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吃年饭不忘争地盘（求收藏 求推荐）
秦始皇帝时代作为亭长的刘季，学游侠周游长城内外，大江南北，认识了许多朋友。结拜了几个断头不悔的好兄弟，今日刎劲之交的老兄弟们聚餐唯独没请由朋亲变成了姻亲的项伯。至于因与张耳反目成仇的陈馀没跟着项羽来关中请也请不到，他在家乡南皮独钓无相亲也说不上是谁之过了。
项伯在戏下，作为项氏家族的唯一存世的叔辈长者，正在接收以项羽为长的下一代八虎们拜贺。
“要是陪周殷坐镇彭城与寿春的远房侄子们也在就齐了。今年的压岁钱就免了，为叔往后过年再补尔几个。打仗用钱的地方太多，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动。”项伯见酒菜上齐了，并举杯说：“第一觞酒俺们敬天、敬地、敬尔等的爷爷俺家族谱上确立的实现项家登顶的一代老祖——南楚公项燕。”
项羽领头呼：“祝爷爷灵魂获得神位。”
大家都将酒倒在地上，项伯二眼含泪说：“父亲在天之灵可曾知晓，张楚国陈胜王以你之名，用你之咒树义旗率先向暴秦发难。如今你那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语已成为事实。在楚国三大主力军团的通力合作下，暴秦已经不复存在，王翦的孙子已经被你的次孙羽儿斩杀在新安城外。”
项羽跟着大呼：“爷爷，玄鸟精蜚廉之后秦非子的嬴姓一脉已经被他的同祖赵姓名高的金人妖杀绝了种了。接下来你孙子俺就要分割他的国，使其万世不得复生，从此天下无秦。”
“第二杯，为叔带着尔等敬俺项家的重起支柱，张楚国陈胜与共主楚怀王两朝上柱国的不二人选——武信君项梁。”
“愿四叔永远为项氏家族守护神。”
“四哥，虽然俺二人没能保护好长房长子，但是羽儿给你找回了足够的面子，他在河北完胜暴秦长城军团，擒王离，降章邯，带领诸侯入关，如今被尊为诸侯长挡在共主小放羊的前面主持瓜分秦‘鹿’，终于报了项家两代家仇。”
“叔父在阴曹放心地与楚国的英魂们共舞吧。俺不仅要裂分掉暴秦，还要将与你割袍断交的齐国支解。从此大地将永远不会出现西帝秦，东帝齐了。”
项伯举觞离座来到上席项羽面前，而后环顾左右说：“贤侄们，俺们共同举觞祝项家雄起的领军人物——主公上将军。”
项庄、项佗、项悍、项声等皆离座聚到项羽几前举杯齐声呼：“祝俺主年年进步，岁岁风光。”
“为项家永立不败，兄弟们共同干了这觞酒。”
“都要一口全闷了。不许有一滴剩余。”项伯朝主桌让项羽说：“请主公主席位就坐。”
“过年家宴，叔叔为长，俺不能超越长辈。”
“君臣之礼不能乱。刚刚为叔已经行使过了敬长辈之礼，现在已经失去了坐在主席之位的权利了。”项伯见项羽还要推辞，于是说：“接下来是国宴。有请范谋士，龙将军。”
只听范增门外应一声：“老臣已等候多时了。”并带着项家军五虎将中的四位龙且、曹咎、钟离昧、季布，另有客人江西军团的英布、共敖、梅鋗与秦将章邯、司马欣、董翳鱼贯而入。众人齐呼：“上将军新年心想事成。”
于是项羽顺理成章地端坐主席之座，项伯坐他下首副座。右边面东背西上席由范增为首五虎将依次落坐，项庄最尾；左边面西背东客席英布为首江西军团与秦朝遗将六人依次落坐，梅鋗为末；对席以项佗为首从西向东依次坐着六名项氏家族的项羽同辈兄弟，最西的项佗成这顿酒宴的执酒壶把子的行酒官。
“将军们，新年第一场国宴开始，请上将军说二句开场白。”
“诸位作为国宴按理应该是楚国三大主力掌舵人聚齐，可是自从鸿门宴后，俺哥哥刘季总是以各种理由不与本将碰面？就是有关分封的重要会议他都让萧何与郦食其、陆贾参会。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既然他总是不赏脸，那么俺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项羽举杯说：“共祝开年分封，在坐的各位都能如愿分到心想的好地。”
“全凭上将军裁定。”
“来吃菜。俺家乡的头道菜，以头刀肉与猪血、青菜为主，猪杂碎与碎肉片为辅。头杯酒就头道菜越喝越有。”
“诸位，尽管吃，别为上将军省。”范增大口吃着说：“山珍海味没有。但是鱼肉管饱，酒管够。”
章邯示意二个难兄难弟一起敬项羽说：“吾仨共敬上将军开年进升天下共主。”
“干。”
等项羽与三名秦朝遗将干了后。项伯提醒说：“章将军刚才所说只是玩笑，从此后不可妄言。免得别有用心之人污蔑上将军对楚怀王陛下不忠。”
范增补充说：“上将军只想尊共主霸诸侯，别无他想。”
“人呀，命哟。”英布不服说：“一个放羊的娃，自说自话是楚王室后裔，亚父信了，故上柱国信了。他就放下放羊的鞭子往楚王位子一坐成了天下共主，完成了牧羊少年牧天下的神话。真他娘傻人有傻福。”
“英将军此话差矣。君命天授，楚怀王陛下享人主之福是天命所归，非人力可以左右的。”范增看似是在尽人臣本份，为君王辩解得位之正，实则是为自己这一错误的计谋找遮羞布。他继续指责他说：“英雄不问出处，何况是人主。怀王陛下是因为遭到了暴秦的迫害才为秦朝新贵之家放羊的。但是高贵的贵族身份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继楚王位为天下人主是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将军的老丈人是吴王之后，吴与楚也是黄帝的后裔，一家亲。这世上不只是刘季是黄帝后裔，在座诸位皆是，全是贵族。”
“扯蛋。这种只有刘季能扯出来的话，竟然从范谋士嘴里说出来了。”英布大声怒斥：“非要扯，那么俺们都是人祖伏羲与女娲兄妹夫妻二人的传人，站着撒尿的人人皆兄弟，是蹲着撒尿的都是姐妹。奴隶又从何来？”
“英布将军说酒话了。”项羽制止了英布继续往下说，为二人和解说：“英将军作为晚辈，主动给亚父陪个不是，自罚一觞。”
英布再浑，项羽的话他还是听的。于是他看在他的面子上，端起酒杯说：“刚刚言语上有所冒犯，请范谋士不要往心里去。末将自罚一觞，给大人陪不是。”
“都是上将军的至亲臣子，老朽怎么会为了山高皇帝远的楚怀王而生英将军的气呢，更不会因为老而不死视为贼的刘季动肝火。”范增端起酒觞说：“老朽也干了这觞，刚才的抬杠就算翻过去了。大过年的，俺们没必要为他人红脸。”
“借着国宴，本官说几句贴己的知心话。”项伯见大伙全停箸静听，于是他严肃地说：“分封之事久议不决，诸侯分岐明显。都是为的一个‘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然可以理解诸侯之心，但是一天没有行分封之实，就意味着秦亡后诸侯混战没有真正结束。为此本官想在此统一一下在坐至亲密友们的意见，缩小初四会议上的分岐。”
“左尹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恩公司马长史与章将军、董都尉仨确定要留在秦本土，决意不去他地裂土？”
司马欣代表他们三人回：“吾仨作为背秦投楚的亡秦遗臣，只想叶落归根。”
“本官与上将军、范大人共议后认为将秦本土以秦岭为界分成六块。关中、陇西郡、北地郡也就是九源郡与上郡河套地区大部分成三块；巴蜀汉中也分成三块，巴蜀分别回到司马错将军吞并前的规模，汉中独立为一国。尔仨自己看往哪里就国？”
“吾的军队已经占领岐山将刘季原来派往那里的军队赶到了更西的祁山，正在向陇右郡推进，誓将刘季的散兵赶到昆仑山中。吾就在那里与犬戎为伍吧。”
“吾的军队全部开进了北地郡、上郡，正在与刘季的周勃对峙，吾就留在北地吧。”
“章将军与董都尉都表了态，恩公也表明心意吧。以便上将军操作。”
“不好意思呀。关中是上将军的哥哥刘季眼中的肥肉，本来不应该抢人所好。可是巴蜀是祖上司马错将军收复的，并且还帮着他们修了子午栈道，一直以来巴蜀军民都表示感谢，可是如今东方诸侯纷纷复国，巴蜀难免有复国之心，吾要是这时候跑去做他们的国王，可能祖上过去的好，就变成了恶了。也就是说此时不便过去。吾去巴蜀等于进入了仇视司马家族的百姓的包围之中。再说汉中是白起将军从楚国抢来的，但是它们毕竟是楚的第二本土，吾从心里不想成为脱离故土的诸侯。”
“那就将尔封在关中。至于刘季哥哥由本将向他解释，恩公就不要顾及他的感受了。”
“谢上将军牺牲兄弟之情。将军对吾的关爱永世不忘。”
“恩公的救命之恩大于天，本将应该满足尔所愿。也算是项家对恩公的回报。”
“末将当年所做举手之劳，还是应朋友曹咎将军所请才为之的。上将军还的这份大礼太重了。”司马欣端觞离座，邀上曹咎一道敬项羽说：“上将军乃天降神人，吾二人救与不救，天意都是命不该绝。吾二人敬上将军一杯。”
“干。”项羽叫住司马欣与曹咎说：“本将回敬当年的栎阳狱缘与会稽郡狱缘的救命之恩。”
“慢。”项伯捧着酒觞过来说：“本官陪上将军敬俩狱缘大人当年救命。祝恩公成为自己人生起点栎阳的主人。”
“干。祝项将军成为秦亡后新时代的实际天子。”
既然章邯三个背秦投楚的前朝遗将都能封王，而且还自请封在楚军刘季军团苦心经营了三个月之久的关中，那么自持功高的英布也有他的想法。于是他起身敬项羽说：“末将敬上将军一觞。末将站着，上将军坐着。”
项羽还是起身举觞说：“本将视英将军如同兄弟，本将平生只结拜了一个哥哥刘季，要是再结拜一个哥哥那就是在大别山天堂山落草反秦多年了英将军了。”
“末将不敢。末将先干为敬。”
项羽也干了，见英布没有坐下，他疑惑地问：“将军有话要说？”
“然。上将军，自故上柱国遥尊陈胜为主树义旗始，末将是随岳丈第一个投奔到其旗下的，而且是率全部人马，从此每战必为项家军先锋，尤其是北上救赵一役，末将率荆皖子弟兵长途奔袭至甬道，建人墙血拼暴秦主力，不象刘季始终当面表忠心，背后总是独立游走在项氏集团之外，借项家军之力发力，有好处就上，有难就缩。去年底入关末将战雍齿关下军流血流汗为上将军扫清了入关之路。时至今日新年第一天，阳奉阴为的刘季功劳排列第二，铁定封王，昔日末将手下败将章邯将军等三名前朝遗将也确定了位列封王名单中。那么请问上将军，末将欲封王的请求可否也能在今日给个明确说法。”
范增很是不悦说：“一直在说楚国三大军团全部封王，尔的岳父吴芮将与上将军还有刘季位列伯王。”
“末将想自己也享受王者之尊。老丈人封王了，将来王位他只会传给他的儿子不会传给俺这个女婿，俺得为自己的子孙争点地，也好长久做个贵族。”
“英将军，人不可太贪。”龙且也很是不爽说：“末将作为上将军麾下五虎之首，世代贵族，所建功勋绝对不在尔之下，曹咎将军对上将军有救命之恩，功劳也可与尔同等，就是五虎之末项庄将军那也是每战必在上将军左右奋勇杀敌。上将军经历大小百余战从未受伤，一是他自己的万人敌无人能挡，二是项庄将军护驾有功，他也从未想过要封王。”他盯着他问：“作为上将军嫡系的主力战将为什么就能替上将军分担烦劳？尔一个打工的帮手总是想着超越家丁合适吗？一个多月来主持分封协商会议，上将军被吵得一个脑袋二个大，吃不香，睡不安。”
“此话差矣。怎么俺一说欲封王就成了给上将军添乱？俺们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上将军灭暴秦的贯战之将，还不如赵国三大主力申阳、司马卬、陈豨了？陈豨虽然一直在巨鹿，但是唯一干的事就是冲出包围圈去向别人求救；申阳与司马卬一直与刘季一样缩在河南不肯北上河北救主。他们仨在赵国自家范围内拥兵自重。张耳柿子专捡软的捏，将赵国军中出力最多，牺牲最大一直拿他当大哥看待的陈馀赶出官僚体系外，对敢于与他抗衡说不的其他人无能为力。如今在群魔乱舞的关中，申阳与司马卬竟然将滞留河南说成是抗秦收复河南、颖川，暴秦在河南三川的李由是刘季军团曹参斩的，曲遇的杨熊是赵高派内侍高手为使者杀的，新郑的赵贲是奉章邯将军令收缩战线主动撤往河北的。他们在河南逢敌不战，如今在关中逢友开抢。他们公开欲封王反而成了名正言顺？”
一直板着脸的项羽嗔怒问：“英将军铁了心要与尔岳父并列为王？”
“俺岳父与韩王成，魏王豹一样只是顶着个周朝旧国王室后裔的头衔，复国的旧贵而已。他们与小放羊的没什么二样，是生而为王。论功行赏的话，非六国王室只有末将与上将军还有老家伙刘季配，非要再找几个有福共享的也只有张耳、臧荼勉强可以入列而已。至于田都与田假什么也不是，干吗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在坐的都是至亲好友，还有谁赞同英布的说辞？”
共敖起身回：“上将军在上，要说论功本将绝对在申阳与司马卬之上，不在张耳与臧荼之下，可以与英将军一比，要是他们都能封王，那么末将也不想相让，也要向上将军讨个王裂个土，为后世争个体面的生活。”
“江西军团四员上将，蒲将军阵亡，其他三人皆欲封王？”项羽问梅鋗：“将军也坚持讨封？
“回上将军，末将有其意，但是不强救，能封是俺运，不能封是俺命。不怨。”
“是条汉子。”项家军五虎将季布大赞说：“都是楚国上将，都要封王，上将军怎么向天下诸侯交待？俺们都要体谅上将军的难处。”
共敖还是不服说：“俺与英将军一样身为上将，扛镋背箭跟着上将军北上救赵，西进入关，每战冲锋在前，后退断后，从死人堆中爬出来。只要英将军封王，那末将也不想落在他后。”
“放屁。怎么每回老子一说话，尔就开口？忘了本将是尔的上司。”英布大骂：“没有俺老丈人杆子收留尔，尔就是与彭越一样的没娘的游勇。”
“尔做谁的老子？”共敖眼一瞪回：“要说反暴秦老子不比尔晚，尔占天堂寨做山大山时，俺也在故皖国的皖西打家劫寨。与尔同时响应番君令的号召尊陈胜反暴秦，只不过尔成了他的上门女婿。而后俺们并肩投故上柱国项梁，再而后俺们一同追随上将军北上西进。俺镋不比尔的轻，杀暴秦之人不比尔少。凭什么俺要低尔一等？天理何在。”
英布将酒觞扔过去骂：“窝里横的小人，得势并猖狂。”
共敖回以酒觞回：“尔就是个有福不愿同享的小人。别指望俺还做尔岳丈吴家的奴才。如今有上将军做主，俺不怕尔家翁婿连手对付俺。”
“太不象话了。”项伯拍着面前的几斥责说：“作为楚军的上将，尔俩眼中还有与上柱国并列领导百官上将军吗？一个月来十余次分封共商会议上，尔俩公开争吵还不够，大过年的同为异乡客，至亲好友聚个餐，尔俩都要当着上将军的面骂战。想过吗？传出去的话，作为共主默认的领导诸侯的上将军怎么服众？还口口声声老子。最老的范谋士坐在这呢，老子俺大小也是楚国的三公九卿之一的中央大员，老子要是也欲封王，那么挤在关中这块地上蹭刘季饭吃的上柱国陈婴，司徒吕臣就必须分封。请问秦‘鹿’就这么大，怎么分？想重演周武王分封诸侯八百吗？”
英布与共敖被训得坐下，不敢回嘴。范增很是不解地问：“尔俩这么吵？怎么在同一军营共处。”
梅鋗起身回：“回诸位上官，年前祭灶王爷那天英将军与共将军分兵了。”
“那尔随他们俩谁呀？”
“末将自成一体，也分了五千人马。”
“世上哪有祭灶日分家的。很不吉利的。”项羽摇头说：“兄弟真的只能同甘苦，不能同富贵吗？本将不信。本将的江东军团众兄弟就要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同富贵，共同治理一个王国。”
“上将军。别怪末将提醒尔。”英布见项羽愿听，于是紧接着说：“同养一头牛瘦，同管一艘船漏。亲戚不共财，共钱必成仇。还是将天下分封给自家兄弟吧，这也是始皇帝三十四年淳越劝嬴政的话。便宜张耳与他的兄弟，自家兄弟为匹夫的事不能做。要象对待彭越一样对待申阳与司马卬、田都、田假等人，赶出关外去，然后至亲好兄弟坐下分封秦‘鹿’，保证众兄弟人人碗里有肉。携手成为新时代，新秩序下的新贵族。”
“英将军小瞧本将了。本将立志推翻暴秦建立共和，难道私心比一个欲建一家永流传的家天下的嬴政还重？他能不分自己的亲子们，难道本将能干出朋亲异姓兄弟坐下私分天下的勾当？”项羽问自己阵营的五虎将：“几位认为呢？”
“俺们愿永远为上将军的家将家臣。”
“多好的兄弟，够义气。”
“上将军呀。”英布很是无奈地说：“尔的心里只有多好的兄弟，眼里却没看到多好的机会。上天给了尔兄弟共享天下的机会，尔却选择兄弟共治一诸侯国。”
“请英将军不要再多言了。恢复六国建立共和是俺叔叔故上柱国的遗愿，是天下百姓的心愿。”项羽正色说：“尔等口中的无情无义的刘季哥哥也只为他麾下的猛将们请为县侯而已。至于尔等江西军团与赵国三大主力皆要封王，是因为吴芮与张耳缺少管教，或者是根本就不具备管束手下的能力。”他对他许诺说：“本将答应尔，给尔与共敖封王。没有江西军团千里奔袭穿插分割章邯将军主力，就没有本将九战王离皆胜的辉煌战绩。”
“谢上将军。末将今生可以不拿小放羊当楚王，绝不可以挑战尔的诸侯长之尊。尊上将军为代天子行事的诸侯长，末将听调又听宣。”
共敖也表忠心说：“末将即使位列王者之列，也永远是上将军的麾下上将，终生唯上将军令是听。”
“吾等老秦人也终生唯上将军令是听。”一直没敢插话楚军内部家事的章邯用眼示意二个曾经的战友后，三人一道起身说：“俺仨祝楚国进升王者之尊者人数最多，地最广。”
“同喜。”
开会务虚，喝酒务实。争吵了十余个回合的分天下大事，就这么在酒桌上争吵着趋于统一。
项伯在戏下，作为项氏家族的唯一存世的叔辈长者，正在接收以项羽为长的下一代八虎们拜贺。
“要是陪周殷坐镇彭城与寿春的远房侄子们也在就齐了。今年的压岁钱就免了，为叔往后过年再补尔几个。打仗用钱的地方太多，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动。”项伯见酒菜上齐了，并举杯说：“第一觞酒俺们敬天、敬地、敬尔等的爷爷俺家族谱上确立的实现项家登顶的一代老祖——南楚公项燕。”
项羽领头呼：“祝爷爷灵魂获得神位。”
大家都将酒倒在地上，项伯二眼含泪说：“父亲在天之灵可曾知晓，张楚国陈胜王以你之名，用你之咒树义旗率先向暴秦发难。如今你那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语已成为事实。在楚国三大主力军团的通力合作下，暴秦已经不复存在，王翦的孙子已经被你的次孙羽儿斩杀在新安城外。”
项羽跟着大呼：“爷爷，玄鸟精蜚廉之后秦非子的嬴姓一脉已经被他的同祖赵姓名高的金人妖杀绝了种了。接下来你孙子俺就要分割他的国，使其万世不得复生，从此天下无秦。”
“第二杯，为叔带着尔等敬俺项家的重起支柱，张楚国陈胜与共主楚怀王两朝上柱国的不二人选——武信君项梁。”
“愿四叔永远为项氏家族守护神。”
“四哥，虽然俺二人没能保护好长房长子，但是羽儿给你找回了足够的面子，他在河北完胜暴秦长城军团，擒王离，降章邯，带领诸侯入关，如今被尊为诸侯长挡在共主小放羊的前面主持瓜分秦‘鹿’，终于报了项家两代家仇。”
“叔父在阴曹放心地与楚国的英魂们共舞吧。俺不仅要裂分掉暴秦，还要将与你割袍断交的齐国支解。从此大地将永远不会出现西帝秦，东帝齐了。”
项伯举觞离座来到上席项羽面前，而后环顾左右说：“贤侄们，俺们共同举觞祝项家雄起的领军人物——主公上将军。”
项庄、项佗、项悍、项声等皆离座聚到项羽几前举杯齐声呼：“祝俺主年年进步，岁岁风光。”
“为项家永立不败，兄弟们共同干了这觞酒。”
“都要一口全闷了。不许有一滴剩余。”项伯朝主桌让项羽说：“请主公主席位就坐。”
“过年家宴，叔叔为长，俺不能超越长辈。”
“君臣之礼不能乱。刚刚为叔已经行使过了敬长辈之礼，现在已经失去了坐在主席之位的权利了。”项伯见项羽还要推辞，于是说：“接下来是国宴。有请范谋士，龙将军。”
只听范增门外应一声：“老臣已等候多时了。”并带着项家军五虎将中的四位龙且、曹咎、钟离昧、季布，另有客人江西军团的英布、共敖、梅鋗与秦将章邯、司马欣、董翳鱼贯而入。众人齐呼：“上将军新年心想事成。”
于是项羽顺理成章地端坐主席之座，项伯坐他下首副座。右边面东背西上席由范增为首五虎将依次落坐，项庄最尾；左边面西背东客席英布为首江西军团与秦朝遗将六人依次落坐，梅鋗为末；对席以项佗为首从西向东依次坐着六名项氏家族的项羽同辈兄弟，最西的项佗成这顿酒宴的执酒壶把子的行酒官。
“将军们，新年第一场国宴开始，请上将军说二句开场白。”
“诸位作为国宴按理应该是楚国三大主力掌舵人聚齐，可是自从鸿门宴后，俺哥哥刘季总是以各种理由不与本将碰面？就是有关分封的重要会议他都让萧何与郦食其、陆贾参会。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既然他总是不赏脸，那么俺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项羽举杯说：“共祝开年分封，在坐的各位都能如愿分到心想的好地。”
“全凭上将军裁定。”
“来吃菜。俺家乡的头道菜，以头刀肉与猪血、青菜为主，猪杂碎与碎肉片为辅。头杯酒就头道菜越喝越有。”
“诸位，尽管吃，别为上将军省。”范增大口吃着说：“山珍海味没有。但是鱼肉管饱，酒管够。”
章邯示意二个难兄难弟一起敬项羽说：“吾仨共敬上将军开年进升天下共主。”
“干。”
等项羽与三名秦朝遗将干了后。项伯提醒说：“章将军刚才所说只是玩笑，从此后不可妄言。免得别有用心之人污蔑上将军对楚怀王陛下不忠。”
范增补充说：“上将军只想尊共主霸诸侯，别无他想。”
“人呀，命哟。”英布不服说：“一个放羊的娃，自说自话是楚王室后裔，亚父信了，故上柱国信了。他就放下放羊的鞭子往楚王位子一坐成了天下共主，完成了牧羊少年牧天下的神话。真他娘傻人有傻福。”
“英将军此话差矣。君命天授，楚怀王陛下享人主之福是天命所归，非人力可以左右的。”范增看似是在尽人臣本份，为君王辩解得位之正，实则是为自己这一错误的计谋找遮羞布。他继续指责他说：“英雄不问出处，何况是人主。怀王陛下是因为遭到了暴秦的迫害才为秦朝新贵之家放羊的。但是高贵的贵族身份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继楚王位为天下人主是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将军的老丈人是吴王之后，吴与楚也是黄帝的后裔，一家亲。这世上不只是刘季是黄帝后裔，在座诸位皆是，全是贵族。”
“扯蛋。这种只有刘季能扯出来的话，竟然从范谋士嘴里说出来了。”英布大声怒斥：“非要扯，那么俺们都是人祖伏羲与女娲兄妹夫妻二人的传人，站着撒尿的人人皆兄弟，是蹲着撒尿的都是姐妹。奴隶又从何来？”
“英布将军说酒话了。”项羽制止了英布继续往下说，为二人和解说：“英将军作为晚辈，主动给亚父陪个不是，自罚一觞。”
英布再浑，项羽的话他还是听的。于是他看在他的面子上，端起酒杯说：“刚刚言语上有所冒犯，请范谋士不要往心里去。末将自罚一觞，给大人陪不是。”
“都是上将军的至亲臣子，老朽怎么会为了山高皇帝远的楚怀王而生英将军的气呢，更不会因为老而不死视为贼的刘季动肝火。”范增端起酒觞说：“老朽也干了这觞，刚才的抬杠就算翻过去了。大过年的，俺们没必要为他人红脸。”
“借着国宴，本官说几句贴己的知心话。”项伯见大伙全停箸静听，于是他严肃地说：“分封之事久议不决，诸侯分岐明显。都是为的一个‘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然可以理解诸侯之心，但是一天没有行分封之实，就意味着秦亡后诸侯混战没有真正结束。为此本官想在此统一一下在坐至亲密友们的意见，缩小初四会议上的分岐。”
“左尹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恩公司马长史与章将军、董都尉仨确定要留在秦本土，决意不去他地裂土？”
司马欣代表他们三人回：“吾仨作为背秦投楚的亡秦遗臣，只想叶落归根。”
“本官与上将军、范大人共议后认为将秦本土以秦岭为界分成六块。关中、陇西郡、北地郡也就是九源郡与上郡河套地区大部分成三块；巴蜀汉中也分成三块，巴蜀分别回到司马错将军吞并前的规模，汉中独立为一国。尔仨自己看往哪里就国？”
“吾的军队已经占领岐山将刘季原来派往那里的军队赶到了更西的祁山，正在向陇右郡推进，誓将刘季的散兵赶到昆仑山中。吾就在那里与犬戎为伍吧。”
“吾的军队全部开进了北地郡、上郡，正在与刘季的周勃对峙，吾就留在北地吧。”
“章将军与董都尉都表了态，恩公也表明心意吧。以便上将军操作。”
“不好意思呀。关中是上将军的哥哥刘季眼中的肥肉，本来不应该抢人所好。可是巴蜀是祖上司马错将军收复的，并且还帮着他们修了子午栈道，一直以来巴蜀军民都表示感谢，可是如今东方诸侯纷纷复国，巴蜀难免有复国之心，吾要是这时候跑去做他们的国王，可能祖上过去的好，就变成了恶了。也就是说此时不便过去。吾去巴蜀等于进入了仇视司马家族的百姓的包围之中。再说汉中是白起将军从楚国抢来的，但是它们毕竟是楚的第二本土，吾从心里不想成为脱离故土的诸侯。”
“那就将尔封在关中。至于刘季哥哥由本将向他解释，恩公就不要顾及他的感受了。”
“谢上将军牺牲兄弟之情。将军对吾的关爱永世不忘。”
“恩公的救命之恩大于天，本将应该满足尔所愿。也算是项家对恩公的回报。”
“末将当年所做举手之劳，还是应朋友曹咎将军所请才为之的。上将军还的这份大礼太重了。”司马欣端觞离座，邀上曹咎一道敬项羽说：“上将军乃天降神人，吾二人救与不救，天意都是命不该绝。吾二人敬上将军一杯。”
“干。”项羽叫住司马欣与曹咎说：“本将回敬当年的栎阳狱缘与会稽郡狱缘的救命之恩。”
“慢。”项伯捧着酒觞过来说：“本官陪上将军敬俩狱缘大人当年救命。祝恩公成为自己人生起点栎阳的主人。”
“干。祝项将军成为秦亡后新时代的实际天子。”
既然章邯三个背秦投楚的前朝遗将都能封王，而且还自请封在楚军刘季军团苦心经营了三个月之久的关中，那么自持功高的英布也有他的想法。于是他起身敬项羽说：“末将敬上将军一觞。末将站着，上将军坐着。”
项羽还是起身举觞说：“本将视英将军如同兄弟，本将平生只结拜了一个哥哥刘季，要是再结拜一个哥哥那就是在大别山天堂山落草反秦多年了英将军了。”
“末将不敢。末将先干为敬。”
项羽也干了，见英布没有坐下，他疑惑地问：“将军有话要说？”
“然。上将军，自故上柱国遥尊陈胜为主树义旗始，末将是随岳丈第一个投奔到其旗下的，而且是率全部人马，从此每战必为项家军先锋，尤其是北上救赵一役，末将率荆皖子弟兵长途奔袭至甬道，建人墙血拼暴秦主力，不象刘季始终当面表忠心，背后总是独立游走在项氏集团之外，借项家军之力发力，有好处就上，有难就缩。去年底入关末将战雍齿关下军流血流汗为上将军扫清了入关之路。时至今日新年第一天，阳奉阴为的刘季功劳排列第二，铁定封王，昔日末将手下败将章邯将军等三名前朝遗将也确定了位列封王名单中。那么请问上将军，末将欲封王的请求可否也能在今日给个明确说法。”
范增很是不悦说：“一直在说楚国三大军团全部封王，尔的岳父吴芮将与上将军还有刘季位列伯王。”
“末将想自己也享受王者之尊。老丈人封王了，将来王位他只会传给他的儿子不会传给俺这个女婿，俺得为自己的子孙争点地，也好长久做个贵族。”
“英将军，人不可太贪。”龙且也很是不爽说：“末将作为上将军麾下五虎之首，世代贵族，所建功勋绝对不在尔之下，曹咎将军对上将军有救命之恩，功劳也可与尔同等，就是五虎之末项庄将军那也是每战必在上将军左右奋勇杀敌。上将军经历大小百余战从未受伤，一是他自己的万人敌无人能挡，二是项庄将军护驾有功，他也从未想过要封王。”他盯着他问：“作为上将军嫡系的主力战将为什么就能替上将军分担烦劳？尔一个打工的帮手总是想着超越家丁合适吗？一个多月来主持分封协商会议，上将军被吵得一个脑袋二个大，吃不香，睡不安。”
“此话差矣。怎么俺一说欲封王就成了给上将军添乱？俺们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上将军灭暴秦的贯战之将，还不如赵国三大主力申阳、司马卬、陈豨了？陈豨虽然一直在巨鹿，但是唯一干的事就是冲出包围圈去向别人求救；申阳与司马卬一直与刘季一样缩在河南不肯北上河北救主。他们仨在赵国自家范围内拥兵自重。张耳柿子专捡软的捏，将赵国军中出力最多，牺牲最大一直拿他当大哥看待的陈馀赶出官僚体系外，对敢于与他抗衡说不的其他人无能为力。如今在群魔乱舞的关中，申阳与司马卬竟然将滞留河南说成是抗秦收复河南、颖川，暴秦在河南三川的李由是刘季军团曹参斩的，曲遇的杨熊是赵高派内侍高手为使者杀的，新郑的赵贲是奉章邯将军令收缩战线主动撤往河北的。他们在河南逢敌不战，如今在关中逢友开抢。他们公开欲封王反而成了名正言顺？”
一直板着脸的项羽嗔怒问：“英将军铁了心要与尔岳父并列为王？”
“俺岳父与韩王成，魏王豹一样只是顶着个周朝旧国王室后裔的头衔，复国的旧贵而已。他们与小放羊的没什么二样，是生而为王。论功行赏的话，非六国王室只有末将与上将军还有老家伙刘季配，非要再找几个有福共享的也只有张耳、臧荼勉强可以入列而已。至于田都与田假什么也不是，干吗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在坐的都是至亲好友，还有谁赞同英布的说辞？”
共敖起身回：“上将军在上，要说论功本将绝对在申阳与司马卬之上，不在张耳与臧荼之下，可以与英将军一比，要是他们都能封王，那么末将也不想相让，也要向上将军讨个王裂个土，为后世争个体面的生活。”
“江西军团四员上将，蒲将军阵亡，其他三人皆欲封王？”项羽问梅鋗：“将军也坚持讨封？
“回上将军，末将有其意，但是不强救，能封是俺运，不能封是俺命。不怨。”
“是条汉子。”项家军五虎将季布大赞说：“都是楚国上将，都要封王，上将军怎么向天下诸侯交待？俺们都要体谅上将军的难处。”
共敖还是不服说：“俺与英将军一样身为上将，扛镋背箭跟着上将军北上救赵，西进入关，每战冲锋在前，后退断后，从死人堆中爬出来。只要英将军封王，那末将也不想落在他后。”
“放屁。怎么每回老子一说话，尔就开口？忘了本将是尔的上司。”英布大骂：“没有俺老丈人杆子收留尔，尔就是与彭越一样的没娘的游勇。”
“尔做谁的老子？”共敖眼一瞪回：“要说反暴秦老子不比尔晚，尔占天堂寨做山大山时，俺也在故皖国的皖西打家劫寨。与尔同时响应番君令的号召尊陈胜反暴秦，只不过尔成了他的上门女婿。而后俺们并肩投故上柱国项梁，再而后俺们一同追随上将军北上西进。俺镋不比尔的轻，杀暴秦之人不比尔少。凭什么俺要低尔一等？天理何在。”
英布将酒觞扔过去骂：“窝里横的小人，得势并猖狂。”
共敖回以酒觞回：“尔就是个有福不愿同享的小人。别指望俺还做尔岳丈吴家的奴才。如今有上将军做主，俺不怕尔家翁婿连手对付俺。”
“太不象话了。”项伯拍着面前的几斥责说：“作为楚军的上将，尔俩眼中还有与上柱国并列领导百官上将军吗？一个月来十余次分封共商会议上，尔俩公开争吵还不够，大过年的同为异乡客，至亲好友聚个餐，尔俩都要当着上将军的面骂战。想过吗？传出去的话，作为共主默认的领导诸侯的上将军怎么服众？还口口声声老子。最老的范谋士坐在这呢，老子俺大小也是楚国的三公九卿之一的中央大员，老子要是也欲封王，那么挤在关中这块地上蹭刘季饭吃的上柱国陈婴，司徒吕臣就必须分封。请问秦‘鹿’就这么大，怎么分？想重演周武王分封诸侯八百吗？”
英布与共敖被训得坐下，不敢回嘴。范增很是不解地问：“尔俩这么吵？怎么在同一军营共处。”
梅鋗起身回：“回诸位上官，年前祭灶王爷那天英将军与共将军分兵了。”
“那尔随他们俩谁呀？”
“末将自成一体，也分了五千人马。”
“世上哪有祭灶日分家的。很不吉利的。”项羽摇头说：“兄弟真的只能同甘苦，不能同富贵吗？本将不信。本将的江东军团众兄弟就要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同富贵，共同治理一个王国。”
“上将军。别怪末将提醒尔。”英布见项羽愿听，于是紧接着说：“同养一头牛瘦，同管一艘船漏。亲戚不共财，共钱必成仇。还是将天下分封给自家兄弟吧，这也是始皇帝三十四年淳越劝嬴政的话。便宜张耳与他的兄弟，自家兄弟为匹夫的事不能做。要象对待彭越一样对待申阳与司马卬、田都、田假等人，赶出关外去，然后至亲好兄弟坐下分封秦‘鹿’，保证众兄弟人人碗里有肉。携手成为新时代，新秩序下的新贵族。”
“英将军小瞧本将了。本将立志推翻暴秦建立共和，难道私心比一个欲建一家永流传的家天下的嬴政还重？他能不分自己的亲子们，难道本将能干出朋亲异姓兄弟坐下私分天下的勾当？”项羽问自己阵营的五虎将：“几位认为呢？”
“俺们愿永远为上将军的家将家臣。”
“多好的兄弟，够义气。”
“上将军呀。”英布很是无奈地说：“尔的心里只有多好的兄弟，眼里却没看到多好的机会。上天给了尔兄弟共享天下的机会，尔却选择兄弟共治一诸侯国。”
“请英将军不要再多言了。恢复六国建立共和是俺叔叔故上柱国的遗愿，是天下百姓的心愿。”项羽正色说：“尔等口中的无情无义的刘季哥哥也只为他麾下的猛将们请为县侯而已。至于尔等江西军团与赵国三大主力皆要封王，是因为吴芮与张耳缺少管教，或者是根本就不具备管束手下的能力。”他对他许诺说：“本将答应尔，给尔与共敖封王。没有江西军团千里奔袭穿插分割章邯将军主力，就没有本将九战王离皆胜的辉煌战绩。”
“谢上将军。末将今生可以不拿小放羊当楚王，绝不可以挑战尔的诸侯长之尊。尊上将军为代天子行事的诸侯长，末将听调又听宣。”
共敖也表忠心说：“末将即使位列王者之列，也永远是上将军的麾下上将，终生唯上将军令是听。”
“吾等老秦人也终生唯上将军令是听。”一直没敢插话楚军内部家事的章邯用眼示意二个曾经的战友后，三人一道起身说：“俺仨祝楚国进升王者之尊者人数最多，地最广。”
“同喜。”
开会务虚，喝酒务实。争吵了十余个回合的分天下大事，就这么在酒桌上争吵着趋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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