸侯联军三路满打满算五十六万，最强陈馀如果不敢强出头，次强燕国上将栾布所率六万人马一定会作壁上观，这是他们一惯作风。到时候就只有汉国二十万不到的布衣军团与之直接正面撕杀了。”
“张司徒是说项羽一旦回救，所面对的是二十万不到，又战斗力不如长城军团的俺汉军布衣军团？”
“正是。”
郦食其对众人说：“陛下话后的意思是上将曹参、丁复、虫达、周勃、灌婴等都随韩信在雍国灭章邯，真要面对项羽时，无人能挡这个万人敌。”
“因为章邯至今未灭，樊哙不敢远离栎阳，郦商不敢抽身往东。”刘季黑着脸令：“审大人立即派绣衣往废丘令韩信尽快结束战斗出关往东。再令绣衣往南郑郦商处，令他赌赵佗不会出兵汉国，率汉中，巴蜀所有精兵二次暗渡陈仓，经陈仓道入雍国，帮助韩信立即解决章邯与董翳。”
“诺。”
“还有，传寡人命。授郦商陇右都尉衔，合力灭章邯后，他留在关中主政关中，汉中二地一切军事，且协助萧相国保障东征汉军补给。书面委任令寡人以后再补。”
“诺。”
“南阳监高起听令。”
“臣在。”
“令尔率二万人马回南阳主政，传寡人令，樊哙不要回栎阳了，率兵前移至砀郡。”刘季小声对臣下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寡人这是在给己方留退路。奚涓，樊哙，高起在身后连成一线，一旦寡人在彭城有失，可以从容后撤。”
“小心无大错。”张良补充说：“只要大将军韩信率曹参等上将出关，将战火燃遍西楚全境，项羽纵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过去寡人听韩信言，信他是个通读兵书的大家，至于他是赵括第二，还是白起再生，寡人还真得观其行了。”刘季对陆贾附耳说：“派一个能说会道的读书人回到栎阳，将刚刚俺们君臣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对萧相国说，静观萧大人的表现后，回来向寡人如实禀报。”
“诺。”
“将萧相国与韩信同时留在关中，寡人可是以汉国的国运相托，不能不有所防范，竖子是寡人一向依重的股肱之臣不要多想。”
刘季将后方交给忠厚善良的萧何打理，都心存疑虑。而前秦嬴政却对阴险奸诈的赵高用之不疑。不小心的后果是身后全家遭诛，关中嬴姓无一幸免。
“臣就是陛下的忠诚狗，陛下指向哪，臣就打向哪。”
“寡人将尔一直放在身边，就是对尔的最大信任。”
“臣一定忠心不二。”
“对尔寡人是放心的。”刘季大声令：“传令三军全速前进，目标萧县。”
“诺。”
离彭城越近，刘季越怕，这是对的，人呀自信要有，但是不能盲目。他将对项羽的恐惧全部怪到韩信身上，认为是他拖了后腿真的不全对。曹参与樊哙赶到就一定能战项羽而胜之，未必，因为他们与钟离昧等处于同一档次，只具备了千人杀的功夫，与万人敌战神一般存在的项羽比是老虎与猫，差的不是一点二点。
人生能有几回搏？且搏的是连绵不断的万世富贵。刘季决定誓死赌到底，他要将灭西楚之战进行下去，不打到项羽的老巢，西楚国的都城彭城誓不罢休。
刘季与众谋臣还有张良合计后认为，集中汉军全部兵力打最难打的钟离昧。以盟主的身份令西魏王豹与燕上将栾布围城，请韩国为首领其余诸侯负责挡信周殷。
不得不说这是个分工明确，思路清析而又滴水不漏的战术布置。钟离昧本来是想在城外为项冠做帮手，没曾想刘季却以他为攻击重点。他可不是孬种，披挂着从容指挥枪，矛，戟，槊步兵守在栅栏前，待汉军冲近时向外猛刺，弓箭手在排头兵之后，当对手远距离时用重箭四十五度斜角抛物线射击，当对手近距离时用鹅羽轻箭平射。
卢绾指挥全体汉军将一万西楚军团团围住后全面进攻。双方几个来回攻防拉锯后已经是晌午时分。饭后天下起了小雨，卢绾令全体汉军重新冲锋。钟离昧骑马在帐内问手下校尉：“俺军还剩几辆从先秦缴获的弓弩战车？”
“回将军。俺们还有二辆，但是所剩强弩足有万只。”
“好，点上五百骑，同时驾着这二辆战车，随本将杀出去。誓将迎面汉军杀退三到五里外。”
“将军是要以攻为守？”
“是的。杀汉军一个人仰马翻，换今晚睡个没人骚扰的好觉。”
“将军。俺们是不是人马少了点？”
“不少。当年英布率二万五千江西荆皖军团在甬道死死挡住了章邯五十万人马。相比较之下，一万挡十几万是不是不少呀？”
“将军。当年甬道内还有彭越与英布将军并肩，另有陈馀率十万赵军策应。”
“再说就是惧战。立即点兵随本将杀出去。”
“诺。”
栅门打开，钟离昧弃马舞着双锤见人砸脑袋，见马砸腿。二辆战车从他左右齐出，十连发强驽对着密集汉军无差别射击，可怜只是人数上占优，将对将，兵对兵处于劣势的汉军布衣，倒地死亡者在不断增加。五百骑也不甘落后，个个如虎冲进汉军阵中，开始了杀人比赛。
卢绾与夏侯婴立即护着刘季的车先向后退，留下雍齿与魏无知双双敌住步战的钟离昧。雍齿毕竟比钟离昧大三十多岁，虽然也是双锤，但是老了就是老了，经不住与青年人硬碰硬地对砸三合，好在有魏无知使双鞭在旁二打一。虽然二打一有点耍赖，但是在技不如人时，为了活命甚至可以三打一。就在钟离昧抖擞威风下杀手时，鄂千秋挺枪杀到。三人也不能取胜，那么只有来个一人难敌四手吧，周昌提殳冲过来，朝着钟离昧就打。
那二辆战车此时用完了强驽，车手驾车冲过来帮自家主将，弓驽手手持长槊向雍齿、周昌刺过去。见刘季已经安全，汉军已经重新立住阵脚，雍齿等四将也退入汉军阵中。
钟离昧见天色渐晚，汉军阵脚已稳，己方士兵也疲，加上自己将正面汉军赶到五里以外的初始目的达到了，并亲自断后，率所留四百人马退回营中。所有将校皆来到大帐，听主将布置明日任务。他省去所有废话，直奔主题说：“明日继续今日战法，诸位严防死守，本将率五百将士出帐杀敌。不过明日改为杀向刘季最想不到的东门。”
“将军。东门将旗似乎是刘交。”
“是的，本将也看到了。”钟离昧不解地自语：“刘交出现在此。却未见虞将军从后追击，难道刘交已经取得了江东全境？不可能呀。虞将军战刘交八万尚且没有完全落败，战刘交所剩四万败兵会这么快就输了？”他指着二个随他出帐杀敌的校尉说：“明日抓一个活口回来问问。”
“诺。”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
“将军。要防汉军趁夜偷袭。”
“多布置些明岗暗哨。诸位不要脱衣解甲，抱着兵器，睁一只眼睡觉。”
“诺。”
“就知道审大人会来。”
刘季本想问北路军动态。审食其却回到：“主母也随刘交将军来了。”
“她不在沛县主政，跑到刘交军中干吗？想插手军事吗？”
刘季此问，一般人不敢作答。审食其那也是不同凡人存在的聪明人，他回：“陛下。主母不放心刘信，一路跟着帮他指挥押运军需物资呢。”
审食其以为搬出懦夫刘信，能引起作为他三叔的主子对主母随军前行的认可，那知此时刘季的心思全在军事上。
“过去寡人只知道她会理政，今天才知道她还敢左右军事。”
“主母所为皆是为陛下分忧。”
“分忧？寡人何忧之有。”刘季也不再说吕雉了，他问审食其：“尔可有北路军情报？陈馀到达何地了。”
“有。据派往北方的绣衣回报，陈馀已经攻入西楚薛郡，绣衣回来时，他的先锋彭越已经到达滕县。”
“取九州大同图来。”
“回陛下。九州大同图在萧相国手中，此次东征忘了带来了。”陆贾叹一声说：“现在此图可能在大将军韩信手中。不过臣可以告诉陛下，滕县是北路军兵进彭城的最后一站。”
提到韩信，刘季嗔怒问：“有谁知道，大将军在废丘战况？”
这个审食其也不知道的答案，谁人敢上前接话？只能是上客张良替汉国君臣圆场了，他上前小心地说：“汉王陛下。小国之客咱认为大将军一定没有取得最后胜利，因为萧相国派樊哙送关中与汉中的粮草已经到达南阳。没见大将军的身影，也没听说废丘之战结果。”他环顾四周说：“诸位上国谋臣，是否认同在下的分析？”
只有张良的话不会引导刘季骂人，大家自然顺着他的话回“然”。
一遍赞同声后刘季发话说：“张司徒是寡人早年的结义兄弟，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客气，太客气就见外了。”他问麾下众谋士：“寡人一路高歌猛进，皆因项羽不在西楚，一旦他率三万人马回救，谁人可与他一战？那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带着三万亡命之徒呀。”
陆贾打气说：“项羽在巨鹿率三万战胜二十万，还能在彭城率三万战胜近六十万的联军不成。”
“竖子真的以为洛阳会盟诸侯是铁板一块？一旦项羽冒头，陈馀敢战吗？申阳、司马卬等打得过他吗？”刘季瞪着陆贾说：“这种心存侥幸的话怎么会从尔的口中说出来了？要是皮臊的老小子雍齿，或粗俗的樊哙这么说，寡人还可以理解，真是智者也有失算的时候。”
张良插话说：“在下与汉王陛下所见略同。诸侯联军三路满打满算五十六万，最强陈馀如果不敢强出头，次强燕国上将栾布所率六万人马一定会作壁上观，这是他们一惯作风。到时候就只有汉国二十万不到的布衣军团与之直接正面撕杀了。”
“张司徒是说项羽一旦回救，所面对的是二十万不到，又战斗力不如长城军团的俺汉军布衣军团？”
“正是。”
郦食其对众人说：“陛下话后的意思是上将曹参、丁复、虫达、周勃、灌婴等都随韩信在雍国灭章邯，真要面对项羽时，无人能挡这个万人敌。”
“因为章邯至今未灭，樊哙不敢远离栎阳，郦商不敢抽身往东。”刘季黑着脸令：“审大人立即派绣衣往废丘令韩信尽快结束战斗出关往东。再令绣衣往南郑郦商处，令他赌赵佗不会出兵汉国，率汉中，巴蜀所有精兵二次暗渡陈仓，经陈仓道入雍国，帮助韩信立即解决章邯与董翳。”
“诺。”
“还有，传寡人命。授郦商陇右都尉衔，合力灭章邯后，他留在关中主政关中，汉中二地一切军事，且协助萧相国保障东征汉军补给。书面委任令寡人以后再补。”
“诺。”
“南阳监高起听令。”
“臣在。”
“令尔率二万人马回南阳主政，传寡人令，樊哙不要回栎阳了，率兵前移至砀郡。”刘季小声对臣下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寡人这是在给己方留退路。奚涓，樊哙，高起在身后连成一线，一旦寡人在彭城有失，可以从容后撤。”
“小心无大错。”张良补充说：“只要大将军韩信率曹参等上将出关，将战火燃遍西楚全境，项羽纵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过去寡人听韩信言，信他是个通读兵书的大家，至于他是赵括第二，还是白起再生，寡人还真得观其行了。”刘季对陆贾附耳说：“派一个能说会道的读书人回到栎阳，将刚刚俺们君臣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对萧相国说，静观萧大人的表现后，回来向寡人如实禀报。”
“诺。”
“将萧相国与韩信同时留在关中，寡人可是以汉国的国运相托，不能不有所防范，竖子是寡人一向依重的股肱之臣不要多想。”
刘季将后方交给忠厚善良的萧何打理，都心存疑虑。而前秦嬴政却对阴险奸诈的赵高用之不疑。不小心的后果是身后全家遭诛，关中嬴姓无一幸免。
“臣就是陛下的忠诚狗，陛下指向哪，臣就打向哪。”
“寡人将尔一直放在身边，就是对尔的最大信任。”
“臣一定忠心不二。”
“对尔寡人是放心的。”刘季大声令：“传令三军全速前进，目标萧县。”
“诺。”
离彭城越近，刘季越怕，这是对的，人呀自信要有，但是不能盲目。他将对项羽的恐惧全部怪到韩信身上，认为是他拖了后腿真的不全对。曹参与樊哙赶到就一定能战项羽而胜之，未必，因为他们与钟离昧等处于同一档次，只具备了千人杀的功夫，与万人敌战神一般存在的项羽比是老虎与猫，差的不是一点二点。
人生能有几回搏？且搏的是连绵不断的万世富贵。刘季决定誓死赌到底，他要将灭西楚之战进行下去，不打到项羽的老巢，西楚国的都城彭城誓不罢休。
刘季与众谋臣还有张良合计后认为，集中汉军全部兵力打最难打的钟离昧。以盟主的身份令西魏王豹与燕上将栾布围城，请韩国为首领其余诸侯负责挡信周殷。
不得不说这是个分工明确，思路清析而又滴水不漏的战术布置。钟离昧本来是想在城外为项冠做帮手，没曾想刘季却以他为攻击重点。他可不是孬种，披挂着从容指挥枪，矛，戟，槊步兵守在栅栏前，待汉军冲近时向外猛刺，弓箭手在排头兵之后，当对手远距离时用重箭四十五度斜角抛物线射击，当对手近距离时用鹅羽轻箭平射。
卢绾指挥全体汉军将一万西楚军团团围住后全面进攻。双方几个来回攻防拉锯后已经是晌午时分。饭后天下起了小雨，卢绾令全体汉军重新冲锋。钟离昧骑马在帐内问手下校尉：“俺军还剩几辆从先秦缴获的弓弩战车？”
“回将军。俺们还有二辆，但是所剩强弩足有万只。”
“好，点上五百骑，同时驾着这二辆战车，随本将杀出去。誓将迎面汉军杀退三到五里外。”
“将军是要以攻为守？”
“是的。杀汉军一个人仰马翻，换今晚睡个没人骚扰的好觉。”
“将军。俺们是不是人马少了点？”
“不少。当年英布率二万五千江西荆皖军团在甬道死死挡住了章邯五十万人马。相比较之下，一万挡十几万是不是不少呀？”
“将军。当年甬道内还有彭越与英布将军并肩，另有陈馀率十万赵军策应。”
“再说就是惧战。立即点兵随本将杀出去。”
“诺。”
栅门打开，钟离昧弃马舞着双锤见人砸脑袋，见马砸腿。二辆战车从他左右齐出，十连发强驽对着密集汉军无差别射击，可怜只是人数上占优，将对将，兵对兵处于劣势的汉军布衣，倒地死亡者在不断增加。五百骑也不甘落后，个个如虎冲进汉军阵中，开始了杀人比赛。
卢绾与夏侯婴立即护着刘季的车先向后退，留下雍齿与魏无知双双敌住步战的钟离昧。雍齿毕竟比钟离昧大三十多岁，虽然也是双锤，但是老了就是老了，经不住与青年人硬碰硬地对砸三合，好在有魏无知使双鞭在旁二打一。虽然二打一有点耍赖，但是在技不如人时，为了活命甚至可以三打一。就在钟离昧抖擞威风下杀手时，鄂千秋挺枪杀到。三人也不能取胜，那么只有来个一人难敌四手吧，周昌提殳冲过来，朝着钟离昧就打。
那二辆战车此时用完了强驽，车手驾车冲过来帮自家主将，弓驽手手持长槊向雍齿、周昌刺过去。见刘季已经安全，汉军已经重新立住阵脚，雍齿等四将也退入汉军阵中。
钟离昧见天色渐晚，汉军阵脚已稳，己方士兵也疲，加上自己将正面汉军赶到五里以外的初始目的达到了，并亲自断后，率所留四百人马退回营中。所有将校皆来到大帐，听主将布置明日任务。他省去所有废话，直奔主题说：“明日继续今日战法，诸位严防死守，本将率五百将士出帐杀敌。不过明日改为杀向刘季最想不到的东门。”
“将军。东门将旗似乎是刘交。”
“是的，本将也看到了。”钟离昧不解地自语：“刘交出现在此。却未见虞将军从后追击，难道刘交已经取得了江东全境？不可能呀。虞将军战刘交八万尚且没有完全落败，战刘交所剩四万败兵会这么快就输了？”他指着二个随他出帐杀敌的校尉说：“明日抓一个活口回来问问。”
“诺。”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
“将军。要防汉军趁夜偷袭。”
“多布置些明岗暗哨。诸位不要脱衣解甲，抱着兵器，睁一只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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